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在冬季,总是阴晴不定的。纵使天冷得掉渣,却也不见她愿意洒下粒粒珍珠。而有时,纵使阳光明媚,只要她愿意,便是一场太阳雨。
很久未见她潇洒的身姿了。而今日,终于再次一睹芳容了。
她到底改不了烟雨的本性,明明是在冬季,却仍旧如歌,宛如一曲悠扬。
池上镜面似舞者,轻轻池塘微微风。她像身袭素衣,手持团扇,柳梢眉丹凤眼,甚是清秀淡雅,如无意中坠入人间的仙子。
她到底还是钟灵毓秀,轻盈如风的。她微微起舞,庄严而妖娆,凝滞而灵动,甚是深邃温雅。
她是诗,是曲,是画,却也只是雨。不知何时,她的指缝间出现了一个银铃。耳畔边无声,却亦有声,有那流动不息的风吟声,也有那叮咚如泉水的雨落银铃交击声,像岁月走过的点点痕迹,唯美动人。
冬日的她,没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温柔,却也掩不了那优雅;没有“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朦胧,却也藏不住那轻盈;没有“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清新,却也丢不了那清秀。许是因她那“江南殊气候,冬雨作春寒”的本性,所以,她终究温雅。
前奏过去,雨还是星星点点地来了。没有夏雨的大气磅礴,她缓缓降临,在世界上描绘点点风华。雨像极了音符,不是潇潇的,却像潇潇的。不是随性的,却像随性的。她是很淡然的,漫漫冉冉,飘飘洒洒,迷迷蒙蒙,点点滴滴。她淡淡风雨为韵,纯净淡雅似灵。非如烟,却似烟。以风为翅,以云为伴!
她衣袖一扫,银铃一摇,池上便是淡淡风雅。明明是冬雨,却有一种“池上碧苔三四点”的感觉。梅花未开,当那点点雨珠坠入池塘时,却像是朦朦胧胧地看见梅花盛开一般。冬雨许也是如梅花一般坚毅的吧,不然,怎会是冬雨?
珍珠落入池塘,池上犹如花盛开一般,层层叠叠,甚是美丽。之前犹如明镜一般的池塘似乎苏醒了,发出阵阵低吟。整个世界都如醒了一般。
再逢雨落,甚是欢喜。
听闻池上雨珠坠,犹如漫天风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