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文章(精选20篇)
美而不自知
文/许冬林
美到无邪,是美,却不自知。
一两岁的孩童美,咿呀咿呀,露出雪白的乳牙。人见人爱,他们懵懂不知。他们玩,笑,找人说话,人家也不懂。人家不懂他们也不管,依旧乐着或哭着。他们干净美好如天地之初。
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是美好的,不知道自己是宝贝。他们不知道,在鸡皮鹤发面前,他们的细皮嫩肉吹弹可破有多美。他们也不知道,在声音粗哑浑浊面前,他们的童音清亮有多美。世故、悲伤、沧桑、邪恶,他们都没有,他们纯洁无暇透明。
还有一类女子,生得美,心也善美,也是美而不自知。
我有一文友姐姐,青丝如瀑,肤白如雪,一笑就陷出两个大酒窝。可是,她很少拍个人照片,偶尔晒出来的几张,也是和好姐妹们在一起的合影。只有一回,她晒出一张自己站在雪地里的照片,大约是太爱雪了。照片里,她穿着绿袄黑裤,简单地扎着辫子,微微拥抱白雪的姿势。在她面前,是疏影横斜,玉树琼枝,世界美得像童话,她站在旁边,我觉得她完全担得起配得上这么美的雪景。人与雪,是相互映照的美。在雪地上,她的姿势与表情,不做作,不矫情。
她就是这样一个真真实实、明明白白的人,像清浅的小溪,美,美到至简至朴。
从前偶尔朋友小聚,因为她美,大家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就落在她身上,她似乎浑然不觉,依旧忙着招呼大家,邻家小妹一般纯朴和亲热。
如今,她做了奶奶,依然那么美,依然美得不自知。平时上班以外,就是侍弄花草,逗弄小孙,读书,写文。这么多年,她无意于争名争利,无意于博取男人们的赞美,无意于在这个喧哗骚动的世界赢得关注。
她美如幽兰,临水照影,自己却不看那动人的影子。
生活中,也有一些女子生得美,也自知自己美。他们喜欢拍照,喜欢晒照片,隔那么一两天就晒一下,郑重经营着“美女”两字。
还有一类女子,生得也不丑,但往往美得有些沉不住气,她们不仅知道自己美,还喜欢经常叫嚣自己美。“你看你看,我的皮肤有多好!”“我的这副小蛮腰呀!”但凡有人的地方,她们都要把自己的美广告N回。她们永远不老,即使一小把年纪了,也要在别人面前搔首弄姿扮美女,说起话来,假腔假调。
最烦的是文艺情调的造作美女。明明说话粗声大气全无书卷气,又从来以自我为中心,与人相处动辄弄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一拾掇起文艺事体来,嗲声嗲气,脂粉掉了一大堆。她们郑重得过无名大师或收费僧人的指点,掐指算出她们上辈子是美女,而且是江南美女,工丝竹,喜读书,能诗文……这些第二、第三阵营的美女,不仅叫嚣自己这辈子是美女,而且还要挖出上辈子上上辈子。她们喜欢追溯前世前身,美也要美得江山永固。
一个人的容貌美不美,其实人人都能看出来,不需要广告,不需要解读,不用虚张声势,也不用装腔作势。
有人说,六大版本的周芷若,最漂亮最成功的是高圆圆。我从前对高圆圆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美而已,娱乐圈美女多,看不过来。后来,看她演的许多影视剧,越来越喜欢高圆圆。尤其是被记者和网友抓拍偷拍的那些照片,真实自然,美,美得温和贴心。她在镜头里,从来不高姿态,不盛气凌人,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是国民女神。她走过人们的视线,被人拍,被人围观,好像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许多美人,明明那么美,可是即使身处熙熙人群,她们也能静如潭水,不招摇,不欲媚人。她们美而不自知。
其实不是不自知,是美了也不以为意,是淡然。也是内心格局,是境界。
美女如斯
文/子薇
年奔五十的闺蜜子君,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每每说到做女人的感受,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浓得化不开的幸福神情。有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个观点,子君不以为然。让她欣慰的是,她那成功企业家的先生对于她的庸常厨艺也是毫不介意,不仅如此,她先生在打拼企业之余还心甘情愿地频繁出入厨房大显身手,以其精湛的厨艺犒劳夫人子君的胃。笼络男人心的招数,子君倾向于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她除了忙着健身美容精心选购适合自己的衣饰外,便是博览群书提升自己的气质内涵了。子君曾言,虽然天天枕边人,你若不美,必有美人来袭。这美,不仅仅是外在的,更是智慧内涵上的。内外兼美,方为至美。
女人的美丽与魅力,终究得从男人那里找到明证。也因此,女人爱美,如同毒瘾恰逢鸦片,绝不怕没事找事,这简直成了一个至死不渝的立场问题。据说,玛丽莲·梦露为了成就魔鬼身材,曾卸下肋骨两根;据说,埃及艳后为美丽到永远,曾于脸皮下植入金丝;据说,李宗仁夫人郭德洁也曾为永葆青春,千方百计地托人搜集雌激素,按期注射。医生告诫她不可久为,以避致癌风险,她却一笑了之。
外表美则美矣,但是,我们不可否认的是,足以让女人魅力长存的,还得依托气质修养内涵和智慧。
张曼玉是我喜欢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张弛适度,风情万种。从她身上,我们似乎能够捕捉到年龄,又恍惚全然忘却了她的年龄。所谓修炼成精,所谓极品女人,她当之无愧。那时候,看她主演的《花样年华》,一件又一件花色各异的中式旗袍,唯有穿在她的身上,方能够摇曳出动人心魂的瑰丽风姿。那等情境里,我们别无所求,只希望电影永远不要结束,就这么让我们追随着她的人她的衣她的窈窕步态一路走下去……
倍受争议的杜拉斯,她的一生堪称传奇,不仅仅在文学创作上,更在她对于情感生活酣畅淋漓的追求态度上。她高蹈的文学造诣,她让人望尘莫及的强大魅力,成就了她一生丰沛饱满汪洋恣肆的情感生活,直至70岁高龄,她还能够拥有一个年仅27岁的情人,陪伴她走完82岁的人生。她的作品,贵在其孤,唯其独,唯其孤,方致彰显出其不同凡响的魅力以及鲜人企及的影响。杜拉斯,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她是一个高度一座丰碑一个无人可以抵达的独特方向一片吸引无数人们去探寻研究的精神领域。
我的母亲,一生苦吃不苦穿,现如今八十高龄,依然爱美,金质、玉质的耳环戒指手镯琳琅满目地佩戴着。这些饰品,对于母亲的意义,为避邪,还是为美观,母亲的想法大约更倾向于后者。至今,耳聪目明的母亲,还每个季节必要置办新衣、购买新鞋。穿戴上崭新服饰的母亲,在我的眼里,与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倒是她老人家不经意间的一番番大到国际民生、小至为人处事的闪亮观点,让我眼中年迈的母亲熠熠生辉。身为一个纯粹的家庭妇女,身为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年迈老人,母亲的聪慧算得上鹤立鸡群。大约也因为这点,学识渊博的父亲方愿意痴心不悔地对于母亲敬重有加,紧紧牵着母亲的手一直走向人生的终点站。
和漂亮的女人握手,和深刻的女人谈心,和成功的女人多交流。美丽诚可贵,内涵价更高。归根结底,在女性美的问题上,还是以智慧论成败,我们阅读的每一本书我们努力提升的每一分内涵,终将或多或少地成就我们亮人眼眸的美丽和魅力。
有智,方有姿。纷繁世界,美女如云,能够被人们口口相传长久铭记的,还数智慧通达、内外兼修的优雅女子。
把手给你
文/朱小平
两年前,儿子在省城一所中学读高三,我在郴城一所书法培训机构当老师。与多数中年职业女性一样,奔忙在谋生与谋爱的两条路上,每个周末来回穿梭于两座城市东西两端的高铁站。
一个人赶路的过程不算旅途,忙碌令人无心观赏路上的风景。见得最多的,只是一晃而过的陌生面孔。年龄与阅历日渐消磨了我对陌生人事的热情,使我变得更加淡漠疏离。
但是,一想起两年前那个夜晚在行旅中遭遇的故事,便又无法确定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淡漠还是热情?
那个春寒料峭的周末晚上,我从外面凄风冷雨中一头钻进暖气烘烘的高铁车厢,忽然感觉头晕目眩,冷汗直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而没吐,我的脸色当时一定是憔悴而苍白的。邻座精瘦的老男人,皱眉侧身朝车窗边缩了缩,一直略带嫌弃地盯着我的脸:“美女,你是晕车吗?”我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头稳靠在坐椅上闭目休息。时间在耳边“嗡嗡”飞响的风速声中流逝,我的“晕车病”很快得到了缓解。中途停靠站的广播唤醒我的眼睛,我的脸色此刻应该恢复了血色,旁边的老男人讨好着搭讪,“美女”连着“美女”地叫唤,我懒得搭理。他把身体朝我这边挪了挪,嘴闸打开像跑火车一样,说他有祖传中医秘方,按摩后颈某个穴位,可以治愈“晕车”。说着说着就伸手来解我脖子上的围巾。我用力拉紧我的围巾,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悻悻收手。直到下车,我再也没瞟他。
出站口人潮拥挤,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脚步夹杂着行李箱底轮的擂鼓声响。车站真是一个情感相悖的地方:一面充满了离愁别绪,一面又指向相聚团圆。人们都在满脸茫然中一心只顾着朝前赶路,其实赶来追去,最终的目的地也无非是一一归家。
为了奔最后一趟远程公交回家,我轻熟地穿越在人群最前方,把那个精瘦男人油滑的嘴脸,忿然抛在脑后。
“喂,大姐,大姐!”有个女声挨紧我身后一句比一句高调地叫着。我返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与她对视时,面对她羞怯的眼神顿生怜悯之心,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确认她是在叫我。
我怔在原地,透过麻雨霏霏掩映的路灯,仔细打量着她:年龄不到三十,工整垂直齐耳学生短发,不施脂粉,中等颜值,眼睛布满红丝,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加重了她长途跋涉的疲乏,偏瘦的身材,裹着一件质地颇好却款式过气的灰色呢大衣,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蹭擦脚上那双居家钩织的棉鞋。这身装备,该是从何等寒冷的地窖出来?
在等她诉出她对我有何需求之前,我理了理我的思绪。
她没有直接叫我“姐”。在某条商业街,那些年轻男女常跟陌生路人这样“攀亲”,亲甜地叫着你,给你天大的面子,拉着你进店洗这张昂贵的脸,洗得你猫腻腻痒酥酥,买单时隐隐作疼还让你喊不出疼。我不喜欢。
她也没有叫我“小姐”。这一原本娇气又高贵的称呼,最早在改革开放后的南方变了本质,好比巴黎街头穿黑丝袜站街女,标志着暧昧与某种亵渎,有点轻佻。我也不喜欢。
她更没有像那个老男人一样,开口闭口叫我“美女”。这一性别代名词,如今是普天流行通俗的称呼,对我而言,确是有些名不符实,有虚伪调侃之意。我更不喜欢。
她只是称呼我“大姐”,这词听上去虽然“土霸”,但不失朴实憨厚之心。她定是一直“跟踪”我,阅读我良久才向我开口的。
“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公用电话亭吗?”她颤抖着声音,揉搓着双手,不知是冷还是胆怯?
难道她不清楚近几年城市的报刊亭叫停后公用电话亭也随之消声匿迹了吗?如今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会用智能手机语音、视频、美颜、微信了,你远道而行不带充电宝?
我没有说出心中的疑问,平和地告诉她早已没有公用电话亭。
“那我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不是长途,是市话,就一分钟!我给您两元?不,我给您五元!可以吗?”她有点哆嗦,有点小心,勉强地笑着试探,生怕别人拒绝她的渴求。
我笑着说不用钱的。迅速从包里摸手机,落落大方地递给她。
她从呢大衣胸口掏出一张只记了一个电话号码的小纸条,不接手机,示意我帮她拨号。我拨通后把手机给她,她还是不接:“您拿着,我对着讲就行。”
她谨小慎微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喂,喂!哥哥,是我,我回来了!”她激动地对着手机呼喊。
“提前释放了?”那头男声显得惊喜。“是,干部说我表现好,减刑三个月,妈妈呢?”提起妈妈,她开始哽咽。怕她难为情,我关了免提,把手机放她耳边,抓紧她的手握住,轻声说:“自己拿着打电话吧,我这破手机不值钱,也没绑定什么值钱的卡……”
我站得远远地等手机。
大约一分钟后,她又笑又哭地把手机还给我,再三鞠躬致谢,她说哥哥叫她在灯亮的出口站着别动,马上来接她回家。
我主动伸出手和她握別,她眼角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我感应到一股体温的热流在空气中升腾……
还是错过了最后那趟公交,我叫了一辆的士回家,毛毛细雨飘得车窗玻璃朦朦胧胧,街上的霓虹闪闪烁烁,我的心,从未有过的——明明朗朗。
小镇的影像
文/谭剑
记忆中的小镇,是我孩提时的整个世界。
约摸三四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镇上赶圩,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过了一座山,再拐两道弯,就到了一个高坡前,父亲见我赖着不肯走了,忙爱怜地躬下身子,让我骑在了他的肩上。上到半坡,突然从坡背面方向传来“嘀—嘀”几声响,响声短促、清脆,却又是那般悠扬,立时就把我的一对小耳朵拉长了。父亲告诉我,那是汽车喇叭的叫声,汽车就在小镇上,小镇就在坡背面。
我把头伸得老长,只想早一点看到坡背面的景象。直到上了坡顶,一眼望见小镇就矜立在山窝窝里,一栋栋青砖黑瓦的平房,几乎把地面的空隙填满了。我还看到了一条夹缝似的马路,马路上有二三辆车像鱼一样正缓慢地驶离小镇……
——这最初的影像犹如一幅水墨画,或一幅安静的素描,印刻在我年幼的记忆里。
那天,父亲牵着我的手在圩场转,当来到镇里办的饮食店门口时,刚刚还屁颠屁颠的我陡然间又不肯走了。父亲见我一双鬼灵的小眼睛正瞪着饮食店窗口摆放着的油饼,立马找到了答案。父亲似是有些不舍地摸出一角钱,买了一个油饼递给我。油饼贴在我的小手心软柔柔的,我张口就咬了它一个大窟窿……
我边吃边想,镇里真的好,有汽车看,有好的吃。
直到小学毕业考上初中,我离开父母,开启了在镇上的读书生涯。可能是正处于长身体的年龄的原因,我总感觉饿得慌。一日趁午休时逛圩场,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角钱,正好可以吃一碗米豆腐,一双脚便在一个卖米豆腐的摊点前停下了。摊主是婆媳俩,很是热情地招呼我。媳妇揭开锅盖,我看到奔腾的热气下面有半小锅白哗哗的米豆腐,口水立时就涌了上来,但嘴上却说了句:“才这么一点点?”
小媳妇似是有些惊诧,望着我这个小不点,说:“你要是能吃完,就不收你的钱!”
正是冲着这句话,我的大胃崭露峥嵘。我稳贴地坐下来,安静地吃,连吃了五六碗。半小锅米豆腐被我吃完了,摊桌上的小半瓶辣椒粉也被吃没了。
我自个扶着腰,站直身来,就要走人。小媳妇一把拉住了我:“你还没交钱呢!”
我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你不是说吃完了不收钱吗?”而后又怯怯地说:“我只有一角钱。”
这时老婆婆走过来了,她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让我先擦擦因吃得过于兴奋冒出的满头大汗,而后细声细气地笑着“骂”我:“你怕是饿痨鬼投胎哟!这回就交一角钱算了,下回就不行了。”
我如遇大赦,看了慈祥的老婆婆一眼,撒腿跑了。
几年后我到县城上高中,回小镇的机会就少而又少了,但走出校门在家待业的那几年,每逢赶圩的日子,我都要逛逛小镇。记得圩场东北角的一条斜巷里,住着一窝美女,领头的是一个大眼睛姑娘。我时常往斜巷口转,唱那时的流行歌《走过咖啡屋》,还有《当我想你的时候》。一次,我碰见一伙强人光天化日之下抄斜巷口附近的一家店子,男主人站立一旁眼神呆滞,女主人双手抹着眼泪,她身后躲着两个小男孩正扯着她的衣后襟哭泣。围观的人其实很多,但无人言语。这激发了我好出头的天性,我想,在他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就是最大的善良,便冲了上去。那一刻的我,内里一腔正气,外表一身匪气,硬生生地挡在店子门口,像一尊门神,威风凛凛。
初生牛犊突如其来的勇猛令这一伙强人秒怂。
当事情平息下来,我陡地发现大眼睛姑娘和她身边的两位美女正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在我的记忆中,这一窝美女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正眼看我。与她们对视的那一霎,我感觉自己长成了男子汉。
后来,我到了城市谋生,离小镇便越来越远了,只在春节期间回家时,才偶尔上小镇看看。小镇在二十多年前就建成了综合农贸市场,当年的圩场便不复往日的热闹了,青砖黑瓦的平房也早被四五层的钢筋水泥楼房所取代,那条美丽的斜巷已不见踪影,只是伫立在斜巷口的位置,曾经的青涩记忆总在心头蓬勃鲜活。
两年前的一个冬夜,我所生活的城市下了一场大雪。我突然就有了踏雪的兴致,吹着口哨,一个人晃荡在大街上。在这样一个寒冷的白夜,在这样一个远离小镇的山城,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三个美女,领头的竟然是当年的大眼睛姑娘!我的心“咚”地一声就要跳出来,我的脚步轻飘飘的,生怕踩醒曾经纯真而又懵懂的梦。
三个美女说笑着,欢跳着,好几里的长街,传入耳畔的是“沙—沙”的踏雪声,仿如当年斜巷口小闺蜜们的喁喁私语……
我也不差钱
文/罗凤霜
周末,我带母亲去逛超市。超市里人山人海,大家推着满满的购物车,收银处排起了长龙。
一位化着浓妆,满头卷发的美女从钱袋取钱时,一枚硬币叮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可这位美女寻声望去,却又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丝毫没有捡起钱的意思。过往的人络绎不绝,一次又一次地踩上硬币,却没有一个人弯腰捡起来。
我满头银发的母亲大声对那位美女说:“姑娘,姑娘,你的钱掉了!”
那摩登美女转过身,望了一眼地上脏兮兮的硬币:“就一分钱,谁稀罕,我不差钱!你缺钱就捡啊!”
哪料到,母亲还真朝前跨出两步,弯腰捡起躺在地上满是灰尘的硬币,用纸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
“切,穷酸样!”那女子撇下一句。
“妈,您有工资,捡这个小钱干嘛?让人笑话!”我大声呵斥母亲。
母亲望着硬币说:“闺女啊!这不是小钱,这枚小小的硬币上刻着咱们的国徽呢,怎么可以把国徽踩在脚下?”
母亲又对摩登女说:“我是退休教师,也不差钱。这个钱是你的,还给你!”
母亲声音不大,但却很严肃。那摩登女子不好意思地接过硬币装在了钱袋里。
也说红颜
与老公到世纪广场散步,迎面走来两位穿着吊带衫、身材修长、肤如凝脂的女子,她们阳光般的笑容与青春靓丽的容颜,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当两位美女从我们身边走过,我羡慕地说:好漂亮的女孩子,年轻真好!
老公随着我的目光望着渐行渐远的美女也由衷赞赏,然,老公又轻轻一声叹息,缓缓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他同事的表弟开车上班途中,看到前方袅袅婷婷走来一位穿着吊带、短牛仔裤的美女,便转脸盯着美女看,迎面开来一辆大客车他浑然不觉,当男子发现想打方向时,已为时已晚,撞上了大客车。当120医护人员把男子从驾驶室里拖出来欲抢救时,因伤势严重已经停止了呼吸!客车上的乘客与行人都议论纷纷,说该男子因看美女而丧生。说那美女是红颜祸水。
听完故事,心里莫名沉重。那场车祸,是怪那位死于非命的男子贪图美色还是怨那位美女?向朋友请教,没有正确答案。有的认为,就是红颜祸水吧!
翻开历史,曾有多少叱咤风云的英雄“冲发一怒为红颜”为倾国倾城的美人断送了自己、家庭、事业,甚至江山。色绝古今,难道倾国倾城的美女们真的是红颜皆祸水吗?
自古有红颜祸水。据历史记载,三国的貂禅、唐朝美女杨贵妃、西施等都不同程度地背上了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罪名。
红颜祸水的说法,让许多女子背上了这个罪名。亦如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玉环和唐玄宗落得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唐玄宗因为痴爱杨玉环而为自己的江山画上了句号。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将自己的天下泯灭于褒姒的嫣然一笑中,一个堪称旷古绝今的玩笑,失信在烽火台下,周幽王就这样断送了西周。当夫差拿剑自刎时,他心中又有多少后悔与怅然,吴国,这个曾经战胜了越国的泱泱大国,却在夫差和西施的欢笑声中湮灭。千百年来,人们都认为红颜祸水西施是导致吴国灭亡的主要原因,这似乎已成为一种不可改变的历史定论。
历史上,许多君王因贪恋美色而亡国,但这能说都是红颜女子们的错吗?且说唐朝美女杨玉环,正值青春年华,她与李隆基那“夜半无人私语时”不知令多少人遐想,还有那“此恨绵绵无绝期”又不知令多少人惆怅,而那“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愿望成了多少有情人的誓言。到后来,杨玉环却惨死在马嵬坡,她不悲哀吗?
再说西施,本是无忧无虑的民女,却肩负起了越国的生死存亡。一个浣纱女,在一段戏梦中,转眼成了一个妃子,她忍辱负重,以身伺虎。在这个过程中,西施只是在充当一个被人玩弄的工具罢了。她不过是加速了吴国的灭亡,没有西施,吴国照样会灭亡。罗隐有诗辩西施之冤云:家国兴亡自有时,时人何苦咎西施!如果西施是亡吴的罪魁祸首,那么当时越国的灭亡又该怪谁呢?到最后,她却被沉入江中。也许西子的丧生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怎奈,西施成全了越国男人的复国梦,而却背负了红颜祸水罪名!
这些所谓的红颜祸水们,只是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她们无力抗争,只能无奈地顺从,亡国也并非她们的意愿。
自古红颜皆祸水。不知道红颜祸水一词是何时流传的,李清照、花木兰、王昭君,这些红颜们一生命运多舛,但她们却从未低头,为文坛留下了千古佳作。花木兰替父从军,其孝心天地可鉴。王昭君为国为民,宁可远离家乡去和亲。身为女儿身,这种勇气,谁还能说红颜祸水呢?
种种迹象表明,真正断送江山的是那些贪图美色,却替自己找了一个红颜祸水借口的昏君们。如果他们不贪恋美色,是一位治理朝纲的好帝王,他们会断送性命与亡国吗?会让这些女子背负太多的无奈与悲哀吗?这祸由君王们的心生,是他们贪恋美色所致。红颜并非祸水,是那些君王们没有把握好尺寸罢了。
曾听过一首“红颜”歌曲,有两句歌词一直铭记在心“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既然词人都这么写,为何还要说红颜祸水呢!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一笑,裹着多少红颜们的泪滴与遗恨啊!爱美本是人之天性,自古英雄爱美人。从古至今,且不论帝王的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就说封建时期的士子阶层,寻美猎艳也蔚为时尚。可是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里,又有多少贪官污吏因贪图美色而权钱交易,最终饱受牢狱之灾断了前程甚至性命,这能说都是那些红颜的过错吗?难道那些官员就不值得遭人谴责吗?没有那些人的好色,这些“祸水”也不会成为国家破败的导火索与断送他人性命的祸根!
所以说红颜祸水,并非真理,只能怪她们出现在了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与贪官污吏身边。那些帝王与贪官们本身品性不端,才会导致亡国与断送前程。可笑的是,千百年来这多少“祸国”的罪名都统统加到了红颜们头上。又有多少自诩爱国志士义愤填膺地唾骂女子祸国。人们就这么冠冕堂皇地把这顶沉沉的帽子压给了那些弱不禁风、柔弱无骨的女流之辈身上。这样的定论对她们实在不公平。这些所谓的祸水红颜们,惟一的错误就是长得太漂亮,可这也算是罪过吗?红颜祸水之说,从来就是男权的产物,也从来都是无用帝王,落魄男子的遮羞布……
几千年来,尽管嘴里说红颜祸水,却何曾有一日忘了“一江春水向东流?”应该说,那些贪图美色的帝王才是导致国家灭亡的主要责任人,错并不在于那些红颜们。她们只是一个牺牲的替代品,因为她们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决定不了一个国家的兴衰。倒是那些君王们应该以国事为重,不该沉溺于美色中不能自拔,最后导致国家灭亡,反而把罪名加在红颜们身上,让许多红颜们含恨九泉。
还有中国的文人们:“一生直流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郁达夫也说:曾因酒醉鞭名马,也怕情多累美人。红颜们,与其是为帝王们罪名所累,不如说是中国文人们的感情悲哀。
红颜,你美得好苦!
墙上的画儿
文/闭月小筑
几多年少情愫被氤氲着、扩散着、流放着的那个小家,我曾站在那里眺望。和着年少独酿的迷茫和些许单纯的想象,门窗就伫立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声不响。怕过于安静,调皮的小女孩儿邀约伙伴,或是披着搁置的窗帘,三五成群,扮演还珠格格和白娘子;或是扯下花瓣,和在面糊里,咀嚼着溜溜草,呲牙咧嘴地享受嘴边满是酸水的童年。
唯一让我觉得热闹的,是家里墙上的画。
1998年,勤劳的父亲用几年卖水果、卖映画、跑运输的钱换来了一张90平方米的房产证。这位于街边的商品房分为上下两层,实际的居住地在二楼,有四十来个平方。一套一的格局,客厅被父亲用木板从中间隔开,一半成了我的卧室。木板上是父亲画的一幅山水画,奔腾的江水、展翅的仙鹤、云雾缭绕、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被拦腰折断的客厅东面,供奉着一尊观音像,也是父亲画的,名曰“莲台观音”,这幅画像以墙为纸,是父亲搭着梯子,花了半个月完成的,因为怕风吹变色,父亲特地在画的最外层刷了一层清漆。客厅西面,有几幅“发烧”画友送给父亲的希腊美女沐浴图,开放的西式画风使得这些古典婉约的美女非常撩人,她们或是袒胸露乳,或是壮男簇拥,健硕的体格、富有光泽的肌肤、细纱环绕的身躯,一个眼神一根手指头,都极尽诱惑。不久,母亲“勒令”父亲把这些艺术感强烈的画儿藏起来,一是怕客人来到家里,难免有些脸红,二是怕时常来家里玩的侄女侄儿,看到这些画儿时,不知该怎样给他们解释健与美。后来,美女们立马给换下,来了一拨儿红楼梦中人,史湘云、王熙凤、林黛玉……我最喜欢的是晴雯,因为正巧放学回家看到父亲在描摹她的衣襟,鹅黄的衣袂和浅蓝的衣带仿佛就随着晚风飘了出来,就着蜂窝煤上的饭香,飘进心里,飘进梦里。
很快我便念完了小学,离家去县城的念初中,家里的那些画儿,除了偶尔想起,由于过于熟悉便没有过多怀念。恍然间,读了大学,再次进出家门,门上年老的春联,斑驳的字迹已经老掉牙了。还记得少年时非常怕鬼,卧室口便留着父亲画的钟馗,如今的我瞅着他威仪的大胡子,出了神。还记得那些年去吃乡间酒席,渴望要一个寿命桃或者长寿碗,不敢闹不敢抢,就拽着父亲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一幅画。
15年了,家里的陈设一直没有变过,15年中,时间却深刻地改变着社会的一切。到了我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当父母商量着换一间大的房子住时,突然,我却感到无名的失落。我的那些画中的朋友,是要说再见了吧?忠于爱,人情不隔;小家或是大家,唯有赤子之心,永恒。
一念山水间
文/冯作华
窗外小区的枫叶红,银杏叶黄,树叶色彩交融,不时有落叶随风飘舞,潇潇而下,洒落一地红黄交织,如诗如画的美景,令人心醉。
夕阳透过纱窗洒落在书桌上的一张镶嵌在镜框里的旅游风景照片上。这是被老伴定性的一张“艳照”,照片上的两位十八九岁的哈萨克美女一左一右簇拥着我。而我的表情有点目瞪口呆,似乎想表达什么意思,又木讷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玻璃杯里的龙井茶,鲜嫩碧绿的扁叶。由漂浮到渐渐下沉,犹如长袖美女在舞动,龙井茶特有的豆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似乎被这茶香陶醉,朦朦胧胧中耳边似乎传来了那首熟悉的老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天山天池的那些景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在我的人生经历中,能将山水充分交融的,也就是新疆的天山天池了。
中国的名山大川数不胜数,可是,景区的游览设置千篇一律:单调、无趣,甚至是无聊,“标准化”让美景趣味大减。如果不是因为有好朋友的安排,我真想自己徒步爬山赏景看池。
远望天山,美丽多姿,那长年积雪高耸云霄的群峰,像集体起舞时的维吾尔族少女的珠冠,银光闪闪;那富于色彩的连绵不断的山峦,像孔雀正在开屏,艳丽迷人。
天山,不仅给人一种稀有美丽的感觉,更给人一种无限温柔的感情。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像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人们会同时用两种甜蜜的感情交织着去爱它,既像婴儿喜爱母亲的怀抱,又像男子依偎自己的恋人……看着眼前的天山,脑海中闪现的却是武侠江湖:自古天山出英豪——《七剑下天山》的那个武功盖世、仗剑天涯的“凌未风”,《白发魔女传》里的那位因爱成恨,为爱成魔的“练霓裳”,金庸笔下那个错付深情的“天山童姥”,用她的一生让人悟透那句“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的唏嘘……这条贯穿南北疆的山脉之下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奇遇和惊喜呢?
一山江湖多恩怨,半世人生少滋味。
从天山脚下到天池大概有60公里的车程,全是盘山公路,在距天池30公里左右有一个哈萨克风情园,在这里可以稍事休息。与大家来到一个专为游客拍照的摄影点。我还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两个哈萨克美女已经走到了我的两侧,把我夹挤在中间。只听咔嚓一声,摄影师说:OK,效果很好。
天山天池公路好像一条巨大的蟒蛇,盘绕山间,乘车在这样的路上旅行,每个人都会随着山势的变化而忽喜忽惊。
坐落在博格达山半山腰间的天池,是一个天然的高山湖泊,湖面形似葫芦,水色碧绿清澈。湖岸随山谷伸曲变化,湖四周群山起伏,断崖绝壁,草绿林茂。整个天池景区含烟蓄翠,气象万千的宏大景观,让我迷失了自己。
登上停在天池岸边的大型游艇,绕湖一周,湖面上风平浪静,湖水晶莹如玉,博格达峰的倒影在湖中晃动。眼前是一片爽心悦目的碧水茫茫,如果你再留意一看,接近你视线的是鳞光闪闪,像千万条银鱼在游动,而远处平展如镜,没有一点纤尘或者没有一根游丝的侵扰。湖色越远越深,由近到远,是银白、淡蓝、深青、墨绿,界线非常分明。湖岸山坡上雪莲朵朵,分外妖艳,再加上不知名的山花衬托,很是养眼。天池湖畔的山坡上星星点点散落的牧民们的蒙古包。山峦爽朗,湖边清净,日里披满阳光,夜里缀满星辰,牧民们的蒙古包随着羊群环湖周游,他们的羊群一年年繁殖,他们恋爱、生育,他们弹琴歌唱自己幸福的生活。
那朵花要在心中摇曳
文/我是小黄
有一个小故事,大致是这样讲的:大家在爬山,中途突然下雨了。一位叔叔把雨衣给了哥哥,哥哥又把雨衣给了6岁的小琪琪。琪琪问:“为什么叔叔把雨衣给了哥哥,哥哥又给了我呢?”妈妈回答说:“因为叔叔比哥哥强大,哥哥又比你强大啊。他们都在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而且你看,这种帮助,这种爱都是可以传递的呀。”琪琪左看右看,过去将雨衣挡在了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娇弱小花上。相信很多人都听过这个故事吧。确实,保护弱者,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也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我想问你,你想做那朵风雨中摇曳的柔弱的花儿吗?
看过另外一个故事。是丁丽梅笔下的美女。美女其实不美,她胖,且黑,耳边斜插一枝花,手里提一个蛇皮袋,在地上捡废纸。天生智障,却爱美,喜欢穿红着绿,耳边终日不离一枝花。美女嫁人了,男人家穷,美女却争气,添了个胖胖的儿子,智力正常,十分乖巧。男人开始跑买卖,家里的日子红火起来,男人却出事了。车子摔出护栏,男人瘫痪了。美女懵懂得很,她照顾着丈夫儿子,开始捡垃圾,自然而然把家撑了起来。她男人瘫痪好几年,还好好活着。儿子快小学毕业,成绩相当好。
故事里的美女,人不美,还智障,的确是社会上应当关注的对象,的确是社会上的弱者。但是你说她弱吗?不,因为她没有表现出弱者该表现的状态。耳边插一枝花,她就是美女,一个能干的美女,有丈夫有儿子的幸福的美女。说她弱,没错;说她强,也没错。那个耳边有着一只美丽的花的女人,把那朵弱小的花放在心里不为人知。换作是你,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你又会怎样呢?
每个人都不想承认自己弱,也不会让自己弱。谁会做那样一朵经不起风雨的花呢?即使做了也会被暴雨打湿,被强风吹折,被泥石碾压,终究是活不下去的。不过,或许每个人都是从那样一朵花走过来的。强风与暴雨,那是人生的必经之路。逆境中才能让人成长,花草只有经历风雨才会更坚强。就如文的开头故事,雨衣传递到了柔弱的小花上,孰知那娇嫩的花瓣下,还有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躲避风雨?你眼中所谓的弱者,其实还在保护着更弱的事物啊。不要被蒙蔽,把曾经的那朵小花收进心脏的深处,它的作用不是被保护,而是告诉你,前进吧,不要再退化成这朵小花了,你该成为的,是参天大树啊。
没错。前进吧,这个世界的法则是优胜劣汰,是容不得一朵小花四处祈求躲避风雨的港湾的。但是,也不要丢弃那朵花。那朵花,应该是要在心中摇曳的。
什么是平等?
久前回了一趟东川阿旺的老家。恰逢星期天赶集的日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瘦骨嶙峋的样子,像是一棵干枯的老树。他背一个被火烟熏黑的背篓,旁边还有个小男孩,衣服已经很旧了,全身脏兮兮的。
天气非常热,老人和他的小孙孙满脸大汗,坐在在一棵桉树下的石头上乘凉。恰好我走到他们身边,于是听到了以下对话。
“你别再吃了。这是给你妹妹的。早上来的时候她就追着我问,买什么给她。你瞧瞧,都被你吃完了。”
“爷爷,我再吃一条就不吃了。”
他吃什么好东西呢?其实是果冻条,一毛钱一条那种。
走过他们身边,听到他们的谈话,特别感慨,眼睛不知不觉酸涩起来。天特别热,一丝风都没有。我掏出纸擦了擦汗。立在高处的石头上看天。这时候想起大学的一件事情,心情就更加沉闷。
有个暑期,我在昆明打工,好几天找不到工作。一个朋友给我联系了一份发传单的活。发了十天,三百块钱。但不是立刻就能拿钱,得等一个月后。
拿钱那天,我特别高兴。怀着激动的心情领取了十天的工资。在公共车上,我想着用这三百块干什么。想着想着就晕车,恶心得难受,于是在石闸立交下车。扶着绿化带的栏杆休息。这时候恰是红灯,一辆凯迪拉克正好停在我旁边。帅哥开车,一美女怀里躺着一条小狗,美女正在喂给小狗奥利奥。小狗也不张嘴,一副懒得搭理的样。那一刻,我差一点吐了出来。
我步行回到了阴暗潮湿的出租屋。躺在床上,想,为什么同是年轻人,差距却那么大。我为什么是这样子?而别人为何是那样子?区别在哪里?
热而沉闷的天气,汗水把衬衫都沾湿了。
那个老人,老人的小孙孙和小孙女,我,还有那个开凯迪拉克的帅哥,还有那个喂给小狗奥利奥的美女,差距是如此之大,让人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后来,我一直没用那三百块钱。就是在最缺钱的时候,我也没动那三张红色的票子。我将它们放在信封里,压在枕头下。那一天,我给自己下了个决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努力改变现状。
我知道社会永远不可能绝对公平,但是,普通人通过自己努力改变现状的路子越多,社会就越趋近平等。
跟着美女去相亲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一天下午,百无聊赖。不到一点钟就出门了。
目标是找那个与我关系不错的美女。然后再去她一起逛街去。那位美女日常是在一个地方上课。找得着更好找不着就自己逛。
出了家门。骑着自行车就往美女上学的地方的方向走。才走了一百来米,恰好遇到这个美女。原来她也是来找我的。却不是找我去逛街。
“今天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一看,也为我把把关。”“那不是让我当电灯泡。”“没关系,你就帮我看看嘛!”
我傻儿八几地跟在人家美女的屁股后,来到人家两个相亲的那个地方。等了十来分钟,那个男孩子果然来了。身高一米七多,没有我高大,长得还行就是没有我帅。哈哈。
相熟的美女为我们彼此介绍后,那个男孩看着我,表情有点怪怪的。想说什么动了动嘴。终于,他鼓起勇气问了句,“那,现在,咱们往那去玩儿!”
拉我帮她相亲的美女,把脸朝向我问,“你说,现在咱往那儿去逛。”我心里话说乖乖了东可是你们俩相亲,怎么现在问我哪,我说去那儿这合适吗!
“快说!快说!”美女不住嘴催着我问。万般无奈。“我这儿有两张舞厅的门票。就在市中心。咱们去那儿行不行!”来相亲的男孩子还没说话。我认识的美女先说:“行啊,那,咱们走吧。”
两个男孩子——一个相亲的男主角,一个陪绑的电灯泡,和那个相亲的美女主角。骑着三辆自行车,到了那个舞厅。
那时没有卡拉OK,没有KTV,没有电脑点唱,连大屏幕也没有。那时的舞厅只有一个乐队几个人伴奏,和一个不大不小的舞池。来这儿的人想跳就跳,不跳就聊天。
进了舞厅找个座位坐好。我这个电灯泡还在充老大。“喝啥你们点,今天我请客!”坐下来以后,我才想到该给人家俩单独见面的机会。“那我去前面点个歌唱。你们好好聊!”
到了吧台,找到乐队里我认识的一个大哥。说了几首我想唱的歌,他们都没演奏过。真没劲儿。只有跟他们说好,我唱我的,他们演奏他们的。凑和吧。那天我唱的是那首齐秦的《你是天上最远的那颗星星》。我唱的很动情也挺带劲儿。目不斜视,唱完之后竟然掌声一片。
放下麦克走下舞台。径直来到人家的相亲现场。我兴冲冲地问,“我唱得怎么样。”他们点头,“很好很好!”坐了一会儿,他们俩异口同声,“那,咱们出去吧!”
才到外面。那个来相亲的男孩子,突然对我们说:“那我先走了!你们俩聊吧!”电灯泡还在,男主角却要走。还没等我问话,那位美女就回答,“那,你先走吧,那我就不送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着美女去相亲的经过。挺有意思的。
说说开江美女
文/武礼建
提神来说美女,我还真有些汗颜。
我一介草根,又终生失意,从没有遇见和亲近过国色天香的美女,哪里敢妄论姿色,奢谈才艺呢?
然而,没有艳遇,兴致还不错;没有亲近,眼见的还不少;想象中的美妙,鉴赏后的愉悦,也使我明白了许多道理。
在我们开江有个方言词——“打望”,专指无论何时何地,见到美女一定是注目张望,甚至望眼欲穿。如果我们到三源步行街或者清河广场去看看,打望的人还真不少,因为那儿是开江美女如云的地方!
“桐子花开千万朵,开江是个美女窝。”不错,民歌这样唱,事实明摆着。我出生在古镇普安,从小见了很多美女,上小学时,女教师一个比一个漂亮,真是美得无法说。我完全可以这样说,正是这些美女引领我的一生,包括踏上文学的道路。
开江是不是出美女,是不是出了那么多的美女?切不可信口开河,问题的关键就在如何看待美女,特别是如何看待开江美女。
当苏格拉底询问希庇阿斯什么是美时,希庇阿斯首先想到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美学家这样想,俗人凡胎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这表明,人们心目中“美”的核心内涵是“美丽”“漂亮”等形容女性容貌的概念。
由此,人物审美就是观赏漂亮女人!开江人喜爱“打望”,绝不会把注目礼投向不美丽、不漂亮的女人。然而,用“观赏漂亮女人”作为对人物审美的理解,似乎外延太小,内涵肤浅。中国古代美女应该多得数不胜数,为什么流传至今就只剩下四个了呢?四大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绝伦,为什么就能够倾城倾国了呢?其实,真正起作用的还有“美丽容貌”之外的因素,譬如美女自身性格等。要厘清这个道理,还得拿开江的美女来说事。
何谓开江美女?为什么在“中国美女地理”里有“开江美女”一说?
毋庸讳言,美女是一种地域文化,其文化特性受地理环境和地域历史文化传统的影响。开江山美水美,民俗风情亦美,自然是远近扬名之“美女之乡”。所以,开江美女的品质至少有如下元素:
首先是“水灵”。开江无江,但境内五条河皆发源于境内。全境属中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温度适宜,直接日晒和紫外线相对较少,这和天天在家里做面膜差不多。加上开江平坝田多,是著名的米粮川,一年四季吃白米,又喜欢磨米成浆蒸泡粑,所以才有开江美女是用泡粑美白一说。湿润白皙的皮肤,水灵传情的眼睛,撩人心脾。
其次是“健美”。与古代“楚王爱细腰”、西方“名模多骨干”的审美截然不同,开江美女都不做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尤其是今天这个时代,物质相对丰富,追求健康已经成为时尚,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健康的体魄,光有一副好面相什么用都没有。当然,容貌漂亮,体态既健康又优雅,应该是开江美女的最佳品质。
第三是“阳光”。这属于开江美女的精神气质。从古到今,开江女人注重“下得厨房,上得厅堂”“入得闺房,见得世面”。在家可以是名门闺秀、小家碧玉、闺阁才女、贤妻良母,出户可以是陌上村妇、疆场巾帼、白领丽人、官场精英、商界强人。集女性的温柔与男性的刚健于一身,是阳光气质最具魅力的特质。
第四是“麻辣”。开江美女温婉细腻的性格里,也不失麻辣烫的劲儿。开江美女大都好辣麻,研究表明,花椒有极好的美容功效,吃辣可以舒张毛孔驱寒,同时刺激肠胃帮助消化,排出体内毒素,久服明目美肤,通神增年。和重庆女孩一样,开江女孩同样热情大方,说话的声音清亮悦耳,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千万不要惹恼她们,逼急了,也会横眉怒目,撂出一句脏话。
一方水土养一方美女。开江美女着实不少,哪怕再偏僻的山村,都有漂亮的女子。凭我的考据,开江美女来源有四:一是前面提到的学校,学校里的女教师多因书香熏染,气质淑雅,雍容华丽;二是医院,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黛眉善目,温文尔雅,所以才被誉为白衣天使;三是演艺界的文艺范儿,无论是剧团还是宣传队,也包括自由歌手和业余演员,不是美女挤不进文艺圈里(特型演员除外);四是良家碧玉,也包括野山乡妹。因为目力有限,不能枚举,实为憾事。
开江美女是一首诗,有情有韵,耐人寻味;开江美女是一道四季如春的风景线,满目青葱,摄人心魄;开江美女更是一种可歌可泣的精神,与人为善,勤奋执着,负重上进,永不退缩,敢同须眉PK,敢与帅哥比肩。
岁月留痕青春晴好
文/方侠海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这首韦庄《菩萨蛮》,道尽江南美景和江南女子美色,让生活在北方的人们对江南充满幻想和向往。我这个在北京读书、工作十几年的上海游子,在七十年代初有机会来到江南小城常州,在这“春水碧于天,皓腕凝霜雪”的温柔乡里, 忘却了“忧国忧民”壮志,丢弃了“成名成家”野心,过起了“天高皇帝远、海阔任鸟飞”的小市民生活,回想起那段岁月留痕青春晴好的日子,至今仍然难以忘怀。
常州虽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但它当时的领导人却颇具慧眼,雄心勃勃提出发展集成电路产业的宏大计划,于是组建成立了常州半导体厂。首任厂长宋文惠(后来升任副市长)高瞻远瞩,决定从中科院和部属研究所、名牌大学和大型国企引进半导体人才。在此背景下,我和老孙、老徐等五人,从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被作为“技术种子”被引进到常州半导体厂,我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180度的大拐弯。当时情景有点像现在引进“海龟”,不过只有对知识的尊重,并没有任何物质利益的优待。厂里从上到下,统统尊称呼我们为“老X”,我被称为“老方”时还不到30岁。
常州半导体厂后来和上海元件五厂、北京878厂一起,成为中国三大集成电路骨干企业。在常州当地,半导体厂以三多着称:地方干部子女多、名牌大学毕业技术人员多、青春靓丽美女多。厂里美女如云,特别有名的是包括徐姓美女、蒋姓美女在内的半导体厂四大美女,还不包括后来进厂的众多小美女。“美女堆里是非多”,于是又上演了“花痴某男”、“花痴某女”的种种引人入胜的奇闻趣事,使得单调枯燥的工厂生活,变得丰富多彩生动有趣。那段时期既有苦辣辛酸,又有快乐温馨,够得上称为苦乐年华了。生活在群花包围中的男生们,也不免被牵扯进美女编织的辛辣香艳故事里,如果美女瞧不上你,便遭遇数落斥责,也会发生一些离奇浪漫的“艳遇”,尽管此“艳遇”非彼艳遇,不过回忆起来也挺有趣有味,可以给平淡的生活添点笑料。
半导体厂有个颇具规模的资料室,拥有很多技术书刊,由一位姓吴的小美女管理。这位小吴美女娇小玲珑,就像开在荒山野路边的带刺玫瑰花,艳丽得让你禁不住一见动心,不过得小心别让它的刺伤了你手脚。偏偏这位小吴美女和我没眼缘,刚认识就不仅对我冷若冰霜,甚至动辄恶语相加,大声苛责。见了同是技术人员的老徐、老路等,她总是笑脸相迎,问长道短,热情洋溢,亲自领他们去书架挑书,娓娓动听地向他们介绍新到的书刊,他们要借三本、五本,她都会一口答应。可偏偏对我从没一点好脸色。问她某本书有没有,回答:“不知道!”问她某种书在书架哪一排,回答:“自己找!”问她多借一本书行吗,回答:“不行!”。有时还会无缘无故大声呵斥:“书干吗不好好拿?把我的书架给搞乱了!”对我说话的语调总是恶狠狠的,像遇见的是前世仇人。偏偏我对人一向不卑不亢,不愿随便低头认输,不理就不理呗,不肯多借书刊,我就在资料室里泡着读,你又能奈何我?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近半年。
有一天我在资料室里看书,突然下起雷阵大雨。资料室年久失修开始哗啦啦漏水,不多久地面积满了水。小吴挺着大肚子干着急。我知道她和一位“解放军叔叔”结了婚,已怀上仔了,行动不便无法清理积水。于是二话没说,抄起扫把簸箕,把积水一簸箕一簸箕往水桶里装,好不容易才把积水排净,再用拖把拖干。我只顾干活也没搭理她,干这些并非为讨好,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只觉得她一个弱女子怀孕的样子怪可怜,动了恻隐之心罢了。干完活我自顾走了,她也没跟我说半句道谢话。不过打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明显转变,后来我们还成了好朋友,语言可以成为冷暴力,因此这也可算作“不打不相识”吧。关系融洽之后,她才对我说实话,当初那么讨厌我,是因为资料室是她的领地,别的技术人员走进她的资料室,必定会拜见她这位领地女主,向她打招呼热情问好,再热络地说笑一阵。只有我进入她的地盘,从没把她当作小主,没有热情洋溢地和她打招呼,兀自昂头挺胸直奔书架,一副目中无人的张狂样子,让她看着来气,于是就动用她管理资料室的小权力,百般刁难,故意气气我,以解她心头之恨。哎呀呀,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厂里还有一位女神级的大美女某某某,高高的个头,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脸蛋配上樱红的嘴唇,加上那一头时尚烫发,和当时比较洋气的着装打扮,无论美貌和气质,均在号称半导体厂四大美女之上,有点像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大有艳压群芳之势。此女还颇有来历,原来是通过层层选拔,进入天津交际处,专门接待首长和外宾的,后来回到常州,嫁给一位市委干部为妻,难怪拥有高身材、高颜值和较高文化素养,在小地方诸多美女中显得鹤立鸡群。不过她做人处事甚是低调收敛,不像“四大美女”那么张扬惹目。她和鼎鼎大名的北京人麻宝全挺合得来,关系忒好。我因为和老麻住一个宿舍,也和她认识了。可能和她挺投缘,也可能有许多相同爱好,时常在一起谈论前苏联文学“苦难的历程”、“安娜·卡列琳娜”,契柯夫小说、普希金诗歌,也时常谈论前苏联歌曲“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以及西洋古典音乐“天鹅湖”、“斯特劳斯圆舞曲”等,有时还会一起数落常州城市的破旧落后,尽管她是常州人,可能因为在天津等地见过大世面,许多见解和我很能一致,总之相谈甚欢,几乎快成了知己。有一天老麻有意无意问我,想不想找个地方听听西洋古典音乐?我说那当然梦寐以求啦。老麻告诉我,这位某美女家里有许多老唱片,可以带我去听听。那个周日下午,在老麻带领下我们来到她家。这是个大户人家,进门左侧是个狭长的会客室,靠墙是一排书柜和唱片柜,桌上放着一架老式留声机。那天某美女的老公也在客厅,和我打过招呼之后他出去了,客厅里留下我、老麻和她三人,一边听古典音乐唱片,一边海阔天空闲聊着。过不久,进来一位五、六十岁老妇人,乌亮的头发向后挽成一个螺丝结,插着一只挺漂亮的簪,虽然年过半百,依稀可辨昔日风韵。这位老人家满脸微笑着进来,我见有老人进来,便有礼貌地起身,某美女笑着说:“这是我妈。”然后向***介绍我们:“妈,那位麻宝全你认识的,这位是我厂里新来的同事小方。”奇怪的是,她在厂里也按习惯称我老方,在***面前却别扭地改口称小方。我赶紧问候老人家:“伯母您好!”老人家朝我笑笑,一边摆手示意我坐下,一边朗声说:“快请坐、快请坐!”更有意思的是,这位老太太居然开始跟我大谈西洋音乐,而且说得有板有眼,让我着实吃惊不小,原来常州还有这样一位懂得西洋音乐的老太太,看来这户人家不是官宦后人,定是书香之家了。老太还问了我上海的家在那儿、在那里读的大学、父母和兄弟姐妹等等,我毕恭毕敬一一作答。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太起身离开,走时还客气地说:“小方呀,以后要听唱片尽管来听,不要紧的。”我赶紧答应:“好的、好的,谢谢伯母!”而后又有两个年轻女子进来,略坐片刻就离开。到快五点,我和老麻便起身告辞。
过了二天,麻宝全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对我说:“某某有个妹妹挺漂亮的,她想把她妹妹介绍给你,你们见过的,那天你去她家听唱片时她妹妹进来过,她现在丹阳插队,不过以后可以调回常州的,怎么样?”老麻这段话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他那句“某某有个妹妹挺漂亮的”,一下子说到我的心坎上,不过随后那句“她现在丹阳插队”,又把那句已在心坎里的话给赶跑了。一方面我对昔日常州的破旧落后非常不满,还在一心一意做着杀回上海的美梦。另一方面当时还不知道丹阳和常州近在咫尺,还以为相隔好几百里地的一个偏僻、闭塞的远方小山沟呢,于是婉言谢绝。那天虽然有两个年轻姑娘进来,但在别人家里做客,怎可色眯眯打量她们,那会被人耻笑的,因此对那位“小妹”的模样,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也得怪这位某美女不会办事,如果当时她说一句:“这是我小妹”,我必定得起身和她打招呼,也必定会大大方方看上她一眼,或许会被这位半导体厂薛宝钗的漂亮妹妹宝琴的美貌勾去了魂魄,管它什么丹阳不丹阳,凭着感觉走,接住这块天上掉下的大馅饼,让这场被相亲的喜剧,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兴许我的人生又会走上一条不同的轨迹。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擦肩而过的相遇。” 或许,前世五百年在茫茫人海中我曾偶然回头看到过她,才有今生这次离奇的相遇。佛又说:“百年修得共船渡,千年修得同枕眠。”也正因前世并未和她一起经历千年修炼,所以终难成就此生姻缘。有句古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来我和她没缘分,才会即使相遇也仍然会错过。于是我的脑海中顿时响起曾春年演唱的《最幸福的人》:
遇上一个人,
要多少缘分。
茫茫人海擦肩而过,
多少陌生人。
但你的眼神,
触动我的心。
我愿意用所有,
换你一个转身。
……
做好自己最重要
去总部观摩学习的前夜,先生问:明天你穿什么。我答统一穿工作服。他忙说,不行,很多美女想认识一下你,你得打扮漂亮些。
在先生一再要求下,我挑了几件衣服“试装”。经“批准”,最后定下来穿一件比较正式的纯黑色小礼服连衣裙。第二天,我抹了鲜亮的大红色口红,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在公司,平时习惯看我穿着轻松随意的休闲装的同事们,直呼太“炫”了。到了总部,在一大片齐整整穿着白衣黑裙工作服的年轻靓丽的美女面前,一身黑衣,一不小心有种“霸气外露”的感觉。
回程时,同事笑嘻嘻地问我:你先生手下有那么多美女,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我戏答之:不是同一级别的,姐HOLD住!
要想HOLD住,的确不是件容易事。关键还是看各人的心态吧。女人在感情问题上容易患得患失,我认为最主要的是她们关心的对象错了。我一直认为,与其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他人身上,不如多分一点时间关心自己,不断提升自己的魅力指数。
每一天,问问自己:我有没有进步,有没有新的收获,开不开心,这一天过得是否有价值?做好了自己,其他的事自然水到渠成。把自己做到最好了,还有几人能与你争锋?
聪明女人不和别人比,只和过去的自己比。和别人比,只会患得患失,心浮气躁;和过去比,日新月异,常见常新。掌握了这个秘诀,女人才不会自乱阵脚,遇事才能从容应对。
我的坦然淡定,同事颇为赞许。最近他正为此事烦恼,家中老婆对他和身边每一个女性交往都异常敏感,草木皆兵,常常吵架。有了我这个榜样,回去可以借机“教育”一番了。
最近,见过几个和女儿差不多大的亲戚家小一辈的女孩儿。她们明着暗着夸我“气场很足”“气质很好”。听了真开心。如果说女人夸女人可能有相互吹捧的嫌疑,那么,我相信来自孩子的夸奖带着足够的诚意,非常难得。
没有完美的人类。但不管未来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深信,做好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是蓄积能量,就是在亲手缔造自己的未来。
做好自己,知易行难。唯有不断摸索,好好修炼!
没有开始、没有结束的爱情
小美女把她和峰的婚纱照发了过来,面对那两张“我的眼里只有你”的笑脸,分享着一对新人的幸福,轻轻的叹了口气:哎,这两个谁也离不开谁的人终于修成正果了。
认识小美女八年了,一路见证着她由纯净的小女孩如今为人妻,不久以后又将为人母。回想起来,点点滴滴都是感动。小美女的美,小美女的纯,小美女的自尊、自爱、自强,在我的心底,永远是一道靓丽的人生风景。
关于小美女,我有一篇《小美女》,这里,我只想记录下小美女和峰那平常而又不平常的六年,从同事到朋友,从相敬如宾的姐弟情深,最终走到现在,将在几个月后,成为一个“龙宝宝”的父和母。一路走来,似乎她们之间没有真正的恋爱过程,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更没有那“激情燃烧的岁月”,用小美女的一句话概括最好:“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有人说过,爱情最终能相守到老,能走过三年之痛,七年之痒,最后感觉变成左手摸右手的时候还能在一起,是因为爱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转化成了亲情。而小美女与峰,共同走过的六年里,没有所谓的转化,一直是那样的情深意浓,那样的相亲相爱,只是他们一直在回避,一直想让对方能找到更幸福的另一半,最终,才发现,只有自己才是能让对方幸福的唯一。
由于工作调动,小美女来到峰的单位,享受在初恋的幸福中的小美女,还没来得及熟悉单位的同事,就接到一个绝情的电话:“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分手吧!”以为是句气话的小美女在几天后,得知那个他要娶一个“有钱的女孩儿”.
当小美女躲在角落里,欲哭无泪的时候,一个声音轻轻抚慰着受伤的心:“无论怎样,我愿帮你快乐起来,尽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小美女又换了单位,峰也去外地学习,但距离却把两个人的心拉得更近了,电话里的问候,短信里的关心,温暖着两个人的心。
再次见面的小美女和峰,就象亲人一样,成为彼此生活中不可分割的成员。用小美女的话就是:“峰就是我的亲弟弟,比亲弟弟还亲的亲弟弟。”两个人无话不说,互相关心,把对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彼此温暖着,也为彼此改变着,虽然这些,只有我们“外人”看得明白。
峰交了不好的朋友,小美女比谁都伤心,苦口婆心的劝峰,不惜跟他哭,跟他闹,不惜以“以后咱们谁都不认识谁”来劝戒;峰花钱大手大脚,小美女就“强行”接管峰的“财物”,用“紧缩银根”的办法一点一点教峰如何有计划、合理的安排花销;峰偶然间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一次酒醉后,做了荒唐事,之后,对小美女痛彻心扉的认错:“可惜了我的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从此,每当峰要找女朋友,小美女就极力反对,怕峰再做傻事,怕峰再被女孩子带坏。总以:“你比我小,又是男孩子,急什么啊,男子汉要先立业,后成家!”来劝导峰。渐渐的,峰成熟了,也学会了很多很多为人处事的方法和道理,对小美女这个“比亲姐姐还亲”的姐姐体贴中,更是尊重有加。
自从小美女结束了那场初恋后,很多热心人帮着“介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