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放学后,我独自坐在书桌前写着数学作业,笔尖刮破了纸纤维,在书本上弄出一道浸染了墨的线。有关二元一次方程的习题令我眼花缭乱,数学题苦涩难懂,我只好作罢。恍惚间,我望向了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数以千计,他们都在为柴米油盐奔波着,不知不觉间,有几句话回荡在我的耳畔,不知是衍生出的遐想还是零碎记忆拼凑起来的,很凌乱,很芜杂,以至于螺旋。
“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我打了几个哈欠,来不及擦拭眼角溢出的泪,桌边,钢笔笔尖的墨水早已干涸,我对此浑然不知,抓起钢笔就朝纸上写去,只为想快速完成作业。结果可想而知——我烦躁地用力写了几笔,可纸上只出现了印痕而已,我该怎么形容现在我的情绪呢?芜杂,烦闷,不知所措,彷徨,徘徊不前……
“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我举目四望,可无论是墙壁还是窗外都没有令我所知的答案,我揉了揉眼睛。思绪很凌乱,恍惚间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是……“考上高中就好了。”这并不是尽头,只能说是初中结束后一种对未来生活的期望罢了。“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是……“考上本科就好了。”这并不是尽头。“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是……“考过四六级就好了。”这并不是尽头。“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是……“考上研就好了。”这并不是尽头。
我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眼前的话语使我目不暇接,顿感心头沉重,可又却无能为力。
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呢?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我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却又没有头绪,任由一句句话在我耳边回荡。
“是读完书就好了。”“实习完了就好了。”“有工作就好了。”“考到编制就好了。”工作稳定就好了。“结婚了就好了。”“有孩子就好了。”“退休了就好了。”“病治好了就好了。”
甚至于屏幕前的你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那我便告诉你答案吧,人生之路上没有尽头……唯有活着最终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