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散文(精选23篇)
红叶染秋色
文/许新复
深秋是观赏红叶的好时节,唐人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句脍炙人口,流传千年。秋天赏红叶似是国人独有的文化习俗。天津人观赏红叶的地方很多,近处有市区的南翠屏公园,远处有蓟州的盘山、北京的香山等,甚至跟前的小区也有灿烂的红叶。
红叶是天气变冷导致树叶变色的自然现象。树叶因叶绿素而呈绿色,秋深之时气温大幅下降破坏了叶绿素,却使叶子里所含的花青素、胡萝卜素很快增多,于是呈现出红黄斑斓的色彩。红叶不仅限于枫树,还有黄栌、女贞、金叶槐、乌桕、银杏等树种。著名的香山红叶就是漫山遍野的黄栌树叶形成的瑰丽景观。心形的黄栌叶子硕大而丰满,绛红、大红、火红流光溢彩,洋溢着山野的灵性与活力,就像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有“乌桕赤于枫”之称的乌桕树多见于南方,其叶片经霜后如火般红,艳美如霞。宋代诗人杨万里曾作诗赞道:“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以轻盈幽默的笔调、拟人调侃的手法,将染红秋色的乌桕与枫树写得醉人而浪漫。
天津南翠屏公园翠屏山种有大片的红叶李、火炬树、金叶槐等观叶树种。金秋十月,爬上数十米高的平缓山坡,透过红黄相间的各种红叶拍摄美景,别有情趣。最红最惹眼的落叶小乔木火炬树,虽身形不高却枝条茂盛,密密匝匝,每根枝条对生着羽状的长叶,红得那样浓烈,好似跳动的火焰直指蓝天,仿佛举起红彤彤的夺冠之旗、胜利之炬。
每到深秋,小区花园的篱笆墙长满殷红的叶子,变成了一面壮观的红叶墙。层层叠叠的叶子有的攀爬上近旁的大树,有的垂挂覆盖了半人高的灌木丛,扩展着自己的红色领地。如此鲜艳铺张的红叶并非枫树而是学名“地锦”的爬山虎,这生命力旺盛的“草根”植物也在装点秋日的家园。楼后有两排像哨兵一样挺拔的银杏树,叶子已变成金黄色。一阵风吹过,纷纷洒落,如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飘落树下,铺满一地金黄。
古往今来,称颂红叶的诗词不胜枚举。比如,白居易的《和杜录事题红叶》:“寒山十月旦,霜叶一时新。似烧非因火,如花不待春。连行排绛帐,乱落剪红巾。解驻篮舆看,风前唯两人。”将霜后的红叶比作燃烧的火焰、盛开的鲜花和排成行的深红色帷帐、剪碎零落的红头巾。而能停下来欣赏这美丽动人的红叶景色,却只有他和杜牧两人,表达了对杜诗二月花的由衷赞赏。唐人许浑有诗:“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宋代理学家程颢亦有“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的感慨,此类诗多离愁别绪、消极出世之念。我赞赏杜牧诗“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昂扬向上,更喜欢毛主席“战地黄花分外香”的大气豪放。在我看来,红叶是与青春相连,与希望和未来相拥。红叶的热烈壮美寓意着涅槃重生,化作春泥育新芽。
二月二,龙抬头
清晨,从无为乘船去太白洲看望亲戚。
一路上,烟笼雾锁,沿岸的竹篱瓦舍,蒲柳人家,不时传来鞭炮声。
觉得奇怪,不知是何吉日良辰。
一问,才知是农历二月初二。
二月二,龙抬头,这是民间的风俗传说。相传,每年酣睡了整个冬天的龙,于二月二这天苏醒,然后兴风降雨,为人间播种幸福。农民们于是敲锣,打鼓,烧香,鸣鞭炮,迎接龙的驾到。
我的故乡苏北农村,作兴放火把。
老人们说,放火把是给龙引路。
我小时候也放过火把。
二月二那天,当夜幕降临时,小顽伴们牵回暮归的老黄牛,圈上温顺的小白羊,扯下一篮嫩绿的青草,然后一个个溜出家门,邀我一道,带着旧刷把头、旧扫帚头等,鸟儿般欢蹦跳跃地飞向村外的原野。我们点起桔红的火把,尽情地向繁星闪烁的黑色夜空抛去。谁抛得多,抛得高,抛得好,谁胜,当然,龙就归谁使用。好像此刻的龙,也顺从得归孩子们支配似的。
当众多的孩子们抛起火把时,整个原野,沸沸腾腾,热热闹闹。时而如火龙翻滚,倒海翻江;时而如缤纷的焰火,喷发向上;时而又如九天繁星,落到人间;时而如都市的霓虹,明明暗暗,变幻莫测。二月二的故乡之夜,简直是火把之夜、孩子们的夜晚。她充满了女孩们那春天花草和泥土的芳香,充满了男孩们那幸福的笑语和希望的歌声。一句话,那是个充满着迷人的、幻想的、神奇的、童话般的夜晚。
又是一串鞭炮声,送走了我绿色的回忆。
船舱外,远远望去,水田与长天一色,分不清哪是天,哪是田。倘若,太阳偶然把笑脸露出浓雾时,麦苗、野草、绿树、秧田,便从雾里泛出绿来,那绿,呈黄、透粉、显绿,娇得惹人。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并不过分。
那袅袅的岸柳中,时不时钻出一枝两枝桃花杏花的粉红粉白,炫耀似的对我颂吟一阙春的小令;那款款的河水里,动不动就大摇大摆地飘来几只白鹅的高傲:橘黄的喙、橘黄的璞、熠熠的翅,像是补白大师给我在绿色中陈述了几则短短的童话。
河水碧,碧得清、澈、软、淡;夹岸柳,绿得浅、柔、凝、厚;时隐时现的太阳,像位神奇大师,不是给河水、岸柳、水田,变幻着颜色:粉绿,草绿,浓绿,浅绿,各种绿色恰到好处得交替着。岸上的柳在水里,显得朦胧、迷茫,让人只可探索、体会、咀嚼;河里的柳在岸上,变得明亮、鲜嫩,使人一看就知其个性、姿态、脾气。
装饰一新的机帆船,拖着长长的水纹,骄傲地向前航行,那船就像一个龙头。
“爸爸,老师说龙是神话,根本就没有。”坐在身旁的小女儿,可能听到我和几位农民谈论龙的故事,便插嘴说明自己的看法。
八九岁的小丫头,胆子够大的。
我望着她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便笑着说:“老师的话是对的,天上没有龙。”
“那,你们为何说今天是龙抬头的日子?没有龙,怎么会有龙抬头?”
“天上的神龙没有,人间的真龙是有的。”
“真龙?在哪儿?爸爸看过吗?”
“看过。”我笑眯眯地望着女儿说。
“爸爸骗人!”她有点不高兴。
“不骗人,真的,这儿就有。”
“在哪儿?”
“你就是的。”
“我?”
“中国人都是龙,都是龙的传人。”妻子像是对一个大人那样对她说。
“噢。”女儿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就不言语了,像是沉思。
机帆船继续航行,浓雾越来越淡。但是,由于风儿陡起,浪大了起来,时浓时淡的雾中船,上下起伏着,我仿佛觉得那船,真像一条巨龙穿行在五彩祥云间。那是一条苏醒的龙,正准备腾空而起,向着天堂飞去。
只不过不是二月二罢了。
附:
农历二月初二是我国传统的“春龙节”,亦称“青龙节”或“龙抬头日”。
以二月初二为节令的文字记载早在唐宋时就有,但当时的主要节俗为踏草,游春,挑菜等,亦有诗画写照。此俗源头,大概可追溯到先民对龙的认识,如《说文》谓:龙,鳞虫之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川顺。春分之前的节气是惊蜇,惊蛰的解释是“蛰虫惊而出走”,作为鳞虫之长的龙,自然也不脱这条规律,二月初二总处于惊蛰和春分之间,于是龙在惊蛰苏醒,至二月二抬头,到春分等天,便成“想当然耳”。汉代以后,龙又在世俗信仰被赋予了兴云布雨的神性,而早春时节有无雨水,实在是关系到年成民生,所以龙之是否按时抬头并登天布雨,当然就是民众高度重视的一件大事了。白居易《二月二日》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至于确认这一天是“龙抬头日”的文字记载,似乎始见于明代,如沈榜《苑署杂记》称“宛人呼二月二日为龙抬头日”。
二月初二的风俗除了爆炒玉米外,最流行的是“引龙回”,亦名“引钱龙”,就是取灶灰从户外水井边撒起,一路逶迤步入宅厨,旋绕水缸,成一弯弯曲曲的灰龙;“穿龙尾”就是用草结、秫秸、彩纸等连接成串,悬于房梁,表示龙头抬起,龙尾下垂;吃“龙食”,如食饼谓龙鳞饼,食面为龙须面,食团子为龙蛋等。又有拿擀面杖敲灶台敲锅沿,名曰“震虫”,以杖击梁,名曰“辟鼠”。大多都是引龙行雨、祈福纳吉的意思。有的地方还忌在这一天动针线,道是怕伤龙目。亦有特地安排小孩在是日发蒙受书的,取个乘龙折桂的吉利。
名人刘侗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煎元旦祭余饼,熏床炕,曰,熏虫儿;谓引龙,虫不出也。"俗话说"龙不抬头天不下雨",龙是祥瑞之物,和风化雨的主宰。"春雨贵如油",人们祈望龙抬头兴云作雨,滋润万物。同时,二月二正是惊蛰前后,百虫蠢动,疫病易生,人们祈望龙抬头出来镇住毒虫。
当年老北京人有"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没处藏"的说法。人们出于对龙抬头出来兴云化雨并威镇百虫的祈望,二月二这天就尽量用龙来称呼食物和各种动。如吃饼叫吃"龙皮",吃小饺叫吃"龙耳",吃面条叫吃"龙须",吃米饭叫吃"龙子"。儿童这天剃头叫"剃龙头",妇女这天不做针线活计,说为避免伤了"龙眼"。
“二月二龙抬头”正式形成民俗节日是在元朝。中国自古是农业国家,气候的好坏对农业收成起着决定作用。这个节日反映了广大民众对春雨的企盼,希望春天有足够的雨水,为秋天的丰收打下基础。
为什么要“二月二”才龙抬头呢?因为农历二月已进入仲春季节,这时阳气上升,大地复苏、草木萌动,农民们就要春耕、播种了,非常需要土壤湿润,保有水分。这时若是天公降雨,真是太宝贵了,所以有“春雨贵如油”之说。从节气上说,二月初正处在“雨水”、“惊蛰”、“春分”之间,这是个既需要雨水,又可能有降雨的时期,人们多么希望通过对龙的祈求行为来实现降雨的目的。
为什么是龙“抬头”呢?因为二月初处于惊垫前后,蛰伏一冬的各种动物又恢复了活力,该有所活动了。龙抬头了,意味着龙也行动起来了,要履行它降雨的职责了。不过,这种说法是一般人对“二月二龙抬头”的通常解释,通俗易懂。然而对于“龙抬头”还有古代天文学方面的解释,这往往被人忽略。
古人以为地球是不动的,是太阳在运动。早在春秋时期甚至更早,人们就把太阳在恒星之间的周年运动轨迹视为一个圆,称为黄道。再利用某些恒星把这个圆分为28个等分,形成28个区间,称为二十八宿。“宿”表示居住。如果观察月亮的运行,它基本上是每天入住一宿,待28宿轮流住完,大约一个月,所以称“宿”。把这28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平分,每个方位便有7个宿。对这28宿,都给它们起了名字。在东方的7个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它们构成一组,称之为东方苍龙。其中角宿象征龙的头角,亢宿是龙的颈,氐宿是龙的胸,房宿是龙的腹,心宿是龙的心,尾宿、箕宿是龙的尾巴。在冬季,这苍龙七宿都隐没在地平线下,黄昏以后也看不见它们。至二月初,黄昏来临时,角宿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这时整个苍龙的身子还隐没在地平线以下,只是角宿初露,故称龙抬头。《说文解字》在解释“龙”字时说:“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都是指这苍龙7宿在天空的隐现变化,并非是真有一条动物之龙在变换。“春分而登天”是指春分时期,角宿开始出现在天空,东方苍龙初露头角,即是龙抬头。
中国远古对龙的崇拜信仰一直延续下来,把龙视为管雨水的动物神越来越明确,所以《左传》桓公五年说:“龙现而雩”,是说惊蛰以后龙就要出现了,这时要举行祈求降雨的祭祀。战国时的地理、神话着作《山海经》中也说,应龙居处在南方,“故南方多雨”,而烛龙“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也就是经常招来风雨。由于想象中的龙能腾云驾雾,于是迷信龙能给人带来祥瑞,来到人间便可以化身为帝王天子,以致把皇帝称为真龙天子。
直接借助龙的形象举行求雨活动的最早记载,见于西汉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书中提到舞龙求雨的活动。在汉代画像石上也刻有“戏龙”的舞蹈场面。这些都可以看作后世耍龙灯的滥觞。
唐朝人已把二月初二作为一个特殊的日子,说这是“迎富贵”的日子,在这一天要吃“迎富贵果子”,就是吃一些点心类食品。宋代宫廷在这一天也有专门活动。宋人周密在《武林旧事》中记述南宋时,二月初二这一天宫中有“挑菜”御宴活动。宴会上,在一些小斛(口小底大的量器)中种植生菜等新鲜菜蔬,把它们的名称写在丝帛上,压放在斛下,让大家猜。根据猜的结果,有赏有罚。这一活动既是“尝鲜儿”,又有娱乐,所以当时“王宫贵邸亦多效之”。不过,唐宋时的这些“二月二”活动并没有和“龙抬头”联系在一起。
到了元朝,二月二就明确是“龙抬头”了。《析津志》在描述元大都的风俗时提到,“二月二,谓之龙抬头”。这一天人们盛行吃面条,称为“龙须面”;还要烙饼,叫作“龙鳞”;若包饺子,则称为“龙牙”。总之都要以龙体部位命名。
元朝以后关于“二月二龙抬头”的各种民俗活动记载便多了起来。人们也把这一天叫作龙头节、春龙节或青龙节。清末的《燕京岁时记》说:“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者谓之龙鳞饼,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这时不仅吃饼吃面条,妇女还不能操做针线活,怕伤害了龙的眼睛。《辽中县志》记载民国时当地二月二的民俗说:“二月二日,俗称龙抬头。晨起以竿敲梁,谓之敲龙头,意谓龙蛰起陆,盖时近惊蛰之期。农家咸以粗米面作饼及馒首而为早餐。妇女于是日为童孩剃头,盖取龙抬头之意云。”这是辽宁地区的民俗,清晨要用长竿敲击房梁,把龙唤醒。同时也制作一些面食吃。除了吃面食外,还有引水入宅的活动。清人《宛署杂民》说:“都人呼二月二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门外蜿蜓布入宅厨,施绕水缸,呼为引龙回。”这种活动是在节日清晨,人们把草木灰、谷糠等自河边、井边一路撒来,直到家中的水缸边,以求风调雨顺。仅仅有降雨还不放心,必定要把水引入家中,让雨降在自家的田地里,方才如愿。这正是小农经济意识的反映。有的地方还有耍龙灯的活动,也是求雨之意。讲求在这一天剃头,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明清以来,在二月二还增添了“熏虫”、“炒豆”的活动。明人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熏床炕,曰熏虫,为引龙虫不出也。”清康熙时的《大兴县志》记载,“二月二,家各为荤素饼,以油烹而食之,曰熏虫。”
为什么要熏虫?农历二月初天气渐暖,昆虫开始活动,有的虫子对人体健康是有危害的,所以这一天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用油煎食物、摊煎饼等办法,凭借烟气熏死虫子,这是一种讲求卫生的理念。在北方,如河北、山东、陕西等地还有吃炒豆的做法用来驱虫。人们将黄豆浸在盐水中一段时间,然后取出放在锅中爆炒,很快黄豆在锅中发出蹦响,以此惊动虫蝎,将之驱赶。至于有的文章提到北京有“二月二接姑奶奶”等民俗,这里就不用赘述了。
农历二月初二前后是六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据说经过冬眼的龙,到了这一天,就被隆隆的春雷惊醒,便抬头而起。所以古人称农历二月初二为春龙节,又叫龙头节或青龙节。故这一天人们便到江河水畔祭龙神。《中华全国风俗志·寿春岁时记》云:“二月初二日,焚香水畔,以祭龙神。”
人所共知,龙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信仰的图腾。所以我们自豪地宣称: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千百年来,人们把龙视为带神秘色彩的吉祥物。“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民间一个重要节日了,许多习俗也多与龙有关。实际上“二月二,龙抬头”此说和古代天文学有关。中国古代用二十八宿来表示日月星辰在天空的位置和判断季节。二十八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座、角宿恰似龙的角。每到二月春风以后,黄昏时龙角星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出现,故称“龙抬头”。
二月二春龙节由来已久。留下许多风俗。明人沈榜的《宛署杂记》中云:“二月引龙,熏百虫。……乡民用灰自门外委婉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用面摊煎饼。熏床炕令百虫不生。”《明宫史》载:“初二日……各家用黍面枣糕,以油煎之,或以面和稀,摊为煎饼,名曰熏虫。”清人富察郭崇在《燕京岁时记》中也说:“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者谓之龙鳞,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其中一此习俗一直沿袭至今。80年代中叶,在豫北一带还保留着吃黍米的风俗。二月二早上,家家户户都要煎黍米糕,群众称之年糕,还流传着这样的歌谣:“二月二,煎年糕,细些火,慢点烧,别把老公公的胡须烧着了。”中午皆吃“老龙布蛋”。即玉米蜕皮俗称玉黍米加面条。
其实,人们关心“龙抬头”用各种形式进行纪念,根本原因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系。正如这首民谣所云:“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因为二月正是农作物播种的季节。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百姓们通过各种纪念活动,寄托了祈龙赐福、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强烈愿望。在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朝廷老子率满朝大臣都参加春耕生产,足见春耕不误农时之重要。
在中国北方,二月二又叫龙抬头日,亦称春龙节。在南方叫踏青节,古称挑菜节。大约从唐朝开始,中国人就有过“二月二”的习俗。唐代诗人白居易有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相传当年女皇武则天自立周朝,面南称帝。玉帝遂降旨龙王三年不许周界有雨。但司掌天河的玉龙不忍百姓受灾挨饿,偷偷降了一场大雨,玉帝得知后,将司掌天河的玉龙打下天宫,压在一座大山下面。山下还立了一块碑,上写道: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这一天,人们正在翻晒金黄的玉米种子,猛然想起,这玉米就象金豆,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户户爆玉米花,并在院里设案焚香,供上“开花的金豆”,专让龙王和玉帝看见。龙王知道这是百姓在救它,就大声向玉帝喊到:“金豆开花了,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只好传谕,诏龙王回到天庭,继续给人间兴云布雨。从此以后,民间形成了习惯,每到二月二这一天,人们就爆玉米花,也有炒豆的。
从科学角度看,农历二月初二还是“惊蛰”前后,大地开始解冻,天气逐渐转暖,农民告别农闲,开始下地劳作了。所以,古时把“二月二”又叫做“上二日”。因此,盛行于我国民间的春龙节,在古时又称“春耕节”。据说,这一天如果还没有醒的话,那轰轰隆隆的雷声就要来呼唤它了。
二月二龙抬头作为古代民俗的一种节日,如今已经基本上从中国人的现代生活中淡化出去了。不过,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对于“二月二龙抬头”的一些文化内涵,例如古人对龙的崇拜、“龙抬头”在古天文学上的唯物解释等等,是仍然具有研究价值的。
二月,充满着诗意
文/123456梦家园
夜,静谧极了。一弯明月,荡开了天边的乌云。沿着弯弯的月船,落下了清冷的月色,柔柔的光波,在春夜中荡漾。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月光,就像春天的柔波,清浅了季节的窗棂。夜已阑珊,人们进入了梦乡。独守春夜的一隅,静享书香的韵味,岂不快哉。临窗而坐,奶黄色的窗纱,垂落于地,和着柔暖和谐的灯光,尽显书房的雅致和恬淡。手执一卷诗文,慢慢的品,轻轻的读,一字一句,都有其不同的寓意。
虽然月光还没落在我身上,可露台的茉莉花却笑了,她笑得那么天真,笑得那么灿烂。月色向茉莉微语道:“把我永久地留在你的心里吧”,茉莉听了心花怒放,瞬间晶莹剔透,美不胜收。轻轻推窗远眺,发现院里的小花开了,星星点点的,很多,很多,不知是春的眼睛还是天上的繁星?心中有点纳闷。瞧啊,院东边的柳树长出了嫩芽,这微思,是嫩叶的簌簌之声呀,它在我的心里欢悦地微语着,欢笑着,非常稚嫩。
呵,真不知这是春天的音符,还是流光的蓓蕾初绽?忽然,一阵春风咋起,跟着一排细沙,不停旋转;它拂过附近的小溪,又沿着小斜坡不断延伸;哗哗啦啦的溪流声,在风中隐隐作响;它在寻思,是春天的歌美还是我的旋律美?紧接着,春风又经过多面庭院里的一排排翠竹,那月光下的凤尾竹,是否也想撩发二月春的禅意?啊,小溪淌水,竹柳娇媚,鲜花怒放,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万象更新,春意黯然的新气象吧。
很喜欢贺知章的一首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还有韩愈的一首诗:“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多么美的唐诗,从远古穿越而来,向我们渲染了初春的唯美意境和曼妙;真的非常惬意。这或许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诗意好像悦耳婉转的音乐,有同亲人归来的心动,有似花开时的旖旎’。
二月春,是幸福而甜蜜的。游子归故里,亲人阖家欢乐,老友旧地重逢,米酒一杯,祝福满满;多少幸福,多少舒心,多少温存。静静地坐在初春的舒肩,聆听故乡的月流之声,有作诗的灵感。二月,是多种节日叠加的二月,她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唯美意境,写进人生的梦里,爱里,旅途里;让睁眼看着玫瑰花的人,也看看它的刺。人生如梦,多少人,忙不完的旧情,续不完的梦?
多少人,快刀难断藕丝情?或许,那缠绵悱恻的一缕缕情丝,就像藕丝织缆绳一样,拴住日光和月影,拴住亲人的目光和笑脸。风吹过树林,叶声窸窸窣窣。仿佛有人在风中低语,爱字太重了。月色未老,洒满一地的,依然是淡雅清新,柔情似水。一首拜伦的诗在心中徜徉:“那温柔的秘密深藏在我的心底,永远孤寂,永远见不到光明;你的心呼唤,我心潮才会涌起,一阵战栗,复归于原先的寂静”。
一首很柔的诗,点缀着夜的静谧。在人生的旅途中,不知是岁月惊心,还是岁月静好?但愿,人们把人生琴弦都已调的谐和时,春天的纤纤玉指,倾情演绎时光的浪漫诗章;那一丝一弦,一弹一奏,都可以发出爱的乐声来。青春是神秘且炽热的,凡我们在那年岁起身追寻,衷心赞叹之事,皆会成为一生所珍藏。二月的春,多像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披上季节的霓裳,穿过落落夜雾的轻纱,用涓涓的细语,诉说春的曼妙旖旎。
啊,多情的春姑娘,你的眼里,有海一样的烟波蓝,时时透进我的心坎,让我感到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你的纯朴,如湖水之碧,表现出你的真理之深邃。时光如流水,永远都是奔池而隽远的。才觉雪花浪漫,银装素裹;却已春暖花开,山色空朦。人啊,才知英俊少年,转身白发苍颜。亲爱的朋友,不要感叹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让我们更加珍惜这美好的时光,努力向前吧。
春之风
文/三峡刘星
刚睁开春阳惺忪的睡眼,便慌乱地梳理着如丝的春雨,春之风不带半点眷念便匆匆赶来了!
是的,二月的春风来了!
二月的春之风是一个最冲动的小读者,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对一起都满怀希望,兴冲冲跑来,兴冲冲地离开;不带走半点尘埃,也不带走满目的春光和色彩。是一途的温暖,是一阵的笑声,是一水的色彩,是漫山的芬芳。
春的心情是难以揣摩地,一会儿单线条攀爬在山脊,让所有惊醒过来的松林惊慌失措,迎接女神的视察,一会儿则是铺天盖地兜风过来,所经之处无不花容失色。
在春风的鼓噪下在春雨的渲染里。溪水又深绿了,桃红贴腮红了,油菜花更娇艳了。二月杨柳像梦中醒来,在春阳下手足无措地抖落整整一个冬季的寂寞,柔弱腰肢舞蹈起来,如丝的秀发嫩绿起来似乎要和满枝的一串串的迎春花媲美柔术。其实最矫情的却是桃花。桃花儿偷来石榴花的半盒胭脂,借得菜花的半坡染料,也白里透红地妆扮成最矫柔的花儿来,花枝招展地腼腆着在山间、房前施施然地开放起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说对了一半,“借得春风蝶生梦,偏有新柳雨如丝”才是真。
春之风,不是傻姑娘的笑,尽管有两分的胆怯,三分的娇气,五分的水灵。就是这灵气充盈着,所有的气息都带有羞涩的迷离。春风是娇气十足的,尽兴的时候开怀地笑,笑得漫山遍野花儿开了,粉嘟嘟地挣扎着企图扯住二月春风的五颜六色的花衣裳。笑得森林里的群鸟惊奇了,这些鸟儿忘记了谈情筑巢,忘记了歌唱;扑棱棱翅膀在森林的边沿远远地好奇地雀跃在枝头打望。
春风抚摸着花儿,花儿们噙在脸庞的泪水,羞涩地滴落,仿佛怕春风瞧见了小小的心思一样。而被春风滋润的花儿,气质更清丽,容颜更娇艳,妆扮更粉嫩。而二月的春之风在一个转身间,犹如一个最出色的魔术师,只在一瞬间漫山遍野便是郁郁葱葱的,姹紫嫣红的。难怪中国的大诗人会会用诗情讴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会在歌里吟叹“春风又绿江南岸”? 会在惦记“春风不度玉门关”?在计较“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春阳,则是暖洋洋地十分地享受着。田野里,蜜蜂嗡嗡的追逐着,扇动着透明的翅膀;小鸟更雀跃了,借春风飞向密林高岗,继续去寻觅恋爱,讴歌爱情,建筑爱巢。柳枝摇摆着,像一个第三者,柳叶儿羞愧地低头不语,摆弄着婀娜的身姿委屈着。
其实,春风无影跟有韵的:春之风无形却有影,化作春水在山溪里匆匆的喧豗着大闹着;春之风有声却静寂着,唯有春夜急匆匆地奔跑着,也轻轻地歌唱着。春风无意驻留在诗歌里,却有最美的歌儿唱给春,也献给春。这韵,留在了枝头含苞在蓓蕾里,散发在嫩叶间,清新而艳丽;滋养在草甸上,绽放在春草的针尖里,闪亮而晶莹。
昨夜的风雨声更折腾人,敲打着窗玻璃未遂之后,便一路小跑窜上了三峡的大山深壑里。清晨,我起来,推开门扉抬头一看,大垭口的山顶居然被二月风冻得带上了风雪帽而来。在初阳下显得十分顽皮。而山腰上油菜花俨然一副大师气派,在翠绿的松柏间磅礴地横抹出几条粗犷的金色条幅来。低头看三峡平湖的水面,则是一望无边的宁静,偶尔几只白鹤在岸边悠闲。
是时候了,春之风心满意足地走了,无影无踪;但是,她却将整整一个春——留给了人间。
二月里的情书
文/秋日细雨
开春了。又是一年,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新年里,一个人呆着,不想动,即便是新春的这些气息,也没有太多的欢喜。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说不出的落寂。偶尔翻看年历,数数流逝的光阴,整个人都陷入了惆怅。
这个冬天,一直期待下雪,可雪始终没有给我如愿。而那个梦,却在心里烙下了阴影。
多阴的日子里,除了上班,打理生活,照顾孩子,而后就是敲击冷冷的键盘,把冬的寒气降到最低。偶尔也会发傻,一个人在冬的夜里奔走,那风有多冷,雨有多湿心,全都不顾。
午后,我在窗下看书,有细碎的光阴进来。抬头,阳光从窗外走进,很清晰,很柔软,有种入骨的温情,在我体内一直蔓延……伸手触碰,那温柔就在体内滋长,细细柔柔,清清爽爽,把这个季节所有的寒意抹去。
有时,好时光会焕发出不同的心情,正如此时,我在文字里和心游走。一些小小的心结就在光阴漫卷里灰化成落地剪影。一个人的世界,装满惆怅,还有一份深情,有一份相思,有一份惦念,外加一份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的日子多好,偷偷的念一个人,如是中了毒的女子,那些贴心的,温暖的,凉薄的,全都不在乎。
其实,能暖我的,也只有这些了。我亦不说,也不再言语,我只希望这个春天,桃花开满三月的枝头,风信子来时,那芳香的气味,那时,就当是你给我最美的信息。
窗外有颗梨花树,枯黄的树干上,冒出了很多精致的花蕾。有瘦小的,有饱满的,有含苞欲放的,还有绽放成花束的。这些我不在意,我只在意这个季节春天又轮回了。树丫丫上有了春的新绿,几片初叶在风中摇晃,春情,从此就开始了滋生。
手里的书是沈从文的经典情书,刚好读到这一句:”梦里来赶我吧,我的船是黄的。尽管从梦里赶来,沿了我所画的小镇一直向西走。我想和你一同坐在船里,从船口望那一点紫色的小山“。
有梦多美, 每个字都带着浪漫和温柔,且心念不息,夜不能眠,即便是睡着了,梦里都有一个人的影子。若心里装着一个人,想必世间情爱,莫不过深情如斯。
我亦是善感的人儿,读到如此深情的文字,那一刻,所有的情绪瞬间被柔化了,如二月春风淋浴,内心早已把被湿得彻底。一个画面清晰的在脑海浮现,我看到一个孤单的人影,在一叶小舟上,眼里满是深情,嘴里念念如斯:你来我梦里吧,让我拥有你的温情,来梦里,来梦里就知道我有多爱你。
幻影散去,那一刻,心情被左右了,内心霎时的惆怅,读他一如读自己,陡然,我泪如雨下。
此时,阳光偏西,阴暗的房间里,少了温度。我承认,冬日里,我渴望温暖,我期望心被温柔包裹,还有雪花多情的临摹,我甚至,无数次的任性,谎称那是无意的说错。
一个人的情绪随着环境的变换而改善,曾经,无话不说,浓了彼此的那份情,也温暖了生活的每一寸光点,因为彼此懂得,我不说,因为心念,我一直记着。而今,相对无言,我也不问,你也不再相牵。
放在手上的书,再也翻不下去,我怕那些多情的文字又惹湿了我的眼。亦不是矫情的女子,却把自己陷在那些风景里,出不来,也离不去。总有一些言语令我泪湿眼眶,虽不够深情,但记起,且是我心头最温暖的,最彻底的对白。
二月,心情在窗外翻飞,为一些忧伤的故事而情绪低落。你的城亦无信息到达,我的城,虽有阳光,而内心清冷得刺骨。
终于,都沉默了,不再说出,而那些心念却在千山万水里深情着。只因为,你来过,我亦记得,你也当记着。
或许, 我喜欢的风景,就是一眼入心的那种怦然心动,一触及就可以令内心长出很多温柔。
曾经,我贪恋鲜衣怒马。
而此时,我迷醉那些有香气的素白素白。一如此时窗外的梨花,在素锦时光里,开出自己喜欢的颜色,一朵,两朵,三朵……而我,只钟情最喜欢的那朵。
原来,有的情一直在心里,虽未曾说出,念你时,已如梨花雨,坠落……
多情浪漫的二月
文/晋文
多情浪漫的二月,你悄然地来了!你携带着浓浓的寒意,携带着隆冬的雨雪,让人们惧怕你冰一般的冷;风嗖嗖的刺骨切肤,穿透身体,穿透心灵。雪域的高寒冰封了山川河流,寒冷的二月啊,你用冰凉浇灌世界。
飞雪悠然,腊梅点点,一片银装素裹却又是那么纯净美丽。银装的二月用心打扮着大地,愿世界充满善与美!像白雪一样那样清纯无暇,像腊梅一样磬香心灵。
多情的二月,你是温暖的。因为你用日子团聚了所有想家的人。春节,过年。是天下的亲人们最向往的日子。有情人期盼拥抱的幸福和快乐,二月啊,你把爱与情撒向人间,施爱与人间,让世界一片温暖祥和,欢乐如蜜。
有多少爱在你的怀抱温暖,有多少情在你的季节里浪漫。我爱你,这多情浪漫的二月!我愿早春的二月播下爱的种子,我想在春暖花开的春天里收获幸福的硕果!
我写你,只是因为我喜爱你二月的季节。玲子言暖心语和你一起看那雪飞飘舞的美丽!
早春二月
文/宋伯航
冬在“六九”匆匆一转身,季节到了料峭的早春,天空飘下连绵细雨,在地上结起一层冰,被直射的阳光慢慢融化。
村庄的小河,水漫破碎的冰凌,日夜流淌的眠歌,笼罩在烟雨里,朦胧而空灵。河岸上一群小鸟飞落枝头,叽叽喳喳不停地叫着,忘却了初春的寒意,及早地打探节令的讯息。
辽阔无垠的原野,依然覆盖温暖的雪被。春光乍泄的田间,唤起醒来的麦苗,悄无声息地走出雪的梦乡,一抹翠绿舒展纤细身腰,迎着二月第一缕春风,惊奇地向世界张望。
田埂的小路上,若隐若现的嫩芽,在刚解冻的泥土里,乍现出淡黄的柔美。苇草泛黄的脉茎,冒出了浅点绿绒,一个萌动的生命,将壮丽的山河点缀。
春赶着二月来了,万物开始复苏,风儿窃窃私语,温暖转眼报到人间。这一弯清流,一串鸟啼,一寸麦叶,一地青音,跳动着舒缓的圆舞曲,所有的生灵呼吸着天地精华,散发出阳光的气息。
时光穿梭,季节往返,当冬走完最后一里路程,世界早春的调色板,以民间朴素的淡描,跟着节令,植入大地,一幅幅生动的画卷正悄然着色。
走进早春二月,总让人目光留恋,神情盎然,心潮澎湃。是阳光暖醒了土地,田野重新冒出鲜活的生命,万物律动着色彩,就连我们的思想,也跟着时节一起萌发。
当所有的生命,正悄悄离开冬天,早春的大地日渐回暖,最后的寒冷被撕裂成碎片,人们卸下厚厚的冬装,用自己的方式告别冬季,就像我们最初放飞的梦想。
此时此刻,聆听天地的声音,长空正在变蓝,泥土正在芬芳,青草正在苏醒,和着清脆的鸟声,走进我们心中期待已久的春天。
二月雪
文/凌波寻梅
二月里的春花未现,二月里的雪花却飘了。
在二月的风里,随性亦随意地飘,飘了一夜又一天了。
想起哪首钢琴曲的前奏部分,似有若无地,让人不觉就酥了、软了、懒了,忘了前世亦忘了今生,只愿做回当下的自己,深陷在一个女子浓浓的意绪里。
除此而外,再无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常常在想,一个有着小资情调的女子与一个当下所谓的文艺青年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或者,这就是两个有着不同外型状貌的复合体。而我,亦不知,到底更像哪一个呢?
晨,静了许久,时间又流走了许久。
这个春雪突如其来的晨,较之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场有些贱的雪,来的不合时宜,来的令人着实无奈,把刚刚换下的厚厚的冬装不得不又翻出来,缩着脖子,走在飘雪的二月的街上,心里或者还在诅咒着什么。雪,却凉凉的钻进衣服里,钻进暖暖的心里。
我却不会任其随意流走。从知晓雪也许会来的那一刻起,我其实早已做起关于雪的梦来。梦里,竟然与儿时的表兄妹在一起,窗外,飘着雪花,昏黄的灯光下,围在一张桌子上吃着冬日热气腾腾的饭菜。
此时,我懒懒地抬起懒了一个假期的眸,漫不经心地掀起粉红的帷幔的朦胧,便懒在这一片白色弥漫的朦胧的天地里了。
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飞雪,洁白、轻盈,似飘逸而浪漫的轻纱,就那么自由自在地手提长裙,舞在春天冷冷的风里,舞在我久已未做的春梦里。
一改寒冷的冬日里的可憎面目,让人恨不得在一夜之间给它改了装束,换了容颜,变成江南柔柔的雨,下个十天半月的,下到雪再没有了脾气为止。
或者,这个春天似乎因飞雪而有了新的意义。
风轻冰软龙抬头
文/冯增芹
阴历二月二,相传是龙抬头的日子。龙要抬头,自然得借助水势了。天渐暖,风柔,冰雪软成一脉脉春水,便是龙抬头的理由了吧。扬扬洒洒的细雨,此时一场一场,溅起漫空泥土的湿香,撩拨花草树木成长的渴望。
今年的二月二,与惊蛰节气重合。传说中的龙,也要随一声春雷,仰头晃尾蠕起蛰伏的身子,与季节一起开始舞动。
家乡,沂蒙山腹地一个小镇,留给我关于二月二的记忆还是这样鲜亮。春意渐浓的这一天,定下一个节日,供人们狂欢。没仔细考究,二月二的节日到底是从哪朝哪代开始,到现在,便是许多关于二月二习俗的记忆了。
记忆里二月二的小镇庙会,比过年的氛围不差毫厘。有民间艺人自发组成的龙狮队,秧歌舞,童子扮观音、财神……从四方乡村里走来。一大早就装扮好,敲锣打鼓,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穿行。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挤挤挨挨,翘首等待。一队队黄袍马褂,一个个腰飘红绸,一尊尊童扮诸神,跳着闹着走过。人潮涌来涌去,红男绿女,新装艳服,配搭着这个节日的热闹。街道旁边撒出五彩纸屑,所过处便留下一路缤纷的色彩,多日扫不尽,节日的余味,黏住小镇,久久不散。
人们最后聚集在镇东一个叫玉泉观的道观,锣鼓鞭炮一通响起,龙腾虎跃,狮舞灯转,参神朝圣,祈福消灾。
人所祈的最大愿望就是五谷丰登,家人健康。所以,家乡的二月二,还有个重要的习俗:炒料豆。豆是黄豆,家家粮囤里精选细挑出来的,经过水煮细炒,喷香酥脆。有“吃了二月二的豆,不出疹豆牙不锈”的说法。有“二月二的料豆蹦蹦响,今年谷豆都满仓”的说法……
二月二的料豆,每人都要撒到庙里一把,敬神。那年岁,人们许多的愿望,就托付于神像面前。神像无言,默默承载着许多重托。据说,庙里的豆子是不能捡来吃的,“吃了神仙豆,长疮就够受”,那时,人们都信。
听说,有一年粮食歉收,来年二月二庙会过后,庙的门板在某个夜里被启开,有人把神的料豆扫净,装了几麻袋,偷偷藏了起来,让一群乞丐掺着野菜渡了一个荒春,这个人就是我的外祖父。听说,外祖父装完豆子,对着神像磕了几个头,戏说: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跟我计较,您就少吃一年,有疮都给我一个人长,叫人活命要紧啊!
春风揉着阳光,掺着细雨,吹开人如春芽般萌动的心。二月二随着千百年历史的脚步,走到了今天。小镇的习俗里,还留下一把料豆,装在孩子们的兜里。
二月二的传说
文/喻咏槐
有人说农历二月初二,是龙抬头的日子,酣睡一冬的龙王被雷声惊醒,要开始行使管理风雨的职责了;有人说,二月二是土地神的生日,这一天下种,是送给土地神的礼物,庄稼准会长得好;还有人说是关圣帝君磨刀的日子,他的磨刀水洒向人间,所有的害虫都会逃遁……
关于二月二的传说,南方和北方是有差异的。但不管何种说法,都与季节、与风雨、与泥土相关。在我国江南,农历二月正是惊蛰节气,各种冬眠的动物和昆虫,都已经在长长的冬眠中醒来,春风春雨也会接踵而至。农历二月初二,在江南是该下种的日子,而在北方,龙王爷才睡醒,甚至土地还未完全解冻,离下种的日子还远。可见地域不同,季节的早晚有异,对于一个农家节日的传说,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早春二月的江南,沉睡了一个冬季的大地醒来了,她睁开眼睛,伸着懒腰,盼着人们耕耘、播种和收割,意味着农夫们一年的劳作真正地开始……
对于农夫们来说,二月二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那天,乡民们敲锣打鼓、抬着鱼肉三鲜去龙王庙里祭龙王。他们祈求龙王及时下雨,保佑全年的农事风调雨顺。有些村庄还会在庙前的大坪里搭上戏台,唱一天的草台戏。那种热闹景象,甚至比刚刚过去不久的元宵节还要隆重。
童年的时候,我还见到过这样的情景。二月初二的晚上,村人们三五成群,在田边点燃稻草把子,在冲天的火焰和烟雾中,人们不仅口中念念有词,还大声呼喊着:“火烧虫蚁火烧虫蚁!虫议蚂蚁上天去……”
我记不起父亲是否去参加龙王庙的祭祀,或者去关公庙跪拜,也记不得父亲是否去田边点燃过稻草把,同乡亲们一同高呼驱逐危害庄稼的害虫。但我记得每年的二月二,父亲必定要去下种:南瓜、冬瓜、黄瓜和丝瓜,还有茄子和辣椒等种子,都是那天播到土里去。父亲说,二月初二是土地神的生日,这一天播下的种子,土地神都会保估它们不被虫蛀,不被飞鸟和野兽侵害,会带来一年的好收成。
父亲挎着一只竹篮,竹篮里放着用黄草纸包着的各种瓜菜的种子,走出家门,在菜土边停住。他在土边插上三炷香,点燃。烟雾缭绕中,父亲口中念念有词,他大概在告诉土地神,他要下种了,祈求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护佑,来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得顺遂。我想,父亲除了祈求,更多的是表达对土地的敬意。
接着,父亲将那些装种子的纸包先后打开,按照事先预计好的地方,默默地散到泥土里去,然后覆盖一层细土,上面再铺一层稻草。
父亲下种的时候,一直沉默着,脸上显出肃穆、虔诚的神情,好像不是在下种,而是在举行一种庄严的仪式。我远远地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父亲。
播种完毕,这时的父亲舒了一口气。他眯着眼睛,久久地打量着那一绺一绺播下种子的土地,脸上浮现出喜悦。我知道,往后我们吃的瓜菜,都由这天播下的种子奉送给我们。那些种子会按时发芽、展叶、抽须,会按季开花、结果。像父亲所希翼的那样……
今年的二月二又要来了。乡亲们还会去龙王庙祭龙王吗?村庄里还会不会唱庙戏?二月初二的夜里,还有农夫在田边烧稻草把吗?在那些土地上播种的人,是否换上了年轻一代?
这都是我想知道的。
二月春来早
文/路志宽
二月的大地,已过立春节气,这就是春天了。
只是春风料峭,倒春寒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在人间制造出最后的一点风浪,但是大地的深处已被喊醒,春天的温暖势不可挡,无论是天上的太阳,还是低处的大地,都一次次地往人世间输送着无穷无尽的温暖。温暖,成为此时唯一的主题和主角儿。
绝大部分的冰雪都已消融,只有背阴处还有一些残留下来的,不过它们也许知道自己的末日不远了,春风和春阳每抚慰它们一次,它们就感动得流泪一次。被冰封了一冬的河流,此时已经解冻,大块大块的冰凌,顺河而下,就这样流着流着,一条河就彻底恢复了夏天的容颜,又开始了她哗哗啦啦的歌唱。那些呱呱叫的鸭子,千年前就在一首诗里,体验过这春水的温度了,现在它们依旧是乐此不疲。
融化的冰雪,融入泥土,正午的阳光下,你会看见有淡淡的水汽儿在缓缓升腾,如烟似雾,朦朦胧胧,春天的微风轻轻吹着,吹来泥土的芬芳,这视觉的味觉的感受,都让你强烈地感受到这春天来了。
那么多不知名的小草探出自己绿色的小脑袋,好奇地观望着人间,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小花儿,不怕春寒的料峭,竟然一朵朵绽放,此时大地,就是一幅生机盎然的图画,草是它绿色的背景,花儿是它最美的封面。
你看吧,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粉的……一朵紧挨一朵,一片连接一片,苏醒的蜂蝶,在其中更是流连忘返,这是属于它们的季节,你看蜜蜂嗡嗡叫着,忙碌在花丛中采撷着生活的蜜,它们那辛勤劳作的样子,多像是我的乡亲们,一生都不舍劳作。这蝴蝶更是疯狂,你看它们舞蹈的样子,多像是在这花丛里的一种狂欢。
最爱水边柳,她一头的鹅黄色的秀发,低垂着,在水边梳妆,微风一吹,还会随风荡漾,如同一位位初长成的少女,在微风中甩着自己的头发一样,那样美丽,那样动人,看得人心痒痒的,让人不能自持。树上有很多只鸟儿,但是我几乎都叫不上名字,但是它们的叫声都是那样的动听,如同来自天籁的声音,唯独那几只黄鹂鸟的样子,我能一下子就认出来,忽然想起那首古诗里的诗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啊,黄鹂鸣翠柳,古诗词里的意象,不就被现实地摆放在你的眼前了吗?所以说,这如画的春景,就是一首平平仄仄的诗。
那些迁徙的候鸟,都在向着北方向着家园回归,天空中,时不时地就会有它们成群结队飞回来的影子,一群群一排排一道道,好不壮观!小燕子叽叽喳喳地叫着,在那么多的寻常百姓家的屋檐下,重新筑巢,一段悠闲的日子,就要重新启幕了。
喜鹊在枝头叫着,那叫声里全是洋洋的喜气儿,是啊,春天来了,一切又都可以重新开始了,这是梦想上路的季节,一切都充满希望。
那些踏青的人们,心中都是绿色的,都是被这盎然的生机填满了的,都是带着欣喜的,还有那些孩子们,空中飞翔着的风筝,不就是被他们放飞的最大的快乐吗?追逐着,奔跑着,欢笑着,快乐被一望无际的放大……
这就是二月的春天,被寒冬冰封了这么久的人们,终于可以与温暖靠近了,不说春景如画,不说春光如诗,就是这温暖的春风轻轻一吹啊,就能让人酩酊大醉了。
烙饼煎焖子
文/杨仲凯
焖子这种食物,在天津是农历“二月二”这一天才吃的,并且一般是和烙饼搭配的。
我并不喜欢幼年时吃的焖子,首先,焖子这个名字太闷了!还不如包子响亮呢!其次,用油煎好的焖子上面还要浇上蒜汁和麻酱,焖子本来就黑乎乎的,卖相不佳,浇上黄色的坨状麻酱,更不好看,口感也过于黏稠。
但我每年的二月二这一天都会吃一次焖子。一想起焖子,我就会想起我的青少年时代,想起天津市河西区的西楼、东楼和南楼一带,二月二这天,我们这些城市平民,都在吃这种黑乎乎的焖子。
想起焖子,我还会想起二月二的这个固定时段。这时天气开始热了,人们对一年的新憧憬到了实质阶段,再懒的汉子,也都会想着要做点儿什么养家糊口。天冷不再是个借口,可以出来干活儿了。我也会每年在“二月二龙抬头”这个时刻来理一次头发。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长,也能感受到作为男性的社会责任和担当。
有人认为焖子是天津的特产,其实说焖子是北方特产更准确,在北方沿海城市吃焖子的比较多。山东烟台和辽宁大连,也都是流行吃焖子的,做法和吃法不尽相同,但都是用淀粉加工形成的块状的、糊状的食物。不仅沿海,北方内地也吃焖子,著名的保定和沧州的驴肉火烧里面,除了驴肉,那些晶状的辅料,也是焖子的一种。山东和河南,也都有自己特色的焖子,很多地方的焖子里还有肉,天津的没有。山东有的地方还有一种叫做“焖子汤”的食物,把焖子和丸子、蔬菜放在一起做汤,味道鲜美,酸辣爽口。但把焖子和二月二联系起来,形成一种民俗文化,是天津独有的。
2020年那个疫情肆虐期间的二月二,很多人在朋友圈秀自己家要吃的焖子——有的人的焖子完全是自己做的,也有的人是买现成的再下锅加工。总之,朋友圈里的焖子的照片和视频,都显得晶莹剔透,简直就像水晶一样。
天津人二月二吃烙饼煎焖子,但如果光吃焖子,那多单调啊。煎焖子是主菜,烙饼是主食,还要有配菜,炒豆芽菜,摊黄菜,几个碟碗配合起来,也很是壮观好看;有时还会佐以稻米绿豆稀饭……记忆里都是充满温情的鲜活场景。
早春
文/张凌云
连年的冷冬,使气候早已颠覆了传统,非要等到四月后才有真正的春天感觉。
但转念一想,这样好,这便是所谓的早春,我一直期盼却常常与之擦肩而过的早春二月。
曾看过一部电影《早春二月》,印象极深,黑白胶片叙说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至今尚记得男主人公萧涧秋飘逸的长袍,忧郁的神情,以及一汪傍着小桥垂柳的湖水。
早春二月是什么?于我看来,早春二月更多的是指一种感觉,如同电影给我留下的心理定格。
朦胧的,浅浅的,在平淡中寄托着某种憧憬,换言之,在静静悄悄的过渡中,潜藏着看不见的方向和希望,事物在无声无息地走向某个节点,拐过一道弯,就是另一番气象了。于人而言,亦同样如此。即使在十面“霾”伏的环境里,你看不见光,透不了气,但只要坚定地走下去,周围各种看不清的风景,也都闪烁着早春二月的影子。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很喜欢唐人张渭的这首《早梅》。在我看来,其意旨与早春二月有异曲同工之妙。循环往复的庸常生活,使人学会了疲乏倦怠。此刻,不妨多一份平静达观,日子是一潭看不到尽头的深井,在曲折的时空隧道中,你奋力击下的那枚石子正在击穿最后一道阻碍,或许再等一会,就能听到清脆的回响。
回头看来,《早春二月》这部老电影便是极好的诠释。嘘唏感叹的过程,却是令人回味无穷的结局,早春二月正如一棵傲雪凌霜的花骨朵,它寂然肃立在清寒与萧瑟中,即将趟过整个漫长的冬季,迎来最美的一次绽放。
静候春天
文/惬意人生
在江南的一处,几经如纱似雾的小雨慵慵懒懒地润湿眼帘后,我悄悄地褪去冬的茧衣,打扫净灰暗色的思绪,迈开轻快的脚步向无边的旷野走去,此时,乍暖还寒的清风还在静寂的树枝上吹拂,田垄上远远看去还一脉枯黄。但初春的气息,如宣纸上一点香墨渐渐浸染开来……
二月的泥土带着土腥味的清香在山野乡村间流淌,屏息凝望,蔚蓝的天际下,一垄垄恬淡、明丽的水田一卷铺散,水牛的剪影和扬鞭吆喝的老农素描成几千年如醉的初春画,萌芽的种子叩醒着冬眠的梦,燕子含着希望翩翩落入新家。
江南的二月,那些清癯的流水丰盈起来,波光潋滟地灵动。岸边的杨柳温柔地摆动密匝的柳枝,再近看,纤细的枝条上已膨满米粒的绿芽,仿佛春的绿意呼之将出。
踩在松软的枯草地,低头不经意能看到一小丛一小丛新绿的草芽、或似有似无的青苔,她们象一群躲着看大人的孩子,扑闪着绿色的瞳子望着你,露几许天真几许调皮。一种无名的欣喜和疼爱就会荡漾我的心灵,心境如春雨洗过,宁静而天然。
初春,季节中最美时节,景一点一点绽放,乐一点一点拔节,还不说那些十里长堤边油菜花铺天盖地金灿的沉醉,农舍边桃云杏雾的迷离。
这个时节,我像站在自然的天宇,醉赏一幅徐徐打开的素雅空灵画卷,像徜徉在大河边,亲近一沙一浪,用心聆听不远处涌动来的春潮。
静候春天,如一枚枚花蕾美丽的无语……
长成喜欢的模样
文/小隐
每一朵花,都有它的美丽。二月兰是东园的主角,那山坡很长很长,坡顶是条小路。路的两边,就是成片成片的二月兰,坡下有个茶室,有老人坐在那里闲聊、喝茶,很日常,而且很美。
二月兰开的热烈,抬眼望去,尽收眼底的紫色,望不到尽头。
我的故乡,也种了许多二月兰。我原本以为妈妈会把它们种到花盆里,或者,顶多在花园里洒上一些。谁知妈妈抓着大把的种子洒到小院墙外,于是到了早春,二月兰开了一院墙。
去年我在春暖花开时回了趟故乡。妈妈骄傲地跟我说,你看这花墙,是不是很美?哪里是美啊,简直是震撼!那天我拿着相机贪婪地记下二月兰的美,还为妈妈拍了照。
不期而遇的这片二月兰,让我的思念愈陷愈深,故乡呀,这一生都难以走出。在匆忙的生活中,许多人亦如这二月兰,虽然整片的开,可是开得太多了呀,一朵朵小花挤在花丛中很难让人记得。但即便弱小也有美丽,春风不会辜负每一朵花,生活,亦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的人。
二月兰努力在春天绽放,我们努力在尘世中,长成喜欢的模样。她把梦想一点点的列在本子上,去实现它们。虽然过程很缓慢,很笨拙,但时间是结果的见证者。她笑笑不说话。许多年前,她还是个只会坐在路边拼命鼓掌的小姑娘,仰望着别人的美好。
从小被忽视的她,孤僻、内敛,如田埂上的野花,即便开了小花也不被人注意。按照既定的路线读书、毕业、工作,她的生活,是黑白色。直到二十二岁那年,她倔强的离开故乡,对妈妈说,我不怕失败,但我怕的是遗憾。
这些年,她依旧不起眼,只是,她学会了默默的去努力。水乡的温柔,让她更加懂得,要平和的面对生活的种种。她也不想要那么闪闪发光,她喜欢的是简单的生活,能够做热爱的事情,而这些,都在慢慢的成为现实。
读过季羡林老师写《二月兰》的文章,他在文章中这样描述:二月兰是一种常见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花形和颜色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如果只有一两棵,在百花丛中,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它却以多制胜,每到春天,和风一吹拂,便绽开了小花;最初只有一朵,两朵,几朵。但是一转眼,在一夜间,就能变成百朵,千朵,万朵。当时就觉得那是一种极美的场景。
二月兰是野花。可我就爱这样的野花,它没有牡丹的雍容,没有海棠的华贵,但它有朴素、不服输的品质。生命力极强的二月兰,随便的把种子往地上洒,就能发芽、开花。与许多名贵的花木比,它只是小小的开在地上,作为陪衬。但即便是陪衬,它也把美丽尽展。
野花的美,在于恰当、不张扬。这样的恰当犹如早春的风,让人觉得舒适。二月兰的花语是谦逊质朴、无私奉献。如果你给它大片的土地,它会百朵、千朵、万朵的开,送上惊人的美丽。但它即便开了大片,依然不去争抢,它就那样,守着初心,守着温润的泥土,才不会高高挂在风中,炫耀着。
我愿做一朵小野花。
二月兰就好,兀自盛开,兀自芬芳。你路过,若学会了低眉,就会看见我,与春天同在。
大古岭掇的兰草,二月里开
文/鲁欣崎
旧年清明,地处黄梅北部山区的大古岭,正值兰蕙飘香。
天晴好,进山下访金銮殿周边刘二湾、安静凼、程湾几户农家。归途,绕道山坳野径丛林,循着山风飘带的馨香觅兰花,扒开殖腐的松针落叶,随手掇回了几荮兰草,拎回家上钵,就势丢在院内,没么搭理。搁摆在桂花树脚下的那一荮,前天竟然有一棵吐出花苞。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只是乍暖还寒的早春二月,就开出花来。
大古岭的兰草亦称“春兰”、“山兰”、“草兰”。生长在肥沃、含松针草菅腐殖质、排水通畅微酸性沙质土壤的山坡林荫下;喜阴、怕阳光直射忌干燥,喜空气流通湿润的环境;山里人通常以“一茎一花极香的为兰,一茎多花微香的为蕙。”“兰心蕙性“从野外移入盆栽,次年难有开花的。每每忙忙碌碌下班之余,便时不时观赏起花来。兰花天天都在变化着,茎顶摇摇曳曳不断伸长的骨朵儿吐出浅浅淡淡的黄绿色,芝麻点状的花瓣细小雅致,花味幽幽清香,几乎闻不到,伸长颈脖尖着鼻孔贴近深深地吸吮,那香味顿时钻进你的心脾、注入你的脑髓,连呼吸都吐纳着幽幽氤氲的清香。
颇有些慵懒洒脱的我,喜欢赏花,却很少培养,唯独对兰花特别地偏爱。“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之德,不因困穷而改节。”世传《孔子家语》用兰草拟喻做人的气节,而兰草的淡雅是我最钟爱赞赏的品质。它特有的叶、花、香,独具气清、色清、姿清、韵清,幽香清丽,发乎自然,给人以端庄素雅、质朴高洁、坚韧刚毅的风雅形象。千百年来一直为古今中外风雅人士所崇尚,文人墨家以兰喻志,借兰抒怀,常把诗文之美喻为“兰章”,把友谊之真喻为“兰交”,把良友喻为“兰客”。
古代典籍《珍珠船》是这样评价兰花的:“竹有节而无花,梅有花而无叶,松有叶而无香,唯独兰花兼而有之。”且诗云:“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华美。”东晋着名书法家王羲之,曾在绍兴的兰渚山建了一座兰亭并写下千古佳作《兰亭集序》。中国园林三宝牡丹、银杏、兰,花中四雅兰、菊、水仙、菖蒲以及花木中的四君子梅、兰、竹、菊,兰草均位列其中。我自觉不自觉地在家中的院落或办公的写字台上,有意无意地放置一两钵兰草,但从不刻意去打理,任其被树木掩荫遮雨,或是在写字间平风静露,任其自自然然地自由生长,它淡然自立、与世无争、郁郁葱葱,默默地、静静地、鲜活地开起花来,悄然散发着幽幽馨香,没理睬我的淡泊、疏忽和懈怠,反倒助添了诗情雅兴:“不入媚世不浮华,楼台院角亦自香。五叶树下饮甘露,淡泊宁静是我乡。”
大古岭的兰草,空谷幽香,淡雅而不淡漠,无争而不无为。
直教掇兰人,心缘涵蕴,暗香潜存,上善若水,简约如兰。
二月春早
文/刘秀清
时令进入二月,气候日趋暖和,北方的土地因解冻而渐渐松软。晴朗的日子里阳光温暖明亮,几只小小的野鸭在达活泉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悠然闲游,一会儿排成一字形列队向前,一会儿又散开来,三三两两结着伴,叼叼水里的小虫儿,理理身上的羽毛,时而相互望望,它们小小的身躯完美地演绎着春天给天地万物带来的舒展、惬意和自由。高高的天空上,风筝与春风的友情正亲密上演,风托着鸢,鸢装扮着天,行人们抬头望天,想起了自己曾经竞放风筝的快乐童年,预约着老有所乐的放风筝的老年,心里,又多了一抹亮色,脸上,绽开了笑颜。沉甸甸的生活之上,色彩永远都那么丰富,生活的内容,也因为不断地充实、更新而日益厚重、殷实着。
二月里,人们最能记在心里、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二月二,龙抬头。”这句俗谚穿过久远的岁月,维系着此时此刻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
传说中,武则天当上皇帝,惹恼了玉皇大帝,传谕四海龙王,三年内不得向人间降雨。不久,司管天河的龙王听着民间人家的哭声,看着饿死人的惨景,担心人间生路断绝,便违抗玉帝的旨意,为人间降了一次雨。玉帝得知,把龙王打下凡间,压在一座大山下受罪,山上立碑:“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
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人们正在翻晒玉米种子时,想到这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