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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的散文

风残月明
发表于 2022-12-18 18:49

雪中的散文(精选22篇)

风雪中,你是我温暖的依靠

文/紫岚清风

记忆中的雪花是散漫的、温柔的、宁静的,非常喜欢雪花纷纷扬扬、满天飞舞的景象。那一刻,世间的一切包括美好和丑陋都被掩映在洁白的雪花中了。雪花展现给人们的是一个含蓄的世界、宁静的世界、诗意的世界。

然而,当无以计数的细小雪花集结起来扑天盖地而来,当厚厚的雪层覆盖了道路,压垮了房屋,掩埋了牲畜,隔绝了村庄,生活的诗意便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是雪灾带来的白色梦魇。

不能忘记1968年的大雪,那场足有1米厚的大雪成了上世纪中后期季节留给人们最深刻的印象。大雪让住在兵营式房屋的父母清晨无法推开屋门,大雪让无数的牲畜被困圈最后一批批冻死饿死,大雪让本已捉襟见肘的生活更加艰难。

望着嗷嗷待哺的姐姐,父亲叹了口气,拎起军用铜水壶步行到5公里外的畜牧队打牛奶。那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啊,父亲走了大半天,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了又凉了。没有牛奶吃的日子,父亲只好给姐姐打白面糊糊喝。说起那时的辛酸和艰难,母亲眼中充满了哀伤,那个时代留给人们的记忆是深刻的苦涩的。

进入2010年1月,60年一遇的寒潮暴雪灾害覆盖了北疆地区,这场灾难比1968年的大雪更加令人记忆深刻,降雪持续时间之长、降雪量之大、积雪之厚、气温之低,历史罕见,一个个冬牧区的生命通道被封死,一个个牧业村落成为雪海孤岛,一间间曾经盛满欢笑的房屋被暴雪掩埋,一只只曾经欢蹦乱跳的羔羊被冻死……

风雪交加中,那位曾经站在余震不断的汶川大地上的慈祥老人,捧着一腔关爱、一片厚意来到新疆,顶着七级大风,冒着零下30摄氏度的低温,走家入户看望群众。在阿勒泰市、塔城市、托里县、额敏县,在拉斯特乡散德克村,在地处老风口的多拉特乡冬古列克村……风雪中,您温暖的微笑如同灿烂的阳光,抚去了落在灾民心头的积雪;风雪中,您有力的大手传递着心中深厚的关爱;风雪中,您坚实的臂膀是我们温暖的依靠。

风雪中,来自中央和全国各地的救灾帐篷、粮草衣被等物资被源源不断地运往灾区;风雪中,无数人投入到生死大营救中,不分昼夜地打通生命线;风雪中,一个个感人的故事发生着、流传着,感动着更多的人伸出温暖的手,那一双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汇聚成一条条暖流,流淌在北疆万里冰封的大地上。

在额敏县莫英牧场,牧民吾木拉别克努尔萨黑一家七口人被暴雪全部埋在屋里四天三夜,电断了,屋内漆黑一片,看不到外面的光亮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有无边的恐惧和一丝希望包裹着他们。救援人员费尽全力找到窗户,挖开积雪,在窗户上打个洞口,才将食物和水送进去。

在额敏县喀拉也门勒乡的拉斯拜村,只有15户人家看守家园。道路受阻,救灾物资运不进来,村民们的生命时时面临着威胁。为了乡亲们,村民别达力别克毅然顶风冒雪外出拉运物资,而茫茫雪原上已没有道路的踪迹, 1.5米厚的积雪覆盖了一切。不到150米的距离,他艰难地走了一个小时。在狂风中,别达力别克拉着马拉雪橇在风雪中前行的背影令人为之动容……

灾难让人们更接近生活的本质,灾难让人们更接近生命的本质。2010年的大雪,让我们见证了灾难和损失,更让我们更见证了人间的真情和温暖。风雪中,你是我温暖的依靠。

雪中的童话

文/赵目珍

记得四五年前在狮子山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大学的朋友,玩的很好的朋友,家是南方的,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雪,于是励志考学考到北方来。但是,由于北方的冬天又太过冷寒,怕抵挡不住凛凛冽冽与打着“口哨”的风,也就不敢考到太往北的地方,因此上就选择了江南江北的接界。

在我的记忆里,大学那几年的时候,武汉很少下到雪。我的朋友很是失望。如果这是一个童话,为了看雪的愿望而奔赴一个区域,也算是执着和有梦乡的青春罢。但是,大概在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在学校实习,神话的冬天给武汉带来了神奇。绵绵不断的雪花,翩翩从天上来,就像一个个仙女,朵朵带着满足一个孩子愿望的祝福。不是大慈大悲的施舍,但已是很让一个人大喜过望,觉得慷慨或者奢侈了。于是,喜出望外的青春在雪中闪耀,雪仗打起来,雪人堆起来,连平时温文尔雅的小斯文们,也卷入了战斗,更不要说平时那些调皮捣蛋的坏家伙。这算什么呢,是青春的绽放罢?青春如虹,奔向这雪花注满的朝夕。

风中到底也有回响的日子。可惜青春不能书写第二次。青春就像一首诗,渐渐地被梨花覆盖。这些梨花翩翩的早晨,我已不能卷入战阵。满树的梨花盛开,雪白的直如神圣世界的战神。跟诗一样完美,无须表达,无须思忖。可是她又一次埋掉了我们的流年。这是我们并未完成的笺本。潦草的青春,在僻静的作坊里写着狼藉的断句。错踩的脚印,踏着浪漫的田亩,来不及勘误每一个细节。冷彻的午夜,我一次次幻想这世界的轻盈或者凝重。我的睡眠,还能否枕着另一个活泼的青春入睡。

前页翻过,和青春聊着短信,如昨日。我相信她是一个青春的化身。我舍不得断开我的视线,我读完那些简短的文字。她聪颖敏感、兰质蕙心,美好的故事如影随形,凄凉的情感泪如雨线。但是坚强如信念,坚守如春天。跋涉了几个小时,她很快步入故乡。说实话,我的心和她的承载一起做了不安分的走神和想象。我不断做着内心的扩展,我的焦急将一切淡忘。包括我需要满足的最基本的温暖和干粮。

我以为青春也要休息呢。我还是错想了青春。青春不朽,青春不需要休息。她要去逛传说中的二乔公园,和打雪仗呢。我好羡慕她们,羡慕青春啊。可是,她说自己二十年华,青春也逝了。不知这感伤她无端端的从哪里来?

二十岁的青春说,十六七岁哭,人家会觉得你青春烂漫,十七八岁哭,人家会觉得你真情流露,二十岁哭,搞不好会被警察叔叔带去调查精神状况。这嬉皮笑脸的青春,居然还带着些略带稚嫩的深沉。但是,柏拉图的话她还是不太坚信。柏拉图说,他始终相信这世界上有一个他深爱同时也深爱他的人。青春,就从这里的疑惑开始追寻了。你信呢?还是不信?懵懂。朦胧。唉,这奇妙的青春!

青春说,昨天准备将自己的镜框给小小的雪人戴,但是雪人被朋友破坏掉,所以悲剧了。我不知道她的镜框是不是我所见的那个颜色——那黑色,就一如我的眼睛所感知。那镜框下面带着她稚气而青春的脸,阳光而又不可强求的神气。如百年洋洋洒洒的大雪,一生难遇。我也不知青春是否觉得自己也好像被破灭掉了,因为她的声调里夹杂着希望灭亡时的叹息语气。我说,那赶快给它续个脑袋罢,否则太阳一来她就变成无头的小鬼,更加悲剧了。青春说,呃……也对喔。不过还好它很小,要是它太大又木有头就恐怖了。呵呵。她惯于欺负雪人中的小孩子呢!

又是一个坠满雪花的重逢,我们已经学会不轻易哭了么?不停的青春,疏忽过往。时间被马匹拉着,永远向着彼岸的方向。而就在前夜,我的青春忽然醒来。一没小心,我竟然异想天开。

我借着青春在雪花中的回响拉近与她的距离。我宁愿相信那小小的雪人是我幻想中的童话,这童话连着一个活泼的青春和已逝去的从前。但是,流年的蓝图像什么呢?在脑海里,她充满自己的想象。比如,广场、草坪、雕像,黑的影子和太阳的关系。

琉璃世界冷暖情

文/隆如

在九重云霄之上的天庭,有着一位伺花的神女,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晓得她是掌管凌霄宝殿花事的仙子,我们不妨以“撒花女儿”称呼她吧。冬天的人间,万木凋敝,花事渐衰,撒花女儿见如此寂寥景象,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采撷广寒宫的冰花银屑,向着凡世一路播洒而来。

这是我伫立在风雪中时,对雪花生起的一段奇思异想,也许并不符合自然气象的客观规律,但是,在我看来这至少是有着冰清玉洁品性的雪花应有的传奇写照吧。

雪苑中寂静绝响,只有踏雪徐行的咯吱咯吱声和雪花飘落的细细声响。静谧的人间银白一片,从天空一直蔓延到大地河流的都是苍茫白净的色调,冬日沉寂荒凉的山野,真真正正被装点雕琢成了一个纯净的琉璃世界。

琉璃世界的光芒是透过渺渺飞雪和杳杳雪径的身影折射出来的,无边的雪缎平铺轻笼在石桥、轩榭、亭台、瓦房之上,瑟瑟冷意中洇出丝丝的暖,缕缕暖流中又渗出汩汩的寒,究竟是冷还是暖,竟也分不仔细了。

园子里还没有人踪的印迹,大片的雪地上徒留着一些寒鸦,野猫的爪痕,走在蜿蜒的河滨小道,心中竟生出无限的怜惜,以至于不忍迈出这凡俗的脚步,惟恐玷污了这无染的洁白。青石灯龛的顶部被雪花覆盖,融化的雪水顺着棱角滴淌了下来,在朔朔寒风中凝固成了一柱柱冰凌,仿佛给石龛缀饰了一道水晶珠帘。在密林的深处,栈道两边的翠竹被压弯了身腰,形成了一个自然的拱形圆门。俯首低身从雪洞中钻了过来,恰巧看到地上有一根坠落的枯枝,捡拾起来权当手杖运用了。雪中策杖过桥,特别是遇到拱桥时,只得侧身弓背,一步一移,在战战兢兢中方才踱过来的。荷塘的池面上雪花被水波噙在眼眸里,薄冰上的雪还是白色的,如纱巾般似有若无地影印着,拖曳着。平日里只知雨打残荷的绝妙意境,今日见了这雪中的荷塘,方才悟出了残蓬盛雪,枯盏擎露的微妙来。那些雪松、枫树、水杉、桂枝,以及小小的亭子,随意叠放的太湖石,还有那些河岸边的垂柳都绽放出了大大小小的雪朵,所有的林木一夜间好像都开了花似的。晨练老者的矫健步伐,稚子幼童的雀跃呼声,还有我这云水孤僧的只影单形,寒风吹开了这些来自苍穹的精灵,也吹出了人间岁末的一抹欢喜。

腊梅花摇曳在千里风雪中,枝干积雪成条,如玉树琼枝般剔透莹亮,明黄色的花朵,像风铃一样高挂在枝头,迎风轻叩。不绝如缕的寒香,弥散在瑟瑟的空气中,这让我想起了“冷香”这个词来,也想起了红楼梦中“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章节里赏雪折梅,割腥啖膻的雅致和豪迈来。此时要是来一个清聚雅集,和着雪花和梅朵的冷香暗渡,即景联诗,品茗清谈倒也不致辜负这香雪片片了。

我披着斗篷在雪中行走着,时而静立,时而沉思,偶尔也会伸出手去接住撒花女儿对人间的馈赠和眷恋。雪花在风中飞旋,跳跃,有着舞者一般的轻盈身姿,在无际的雪的世界里,蓦然抬头,看见了院墙上雪中的石榴树,一些开裂的石榴彤彤的高挂着,正咧着嘴对我憨憨地笑。此时的我,感觉大地一片空蒙,不经意间,我也对自己发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转身返回,留下的一行杂乱脚印,很快就被飞雪所掩埋深盖了。

江南雪迟迟

文/丁贤玉

微风,伴着雪花,斜斜在窗外,落在长丘般的小山上,树枝,灌木,还有草坪,都在相呼应,渐斩白了。此刻,天地茫茫,万籁俱寂,似乎只有我的气息声。

入冬前,搬到新区来上班,心里早就暗暗等待一场雪,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把这新的环境再染成一片白,更添新的感受。我想,那时候,不一定限于新区,我还要走出去,或一人,或邀三两好友,就去千古流传的杏花村吧,不为杏花,不为沽酒,只为踏雪,赏景,赏杏花村在那茫茫大雪中的样子。在那里,不妨神会一下曾经愁怀万状找酒喝的杜牧,告诉他,雨纷纷不好,雪中的村景才更有看头,或许,还可以陪他走一段路,沿小溪,经石道,上古亭,过草庐茶社而不顾,单单去感受上天布置在村子各处的大美。要是机会好,会偶遇一枝梅,我们就停步,静静的,赏那洁白世界里红红的点缀,感受她的娇美和雪中傲立苦寒绽放的心性。

或许,也不跑多远,就近去平天湖吧。这时的平天湖,一定是银妆素裹,敛去往日山清水秀的本色了。环湖皆白,照亮了人心,走走停停就到了齐山,一场雪,照例掩盖了齐山的千般姿态。抹抹雪,包公的字还在,周遭杂芜隐去了,再看那字,便异常醒目,更显刚劲有力了。别忘了,一定要去看看岳飞,还有他的马,经年不变的雄姿,昂然挺立;将军已披上新的白色战袍,胯下的战马更精神了。不问寒冷,不问遗恨,只须倚马而待,遥望同一个方向,看天地茫茫,看世事沧桑。山下,雪中的清溪河更加明了,蜿蜒似流年,穿越繁华的城市,直指历史的深处。

然而,北方雪来早,江南却迟迟。等着等着,一场雪终于还是来了,来到这江南沿岸的小城。我还曾设想过,在一个飞雪来临的夜里,临雪放一张几,一把椅,学那古时几近痴狂的士人,不用新醅酒,但得一只小火炉就够了,上面坐一把红黄相间的小泥壶,不用山泉,只取满天满地的白雪,融化了,煮沸了,沏一盏浓淡相宜的绿茶,就那枭枭一缕香,品茶,赏雪。晚来天正雪,更饮一杯茗。快哉!

有闲心,有闲情,却没有那个闲暇。此刻,我只在新区的办公室里,倚窗而立,静静地看着窗外,看那雪落无声。无夜,无几案,无红泥小火炉,只绿茶一杯在手,但并无遗憾,窗户明亮,心也敞亮,洁白的世界,雪是暖的。还在下,纷纷扬扬。李白说,燕山雪花大如席,吓了一跳,知道燕山,那也算是北方了,自然比南方冷,雪下得大,不出奇,但要说像一张“席子”,虽说是艺术夸张,但也是太扯了,要是说“燕山雪花如毛巾”,那还差不多。所以,要我说,还是“鹅毛”这两个字比较好,想想看,漫天大雪,一片片,鹅毛般飘飞,贴切,形象,一点也不张狂。

窗外小山,差不多全白了。那些草丛,一篷篷的,被雪覆盖了,丰满地隆起,白白的,像搁下的馒头;一些树,叶子落尽,还是原来的样子,雪中傲然地立着;那棵塔杉最有意思了,冠尖塔形,枝叶细密,被雪一裹,真像一座晶莹的微型塔。正看着,忽地眼里掠过一条线,快速划过,落到一树枝上。再一看,原来是一只鸟,不大也不小,灰色的;一会儿,它又飞走了,落在另一棵树上,还不时点头、翘尾,似在鸣叫。很纳闷,不知道寒冷中这鸟儿出来做什么,我想,如人类一样,它一定也有父母吧,或者还有孩子,那么,是出来觅食,还是雪中迷了路呢,或者干脆是风雪毁坏了它的家吧。我正为它担心的时候,雪却渐渐停了,一会儿,又出了太阳,阳光照在雪地里,泛出耀眼的光,一番别样的景致。转身续水,待再回到窗前时,不曾想,那树上却多了好几只鸟,不知道它们是一家,还是左右隔壁邻居,看样子,不似悲戚,好像也是在赏雪。悄悄打开窗子,哦,那些鸟儿正唱得欢呢。

江南雪迟迟,来得迟,离春就更近了。看那枝头,仿佛唱起了春的前奏。

雪中情

文/陈瑞琳

在美国,住房不分职位等级,更不论资排辈,布什总统的隔壁就可能住着修车厂的技工。美国人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居住的城市,任意选购自己喜欢的房子,唯一的限制就是钱。

那年开春,我在休斯敦郊外的糖城寻屋,走进一个浓荫幽深的老街区,绿茸茸的树上正缀着白色的碎花,静谧的空气里流动着都市村庄特有的恬淡与安详。想想初来美国的日子漂泊得好辛苦,终于盼到疲惫的身心能有一个栖息的地方,就是它了!

住在这样终日不见人影的世外乡居,凭着内心奔流不息的人间烟火,倒也不觉寂寞。有年岁末,带着孩子远游佛罗里达。眺望着棕榈深处圣诞夜的灯火,电话里向休斯敦的朋友问候平安,友人的声音里竟传出了兴奋的震颤:“休斯敦今夜飘起了漫天的雪花,三十年不遇,可惜你们错过了!”我的心顿感失落、怅然。尤其是小儿,打出生就没在休斯敦看见过雪,如今听说下的雪都能堆小雪人,他的脸上几乎是哀伤了。

立即打道回府,南国的休城依旧阳光灿烂,绿草如茵,树木苍翠,毫无雪色的记忆。惆怅之间,我家车道旁的邻家后院小门忽然打开,一位白发衬着白裙的美国老太太迎面走来,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透明塑料袋。我这还是第一次定睛看清她皱纹遍布却依旧红润美丽的面容,步履蹒跚却依然婀娜多姿。她走近我的小儿,递上手中的袋子,说:“休斯敦的圣诞夜下了一场美丽的雪,知道你们不在家,我特别在冰箱里为孩子留了两个雪球。”说着,她又递给我们一个小影集,里面是她专门为我家的房子拍摄的雪景照片。啊!我们三双手迫不及待地打开:青灰的房子真的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银装,门前葱绿的丁香树也戴上了白绒绒的小帽,还有那平日焦枯的草地,正温柔地领略着雪的抚摸和慰藉。照片上一幅幅亲切又陌生的图景把我们带回到那个神奇的圣诞之夜,雪色飘香,一片片雪花像小精灵般纷纷扬扬飞向人间……

我们的孩子,怀抱着一双雪球,用手轻轻地触摸那白色的结晶,欢喜得脸上通红。雪球连心,他上前与老奶奶深深相拥,我的心涌出暖流,原来在我们的身旁竟深藏着如此感人的邻里温情!更欢喜从那一刻起,在这孤独小街上长大的孩子终于有了一个知心的朋友,只是这位朋友比他大了八十岁而已。

在风雪中穿行

文/墨弦

下雪了,下雪了。孩子们的惊喜震撼了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向窗外探去,小纸片一般的雪花正纷纷扬扬的在天空中飞舞。心里不禁流露出一份欲动,盼望着的今冬那一场雪能如约而来。昨晚的天气预报已经透露了这个消息,我似乎对它没有特别的惊叹和意外,只是感觉,这天气着实的冷。冷的出奇。冷的彻底。冷的入骨。

中午下班,我依然赶着我的“电驴”。做好一切防备,全副武装。风,依然从头盔的下端挤进我的并不温暖的下颚,在我的前胸拼命地侵占,就像久违的故人再次见面,那般热烈,那般完全。戴上了厚厚的手套,冰凉的手指仍然感觉到凛冽寒风的温度,它们发狠的钻进我的身体,仿佛才能善罢甘休。两条木讷的腿,不停地在脚踏板上上下敲打着。这样简单的运动,是难以驱赶冰冷的。可是,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或许颤抖能感觉出我在运动。运动,就会有能量和热量。

并非与风雪抗争。

我住的地方与单位之间有些距离。之前,我是踩着脚踏车上下班。当时,雄心壮志地想把身体顺便锻炼一下。结果,一个月下来,脚也痛了,力气也没了,还严重的感了一次冒。处于经济环保考虑,后来换了“电驴”,轻松多了。

最近发现,“电驴”也是害怕冬季的。整整充了五个小时的电,跑了一个来回就够不上了,只好反复给它添加能量。这样似乎也有好处,不急不慢地在马路上赶着,相对安全多了。那种摩托和摩托,摩托和小轿车亲密彻底接触的场面,见过不少,的却让人畏惧。

父亲今秋曾在老家卜的一卦,一位老先生道出父亲有二子,且都身在外,驾着车,有二轮或四轮者,今十月,明二、四月恐有不适,需解之,以防于未然。父亲起初,却不信,可未料到这一外来先生竟说的神乎其神,仿佛句句为真。牵挂子女的父亲花了百多元,硬是当场请了先生作解。后来父亲说起此事,我总觉得是否上当受骗,钱有些白花了。父亲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父亲的牵挂爱子之心,尽在不言中。

思绪飘远的时候,已来到迎丰主道。风,更大了。雪,更多了。我从头盔的挡风镜里专注着前方,不紧不慢的在寒风和飘雪中前行,突然间感觉,心是那般的温暖。

雪中的红发卡

文/雪松

雪中的红发卡

冬天,我喜欢一个人到松林中踏雪。看着绿色的松枝上托着白色的雪;听着踏雪时的吱吱的声音;望着在松林中徘徊的串串脚印;体味着冬天的情感;还有那片片雪花带来的寒冷中的温柔。

可是,今年的踏雪与往年不一样。在喏大的松林中又多了一个踏雪的人,她总是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同雪溶为一体。唯有头上带着的红发卡是那样的醒目。特别是当她偶尔漫步到一株松树的下面时,那景色真是美极了!雪白,松绿,还有她头上的那红色的发卡,交相辉映。这才是冬天里,最美的图画。

那红发卡,在松林中慢慢的移动着,雪中,留下一串长长脚印。

在她的吸引下,我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忘却了寒冷,忘却了孤独。 我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细细的解读她留下的脚印。

那脚印,有时显得慌乱,就象少女第一次见到情人。

那脚印,有时徘徊不前,好象对爱有所茫然。

那脚印,有时懒散,脚印的后面有着长长的拖痕,给人一种一生无所求,过一天少一天的的感觉。

那脚印,有时稳重而坚实,好象决定了什么。

这复杂的情感世界,实在让我难以读懂,难以理解。我怎能从一串雪中的脚印,去了解一个人的心思和丰富的情感。

算了,还是不去读的好,我一个人踏雪,欣赏冬天的美景,不是很好。

我慢慢的抬起头,擦了擦自己不知被雪光刺的,还是长时间读那串脚印有点酸疼的眼睛。

猛然间,她,站到了我的面前,啊!她果然是那样的美,真是一位冰美人!

她缓缓的对我说:“你不要读了,一个人的爱和恨,一个人的恩与怨,一个人的欢乐与痛苦,别人永远也读不懂的”。

说完,她就消失在松林与茫茫的雪海之中。我木然的站在雪地上,呆呆的望她留下的那串长长的脚印,她头上的红发卡,有节奏的在雪原上跳跃着。

我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向回走着,重叠着原来的脚印。她,还会来这松林中踏雪吗?她一定还会来的。那红色的发卡让我久久的不能忘怀

爱在第二故乡,深感雪中情

文/东辰

啊!……雪中情!

不尽情丝,在我收笔之际,在我把句号点在我写的散文“我爱你、美丽的雪”那一刻。我的心动容在、那美好的记忆中,回忆那赋有生命的、雪中情。

就在我要写“我爱你、美丽的雪”,我的思想停留在临街道的两旁树木的那一刻,街道两旁的树木掩映在深雪之中和风雪之中,我的心惬意非常,很想把它们纳入,就在遐思中,我改变了主意,我的新构思速起,我要在写一篇“雪中情”

当我在望它们的“雄姿”时不在此处,那崇山峻岭的峰巅,是真正蕴含着雪给与人间的精神魂魄。那气度,那震撼,是无与伦比。此时把我带到了我的第二故乡,我在时间咒语中,穿越了……

那是三十多年前,我们一家随父亲下放到桦甸市,离县城六十里路程。这三年的“安徒生”的童话般的生活好温馨,以致给我要写农村题材的作品帮助很大。我庆幸有这好的氛围。

回忆是在雪的舞姿下拉开,把我带到了瑰色青年,那一年我十五岁,哥哥十八岁。我、望着这亘古不变的雪花,举手接来,你好吗?你可认识我?望着这、不变的雪花形状,似曾相识旧友又恍隔生面,可是、今天是否遇见了它的……涅盘!

不是精魂再造,仍然是旧时容貌。不变的是它们,是,它们的伟大造就了生生永生。今天我们相逢不是陌路是路人。可我只能是、拿动笔的老者,你却:依然年少。

苍桑,变迁。不变的是宇宙,不变的是你……雪花。

但,你以不是从前,你是谁?你是谁!

我接到手中轻声再问:你好,你认识我吗?你,我们不曾相识,今却作了你一生的朋友,我的情,你、又在你洒下的爱……涅盘……

一滴祭泪……与你相随。

我,仍在轻声的与你叙说,你不认识我,我们无曾相识,今却、你用一生的伟大再造了你的身形,虽然仍如昨昔,你在涅盘中得到永生。我们不相识,但、我们仍然是旧友。不应是你身小,说你年少,不应说我银丝染鬓说我年老。你、经过了万万千年的涅盘!

父亲下放的地方,是“桦甸县”那时不是市。我们离县城六十里。我们的家,生产队长安排在改制的小学校里,左侧的球场篮球架拆除,空阔一片,后来妈妈种上了菜。房屋后面是一条小河,宽窄在二三米之间,河水不深,最深处二尺三尺之间。河的两岸是搭建的木桥,是二块木板,它们不到一米,要在八九寸之间。房屋的前方是山,距离我家要在十五六米之中。那山很高,树木茂盛、密集,应算深山,那里住着不到二十户人家,主食是“煎饼”主粮产“大豆,高粱、玉米”说话我听不懂,后来听妈妈说是“山东”人。

深冬的早上,我和哥哥打好了绑腿,拉上了爬犁,往山上奔去。刚一出门,好惬意的环境,雪好深,是在路得两旁呈现,路眼早被勤劳的人们踩出,我们节节往上登爬。上山的坡儿很陡,我和哥哥拉着爬犁还往上走,树木很多,不用往高爬,不知为什么、这里的人们都不在临近伐取。我们是童心,爱玩,就这样往深山进。

每走一步雪在脚下发出声响,只有在雪地行走,只有在深山的雪地上行走才能听的出这,灵空的,美妙的音节。路在脚下延伸,境界在自己遐思中开创。新的足迹是我们留下,我们高兴的把爬犁留在路旁,我和哥哥自己朝着自己爱好的方向走去。记得那是一个沟趟子,分左右。我们不是首先伐木,而是玩够了在自己伐自己的木头。

玩耍这,大自然的雪,那真叫一个美,如果是在现在,我笔下更生动。这、只是三十多年前的回忆,当时哥哥不在身边,只有虎子,虎子是哥哥养活的一条雄性狗儿。我不是站着欣赏雪的美丽,它,惑着我不顾数九寒天躺在了大山深深的雪地上,捂着它的存在,感着它的空灵,四肢展开,呈大字形顺山坡躺着。仰头看向天空,树梢处蔚蓝在现,凉凉的世界我走了进去。融化在这、美得冰寒世界里。鼻翼凉凉,清馨凉爽直入脑际。只觉得自身融进它的怀抱,静静合成一体。身躯之下不存寒冷,灵魂欲欲升高游曳,它向天空,合并了那雪的精灵,那时的我,不擅吟诗,只感觉倾心爱着雪儿的美丽,它摄走了我的魂魄。我,兴奋之际左右双手深深插入深雪之中,在探,在深探……

是否抓住雪的精灵,让它停下脚步捎载我一程。就这样躺着沐浴着这,特有的爱戴。

……

满山遍野的雪花,满山遍野的精魂,纷纷散着清馨来到我的身旁。飘飘冉冉变化了无琼的玉蝶翩翩作舞,霓裳流彩,芬芳复绕,祥瑞映虹,仿佛天鹅弹落的华羽……我的心迷乱了,我的思绪在琼枝玉叶,粉妆玉砌,浩然一色中游荡着,痴迷着……

谁的彩连,在我眼前飞舞……啊!百花散落。

突然我的头巾被什么猛拽,我惊醒,原来是虎子是、我变化回人形的咒语,穿越就被虎子夺走。

啊!……去去去

走开……虎子。

热热的哈气在我的脸庞,虎子正用它那带刺的舌头狂舔啊!……走开。

丽……啊!是哥哥在喊,再喊我的名讳。

哥哥笑着说,快点起来,怕是冻着,快,快点与我到那边看……

我找到了……冬青

冬青是一种草药,是防冻的药材,它真是好看,翠绿翠绿,不高,就在一尺多点。

啊!……

啊!万枯丛中,一抹绿。

活出雪的韵致

文/徐祯霞

我将目光投向窗外,久久不肯收回,一任思绪在纷飞的雪花中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对于雪,我自小就有一种偏爱,记得每次下雪的时候,我总喜欢呆在雪中,任由雪一层一层地在身上飘落,天再冷,风再大,我都不曾畏惧。

我喜欢围着绵软的围巾,穿着厚厚的衣服在雪中漫步;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兀立于雪中,尤其喜欢呆在那整片没有被人践踏过的雪地中;我喜欢眺望那银装素裹、玲珑剔透的雪中世界。在这样一个纯洁而又美好的天地里,我已不复存在,早已与雪融为了一体。

每每立于雪中,我就会想:假若一个女人能活出雪的韵致,那也算不虚枉一生……

看那雪花从空中轻飘飘的落下,是那么弱柔,那么地纤巧,让人顿生怜爱之意,却不料它又是极坚强的,它不会因为风的凶暴而隐遁起来,或者逃之夭夭,反倒是风愈大,雪愈劲舞,遂让风败下阵来,弃甲而去;雪是圣洁的,说它圣洁,并不是因为它穿着白色的外衣,而是它的浑身通体都是那样洁白无暇,不仅外表美丽,而且内心也一样纯洁,纯洁得令人向往,纯洁得令人不忍玷污;雪又是博大无私的,它将自己的身体褪变成一件厚实的棉被,为大地上的万物御寒,尔后化作甘露,滋润世间的万物,令其蓬勃生长。

我为雪的美好痴恋不已,但是我也为雪的短暂的美丽而为深深惋惜,尽管我知道,任何美的事物都不可能长存于世,而且愈是美好的,便愈是短暂,故而会有“昙花一现”之说。雪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它却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和追忆,它用一种精神,一种大美将自己永存于人们的心中,文人墨客为它手不释卷,痴男怨女恋它红尘百年。这样的生命,尽管短暂,亦是无憾。

作为一个女人,人的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也不过一二十年,在漫长的一生中,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就算是再美丽、再动人,也会很快风华不再,倘若我们能将自身的美化为一种永恒,或许就要有这如雪的魅力,外貌的美固然可以让人悦目,而内在的美却更能让人怡心。

既然上天赐我以生命,让我在这人世间走一遭,我便不想浪费生命,我要以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来面对这纷繁杂乱的尘世,永远保持一颗洁净安宁的心,任雪起雪落,雪积雪融,在平实的岁月中送走生命中一个又一个的严冬,迎来人生的一轮又一轮春天。

尽管我知道我不可能成为名士、高女,但是我却愿努力地做一个知性的女人,外修仪容,内修秉性,不求闻达于世,只求无愧于心,做个我心想往的女人足矣!

起风了,雪花在空中狂舞,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是生命的坚强,也是与命运的对抗。雪在舞,我心亦飞翔。

雪中鸬鹚

文/范诚

踏雪到乡下采风,看到一群群鹅或鸭子在雪中小河里游弋,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忽然间想起小时候见到的一幕,鸬鹚在雪水中捕鱼的场景。那鲜活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在幼时,我约六七岁。那年的雪下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冰冻很长一段时间,屋檐下、枝头上挂满冰凌,农田里和池塘里的冰很厚,孩子们可以在上面拖板凳当雪橇,尽情地滑雪、玩耍、嬉闹。

我跟着大人进城,到了资江河畔的白公渡口。那平时静静的渡口,此时沸腾起来了。因为室外气温很低,水中的气温高一些,那水象被煮沸了一样,一层像蒸汽像雾霭的东西,在水面蒸腾着,缭绕着。过渡的人多,渡口有几艘渡船在摆渡,许多人在等船。渡口不远处,有两只渔船在忙碌着,那是放鸬鹚的渔船。许多鸬鹚在水中捕鱼,那情景可热闹了。

鸬鹚在我们那里也叫水老鸦、鱼鹰,是一种驯养的捕鱼动物,黑色,有点像洋鸭子,但脖子和嘴比洋鸭子长得多。鸬鹚善于潜水,是捕鱼能手,能在水中以长而钩的嘴捕鱼。

乡下人说,落雪不算冷,融雪最寒冷。那下雪或雪后,鱼儿容易集中在一起。这时,正是放鸬鹚捕鱼的最好时机。只见水面上,两只渔船不停的摇动着,鸬鹚们一会儿钻进水里,一会儿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冒出水面,游向渔船,像向主人表功一样摇动着脖子,发出呼唤。船家一看见,赶紧把船摇向那鸬鹚,把鱼儿从鸬鹚嘴里取出来,再把鸬鹚放进河里,让它们继续潜水捕鱼。这样,有时这只鸬鹚嘴里的鱼还没有摘下,那只鸬鹚又叼着鱼儿出来了,船家手忙脚乱,来回招呼,真是不亦乐乎。岸边拥上好些围观的人群,尤其是孩子们,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声。

据大人们说,这捕鱼的鸬鹚每个脖子上都戴有一个脖套。因为鸬鹚很能吃鱼,一般斤把重的鱼,一口便吞下去了。而它们一旦吃饱了,便不再捕鱼。所以人们把它们戴上脖套,让它们叼上鱼后,吃不下去,只能找船家把鱼取下来,如此循环往复,不停的捕鱼。当然,等到捕鱼结束后,主人会摘下鸬鹚的脖套,把准备好的小鱼赏给它们吃。

这鸬鹚虽然很能捕鱼,但驯养是很难的,尤其是小时候,全靠人们捕捉小鱼细心喂养它们,是花费一定的心血才驯养成的,所以长大后靠它们捕鱼,也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读夏衍的报告文学《包身工》,里面描绘资本家剥削工人,就像给工人戴脖套一样,写的就是这个。这比喻确实形象生动,一时间我觉得养鸬鹚捕鱼,是一件并不光彩的事。

以后便很少见到那鸬鹚捕鱼的场面,大概是因为环境恶化,鱼少了的缘故。有一次到故乡的宛家岔采风,看到河畔的古树底下,有一群鸬鹚在歇息着,竟感到很惊奇,忙用相机拍下了一些。

然而,那鸬鹚雪中捕鱼的场面,因为比较新奇少见,所以至今难以忘怀。

雪中漫步

我走在这漫天飞舞的雪中依然没有恐惧,雪依旧是雪,只是我已不再是我,我不再是我的时候,雪也就不再是雪,不是雪失了她本真的颜色,而是我失了我本真的颜色。我怅怅地走,雪落满我黑色的发,我在思索,却越思索越发地凌乱……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过程。幸福是没有结果的,只是一个过程吗?我猜想并不完全是吧。对于爱情该是这样了。爱情是火,火焰短暂而热烈吧,拿捏不好所以就稍纵即逝了。对于友情该不是的吧,友情是遥远的牵挂得靠慢慢地积累,这是一个过程,等到沉淀下来那也就成了平淡的幸福吧。爱情是个无厘头的东西,而友情却是个可以解释的东西。

平淡的友情永远可以让人幸福,激越的爱情结果往往不幸。倘若平淡的友情慢慢地发展结果也就发展成了激越的爱情,倘若激越的爱情造就的不幸慢慢地演化结果也就演化成了平淡的友情。最终收获的不都将是幸福嘛。

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总是突发性的来临让你手足无措,她要么就不来,要来就来地这样的猛烈,令人无法抗拒。激越的爱总是来得那么的蛮不讲理,当被爱的人还认为自己是个陌路人时,给爱的人却已经变得很疯狂。她慌乱无章她在寻找这来势汹汹的爱的缘由,她质疑蛮横还暴躁,他却早已在构建未来要一个结果。一个在经历原因,一个在索要结果,当被爱的人找到原因看到结果,给爱的人已经没有了气力,他异常的劳累,他埋怨被爱的人为何不懂他的深情。被爱的人懂得了要柔润,给爱的人却不懂了她的柔性跟包容因为她一直在质疑还暴躁。双双散落孤鸿,谁都没有错,只是被爱的人慢了一个节拍罢了,所以有情人终难成眷属,这或者就是人世间最无奈的现实吧。

我们的存在都是很脆弱的吧,当激越爱过的人们默默地回首,时间在定格,情感在定格,最遥远的国度就是最接近的国度。由于这一份激越,悲剧性,戏剧性,激越爱过的人们经过洗礼后从新地去认知,一种新的生活在起航。未来充满了无限发展的可能性,幸福或者痛苦,占据又或者已经失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曾今真的拥有过。

雪飘洒飘洒,此时的心情那样的清晰还凌乱,很多时候文字真是那样的无力,曾今被爱的人开始懂得想要逾越文字看到对方拥抱对方的那种渴望,不知曾今给爱的那个人是何种的心境,倘若给爱的那个人明白被爱人的心境将做出如何的抉择?给爱的那个人觉得是朋友被爱的人就认为是朋友,不再做出任何的纠缠,倘若给爱的那个人认为可以再试一试那么被爱的人也不会退缩,两情若在能做到自拔也就不算是爱了。

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发展的空间,只是面临着一堵墙,都无法了解到对方真实的心境,只是这情感还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被爱的人并不是不懂。只是不知该要如何做,拿得起放的下,只是缺少了一种叫交流的桥梁。

雪中登衡山

文/张睿

雪中登衡山

衡山,又名寿岳、南山,是我国五岳名山之一,有“南岳独秀”的美称。十几年前,我登了一次衡山,之后一直对它念念不忘。今冬,我再次站在山脚下,心潮澎湃不已。

南岳历来就有“春观花,夏看云,秋望日,冬赏雪”的说法。我们登山不久,便下起了小小的冰粒,晶莹透剔,像一粒粒小小的钻石。虽然只是稀稀拉拉的下,我们却异常的兴奋,跳跃着,喊着,手舞足蹈:下雪了!下雪了!我们昂起脸、伸开双掌,让冰粒打在我们的脸上、手上,冰冰的冻冻的,很惬意。越往上走,寒风刮得越猛,气温越低冰粒下得越大,路面慢慢地变白了,好像谁不小心在路上洒了一层面粉。两边的树木,也由原来的绿衣渐渐的换成了银衣。越下越大的冰粒不断的砸打在我们的帽子上、身上、背包上,那声音犹如美妙的仙乐,很是悦耳。很快,帽子衣服背包上就聚了洁白的一层冰。第一次与雪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让我无比激动无比陶醉。

我们边走边欣赏着美景。险峻的深壑,银装素裹的树木,林涛的低低吼声,深山老林显得神秘莫测。上到半山腰时,路变得非常滑了。我和几位同伴便停下来买了草鞋和拐杖,穿上草鞋后,比先前好走很多了。但越往上,雪下得越大,此时,已不是一粒粒,而是一片片的了,虽然还没有鹅毛那么大片。路面的积雪越来越厚,并且很多地方都结成了冰,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我们走的很小心,拄着拐杖慢慢地往上移,凡是有路沟的地方,我们都走下去踩着积雪走,那是较厚的雪,不易打滑。比走在路面安全多。

狂风夹着飘雪不断的向我们砸打过来,脸像被针扎一样,我们早已是满身满头的雪片了。虽然是越登越艰难,但越往上的景色越美。只见银装素裹天地妖娆,漫天飞雪随风飘舞;银树冰凌倒挂,晶莹欲滴,仪态万千,独具风韵;连绵的山脉白雪皑皑,犹如波涛涌动的银色海洋,天地之间灰朦朦一片,如梦如幻如童话世界一般。就算在电视电影上也难见到如此美的雪景,

我们在冰雪中奋战了将近4个小时后,登上了南天门。只见漫天飞雪,天空雪笼雾罩,南天门的所有景色都被漫天的雪雾笼罩住了,看不真切。寒风疯狂的刮着,夹着飞雪猛烈的抽打着我们。风力很大,吹得我们几乎站不稳。举目远眺是一望无际的银白世界,冰雪压顶的丛丛树林,雪山起伏,如轻纱般缭绕的雪雾,像银白羽毛般纷纷洒落的雪片,彷如天宫上的美丽仙景,妙不可言。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

虽然没能登上最高峰祝融峰,也没能看到衡山的万寿广场、神州祖庙、忠烈祠、穿岩诗林、麻姑仙境等诸多景色,但我们看到了令人炫目的、美不胜收的雪山美景,体验了在大雪纷飞中登山的苦与乐,更重要的是挑战了自己,战胜了自己。英国作家狄更斯曾说:“顽强的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的高峰。”这次经历将使我终身难忘。

雪中情…

文/夏日蔷薇

我喜欢雪,喜欢雪的洁白和纯净,也许,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中,只有最干净的东西才能打动人心!

这个冬天将要结束时,雪对于我一直是奢侈的,因为我所在的城市一直没有下雪。只有在刚入冬时,天空飘了一层薄薄的清雪,人们还没有感受到这份美好时,雪便飘飘然地离开了。没想到,在2011年初春,以为今年冬天和雪再也无缘相遇时,竟然遭遇了一场大雪。

清晨,拉开窗帘,欣喜地发现地上已是一片洁白,天空正飞舞着片片雪花。噢,下雪了!内心便被一阵喜悦激动着。去赏雪,去享受老天的这份特殊的恩赐!很久,没有这种浪漫的心情了,内心早已被生活琐事所添满,日复一日浑浑噩噩地活着,但是看到这场雪,我再也忍不住,平静如水的心被一种强烈的念头驱使着,去离宫看看雪吧!

于是,快速地吃饭,穿上艳艳的粉红上衣,拿着相机,一个人固执地没有带伞,清晨一大早就在雪中出门,任汪洋姿意的雪花落到身上,头发上,脸上,脚步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心便也欢快起来。

戴上耳机,听着《布列瑟农》,我想,只有马修这种干净没有杂质的声音才能配得上雪中的这种寂静和清美吧!一个人静静地徜徉在这座皇家园林里,雪中的离宫更有一种别致的美丽!一棵古老的树,一座亭子,一个低头前行的人,都在天地间这份清冷冷的素白中诉说着这座园子的寂寞和孤独!

300年的苍桑岁月,这座园子留下多少古老的传说和美丽的故事呢?时光流转,万物更移,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这里的繁华和落寞早已被无情的岁月吞噬,其中的滋味,后人很难猜透,也许,只有这素白白的雪知道!

上一次,来这里赏雪,记得还是在十多年前,那时正是二十岁的年龄。多年轻啊,满脸的幸福,和那个人牵着手静静地走在雪中的小路上。他的脖子里,围着那条红围巾,红的那么耀眼,那么惹人注目,那是我第一次学织东西,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织了拆,拆了织,手被钢针扎出了血,眼睛熬得红红的,只为了给心爱的人送上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他时,说话的声音都激动地变了调,带着哭声,是啊,有谁知道,那条红围巾的一针一线,代表了一个女孩子多么单纯真挚的爱!

如今,那条红围巾早已无处寻觅,年轻的两个人也在一天天老去,在平淡的生活中,爱情早已变成了亲情,只是那年那场洁白的雪,雪中的红围巾,男孩和女孩牵手的身影,早已永久地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岁月带走的不只是年龄,还有那份年轻,那份心境!

十年间,我的喜悦,我的幸福,我的失落,我的惆怅,也许只有这个园子里的雪知道!

2011年初春,一个眼神淡然,面带冷漠的女子在这个皇家园子里默默地穿行,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拍照,有人在打雪仗,有人在大声说笑,但这种热闹似乎不属于这个安静的园子,不属于这场雪,也不属于我!

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我独行!

我只是不管不顾地向前走着,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身后留下的是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美丽的东西总是孤独,就像雪,干净地来到这个世界又寂寞地走!世间喜欢它的人很多,可是谁又能真正欣赏它,读懂它呢?

雪落无声

文/淡月清风

掬一捧流年在手,目光在纯洁的天地游离。风吹过,一片片洁白晶莹的雪花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尽情飞舞,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飘然而至。

雪花飘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树上垂压着厚厚的莹絮;脚下铺展着松软洁净的白毯;细河披上了银白色盛装,似玉带蜿蜒的伸向远方;楼宇间原本分明的棱角,也变得朦胧亲切。雪色淹没了所有似曾灵动的鲜艳,在漫长的冬季里,将天与地、城市与山川、思想与情感都笼罩在雪白的世界里。

在这座熟悉的城市生活了几十年,平静而快乐。小时候,在软绵似银毯的雪地里堆雪人,玩雪球,打雪仗。偶有小伙伴,将捏好的雪团打向你或塞进衣服后的脖领里,直冰得连蹦带跳。其他的小朋友则拍手欢跳,开怀大笑。遥亿往事,恍如昨日,怀念童年住的那间狭窄却温暖的平房,怀念那些儿时的伙伴。当雪花穿越时空,童年的梦也随着雪花的记忆落满花絮,数十年的光景就这样匆匆流过。如今,我依然喜欢飘雪的日子,喜欢在雪中拍照、安静的品雪。女儿和我一样的爱雪,每当大雪过后,她会第一个到平台上扫雪、唱着欢快的歌堆雪人。女儿用灵巧的手把雪人打扮的漂亮而滑稽,并给雪人起个好听的名字,看着沉浸在童趣中的女儿,一幅看似简单平凡的画卷在瞬间温暖了我。

飘雪的日子,怀念那些如雪花般纯美的情感。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听一首老歌,沏一杯清茶,写一段心语。让心情随雪花在天地间自由的行走,细细地欣赏和品味一幕幕精彩的人生片断,一份久违的温情溢满了看似冰冷的心。多想远离城市的喧嚣,在大地的某个角落,在冰封的大海旁,在如幕的原野里,在凛冽的寒气中,静静地赏雪。畅想“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的岁月。站在雪地里,天地一片苍茫,人景合一,不用渲染也是一种纯美的境界。

雪落无声,红尘有爱,看雪花飘飞,如同欣赏一幅典雅的画。一对老人踩着咯吱咯吱的雪,相互搀扶着、依偎着慢慢地前行,一不留神滑倒了,我急忙赶过去。这时,在他们的身边已经伸出了好几双温暖的手。当他们继续迎风踏雪前行时,周围的行人投去羡慕的目光,脸上流露出满足和快乐。他们是雪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走过人生的风雨,走到人生的暮年是许多人最终渴望的幸福画卷。幸福是串串脚印用心走着,用情印着。幸福是风雪中相携而行的感动。

雪无声地飘过,掠过宁静的眼眸,滑入如水的心境。曾经的无奈与浮躁被雪花轻轻地拂去。在雪中,生命原来可以如此单纯,心情原来可以如此宁静。尽管雪遮住一个真实的世界,但却打造出一个清纯的世界。

依然踏雪行走在苍茫的大地上,心如飞雪一样飘逸,将一尘不染的世界收藏。聆听着雪的旋律,感悟着雪的心声,回头望去,那深浅不一的脚印不正是走过的岁月吗?就让所有的伤痛和无奈,随漫天风雪散去吧!雪是雨的精魂,雪是飘飞的精灵,雪是冬天绝美的乐章,雪是冬季文笺里的诗。“千树万树梨花开”于我看来,雪花远比那姹紫嫣红的花更为美丽。因为她总是轻轻地飘来,静静地飘舞,默默地飘落。

雪落无声,听雪有声。你若有心,便会听懂雪的语言。难怪林清玄这样写到:“雪,冷面清明,纯净优美,在某一个层次上象极了我们的心”。在雪中,可以让心思沉静,可以让情感更为淡定。雪花无声地飘着,品味雪花的飘逸,感悟生命的平淡和高雅。无论赏雪、听雪,都源于对生活的热爱,对纯美世界的追求。

世界是美好的,因为它充满真诚,友好,善良和希望;雪是美好的,因为它充满洁净、美好、飘逸和真情。在漫天飞雪中回味走过的岁月,难得拥有心灵深处那一份久违的宁静与清澈。聆听雪落的声音,敞开封闭已久的心窗。就让雪花入心,伴我找回最初的感动,在这个充满牵挂的尘世里永远拥有一颗其表圣洁,其质宁静的心。

雪落无声,红尘有梦。掬一捧流年在手,我变成一只雪色的蝴蝶与晶莹的雪花共舞。雪花飘飞,迷蒙着我的心绪,一种期待在雪中弥漫开来。

雪的温度

文/邹黎明

曾走在校园的路上,看着地上缱绻的金黄的梧桐落叶,心中不禁顿生一股诗意:这梧桐叶纷纷洒洒的落下,是不是为了腾出地方儿让雪栖息呢?然而,枝头的雪终是还未等到 便放假了。

在家听闻了下雪的日子,便不紧不慢的等待起来。

今年的雪终于如期而至。我迫不及待的跑进雪中,展开双臂,看雪落在我的手臂、落在我的肩膀、落在我目所能及和目所不及的一切地方,穿透进每一个即将空灵的微小世界。我满心欢喜的看着手掌上接来的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化作极小的水珠、宛若笑脸。我好奇的看着天空,我不知道这灰暗暗的天空为何能诞下这样白生生的雪。我想认真地多看看雪,这样就能在没有雪的日子里,闭上眼让自己置身其中。也如此刻,我想写点什么,将雪像枫叶一样“夹”在书中,来年初雪未到的时候尚能翻开书看看。

我说,何处有雪何处便是我心中的圣地;我想,有雪的地方一定是天国。或许还有很多人像我一样有着一点儿雪的情结。我们期待,我们盼望,我们欣喜若狂。然而,这是一种怎样的雪的情节?对我个人而言,我想并不仅仅是对于自然杰作的赞叹,在我看来似乎还有一些人文的注解:雪有温度。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晚上睡觉时想到唐诗人当年苍山脚下的诗句,一幅画面不自觉的浮现眼前,或许和诗的主旨无关,但我却隐约中感受到了风雪中家作为一种皈依的温暖,风雪中有“家”的温度;记得宋词中也有一句与雪有关的诗句让我至今难忘,叫做“未若柳絮因风起”,意思是说白雪就像柳絮随风而起。多么美的比喻,多么富有意境,又是多么的恰到好处。记得是高中读来,时过几年却依然对这一句记忆犹新,雪中渗透着文学的温度;而记忆中,小时候的雪总是下的很大,我们会滚雪球,放鞭炮,在雪中可谓是不亦乐乎。小时候又有什么情感呢,踩在白花花的雪上、还总喜欢饶有兴趣地去踩别人没踩过的新鲜的雪,也不怕把雪踩得生疼。而那高高低低的小脚印中却多少藏匿着我们深深浅浅的童年,雪中有记忆的温度;影视剧中,雪景多是浪漫的镜头,男女主角会相约在初雪时见面,而我也憧憬着雪中的浪漫爱情,在我看来雪中还有爱情的温度……

雪不大,也最终会融化,或许只会留下雪泥鸿爪,又或许什么也留不下。雪会化作冰水顺势滑下,滴答滴答的节奏好似佛家摇转的佛经。或许,雪化作水的时候,也恰是它完成了一世的修行。

为什么喜欢雪,因为它带来一个晶莹空灵的世界,因为雪有温度。

林清玄说, “雪,冷而清明,纯净优美,在某一个层次上像极了我们的心。” 其实,喜欢雪,更是因为我们的心有温度。

冰雪中的打水人

文/无心

初曦隐隐,寒雪生湮,踩着路人的脚窝,踏着吱吱作响厚厚的积雪,我独自来到了凤凰山脚下。抬头仰望,凤凰山宛若一位云中仙子,淡妆素裹飘渺在薄雾之中。悬崖峭壁覆盖着皑皑的白雪,次第簇拥着的林木,仿佛墨染一般枝枝桠桠傲视苍穹。吸一口带有山风的凉气,都似乎有甜甜的味道,这大概是因为有了雪的缘故吧。“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有了雪,沧桑萧条的山山水水才有了灵动的生气;有了雪,才有了大自然的妩媚;有了雪,才使大人孩子们喜欢上了冰天雪地;有了雪,才是北方真正意义上的冬季。

尽管已是“千山鸟飞绝”的寒冬,可挡不住勤奋的打水人的脚步。我很佩服这一大群人,不管是酷暑三伏,还是冰冻三尺的寒冬,只要山里泉眼的水不冻,他们就义无反顾地打下去。今天可能是刚下过雪,路不好,所以打水的人少了一些。我和他们在山下偶遇,突发奇想,打起了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打水的念头,于是便一起顺着山前的雪径,蜿蜒而上。走了大约不到二里地,便听到潺潺的溪水声。再往上有一个小空地停了十几台自行车和摩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先生打完了水正往摩托的尾部挂水瓶。哇塞!我数了数,竟挂了有十几大瓶,一瓶十斤,也有一百多斤了。挂完后,他潇洒地跨上摩托,一溜烟下山去了。

前面是一个由三节预制板搭成的小桥,桥下是湍湍的清流,明澈透底,在碧乳般的冰雪中静谧流淌。过了小桥,拾阶而上,我看到由三个塑料管导引的泉水,他们就是接的这儿的水。接水的人手上不时溅上冰冷的溪水,也全然不顾。接完水后,有的肩扛手提,有的用自行车、摩托带。这些人把打水当成了一项运动、一项乐趣。他们说,这项活动既锻炼了筋骨,又可以喝上纯净水,何乐而不为呢!

从打水的山涧下来,本想顺原路下山回家,没想到又遇上了刚刚上山的老同学凤和岩夫妻俩。他俩打水的地方是山里紫阳观对面的沟里,所以我又跟着他俩人踏上了进山门的路。这条路是盘山的柏油路,中间的雪已经清扫干净,上去下来的人有旅游的,也有打水的。路两边茂密的树丛覆盖着颤微微的积雪,像披着巧手织就的镂空的白絮披肩,在寒风中抖动。左侧崖壁上挂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柱,尖尖的柱头还滴着清清的露珠。右边涧下是迤逦跌宕的潺潺泉水,时而脉脉涡旋,时而跳跃欢畅。等到三九天,这泉水就会变成银龙般的冰瀑绵延而下了,那时的景致将更加醉人。凤说:你不常上山不知道,山里又修了好多景点那,有一个滴水观音可漂亮了。当我们走近那尊观音像时,果然非比寻常。玉肌膏脂,笑眼红唇,一身洁白素雅,外罩猩红大氅,手执杨柳净瓶,站在这白雪里,真乃名副其实的冰雪美人!四周树干上绫罗棋布缠满了祈福的红布条,远远望去,犹如耀眼的映山红开在了这冰雪之中。

凤又告诉我,来这里打水的人很多,从早上三四点钟开始就有人上山,好天时每天陆陆续续有几百人。他俩办了进山的年票,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都是走着上山,背着水下山。我粗略计算一下,从他家到山里来回大概是二十多里路,十多年来能持之以恒,真不容易啊!

凤凰山的水好是凤城人的骄傲,好水酿出了醇美的凤城老窖,也养育了淳朴勤劳的凤城人。辽东一柱沐风雪,最是一景打水人。

当我们下山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等到了家,已经中午了,雪也越下越大。看来今年冬还是个多雪的冬天啊!

写在晚冬的风雪中

文/雪松

写在晚冬的风雪中

云海,涌动着刺骨的寒风,寒风,卷着漫天的大雪,大雪,涤荡着红尘中污浊的空气。飞雪狂舞,松托白絮,寒山无径,浪潜冰底 。大自然的音符,凝固在雪与风的乐章中。

在这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在这冰天冻地的世界中。红尘中的贪婪,红尘中的欲望消失的无影无踪。贪婪和欲望,骇怕这漫天的大雪会把它们,冰封在厚厚的白雪下面,永不解冻。

那些温情而又慈善的人们,却喜欢这飘飘洒洒的雪花。他们穿得暖暖的,在雪中散步,在雪中嬉戏,是那样的安稳,那样的快乐。欢快的笑声,伴着西北风,伴着飘落的雪花,传的很远,很远。

这时的大地,没有了贪婪残酷的秋收,没有了欲望肆意的横流。一切变得那样的宁静,那样的洁白。滚滚红尘被凛冽的寒风吹向了无名的角落,人们尽情的享受着这片刻间的,干干净净的世界。

我想,大地是有记忆的。每到这个季节,它就卸掉春天的绿色,脱掉夏日的浓装,伸开双臂,坦露胸膛,去接纳这美丽的雪花和雪花带来的柔情。让山变成白色的龙,让水化做淡蓝色的玉。素妆淡抹,装点江山。

下雪的时候,人们总是躲在温暖的屋子里,约上好友,烫上一壶老酒。边慢慢的喝着。边谈论着外面的天气;谈论着一年的收获;谈论着女人;谈论着孩子,更多的是,谈论着人间的不平事。当他们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便大喊大叫,好象们他要倒转乾坤;好象他们就是伟大的救世主;好象他们是人间最公正,最清洁,最干净的人。他们脱掉皮袄,释放酒的热烈,释放着酒带给他们的无尽豪情!这让人激动无比的热情,烤化了窗上的冰凌花。

雪还在下着,风还在刮着,冷冷的寒流仍然在大街小巷中滚动着。根本不去理会小屋中的豪情,小屋中的热烈。噢!我终于明白了,只有雪可以在乾坤中漫步,只有风可以在人世间自由的行走。当他们停住脚步的时候,冷月,才慢慢的走出寒宫,对着人们冷冷的浅笑。

风停了,雪住了,远处起伏的山峰变成了白色,如同汹涌的雪浪。在这茫茫的雪海中,却听不到澎湃的涛声。几株小草,在雪地上露着点点枯黄的草尖,眺望着不远不近的春天。只有雪下那不冻的泉水,仍然涓涓的流淌着,散发着浓浓的,暖暖的雾气,让它周围的树和草,结上了厚厚的寒霜,就好象冬天里盛开的冰花,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无比的惬意。

有人说冬天的风雪,冬天的景色不会长久的停留在人们的眼中。可是,没有人知道这迷人的季节,走了多少次,又来了多少回。也许,只有在大地冰封的记忆中,能够得到无声的回答。

雪中的村庄

文/尹群

大雪把屯子埋上了。住在房檐里的麻雀,比人起得早,天刚放亮就出了窝,在园子的柳条杖子上叽叽喳喳吵,原来是找不到落脚觅食的地方了。后来翅膀一张腾地飞走了。一只飞走了,另一只也随后跟着,一块儿飞到场院去。场院里有谷草垛,麻雀们把谷草垛给包围了。全屯的麻雀们差不多全部集中到这块儿来,黑压压的,把地上的白雪刨出密密麻麻的黑土窝。有人在雪地上支个筐,下面撒些秕谷,扣麻雀。阳光照在窗户上,窗户上的霜开始往下滴水。烟囱冒出白烟,烟囱上落的雪也被烟熏化了,露出黑黑的烟囱。太阳一出来,屯子顿时有了生机。推开门的头件事,就是打扫房前屋后的积雪。人们把这些无穷无尽的雪堆到园子里去,堆到房屋的后山墙上,再用铁锨拍打瓷实,堆成一面雪墙,目的是让这些雪帮助房子抵挡一下呼啸的北风。所以从后面你几乎看不到房屋了,房屋被雪包裹了起来。人们远远的看不见房屋,看不见村落,却能望见屯后的那些大榆树,望见大榆树树梢上缭绕着的白色柴烟。

北风很硬,把地上的浮雪从野外刮进屯子里,再从胡同里刮出来,然后在墙根下,杖子根下,柴禾垛下,在所有背风的地方,堆出一道道的雪岭子;把路边的壕沟刮满了,把地里的垄沟刮平了。地上的蒿草,在雪中露出焦黄的草梢子,发出咝咝的颤音。

房后的园子,早已被撒开的牲畜们破坏的破败不堪,葵花秸秆夹的杖子七零八落的,残缺不全。园子里没有割倒的烟秆子,挂着几片干黄的烟叶在寒风中颤抖。队上的老牛,围在一家苞米秸秆垛上,慢条斯理地嚼着苞米秆子。羊群在甸子上四散着,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半天才能找着一片露在外面的草叶子吃。路边的树木稀稀拉拉,在白色的旷野里挺立。一群毛腿鸡儿从树梢上掠过,翅膀扇出唰唰唰唰的风声,有雪粒子从树上飘落,雪粒子在白色的阳光里晶莹地飞舞。

柳条通里的雪深得能没过人的膝盖,兔子在里面跑起来费劲。所以就总有几个农村少年,在大雪之后领了狗上那里撵兔子。偶尔也能碰上色彩斑斓的野鸡出没。野鸡害怕的时候,惊叫着把脑袋慌张地钻进雪堆里,却把屁股暴露在外面,以为这样就谁也看不见它了。孩子们撵兔子,撵野鸡,由于棉袄棉裤太厚实,连走路都有点费劲,就更别说跑了,结果笨笨卡卡摔了不知多少个跟头,弄得浑身都是雪,成了雪人。落光了叶子的柳条,在洁白的雪地里,红艳艳的,为色彩单调的冬季增添一份少有的美丽。

屯外有一片泡子,是农村孩子的另一片乐园。春天在水边上下夹子,打来喝水的鸟,夏天在里面洗澡,捉蜻蜓,到了冬天则在冰面上抽冰尜,滑冰。不过孩子们滑冰可不是用冰刀来滑,农村孩子们上哪里去整冰刀呢,孩子们是找两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