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散文(精选22篇)
又闻艾蒿香
文/吴静娴
小满过后,端午将至的日子,沿着绿植茂密的河岸走走,沁人心脾的植物香味便包裹了全身,做做深呼吸,香甜的气味填满每个毛孔,令人神清气爽。
随着端午的临近,在淡淡的花香、叶香中,有一种苦香日渐浓郁,寻味觅去,便会看到一小丛或者一大片的艾蒿们,正在热烈地生长。在金色的朝阳里,灰白的艾叶上露珠晶莹,湿润的药香轻轻飘荡。在桔红的晚霞中,微卷的艾叶羞羞答答,浓郁的药香随风四散。
艾蒿有驱虫灭菌、治疗疾病的功效,传说中还可以插在门楣上辟邪,所以每年端午前后的采蒿活动,成为山野村民的习俗,从古至今流传了下来。在现代城镇的端午节前后,人们也可以从菜市场里买到新鲜的艾蒿,或者是艾蒿制作的青团等小食品。
“最好的采艾时间,是端午的当天,特别是太阳初照,那时才是药性最好的时候。”这是老爸告诉我们的。3年前的每个端午节,我们全家都能在浓浓的艾蒿香中度过。那时候的端午,无论太阳出得多早,有多晒人,早上只要我们一开门,艾蒿的香味就会从门外飘进来,然后就会见到满脸大汗的老爸出现在门口。后来我们几姊妹成家单过,与老爸同城的我,也会在一大清早或者临近中午时分,收到老爸送来的艾蒿。
蒿香仍在,斯人已去,老爸离开我们已经3年多了。
老爸是农民出生,当过采煤工,干过企业职工教育。他上学不多,却善于学习,热爱写作。无论是上个世纪的《红旗》杂志,还是现在的国家级报刊,都留下了他辛苦写成的文章。老爸曾经拿着10多篇发表过的文章剪报让我联系印刷出版,以便留给子孙们作纪念。我一打听,无论是自费出版还是简单印制成册,至少要10万字左右才勉强像样,老爸的作品才两万多字,这事就耽搁了下来。每当老爸问起此事,我就说:你继续写吧,以后一起出书。谁知,老爸的心愿还没有达成,却因交通事故意外去世了,农历生日尚不满70岁。去年,我自费出版了作品集《娴静人生》,并附上了老爸的作品,完成了他未了的心愿。
心愿虽了,但没有了老爸这位一家之长,我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了方向;就像裸露的岩石,没有了植物的荫庇;更像那秋后的艾蒿,干枯了岁月。老爸健在的日子,娘家就是我们的港湾。委屈了,回娘家。有高兴事,回娘家。节假日,更要回娘家。如今,老爸不在了,有了委屈,我们得学会自我调节,不以己悲。有了高兴的事,我们得学会波澜不惊,不以物喜。
记得10年前,儿子读初中、高中时住校,周末才回家,我们陪伴他换洗衣物、改善生活。老爸老妈虽已退休,却还在发挥余热,周末他们也从小镇赶来,我们也得陪伴着逛商场、度周末。那时,人到中年心牵两处、分身乏术的无奈,如今还历历在目。
那些年的端午,还不是法定假日。虽然很多时候也难逢周末,老爸老妈还是会搭乘公共汽车,一路风尘地赶到我所在的城市,带给我们的,除了早上刚采摘的艾蒿,还会有一把葱、几只蒜,或者一小袋时令水果。父母的爱,就像初夏时的艾蒿香,直抵内心最柔软处。
10年后的今天,儿子已经在省城工作。老妈虽然独居,却也经常到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弟妹们家小住。心里牵挂着老妈,却又舍不得与儿子团聚的机会,这种心系两头、找不到自我的历史又一次重现,怎能不让人感慨:父母所在处是我们的家,我们所在处,却也是儿子的家啊。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国,祖祖辈辈,子子孙孙,生命就这样繁衍,文化就这样传承。
好在,我们已经身处高铁时代,平时的周末,亲人们可以随性来往。传统节日的浓浓亲情,早就分散在日常的相聚中了。就像如今的艾蒿已经被规模地种植,从4月的第一茬采摘开始一直到夏末,能够采摘四至五茬,浓浓的药香,早就渗透在每一茬的收割中了。
今年的端午,有没有人,会顺便把在乡村采摘的艾蒿,通过高铁捎给远方的亲人?
老爸的世界
文/静云士
老爸的世界
老爸退休十几年了,退休后的七、八年间,我和两个姐姐每年都劝他搬到城里来住,他总是种种借口搪塞我们。这五、六年间我们却再也不劝他来城里住了,他的农家小院却让我们流连忘返,乐此不疲的一趟又一趟的往他那儿跑。
老爸生性乐观豁达,喜欢栽树种菜,又很爱讲究个排场。这几年把他的农家小院拾掇跟小别墅似的。模仿城里的楼房平面布局,一套三室两厅100多平方的房子盖的高大敞亮,外墙的白色瓷砖洁净而高雅。30多平方的客厅南北通透,雪白的墙壁和地砖,靠西一面墙摆了长长一排红色木质沙发,沙发上部挂了一副长五米的红梅报春国画,红艳艳喜气洋洋。对面墙上是陕西书法家野川的五尺见方的一个单字“禅”,厚重而酣畅。当然这两幅字画都是我从别人那淘来送给他的。整个客厅颇有点古代员外爷家居的大气和华彩。出了客厅,院子里离客厅门十米处有一颗大叶老榆树,树有十米多高,繁茂的树冠直径达五六米,很有华冠遮天荫翳蔽日的气势。这棵榆树据老爸讲是我上初二时植树节从学校带回来栽种的,距今有近三十年了。树叶比一般我们常见的榆树的叶子要大出一倍,呈藕荷色,像葡萄一样一串一串很稠密,根本看不到树干和枝桠。清早天还蒙蒙亮,浓密的树叶间便传出几十只鸟叽叽喳喳开晨会的话语,老榆树成了鸟儿们的会堂,太阳出来后,他们就各自飞去觅食了。向前走过老榆树是一片菜地,约有一亩地用红砖垒的花墙围着,一行行的辣子、西红柿、豆角、小白菜、黄瓜长的绿油油的甚是惹人喜爱。
院子的大门在东侧,院门口有两颗松树,院门外两侧是两排榆树,被老爸修剪的四四方方整齐排列,犹如两列士兵在站岗。在这两行榆树的外围又是两排高大的柳树,有五六米高,清风过处,柳枝随风轻摇,衣袂翩翩。
院子里还有一处人文景观忘了介绍,那就是在华冠蔽日的老榆树下,是一个四方帆布凉亭,四个金属支架固定在地面,整个院子地面是光滑的水泥地面。在凉亭里是一张方木桌和围着桌子的两个带靠背的长条木凳。夏秋季节桌子常常放着一壶凉茶。据老妈讲村里人在接近中午从农田回来常来老爸这个院子里,在凉亭下坐下喝两杯茶再回家。瞧,老爸的院子又多像当年阿庆嫂的茶馆,来的都是客。只不过老爸的茶是免费的。看到别人来喝茶,他高兴的像来了亲戚的孩子,边问别人庄稼的长势边殷勤的倒着茶。
在人车鼓噪的城里、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生活的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羡慕老爸的生活世界了,与鸟儿为邻,和杨柳为友。夕阳西下,采椒花墙下,飞鸟相于还。
老爸喜欢这诗情画意的田园生活,家里来人的时候,也是人来疯。常被老妈训斥的就是喜欢喝两杯,比如我回去看他了,他必是拿出酒来要和我喝两杯,美其名曰:‘‘孩子回来了,我高兴,就不该喝两杯吗”他这样的辩解常使老妈对他喝酒的训斥无言以对。搬到城里住的老友来看他时,他喝酒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于是乎,借着家里来人了,他大开酒戒,有时也能喝出年轻时的境界,七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能喝一瓶,也只是微醉。当然我也因此常被老妈和大姐怪罪,我常嘴上承认她们说的对,不让老爸多喝酒了。但内心却想陪老爸喝几杯,让他高兴一些。因为我知道老爸的内心时常也是孤寂的,和他一起当年喝酒大干四化的酒友一部分随着80年代末的回城风都调回老家城里了,一部分随着儿女进城住去了。他在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酒友了。于是,我和二姐、二姐夫、大姐夫常常充当他的酒友,我们每到周末常轮换着去看他,陪他喝酒叙谈社会人生。他那自始至终灿烂的笑脸也常常感染了我们,快乐和幸福就在我们身边,很简单。工作中遇到的烦恼和忧虑在老爸的欢快笑语中烟消云散。
老爸退休后和老妈曾开过商店,但后来常亏损开倒闭了。究其原因据老妈讲,其一是老爸耳根软,常有人佘帐不还,甚至外的民工也来佘帐最后一走了之。其二是每当老妈来城里和我们小住时,没有人监督他,他就开怀畅饮,醉了后呼呼大睡。当有人来买东西时,老爸朦胧中被唤醒后就告知人家商店的钥匙在桌子上,让人家自己去拿东西,把钱放下就行了。他给人家说完继续呼呼大睡。可想而之,这样开店能不亏吗?好在他和老妈心都很大,没太往心里去,整天还是乐呵呵的认为毕竟还是好人多。
品茶品人生,初饮清淡略有幽香,犹如人的童年和少年。第二杯第三杯香味浓烈伴有苦涩,犹如人的青年和中年。再后来,淡如白水,犹如人的老年。
老爸虽然进入老年了,但是他的生活却还是充满激情和欢快。因为我知道老爸把他这杯白水里加了白酒。正所谓茶中有人生,酒中有世界。老爸的世界加了酒比普通老人要广阔的多。
最近,他的老友去看他的时候,他带着人家兴致勃勃的参观了他那些树和他的菜园子。并带着人家到院子西门外他新开辟的一块地上讲他秋天的植树计划,在哪里栽苹果树,在哪里栽桃树,分别栽几棵。计划在果林间哪块地上再盖个凉亭。
老爸,你的世界是如此丰富,如此快乐。我想我会一直支持你,和你一起拓展简单而幸福的世界。
老爸的唠叨
文/李红
记得小时候上学,基本不用闹钟定铃,每天早上,都是老爸早早叫醒我。小孩子觉多,迷迷糊糊总想多睡会,尤其到冬天,更不愿从热被窝里爬出来。老爸也不着急,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喊我,直到把我喊起来洗漱、吃饭、上学。
上班后,周末想睡个懒觉,老爸敲门喊我吃早饭,一遍又一遍。唉,我特佩服老爸的执着,只好起床。吃饱喝足,洗刷碗筷后想再睡个回笼觉,老爸又发话了:“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你先去楼下转一圈,刚吃完饭就睡对身体不好。”眼见老爸还要再说什么,我赶紧下了楼,不然老爸的那张嘴会不停地说下去。
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后,回家的次数也少了。每次回去,老爸都高兴不已,给我们准备各种吃食。临走时,叮嘱我别忘了带这个,别忘了拿那个。叮嘱的次数多了,我便有些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老爸也不恼,满脸笑意地看着我,你再大在父母眼里也是个孩子,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语。
如今,我也为人父母,孩子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再到步入学堂,中间状况不断。各种不省心,只觉耐心不再。“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对比下才觉得老爸对我的宽容,也让我反思教育孩子的方式是否得当。
老爸,有你在真好!
有趣的老爸
文/杨霞
我们家有一个让人乐趣无穷的老爸。
记得一年前,我们从下马村搬到了城中村住。晚上睡觉时总能听见“吱吱”的声音。我们认为是知了在叫,所以也没有多想。可到了第二天我放学时,爸爸对我说:“艾儿,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把我昨天晚上才买的一公斤牛肉冷片都给吃了,你也太能吃了吧。”爸爸话音未落,我立马反驳到,我没有吃呀!“那就怪了,再说就算你和你哥的胃口太大了,也不能把一大碗牛肉冷片吃的只剩下一点肉渣渣呀。我们突然想起昨晚“吱吱”的声音,而且,这几天我们家的一些柜子还被啃了几个洞。
于是,我们家开始了“大搜查”。我们把被老鼠啃过的地方和老鼠必藏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没有找到老鼠,只有炒菜的柜台下面没有找了。爸爸抬开炒菜的柜台,一只很大的老鼠一下子蹿了出来,地上是一地的冷片。爸爸怒吼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老鼠当场打死了。
突然,爸爸跑到排水沟那里,呕吐起来。这时,妈妈才对我说:“刚才你们还没有回来时,你爸爸看见只有一点点肉渣渣了,就被他一口气吃完了。
可怜的老爸啊,我听了大笑不已!
白玉兰
文/周幕程
一天早晨打开窗户,我不禁被那片白色迷住了。原来是白色的玉兰花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竞相开放。奇怪的是整棵树没有一片绿叶,一阵阵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白玉兰先花后叶,它是先在树枝上长出一个个黑褐色的小“壳”,过几天这个“壳”就慢慢裂开,露出洁白的小花。花瓣九片,三片围成一圈。开出的花洁白无瑕,花瓣底部有些粉红色,往花尖处慢慢变为全白,像白玉雕琢成的,惹人喜爱。
“你知道白玉兰还有什么作用吗?”老爸问道。“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在老爸的提醒下,我坐到书桌旁,拿出百科全书,从书中了解到,白玉兰的用途可真大:树皮、叶和花可提制芳香,而且还是城市生活中防污染的绿化树种。
原来,白玉兰不仅为我们的生活增添美丽,而且还是维护我们城市卫生的卫士呢!
买拐杖
文/刘兵
老婆迷上网购后,常给她自己买衣服和化妆品,家中老两口,尤其是老爸总认为她是在糟蹋钱。
那天晚饭老爸说起,现在他的腿没劲,想买根拐杖。他羡慕地提到,郭大伯有个钛合金拐杖既轻便又好用,弯头上储存了个人信息。假如拐杖一倒,还会自动“报警”呢!
闻此言,我们都心有一动,表示给他买。老婆更显积极,说在网上搞掂是个小CASE。老爸却说网上的东西,怕未必靠得住。
周末我跑了许多商店,都没找到老爸说的那种拐杖,老妈也在街头遍寻无果。没曾想,老婆在网上一番轻松点击后,一根完全合符老爸要求的拐杖就邮寄上门。仔细看过,老爸觉得比郭大伯的那根还要好,“功能”更多,价钱还更优惠。
那天,老爸对这根拐杖爱不释手,改口道:“阿兵和老太婆东跑西颠地也没找着,看来我对网购得重新认识,既省钱也省力呀!媳妇,以后有特殊需要的东西就在网上大胆地买,当爸的支持你……”
我们家的年夜饭
文/安杰
南方的年夜饭花样繁多,令人目不暇接。可提起咱北方的年夜饭,却只有根正苗红的两个字儿——水饺。所不同的是,旧社会北京城里的皇帝要就着酱瓜儿吃素饺儿,馅子有所谓的“十八鲜”之说。一来是“头顿素,一年素”,讨好一下佛祖。二来也给厌倦了整年荤腥的“龙肠”刮刮油。可咱老百姓正相反,巴巴地盼了一年,这时恨不得鸡鸭鱼肉排着队挤进五脏庙。可惜,不能够!
在下小的时候正赶上改革开放开篇儿的年月。俗话说“万事开头难”,那时咱们除了一股干劲儿要啥没啥,全国经济一派乍暖还寒的疲态。我妈早年病休在家,全靠老爸张罗一家四口的生计,熬得他几乎累弯了腰。有年腊月里,老爸曾经的战友从新疆转业回来,送给他半条寒羊腿。全家人望着那泛着玫瑰鲜与玉脂白的疙瘩肉犯了难,最后决定用“红焖羊腿”为年夜饭增光添彩。三十儿夜里,我在小院里跺着脚守着那只煤气炉子。飘蓝的长火苗舔着砂锅粗造的纹理,像是拳击手挑衅的拳头,引得我馋心大动。我傻乎乎地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了又吹,希望早点儿吃到美味。在那个滴水成冰的大年夜,您猜怎么着?我愣是努出了满脑门的汗,最后怎么上床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顽强的羊腿还在锅里负隅顽抗,那顿肥美的年夜饭终于和满地的花炮一起破碎,成了我童年挥之不去的梦魇之一。
上世纪90年代初,中国经济进入了躁动的青春期。街上涌动着匆匆忙忙、去而复来的人群。大家都恨不得多长十张嘴来拉生意,多长十条腿来跑买卖。我家趁时而动,老妈开了个兼卖报刊的电话亭,老爸跑起了出租车。一年到头钱挣了不少,全家脸上的笑容比春晚主持人还甜。可是“有了钱,没了闲”,一顿年夜饭又成了“不是问题的问题”。好在开清真馆子的穆斯林朋友不过大教的节。头年天擦黑儿时往“黑家饭馆”柜台里递几十元票子,两只大塑料袋一撑,这新年的饺子算是齐活儿。牛肉大葱馅儿的水饺个个像生气的牛眼似的瞪得溜圆。一口咬下去,飞溅的热油似乎能把窗户上的冰花都烫化。美餐一顿后,爸爸边剔着牙,边遗憾地说:“饺子味儿不错,可惜差那么一口汤,没法原汤化原食儿呀!”我妈瞪他一眼,把暖瓶端过来:“看烧得你,买来的饺子哪来的汤?喝刷碗水吧!”
进入21世纪,街上的私家车、大哥大越来越多,老妈的电话键盘和老爸的车轮子渐渐都有些转不动了。我那时还在上大学,明知道饭卡里都是父母的血汗钱,心里惭愧得受不了。几年下来,除了买了不少专业书籍外,愣是没有买过一件衣服。终于,我家的电话亭和那部米黄色的老式电话一起成了历史名词,老妈又下岗赋闲,生活的重担再次落到了爸爸一个人肩上。年夜饭,成了名副其实的“年夜烦”,大家都在闷头吃,可谁也吃不出个滋味来。
2010年以后,咱中国人的日子真像滚芝麻球般越滚越大,越滚越甜,我们家的生活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先是老爸、老妈双双领到了退休金,接着我的工资也像那个相声里说的,来个“连升三级”。虽然春节晚会越来越不中看,可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合家团聚、共度佳节的热乎劲儿。老爸这两年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我们遵从医嘱,给他单煮了一锅少油少盐的素馅饺子。他咬开看看里边油青碧绿的“内容”,叹口气说:“哎,谁知道咱活着活着,又活成和皇上一个待遇,过年改吃素啦!”我妈把盛了几个肉饺子的醋碗塞给我三岁的小儿子:“你爷爷挑嘴争食儿呢,去,你给爷爷端去!”我那胖小子便学着动画片里孙悟空的样子,把碗举过头顶说:“师父,请你齐(吃)吧!”逗得大家差点把醋笑到鼻子里。
年夜饭,这顿世界上场面最大的盛宴,不单是我们家家户户在吃,咱们的祖国也在默默地和每个人一起举杯呀。惟愿这顿饭越吃越香甜,越来越丰盛,华灯永照,永不散场!
无比迫切
文/廖天元
老爸第三次打来电话的时候,王小二心中的火一下就窜出来了。他说:“你要买就买!”然后径直挂了电话。
事后很久,王小二脑海里都会浮现这样一个情景:一个老人,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广场中,脸上挂着讪讪的笑,直到耳边传来嘟嘟的声响,才“特写”般把电话放下。
王小二其实很尊重他老爸,打小他就不敢在他老爸面前“蹬鼻子上脸”,一方面,经常被老爸耳提面命,习惯了;另一方面,随着不断地读书有了所谓的修养,忍住了。
但这一次有些例外。
事情不大,他老爸要去并劝他买“三件套”:空气净化器、自来水净化器和蔬菜消毒器!每套5000元人民币,要两套!想起包包里瘪瘪的几张票子,还有立马要给儿子交的学费,王小二心里有只猫抓,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老爸的心思猜不透他的言行。
他老爸的第一个电话响起时,王小二理了理情绪,亲亲热热刚叫了一声爸,他老爸就在电话里放起了连环炮:“你晓不晓得,市场上三样要卖二万八,他们上淘宝查了的,现在只要五千了。还是牌子货。”
王小二的老爸显得很激动,仿佛如获至宝,声音激烈而高亢。
王小二“笑”了。
明显这是“局”。前次中秋回家,他就发现他老爸上了“套”。他老爸没啥爱好,一不打牌二不喝酒,为了给妹妹带孩子,跑到城里租了一套房子。平常接接外孙后,就无所事事。中秋回家待了两天,小二发现他老爸每天八点左右出门,十一点半左右回家,回来时一脸春风得意。
小二问母亲:“爸爸锻炼身体去了?”
母亲说:“坐椅子。”
坐椅子?!小二母亲有些地补充说:“人多着呢,每天都要排队,上午四批,下午两批。每一批一个小时。”
“讲什么呢?”
“全是大学生讲保健知识。”小二的老妈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那家公司的椅子带保健功能,可以治高血压、颈椎炎呢。天天免费开水、水果,还送东西呢。对了,你们镇上有个姓甄的老太婆昨天得到一个大碗呢!”
王小二惊诧地笑了。
小二看到他们拿回家的有鸡蛋、面、碗,还有一副眼镜按摩器。一会老爸回来,给他说:“你把眼睛按摩器拿回去吧,累了可以按摩按摩,他们说这个值五百多元呢。”
王小二觉得事态严重,到了不得不说不说慌死人的地步:“爸,你不觉得他们在下棋吗?这时丢掉是兵,为的是后来‘将军’呢。”
父亲立马不悦。那脸色,一模一样像小时候老汉要揍他的前奏。小二马上住了嘴,一肚子话活活憋在肚子里。
没出王小二所料,没过几天他老爸就嘟嚷着要买东西。
“最好不买吧,要买,咱们也去商场。”听了老爸的话,小二还是和风细雨。
没出两分钟,老爸又打来电话:“好多人抢着买呢,好多人都买了两三套呢。”
没出两分钟,第三次电话又来了,着实让王小二忍无可忍。“孺子不可教也!”小二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转瞬都被自己吓到了,简直大逆不道。
母亲过生,王小二回了家。进屋就看见他老爸买的三样宝贝。老爸“坐椅子”还没回来,母亲看见小二,赶紧说:“哎呀,这几天我们睡眠真好,你爸原来失眠,用了这个后,今天睡到天亮才醒。”
“这个是纯净水呀,原来我们不敢喝自来水,现在喝了肚子一点也不拉了!”
母亲兴高采烈地说:“你爸去买电池了,这个能把蔬菜白泡泡全部洗出来。”
原本王小二想和母亲交流交流,看到母亲这般高兴,把到嘴边的话活生生地又吞了回去。
王小二用手机查了查天猫,没有净水器那个品牌。
王小二用手机查了查京东,没有净化器那个品牌。
王小二用手机加了加价钱,三样在网上最多三千!而且全是一线品牌!
王小二很想告诉母亲所有的价格,望着母亲那张喜悦的脸,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后,王小二居然哭了。
老爸的包
文/李艳娜
老爸是一名退休干部。打我记事起,老爸就没个像样的包。钱包是旧牛皮纸信封,用坏一个再换一个。姐姐给老爸买了一个钱包,老爸舍不得用,只装上他认为比较贵重的废证件,比如,公务员证、执法证、身份证等放在家里,从不带在身上。装钱依然用他的旧信封。老爸说,再好的钱包装钱也不多顶,再赖的钱包装钱也不少顶,能装钱就行了。再说那些旧信封能派上用场,也是低碳生活嘛。
记得老爸的公文包,开始用的是一个黑色的人造革大提包。别的干部早都换成了精致的手包,他还提着他那个大提包,提绳磨断了,他再缝缝接上继续用。手包他也有,有单位发的,有获奖得的,但他不用,都让我们姐妹用了。老爸说,大提兜装东西多,用着方便。大提兜实在不能用了,他就开始用妈妈单位发的布兜。一用就是好几年。兜底磨坏了,他让妈妈给他补。妈妈不但不补,反而当垃圾给他扔了。他就捡回来,自己补一补,继续用。现在用的包,就是他自己补过的一个布兜。妈妈说他是个土老帽。他说,土点儿有啥不好,我这个包走在大街上,小偷不惦记。你看小偷抢的包,都是精致的。要说也是,小偷抢的包真没老爸用的这类的。
老爸年轻时是“一头沉”干部,多与妈妈两地生活。老爸说,那时他在公社任党委书记,没有节假日、星期天,常年与农民在村坚持“三同”,到各家各户吃派饭,一天付给老百姓一斤四两粮票、三角五分钱。那时老爸的工资每月也只有30多元。穿的是补丁衣服,与农民没啥两样,白天劳动,晚上开会。老爸自己有个针线包,里面装满了碎布块,衣服破了就自己缝一缝或补一补,从不往家里拿,也不劳驾别的女同志。他说,别人都很辛苦,自己就学雷锋,不给别人找麻烦。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老爸的工资也涨到3000多元,但老爸的“包”仍然没有变,老爸的“两个务必”的作风仍然没有变。
老爸,生日快乐
文/张素燕
翻开日历,爸爸生日那天正好是父亲节。我惊喜万分。这下太好了,爸爸终于可以过父亲节了。
还记得第一次给爸爸过父亲节是在我上大学时。当时,在一本《少男少女》杂志上看到父亲节赠送礼物的活动,我就参加了。果真,在父亲节那天,爸爸收到了广州《少男少女》杂志社寄去的精美礼品——一张带有编辑部所有成员签名祝福的贺卡。妈妈讲,当时爸爸正遇着烦心事儿,可一收到礼物,脸上一下子就乐开了花,高兴地看了又看,比中了大奖还开心。
后来,我参加工作,在距家有八十多里外的学校教书。对于父亲,我很内疚,也很自责。我的心里装着学生,装着学校,装着工作,班里每个学生的性格、特点、脾性、爱好,我都了如指掌。可是父亲,我却常常忽略了他。尽管每天一个电话,却无法弥补我们全家团圆的空缺。
妈妈告诉我们,放下我们的电话,父亲像小孩子一样,轻松愉快地哼着小曲儿去集市上采购我们爱吃的东西去了。此后,爸爸每天都要精心洗漱一遍,还时不时地照照镜子,自得其乐地笑几声。老人是多么期盼儿孙绕膝,合家团圆啊!
是父亲节给了爸爸希望和等待,是儿女的牵挂给了父亲安慰和寄托,是全家团圆给了父亲精神和力量。
“回家,回家,回家是最好的礼物……”耳边又响起了熟悉又温情的乐曲……我们要多回家陪陪父母,把每一天都过成父亲节!
老爸
文/李文奕
老爸是一个淳朴、善良的人。他的身材并不健硕,略显瘦,个子有点矮小。他没有高学历,但是他一直竭尽自己的能力来教育我,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他说:“要成材,先成人。”从小到大,我和老爸之间也有几件令我难以忘怀的事。
我上幼儿园前,老爸每天都会教我数数,那时爸爸和妈妈开了一家理发店,每晚在收拾好一切之后,我们一家人便踏着月光回家了。爸爸总是背着我,一边走一边教我数数,他念“一”,我跟着念“一”,他念“二”,我跟着念“二”……在回家的小道上,一直回荡着一个男人与一个小孩数数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厚重,小孩的声音稚嫩,数数声一直交替着,最后随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而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之中。老爸每天晚上都会变着花样地教我数数,正着数、倒着数、数数接龙……真是花样百出。当我掌握了数数的规律之后,每天我就会伏在老爸的背上,数着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而老爸和老妈就会成为我忠实的听众。
上小学了,老爸每天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每天骑自行车接送我上下学。每当放学铃声一响,所有的小学生就从教室门口涌出来。校门口站满了家长,我在人群中飞快地找寻着老爸,碰巧遇上老爸的目光,他一看到我,立即抬起手来向我示意,我朝他奔去,他帮我卸下书包,挂在龙头上,把我抱上后座位,载着我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会给老爸讲发生在学校的趣事,然后和他一起讨论。如果我唱歌,他总免不了要夸奖我一番,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升入高年级,考试已然成了家常便饭。那一次,我考得糟透了,父亲见到我的卷子时,我心里感到惶恐不安,生怕他生气。但他并未责备我,而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来教你书本上的知识了,你们的试卷我也看不懂,但我认为,不论考试或是其他,态度决定成败。这次考试,你认为如果只是一次失误,那就要吸取教训,下次勿犯,如果因为知识缺漏,那就要端正态度,查缺补漏。”我用力地点点头。我很感谢老爸对我的理解与教育,虽然他没有足够的知识教我书本上的东西,但他一直尽心尽力教导我学习的态度。
老爸陪伴我度过了十五个春秋,老爸的爱一直陪伴着,谢谢老爸。
爱喝酒的老爸
文/曾子丹
“呀,真香!”你们瞧,老爸趁妈妈在厨房准备午饭时,又偷偷打开酒瓶闻了起来。据我观察,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肯定又是肚子中的酒虫在作祟。“老爸,你可别忘了和老妈的‘约法三章’哦。”我上前提醒老爸。
唉!说起我的这位老爸,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爱喝酒。他爱喝酒不说,还因此误事。因此,老爸就和老妈“约法三章”——没有妈妈的准许不能喝酒。
可怜的老爸,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酒瓶,又无奈地放下。“瞧你,真没出息!酒虫又作祟了?”不知什么时候,妈妈端着一盘菜出现在爸爸的身后。老爸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今天就喝一杯吧。”看到老爸的可怜样,老妈动了恻隐之心。“太好了!”老爸连忙找来一个酒杯,拿起酒瓶就朝里倒。“慢!”老妈忽然伸出了手,从老爸的手里夺过了酒杯。“怎么,你想出尔反尔?”老爸的嘴一下子张得很大。
妈妈笑了起来:“不让你喝酒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看看你,血压都高到什么程度了。只能喝一点。”说完,给爸爸斟了一小杯。
老爸一听,一下子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仰头,一饮而尽。“老爸,来,我也敬你一杯。”我也为老爸斟了一小杯。
瞧我的老爸,更是乐得找不着北了。“好!好!”话音未落,那杯酒又下了肚。“来而不往非礼也。来!我敬你们母女俩一杯。”老爸的手向我手中的酒瓶伸了过来。“你想得挺美,过一过二不过三。”妈妈连忙从我的手里抢过了酒瓶,顺势打了一下老爸伸出来的手。“唉。”看着老爸那尴尬的笑容和那伸出来的手,我和妈妈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父与女的别样时光
文/阿简
那天早上逛微博,看到一个趣图。是芒果台《爸爸去哪》的截屏:身为老爸的王岳伦,给女儿穿反了裤子,本该在幕后的两只后口袋莫名被推到了前台,要命的是上面还镶着两道明灿灿的金属拉链,赫然醒目,让人想忽略都不能。有过生活经验的人肯定都知道,裤子穿成这样,那是前窝囊后拧巴,“表里俱难受”,好玩的是他那宝贝女儿却淡定洒脱,一副处变不惊安之若素的样子,“萌翻了”不少人。
我看了,跟着一同“笑歪”。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我爸独自带我那几天的趣事。
那一回,好像是我姥姥生病了,需要妈妈去陪护。因为我当时已经是“一年级的小豆包儿”,为了不耽误课,只好留在家里,由爸爸带着。我老爸一向出得课堂、下得厨房,常规的一日三餐都不是事儿,唯一为难的,是早上给我梳辫子。我们那时的女孩都梳麻花辫:把头发均匀地一分为二,再分别将其中的一半分成三股,根据起始的位置依次交叉缠绕着编下来,用皮筋或头绳绑上。这事儿在妈妈的手上,像行云流水一样地简单自然,可是到了老爸那里却变得无比艰辛。编了拆、拆了编、编了再拆、拆了再编……捣鼓了大半个早上,临了还是给我梳了两个“反辫子”——应该从外侧往中间编的,老爸却因不得要领反其道而行,弄得疙疙瘩瘩的,相当不成体统。我那时头发多,两条反辫子宽阔沉重,再加上左右还不对称,斜歪歪地悬在肩膀上……再不虚荣的女孩子,出门也像上刑场了。尤其是到了学校以后,被一帮男女同学哄堂大笑,我真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磕不死,弄个豆腐帽子盖上也好。
历史的悲剧总是在不断地重演。三十年过后,这事儿又摊在了我女儿的头上。是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吧,有个周末,我去参加同学聚会,把她放在家里让她爸带着。因为玩得高兴,我回来得晚了点。她跟爸爸出来接我,殷殷地站在昏黄的路灯底下,马尾辫过于谦虚地垂在脖颈上,额前有几绺还没梳上,那风中凌乱、“家乡遭了水灾”的样子,看得我心如刀绞,愧疚万分,觉得把孩子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逍遥,实在是一种罪恶。
当然平心而论,我和女儿都觉得跟老爸单独在一起的时光,还是很快活、而且很特别的。比如我,时隔三十多年之后,依然会时常地想起那一次,老爸给我包的巨型饺子——差不多有学生用的半圆仪那么大,皮不够薄,又不会装馅料,扁扁的,样子挺难看。我老爸自己也觉得好笑,拿筷子夹起来,在空中摇摆着,呼扇呼扇的,像扯着一只猪耳朵;而我女儿,则似乎更有口福一些:她老爸给她做了糖醋小排骨,色香味俱全不说,关键还是处女作——那是他临时抱佛脚,“百度”来的新技艺,这以前,可从来没给我做过。
也许是因为男女有别的天性吧,除了少数的超级奶爸之外,男人带孩子,闹点笑料出点糗,似乎总是难免的,尤其是带女儿,尤其是这女儿还有一头不解人意的长发!不过话说回来,人一辈子最难忘、也最回味无穷的,往往恰恰是这些有点囧,却其乐无穷的别样时光——锦衣华服的日子,再怎么齐整光鲜也是千篇一律,偶尔“跟爸爸混”的几天,却是爬野山式的独辟蹊径,总有几处不一样的风景,别开生面又新鲜神奇,这就是趣味。
咱家的“动物世界”
文/乔雨欣
我的家庭就像森林王国,每个人代表着不同的“动物”。
“狮子大王”——爸爸。老爸在咱家那是相当威严。
“乔雨欣,考试咋样?”一回到家,老爸就审问我。“没考好,数学不及格,语文……”我如实回答。“啥,数学没及格?你干脆放牛去,上学都干啥了?”老爸一脸严肃,眼睛瞪得大大的,眉间也挤出了皱纹,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样子,我吓得直打哆嗦。
老爸像一头凶猛的狮子,不好惹呀!
“绵羊女士”——妈妈。老妈凭借温柔,获得了“绵羊女士”的美称。
老妈很温柔,但不溺爱我。每一次我没考好,“狮子大王”准备大开杀戒时,“绵羊女士”就会去当“狮子大王”的绊脚石——护着我。她一边劝着爸爸,说当父亲的要多在家教孩子学习,一边开导我,说一次考不好不算什么,下次加油!听了妈妈的话后,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太感谢妈妈了!
再坚硬的心也会被妈妈的温柔融化。
“毛猴子”——老弟。老弟的调皮在咱家可是出了名的,被我亲切地称为“毛猴子。”“咣当”,卧室传来一声惨叫,我急忙跑去,一看,原来是“毛猴子”把我的杯子给摔破了。
“老弟,你爬到我书桌上干吗,快给我下来。”我大声吼道。“就不下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老弟说。把我的杯子摔破了,还理直气壮,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追到东他跑到西,他似乎有用不完的气力,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就是咱家的“动物世界”。
“动画片工作者”
文/李俊辉
十岁的萌丫头是家里的开心果,每次想起丫头“小时候”的故事,总让人忍俊不禁。
萌丫头刚刚两岁的时候,说话不太利索,每次和呆老爸对话,总是把人物关系搞不清楚,闹了不少笑话。
有一天,萌丫头跟着萌妈妈去姥姥家玩,回家后,呆老爸问萌丫头:“丫头,你姥姥在家吗?”
丫头奶声奶气地说:“你姥姥在家。”
“是你姥姥。”呆老爸急忙纠正。
“你姥姥。”
“你姥姥!”……
萌丫头攥着拳头,涨红了脸,一旁的萌妈妈笑弯了腰,呆老爸也笑岔了气,不敢再纠正了,要不然让邻居听见了,还以为呆老爸教孩子骂人呢。
萌丫头三岁时,终于不再说“你姥姥”之类的话了。
一个周末的早上,呆老爸睡懒觉,萌妈妈喊了几次,呆老爸还是赖在床上,萌妈妈生气啦,骂了一句:“真是头懒猪!”
早早起床的萌丫头跑到床跟前,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呆老爸的头,很认真地说:“老爸,赶紧起床吧!咱不当懒猪,要当个勤猪!”呆老爸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萌妈妈笑喷了。
上小班的萌丫头最喜欢呆老爸晚上睡觉前给她讲故事。有一段时间,呆老爸给萌丫头讲乌鸦的系列故事,有乌鸦喝水的故事、乌鸦反哺的故事等等。一天晚上,呆老爸讲了一只乌鸦爱慕虚荣上当受骗的故事——从前,有一只乌鸦,最喜欢听别人夸它漂亮。有一天,乌鸦捡了一块肉,它高兴极了,叼起肉飞到树上,刚准备吃,树下的狐狸看见了。狐狸说:乌鸦、乌鸦,你是森林里最美丽的鸟!你的歌喉谁也比不上,大家都说你歌唱的最好,你给我唱一首歌吧!乌鸦听了非常高兴,张嘴就想唱歌,结果它刚一张嘴,肉掉下去,被狐狸给吃了。爱慕虚荣的乌鸦沮丧地飞走了。
故事讲完了,呆老爸问萌丫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样道理呢?萌丫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捡了肉要还给人家”!萌丫头出其不意的回答,让呆老爸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萌丫头问:“我说错了吗?”“没错,丫头,捡了东西是应该还给人家。”呆老爸忍住了笑,很认真地回答萌丫头。
还是上小班的时候,有天晚上,呆老爸下班回家,萌丫头正看动画片。呆老爸说:“丫头,新闻联播开了,让爸爸看会儿新闻吧。”
萌丫头歪着小脑袋问:“你为什么总是爱看新闻呢?”
呆老爸说:“因为爸爸是新闻工作者。”
萌丫头想了想,说:“那我是动画片工作者!”说完,将遥控器紧紧抱在怀里,不再理会呆老爸。
父亲的“村晚”
文/佟雨航
前些天,老爸给我打电话,叫我们一家人过年早些回去,别错过了他办的“村晚”的彩排。
老爸办“村晚”,是从大前年冬天开始的。那时,老爸刚从语文教师的岗位上退下来,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在满街转悠时发现,村里的很多男人闲着没事干,不是聚在一起喝大酒,就是打麻将赌博,很多夫妻为此吵闹不休,甚至离婚。
老爸想改变这种现状,经过一番思考,他深受央视“我要上春晚”的节目启发,便萌发了在村子里举办“村晚”的想法。他觉得,这样就能把村民们拢一堆儿,便不会再“无事生非”了。老爸办“村晚”的想法,得到了村支书的支持。
办“村晚”第一步,当然是要招募“演员”。每天吃过早饭,老爸就开始走家串户“招贤纳士”,那些能歌善舞的少男少女,早年间的二人转民间艺人,会表演快板和小品的村民,都被老爸纳入重点邀请的对象。
村民一听说上“村晚”,一个个都积极响应。但也有例外,老爸在去请“模仿达人张”时就碰了软钉子。“达人张”真名张大顺,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刘能”和“赵四”,曾经在市电视台参加过“达人模仿秀”,人送外号“达人张”。达人张是见过大台面的,根本不屑于老爸办的“乡村春晚”,他婉言拒绝了老爸。但老爸百折不挠,“三顾茅庐”之后,张大顺答应出席“村晚”,但他提出要“压大轴”。
接着,老爸又开始审查和彩排春晚节目。老爸力求做到歌曲舞蹈、相声小品、杂技武术,一个都不能少。为此,老爸特地去镇上请来职专学校的舞蹈和音乐老师,让专业人士亲临指导演员排练。老爸还亲自操刀,结合本地风土人情,编写了一些乡土小品和相声曲目。
像“央视春晚”一样,舞蹈《开门红》因其欢乐喜庆、热烈泼辣,而被老爸定为“村晚”的开场秀。其他“村晚”节目,也在老爸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彩排……
大年初二晚上,老爸的“村晚”如期在村委会的大礼堂正式演出,我们全家都去给老爸捧场。晚会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其间高潮不断,掌声如潮。村民给予老爸“村晚”很高的评价,他们说,老爸的“村晚”,本乡本土、原汁原味、情真意切、温暖感人。在“村晚”结束时,老爸高调表示,只要村民们喜欢,明年他还继续办“村晚”。
如今,父亲办“村晚”已经有四届了,每一届都非常受到村民们的欢迎。父亲的“村晚”不仅改善了村子昔日的风气,更为农村培育出了一批的文艺人才,很多技艺平平的乡村艺人因为参加了父亲的“村晚”,开始在省市文艺大赛中崭露头角。
我爱我家
文/顾昕贝
我有一个温柔、善良的老妈,一个勤劳、能干的老爸。他们都非常爱我,让我的生活充满了欢乐与温馨,我非常爱我的三口之家。
我的老妈工作很繁忙,但无论怎样忙,她都能把我的学习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对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记得我八岁那年,我扁桃体化脓需要手术。当时我内心十分害怕,不停地哭泣。老妈心里也是又怕又急,可她还是不停地安慰我,让我平静地走进了手术室。后来听老爸说,在我进行手术时,老妈坐立不安,流着泪在手术室的门前来来回回地踱步,直到我平安地被推出手术室,老妈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术后六小时,当我可以吃一些流食时,老妈端着精心熬制的营养粥来到我的床前,她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然后舀起了一勺粥,慢慢地放到嘴边吹了又吹,小心翼翼地在舌尖试了试凉热,然后才把勺子送到我嘴边,我喝着这温甜的营养粥,感到一股暖流注入了我的心田。我在医院住了五天五夜,老妈陪着我白天黑夜连轴转。在老妈的精心照顾下,我恢复得很好。
我的老爸虽然性格粗犷,可也有粗中有细的时候。记得去年深秋的一天,老妈不在家,我起床晚了,便和老爸匆匆地吃了早饭,然后去上学。半路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外套。那天气温很低,我真担心自己这一天该怎么度过。可到学校坐下不久,窗外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老爸!老爸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红色外套,鲜红的外套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田。
老爸老妈是这样默默地、细致地爱着我,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用优秀的成绩来回报他们的爱,做一个孝顺乖巧的好女儿。
wifi为何物
文/温迎春
我们家有wifi,不过是去年的事。
第一次听说“wifi”这个词是在三年前。那天我和好友燕子逛商场,她接了个电话后,拉着我说要去找一家肯德基发封紧急邮件。我诧异:肯德基和发邮件有什么关系呢?它们两个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听我说完,燕子哈哈大笑着解释:这个月我的流量用完了,肯德基里面有wifi。
我像是个无知的小学生般继续问:“wifi”是什么东西?
最近这一两年,wifi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家里有,酒店有,咖啡馆有,大一点的饭店也有。现如今,手机都有上网功能,刷微博,发微信,看新闻——全是要用流量的,放着wifi不用,傻呀!记得老公提出要装wifi时,我还强烈反对:装它有什么用,用电脑上网不一样吗?可是现在,我再也不认为它没有用了,相反却是一日不可无此君。
现在,我家的电脑很少开了,只要wifi信号正常,我更愿用手机上网。我可以躺着上,坐着上,趴着上,随便怎么上网都可以,那可比在电脑桌前腰酸背痛的滋味舒服多了。
外出去吃饭,我会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看,只要看到那把小扇子闪现,心情就会格外的好。去朋友家做客,进门后第一句话就问密码是多少?朋友看见我拿出手机,就知道我问的什么,她早有准备,指了指门上贴的字条说:自己看,省得我一遍一遍说。看来问密码的人为数不少,和我一样,大家都离不开wifi呀。真不知道从前那些没有wifi的日子,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老爸今年喜得孙子,经常用彩信给我们发他小孙子的照片。前不久,老爸换了一部智能手机,我告诉他以后用wifi就可以发照片看新闻了,既方便还不用花钱。老爸在电话中惊讶地问我:wifi是什么东西?听完我差点笑出声来,立即想起了当年我问燕子的那句话,真是一字不差啊!我怕解释不清,就给他简单地说:就是屏幕上方有一把小扇子。老爸如堕云里雾里,最后找弟弟给他设置好,他才差不多弄明白我说的扇子指的是什么东西。
那把激动人心的小扇子,无时不牵动着我的心。我的视力下降和大拇指关节疼——全是wifi所赐,虽然如此,我还是狠不下心来对它说再见。
大方点儿
文/张学兵
老爸气管不好,可是偏偏烟瘾特大,一家人成天的说着管着,还几乎每天一包烟,有时还不够。
周六早晨,大家正围着饭桌吃早饭,老爸遛弯回来了,一边推门进屋一边“喀喀”地咳嗽。大哥见了顿时皱起眉头责怪老爸:“您少抽点烟,有钱买点好吃的好喝的比什么不强?这倒好,花钱买病!”
大哥说罢,侄女接着说道:“是啊,爷爷,您就别抽烟了,损人不利己,您抽烟对自己身体不好甭说,还直接威胁到身边家人的身体健康,我从网上看到的,被动吸烟对人的危害更大!”
我也不甘落后,停住筷子,情真意切地说:“爸,您就听听劝,一狠心把烟戒了吧,没准儿您还能多活两年呢。”
我话音未落,刚从厨房端汤出来的老妈突然不高兴了,白了我一眼,嗔怪地说:“你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呀?说出话来就招我不爱听,整个一个乌鸦嘴!”
我委屈地申辩:“妈,我说什么了就乌鸦嘴?”
老妈说:“什么叫没准呀?应该说一定!再说两年就把你爸打发了?就不兴说让你爸多活二十年或者三十年的啊!跟自己的亲爸爸就不能大方点儿!”
秘密武器
文/张学兵
我想上网和网友聊会儿天,可老爸却占着电脑打麻将。我故意到老爸身边晃来晃去,觊觎着老爸能发扬发扬风格,可是老爸置若罔闻。
我无可奈何,一屁股倒进沙发里,连连叹气。
这时,旁边看电视的女儿凑到我耳边,笑嘻嘻地说:“爸,我有招儿能让爷爷走,不过您得破费破费。”
我喜出望外,紧忙掏出钱包扯出五块钱塞给女儿。
女儿接过钱,望了一眼老爸,而后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电视节目变成了一个描写青年男女卿卿我我、缠缠绵绵搞对象的电视剧。我一看甭提多有气了,还以为女儿在耍花招骗我钱花呢,不想电脑前的老爸突然站起了身,嘴里嘟囔了句什么,随后面沉似水地走了出去。
我正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满头雾水,女儿又凑近我得意洋洋地说:“爸,这是我的秘密武器,试过好几次了,特灵!只要我一看搞对象、谈恋爱的电视剧,爷爷准保会站起身就走!”
年前大扫除
文/刘卫
这些年来,我和老爸都有藏私房钱的习惯。不过,我们各有“地盘”,彼此间相安无事。
那天,眼看着快过年了,老妈心血来潮,突然宣布要把家里的卫生来回大扫除,人人都得参与。
不知是咋回事,这回老妈做得很“仔细”,到处巡视,该翻的翻,该查的查,最后,把我藏在电脑机箱里的三千元“巨款”搜出来。老爸也挨了枪,他在餐厅座椅反面“沾”的一千元也暴露于无遗。
搞一次大扫除就有这么大的收获,老妈和老婆欣喜异常,击掌相庆。
尽数充公后,看着尴尬的我和老爸,老妈冷笑道:“老头子,你也该带个好头。新年要有新规。以后你们的额外收入,只要不偷鸡摸狗,东躲西藏,正大光明地上交,提出合理开支的申请,我们也可以松松手,给你们返还一定比例的零花钱哦……”
我的梦想
文/莫志龙
我的梦想有很多,直到今年暑假才确定了。
暑假的一天,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闲谈。爸爸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得很多,想过当汽车修理师,当警察,当医生。妈妈插话说:“那么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我随口说:修车我怕脏,当警察我怕危险,当医生万一治死了人怎么办?老妈一听就气愤地说:“你都这个样子,你还能做得了什么。”我像是做错了事一样静静地听她责备。“你什么都做不了,长大怎么办?我们老了你怎么办?”听到这里,我的自尊心受不了打击了。我说:“你们老了我养着,就算捡垃圾,我也不会让你们挨饿的。”听到这里,老妈不吭气了。老爸说:“你没有目标,怎么会有出息呢?”
在家里,有时候爸爸妈妈说话我听不见。爸爸怀疑我的耳朵有毛病,有一天就带我去医院检查。挂了号等待的时候,我跟爸爸说我要去洗手间,就趁机溜到花园闲逛。我看到一位叔叔坐在轮椅上,就问这位叔叔是怎么啦。叔叔说:“我出了车祸,双腿瘫痪了。要不是有这些医生,今天我恐怕就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啰,所以我从内心地感谢他们。”听到这里,我想:当医生真好,可以救好多人。
一颗梦想的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
轮到我看病的时候,耳科医生认真地询问我的情况,带我做了听力测试。最后说我是听力系统神经问题,如果要听得仔细,就需要戴助听器。得到这个消息,我很沮丧——这可是阻碍我的梦想实现的鸿沟啊!但是我怕老爸难过,还是安慰老爸说:“我的问题也不是很严重,还是可以听到的啊。”老爸也没有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书店,我叫老爸停车去书店看看。我一眼就看到鲁迅和老舍的书,我很崇拜这两位作家,就两本都拿了。接着又看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因为是医书,我就拿起来翻看。我看到似乎每一种植物都有药效,很感兴趣,就要求爸爸也买下。老爸付完款对我说:“买是买了,回去要好好看,别拿回去就不看啊!”
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鲁迅和老舍的书都看了,只有《本草纲目》很枯燥难懂。有一天,老爸老妈带我去表哥家。表哥见了我好高兴,抱着我就不放。吃饭的时候,表哥说我长高了,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想了一下说:“我想当医生。我不是随口说的,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爸爸妈妈听了一起说:“好啊,我们支持你。但是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哦!”
表哥说:“好啊!不过光想还不行,要看你的行动。你的生物和化学好不好?”我说:一般。表哥说:“那你得努力了!想当医生,必须学好生物和化学这两门课程!”那天,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表哥,听他说学习的乐趣。
在表哥家,我感受到了亲情和来自亲人的鼓励。我决心不辜负亲人们的期盼。我会为梦想去一步一步地奋斗,最终实现我的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