虽然生在广东,根扎南方,但我无论何时何地,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西北的塞外,流连在沙漠中废弃的古城墙下,聆听着风沙中隐约传来的低沉箫鼓声,沉浸在历史的回忆里。西北茫茫的沙漠,不仅是我年少的憧憬,更是我哀伤的归宿。
塞外,处处是历史。在河西走廊的古战场上,至今依然可以感受到当年大汉民族与匈奴战争的惨烈,数万忠魂在这里长眠,为西北大漠增添了几分浓重的沧桑感。在张骞曾经跋涉过的丝绸之路上流连,悠远绵长的驼铃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古代骆驼商队的辉煌依然依稀可见。它们通过这条漫漫长路,为中国的外交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塞外,如同一卷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书,为我诉说中国过去的辉煌与荣耀。
塞外,处处是风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夹杂着漫天黄沙的狂风,在广袤的黄土高原上肆意鸣啸,在烈日下升腾翻转,如漫天花火,迷了商人的眼,绊了骆驼的脚,也夺了我的心。在塞外的狂风中,我似乎看到了大西北的豪迈之情向我扑面而来,令人如痴如醉。
塞外,处处是忧伤。望着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塔克拉马干沙漠,我的脑海中浮现中是范仲淹“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中的忧伤情景。在西域都护府的遗址上,我可以想像王维“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的迷茫。塞外黄色的沙地下,掩藏了世人多少的迷惘与忧伤,又浸满了多少思乡人痛苦的泪水呢?
塞外,不仅是一个地理区域的划分,它是风沙中一曲被人遗忘的古曲,月下沙场上的一杯浊酒,也是文人笔下的一首好诗。塞外,是英雄最终的归宿,是心中一处别样的风景。
在风停人静的深夜,斟一壶烈酒,读一首雅诗。塞外之美,已尽在不言中。它,在我的心中缓缓扎根,不经意间,已成为我心中喜欢的一个汉语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