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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的文章

星河万里
发表于 2022-12-07 17:47

喜鹊的文章(精选14篇)

知退让 懂屈伸

文/汤木

大家都知道喜鹊有一手筑巢的绝活,它筑的巢坚实、温暖又漂亮。

在一个狂风呼啸的冬日,喜鹊的巢被暴风吹落在地,摔坏了。好心的麻雀邀喜鹊一家住在农夫的草垛里,可喜鹊毫不领情,嫌草垛丑陋、肮脏,最后,喜鹊被冻死在寒风中。

喜鹊的悲剧令人深思。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顺利,在逆境中要学会“能屈能伸”的道理,这也是一个人成功的要素。

不懂得屈伸的人,往往是由于他们太固执,认为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在困难和挫折面前弯下我尊贵的腰呢?在困境面前不低头没错,不过,如果不论什么事情你都固执己见,那再容易解决的问题,对你来说,都会比登天还难。结果是你的腰保住了你的尊严,你的头却被撞得鲜血直流。只有能屈能伸的人才称得上是大丈夫。

一些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年轻气盛,每当和同事或朋友之间发生一些分歧,就会争执不下,最后决裂时恶狠狠地说:“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或者气呼呼地说:“谁怕谁啊,没有你地球照样转!”

其实,这是非常幼稚而又冲动的行为。从社会学的角度看,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依存的,人际关系的和谐离不开妥协,如果不懂得屈伸,遇到分歧就失去理智和风度,只会让自己的人际关系越来越差,人生的路越走越坎坷。

清代中期有个“六尺巷”的故事。据说当朝宰相张英与一位姓叶的侍郎都是安徽桐城人,两家毗邻而居,都要起房造屋,为争地皮,发生了争执,张老夫人便修书京城,要张英出面干预。这位宰相到底见识不凡,看罢来信,立即作诗劝导老夫人:“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张母见书明理,立即把墙主动退后三尺;叶家见此情景,深感惭愧,也马上把墙让后三尺。这样,张叶两家的院墙之间,就形成了六尺宽的巷道,成了有名的“六尺巷”。这个故事体现的是一种胸怀,体现出一种为人处世的智慧——懂得屈伸。如果不懂得屈伸,两家最后只能闹得越来越僵,谁都过不好日子。

《史记》中有句话:“非大贤人,不知退让。”范仲淹说:“贵退让而黜骄盈,得天道益谦之义。”这其中的“让”,就是“屈”的意思。

生活中,懂得屈伸能够使生活变得丰富而有趣,使生活和谐而又欢乐。但是,很多人学不会放下,做不到豁达,他们总觉得自己曾经如何辉煌、如何成功,现在要他们“屈下身子”,可谓难上加难。

中国有句古语:“好汉不提当年勇。”一个总留恋当年“勇”的人,自然称不上“好汉”,也不会有更大的作为。可以想象,一个总是留恋曾经的辉煌的人,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只会越来越悲观,越来越怨天尤人。本来心情就低落,一味地抱怨,无疑是雪上加霜。有些人可能曾经飞黄腾达,也许他们很富有,也许他们心气很高,总之,他们对于那些看似卑微的事情总是怀着偏见,认为做这些事会被别人看不起。抱着这样的心态,又怎能学会“屈伸”呢?

当我们面对逆境时,如果我们能做到能屈能伸,就能顺利地通过困境之门,原本如同大山一般的困难也会变得一马平川。

七夕如诗

文/谢子清

今夜,月色诱惑,我可以委身在爬满青藤的窗台,轻轻地候你回归么?

温一壶月光下酒,邀影子对酌,在醉眼迷蒙中,将你来时的方向,凝视成秋水一汪。

但我眼眸里的痴诚,真的可以洞穿这山重水复的阻隔,将问候与祝愿春风一般吹拂到你的脸庞吗?即使我曾不止一次地细心测算,在地图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十余厘米。

可仅仅是这十余厘米,终究是多少的山阻水拦、云遮雾蔽、草掩木饰?究竟是多少思念、隔膜、祈愿、误会的总和与衍生呢?

我,真无从计量。

牛郎跟织女的故事,会生锈么?那些年代,会长出杂芜的草来吗?那如锦的情节,在历史和季节里遗落生根,散出悲一般的痛,我们能留在记忆中的,只是象征,只是向往,只是咯血一样的啜泣……

我眼泪里的虔诚,会感动哪一只喜鹊呢?驮去我在案头熬更耘夜、饱蘸心液胆汁写就的呢喃锦书,唤你“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愁怨,怜你“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幽叹,惹你“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愧疚,引你“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的沧桑,衔你“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铮铮誓言……

我怎么用心写了这如诗的燕语?

是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坚贞?是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潇洒?是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追味?还是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迹表白?亦或我回首红尘、万事成空的荒凉?

难道我真是别有用心?这晨,我欲借那来不及散尽的夜色的暧昧,换你千年不灭的感动,花溅泪?鸟惊心?

这文字里的缠绵,怎能在万水千山间纠缠?

“为了今生的一次相见,前世,我已在佛前求了500年……”那么,我也双手合十,求佛,求佛馈赠我们相逢。即便相逢,只在梦中。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今夜,牛郎跟织女也忙着幽会么?那我,也愿作一只喜鹊,垫在他们的脚尖,成全这万世轮回的姻缘。可是,你是否能看到——有那么一只喜鹊,翩跹地飞过你的窗前?

情人节快乐

文/铅笔日记

朋友发来祝福的短信

提醒着我情人节快乐

在记忆中遥远的七夕佳节

像古老的神话故事一样变得触不可及

玫瑰花满街飞舞

替代了葡萄树下的窃窃私语

也淡忘了喜鹊搭桥的快乐乐章

没了那遥不可及银河

也没了在河畔眺望的目光

是梦破了?

还是我们都现实了?

院里来了新邻居

文/王艺霖

春天到了,我家的小院里搬来了新邻居——两位小喜鹊。它们除了肚皮上和翅膀上有许多白羽外,其他都是深浅不一的黑色,眼睛圆溜溜的,很亮,像两颗耀眼的宝石。它们从树上折下树枝,搭成一个窝,看上去是要在这个小院里“安营扎寨”。

我们小院地处市中心,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院落,周围有四栋主楼,中间只有一块很小的空地和四棵努力生长的杨树,空地上几乎看不到小草小花,只有这四棵树为我们这单调无味的环境增添了点点翠绿。以前,很少有鸟儿光顾我们这里,可现在突然有两只喜鹊要在这里安家,让大家都感到惊奇不已。

看,院子里老年人又聚在一起,现在他们讨论的最热门话题就是“喜鹊一家”。“来了两只喜鹊,我们院里要有喜事啊?”“现在兰州空气好了把喜鹊都招来了,真是好事。”“昨天我给树下撒了一把米,不知它们吃了没有?”“它们在这儿能孵出小喜鹊么?”他们好像一个个大侦探,正在调查关于喜鹊夫妇的“案子”,好似不查清楚不肯罢休的样子。

一楼的李伯伯家里养了一只猫,为了防止猫爬上树把鸟蛋和鸟一块吃掉,李伯伯搭上梯子专门把有巢的杨树上低矮的枝条砍掉,猫儿在树下转悠了半天,悻悻地离去。转眼间初夏来临,往年,看院子的陈爷爷早已给树上打了刺鼻的农药,那些可恶的青虫便早早名归西天,今年,陈爷爷不喷农药了。他说:“如果喷了药,喜鹊吃了那些喷了药的虫子就会有生命危险,再说了,有喜鹊来吃虫子,还打农药干什么?”原来大家都喜爱喜鹊啊!

更有意思的是离喜鹊最近的五楼哪家,以往天天歌舞升平,音乐声全院都能“欣赏”到,喜鹊来了以后,他们家安静多了,我发现他们全家经常趴在阳台上欣赏喜鹊一家的生活,还不时指指点点,真是恨不得长上翅膀帮他们去修巢驻窝。

我真希望喜鹊一家永远生活在我们的小院里!因为自从院里来了这新邻居,邻居们变得更加文明和谐了。

门前喜鹊忙修巢

文/徐晟

北风是个顽皮的孩子,把树叶当成日历,一页页撕下,巴不得早点过年。

白杨树有些倔强,固守在通往村庄的道路两旁。被剥光叶子的枝桠,刀剑一般,刺破天空的苍凉。

天空见不到鸟儿们优雅地飞翔,很多鸟儿度假去了南方。留下最多的是麻雀,它们躲进了草垛或栖息在屋檐,那是寒风吹不到的地方。

喜鹊没那么幸运,孩子们长大离开后,它们的巢经过夏天的日晒,秋天的雨淋,已经破落不堪,抵挡不了寒风的侵袭。它们得赶在第一场雪到来之前,将自己的巢修好。木棍,杂草,绒毛,它们捡起每一样有用的物件,将巢修补得跟儿女们在巢里的时候一样好。

村里留守的老人,也开始拾掇拾掇房子,把被褥搬到太阳底下晒晒。抬头望见门前的喜鹊正在忙着修巢,免不了跟喜鹊絮叨絮叨。

“天真的冷了,要下雪啦!孩子们快回家过年了,总算又能跟他们说说话啦!”

“喳喳,喳喳”,喜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在应答。

这时候雪,正在从北方赶来的路上。稻子,玉米,黄豆,花生,早在冬天到来之前就挤进了屋子,此时正躲进仓里躺在麻袋中美美地睡着大觉。不知它们的梦里,是不是已经春暖花开?

田野显得空旷而寂寥,只有野兔在田埂下打洞,田鼠在枯萎的草丛中逡巡。麦苗儿顽强地用一抹新绿,抵抗着寒冷的风霜。雪,是个外面冰冷内心柔弱的女子,赶紧给麦苗儿捂上厚厚的棉被。麦苗儿安稳地睡着,农人梦见了雪白的馒头,一大早推门张望。田野房屋,都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像一本翻到尾页的书,整面都是空白,树杈上的鹊巢是落款。

“喳喳”,喜鹊像一枚开在树梢的花朵,在异乡赶路的游子看见了,他笃定地认为,这是老家门前鹊巢里的那只喜鹊,是母亲派来催促他回家过年的。于是赶紧收拾行装,买好给爸妈的礼物,只等放假回家。

悠悠司马河

文/张正望

从湘西吕洞山南麓,神秘地流淌出一股清澈的泉源,川流不息,一路向南,终于,在河溪镇一个叫做百里坪的地方,她遇上了自己梦想中的家园——峒河。

这条百折千回,眉清目秀,养育了千千万万土家、苗、汉儿女的河流,当地人为她取了一个威风而又好听的名字——司马河。

司马河流域山清水秀,宁静淡泊。沿着她大约55公里河岸线,聚集了大小几十个土家、苗、汉和谐相处的山寨,山寨重重叠叠,从容淡定。

撑一支长篙,跟着河水徜徉,慢慢地、深入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它的血脉和内心,领略司马河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

喜鹊营位于司马河畔,这个用吉祥之鸟取名的地方,却是一座曾经驻扎军队的营盘。

有史记载,喜鹊营于明朝时建立,此处北通古丈、保靖,东连泸溪、沅陵,南走吉首、凤凰,位置重要,又是处于湘西偏陬的崇山峻岭之中,修建城墙便成了军营重要的防御举措。

从现今的遗址来看,喜鹊营的城墙周长约为2000多米,在由南至北150多公里的南长城中,喜鹊营的这段城墙是这条苗疆边墙的终点。

当地人有首山歌专唱喜鹊营,道是:南方长城北大门,重要关口喜鹊营。城中衙门有两个,官兵把守几百人。城墙高高耸入云,炮台哨所护城门。

这是喜鹊营人对自己使命和荣光的颂扬,自豪自信的歌咏之中,又不无隐忧之情,他们担心这些仅剩的断壁残垣,随着斗转星移,将会遗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

从喜鹊营而下,有一个古朴恬静的老寨——隘口,它建于明朝嘉靖年间,为古代军事要塞,是喜鹊营由北向南的第一个关隘。在寨子的北面,有一条建在山脊上的城墙遗址,高约3米,长达800多米,是“南方长城”的重要一段。

隘口是司马河进入吉首境内的第一个村寨,种茶在这里有很久远的历史。城墙边有一条茶马古道,蜿蜒的山路,牵引出大片大片碧绿的茶园。这里是茶的天地:平畴的田野是茶园,起伏的山峦是茶园,凹凸的沟垄是茶园。这里有两百岁的老茶树,至今仍纤纤玉立,每片叶芽都带着初春的娇嫩,这是隘口黄金茶的精魂。

在隘口村的陶家堡,发掘出了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的国家二级文物——战国时期的“青铜编钟”。编钟上面记录了许多巴蜀文化的信息,足以证明隘口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居住着战国时期的秦国人和楚国人。

司马河从太平镇向下约5公里,来了一个360°的旋转,积水形成了一个波光潋艳的深潭,叫犀牛潭。司马溪,就在这一湾清流的拥抱中。

司马溪,这个户不足两百、人约千余的小小山寨中,元、明、清三代走出了20多位彪炳千古的文臣武将。他们有元朝初年深得忽必烈信任的一品大员兵部尚书、“定远将军”张雄飞;有在明朝抗击倭寇的战争中屡建功勋、威名远播,并养育了七个身居要职的儿子的“昭勇大将军”张元虎;还有“振威将军”张耀燕、明将军张元彪、清驸马将军张元玺、清骠骑将军张景珠…… 司马河,55公里的水路不算长,但它是湘西人心中的一条龙脉,司马溪便是这条龙脉上的点睛之处。

河溪是个水码头,是座用“船荡来的老镇”,峒河、沱江、司马河、万溶江四条河流相汇于此,温润细腻的河水,把这座老镇洗濯得莹润饱满而富有弹性。在这里,战国时代的遗址——“教场坪”遗址,出土的“打制石器”“磨制石器”,证明湘西早在8000多年前就是人类的文明之所,彻底洗刷了过去对湘西是个闭塞落后之地的错误认知。

除了文化,这里风景也很美,有八景之说,即:凉亭樵歌、楠桥渔火、高滩喷雪、云谷晨钟、白象憨卧、绿柳拖兰、燕坪晚照、玉带缠腰。单听这很有文采的景名,就令人神往不已,而这八景没有个三五天的盘桓,你还当真看不真着、悟不透彻。

伫立河溪码头,看着汩汩奔向沅水的峒河,脑海里涌现出的除了这山水风物,更有那能让人的魂遗落在司马河里的甜美山歌——东歌。

吉首人喜欢把自己的这片土地按东南西北来划分,而后各自称呼东乡、南乡、西乡、北乡。东乡位于吉首的东方,东乡人有唱不完的东歌诗篇。

东歌来自于土家、苗家人日常生活与劳作,文词清丽,民风纯粹,歌的内容大致分为:故事歌、时政歌、生活歌、劳动歌、情歌、婚嫁歌、孝歌、啄啄歌、谜语歌等。东乡人都是歌手,他们无师自通,在甜美的歌声中,展现自己对生活的全部理解和全部爱意。东乡人张口就来的每一首东歌,又软又缠绵,总有那么一两句,让人过耳难忘,只要一跑进你的耳窝,它就会钻到你的心里,能让你的灵魂轻轻浮起来,随着云雾缥缈升腾。

吕洞圣山、摩崖石刻、千年悬棺、苗疆边墙、茶马古道、巫傩图腾、八仙神韵、文韬武略……悠悠司马河,风光旖旎,人文绵延,徜徉期间,真是“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喜鹊

文/魏鹏

晨跑时,远远地看到白杨树上有一个喜鹊窝。跑到跟前一看,这棵白杨树正是母亲生前栽下的,现在已是全村最高大的一棵白杨树了。看到自家的白杨树上有喜鹊垒窝,我的心里自然是惊喜的,一走近这棵白杨树,就让我感到了春天的温暖,仿佛那喜鹊窝就垒在自己心上似的。当然,也有一丝悲哀在潜滋暗长,让我对喜鹊的先知先觉感到怀疑。

在我们这里,喜鹊是村民最喜爱的一种吉祥鸟,它那嘹亮婉转的鸣叫,自古以来就受到人们的欢迎。《禽经》中说:“人闻其声则喜”, 喜鹊因而得名。《西京杂记》中说:“喜鹊噪而行人至”,民间还流传着“喜鹊叫,喜将到”的说法。大诗人欧阳修说:“鲜鲜羽毛耀朝晖,红粉墙头绿树枝。日暖风轻言语软,应将喜报主人知。”说的就是喜鹊的先知先觉。

母亲生前,常靠喜鹊来预测天气。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说,喜鹊边叫边跳,发出悦耳的叫声,是晴天的征兆;喜鹊乱叫乱嘈,鸣声参差不齐,是有雨来临的征兆;如果喜鹊忙碌地储藏粮食,就预示不久将有连绵阴雨了。然而那时我总听到喜鹊“喳——喳——喳——”的叫声,还分清什么样是杂乱的,什么样是悦耳的。见到喜鹊还会傻傻地笑道:“你们不去天上搭鹊桥,飞到这里做什么?”

小时候,谁没听过“喜鹊搭桥”的神话?这是说在农历七月七日,喜鹊为牛郎和织女在天河相会搭了一座鹊桥的故事。近年来,随着“圣诞节”、“情人节”等“洋节”的盛行,有人就把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定为咱中国的“情人节”,这更激起了人们对喜鹊的喜爱之情,认为它是吉祥的征兆。

我历年书写春联,都很注重横联,虽然横联字小字少,但我总是思之再三。往年写的多是“万象更新”或“春回大地”等,今年我利用编副刊之便,在报纸上征集了一批春联,但总没有让自己十分满意的横联。贴春联时,我提笔左思右想,最后落到红纸上的是“喜鹊鸣春”。想不到春联还没有褪色,喜鹊就飞到我家的白杨树上垒窝定居了,怎不让我惊喜? 喜鹊是一种留鸟。自从我搬回乡下之后,又见到一群群的喜鹊在村里游荡,它们今天飞到这里,明天飞到那里,就像四处招商的“招商小分队”,在东奔西走地洽谈项目、选择厂址厂地一样。“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来临时,许多招商项目落地生根,喜鹊也开始择树垒窝了。

喜鹊是高明的“建筑师”。它的窝多垒在高大的树桠上,远远看去,就像是支在空中的一口黑锅,只要看上一眼,心里就感到异样的温暖。据说有个摄影家,把这一感受摄入镜头,拍摄的喜鹊窝在联合国都得了大奖。

来到我家的白杨树下,我看到喜鹊把窝垒在向东伸出的一支粗大的树枝上,这树枝倾斜的程度比比萨斜塔还斜。树枝的底下是一条通向村庄的小溪,从小溪里看喜鹊窝的影子,就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斜枝的顶端向上伸出五根枝条,俨然人的五指托着饭碗一般,把喜鹊窝牢牢地托住。看那奇妙的枝桠,就像特意为喜鹊垒窝而生似的,也许是喜鹊和白杨树在前世就约好的吧。 在距喜鹊窝不远的地方,我还看到了两只喜鹊,它们像新郎新娘一样装扮一新,身上的羽毛黑白分明,真如欧阳修说的那样新鲜亮丽。它们见了我也不鸣叫,让我无法像母亲那样从鹊鸣中预知天的阴晴。它们的嘴里分别衔着指头般粗细的枯枝,哦,它们正忙着垒窝呢,哪有工夫和我打招呼?而我,越是看到它们忙着垒窝,就越为它们感到悲哀。

喜鹊啊,你可知道——如今我们这里已成为经济开发区了?我母亲的坟茔,已经搬走了;我祖居的住房已经丈量过三次,不久也要拆迁了。那高高竖起的吊塔,正在为新建的厂房奔忙着;那高大宽敞的厂房里,将要响起机器的轰鸣声了……谁还再听你“喳——喳——喳——”的叫唤呢? 先知先觉的喜鹊啊,你们在这里垒窝,又能住多久呢?

柿子树

文/补色

记得那一年,去香山看红叶。

人比想象的更多。

其实很无趣,没啥看头。见面不如闻名,大抵是如此。

在山脚排队等客车,人多,吵杂,加上疲乏,无精打采恹恹欲睡。

不经意抬起头,一下来了精神。

旁边不远处两株非常高的树,褪尽了叶片,挺拔修长,指向云霄;生铁似的枝桠上,稀疏挂了十多枚红橙橙的果子,有两只黑白相间的喜鹊在枝桠间飞来跳去扑腾打趣,悠闲惬意的很;背景的天空则是透明的蓝,不染纤尘干干净净。这样的景致美的叫人目瞪口呆,恍若最出色的工笔画家最严谨细致的作品,勾画点描都一丝不苟恰到好处。

从来没见过这样高的树,把明艳的果子挂的那样高,简直是故意的。

“好生漂亮!那是啥树啊?”

“柿子树!”前面北方的同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几许的嘲笑。

我有些不肯相信。

平时在市场看到的柿子,同熟透的西红柿相若,圆润亮泽,但显然更软些,一不小心就会戳破,分明是一种太过娇弱的果实。

这样的果实,居然可以有勇气挂那样的高,摔下啦还不跌的稀烂?挂那样的高是不是太过自不量力?

我开始担心喜鹊的嬉戏会把果子顶撞下来,那样高的跌落,无疑会将无限的美好顷刻间摔成烂泥的触目惊心。

谢天谢地,直到上车,并没有一枚果子跌落下来残忍的摔给我看。

我知道它们早晚会跌落,靓丽的垂直线是它们最后的告白。

还记得有好一阵子,我纠结于那两株柿子树的高和高高挂在枝桠上的明艳。

刻意的长那样的高,就是为了刻意的挂着最不堪一击的果子。

我后来以为我或许知道柿子树的一些想法或者精神,那,就是勇气。

是的,柿子树我见过最勇敢的树。

几年过去了,香山脚下的那两株柿子树应该还在。

若在合适的季节,天空透明的蓝,你若看见那两株树和果子,请代我向它们行注目礼,还有那一对喜鹊的后裔。

七夕感想

一年一度的传统中国式的情人节又悄然而至,记得小时候,好象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情人节,只记得每年的七夕,妈妈必定会对我们小孩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这一天所有的喜鹊都会上天搭桥让隔河相望了一年的有情人相会一次。所以,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认真地观察是否能看到喜鹊。记得有一年,看到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在叫,感觉好象发现了非常奇怪的现象,就问妈妈为什么这只喜鹊没有去搭桥?妈妈说那是一只和我一样爱睡懒觉的喜鹊误了时间才没去的。那时,还真信以为真了,原来小孩子真的很好骗的。

小时候的七夕之夜,几乎年年都会围绕着大人身旁,一同仰望夜空,辩认哪是牛郎星哪是织女星。更多的想象是牛郎星那一前一后的小星星,因为那是他们的小孩子。总觉得小孩子好可怜,一年才能见自己的妈妈一次。可能就因为这个故事,小时候对王母娘娘没什么好感。认为她太狠心,庆幸自己有个善良和爱我的妈妈。

如今,我也做了妈妈。我也学着我妈妈给自己的女儿讲述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也陪着女儿一起仰望过夜空,辨认过牛郎织女星。虽然我已明知道牛郎织女的传说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但每年的七夕,仍会怀着脉脉的祝福,凭借自己美好的想象,仿佛看到了双星款款步上鹊桥相会的情景,为之感动!或许很多人的内心都葆留着这种美好的想像,。

年年七夕或许多情的成年人仰望夜空中,想象的是一份深情坚贞的爱,与小时候我们仰望夜空时的想象是不一样的感情,不管是怎样的一种想象情感,都是向善向美的。

多少年来,对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故事,总觉得很美很动人。难道美丽而浪漫的爱情非得有遗憾吗?

尘世中的爱情,浪漫也好,伤害也罢。七夕仍然裹挟着那个浪漫而坚贞的爱情故事,年年如约来到……愿牛郎和织女的坚贞爱情能激发正遇到爱情挫折的情人们的勇气和信心,最终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喜鹊的歌

文/吴昌勇

在草木葳蕤、群山绵延的陕南乡村,枝头的喜鹊如花中牡丹、林中翠柏,足以登上鸟类的封面。

喜鹊天生就是一个吉祥的样子,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比叶子上的风跑得还要快,尽管没有大长腿,却习惯凌空扎一个猛子,乌黑油亮的羽毛在乡村上空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听见喜鹊喳喳叫,心中陡然生出一份美好。

喜鹊一叫,就连树木叶子都跟着叫声跑,这叫声很快变成一阵山风,整个村庄都在喜鹊的叫声里热闹起来。喜鹊叫,好事到。忽远忽近的喜鹊叫,如一朵朵云彩,从内心最深处飘过,亦如春风吹开心门,心际一下就亮堂起来。喜鹊唱响生活中最美好的那部分,也唱响寻常日子里最明媚的部分。花开的声音,水流的声音,泥土消融的声音,以及风吹过瓦楞的声音,都成为喜鹊乐库里火苗般跃动的音律。

喜鹊比乡间的唢呐手更容易找到喜庆,音浪汹涌的双腮,盈满风调雨顺,盈满五谷丰登,也盈满国泰民安。在我小的时候,每每听到竹林传来喜鹊的叫声,奶奶总是碎步生风,从屋里跑出来,站在院子里,双手反剪一动不动地听这从枝头落下的鸟鸣。就像是一对故交,她在低处望着喜鹊,喜鹊在高处望着她,空气中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甜,奶奶的满头银发被风轻轻拂起,叶缝透出的阳光洒满她的面庞,难得一见奶奶那份专注而神往的表情。

一只喜鹊和一位老人就这样彼此凝望,我站在奶奶身边,喜鹊站在那棵杏树上,杏花开得灿烂,雪白的杏花映着喜鹊的乌黑的羽毛,喜鹊乌黑的羽毛映着更高远的蓝天,喳喳的叫声伴着逐风飘落的杏花,和煦的春光里,奶奶动情地听着,望着。尽管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一刻很美好,能让奶奶丢下手上的针线活,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晌午,在鸟语花香里打开心门,将喜鹊的叫声热情地迎进来。

多少年之后,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场景,记得杏树枝头的那只喜鹊如何拨动银发奶奶少女般的情思,让她忘记日子里的琐碎,让她从这再平常不过的叫声里捕捉到一份莫名的感动与美好。

喜鹊在叫,好日子一天接着一天。二十多年前的盛夏,我早早出门,步行几十里去镇上的中学,那是中考之后发榜的日子。那一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出门的时候,母亲站在门前送我,我能感受到她目光灼热,比盛夏早晨的阳光更滚烫。待我午后回到家时,母亲依然站在屋外的院场里,我们目光重逢的那一刻,我看见微风拂过她清瘦的面庞,两鬓白发在太阳下闪着银光。我笑着扑进午后的阳光里,突然听见房头红椿树上的喜鹊“喳喳”叫个不停,那声音清脆而洪亮。倏然间,我好像被喜鹊的羽毛挠得内心痒痒,眼泪也跟着喜鹊的叫声涌出来。我看见在喜鹊的叫声里,母亲双眼噙满和我一样的泪水。她浅声道,喜鹊叫个不停呢,今天喜鹊叫个不停呢!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渐渐盖住了喜鹊的叫声。就在母亲焦急的等待中,红椿树上的这只喜鹊或许也在远远地望着我,它看见乡村小道上我欢快的步态,看见我满脸的喜悦,看见我握在手里的成绩单已经被汗水浸湿。于是,这只喜鹊赶在我之前回到家里,将这个喜讯“叽叽喳喳”捎给站在门前的母亲。

多少年之后,我问起母亲,那一天,你真的听见喜鹊的叫声了吗?母亲笑着说,我是在心里听见的。

直到现在,房头的那棵红椿树依然枝繁叶茂,奶奶屋外竹林里的那棵杏树年年早春繁花盛开。喜鹊依然从一个枝头飞向另一个枝头,像乡间的信使,用悠扬的叫声,为奶奶和已经跟奶奶一样生出满头银发的母亲,带回一个又一个好消息,为这个村庄带回一个又一个惊喜,为村庄里的每一个人带回一份又一份感动。喜鹊成了村庄里一切美好的象征,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在麦浪翻滚的时候,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总是站在枝头喳喳叫。这声音比锣鼓动听,比唢呐动听,比山歌动听,这声音将一切美好和不美好都化作高挂在心空的一道彩虹。

只要心中住着一只喜鹊,每天都艳阳高照,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看见村庄的上空铺满鲜花和云彩。日子就应该这样过,在喜鹊喳喳不停地叫声里,我们抬起头,看见山花烂漫,看见天空高远,看见一只喜鹊从村庄上空飞过,看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洒满阳光和笑意。

花喜鹊相亲

文/朱号斌

三月的春风,轻轻摇醒了睡梦中的花喜鹊。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东方的天边已经火红火红。她又低下头看看丰满油亮的羽毛,猛然间她决意来一次甜蜜的相亲旅行。她把这个想法悄悄告诉了小麻雀,小麻雀扇动着翅膀说:“好——好——”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你早你早”的问候声,那声音清脆悦耳,震荡山谷。啊!是喜鹊哥在呼唤。于是她展开翅膀朝着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飞去。

在一棵高大的皂荚树上,她看到了那有望属于他们的新家。“哎呀,你怎么乱蓬蓬的?”顿时,她沮丧了许多。喜鹊哥觉察到她的不悦,急忙将自己的羽毛梳理得铮亮,然后去梳理喜鹊妹的羽毛。

“啊!梨花——”喜鹊妹惊叫起来。他们双双飞进梨园。梨花真白,白得如同天边飞来的雪片,淡粉色的花蕊,浅睡在白玉盘似的花瓣里。喜鹊妹开心极了,顿时手舞足蹈。

她不停地用略略开启的小嘴去亲吻那些芳香四溢的花儿,如痴如醉。喜鹊哥心花怒放,穿梭于花间喳喳喳地叫着。他们仿佛一对情意缠绵的情侣,醉在其中。忽然间,一个天外之音传来:“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他们离开了琼树玉枝的梨花园,又来到了芳香浓郁的杏花林。杏花在阳光的沐浴下竞相开放。有的全开,露出了粉红色的花蕊;有的半开,好像羞涩的舞女的裙;还有的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变淡。蜜蜂嗡嗡嗡地飞来飞去,还不忘钻进花蕊中,翘起尾尖,专心采蜜。他们看到这一切,禁不住跳起舞来。“不学梅欺雪,轻红照碧池”,那声音透着几多溺爱和赞美。

喜鹊哥又携喜鹊妹来到了金波翻滚的油菜地边。油菜花一棵棵一簇簇,前呼后拥,微风一吹,金波浩渺,一圈圈荡漾开来。不计其数的蜜蜂,穿梭其中,嗡嗡嘤嘤,如一曲美妙的音乐。忽然,喜鹊哥抖动着双翼,暗示喜鹊妹还有更美的风景在后边。

他们双双飞上了拔地而起的大楼顶端,抬头仰望,湛蓝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低头俯视,社区内绿树红花,郁郁葱葱,亭台楼阁,交相辉映,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夜幕降临,喜鹊妹不再犹豫了,她已拿定了主意,要和喜鹊哥生活在这美丽的环境中,直到永远……

城里的喜鹊

文/中秋月儿明

走出居住的小区,穿过一条商贩云集的小街,然后向左拐,向前走,就到了我要告诉你的这个地方。

这是一条宽阔的老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每天,我都会在这里经过,或上班下班,或出门游玩。这条街道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街道两旁生长的高大茂密的梧桐,伸展的枝叶交错在街道上空,在每个炎热的夏季,长长的绿荫给过往的行人带来了清爽和凉意,让人们感觉到酷暑之下尚存的些许快慰。

有了这么一条街道,就有了这么一只奇怪得令我突发奇想的喜鹊。

看到这一只喜鹊,是梧桐树刚刚吐露新叶的时候。我在这条大街上的公交车临靠站等候班车的到来,这只瘦弱得十分可怜的家伙总在临靠站边的梧桐树下悠闲地散步,那种旁若无人的傲慢姿态让人平添几份嫉妒,有时还有意无意的踱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脚下贪婪地觅食。从发现那一天起,我几乎天天看见这只奇怪的喜鹊。

小的时候经常看见喜鹊。夫妻双飞双栖,百般呵护幼鸟,在村旁高高的树上不停地衔枝构建坚固的鸟巢,是我从小对喜鹊的深好印象。至于说看见喜鹊即预示着吉祥,恐怕是千百年来流传的美丽传说里更多地包含着人们美好的期望和祝愿罢了。我们有时候故意爬到树上掏走喜鹊蛋,或者抓走幼鸟,或者干脆拆了鸟巢,那喜鹊夫妻一定会拼命地保护,顽强地反击,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鸣,好几天都会在原地盘旋寻找,如果喜鹊夫妻的一方突然不见了踪影,那另一只喜鹊所表现出的丧偶的悲痛欲绝,丝毫也不逊色于人类的真情流露抑或是煽情的表演。

所以看见这一只喜鹊,我就自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只喜鹊,如果说你是为了爱情而坚守于此,却为何始终看不到你的另一半?如果说你的另一半已经遭遇了不测,却为何听不到你的一声哀号?如果你是贪恋美食,广袤的大自然有你享用不尽的佳肴,城市里有的只是高高的壁垒和坚硬的石块;如果你是渴望宁静,喧闹城市里的林林种种,芸芸众生永远都与你格格不入;如果你是渴望安居,繁茂的大森林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这几株梧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你只是匆匆过客,却为何见你累月不归,全无一丝离意?看你枯瘦如柴的模样,你根本就是寝食难安,看你故意摆弄方步的神态,却始终难以掩饰你内心的恐慌,和孤独的凄凉!你这只喜鹊,真让人好生费解!

有的时候,我试图努力地猜想你可能是喜鹊群种里的另类。你是失恋之后依然在苦苦寻觅爱情么?那你却是在愚蠢地缘木求鱼啊!你是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而心灰意冷逃避鸟界么?那你一定是一无用处的可怜虫,怪不得鸟们瞧不起你!你想独树一帜装扮城市的美丽么?那你仔细看清楚自己的模样,除了给这座城市带来孤独和凄凉,还能带来什么……

但是我仍然在思考,你既然甘愿脱离鸟群孤单地守候在这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应该有你留下来的理由的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么?我实在太怜悯你的孤单和寂寞,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的生活啊!

回过头来,忽然看见盘坐在梧桐树下手拉风琴企求施舍的老者,还有那残臂断肢推着饭钵艰难爬行在炙热的水泥地板上的乞讨者。他们是这只可怜的喜鹊呢,还是喜鹊本来是孤单的他们?

这些可怜而孤独的行乞人,他们的心境其实还没有喜鹊那么复杂吧?他们的愿望其实远没有喜鹊那么高深吧?他们来到这一座举目无亲的城市,除了期求生命的简单延续之外,其实是一无所求的了,他们给这座城市带来的不和谐,完全可以从匆匆行人鄙夷与冷漠的眼神中映照出来!

猛然又想到了自己,一个人几经周折来到这座本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为的是什么呢?又得到了什么呢?我是和谐了这一座城市,还是从来就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喜鹊,行乞者,我自己。忽然觉得三者之间有着太多的相似。

这天气好生闷热,心里却阴冷如冰。看每一个孤单过往的行人的脸色,其匆匆行态下透露出来的,都是似曾相识又讳莫如深的心绪。

说喜鹊愚蠢,自己又何尝不是?说行乞者可怜,自己又何尝不是?

其实,来到这里,有必要想那么多么?有必要追根索源么?喜鹊的脱群和甘心孤独,我们更应该欣赏她的勇敢和不落俗套,她一定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的,只是我们人类不可能理解罢了;行乞者卑微的身躯之下,其实也拥有为人的高贵尊严,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的,这些和我们每一个人有什么不同么?

对于喜鹊和行乞者,以及其他的“喜鹊”们和“行乞者”们,我们更应该做的,是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们,让他们的理想散发出灿烂的光芒,让他们的尊严得到最好的尊重,为他们营造美好未来铺垫锦绣。

每一个来到这个城市的生命,都是这个城市的主人。

既然来了,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城市是一个大家庭,大家庭里有你有我也有他,大家庭的美好与和谐,离不开你,离不开我,也同样离不开他!

这样想来,就感觉这酷热的夏日其实并没有那么烦闷难忍了,总感到自己行也清爽,坐也清凉,听也清甜,闻也清香!

冬天里的朋友

文/刘彭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的冷,而且三天两头的来场雪,刚刚下雪,人们还是很欢喜的,又是堆雪人,又是照相,可是一连好几次的下雪,人们不再兴奋了,开始抱怨,孤寂伴随着寒冷,大部分人都是猫在家里,憋不住的人只能隔窗而望。窗,貌似就是为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准备的。

院子里所有的颜色都是灰蒙蒙的,硕大的树干也是光秃秃直愣愣横七竖八的支在了天地之间,细密的枝条就像一张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巨网罩在了这个小院的上空,使院子里所有东西都与外面的苍穹没有任何关系,灰冷的地面没有一点的生机,往日那些叫不上名字来的虫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寒冷将这个院子的一切都凝固了,就是站在窗前也没有向外望的兴趣。

有朋友秋天去山里回来给我带回一箱磨盘柿,硬邦邦的很涩,不能当下吃,我把这些柿子码放在了窗台上,一排排红彤彤的大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无比的灿烂,与此时院子里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珊瑚一样的彤红与其说是点缀倒不如说是一种希望,给这死寂一般的冷院增添了一点温暖的感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使人遐想的。

喜鹊,这个不知人间冷暖的鸟儿,是耐不住寂寞还是怕我的孤单,来我这里凑热闹,它站在树枝上带着一种嘲笑的姿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凑热闹也好,嘲笑也罢,清冷的院子出了响动,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生机,我没有打扰,任凭它在那里叫,一连好几天,这只喜鹊每天都来,我隔着窗户看着它,它不怕我,可是我一出去,他立刻飞到更高的树杈上,歪着它那个高傲的头用一只眼睛看着我,我用挑逗的两只眼睛看着它,它又用另一只眼睛看我,我还是用两只眼睛看着它,我在想,我不会伤害着你的,你来好了,干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在想什么?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却不敢出声,因为我知道,人与鸟儿之间,任凭鸟儿叽叽喳喳的肆无忌惮,人也不能向它说上几句,一是它听不懂,二是它习惯了人的敌意,我生怕它被吓着,我慢慢的转过身想进屋里透过玻璃窗再看它有什么新的行动,忽然想起了窗台上那些红彤彤的磨盘柿,我走过去发现有些柿子上出现了一个小洞洞,仔细看不像是被虫子咬的,冰天雪地的哪来的虫子,呵呵!是它,那个用一只眼睛看着我的小喜鹊,我这才明白了他的来意,它不是冲着我才来这清冷的小院的,他是冲着这磨盘柿来的,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只有了小洞洞的磨盘柿放到一个很显眼的地方,并用余光观察着上面的喜鹊是不是还看着我,那只小喜鹊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当我把柿子放好后进到屋里时,它扑棱棱的飞下来,站在那个柿子旁边吃起来,看来很好吃,冰天雪地的,有这种好吃的,你很幸运啦!我看着喜鹊吃柿子的样子也是很得意我的献媚。

第二天,我的院子里来了两只喜鹊,呵呵!它把他的好朋友都带来了。

就这样,我的小院在寒冷冬天没有了寂寞,每天都是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只是我那一窗台的柿子都让喜鹊们吃了。

幸福的梧桐树

文/王之一

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法国梧桐,岁数不小了,腰粗体壮,枝丫繁密。尤其是夏天,一走进我家的院子,看到那两蓬形同两把巨伞的树冠,看到满院的浓阴,身上的燥热瞬间不翼而飞,心里感觉凉爽极了。这两棵法国梧桐成了我家院子里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两棵梧桐树除了给人们带来清新凉爽,它们自己也倍受青睐和宠爱,享受了幸福美满的时光。每当叶片挂满枝条的时候,招来了四面八方的麻雀们,多得让你数也数不清。麻雀们总是早出晚归。清晨天麻麻亮,就听见它们叽叽喳喳嘻嘻嗦嗦的声音,大约经过半个时辰的亲亲热热,依依不舍的告别,它们就各飞东西,然后就渐渐地悄无声息。到我们吃早饭的时候,这两棵梧桐树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安静;而每到夕阳西下之时,忙碌了一天的麻雀们,好像如约而至,它们又从四面八方飞回来。顿时,两棵梧桐树热闹非凡。麻雀们的欢声笑语漾溢满树,如同一部大合唱,又如同一部交响曲,大老远都能听到。在这部大合唱交响曲里,让我们欣赏到了友谊,欣赏到了收获,欣赏到了快乐,欣赏到了幸福!而近距离感受这份美好的两棵梧桐树,我想,它俩更是幸福的。

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麻雀们天天晚上来这里栖息,让两棵梧桐树度过了无数的“不眠之夜”。可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繁华散尽”的时候,终于有一天,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凋零了,树叶愈来愈少了,这时候,麻雀们也渐渐少了。我想,此时的梧桐树的失落感可能还是有的,尽管它们表面上不会流露出来。麻雀们走了,光秃秃的梧桐树静静地站在那里让我有些同情,让我有些神伤。每次从它们身边经过,我都想注视它们一眼。慢慢的,我发现,寂寞了一阵子的梧桐树好像多了一些冷峻,多了一些清醒,多了一些坚强。

冬天的一个早晨,我在房间里就听见院子里喜鹊在叫,好像还不止一个喜鹊。我开门去看,让我喜出望外,好几个喜鹊来了,在梧桐树上跳上跳下的,一边跳一边叫。家里人说,喜鹊叫,喜事到。以后我还观察到,几乎天天都有喜鹊在梧桐树上唱呀跳呀的,此时此刻,我对梧桐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落叶的梧桐树还有喜鹊喜欢它,还有喜鹊天天陪伴它。这是梧桐树的“喜事”,这不也是我的喜事吗?我想,这个冬天,我的梧桐树是不会寂寞的!

梧桐树懂得宽容,虽然麻雀们在它失落的时候走了,好像有些不近人情,有些势利,但是,麻雀们也有它的难处,它们没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它们也应该去寻找适合自己的“乐土”呀,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当自己枝叶繁茂的时候,它们不还是会回来的吗?梧桐树懂得感恩,梧桐树不会忘记麻雀们曾经与自己的朝夕相处,不会忘记曾经带给它的许许多多的快乐!梧桐树更懂得珍惜。在它失落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喜鹊居然来陪伴它,陪伴它走过一个漫长的冬季。如果把麻雀们比作梧桐树的热情浪漫的恋人的话,那么,喜鹊不就是梧桐树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吗!

人们常说,“种下梧桐树,不愁凤凰来”。梧桐树,本应该是用来招鸾引凤的。可我家院子里的梧桐树,没有引来鸾鸟,没有招来凤凰,它们只是引来一些麻雀和一些喜鹊。在中国人的字典里,龙也好,凤也好,只是一个图腾,一个吉祥物,一种象征,一种理想。谁也没有真正看见过,让人感觉有点虚无缥缈。我倒觉得,这还不如我家院子里的梧桐树来得实在。繁华的时候有麻雀们歌唱;失落的冬天有喜鹊陪伴。这就是梧桐树实实在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