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文章(精选25篇)
父亲母亲的爱情
文/徐雁飞
认识父母的人都说他们是恩爱夫妻。从小到大,我却没见过父母有任何亲密的举止。同电影、小说里的恩爱夫妻相比,他们显得过于平淡,走路从来没有牵过手,经常肩并肩走着走着就一前一后了。彼此之间也没有亲热的昵称,只是淡淡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好像同班同学那样平常而熟悉。儿女成家后,他们对各自的称呼变成了“你爸爸”“***妈”。再后来,有了孙儿孙女,母亲就叫父亲为“徐爷爷”,父亲却从来没有喊过“王奶奶”(母亲姓王)。也许在他心里,母亲依然很年轻吧!
母亲是随州人,父亲是监利人。冥冥中,好像真有一根月老的红绳子成全着他们的婚姻——上世纪六十年代,父亲在武汉读大学,小他三岁的母亲在襄樊念高中。两个热爱文学的年轻人,因为女方在《湖北日报》发表的一篇散文产生共鸣开始了书信往来。不久,在一次大学生深入农村的活动中,父亲恰好被下派在外婆家。短短两个月时间,父亲热情爽朗的性格和才华得到了外婆一家人的喜爱,而父亲也陷入深深的单相思里无力自拔。原来,外婆的床头放着母亲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年轻时候的母亲是个大美人,肤如凝脂,眉眼如画,有一种娴静端庄的独特气质,父亲对她一见钟情。那时候,父亲在老家早订了娃娃亲,但他不管不顾地写信回家坚决要求退婚,甚至过年也不回去,就在外婆家等待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寒假归来。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父亲是个多么浪漫的人!在当时,可想而知,我的祖母是如何地气恼与不满。后来,父亲终于等到了照片中的女孩,两个年轻人见面后,得知自己原来还是对方从未谋面的笔友,更加无话不谈,开始了彼此的初恋。就在他们为前途作着美好的憧憬时,文化大革命突然爆发,高考废除了,女孩再也不能上大学,父亲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从此,美丽的女孩成了父亲的妻子,也成了我们四姐弟的妈妈。
从小,我看得最多的是父亲与母亲喝茶闲聊的场景。他俩都爱绿茶,于是,忙碌后的喝茶时光是最惬意的。在晴好的周末或某个夜晚,母亲泡好一壶茶,和父亲相对而坐低下头来,比一比茶色,闻一闻茶香,然后父亲不停地说话,母亲含笑聆听,间或赞许地点点头。于是父亲越发兴致高昂,滔滔不绝,话题涉及工作、天气、书籍、孩子们的学费……鲜少风花雪月,只多柴米油盐,却一日一日增添了彼此的依恋与牵挂。
那些年尽管家里经济不宽裕,生活常常捉襟见肘,可是父母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情有趣。当然,他们也有为某些事发生分歧吵架的时候。而所谓吵架就是一个人发脾气,另一个人一定不针锋相对。父母性情都不算很温和,却有着绝对不共同发怒的默契,这样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架吵起来没多大意思,于是很快便不了了之。事后,沉默的那个人开始指出错误,发脾气的那个人有些难为情,一番沟通,某桩有分歧的事情就这样平静地达成了协议。父母的默契不止于此,对双方亲人,也都关怀备至特别理解。
俗话说长嫂胜母。从嫁过来的第一天起,母亲便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公公婆婆和太祖母,对小姑小叔也事无巨细地关爱照拂,为大家庭操碎了心。而父亲对母亲的娘家人比亲生父母姐妹还亲。家里有点好酒好茶好东西,那是绝对要寄去随州,或等舅舅们前来共享。担心母亲孤单,父亲还想方设法将小姨从随州迁来监利定居为母亲做伴。我们的大家庭之所以这么和谐,与父母如此心照不宣的默契有很大关系。
母亲读的书很多,按说思想应该很新潮,可却像一个旧式的传统女人。她的眼里,丈夫就是天,要百分之百的尊重,所以从不当外人给父亲难堪。洗衣服也会先洗父亲的,父亲吃饭的碗筷是要叠放在子女之上的。有一次,我不小心坐在父亲脱下的外套上,她竟然大发脾气,狠狠地训了我一顿。母亲一辈子好强,但她表现的却一点也不强势,总是很依赖父亲。母亲很少回娘家,也很少出差,因为一大家人的牵扯实在走不开,偶尔出门,行李箱是必须父亲收拾整理的。父亲不要母亲动一个手指头,事无巨细全部打理好,然后把所有物品明细写在纸条上交给她,还不忘记提醒,“晕车药放在随身包包里。”平时,父亲工作回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和母亲抢家务活干。
记得我守寡多年的太祖母,也就是父亲的祖母,她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男做女工,到老不中”,她是把十代单传的父亲疼惜到心里去了,指望着他读大学了做一番事业,怎么能像姑娘家一样做家务活呢。所以看到父亲做家务,她是要骂的。可父亲又心疼母亲,于是只有背着太祖母偷偷做。别人的父母很多是为了谁不做家务活吵嘴,我的父母却是为了抢着做家务活吵嘴。
如果可能,父亲愿意担负生活中的所有辛苦,不愿让母亲分担一点点。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段时间母亲做完所有家务活,等我们姐妹全部睡下后,她还会做手工活补贴家用。那是鞋厂钉在鞋头的种种装饰品,有时是蝴蝶扣,有时是毛绒球,一个估计一分钱吧。母亲坐在灯下忙活不停,常常就到了半夜。而父亲如果周末回家,母亲会把所有针线活和材料都藏起来——有一次,父亲拉着她变粗糙了的手发脾气,母亲便不想让父亲看到她这么辛苦了。
母亲常常说,“就没有你爸爸干不好的!”家里的电器坏了,下水道堵了,他都会修;孩子的功课他都会辅导;为了母亲的请求,他说戒烟就戒烟,无数个写稿的深夜都是靠浓茶提神;每次出差回家,提包里总是放着给一家老小的礼物,自己却在外省吃俭用。母亲说父亲是家里的顶天柱,父亲却说母亲为我们家牺牲了太多太多。
高考政策恢复后,因为母亲在高中成绩名列前茅,襄樊五中的老师专程来监利找母亲,要她回学校参加考试。那时,母亲一直为自己没能读大学而遗憾,当然心动不已。可因为年幼的我尚在襁褓之中,她把牙一咬就放弃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虽然没有圆大学梦,虽然在工厂上班多年,虽然生活如此琐碎难堪,母亲却从来没有变成一个俗气的女人。她每天坚持读书,从不和别人家长里短八卦是非。对几个孩子,她言传身教,严格要求。父亲每当批评我们几姐妹什么的时候,总说“化妆干什么,你看***妈,一辈子就擦个雪花膏,比谁皮肤都好!”“女孩子就要端庄文雅,不要轻浮浅显,你看***妈!”“你看***妈”是父亲的口头禅,我想,她永远是父亲多年前在照片中所见的那个女神一样的女孩吧。
好不容易,孩子们大了,然后成家立业,有了孙子孙女,辛苦大半生的父母迎来了幸福的晚年。可是磨难与考验总在人松口气的时候又悄然降临——一次例行体检,母亲被查出患了恶性肿瘤。确诊后,父亲坚持要瞒着母亲。他说,“你们的妈妈是女人,心理脆弱怕接受不了。”然后,轻描淡写地对母亲说,“你就是肠道上长了一个瘤子,没事,做手术就好了。”整个手术期间,父亲都陪伴在母亲病床边。白天,他坐在椅子上看书,陪母亲说话;晚上,他在病床边支一张窄窄的钢丝床,和衣而眠。我们要父亲回去休息,他过了一会就又返回了,“不行,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踏实。”
母亲也说了“踏实”二字,一反那么多年的体贴,第一次“不心疼”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而是默许他的陪伴,“你爸爸在我身边,我踏实些。”母亲静静地说。于是白天里,父亲笑嘻嘻地宽慰母亲,有时候还和母亲讨论着等她手术痊愈了,带她去哪儿旅行,去看一场京剧;夜里,就守候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有天深夜,我看护时,父亲在小床上蜷缩着大大的身体,突然他胸部急促地喘息起来,喉咙里发出紧促而惊恐的呼喊,“来人啊,救人啊!”我连忙推醒父亲,见他面红耳赤,满身大汗,醒来的第一个举动却是赶快转身去看母亲并握住她的手。我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原来,在父亲貌似坚强的外表下,有着多么忧心如焚的心情!
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前,要父亲拿来梳子轻轻梳理她依然浓密黝黑的头发。那一刻,他们淡淡地相视而笑,时光仿佛却步,年华仿佛流转,霎那间,他们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那时他们身体健康、年华美好,正初相识。我们在一旁看着,泪水不知不觉盈满眼眶。
等母亲进入手术室,父亲就整个地垮了下来,他不用再微笑不用再假装镇定,他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地等待。直到手术成功他才如释重负。手术之后的八次化疗,父亲都骗母亲说是检查是打针是加强营养。见母亲恢复得越来越好,父亲有些小得意地对我们说,“你们看,还是瞒着***妈好,这样她没有思想负担,痊愈得也快些。”父亲不知道,有一天,母亲对我们几个子女说了实话,“其实啊,从最开始检查我就知道了自己的病,但是你爸爸要瞒着我,他怕我受不了,我就听他的吧,只要他心里好过些……你爸爸虽然是男人,其实心比女人还脆弱!”这些话让我们忍不住大笑,尔后又潸然泪下,两个人配合着演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折子戏,只是因为对伴侣的那份疼惜与依恋。
父亲母亲的爱情,我现在终于懂了。
父母面前,更像孩子
文/谯徵
“只有在父母面前,我们才更像孩子。” 当母亲做好早餐,“唠叨”几遍之后,她才不安地走出家门,生怕我因懒惰而放弃吃早饭。我躲在被窝儿里默默编辑以上引号中的这段文字,发送到朋友圈。
曾几何时,我们都在父母膝下承欢,等到年龄逐渐增长,却又不得不与父母渐行渐远,正如龙应台在《目送》中所说:所谓父子,母子一场,只不过是他们将你养大,等你羽毛渐丰,义无反顾飞向自己想要的蓝天,他们看着你远去的背影,只剩下孤单,心里不停念叨,慢点飞,别累着。
学校快放寒假前几周,父母便要求我到他们工作的地方暂住几日,等到临近春节再回老家。父母务工的地方在省外地级市的乡村,我几经辗转,换乘几辆车,才到镇子上。父亲趁着空闲时间,骑车子接我,把行李放在车前,我坐在后。当车子缓缓启动,我鼻尖一酸,已经多久没被父亲骑车载着,或许彼此都早记不清楚了吧。
我其实很不情愿称父母居住的地方为“家”,原因在于那里充其量只能算是他们的暂住地——两张板床、一张饭桌、一台冰箱和一些厨房用具。我们心中的家还在那儿,还在皖北的乡下,尽管老家的屋子已经颓圮,但依然是那么亲切,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由于快到午饭时间,母亲连忙问我想吃点什么。她知道我比较挑食,不喜菜蔬。我则像外来的客人,扭扭捏捏,嘴里答应着“吃什么都行”。在简陋的饭桌上,母亲开始有时间询问我在学校的情况,我则像个小学生的模样,一五一十作答。饭后,母亲去工厂做工,让我在屋里休息。
天气寒冷,我在室内闲来无聊,便踱步御寒。当目光散落在母亲为我提前铺好的被子上,心里诉不尽的感触。
当我远离农村,脱离父母独立生活,衣食住行等诸多杂事都要自己一人承担之时,看似“手里有粮,心中不慌”,实则内心无依无靠,俨然流浪在城市中的异乡人。只有假期回到父母和家人身旁,才能心如止水,不起波澜。可是,这种孤独,困难的境遇,青年人必须经历,称之为“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物质资料上的匮乏可以有父母帮助解决,但内心里的孤寂,谓之“苦其心志”,却需要自己下一番功夫。
傍晚,雪花纷纷,母亲顶着一头“白发”仓促归来。洗衣做饭,烧茶倒水,本来冷清的屋子由于她的到来立刻焕发生机……
深夜,我蜷缩在被褥中,听到母亲缓缓起身,问我睡了没,我说“没有”,她便让我把被子整理一下,快掉到地上了。
凌晨5时,我听到父亲和母亲开门出去,不时又有人返回。母亲站在床前,无奈地说:“别老是来回翻身,被子都快掉了,多大的人了。”话罢,她为我掖了掖被子,匆匆离去。我则躺在被窝里,脑海中回忆母亲悉心照顾我的种种场景。
人活于世,为了学习、工作、家庭和事业,精神上难免会负重,有些疲惫。我认为,有闲暇的时间,就多回去和父母在一起,因为在他们面前,我们才更像个孩子。
做父母的快递员
文/王子华
自从网络和快递业兴起之后,我觉得生活便捷了很多,尤其是对住在郊区的父母。原来我们每周都会买一些父母需要的物品过去。现在我们在网上买了,自然有快递员过去,而且隔三岔五地就有快递员上门,父母也不会觉得孤单,我觉得比以前更要周全些。
直到前些日子母亲过生日,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母亲生日的前一周,我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而且强调:“妈,您可别推辞,反正礼物我肯定是要买的,您要是不说我就拣贵的买。”母亲最怕乱花钱,也只有我能这样一针见血了。果然,那边原本说“用不着”的母亲顿时开始思索起来,半天却来一句:“我要的东西,你能亲自给我送回来不?”
我有些不明白,快递员送不是更快一些吗?但想着反正那天我肯定也是要回家的,于是痛快地答应了。母亲要的生日礼物是一顶帽子,说过了秋天就是冬,早些预备着。我选了顶简单实用的,在网上下单的时候,我填的是单位的地址,收到后自己去礼品店包装了一下。
母亲生日那天,我早早地就和妻子回了家。母亲对这顶帽子表示很喜欢,我想着自己以前在网上买的东西是不是母亲其实并不喜欢,所以也没怎么提起过,于是乐呵呵地对母亲说:“妈,您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儿子现在买得起。”
母亲看着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却又问:“是不是每次买东西,你都可以送回来?”我顿时不解,当然是快递员送啊。正要开口,妻子却扯了扯我的衣角,眨了眨眼睛。
趁着母亲去厨房做菜,妻子白了我一眼道:“妈的意思很明显,不是要东西,就是希望咱们多回来几趟。”我恍然大悟,难怪,母亲要问我能不能自己送回来。我心里极为惭愧,但想到母亲总怕给我增加负担,从不要求我们付出什么,于是心生一计,跑到厨房对母亲说:“妈,以后您要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送回来,如果没什么需要的,我就不回来了。”母亲听了一愣,表情纠结半天,还是给我列了个清单,这周需要米,下周油没了,再下周牙膏也要用完……我自然是开心地都应了。
此后,我便成为母亲的专职快递员,每周都将母亲需要的各种物品快递到她手中。母亲开心的笑容终于让我明白,真正的孝心不是让父母物质丰足,而是让他们心安情暖。
在三月初追忆二月
文/肖楠
越发觉得自己懒性十足了,整个二月份居然一点足迹都没有在此留下。纵然日子平淡如水,也不至于平庸到这般田地吧?实乃罪过,罪过,罪过啊!
时常感觉,写点东西就像是与自己内心进行一次对话,或回顾或展望或探究或争执或迷茫或自呓,只有写下来的东西才能深刻印象,留作陈堂证供。
又是这样不经意的,春节懵懵懂懂的就到了尾声,我似乎对之前如何过来的还大感讶异,不曾醉酒何至于失忆?除夕夜与父母兄长举家同聚,妻儿老小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凌晨时分赶回西郊住地,途中刻意历经小寨十字、南门广场、钟鼓楼、穿西城门而出。想必是去年上海踩踏事件阴影尚存,或是相应国家号召勤俭节约,往年上述辉煌的景点今日风采不再,就连经年的除夕鞭炮声都大打折扣,年味——恬淡如斯!
往年春节期间亲朋好友聚会,难免一醉,也是所求,今年却不曾,心境不在。以为慢生活是我现在的节奏,却发现一天24小时,吃喝拉撒睡玩,一分钟也没耽搁也没延长,原来有一种快慢与时间没有关系。有朋友选择出游,我们却困顿,父母安在长兄千里迢迢赶回就图团聚,破儿子腊月28放假正月初六就上课,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可奈何。
能解放一个人是一个人,妻子北京的闺蜜相约去泰国,赶紧放行,昨晚在澳门今日就能抵达泰国。2015年,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不为那山,不为那水,只为转动那心中的转经筒……眼界有多远大,心界才能有多广阔。你都不看看世界,哪来的世界观?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而我,每年总有这么几天。这不,莫名其妙的腰病复发,让人家走的都不安心,暗自自责不已。我以为多半年的坚持打羽毛球就强身健体百病不侵,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该来的总会来。就像好多交通事故,开得快的赶上了,开的慢的等上了,是福不用愁,是祸躲不过。
一大早母亲就来电话询问病情,嘱咐明日早点带孩子过去,我爽快的答应着,但愿明日能够成行。元宵佳节,不一定赏花灯猜字谜,能与父母多聚聚就心满意足。有些节日,即使不过,想想都幸福,比如六一,比如二月十四,更别说母亲节父亲节了……
姑且写到这吧,算是对此前的懒散聊做一点愧疚的弥补。总不至于让这个春节在我的博客里无声无息吧,如此算是一点交代。哦,期间还看了部电影,《狼图腾》,留待下回说吧。
最爱
文/萌萌
生命成可贵
亲情价更高
有家才有国
修身
齐志
平家
治天下
这种种来自肺腑的话语都是意在对亲情的赞美
而亲情中最美的便是父母之情
因为他(她)们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
是他(她)们富予了我们生命
不论悲伤或喜悦
他们时刻陪在我们身边
引导我们不断成长
用爱的方式教育着我们
他们不求辛勤与劳累
只求付出
不求回报
就算真的累了
也只会用简单的言语说
我不累
真的
直到你看着心疼
眼泪滴落时
他们才稍加休息
因为他们更不愿看到我们伤心
难过
也许他们不太擅于用言语表达
但他们对我们的种种行为的付出
已出卖了他们
明白的表露出了对我们深深的爱
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
因此我们更需要用我们爱的方式好好的瞻养我们的父母
对他们也做到无怨无悔
可亲可敬的父母永远都是我们的最爱
父母陪我去上班
文/戚思权
1992年我高考落榜后,父亲咬咬牙不惜花费了1万多元巨款,给我买了“农转非”户口。通过社会关系让我招工进全民单位。那时我一个人在外租房,自己性格内向憨厚老实,加上车间领导临时给我调换工种,生活工作压力太大,整天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我刚要转正的前一个月,车间领导建议我家人带我去精神医院检查,医生诊断我得了精神忧郁症,建议我住院治疗。当时工厂试用期还没有到,如果我住院,工厂就会直接给我除名。为了让我能继续留在工厂上班,父亲无奈之下,不得不从农村老家赶到城里来,他主动辞去村大队会计工作,陪我一起到城里租房子,住在我的宿舍里。父亲为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他每天烧饭给我吃,帮助我洗衣服,还和我一起聊天与我交流思想,帮我制订工作生活计划,有空隙时间还带我一起去散步与走亲访友,让我早日走出抑郁症的阴影。
农忙时节到了,父亲只好丟下精神忧郁症的我,回家帮助母亲收割庄稼,那时农忙劳动强度特别大,大多数是人工作业。就在我刚要转正的前一个星期,我的精神状态彻底崩溃了,不幸得了“狂躁性”精神分裂症。
我在精神病院经过70多天治疗后,准备再回厂里上班。车间主任不同意我留在原来的岗位上班,怕我这个人头脑不好,影响他的车间生产进度,拖他的工作后腿,父亲在他面前说尽了千言万语的好话,亲手把保证书交给了车间主任,万一我有意外情况发生,与他任何关系都没有,车间主任最终还是不同意。
父亲后来通过社会关系,找到了厂里的副厂长。迫于上级领导的压力,车间主任才被迫同意我留在原来的岗位上班。附加条件就是父母必须有一人陪同我一起上班。父母只好把农村房子锁起来,把家里庄稼转让给别人种,他们一起陪我去上班,在他们督促之下我按时服药,我一边服药一边坚持上班,父亲、母亲都在我厂做临时工,我和父母基本上天天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在他们的照料之下,我就像小孩一样重新慢慢长大,我精神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才能使我更加安心工作。当我平常生活和工作遇到烦恼的事情,父母就帮助我开导,劝说我凡事要想开一点。我在单位的试用期又延长了半年,如果半年之内我的精神病不复发,才正式批准我转正。
在父母陪伴之下,我们一起去上班,我的身体健康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家里日子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后来在城里买了房子安了家。
旧相框
文/寒梅
父母去世后,院子平日里无人踩踏,也给了荒草另一重天。
窑洞里的被褥依旧整洁叠放在土炕上,家里的陈设一动不动的凝固在各自位置,只是整个房间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唯一有点灵动的痕迹,是那些角角落落依然挂些蜘蛛为了生存的一点小小计谋,还有一些老鼠的爪印在这间房子里某一处桌面上,显的格外的生动。
木窗上的窗格子,糊着的麻纸若大若小的漏风洞贯穿着家里的空气,时间长了,村里的野猫可以行走自如,风洞就会愈来愈大,但爱搞破坏的老鼠随之就会减少,家依旧很宁静。
当早晨的太阳,照射在木窗格上的时候,有一束光静悄悄的溜进天窗格子的洞里,像电影一样的曙光投递在那小小的旧相框上,侧面可以看到无数的尘粒在光里漂浮不定,慌乱的犹如市场赶集的那些忙乱涌动的头顶,也像一个世纪与另外一个世纪来来去去一些人影一样,让你捉摸不定那些尘粒是向外飞呢,还是向里挤呢?但肯定一点的是很多尘粒已链接着小小相框,似乎整个相框成了这束光每天抵达的目的地,那些尘粒像是来往于戏场的人流。仔细透过蒙着一层尘埃的相框上,那是一张小小的合家福镶在相框的正中间,尽管一向和蔼的父亲,在关键时刻依然留下了男人们那种尊贵严肃的面容,母亲黑黝黝的双辫子则挽结住年轻时的朝气,我们姊妹们却是站的整齐,弟弟被父母抱的端正,但各自的表情大不一样,有笑的蒙住半只眼睛的;有眼睛斜着看别处的;有嘴里含着指头偷笑的;最端正得数姐姐了,她的两根羊角辫扎的十分好看,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衣服穿得很好看,就是胳膊放的不端正,好像偷拽着弟弟的衣角,但正是体现了小娃娃的活泼相。全家福最上方,却有泛黄的老照片,那是奶奶和外婆们的老一辈,他们一个比一个旧时代的衣服,令你眼前一亮,尤其有外爷小时候一张相片,老外爷他们一家长袍短褂的衣装打扮挺是时髦,看到10几岁的外爷头发梳的油亮且吊着半根红裤带的照片,我们就想大笑。曾今问了母亲N次,外爷为什么照相不把裤带藏起来?母亲笑着回答:她曾经同样的问题问过外婆,可外婆则回答她,同样的问题问过老外婆,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等外爷某一天自己看到自己的相片自言自语告诉我们答案时,才知道忽视了真正答案的塑造者,每次没等外爷前脚进门,我们就紧拽外爷的后腿连连让外爷重复他的答案——那是为了好看专门把裤带露在外面照的相。没等外爷说完我们姊妹们一个个听的难免都笑的哎呀呀的挤着酸泪花,外爷就祷告母亲,把那张照片取下来吧,你看这些憨娃娃老拿他笑个没完。母亲却回答外爷:偏不,谁让你赶时髦呵。这时的外爷也会嘿嘿的笑着。想想现在大街上那些穿着露肚脐的女娃娃们,这根红裤带我们就笑得真有点过时了。
再说全家福的左右方向,那是全家福里长大各奔东西的儿女们,几乎一张一个摸样的展示着,却很少见到父母拍照的影子。在全家福的下面摆设一行是儿女们各自与对象合影的照片。再下面一排就是可爱的小一辈们,那可是我父母掌上明珠的孙子们的天下了,不但相片色泽好看,而且一个个活波可爱,比起全家福里的那几个土里土气的丑娃娃们,他们简直是整个相框里会飞的小天使,一个个笑的那么灿烂,眼神都灵活的满屋子飞转呢。
看着,想着、不由立马联想到父母生前站在这个相框之前,一定是笑哈哈的表情,说不定父母会相互评比我们姊妹几个哪家的娃娃调皮,那家娃娃爱学习等等,想到这里我就打消了摘下那个挂着的相框。
我问自己N次为什么要摘呢?这里不是都好好的吗,只是平日里的观赏者走了。可他们的身影已站成被我们观望的角色。虽然儿女们奔忙在外不能处处观望老人家,可阳光却每天早晨永远围绕着这个贫苦的家,没有因为谁的离去,没有因为灰尘落满窑洞的苍凉而停止温暖的递送,这就足够我不摘下相框的原因。假设真有天意,真有神灵存在,那么父母定会走进家门,看不到这个相框他们一定会伤心的,就如阴天我们看不见太阳,夜路里看不见月亮一样的难过。真是这么回事的话,我想象到我的父母会保佑他们的子孙们一个个平平安安。难道再有什么会比平安而珍贵呢!亦如我们面对失去亲人的遗照,总会心生祈祷,祝他们在天安息,祝愿苍天会给灵魂有生存的环境,尤其是否吃得饱?或者住得好?我能帮我离世父母得不到的东西吗?
……
甚至我在忏悔亲人在世的时候,我尽到一个做儿女的孝道没有?我时常安慰自己我的确尽到我所能尽到的而且超越的孝道。可我突然间总能找到很多没有想到的,因遗漏而没有尽到完善的孝道,我就会久久忏悔不已,望着父母的照片默默的无奈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姐姐、哥哥……
其实父母和我们一样的会牵挂,只是如今彼此相隔两个世界只能相互感应。
至于有没有灵魂的存在,并不重要,只要这个小小的相框能和土窑洞共患难,彼此度一段寂静也是人生最美好的过往。
这份迟到的爱
文/苏依沫
她,每天和妈妈吵架,甚至有时还会动手;吃饭时,妈妈总是把肉给妹妹吃,饭碗里堆得高高的,而自己的碗里却只有半碗不到的糊米饭,除此之外只剩几根菜叶;每次都是自己把餐桌收拾干净,而妹妹却可以出去玩……总之妈妈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了妹妹,她恨他们。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们捡来的,要不然,为什么自己会受到如此的摧残?
前几天,她在垃圾堆里捡到一个漂亮的铅笔盒,里面有一张功课表和两只黑色的水笔。这两支笔,她视为珍宝,从来都舍不得用,只是每天把它们挂在胸前,小小的心里酝酿着大学梦,她希望自己快点长大,这样她就能快点考上大学,尽早离开这里,她讨厌这个让自己痛苦的"家"了。
有一回,学校要开家长会,她跟母亲说,而母亲也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她兴奋极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那天,她早早的来到了校门前等待母亲。终于,母亲蹒跚而来,她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笑了,轻轻地去扶母亲,迎接她的却是母亲焦急的一句话:"你妹妹的班级在哪?她要开家长会,快带我去。"这一刻,她似乎被推倒在了冰窖里,浑身冰冷,似乎能听见她心碎的声音,她在离开的时候哭了,天业下了雨。
从此以后,她对自己的父母再也不报任何的奢望。写作文时,只要是和父母有关的,她的内容中充满着憎恨、讨厌。善良的老师本来想要和她的父母沟通,结果她被暴打了了一顿,嘴角渗出了血丝,但她却没有哭,眼神中充满了冰冷憎恨。
又不久,家里的钱被偷了,母亲以为是她偷的,就这样她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冻得没有了知觉。恼羞成怒的母亲重重的扇了她两巴掌,怒哄道:"说,钱在哪?是不是你偷的?"她仍然说道:"我没有偷!"
她是在这天的凌晨离开的。那年,她才14岁,身上仅有5毛钱……
她走了整整2个月才走到了北京,身上早已脏乱不堪。累了,就躺在别人家的屋顶上;饿了,就到垃圾箱里找人家丢弃的吃的来充饥。因为饥寒和过度疲劳,到达不久后就晕倒在一所大学旁边。
一位好心的老教授收养了她,她成了新加的养女,虽然是养女,但是这家人对自己很好。
等到她大学毕业后,她进了一家外企。有几年后,她有了自己的公司,车还有房……
这天,她的一个老朋友问她:"你没见到你的父亲吗?他一直在找你啊……"
再后来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3个月后,她得知了母亲发疯了,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她的心早已比这冰雪还冷了。养母说:"你还是回家看看吧,也许情况不是你想的这样呢?"回家的路上,她和妹妹通电话,才发现自己那颗冰冷的心早已融化……
母亲拿着她曾经最爱的铅笔盒在房里舞弄着,嘴里叫着她的小名,所有人都劝她不要靠近,她却哭喊着扑过去说:"妈,我回来了。"
那一声妈让所有人都泣不成声。母亲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愣了一下,继而转过头,笑着说道:"我的闺女,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盼了你12年啊。12年啊,妈妈也错了12年呐。回来就好……"
叔叔拉着她的手说:"其实,妹妹不是你父母亲生的。那年,我和你爸出去挖煤,地方塌陷了,一位好心的旷工把我们救了出来,而自己却被埋在了下面。后来他的妻子也去世了,只留下一个5月大的女婴,你父亲不忍心,便把她带了回来抚养。我一直想和你说事情,你父母不让,怕说出来以后你会歧视她。***说,宁愿亏欠你,也不能亏欠她……"
她听不下去了,眼里一片朦胧。那天晚上,她牵着妹妹、母亲,睡在一起……
给父母买件新衣裳
文/王国忠
今年春季,母亲在父亲的陪伴下先步行两公里,再坐大约15公里的公交车来县城,说是想给自己买件上衣。母亲的衣服,哪一件都可谓是“老字辈”的,多数恐怕已经七八年了,不是严重脱色,就是领口、袖口或衣襟多处磨破。她总喜欢贴身穿着的那件灰色线衣,大概不下十年了吧。也实在是早该买几件新衣服换换了。
我们先后去了几家服装店,母亲挑选试穿了几件薄点的外套。从颜色到款型,她大体觉得都还满意。而当销售员一一说出那一百二三十元、一百五六十元的价格时,母亲就说:“不买了!”说着就要离去。
我知道,一辈子生活清苦、又节俭惯了的母亲,并非真的不想买了。只是到了要花钱的时候,她又有点舍不得了。最终,还是在我的坚持下,才买下了一件。
父亲在姊妹六个中排行老二。他前头是我大姑――他的姐姐。而在他年仅十八岁时,我的爷爷就不幸跌下悬崖永远离开了人世。那时,正值60年代初缺吃少穿的艰苦岁月……
因此,尚不足19岁、同龄的父母自1962年结婚开始,就被生活的枷锁牢牢地套住,无可逃遁。多少个夜里偷偷抹泪、哀叹命运之后,白天他们却咬紧牙关,并肩携手,一起起早贪黑、没黑没明地卖力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养家糊口,含辛茹苦地拉扯着我的叔父和几个姑姑,一年一年渐渐长大……
平日里,父母省吃俭用,精打细算,竭尽全力地调剂着一大家人的生活。他们总是把旧衣服缝缝补补,凑合着穿了又穿。我们姐妹三个长大成人后,穿过的有些旧衣服,依旧是被父母随便收拾一下,接着再穿。即便现在,一年四季同样也很少添置一件像样的新衣服。
直到去年大病之前,父亲才在我的母亲“逼迫”下丢掉了那件草绿色线衣。而说出来恐怕没多少人会相信,这件线衣,竟然还是在我上中学时穿过的,算起来已经30多个冬夏过去了啊!因为是尼龙材质的,在我看来结实得根本就穿不烂。它却被父亲风里雨里穿着上山下岭,两个袖口处多年前就一绺一绺的,用剪刀修剪一回管不到几个月,偶尔又明显地耷拉在手背上。
这些年来,我们所穿的衣服尽管不是太好,而哪一件价格少说也在一两百元到上千元不等;孩子们买衣服的标准,相比我们,则简直更高一筹,而且差不多穿一两年就不穿了。看着实在觉得可惜!也许正因为如此,每当我看见年过古稀的父母亲,仍然穿着几十年前的旧衣服时,我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同时,我又在深深地自责,且意识到,如何教育好子女责任之重大!
而今,出生于60年代末的我,骨子里多少也有点父母的秉性――有的衣服穿了多年,同样也迟迟不肯扔掉。我想,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除了我也曾有过近二十年穷苦日月的亲历而外,主要还是因于父母节俭传统潜移默化的长期影响吧。五年前去深圳,定居那里的兄弟曾送我一件白色短袖,至今虽然看着旧了点,而仍被我洗得很白净,穿了一夏又一夏。
父母一生务农,生活十分艰辛清苦,晚年又都体弱多病,除了老家靠近坡根那三间沧桑满目的砖瓦房,几乎再没什么给我们留下。而他们的节俭勤劳的风范与美德,又岂不是一种无形而宝贵的财富,将使我终生受益。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得使之永远传承和发扬!
红烧鱼
文/王满刚
周末在家,准备去买菜。问女儿:“中午想吃什么?”“鱼!”“红烧还是烧汤?”“红烧!”这时候,妻子最爱对女儿来一句:“这点像你爸!”
是的。我爱吃红烧鱼,女儿和我一样。有空在家时,我喜欢按老家做法烧上一道红烧鱼。女儿吃鱼肚,妻子吃鱼背(妻子是北方人,鲫鱼背肉沾醋,竟吃出螃蟹味),我倒上一杯酒负责鱼头鱼尾,一家人津津有味。
在我的老家苏中里下河地区,红烧鱼是极普通的一道家常菜。记得小时候,乡里人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肉,吃鱼却一点不为奇。门前屋后,上街下田,出门就是河,水连水,河通河,鱼有十几种,趟网子河边推两下、丝网往河里一撒、手握鱼叉在田里的河岸边转转……稍微想点主意,一家人的中饭菜、碰头喝酒的下酒菜就不用愁了。常有人正撑着船,就有傻得可爱的大鳊鱼,或是鲢子鱼、鲲子鱼,“扑哧”一声跳上船来,惹得撑船人一阵惊喜。夏日稻田,打水船还在“突突”地往田里打着水,一群泥鳅就迫不及待地钻到打水塘里打滚;几场大雨过后,田边垄沟水满了,急急地往河里流,三三两两的刀子鱼(鲫鱼)、鲹子鱼会勇敢地逆流而上,到垄沟来探奇、觅食。这个时候,小伙伴们可以大显身手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多少会有所获,美美地回家煮鱼吃。
村里人家办大事,都要请来众亲戚、族人、好友,摆上几桌席,吃喝两三天,中午和晚上每桌必有一碗红烧鱼(鲢子、刀子或鳊鱼),早就烧好了洒上蒜花盛在那里等着,酒毕上饭时,才和菜汤一起上桌。红烧鱼都不算宴席的正菜!老家人爱吃鱼,吃法通常为红烧、清蒸、烧汤。我们一家人尤爱红烧。父亲年轻时曾在一个叫“水产”的小渔村教过几年书。水产村没有田,家家户户打渔为生。父亲常说,在“水产”吃鱼当饭,不用碗盛,用盆。母亲烧的红烧鱼,在老家邻居中是有点名气的,有的人家有事还特地请她去当师傅。我和妹妹饭碗里泡点鱼汤,什么菜也不要,呼呼能吃两三碗,父母爱叫我们“细馋猫”。冬天,红烧鱼一顿没吃完,下顿就成鱼冻,倒点醋,味更佳。
我19岁离开家乡来到北方,迄今已过23个年头。北方人吃带鱼、鲅鱼、黄花鱼等海鱼的多。我的一位在海边长大的同事曾说,淡水鱼有土腥味,自己一般不吃。在菜场买鱼,常有人指着鲤鱼对卖鱼的说:“要一条鲫鱼。”我在成家前,一个人吃食堂,就没正儿八经吃过我想吃的红烧鱼。结婚后自己开伙,一有空闲,最乐意的事就是买两条鲫鱼,或是一条花鲢红烧。有一年过生日,从老家来帮我照看小孩的父母,特地从超市买了一条大花鲢,晚上煮了两大碗,父子对饮,家人同吃,一顿就吃光了。
红烧鱼做法简单,我很小就会。油锅烧热,葱、姜、辣椒下锅过油,鱼洗净入锅大火翻炒几下,加适量老抽酱油再翻炒稍许,加水烧煮,开锅后放点糖,稍后加盐,七八分钟后汤汁渐浓,加适量味精,小火烧一会儿即可。“鲜鱼咸煮”,“要解馋,辣加咸”,红烧鱼好吃不好吃,盐和辣椒是要够量的。盛碗后,洒上点蒜花会更有味。小时候,农忙季节,父母有时在田里顾不上回家吃午饭,我便俨然成了大人,在家淘米做饭,将钓来的鱼红烧,篮子一提,给父母拿饭,邻居没少夸我“有用”。
这些年,孩子渐渐长大,每年我都会带妻女回老家和父母团聚些日子,常有乡亲笑着问她们:“来我们老家可吃得惯?”女儿会抢着答:“早习惯了,我爸在家做的饭和老家一个样,不过——红烧鱼还是老家的好吃。”
发现幸福
没有注意过一些瞬间,直到转头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下,晚风拂起的树枝。于是,才觉着,又一春夏已过,秋亦已将逝,冬天悄然变换了我们的着装。小孩在翘首企盼岁月的脚步快点,而如今的人儿都害怕岁月的痕迹打在自己身上。子娟也不例外,过了年轻的时光,现在对她来说,日复一日的岁月流逝让她特别害怕,只是,对于女人来说,能看到孩子健康快乐,看着他每天的成长,还有家庭的幸福,比起无法抗拒得岁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残忍,这样的代价也是万分的值得!
诱惑难以抗拒,有时候还会像以前一样驻足在一个橱窗前观看里边漂亮的衣服、鞋子,还有漂亮的富足女人;抑或在如此灰蒙蒙的雨天,衣衫单薄走进在雨中,走了那么长路还是不能到家,于是穿入到人流中,挤上难以找出一脚之位的公车,车子终于向前涌动着,目光却扫向了车窗外那两私家车内幸福三口的画面……心生悲凉,满心委屈。每每如此的时候,子娟会故意让自己酝酿一股怒气,然后回家向丈夫发泄。也不知何故,却每每到家气也就自然而消,只留下内心自己的惆怅,继而留下莫名的眼泪,然后对着丈夫说:“你把我抱着!”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但她知道,丈夫抱着她的那一刻,她便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变的安静起来,她的幸福观不会关注外向,而是停留在那一刻,或者是他们的小世界里。
那一刻,她很幸福,他们很幸福!
她喜欢文字,她也喜欢文字,但却很少谈论文字。子娟很喜欢那个朋友,似乎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抑或说冥冥中以前就认识的。她不知道朋友对她的感觉,总之她觉得他们是同道中人,他们多愁、他们善感、他们喜欢孤独的文字、喜欢独处看内心的自己,喜欢感动、喜欢善良的人儿,喜欢无争得友谊……些许时候,子娟想到这些自己也会嘲笑自己:这些年,在身边的朋友,来了、走了,一直在一起就那一两个。那天我们谈论文学、虽然谈得不多,虽然她知道自己知识有限,虽然她读的文章也不多,但在一起谈及与此,还有与善良的朋友成就一段美好友谊的自制晚餐,她觉得很美,很温馨。
那一刻,她很幸福,她相信,她应该也是!
假如有一天失去了记忆,那该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啊!常常在想上天赐予人类记忆是一件很美,很幸福的事情,因为有记忆,人类会体会到他们的价值感与成就感,才会彼此度过美好,然后相约一起回味曾经的浪漫,不是吗?
子娟是一个爱做梦的人,也是一个爱回忆的人,想着想着便嘴角弯起笑了起来。或许是遗传父辈的个性,从小就比较倔强。夏夜,劳作一天,大人们都希望快点入睡以备明日继续辛劳,乡下人们乘凉一般都睡到房顶,而对于小孩子来说,似乎精力总是很旺盛,一会跑上房顶闹着睡觉,一会又跑下楼去跟着姐姐看电视,还带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特别的兴奋。大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尤其是在烦热的夜里陷入无限的疲倦下,小孩子的吵闹会让他们发怒甚至大打出手。毫无疑问,多次跑上跑下的吵闹,遭到父亲母亲的怒骂是不可避免的,但却一点也无法预感到一向那么疼爱她的父母会打她。
父亲发出最后通牒:“要么在这睡觉,要么跟姐姐看电视睡到房间!”
小孩子的天真依旧不受威胁,甚至开始与父母对抗:“我不在那睡,也不看电视,我坐在这里看星星,听广播报天气预报。”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是有广播,而且在报着天气预报,可父母总是说她胡说。
父亲终于忍受到极限,下楼拿着鞋,准备拿鞋底打她,她还算机灵,于是就跑,跑到街道,带着哇哇大哭得声音。姐姐从后面追来,带着是抽泣的声音。被追回来的她四爪朝天扑通扑通地在地上打滚哭闹。母亲说:“别哭了,去,给我那瓶药去。”哭声嘎止,稚气的问:“什么药?”“农药!”母亲厉声说。
子娟想,真委屈了姐姐,白白因为她被父亲骂了,而她,也因为母亲那一句“农药”便吓得乖乖的去跟姐姐睡觉了。每每和父母说起这些,便会笑很长时间。
那一刻,她是幸福的,她觉得,父母也是幸福的。
世界并不缺乏美,只是少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我们并不缺少幸福,只是缺少了发现幸福的眼睛,和感受幸福的感性心灵。
年味儿
文/徐学平
一年又一年,似乎如今生活好了,每一天都像在过年,反而觉得年味儿却一年比一年淡了。
说起年味儿,小时候在乡村,每当过了腊八节,家家户户就开始忙年了。大扫除、杀年猪、贴对联……到了腊月二十四,庄户人家的大院里都开始支起了土灶制作各种年货:花生、瓜子、藕夹、肉丸、汤圆、包子等等,或炒货蒸或炸,一直忙活到除夕都是停不下来的。小伙伴们也开始三五成群,结伴游荡,趁大人无暇顾及,跟父母要上几毛零钱,买一盒小鞭炮,偷爸爸一根烟,把鞭炮点着了,一个个地扔出去,就在那噼啪声中拉开了过年的序幕。那个时候的年味,好像大都关乎快乐。
上了大学,却开始不愿意在家过年。总以为走出了乡村,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家乡的种种都开始与自己格格不入了。开始不愿意去街上凑热闹,情愿一个人在家里带上随声听,听一上午崔健的摇滚。过了大年初一就想早早地回到学校,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虽说父母总想多留自己几天,但想要离家的心却似拉满的箭,拦也拦不住。那个时候的年味,好像大都关乎自由。
工作以后,春运的车票成了阻断家乡年味的屏障。所有的童年味道都成了昔日的回忆,再也提不起自己半点兴趣。开始一个人孤单地漂泊在异乡过年,只有在大年夜接到父母的电话,才能让我想起已经过年了。后来结了婚,因为有了另一个人的陪伴,过年才开始有了别样的味道。不管是在家乡,还是在异乡,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感觉在哪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年味,好像大都关乎爱情。
当女儿出生以后,自己当了父亲,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爸妈已经老去,这个时候的年味开始厚重起来。不在父母身边,过年就是回到他们身边的理由。于我来说,每一次的相见,是父母渐多的白发,渐深的皱纹,蹒跚的脚步和几十年不曾变过的唠叨。每当过年,看到长大的孩子、老去的父母,恍然间想起小时候父母替我操劳的身影,不觉间便有热泪充盈了眼眶。这个时候的年味,好像大都关乎亲情。
年,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希冀和憧憬。年前的准备和热闹都化为浓浓的年味为我们拉开新年的序曲。年味在渲染的气氛里,年味在飘动的思绪里,年味在每个人流淌的血液里,让我们看得见,闻得着,品得到。都说年味已淡,曾几何时,我也觉得无趣。但现在的我却真实地觉得:年味没有变,只是年华变了;我们也没有变,只是岁月变了。
村婚
文/王星超
乡村人为儿女办婚事都注重择日看“好”。这个“好”就是农历每月逢三逢六逢九,所谓三六九朝上走,颇有些讲究。也有按男女的生辰八字请卦仙儿推算合的“好”,如逢八、逢十、逢十一的,以求如意吉祥。
大喜之日,迎亲的大小车辆披红挂彩,每个车头贴着大红双喜字,喜气盈盈。
在迎亲车辆临行之前,一般由作为接新媳妇的伴娘,也就是新郎的亲近嫂子或婶子拿个小笤帚和箕斗在每辆车上象征性地打扫一番,以示彩车一尘不染迎娶新媳妇。前去迎亲的还得由新郎的兄长或叔或伯做“压礼人”。“压礼人”提着一个大皮包,包里装有接新媳妇的“拜礼”钱。这个“拜礼”钱事先由两亲家和媒人商议好定的数。有的六千六百元,寓意六六大顺,有的八千八百元,寓意好日子发发发,有的一万一千元,寓意新媳妇乃万花丛中一鲜艳、万里挑一。包里还装有大肉一方,米面各一小袋,粉条一小捆,并生连体的大葱一对,以酬谢新媳妇的父母,使其顺利促成一对相爱的米面夫妻。此外,“压礼人”还肩挎着一个包,里面装着香烟及花生、核桃、红枣之类的吃食,以便在新媳妇上车走时向周围的乡亲们散发。
我们这儿的习俗是,遇到结婚喜乐事,小字辈耍新郎新娘,老字辈耍新郎的父母。一些做兄弟的便找来两条花被面扎制成两套“彩衣”,用瓶装酒盒改制成两顶“礼帽”。于是,几个兄弟辈的便找出新郎父母,先用彩笔为其脸上化妆,妆上再画副眼镜,并将“彩衣”和“礼帽”分别为其穿戴上,很像一对化了妆的蒙古族人,极其滑稽。结婚现场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这时,新郎的娘总显得别别扭扭,想着咋瞅机会溜走。而几个做兄弟的则笑着说:“今儿个你别想溜,少了你就没戏了。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喜庆,过了这会儿想让人来耍怕也没人耍了。”新郎的父亲则显得大大方方,说:“就让他们耍,今儿个咱娃子结婚人都高兴,他们想咋耍就咋耍。”有人特意牵过来两头牛,几个做兄弟的将新郎父母扶上牛背,一个人在前头牵牛,一个能说会道的在后头边吆赶着牛边自编自唱:“娃子蛋结婚喜门庭,全村人来把新媳妇迎,进门来爹娘叫一声,你说高兴不高兴……”骑在牛背上的新郎父母则随声附和道:“高兴,高兴,真的好高兴。”现场的人们被逗得前俯后仰……
喜庆的锣鼓敲起来,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两亲家相握,情意绵绵,一杯薄酒敬起,一桩美满的婚姻便在一派融融的气氛中延伸开去。
亲情如水
文/张晓
大概,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个人能真正看重亲情,它就像平淡无奇的水一般,微不足道,但是,它往往是最重要的。有人把友谊比作清茶,但是它永远没有水那么真挚;有人把爱情比作果汁,但它并没有水那么清纯。无论是清茶还是果汁,它们的来源都是水,水是生命的源泉。亲情就像水,它就算被分流到世界各地,也永远扯不断它们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就像一根永不断的线,把一切连接起来。
人生苦短,生老病死,谁又能躲的过?当生命离去,化为脚下的一捧黄土,从此长眠于地下,再也无法跨越这幽幽冥河,无论你怎样的呼喊,从此也只能是人间天上两相望了。
“羊有跪乳之恩,乌有反哺之情”。常怀感恩之情,感谢双亲给了我们生命,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感谢他们的无私奉献。将希望播撒田野,将真情传递高山,将美德传承未来。爱便在阳光明媚的春天,伴随着清脆婉转的鸟鸣,在大自然的清风里摇曳婆娑。将真情洒向人间。
龙应台在《目送》中有一段关于亲情的描写:“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在我们年幼的时候,我们在父母无私的爱里渐渐长大,他们一次次站在村口的小路上目送着我们离开。在一次次的离别中,我们与父母之间相连的或许只是一个背影,那时候,也许你感觉到小河依旧是小河,你可以浪漫地看着河水绽放出的水花,流水拥抱着鱼儿嬉戏,路边的花草还是那么芳香艳丽。但是,当我们的父母真的老了的时候,有一天我们看到他们的背影忽然变的佝偻,那种感觉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眼里就有了如雾一般迷离的隐痛。且一次次的加深影响,一次次的嵌入灵魂与情感。这世间有一种情感是我们永远无法偿还的,那就是至爱的亲情。世间有种爱是我们无法报答的,那就是父母之爱。
引用佛缘格言所说:时空转换,美丽的梦会破碎,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埋藏着远方的亲人,在人的情感之中,最动人的不一定是生死相许的誓言,也不一定是缠绵悱恻的爱恋,而是对亲人的思念。
佛经上说,花开花谢几度秋,滚滚江水向东流,人间世代新换旧,唯有那父母对子女的爱,天长地久至死难休。自古潮起又潮落,白云千载空悠悠,少年不识亲恩重,唯有父母对子女的牵挂,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亲情无边,寸草心永远难报三春晖。
你可曾记得那双起满老茧的双手?那是在岁月中为你挡下一道道风雨所添上的花朵。你可曾记得那长满皱纹的眼角?那是在昼夜中不辞辛苦为你担当所留下的伤痕。好好爱你身边那些无微不至的亲人吧,为你的人生添上绚丽的一笔!
绽放在烟花上的幸福
文/葛亚夫
有些日子是辞旧迎新的,比如春节;有些日子是驻足仰望的,比如元宵节。生活就这样,走走停停,那些烟花装饰的岁月,拖着影子的尾巴,繁华而孤单。站在又一年的烟花下,我能清晰看见那些远去的时光,踩着烟花,明明灭灭走来。
正月的乡村,继承了腊月的贫寒,只生长冰凌和雪花,哪怕一丝光亮和色彩,都让我迷醉不已。在那清贫的岁月,春节过于寒酸,我的心灵和胃肠一样饥饿。元宵节的烟花,让我的视线高过村庄,知道了繁华和绚烂,学会了仰望和幻想。
在父母经营的拮据生活里,我不敢奢求太多,哪怕一个烟花。那些绚丽的记忆,都是借来的——我坐在家门口,仰望着别人家的烟花,幻想着烟花般的生活。最后,繁华落尽,我踢打着影子,披一身月光,钻进母亲暖暖的被窝。
元宵一过年渐远,我也要离家了。多年后,我才知道,我那么在意的并不是烟花,而是离别。元宵不只把年和岁月分开,也把我和家隔开。村里有学校,父母却舍近求远,把我送到镇里。在他们眼里,我是最耀眼的烟花,承载着他们所有的仰望和梦想。
时光就像荡秋千,我向前,父母向后,愈行愈远。从小镇,到县城,最后都市,我见识过最繁华的烟花和生活,但我依然是孤独的。烟花很近,家很远。不知何时起,元宵节和我一起背井离乡。年复一年,我以城市为凳,仰望元宵,但我再找不到坐在家门口的那种幸福。繁华的烟花里,我仰望的不再是幻想,只有村庄和父母。
时光是个吝啬鬼,先把春节变短,又把岁月压弯。父母老得比岁月还快,他们已弯成满月,把我射得足够远。父母老了,我才发现,摧毁他们岁月的利箭,不是时间,而是我。那一年,我辞职回家,只为了把春节延长几天,陪父母过个月亮一样圆的元宵节。
我买了很多烟花,把和父母一样苍老的院落,装饰得流光溢彩。父母依偎着坐在门口,一会儿看烟花,一会儿看我。忽地就想起那些一个人的元宵节,我坐在公园石阶上,也是这样看烟花,没有开心,没有不开心。烟花绚烂,转瞬即逝,这多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没来得及品味,就已过去。我开始明白,无论我走多远,我们都不曾在彼此心上离开过。
我没再回南方,在家乡的小城,我找份工作。父母的腰弯得厉害,不再适合仰望,我不能走太远。那些清贫如洗的生活,早已成为往事,我不能再让他们的爱家徒四壁。每个周末,我都回家,帮母亲烧锅,帮父亲干农活。有时不能回家,他们会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问,就像我小时放学回家,一间屋一间屋地找他们。
天色暗下来,火树银花,烟花让村庄沉浸在一场春梦里。我陪父母坐在家门口,看烟花,说话。偶尔会蹿出一截往事,被抓个正着,惹得一家人笑逐颜开。幸福就这样简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时光会老去岁月,烟花会陨落成灰,但此刻,父母在,我在,幸福也在……
老屋!老屋!
文/林子树
(一)
这么多年了我始终割舍不下对老屋的思念,爸爸打电话来说老屋明年就要拆了,我的心突兀的生疼,我怎么能忘记在老屋里的欢声笑语,怎么能忘记老屋里的点点滴滴。于是,我安排好假期,回来看我阔别多年的老屋。
如果说记忆是为了很好的忘却,我情愿不去记忆,我脑海中的老屋,破败的木门,青青的台痕,锈迹斑斑的锁子,这就是老屋,这个养育了我10多年的老屋,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们迁入了新房子,看着崭新的瓦房内心充满喜悦。
老屋的周围生满了杂草,愈发显得荒凉,好似一个垂暮的老人。拄着拐杖满脸喜悦的看着那些在这里发生事情的人,老屋西北角有一口井,井中的水煞是清澈可口,那份甘甜在我以后的岁月里再也没有体会的到。
老屋破败不堪,那时候我的家里穷,听妈妈说她和爸爸结婚的时候除了老屋,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家人的风风雨雨就在老屋里度过了。那些充满欢笑的岁月硬生生的印入我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在这里,大姐呱呱坠地,在这里二姐呱呱坠地,在这里我呱呱坠地,流淌的岁月像溪边的流水慢慢的隐去,我们长大成人,却更加依赖老屋。每年过年我都会去看看老屋,想着在这里的点滴,可是因为工作我竟然一别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我始终记得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场景,我始终记得妈妈怕老屋塌了在雨天不敢呆在屋子里,用床单包着我把我抱在怀里的场景,在妈妈的怀里我安然的睡去,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我梦见我们住进新房子了,再也不用淋雨了。外面漂泊的这么多年,我越发思念我的家人,老屋里的岁月怎么能够割舍。
(二)
妈妈说我小的时候特别调皮,就连爸爸上屋顶修房子我也要跟着上去,我给爸爸递着茅草,妈妈在下面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小心。爸爸总是会心的一笑,继而说:伢子,懂事了,知道帮爸爸干活了,那年我只有三岁。
那些锈迹斑斑的痕迹,那些揪心的一草一木,和那个在风的吹动中飘摇的茅草,这一切已经表明老屋已经接近垂暮,父亲咬着牙把日子过好了,就是在这所老屋里有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有了第一辆自行车,老屋印证着父亲的奋斗,印证着父亲对未来的决心。
这是属于我们这个家族的老屋,剥蚀在风雨中已几载。她深入泥土的根脉,随着岁月的所有走向,庇佑着我们的成长。哪怕世事易变、深巷无人,哪怕隔着久远的年代,我们家全部的生活场景,已经清清楚楚地发生过,且以物证的形式,名正言顺地留了下来,成为绕不开悲喜交织的回忆。
老屋的后院苔痕深绿、杂草掩映,四周飘逸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安静得令人感动。我深深体味着其无声无息中释放出来的沉郁、绵长的历史质感。一两只细小的虫子,从草丛间纷纷飞起,吻醒枝头的风景,许多发黄的往事,便如溪流沿着记忆的裂缝流动出来,虽壁垒分明,汉河楚界明晰,仍兜兜转转地走了出来,氤氲在我心间,构成鲜明而醇厚的浓浓情愫,让人敬仰动容、感慨不已。
这里承载的欢声笑语久久的萦绕在上空,那些美好的期许被验证着,那些美丽在城市的斑驳陆离中愈加显得完美,浓浓的情意在老屋里尽情的展现,也许那些斑驳依然验证着曾经生活的苦难,验证着曾经的苍苍,只是现在我脑海中充满思念,抚摸着老屋的被岁月剥蚀的墙禁不住潸然泪下。
(三)
之所以如此怀念老屋其实是怀念我的父母,我终于知道父母已经老了,他们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也许会如同老屋一样遭遇被拆的命运,我一直想等我出息了,一定叫父母过上安详的晚年,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想趁着父母还在多尽点孝道吧。至少在父母离去之后,自己的内心不会那么的愧疚。
曾经多少次,母亲的苍苍白发搅得我内心疼痛,曾经多少次,父亲弯如苍穹的背影让我泪水涟涟。父母在老屋里劳作的身影依稀看见,梦中塞满温暖的叮咛犹在耳畔,老屋斑驳苍老的身影在落日的映衬中迟暮垂怜。
回到家里,开始喜欢和父母聊天,听他们叨叨一些乡间乐趣,喜欢听他们感叹生活的点滴,自己竟然会亲自下厨,为父母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我分明看到母亲的眼角有颗泪滴,虽不晶莹剔透但却是一份幸福的满足。
窗外,远山寒烟笼翠,柳丝软系。细雨飘落,疏疏密密地敲打着芭蕉屋檐,也敲打着窗前人的心事。弥漫着一层盎然的古意和悠远的老屋,在一个人的仰望中,潜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那种生死不渝的维系,唤醒我坚守下一段人生的信心和安心。
老屋,是一个可以忘掉时间的地方,一处连同自己也可以忘掉的所在。在这个疲于奔命的年头,她长在苔痕渐深的岁月里,经历着每一个平凡的流年里,海棠依旧,物我两忘,不光辉亮丽,却默默地散发着内心的芬芳,被我们长久而眷念地记住。
永别了,老屋!但我始终相信你将在我的脑海中永存。
这一生,我们谁委屈了谁?
文/Do not Fool Me xi hu
这一生,我们谁委屈了谁?若,我委屈了你,那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若,我委屈了自己,那么我向自己道歉,以后定要好好待自己。 突然觉得,我们对自己都太残忍,让许多事情困扰着自己。其实以往的种种都是自己在为难自己,这是为什么呢?现在的自己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没有目的地的前进着,没有人会给你过多的关心,没有人会无私的照顾你,都已经这样狼狈的自己,为什么自己还要为难自己。这样无助的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安慰,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温暖呢?自己要对自己好一点,那么别人的一切也就无关紧要了。所以,对不起,自己,我委屈了你,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
这些年,不知道是父母委屈了我,还是我委屈了父母?从小到大,父母不在身边,所有的事情及决定都是自己来做。上学从来没有吃过早饭,没有吃过妈妈给做的早饭,每天都是方便面,导致现在的胃千疮百孔;下雨时没有人来送伞接送,那只是小说或电视里的情节,看着别人,羡慕着别人;晚上12点没有人着急,没有人催促,没有人打电话叫我回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