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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的散文

文章大全
发表于 2022-12-13 23:10

书包的散文(精选25篇)

街头奇观

文/刘德刚

街对面,红灯。街这面,一大群等待绿灯的路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好似有什么急事似的,等不及对面的红灯变绿灯,便呼啦一声冲出人群,走上了斑马线。随后,只听到“嘎”的一声脆响,原来是一辆货车迅速来了个急刹。小伙子忙挥挥手,意思是“抱歉,不好意思”。然后,他绕过这辆车,再避过那辆车,在车来车往的斑马线上,有人说他就像一只跳个不停的袋鼠。可我觉得,他更像一叶飘摇在卷着巨浪的海面上的小船,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

小伙子真有急事吗?好像又不是——他走到对面后,又停了下来,还朝这边挥手:嘿,你们快点,我在这儿等你们——真是奇葩!

女人从街头的一家麻将馆走了出来,她边走边数钱,“又输了五百多,手气真背!”女人不断地抱怨。

女人一脸沮丧。

女人来到了菜市场,打算买些小菜回家。她看见那个大爷卖的白菜比较新鲜,便走了过去。“白菜多少钱一斤?”“一块五。”“一块五?这么贵!”女人说,“少点吧。”“跟你算一块四,这是最便宜的了。”“行行行,一块四,”女人说,“跟我称五斤。”

女人提着称好的白菜,边走边算账,“一斤就少了一角,我买了五斤,嘿,又节约了五角钱!”

想到这里,女人一脸高兴。

经人介绍,男孩和女孩决定在街头一家报刊亭处见面,他们都说,如果有眼缘,就可以继续交往下去。

终于见面了。可是——

女孩看见男孩:长发及肩,染得五彩缤纷;右耳上戴着两个耳钉,左耳上戴着一个荡来荡去的长耳环;走路娉娉婷婷,说话嗲声嗲气

……

男孩看见女孩:头发留成板寸;黑衬衣扎在皮带里;左手插进裤兜,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点着的烟,不时吞云吐雾;走路风风火火,说话出口成脏……

两人相视一笑,都无语。回头。分手。各走各路。

早晨。街头。

大妈大爷们背着书包,牵着孩子,向学校走去。如果是有两个孩子的,大妈大爷的两个肩膀得各挎一个书包,两只手还得再各牵着一个孩子——他们是这条街上早晨最美的风景!

傍晚。街头。

大妈大爷们又背着书包,牵着孩子,从学校出来。如果是有两个孩子的,大妈大爷的两个肩膀得各挎一个书包,两只手还得再各牵着一个孩子——他们是这条街上傍晚最美的风景!

读书的是专门读书的,背书包的那也是专业背书包的——有人说这是中国式接送,或许这两个时段的他们是中国最美的风景!

书包的自述

文/曹栋

Hi,大家好,我是一位可爱男孩的小书包,是***妈作为鼓励他数学考满分的奖品。瞧,我身穿橙色外衣,外衣上有一只淘气的米老鼠,它正笑眯眯地冲着你做着鬼脸呢。

我每天都被男孩装得鼓鼓的,课本呀、文具盒呀、笔记本等都让我保管呢。我每天都很快乐,因为我能看到男孩的进步、快乐和许多秘密。

别看我的个儿小,可是我的功劳可大了。我的外衣口袋里有男孩亲手制作的课程表,只要他看看,第二天准不会带错书。接着翻开我的外衣,你会发现我是有五层隔开的夹衣,男孩按照书本、文具、日常用品从大到小依次放入里面。一次,男孩在写作业时,一个字不会写,突然想到我肚子里的字典,使他赶走了拦路虎。外面还有装水壶的耳朵,只要男孩口渴了,就尽情地拿出来享用。以前没我的时候,男孩的书本总是乱放,不是找不到笔,就是找不到书,经常还丢笔,***妈不知为此埋怨过他多少次呢。现在好了,自从我和男孩成为好朋友以后,这些现象再没发生过。

我每天都在为男孩全心全意地服务着,但是男孩也有让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前两年男孩每天都有把我扔在地上的时候,我委屈极了,因为我漂亮外衣上的米老鼠都让其他小朋友踩伤了,我感觉自己就要粉身碎骨了,好痛好痛啊。慢慢地男孩长大了,开始爱惜我了,在我浑身发黑的时候,总是主动给我洗澡,用的还是男孩妈妈最好的安利洗衣液呢!让我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第二天,我又神气活现地出现在男孩的身边,与其他小朋友的书包比美,我好得意呀!

如今,我陪男孩开开心心地度过了快四年了,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希望尽我最大的力量服务好他。但我还是想对男孩说:爱护好我,快乐你我……

书包的故事

文/于佳琪

十几年前的一个秋天,父亲因病去世了,抛下了母亲和我,还有比我小2岁的弟弟。记得那年我才9岁,正在读小学三年级。

父亲去世后,全家的生活重担一下子全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白天在地里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夜里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和弟弟缝补衣裳。

当时,我每天上学时所背的书包,还是父亲参加工作时天天带饭的一个手拎兜,我上学后,母亲给我重新钉了两个背带,便成了我的书包,背到小学三年级时,书包便已经坏得不能再补了。

那年的中秋节快要到了,我央求母亲说:“妈,快到中秋节了,我不吃月饼,能不能给我买一个新书包?”母亲望着我渴望的眼神,眼睛一红,悄悄地转过身去,偷偷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对我说:“孩子,不是妈不给你买,家里实在是没有钱啊!”望着母亲红红的双眼,我没有再说什么,当天夜里。母亲找来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为我重新缝补了一个新书包。

第二天,当我把那个用布条拼成的新书包背到学校以后,便招来了别的同学的嘲笑。有一天在上学的路上,几个顽皮的学生抢下我的书包,他们把书包在路上抛来抛去,一边抛还一边喊道:“快来看啊!这哪是什么书包啊!这简直就是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皮球’!”我奋力去夺书包,可他们却故意地把书包在我的头上抛来抛去,一边抛还一边嚷道:“快跳啊,你够着就还给你!”我当时也气急了,也顾不得他们的嘲笑,一次比一次更加努力地跳起来,企图抓住我的书包。但是在跳下落地时,脚搁在了一块石块上,当时便摔倒在地。起初,我还感到有些疼痛,慢慢就麻木了。我望着被他们像皮球一样抛来抛去的书包,我在心里发出绝望的呼喊——我的书包啊

后来,我三叔恰好路过,便从那些同学的手中夺下了书包,交给了我。

当天放学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便悄悄地爬起来,拿起白天被他们抛过的书包,觉得那是贫穷和屈辱的象征,我找出一把剪子,将那个书包剪破了。

翌日清晨,当我还在朦胧的睡梦中,就被母亲拽出了被窝,她拿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向我打来,我咬紧牙关,不躲不闪,倔强地望着母亲。打着打着,母亲忽然把木棍一扔,泪水便夺眶而出,她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母子俩抱头痛哭起来。

我上学不久,母亲便挎着一篮子鸡蛋到县城去卖,为了省几角钱的车费,母亲硬是步行走到几十里外的县城。卖完鸡蛋,已经是午后了,母亲连一个馒头都没舍得买一个吃,在为我买了一个新书包后,便急匆匆地往回赶,当母亲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累得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把母亲的鞋子脱下一看,她的双脚全都磨起了血泡!手里捧着母亲往返了近百里地、为我买回来的新书包,我的鼻子一酸,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生活好了,我一定每年让母亲吃上最好、最香的月饼。

那年的中秋节,为了给我买书包,母亲没有吃上月饼。中学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生活也富裕了,每年的中秋节,我却都不忘为母亲买上几盒又香又甜的月饼。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文/李笙清

“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呀,不怕那风雨刮……”随着元宵节的莅临,寒假也结束了,莘莘学子又背上书包回到小别的校园。笔者在春节走亲访友时,淘到一件民国时期的书包(如图),摸着那柔软的布料,嗅着那历久弥浓的书香味,触景生情,耳畔不知不觉间,就回响起了已传唱了60余年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歌谣《读书郎》,觉得好生亲切。

民国时期的书包主要有布质、皮质和竹编三种,竹编提篮式样的书包篓十分精致,不但能装书本和文房四宝,还有专门的空格用于放置饭菜零食等,而且还能上锁防盗,一般只有官绅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才有条件使用。皮质的书包一般用真皮制成,也只有富有的家庭才为孩子配置。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则只能使用布制的简陋书包了。

这件民国时期的书包呈长方形,高30厘米,宽42厘米。下部的夹层可以用来装放书本,上方垂下来保护书本的单层布面的正中间楷书繁体“书包”二字,周边缝有两道蓝色的布条。上下结合部处缝制有布制的搭扣,上下巧妙地相扣在一起,起到保护书本不会掉出来的作用。书包的外面部分为米黄色,里面的里衬为天蓝色,虽然时隔多年,但品相依旧完好,做工精细,质感柔软。

遇到这件“宝贝”,说来还真是幸运。正月初四那天,我去山村里探望很久没有见面的一位亲戚。当地乡风朴实,家里如果有远道而来的客人时,一般要请来相好的乡邻作陪吃饭。这位亲戚也不例外,邀请了好几位乡邻陪我喝酒。

那天在餐桌上,大家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席间,我无意间说了自己平日里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引起了好客的山里人的浓厚兴趣,饭后带着我走村串户四处查看。有些上了年代的老家具实在太大,如老床、神龛等,我只能一一放弃。最后在一户人家,主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书包来,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凭感觉立刻意识到这书包至少也是1949年之前的老物件了。一打听,果不其然,原来这个书包是他的祖父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用过的,压在箱底已有多年了。有道是机不可失,我立刻谈好价钱,将其收入囊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虚此行。

随着近年来各地民俗类博物馆的建设,散落于寻常百姓家的民俗文物被大量征集,大到老床、神龛、太公轿等明清至民国时期的旧家具和出行用具,小到庚帖匣、婚书等日常礼仪用品,衣食住行,婚丧嫁娶,林林总总,民间的老物件已是越来越少了。在新学期开学之际,能淘到这件品相完好的民国书包,想象着几十年前学子背着它走在山村路上的情景,真的让我开心不已。

初恋止于梦

文/齐天圣

(一)名字

有个同学,小学时叫小丽。初一时有一篇歌颂华国锋的课文。文中有“华国锋有个女儿叫华小莉”句。于是把她名字写成了小莉。到了初二,觉得不再小了,觉得“晓”字更雅、更有文化些,便改名为晓莉。后来她说参加工作迁户口,又把名字写成了晓丽,一直沿用至今。于是,在我的记忆里她有了四个名字:小丽、小莉、晓莉和晓丽。

小莉和晓莉给我印象最深,活泼、开朗、美丽、大方,很有凝聚力和号召力,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班上女同学都以她为中心。她曾坐在我的后排。有一次上课时,她悄悄地把废纸塞进我的破棉袄里,下课后引同学们来搞笑。

女同学中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最好。以至在我有了我的妻之后,仍时常念起。她的身影偶尔也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我也会向我的妻提起她。特别是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出现了凤凰卫视美女主播吴小莉,电视频道只要调到吴小莉的节目,定会想到她。以至有一次当着我妻的面把吴小莉叫着那个小莉,遭了我妻的白眼。我说是口误,妻不以为然:心误吧。我只能笑之不语。

(二)字谜

上初一时她给同学们出了一则字谜:三横一竖,不猜丰、王、主、手,猜得来秀才到手。班上几个“秀才”都没猜到,被一个后来没考上高中的同学猜到了:“斗”字。当时觉得牵强。后来琢磨,觉得这个字谜编得很有水平。其实谜面已有了提示,猜“丰、王”当然最直观,但太容易,不能猜。“主、手”也不能猜,这就是提示,与横竖笔划相近的其他字是可以猜的。后来再看看书法字典就不难知道,“斗”字的两点有很多都是写成两横的。因此我一直把这个字谜当做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字谜之一。我相信当时她还没有水平自己编出这么好的字谜来,一定是别人出给她猜,她拿来考我们的。

(三)蚕豆

有一天在上学的路上,她和另一女同学走在一起,看到我,她举起手中一个装注射液用的小硬纸盒,要我猜装的是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说:“蚕豆”。她惊叹:“你怎么这么聪明”。

在我们老家,蚕豆成熟时,有把新鲜的蚕豆煮孰了当早餐吃的做法。她有个弟弟和我们是一个班的,当时与我同桌。其实头一天她弟弟用口袋装了蚕豆到学校来给我吃过,所以我猜肯定是煮熟的蚕豆。她则是用小硬纸盒装了来,带给班上另一位与她要好的女生K吃的。弟弟用口袋装,姐姐用纸盒装,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区别。

(四)中和 分解

初二有了化学课,课本上的化学反应式,她分不清哪些是中和反应,哪些是分解反应,要我在她的书上注明。我把这事讲给我的妻听。妻说我傻:别人怎么不懂,是你自己不懂吧。妻以为初中的化学课程是很简单的。然而虽然很简单,但很抽象,加上当时的师资有限。除了有个PH值试纸以外,没做过其他任何化学试验。老师的授课水平也有限,只能是照本宣科,所以确有很多同学没搞懂,相信她是其中一个。

(五)相片

初中快毕业了,因为要办准考证、毕业证,老师要同学们交照片。那时只有县城才有照相馆,照了相还要等好几天才能取回来。有一天走在放学的路上,她要我送一张照片给她,当时照片还没有取回来。等我把照片取回来,她也没再要了,我又不好意思送给她。班主任老师要我给班上的同学填写毕业证、贴照片时,我看到她的照片,很想向她要一张,却也没好意思要。没想到高中开学后没见到她,我还问她弟弟她怎么没来。原来她不愿读书了,早早参加了工作,进了一间乡办小厂。

30年后,初中毕业证上的那张照片成为了我有影相以来保存下来的最早的照片,且仅存那一张。毕业证坏了,觉得也没用了,于是把照片剪了下来,一直保存。随着数码技术和网络的发展,我把照片用数码相机翻拍了下来,后来通过网络传给了她。同时我也希望她传一张当年的给我。可是,她说不会传。

过去是我欠她的,现在是她欠我的了。

(六)书包

我读书从来都没背过新书包,都是大哥二哥用过的书包再给我用,和穿衣服一样。初中时母亲好不容易给我买了一个新书包,军绿色的洋布书包。可背着没几天,有一天放学刚出校门口,我背着书包,抱着蓝球准备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打球。不知怎么被她扯住了,她扯着我的书包不让我走,好象有什么事要问我的样子,我以为她是在逗我,硬是犟着要走,扯着扯着,书包扯破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也没再问我什么了。

第二天上学,她很关心地问我,书包缝好了没有。

我学生时代唯一用过的新书包被她给扯破了,我也不知道她当时到底要问我什么,直到扯破书包才止。

(七)口琴盒

有一次和我妻说起她,我妻笑问我当初怎么不追她。我也笑答,当时我还小,不懂得追,也不敢追,等我懂得追了,她已嫁作他人妇。

想过,没追过。妻说那是单相思。

我枉读了两年高中,以全镇第一名考进镇高中的我,毕业后只考上省城的一所中专学校。在省城读书时,我给她写过一封信,不知道是我没寄出去呢,还是寄丢了她没收到,现在已不得而知了。包括信中写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大清了,大概是当时没考上大学的失落心情和对我就读的那所学校的不满之类的文字,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因为我经常去我另外两位同学在省城的高等学府。那才是真正的大学,那才是真正的校园,上学就应该上那样的大学。没能真正进到那样的校园读书成为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有一年暑假回家,试着去接近她,我拿了一个坏了拉链的口琴盒,到她厂里,找她帮我缝拉链。当时她已做到车间主任的职位,正春风满面如桃花。我感觉她对我很敷衍,很不经意,拉链缝得不好,可以说很粗糙,可能是随便找一个人缝一条拉链就交给我了。当时我还是一个很羞涩的少年,加上高考的失意,让我一度很不自信,生怕她笑我,找个缝纫店或补鞋匠缝一下不就行了吗?我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找到她厂里去缝呢?我婶婶家就是开缝纫店的。

不久,口琴我也不吹了,迷上了同学的吉它,那个口琴盒连同口琴一起也不知丢哪去了。

从此,觉得她神圣不可及,高不可攀,不管从家庭条件还是个人条件都自愧不如,自觉形秽。但心中的爱慕依旧,她的美好依然。

再后来,参加工作后回家,也是在夏天,看到她和别的男孩拍拖,心里很不是滋味,酸痛酸痛的。

之后,她成了别人的新娘,我也有了我的妻。

(八)重逢

自我有了我的妻后,我便很少回老家了。那时手机还不普及,通讯也很不发达。难得回一趟老家,问及她,也不知去向,从此便没了音信。一隔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后,在广州我遇到一个从老家来的老同学,问及初中的一些同学并提及她,刚好这个老同学一个月前碰到过她,留下了手机号码。于是,我给她发去一则短信问好。她很快回了信息,表示非常高兴,并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广州。天下竞然也有这么巧的事,三天后,她随其夫、子来广州。之前,她可从没来过。

世界很大,也很小。心中一直念着的、偶尔也出现在梦中的同学,二十多年来杳无音信,难觅踪影。刚联系上三天却又能在千里之遥的异乡他城相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我也携我妻在广州略尽地主之宜。

见面前担心认不出对方,不知对方模样有了怎样的改变。毕淑敏有篇文章说过,初恋的情人不宜重逢。我想那主要是害怕见面后现实的形象打破记忆中的美好。我们虽不是恋人,可也是有着很好印象的同学。然而,我们一眼都认出了对方,她直呼我名,声音还是如同学时期一样亲切。岁月的流逝也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印痕。她还是那么开朗大方、那么热情、那么青春、那么美丽,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她。

没想到一见面我妻竟然当着她和她先生的面,把笑问我的话说了出来。她则当着我们的面数落他先生最对不起她的事。最对不起的事能当着我们的面数落的,我想那算不了什么,那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家子。看到她儿子也象她一样落落大方,心中一下子释然了许多。

临别,她直言,以后再回老家一定要和她联系,否则就要骂人。话说得那么率直!那么真诚!

(九)梦与心跳

她还是通过网络传了几张相片给我,好象是在黄鹤楼上照的。相片照得非常高贵,高贵得让人看了心跳。因此我把她命名为“心跳”,保存在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有天晚上睡觉前,妻轻轻地说;“不好意思,无意间看到了你的‘心跳’,我还以为是**”。我心里一惊,好久没做声。原来那晚我不在办公室时,我妻用我的电脑上传她自已的照片。我妻子不会操作,请别人帮忙,无意间把“心跳”给搜索出来了。原来如此,吓了我一跳:我说你怎么看到的呢,该找的没找到,不该看的被你看到了“。妻不愠不怒。

当夜与妻相拥而眠。第二天早晨醒来还没起床,伸了个懒腰,挽着妻的脖子说:“做了个梦……”。还没等我说完,妻就说:“知道你梦到谁了。”

知我者,莫如妻也!连我做梦梦到谁都知道。

军用“书包”

文/张德华

回老家看望父母,整理他们衣柜里的衣服,突然一个发黄的军用斜挎包映入我的眼帘,“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已经褪色,带着岁月浸润的印痕,却依然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这个斜挎包是我上小学时,一位当兵的叔叔送给我的,也是我上小学五年所用的书包。

小时候,村东有一座山,山上驻扎着一支部队。那时我每天都去部队的大院玩,看战士们穿着整齐的军装出操,听嘹亮的军歌。耳濡目染,当一名军人的理想,在我的心中萌芽,滋生暗长。

时光如梭,我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从一个烂了的褂子上剪下来几块老蓝布,用了整整一个夜晚缝制了一个书包,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现在想起来,就会默念“慈母手中线”的诗句。

开学第一天,同村的张伟来喊我,他背了一个军用斜挎包,威风凛凛地站在我面前。张伟的叔叔在北京的某个部队当兵,军用“书包”是送给张伟上学的礼物。上学的路上,张伟吸引了全村孩子羡慕的目光。当别的同学想背一背他的书包时,他无一例外地拒绝,其中也包括我这个最好的伙伴。

事情的发生总是有机缘。上学后的第三天,我感冒了,父母下地干活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想两三天没去部队大院玩了。当我来到部队大院门口,看到三三两两当兵的人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我还纳闷呢,一向刚强的他们,怎么现在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许久,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老兵退伍。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乒乓球台,台子上有一个军用斜挎包,只是比张伟的要新些。红红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诱惑我一步一步走近它。“小朋友,你喜欢这个包吗?”我把刚伸出的手慌忙缩回,抬起头。一位中年军官笑着对我说:“你想要,我就送给你!”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打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蹲下身子,非常和气地说:“你想要可以,但是必须为我唱一首军歌。”记得我唱了一首《打靶归来》,也许唱跑调了,惹得一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等我唱完,那个军官把那个“书包”交到我手上,非常认真地说:“小朋友,希望你长大后也来当兵,好吗?”我又使劲地点点头。

如今我没能成为一名军人,实现我童年的梦想,可是,我知道这个军人梦将会伴随我一辈子!

一支钢笔

文/潘志红

岁月远去了,但许多往事还镌刻在记忆深处的长卷上,就像那支褪了色的钢笔,记录着曾经的往昔……

那年冬天,我上小学四年级,书包里唯一的一支钢笔,是修了多次的。笔尖有点歪,写字粗细不匀,有时还渗墨水。班里有个叫玉虎的男生,有一支自来水钢笔,书写特别流畅,是他家在城里工作的亲戚送给他的,我们都很羡慕。这样的笔我在乡新华书店见到过,很贵的,要两块多钱。我也想买一支,但我不能跟妈妈要,因为这笔昂贵的费用,对于贫困的家庭来说,是个不小的开支,我要自己攒钱。

老家的湾地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每年的冬天,粮食归仓草归垛,大人们开始在冷水里砍苇子。苇子是盖房、编席的好材料,很多外地人都会到村子里收购。星期日,我拿着镰刀和绳子,跟在大人们的后面,捡拾落下的苇子。走在湿冷的苇地,刀子般的寒风吹得面颊生疼,腿脚麻木,手上也冻裂开一道道口子,深得都能看见殷红的肉了。那是怎样钻心的疼啊!但是我不能怕,咬牙坚持着。一个苇季下来,我拾的苇子卖了三块钱,这足够我买心仪的钢笔了。我开心地笑了,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并小心翼翼地用小手帕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我想等到星期日就去买钢笔。

夜晚,躺在床上,我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上学钢笔忘记了打墨水,年轻的班主任成建老师把他的钢笔借给了我。这是崭新的红色自来水钢笔,笔套是不锈钢的,笔尖纤细匀称,在纸上轻轻一划,十分流利。真是好笔!我很快写完了作业,放学却忘记还给老师,我把笔放进了书包。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同学边走边玩,突然一不小心我被小石子绊了一跤,同学笑得前仰后合。晚上回到家拿过书包准备复习功课,发现书包被墨水染成一片蓝色,我心里一惊,打开书包老师的钢笔在卡口处断成了两截!我被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不能告诉妈妈,怕她担心着急。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日,我和一位要好的伙伴,冒着严寒,步行十多里乡间小路,来到乡新华书店,挑选了一支和老师那支一样的钢笔,花了两元七角钱买下了。星期一上学时我把新买的钢笔吸满了墨水还给老师,成建老师点点头接过放在左上衣的口袋里,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会想法子为自己攒钱买钢笔的。

下午,我刚到教室,成建老师走到我的座位前,把我上午还给他的钢笔放到我的课桌上,对我说:“还是你留着用吧,好笔才能写好字。”“老师,这是你的,我,我不能要……”我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成建老师微笑着指指自己的口袋说:“我这还有一支呢!好了,就这样了。”说完他向门外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我泪眼迷糊。握着这支沉甸甸的钢笔,从此我认认真真端端正正书写着人生的每一笔。

许多年以后,每次回到老家,我都会去茫茫的芦苇地,寻找童年最温暖最难忘的记忆……

风波

文/胡邈

没想到,一支钢笔,一本日记,引起了一场风波。

那天,上第一节课时?,坐在我旁边的好哥们吴波向我借一支笔,平日里关系不错,我把那支舅舅从国外给我买的派克金笔借给了他,他欣然接受。

晚上,临睡前收拾书包时,发现那支钢笔不见了踪影?。慌乱之中,我忽然想起,不是借给他了吗。我奔向床头柜,撩起电话,按了号码,拨通后,还没等对方回过神儿来,我便开了口:“喂,吴波,我的笔呢?”

“什么笔啊?”他略顿了一下,“哦,是那只金笔呀!我不是用完后就还你了吗?”电话那头,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什么?你……”

“嘟嘟嘟嘟……”电话挂了。

“吴波,我恨你!”我大叫一声,摔下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来到教室?,飞快地放下书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压抑着怒火,用指关节使劲敲了敲课桌:“喂,吴波,你跟我说实话,我的笔到底哪去了?”

“我确实还给你了!”他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你太过分了!我念你是我的好哥们,才将那支笔借给你的。我告诉你,那笔尖可是纯金的!在国外就得几百美元!你竞想私吞?”说着,我一手抄起他的文具盒,准备“抄家”。

可没想到,他竟一手拦住,夺过文具盒?,塞进书包,扭头看他的书去了。

我坐下来,肺都快气炸了。不过,上初中后,我们都长大了,不再会为这类事儿大打出手的。我学会了一种泄愤的方式——记日记。从书包里拿出我心爱的日记本,愤愤地写道:我可真是看走了眼,竞把一个白眼狼当作了朋友,他,他真是太过分了……

写完后,我关上日记本,塞进座位,起身去上厕所去了。

等我回来,一看,我的日记本竟然又不翼而飞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连忙翻找。座位里,书包里,就连教室墙角也不放过,就是不见它的踪影。

连发两桩悬案,太奇怪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嘴撅得能挂一个油壶,用力拍了拍吴波的肩膀:“哎,我的日记本呢?”

“关我何事?”

“哦,我明白了,”我用指头捣着他的眉头,“你一定是先拿了我的钢笔,又偷走了我的日记本,接着翻看我的日记,看我怎么在日记里骂你的,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吧?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我撇撇嘴,讥讽地笑着。

他突然哑了,不置一词。做他的作业,上他的课,就当我是空气一样。

就在下午放学时,我收拾完书包,意外地在座位里发现了日记本。书包裹着它躺在角落里,把一个角都弄卷了。本想向他道歉,可转念一想,哼,不行,钢笔还没找到呢!

回到家里,做完作业,我打开我的“百宝箱”,找出工具,准备做我最喜欢的剪纸,竟发现了我的钢笔。我想起来了,昨天放学后做剪纸时,用钢笔画完了线,随剪刀一起放在了箱子里。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愧疚,拿起电话,拨通吴波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吴波,我……我……”

“是不是两样东西,一样都不少,全找着了?”他顿了顿,“找到了就好,我们还是好朋友嘛!”

“嗯。”我激动地点了点头。

风波平息,我重拾了友谊。

书包里的世界

文/王文静

新包包里因为老装书,带子很快坠折了。忙,顾不上修,换了孩子淘汰下来的双肩背包。书包装书,真好。

每日像个中学生,把双肩包单肩背上,里面有我的教科书参考书还有备课本。当然也少不了我平时的阅读之书,古典诗词,诗歌散文小说画册,交叉着往里装,今天拿出这本,装上那本;明天抽出书架上的某一本,把读过的再替换下来。

忽然有一天,剪了发型,穿了件靓丽衣裳,四十几岁,背后有年轻人喊我姐姐。我回过头来,年轻女孩,捂嘴一乐。我嘿嘿一笑,说明了:“还是喊我阿姨的好。书包年轻,我不年轻。”

书包有书,书中有世界,笔下有了更多的风景。人有耳,书有声:“慢慢走啊,别忘了欣赏,让灵魂跟上脚步。”书里老有个声音,在不停地与我对话。书包里老有个梦想,在心的花园里,芬芳绽放。

总也忘不了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和我同名,也叫静的女孩儿,我们俩说是师生,不如说是书香姐妹。我在乡村小学校教书,她在附近乡村中学读初中,我俩都不漂亮,矮矮壮壮,不被人欣赏。但同样喜欢书,喜欢躲在角落了,沉迷书中世界。她学习成绩实在地好,学校里老拿第一,只是因为家贫,哥哥有癫痫顽疾,弟弟调皮顽劣,母亲又有哮喘,是个药罐子,唯有父亲,是瓦匠,拼了命地赚钱养家。

九十年代初,女孩子读到初中毕业那年,家里盖新房,欠了一堆账,父母决定让她读中等师范,尽快就业,做个能端铁饭碗的小学教师,也尽早帮衬点家里。女孩不甘心,一心想上高中,读大学,深造。她满腹的心事说给我,我倔强兴起,想帮她实现大学梦。

那年六月,下了班,背着书包,往她家跑,不停地给她父母做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半个月下来都没说动那泥瓦匠。女孩的父亲说,家里得有人帮我,不然欠账咋能还清?女孩和我偷偷约定,三年高中,下苦功夫,拿下大学录取通知书,走绿色通道,勤工俭学,替父母分担家里的责任。我对泥瓦匠说:“咱们赌一把,你放孩子去读大学,她帮弟弟娶妻。行不行?”小儿子是他的心头肉,能帮小弟弟娶妻,泥瓦匠再高兴不过。

后来,我到了古城保定,结婚生女,继续教书,渐渐与女孩失了消息。多方打听,我知道她如愿以偿,读了高中,上了大学。到底在哪个城市读书,我却不知道。我特别想知道女孩子到底怎样了?上天帮我,给了我与她突然相逢的机会。

那天,我和先生在古城一所大学门口公交站牌处等车。车停了,从中间的车门口,走下的一个大学女生,在我先生喊我名字时,她突然回过头来,大声喊:“静姐,真是你呀,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多幸运呀!”

是她,当年的那个女孩,瘦了高了皮肤白皙了,朴素的衣着,却掩盖不住他一脸灿烂的笑容。女孩说:“大学毕业后,因为成绩优秀,我直接被保送研究生,研究生也快要毕业了,学校已经决定留校任教,做大学老师。”她还说:“就像当年许诺爹妈的,在勤工俭学,做了好几份的英语家教。我在努力,我负责妈妈的医药费,弟弟的娶妻费用我也承担一部分,不光我自己,还有他哦!”我看见他身旁一个朴素帅气的大男生。

在我和女孩分手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它,我当年送给她,如今早已经旧得发白的双肩包。我说:“妹妹,这书包可以淘汰了,包包要配得上你女大学生的身份哦!”“姐姐,我不在乎,我记得你当年对我说的:‘书包有书,书中有世界,人生才会有更多的风景。书包里有个梦想,在心的花园里,总一天会芬芳绽放。’”

雨夜骑行

文/甜甜的小乐园

一阵学校广播电台播放的音乐缓缓送入每个人的耳朵,以一种优雅温柔的方式预示着六点半的到来。此时校园里各个角落的灯接连亮了起来,从窗户往外看,便可以看到在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已经放学的学生们背着书包手牵手接二连三地向大门走去。

而我们,还在教室里考数学。

每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心急如焚。都这么迟了,天已经黑了回家的路上会不会不安全?每一秒都有人回过头看墙上挂的时钟,时钟每走一分,大家心里的焦虑就又添了一份。

终于,老师来收卷了,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耶”的解放的欢呼声。

大家还在欢天喜地的收拾书包时,忽然靠窗的同学大喊了一声:“下雨了!”顿时,同学们惊讶地发现,窗外已是雨脚如麻未断绝,道路上不知何时开出了一朵朵“伞花”。

这对我来讲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是得骑自行车回家的,可我没带雨衣!都这么迟了,若是叫妈妈来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自己撑着伞走回家,天黑了又不安全。难道我就只能冒雨骑车回家吗?

教室渐渐空了,同学们都急匆匆地回家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直响着。终于,我不再踟蹰不定,像受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似的,迅速拿起书包,到停车场牵了车,直接冲入雨中。

雨并没有因为同情没带雨具的人们而减少威力,当我出车场时,马上受到了雨的“热情款待”。一滴、两滴……才刚出校门,头发上、手上就已沾湿了。这雨是细细的、密密的,让我不得不努力睁大眼睛看前方,我紧紧握着车把,控制着车身平衡。

路两旁的房屋像披着橘红色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和我一样受着雨的洗礼。风轻轻抚过被打湿的脸颊,冰冰凉凉的。

我继续往前行。此时,我已经淋了不少雨,我尽量向有树木遮蔽的地方行驶。当然,只要回家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吃顿晚饭,现在多淋点雨少淋点雨都没关系了。一想到温暖明亮的家,我仿佛忽略了下着的雨,一心奔着那个既定的目标前进。

在忍受过一系列风雨的击打后,家的模样渐渐清晰了。过一个红绿灯,往右直行就到家了。因为迫切的心情,我骑得快了些,当进入小区后,我不仅感受到了兴奋,还感受到了自豪。看啊,我冲破了风雨的重重阻挠,终于成功的回到家里。我仿佛可以屹立在风雨中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洗了澡,吃了晚饭,回想着刚才回家经历,真是难忘!

背影

文/王华松

天天早上送儿子上学,已将近两年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今天早上(2014年10月20日),7点43分,车至黔江区人民小学后校门外。由于7点50分必须进教室,所以车刚停下,儿子便匆忙背起书包跳下车迅速往校园跑。我正将车调头,却发现刚跑进校门的儿子突然折回,跑到车门外看着我:“老爸拜拜,你开车慢点,听到没?”

对于刚满七岁的儿子来说,那个书包还显得有点大。正是进校的高峰期,学校门口很挤,大人小孩密密麻麻。我专注于倒车,没太注意儿子搭话,好不容易才于人群中终于将车调头摆正。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儿子连同那个大书包,在那个很不容易才有的人缝里,不断地被进出的大人或孩子们碰得摇摇晃晃。

他一直没走,站在那里看我倒车。

“我怕你撞到别个,所以给你看倒起。”“不过我觉得你不会,因为你开车技术好。”儿子先是说了一句,又补充了一句。

儿子的话,让我一直急于赶路的情绪瞬间停了下来。他的突然折回,他的一句“老爸拜拜”和“开车慢点”,还有担心我倒车时会撞上别人……父子连心。尤其是一句“不过我觉得你不会,因为你开车技术好”,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绝对信任和敬重。

无法控制自己,我特地下了车。将儿子轻轻搂在怀里,我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与体温。儿子看着我,没说话。我注意到,儿子那虽幼稚但却懂得担心爸爸的双眸,蕴藏的同样是一种多么厚重的爱。儿子这份爱,也让我足以领悟,他真的就是我生命的延续。当我六十七十岁的那一天,他就是我的现在。

马上就要到7点50分了,我催促儿子快点去教室,不然要迟到了。

儿子转过身,快步向校园走去。在和值守的阿姨打过招呼后,他继续往前走去。由于个子还小,霎那间我就看不见他的身子,只看到他的书包不停地在人群中左晃右晃,最终消失在人群中。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上了车,关上车门。

不知怎的,我的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内心深处也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冲动。

18岁外出谋生,独立闯荡,做了许多的事。但如今处境,却依然并不宽松,我不能自已。但我知足了,有这么贴心的一个儿子,何尝又不是上天给予我最大的回报?儿子好好读书、快乐成长,老爸也会顶住,不轻言输,哪怕再大的风浪亦是如此。

看着儿子教室的方向,我心里默默念叨:儿子拜拜,放学后打电话,老爸来接。

吊书包

文/张嘉禾

又忙又乱的一周总算过去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感觉四肢都无力了,拖着画板、拉着袋子、背着书包的我,开始以龟速前进,到最后干脆蹲在地上了。在阳台上忙碌的妈妈看见楼下的我,在楼上喊道:“嘉禾,你怎么蹲在地上呀,赶快回家呀!”我弱弱地说:“妈妈,你下来帮我搬书包吧,我快累死了!”

“自己搬。”

“那你放根绳子下来吧,我把东西和书包吊上去,这样我就可以赶快回家了呀!”

“好吧,好吧!”妈妈无奈地从三楼阳台抛下来一根长长的红色的玻璃线,我满心欢喜地跨过树丛,接住妈妈放下来的绳子,把画板和袋子用绳子绑好,我说:“好了!”妈妈开始收绳子,没想到画板太宽,“砰”的一声撞在了二楼的晾衣杆上,卡住了,我指挥妈妈把绳子往左转一点,东西又能上去了。

那两大袋东西总算吊上去了,还剩下一个大书包,妈妈再次把绳子放下来,正巧一阵风吹来,顽皮的绳子随风舞动,我跑过去接,它又吹起来了,我怎么也够不着,急得我直跳,好在妈妈手里的绳子很长,又放了一段下来,我终于接到了绳子。我想书包很重,一根绳子会吃不消,我让妈妈再扔了一根绳子下来,我用两根绳子先穿过肩带,再穿过把手,狠狠地打上了两个结,确定它不会在半空中掉下来后,我示意妈妈往上拉,妈妈好像在跟一个大力士拔河一样,用尽力气往上拉。等妈妈把书包拉上去后,打趣地问我:“现在是不是该把你给吊上来啊?”我说:“等你买了更结实的绳子再来吊我吧!”

我一溜烟地跑回家,妈妈已经在家门口等我了,用食指戳着我的脑门子,笑着说:“你真是个奇葩,什么都想得出来!”

我说:“嗯,我就是奇葩中的战斗葩!”

书包的自述

文/李承晋

我是一个漂亮实用的双肩书包,正面是淡蓝色的,上面还有只卡通小熊的图案,这是我的脸,你一眼就能认出我。除了脸,我周身都是黑色的,宽而厚的两条背带是我的双臂,就是他牵着小主人每天高兴地奔向学校。我的身体分三层,两侧还各有一个大耳朵,不但精美,还能放置水杯、学生卡等,我是学生们的忠实朋友。

我的能耐可大了,身体的第一层可以装下小主人所有的课本、作业,第二层是放学习用具的,比如文具盒、剪刀、胶带,第三层可以放小主人脱下的衣服,所以你别看我个子小,其实本领可不小。小主人可喜欢我了,随时把我背在身上,每天我们都形影不离。

到了学校,我特别高兴,因为又能见到许多好朋友,他们长得跟我差不多,只是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我们躺在书桌里静静地听老师传授知识,老师用心血浇灌着我们,我们的肚子也变得越来越大,明白了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陪伴着小主人一起成长。

我有几个好朋友身上总是脏兮兮的,原来是小主人不爱惜他们,到了操场,随意往地上一放,主人就踢球去了,他们几个在灰灰的地上眼睛都睁不开,身上也粘了一层灰。我想告诉小主人们,我们是好朋友,请你像爱惜自己一样爱惜我们,让我们干净、整洁地陪着你。

我的书包

文/陈知艳

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书包。

它是用布做成的,浑身是红色,正面画着一只小花猫和一辆彩色汽车,上面还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大字。妈妈将它送给我的时候,指着这些字说:“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做个三好学生。”

自从我有了这个书包,我的学习用品便有了一个“幸福的家”。课本、课外书、文具等便是家里的成员,它们呆在里面,随时听候我的指挥。每当我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们便兴高采烈地为我服务,书包虽然被装得满满的,看上去像个小胖猪,但它心甘情愿,从不叫苦叫累。

每天放学以后,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把书包放到写字台上。每当它身上有了灰尘,我就为它打扫一番,有时还给它洗澡。

书包是我学习的好伙伴。有一次,我回家后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放,刚想出去玩,一转身看见书包上的小花猫,它好像生气的对我说:“你是一个好学生吗?”我当时就在想,书包为我服务,从不叫苦,我不好好学习,怎么对得起它呢?于是便认真做起作业来。

现在这个书包已经伴我一年多了。虽然它变旧了,有些地方退色了,但我还是很爱它。

挤公交

文/潘瑞泽

下午放学后,我一口气跑出校园,冲进BRT车站内。唉,情况依旧,每个入口都挤得水泄不通。瞬间,我似乎觉得书包又重了很多。不一会儿,来了一辆BRT,车门打开,我从缝隙朝里望去全是腿,唉,还是知难而退吧!突然我眼前一亮,哈哈,紧随其后还有一辆BRT,不禁一阵窃喜。车门打开的瞬间我看见车上的人站得很满,我不再犹豫,一咬牙向车内冲去。无奈本人身高体形无法与学哥学姐们比拼,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只好暂时退避,再等待下一辆BRT。

过了一会,终于又来了一辆BRT,时间已经晚了,这次我不能再退缩了。门刚一开,我便使出全身的劲挤了进去,可谁知我人进去了书包却卡住了。没办法,在关门的瞬间我一个转身,书包总算挤进来了,周围的人被我的书包撞得一个个脸色发青。我不敢抬头,赶紧踮着脚尖,蹭到后面。这旁边的座位可谓是极品座位,既有窗户,还是单人座,看看坐在上面的学姐,吹着小风,看着窗外景色,多么享受!我就不信你不下车,我一会也要享受一下!可“聪明人”不只我一个,一个身穿10号运动服的男同学也挤了过来,可怎么说我也具有主导位置,哼,这个座位非我莫属!

车上十分拥挤,不一会儿我便满头大汗。司机师傅火也很大,一会一个刹车,一会一个刹车,着实使人吃不消。哦,有人把我踩了一脚,那疼痛让人全身冒冷汗,不一会我的脚好像没知觉了似的。

大概二十分钟后,“宝座”的“霸主”学姐终于要下车了,也该我享受幸福时光了。我刚卸下书包,准备坐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七里河黄河桥南站到了”,简直欲哭无泪啊!

开在心底的花们

文/张亚凌

晨起坐在书房,看着窗外朵朵繁花,突而忆起四十多年前的儿时——那是一段“花儿”无处不在的岁月。那时对美好的向往,并没有因为贫穷而打折扣。好像所有的快乐与美好,都是不经意间从母亲嘴角溜出来的。

不信?随我穿越几十年的岁月看看去。

母亲切葱时会说,“来,妈给咱切葱花”,葱白在她的刀下显得很听话,就那么一圈一圈倒下去,倒成层层绽放的花。红萝卜也很可爱,母亲自个高兴,或想让我绷着脸变高兴,也会给我切个萝卜花。玩后直接塞嘴里,美了眼也甜了嘴。

似乎童年的所有美好都离不开母亲。

母亲像极了睿智的导演,或聪明绝顶的魔术师,没有华美场景没有道具,同样可以让我的童年欢声笑语四处迸溅。

母亲说话离不开“花”。菜已吃完的碟子,她也会说,有油花花哩,不能浪费。几乎是水煮的菜,天知道有几滴油。可母亲的“油花花”一出口,我们就挣着抢着用馍将碟子擦拭一遍而后吃了沾满油花花的馍块。

连一不小心掉在桌子上的馍渣渣,母亲也叫“馍花花”。她会说,看,把馍花花掉桌子上了。好像每一个馍渣都是绽开的花,都在冲着我们憨笑,都在说,看,我们也是花,要珍惜哟。只是如此一想,就知错般用指尖儿捏起“馍花花”送进嘴里,一脸不好意思。

或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吧,从小,似乎一听到“花”,心里就异乎寻常地柔软,就无法抗拒,满心里只有疼爱。哪怕是——

“水花”。

火炉上放着锅,水开了,“咕嘟咕嘟”翻滚着,像极了大朵大朵的花。母亲并不急着做下来该做的事,她会说,看,多大的水花花,水把自个舒展开了。说这话时她满眼疼爱,宛如水的知己至亲。

多年后看到一篇文章,作者惊叹于西北地区的人把白开水叫“牡丹花水”时,我笑了,心怀美好的人,看啥都像花,不是吗?

还有“冰花”。

儿时老家的窗,那么大,只有中 间一块镶嵌着玻璃,四周是白纸糊的。下雪后结冰了,窗玻璃好像炸裂了般,嘘——,“炸裂”这个词儿若被母亲听见,她会狠狠地训斥我的。她自己是不说狠话的,也不让我们说。老一辈人都叫它“窗花”,母亲哪能例外?例外的是,母亲会陪着我们欣赏它,用最简单又最神奇的语言描绘它。

赖在母亲怀里,看着眼前的窗上的“冰花”,想着它的形样像啥,边想边说,才觉得自己的眼界太狭窄了,它好看到我找不到像啥。扭头就将这个困惑说给了母亲,她摸着我的西瓜瓢头说:学着让自家的心宽展,心宽展了,能装下的事就多了,心就像大花园了,眼界自然就宽了。

母亲说的真好啊,母亲的话简直就是奇妙的花。人一生,不就得一直打理自己的心,让它尽可能宽展地去包容,让它富有生命力地去吐纳,更让它像花般散发芬芳。我从来不会歧视农民,我的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们没有云里雾里的空大,他们的朴素是穿过浮华直逼真理的。这点认识就源于我的母亲。

即便去地里除草,母亲也会先感慨野花开得真好,只遗憾开错了地儿。她会说,再好看的花,开错了地方都恓惶了。继而会说,再聪明的脑瓜,用错了地方也一样。似乎是敲打我的。

我求学生涯的第一个书包,是我看着它出落起来的。母亲打开炕头的包袱,里面都有碎布片。

“来,咱给你做个‘集花书包’。”

听听,把花儿集中起来的书包,想想都好看得要命。我就趴在母亲盘着的腿上,看着她从碎布片里挑出颜色鲜艳的布片,拼成花朵样,一针一针缝起来。炕上就多了五颜六色的布花朵,再拼起来,就成了“集花书包”。我背着可骄傲了,比起那些富有家庭里母亲用一整块布做的书包,好看多了。

将贫穷的日子变成花的盛宴,沉淀在记忆里,至今温暖着我,这就是贫穷的岁月里母亲馈赠给我的礼物——开在心底永不凋零的花。

背起孩子的书包

文/沈惠芬

那天,儿子外出参加活动,不能带书包上学,我只好将书包送到学校去。

儿子的书包鼓鼓囊囊,背在肩上沉甸甸的。忽然记起自己小时候上学,母亲扯来两尺枣红布,请裁缝缝制了一个小布袋子,虽然没有美丽的图案,更没有新颖的款式,但却是我们那个时代最时尚的书包了。书包里除了一本语文书、一本算术书、几个本子和一支铅笔之外,还有一些新奇的东西。肚子饿了的时候,从书包里能掏出树上采的桑葚,地里挖的甘薯;寂寞的时候,从书包里请出蚱蜢、蝉和竹哨子;伙伴们集在一起的时候,从书包里能摸出跳房子用的瓦片、叠子用的石子,翻叉用的丝线……书包简直是个聚宝盆,有时候有幸多了一两本无头也无尾,且不知道转手多少次的小人书,我会像过年一样高兴。书包里的学习用品虽然很少,但它却盛满了童年的欢乐。

时代不同了,如今儿子的书包外观漂亮,功能齐全,容积硕大,内容更丰富。可是,儿子背着这充实的书包,能力又装进来多少呢?虽然儿子学过生物学,但辨不清哪些是麦苗哪些是韭菜;虽然解得开繁杂方程式,但解不开自己的鞋带;虽然看得懂地图,但却不敢独自上街购买文具……书包它架起了一座座书山,等着儿子去跋涉;它开辟了一片片题海,等着儿子去遨游;它设置了一道道不切实际的难关,等着势单力薄的儿子去闯;它建造了一个个模棱两可的圈套,等着天真的儿子去钻……书包变成了沉重的包袱,压垮了儿子仅有的一缕坚强,压倒了残存的一点自信,压制了少得可怜的一丝笑容。

书包,真希望儿子背起你时满面笑容。

书包的自述

文/张玲睿

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是一个美丽的小书包。我很俊俏,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衣和有格子的裤子,背带可以依照小主人的身高拉长拉短,非常适用。书包上还有一只小兔子的图案,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凝视着前方,好像在说:“小主人,要经常向前看,要好好读书,不要看你期末成绩考的好,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望去比一山高,长大了还要去更远的地方去读书,去工作,去做事喔!”

我有一个大大的肚子,你知道装的是什么吗?哈哈,被你猜对了——里面是每天要学习的书,有语文书,有数学书,有英语书,有图画书,还有好多、好多,把我的肚子都塞满了,塞鼓了,装不下其他东西了。那么,写字要用笔,笔墨纸张就放在文具盒里。文具盒装哪儿呢?难道得让小主人提在手上吗?这也太麻烦了吧!文具盒里的东西是学习、作业的必须用具,是不是没有地方装了?这可如何是好呀?没有笔墨纸张,我的主人不是很着急吗?啊,别着急,别看我的肚子又鼓又胀,但是书包外装上还设计有三个小口袋,一个就是放文具盒的地方,另一个,就是给小主人装入热乎乎保温杯的地方。另一个呢,就是为了防止天阴下雨,专门给小主人放雨伞的地方。一个小小的书包,设计得够科学的吧?我的背带就是一双巧手,天天搂着可爱的小主人一起上学放学,我们一同过马路,一同登上公共汽车,晚上还孜孜不倦地陪着小主人做作业,可好玩了!

我的小主人很喜欢我,一开学就与我相依为伴,进了教室,主人把我放在桌子上,我看到了更多的小伙伴,它们的主人都跑过来抚摸我,不是背上看看,就是摸摸我的肚子,评说我的图案,都说我长得漂亮,把我说的都害羞了……

“叮铃铃……”上课了。小主人把我肚子上面的拉链拉开,我马上忍不住了,发出一串很有节奏的笑声,小主人一会从我的肚子里拿出数学书,一会拿出语文书,一会儿拿出作业本,还有铅笔、橡皮擦,隔着桌子,我听到主人在朗读课文,还有主人在作业本上演算习题写字的沙沙声;等到下课,主人又把桌子上的书和作业本,摞得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藏进我的肚子里。我听到小主人在说:“老师辛苦了!”原来,下课的时间到了,老师在叮嘱小主人们回家,小主人在向老师道别。于是,小主人们箭一样飞出教室,而我的主人却没有走,又一次拉开拉链,倾听了我又一遍美妙的音乐,用她稚嫩的小手,数了一遍书本,确认书本、作业本、写字用具一样也没有落下之后,再轻轻地拉上拉链,然后伸开手做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背上我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可是好景不长,小主人的年龄从7岁增长到10岁,进入四年级了,我的肚子要装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每天撑得要命,膨胀得喘不过气来,越来越拖累小主人了。我有心向小主人提出抗议,但贪心的小主人是一个很乖巧的学生,非常珍爱语文、数字、地理、历史、英语这些书,一直都不愿意让它们离开我,天天带着它们上学校。我很痛苦,幸好小主人的外婆知道了我的难处,专门把我拎到草坪上,拿来一秤,哎呀,不秤不知道,一秤吓一跳,我全身总共有7斤重,从家里到学校有两三公里的路程,我的主人不吃力才怪呢!于是,小主人的外婆出了一个主意,让小主人把我的肚子掏空,里面只放每天上课要读的书,不用的就让它们在家里休息。到了第二天,又以此类推,每天让小主人背着要读的书上学,小主人走起路来像轻盈的燕子,我也做了健美体操似的减了肥,一下子减了两三公斤,啊,苗条了,轻松了!

每当我趴在小主人的背上,感受着身材苗条的自己,就手舞足蹈地说:“谢谢您,小主人!”

一个皮包

文/刘谣

中秋节回家,不知道给爸爸买什么,在商场里漫无目地瞎走,无意中一只精致的皮包落入眼底,开启了记忆的闸门。

眼前出现的是刚上一年级,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我。上小学的第一天,我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了,虽然同学们还是学前班的那些面孔,可是他们的书包却都是新的,这给我幼小的心灵添上了一丝丝的嫉妒和不满。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地上哭,从默默流泪到嚎啕大哭,变着花样地表达着我委屈的诉求。妈妈也采用先礼后兵的招数镇压着我,原因就一个:你的书包还没坏,不能买新的。正当我所有锦囊妙计都掏空的时候,爸爸就神仙一样地走进了家门,让他散发光芒的是手里拿着的黑色小皮包,我马上开启更疯狂的哭诉模式。经过妈妈的一番解释,爸爸将手上的新皮包扔给我:“给你了,起来吧!”从小爸爸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在我的印象中甚至没有一句严厉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第二天我带着战利品去上学了,而皮包无疑让我出尽了风头,赚足了面子。当天放学之后家里没有人,我把包放在家门口就跟着小伙伴儿们玩儿到了天黑。回家,吃饭,写作业——皮包呢?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我手足无措了。暴风骤雨的“教育”之后我继续背着旧书包读完了整个小学,再也没有要求过换新的。许久以后,才知道那个皮包是爸爸工作中第一次得到的实物奖励。

经过20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家了。迫不及待地拿出礼物给爸爸。爸爸看了看皮包,看了看我,不解地问到:“我也不拿这玩意儿,你买它干什么?”我说:“小时候弄丢了你的一个包,还你个。”等着夸奖的我仿佛还是当年的小女孩。爸爸看着我期待的小眼神儿,神秘的一笑,悠悠地说:“你弄丢我的不只是一个包吧?”全家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可是我心里却苦涩得很:这么多年,我丢了爸爸的工资,丢了爸爸的黑发,丢了爸爸笔直的身躯和帅气的面庞,也许这些不全是我丢的,但如今身在远方的我却无疑丢了他身边心爱的女儿。而这些,要怎么还?

自己想办法

文/于永海

女儿今年刚上幼儿园,也算乖巧懂事,可是她有个毛病让我很头疼——看不好“家”,总是今天丢两支铅笔,明天丢两块橡皮。

前几天,女儿说她的橡皮又丢了,让我再去给她买几块。换作平时,我二话不说就去给她买了,可那天我心情不太好,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训斥女儿道:“天天买,天天丢,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这次你自己想办法吧,怎么丢的怎么给我找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女儿竟然真的没再让我给她买铅笔橡皮,虽然也曾有过疑惑,但我以为她是自己找回来了,也没有再过问。

一天傍晚,我去幼儿园接女儿回家,只见老师正一手领着女儿,一手提着她的书包,站在门口等我。

见到我,老师一脸严肃地说:“是你让孩子自己想办法解决铅笔和橡皮的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这么说

过,不过那是一时的气话。”

“唉,你们这些家长说话也太不负责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不要紧,害我查了好几天的‘案’。”

“查案?查什么案?”

“你自己看吧。”说着,老师把女儿的书包递给了我。

接过书包,我顿时哭笑不得:只见女儿不大的书包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铅笔和橡皮……

桐子树

文/汪兴旺

清明前后,一树树桐子花开,白里吐紫的桐子花连成一片,把村庄装扮得分外亮丽。这是老家一道逝去的风景。

小时候,家乡人在房前屋后和村庄周围的山坡上,种植了大面积的桐子树。桐子树成活快,几年就开花结果,成熟的桐子用来榨桐油。一场春寒过后,白色的桐子花悄然绽放,渐渐地,绿叶长大变宽,在夏风里哗然有声,小小的圆圆的果实——桐子在叶片里躲躲闪闪,羞羞答答。秋风徐来,长大的桐子像一个个熟透的苹果,在枝头招摇,引来行人驻足观看。

每年秋天,黄灿灿的桐子挂满枝头,队长就召集社员们打桐子,从村东头打到村西头,又从南头打到北头。桐子树下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一筐筐的桐子被担到队里的稻场上,堆成了小山,然后下到池里,沤烂,剥壳后取出桐籽,洗净晒干,就可以担到油坊榨桐油了。

桐子树下平时也是大人们憩息和小伙伴玩耍的去处。村口的桐子树高大粗壮,树荫下,凉风习习,放下锄头的汉子吧嗒着旱烟,女人们唠着家长里短。我们抱着光溜溜的树干,纵身爬上树头,惊飞鸟儿,把自己藏在宽大茂密的桐叶间。我最拿手的“功夫”是练倒挂,双脚勾住树枝,前后摆动,乐得同伴们拍手叫好。当我们爬上溜下,玩得好不开心时,桐子树用它肥厚的叶子哗啦啦迎风招手,偶尔落下一两颗又红又大的桐子,开玩笑似地打在我们身上。

每天放学,我都要和小伙伴们爬一会儿桐子树,玩着玩着,不知不觉天已擦黑。大人们开始呼喊孩子的小名,声音在暮霭里回荡。我们慌忙从树上溜下来,到家免不了挨一阵数落。母亲见我的裤子蹭破了,一边找来针线缝补,一边说以后拿麻袋给我做裤子。有一回,吃完晚饭,我准备写作业,竟一时找不到书包。母亲嗔怪说:天天吊桐子树,念什么书哟,书包都掉了。我猛地想起,我的书包还在村口的桐子树上挂着呢。于是,急忙悄悄地跑去拿回。后来,大人唬我们,说桐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