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散文(精选25篇)
夜读凤凰公园
文/孔伟建
观察一处景点,角度非常重要。一如读书,读是一回事,怎样读又是另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加完班,眼睛酸涩,想出去散散步。出单位大门西行,走着走着,不觉就到了凤凰公园。时值深秋,天气渐寒,路上车流人流依然不息。
老远,我就听见音乐声声,就看见不少景观灯,这些都与凤凰公园息息相关。光,一到夜晚,愈发霸道。光影、线条、音符、色彩,都与光有关,光有极大的包容性。有了这些光,我们就可以一次次地投身其中,感受那些感动的、闪烁的、想象的、确定的、自我的以及他人的存在。
修葺一新的凤凰公园,她恢弘大气的现代气息随处可见。
这公园,白天里,我无数次从她跟前路过,来去匆匆。黑夜里,我亲近她的机会却很少,算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她如此近距离接触。我错过了她的美丽,关于夜晚的,无数次。
我慢慢走,慢慢看。我在回廊上坐会,听会音乐。我在溪流边,伫立一会,感觉着扑面而来的水汽。我在假山旁看会,体味着园林工人的匠心独具。我在高大的白杨树下待会,跟它说会话。深秋了,它已开始落叶。我身边,还有很多四季常青的不知名的花草,这儿一片,那儿一片,在深秋的夜晚中默默吐露芳华。
我周围有很多人,这些人来自这座城市的不同角落,一到夜里,他们就同样被这公园吸引着,每晚都来赶赴与她的约会。他们来这里,散步、健身、聊天、散心、玩耍、交友、恋爱,每个人,在这里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
这些原本默默出入单位、菜市场抑或厨房的人,在公园里发现了另一个自己。有些事,原本只是觉得好玩,但因一份执着与坚守,结果成了让人惊喜感叹的风景。
我看着公园里的一切,突然觉得她迥异于白天。绿地、近水、远山,曲折幽深的回廊、功能齐备的健身器材、默默休憩的喷泉、堆叠有致的假山……一切设施,都在灯光之下添了一种神秘色彩。灯光,这儿一簇,那儿一簇。地灯、射灯、彩灯,这儿一盏,那儿一丛,各种各样,将偌大的广场划分为不可分割又互相独立的若干区域,那样和谐,那样幽邃。
公园,依然坐落于凤凰山下。她,跟山是一体的。你可在公园缓步,可拾级登山览胜。山上有亭,翘首飞檐,小巧玲珑,在夜灯映射下,更见别样风致。
夜晚的凤山,人流不断。灯光,将它变成了不夜山。我想登到山顶,站在高处、远处,看看夜晚的凤凰公园,我想看看,在陌生的高处,凤凰公园是怎样跟这座城市建立起联系的。
我沿着台阶,逐级而上,步步登高。我看着自己的身影被灯光越拉越长,我觉得夜晚的凤山,和夜晚的广场一样,不是那样直露,给人以更多想象。你不知道,一棵松树后面,隐藏着什么。不知道,一块山石后面,隐藏着什么。你不知道,山风从哪儿来,又吹向哪里。
我站在山上,看着下面的公园。再次感觉到,角度是多么重要。我站在高处,看到的公园,完全不同于身处其间的公园。我觉得,公园里的人群跟我一样渺小,我感到这公园是属于这座城市的,她已跟城市完全融为一体。仿佛,她的新生已默默等待了许久。她身边,是滚滚的车流,是不息的人流,是日渐耸起的建筑。
凤山之上,气势恢宏的凤凰阁,规模初具,正在加紧施工之中。夜色之中,工人依旧在忙碌。可以想见,她的面纱揭开之日,肯定会给我们带来不少惊艳。
生活,随处可见。人心思安,我们在公园上各行其是,没人扰乱我们。社会和谐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是我们最大的追求。
在广场上散步、跑步,脚踏实地,你会感到自己的真实存在,你会切实感受到自己的体重,你会意识到自己的年龄,你会碰见这样那样的人,你会遇见这样那样的风景,听到这样那样的故事,或许,这正是生活的味道。
千古凤凰、魂牵梦萦
文/纵横三少
纵横三少/文
彩云之南、梦里水乡,绮丽黄山、千古凤凰。凤凰虽不及云南水乡般的柔美、也不及名岳黄山般的秀丽。却有着古色古香、让人向往的浪漫情怀。遥想当年,沈从文先生追求张兆和,写下千古名篇《边城》,从此凤凰便闻名天下知,同时也被新西兰作家命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然而吾等凡夫俗子,又岂能少得了随着梦想家的脚步而一睹凤凰的风采。
凤凰就犹如它的名字一样那般的迷人,山水相依、钟灵秀丽。凤凰城不大,却有着诗人般的情怀,到处都可见到凤凰名人的文学巨作。凤凰城很拥挤却不失少女般的热情。走在凤凰街上,似乎能听到历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踏在一块快青石板上,能够想象到苗族姑娘翩翩起舞的模样。然而此刻的我望着路上行往的人群,听着那首熟悉的《滴答》,心里却添了一种莫名的伤感。曾经有过的梦想:拿着我的单反,带上我的妞,在这有着如此韵味的古城谱写我爱情的诗章。如今却已桃花依旧,人面全非。
来到凤凰,不得不提到沱江,沱江是凤凰的母亲河,她见证着一代代伟人的成长,也看着他们慢慢的老去。如今的沱江虽然失去了往日般的清澈,却一点也不失作为母亲的胸怀。沱江之中有一条断桥,说是断桥呢,是因为它是由中间隔着相等距离的石墩连接起来的。这座断桥是用来通往对岸的。这么爱刺激的我,碰到这么好玩的事又岂能错过呢。她走在我的前面,她是谁?我的导游、孙敏小姐,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给迷住了,呵呵,荒唐吧。她走的很慢,我在她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心想万一她一个不小心掉下水,我也可以英雄救美吗!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一些欢喜,也有一丝想法,要是可以永远的这么走下去,那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沈从文先生的故居位于城南中蓉街,那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四合院,院中用石板铺成的小天井,显得格外的清幽。屋子不是很大,在先生的书房有着一张大方桌,《边城》也就是在这完成的。此刻的我仿佛感受到先生创作时的情景,也感受到先生的那份情怀。
暮色中的凤凰,四处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凤凰的夜景很美,沱江两边的酒吧,还有那卖唱的艺人都足以形成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和小敏走在这千年古镇上,细心聆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天使般的面孔,沉浸在这样的世外桃源中,让人忘了置身何处、今朝何年。
凤凰,一个平凡而妖娆的古城、一个在歌声中渐渐老去的古城,一个如此神秘而浪漫的古城。一个带给我美好却留下遗憾的古城。
从凤凰归来已有两个月光景,确始终忘不了那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古城。忘不了它的美,更忘不了她的情,虽没有那般的惊天动地、海誓山盟的,也没有那"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有的只是佳心期许、魂牵梦萦,不曾忘怀的情结。
麻雀攀高枝
文/陈仓
凤凰在巨大的梧桐上筑巢,麻雀、燕子、喜鹊、乌鸦、斑鸠看见了,羡慕不已,它们既想靠近鸟王,紧跟鸟王,混个地位,也想在丛林里获得蝉儿那样的名声与影响力。
燕子谦虚,斑鸠胆小,它们选择在低于凤凰巢穴的树杈上筑巢,以免招惹祸端。喜鹊智慧,乌鸦孤傲,它们选择在凤凰巢穴的左右筑巢,大有与凤凰平起平坐的姿态。麻雀鸟小志大,无所畏惧,它选择在凤凰巢穴之上筑巢,与声名显赫的蝉儿为邻,显得既高瞻远瞩,又不同凡响。
好心的燕子认为,鸟儿可以攀高枝,但要有个限度,否则,难免有覆巢之祸。麻雀不以为然:“居高声自远啊!你懂不懂?”
“可是,你是麻雀,不是蝉儿呀?”斑鸠调侃麻雀,希望它慎重决策,预防潜在风险。
乌鸦暗含讥讽:“跨界攀高枝有无限风光,有惊喜,也有不可预知的风险。”
麻雀目空一切,一意孤行,朋友们觉得劝说无用,便不再劝说。一场飓风袭来,低处的鸟巢有惊无险,位置最高的麻雀窝被暴风掀翻,覆巢之下,无一完卵。
凤凰之旅---寻找那个翠翠
文/方舟
还在年轻时候,就多次读过沈从文大师的小说《边城》和散文集《湘行散记》,湘西那恬然宁静的环境和自然纯朴的生活,在我脑海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那个在茶峒城边小河渡口长大的姑娘翠翠,那么纯真,那么漂亮,又那么善良,时过几十年,依然栩栩如生地活在我的记忆中。多年来,游一游湘西,寻找当年翠翠姑娘的影子,成了隐藏在我心头的一个总也无法按捺的愿望。
再过一年,就是沈从文诞辰110周年了。我想在这个纪念日到来之前,进行一次“圆梦之旅”。于是,我们几位散文界的朋友,在金秋十月相约来到了沈从文的故乡凤凰古城。沈从文大师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这里是他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他许多作品中所描写的场景和人物的原型应该在这里。
汽车到达凤凰城时已是夜晚。推开车门,一个灯火辉煌的街市兀然出现在面前。多年郁积在心头的圆梦欲望,瞬时冲开了闸门,我们顾不得到旅馆休息,迫不及待地寻找那“茶峒”小镇的种种影像。那穿城而过的沱江,应该就是当年的那条“大河”;那虹桥下面宽阔的水面,应该是当年赛龙舟的地方;那河边的小街,应该有小翠当年开的绒线铺;那古城中心最繁华的那条街道,应该有翠翠带着黄狗购买粉条、白糖、炮仗和红蜡烛的杂货铺……
“我们先走这条最繁华的街道吧!”带队的散文名家张先生说。他未等大家回应,就穿过竖立在街头写有国务院原总理朱镕基”凤凰城”题词的牌坊,一头扎进喧闹的街市。我们知道,这是沈从文大师和他的小说主人公翠翠走过的路。我们都睁大眼睛,找寻着当年的遗迹。我首先发现的是脚下的石板路,由长条形的青石板铺成,光滑蹭亮,凸凹不平,显示着岁月的久远与深沉。我说:“注意脚下,你们发现了什么?”年轻的赵女士机敏地说:“啊!石板路。这光滑蹭亮中,应当有沈大师与翠翠的功劳吧!”老成持重的林女士感悟地说:“有的,一定有的。七十年的岁月沧桑,凝固在脚下,文物啊!”
街道是狭窄的,两边却是商铺林立,连绵不绝,显示出诱人的深远而悠长。那些店铺的招牌,有老式木制黑底红字的,也有现代声光电闪烁变幻的,什么“凤城老银号”啊,“十六坊”啊,“刘氏姜糖”啊,“苗家蜡染”啊,“苗阿哥鱼庄”啊,“边城客栈”啊等,虽五花八门,但都隐含着凤凰古城的一个“古”字。看来这里的人是很会做生意的,一个“古”字作招牌,推销的是土特产和传统技艺。地处湘西一隅的偏僻县城,商贸繁荣,购销两旺,靠的就是这些;如果硬要拼那些洋玩意儿、高档消费品,他们能拼得过内地的大城市吗!
而我的目光,在浏览这些五光十色商品的同时,更加注意的却是店铺中的一个个年轻漂亮的营业员。因为我心中一直装着翠翠,那个纯真美丽的湘西少女。我在寻求翠翠,当年的翠翠自然早已逝去,但她的影子应该还在,湘西这一方山水一定会孕育出新的翠翠来。我想,今天的翠翠,不会再在那个渡口摆渡了,那个小河上一定架起了桥梁。她离城这么近,一定会在城里寻求一个职业的,或当一个店铺里的营业员,或在哪一个名人故居当一个讲解员。我照《边城》中描写的“两个眼睛漆黑,身材苗条,发辫极大”形象,逐个对号入座,我发现她们除了“发辫极大”这一条外,个个都像。一个个热情待人的脸上,都闪动着一双明亮漆黑的大眼睛;一个个身着裙装的腰身,都显得恰当而灵动。
我以一个顾客身份,试着接近一个卖姜糖的姑娘。我说:“你这姜糖质量怎样,一袋多少钱?”姑娘拿起一块姜糖递到我手上说:“先尝后买。”接着,她讲起了姜糖的历史、制作工艺、品种,然后说:“我们的姜糖牌子不是最亮的,可是质量是可靠的,货比三家,你尝尝就知道了。而且我们的物美价廉,一袋才八块钱,比别的牌子要便宜四块钱呢!”姑娘讲的实事求是,入情入理,我说:“要五袋。”姑娘包装好,我给了他50元,提上就走了。前面是一个蜡染铺,我正欲进去看时,听到后面一个声音:“同志,找你钱。”我回头看,是卖姜糖的那位姑娘,这时我才想起,买姜糖时因走的急慌,忘记了让她找钱。我接过钱,对着那个姑娘的背影注视良久。我想起小说《边城》中的一个镜头:“船傍岸后,妇人从身上摸出一铜子,塞到翠翠手中,翻过小山走了。翠翠忙匆匆的追上去,在山头上把钱还给那妇人。”彼时情境,与今天何其相似!啊,昔日的翠翠,虽然由农村来到城市,原本寡言的性格也变得热情大方了,可她那诚实善良的天性依然流淌在当今翠翠的血液里。
第二天,我们就来到沈从文先生的故居。一个典型的四合院,有天井、正房、厢房,陈列着大师的写真像和著作、墨宝。在一个极普通、极破旧的书桌旁,年轻的女讲解员说:一代文学大师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这个桌子,曾与大师相伴了十六年的岁月。应该说,他创作巨著《边城》的文学底子,是在这里打下的。讲解员感情深沉,表情凝重,显然对大师充满着钦敬。我此时,又想起了翠翠,恍惚间又把翠翠同眼前的讲解员联系了起来。如果让翠翠来做沈大师故居的讲解员,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啊!反过来又一想,说不定这个讲解员就是翠翠的后裔呢。我想挤过去,同她说说翠翠的事,可是参观的人太多,怎么也挤不进去,只好作罢。
出故居,走了大约20分钟光景,来到了沱江岸边。一个游艇载着我们七八个人,在清清的河水中荡漾,两岸连绵排开的古建筑尽收眼底。当然,最显眼的还是一半在陆、一半在水的吊脚楼。记得翠翠就曾经坐在这样的吊脚楼上,看二老傩送在波浪中潜泳捉鸭嬉戏。可惜这些当年演绎过一个又一个凄美、荒诞故事的吊脚楼,大多已经破败,门窗俱废,不能住人了。河边上偶尔还停靠着一两只清河捞草的小木船,还能让人回想起当年航运繁忙的景象。沈从文当年就是卷缩在这样的小木船上,周游于湘西的山水之间,过那颠簸流离生活的。
“你们看,那沿河的一条小街,该不是小翠的绒线铺所在地吧?”机敏的赵女士说。大家的眼光跟着她的手势,一起向右边看去,一排“接瓦连椽”的小房子沿河排开,和沈从文散文《老伴》中的描述颇为相似。“走,咱们看看去。”张带队发话了,我们立即弃舟登岸,踏上这条小街。可是,我们从东到西找了半天,也不见绒线铺的踪影。还是林女士眼尖,她指着西端第二家一个挂着花红柳绿衣服的门面说:“那个有点像。”
《老伴》中描述的那个“明慧温柔”的小翠,就是《边城》中翠翠的原型。我们跟着林女士来到这家小门店,可哪里有白绒线的影子,经营的全是各种颜色的披肩。老板是一位30多岁的女子,一口湘西口音。我问:“你知道小翠吗?”她笑着说:“我们这里叫小翠的人可多啦!你说的是沈从文作品里的那个小翠吧?这一年来,到这里打听小翠的人已经有好几拨了。”她一边整理刚进店的披肩,一面向我们介绍说:她听她爷爷说过,过去这里是有一个绒线铺,里面有一个女孩叫小翠,后来有一年一场匪灾过后就不知所向,店铺也毁了。我这铺子是十几年前重建的。接着,她笑着说:“我爷爷说,我长得挺像小翠的,你们看,像吗?”我们仔细打量,除了年龄大一些外,那眉眼、神情,真是有点象。
“你们看看披肩吧,质优价廉,道地土特产。”她说。于是,赵、林两位女士,开始忙着给我们挑选起披肩。也许为着对这位“小翠”的照顾吧,我们一口气买了17条,光我就买了6条。当我们离店时,我突然发现挂在高处的一条颜色极为鲜艳的披肩,提出要买。那个“小翠”立即站在一个小凳子上,去为我勾取。此时,我一眼瞥见她那“一双发光乌黑的眼珠,一条直直的鼻子,一张小口”和那柔美的身段,霎时震惊了。这不就是一个活着的“小翠”吗!“只有湘西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这样聪慧而柔美的女子啊!”我想。
第三天,旅行社的返程大巴一大早就停在旅馆的门前,导游催着我们上车。游兴未尽,我们无奈恋恋不舍地蹬车离去。大巴缓缓开动时,赵女士问我:“你的寻找翠翠之旅,是不是有了结果?”我说:“湘西之地,处处都有翠翠。虽然老的翠翠已逝,其魂魄,其姿容,已融进千千万万个新的翠翠之中了!只是由于时代的变化,新老翠翠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过去的翠翠生活清苦,命运坎坷;当今的翠翠则幸运多了,她们可以在人民当家作主的环境中,自由地选择自己的职业,大胆地寻求自己的幸福与爱情了。”
舌尖上的凤凰
文/风过无痕
我的家乡——张家港市凤凰镇,虽然不如湘西凤凰有名,但与湘西的凤凰一样,古朴、美好。悠久的历史,蕴育了深厚的美食文化。
二月二,凤凰乡间人人都要吃“撑腰糕”。为什么要吃“撑腰糕”?老人们说,二月二,天气暖和了,意味着农民们又要开始新一年的辛苦劳作了。吃了糕,把腰撑得直直的,就有力气劳动了。这天,家家都要忙碌地在土灶上蒸糕,按照各自的喜好,有纯白糕、黄糖糕、赤豆糕等等。讲究些的人家就做“西施糕”:糯米粉先要用细密的筛子筛过,放入糖,用水调和成干糊状,然后放锅上蒸熟,捣粘,再中间放进豆沙,面上铺上红绿果脯丝,再蒸一次,熟后切成菱形块状。传说范蠡辞别越王勾践,与西施一起,在河阳山下以牧读为业,教习乡人做糕点,因为做出的糕晶莹光亮,配上红红绿绿的果脯丝,与粉面桃腮的西施极为相似,所以乡人们称这糕为“西施糕”。“西施糕”糯软、韧滑,水乡人的精巧灵动在“西施糕”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立夏那天,母亲总会一大早送来一碗草头面衣。面衣是家乡人最常吃的一种面食。但草头面衣只有在立夏的这天才端上餐桌。草头也是家乡常见的一种蔬菜。草头与面粉相遇,草头的清香便在油煎的过程中得于充分发挥。母亲送来的时候,那面衣上的油星还在闪闪发亮。老人们说,立夏这天吃了草头面衣,就不会“忌夏”了。这天,香气充溢在空气中,暖暖亲情,就在这香香的面衣里。
麦收时节,正是做酱的时候。把新麦磨成的面粉拌匀,切块,煮熟,放在自制的“藤条”里让它们自然发霉。到一定时候,取出霉糕,开始下酱。一天又一天,淡黄色的酱汁在烈日的灼烤下逐渐变成了深褐色。酱熟了。夏天瓜儿丰富,生瓜、黄瓜、香瓜甚至西瓜皮都可做成酱瓜。爽脆香甜的酱瓜,是夏季最清爽的佐粥小菜。酱还可做成酱炖肉、酱炖毛豆。酱香、肉香、豆香,把一个个平常的日子渲染得鲜香四溢。
绵软、爽滑的蒸团,让六月廿四的乡村笼在腾腾的雾气中。这天,亲戚们总要汇聚到事先定好的某一家,一起动手做蒸团。天蒙蒙亮,这家的主人便早早地起身,把预先浸好的米淘净,在石磨上悠悠地磨。磨好的米浆灌入棉布袋子,搁空在木桶上,用重物压上,等米浆里的水份慢慢渗干,便可以开始做团子了。大家分工协作,切肉、烫菜、和米粉、椿豆子。用石磨磨出的米粉软糯柔韧,做出的团子特别滑爽,小巧精致地排在蒸笼里。欢声笑语中,亲情也在层层团捏中越来越紧密。团子排满了几大蒸笼,便放在地锅上隔水旺火清蒸。因为是清蒸,高温锁住了肉汁天然的鲜,咬上一口,浓浓的汤汁流过舌尖,回味无穷。那豆沙,因为是纯手工石臼捣制,有着一种最质朴的豆香。
夏末初秋,乡间的芦稷是最美丽的植物。它们一根根隔着相同的间距,在地边站成一排或几排,高挑挺拔,亭亭玉立,青翠欲滴的叶片,仿佛水袖一般,在风中阿娜轻舞。穗儿“秀”了,便是最甜的时候。这时挥镰砍下,那芦稷汁便是最清爽甘甜的纯天然饮料。朋友、邻居来串门的时候,主人家就会拿出芦稷来招待。这时,大家一边撕皮、吮吸,一边聊着家常里短,那淳朴的乡情,也随芦稷汁一起浓浓地滋润着人们的味蕾。
在四季中芳香了每一天生活的,要数凤凰豆腐了。纯手工制作,已有数百年历史的凤凰豆腐,是凤凰人的最爱。一块小小的凤凰豆腐,要经过浸泡、打浆、煮浆、点卤等七个步骤。烧制正宗的凤凰豆腐,除了用凤凰豆腐作原材料,还要用凤凰桃园鸡的鸡汤配上十几种作料长时间的熬煮。一碗凤凰豆腐,让多少人淹没在这醇香的乡愁里。
年年岁岁,凤凰人,将他们对生活的感恩和聪慧融进美食中,象山歌一样,世代传承。
梧桐花开
文/淡月清风
初遇梧桐,是在江南的雨巷,我没遇见有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却被梧桐花的精彩和浓郁所吸引。那一串串风铃般淡淡的浅紫色的花把我带进了一个清新浪漫的世界。我被梧桐树包裹着,置身其中,香气满衣。那些喇叭形的小花,宛如一个个小小的精灵乖巧地挂在树上,不去拨弄,就能听见纯净如水的心音,略带一丝忧郁,一缕惆怅。
季节的深处,总有一种声音让人感动,总有一些色彩让人怀念,总有一种花开可以明媚一个季节。当梧桐花瑰丽的梦灿烂了整个季节,我在梧桐树下许下了美好的愿望。唯愿花开静美,岁月静好。
再遇梧桐,依然是在江南的小镇,似乎我与江南有着不解的情缘。依然是花香浓郁,花色淡雅,这些成串的梧桐花以静默超然的姿态再次走进了我的世界。那一串串浅紫色的花钟,那一团团粉艳的花簇,让我怀念起如梧桐花一样美丽而忧伤的青春岁月。
一阵风吹过,一朵朵,一片片的梧桐花随风飘落,完成了一个季节梦幻般的飘零。我感受到了一种离愁,一种感伤,一种失落。那淡紫色的梦,那些嬉戏的风铃,散落成残败的音符,跳跃着伤感的舞蹈。我在“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诗句中理解了李煜的愁苦意。我在“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者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的诗句里感受到了李清照的相思情。
"情系长江水,花开梧桐树,百鸟争鸣时,只待凤凰来”。梧桐是神话、是浪漫、是离愁、是期盼。无论是诗经里“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的高洁,还是《孔雀东南飞》里“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的爱情,都是人们的追求和向往。
梧桐花开,凝结了内心深处最美好的愿望,如果有一天,梧桐不见了,那些凤凰又将栖居哪里呢?我内心的诗意又将栖居哪里呢?当岁月背叛了诺言,当生命之路在无人处转弯,当爱情、亲情渐行渐远,时光留给我们的仅仅是回忆和憧憬。追寻内心的感受,做真实的自己,把美好种植心间,简单快乐的生活。只要心存期盼,永不放弃,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就如这梧桐花开,只是一抹绚丽,便可在瞬间照亮内心的世界。
是谁,在梧桐花开的季节里放歌?是谁,在江南的小镇赴一次花开的约会?又是谁,在梧桐树旁等待着凤凰的飞来?我依然想找到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动,我依然想找回那份久违的温暖,我依然静静地等待着与梧桐花的下一次相遇。
醉凤凰
文/田真夫
凤凰在沈从文先生的作品中如一幅水墨淋漓的湘西山水,淡雅中透着灵秀,灵秀中透着多情; 洇浸着沅水流域特有的一种情致。 碧绿得如一匹绸缎的沱江两岸,那条条洁净的石板小巷、那仿佛随意又风姿绰约的吊脚楼,那碧翠流莺的南华山,无处不在诉说着这座古城深厚的文化和丰富的传说。
隐藏在巷子深处的白墙青瓦,还在坚守着民清的气息,那些斑驳的墙壁上,仿佛留着三月梅雨的糍味, 还有沈从文先生一袭青布蓝衫,走过长长小巷的清瘦背影……
古街是安详随意的,来来往往匆匆的人群搅了这个古城的宁静,他们不停地购物,不停地拍照。他们留意街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街上香气四溢的风味姜糖, 却常常忽视那些坐在偏僻的巷子里,摆了背篓买银饰的苗家女: 她们身着漂亮的苗族服饰, 头上脖子和手腕上都是映人眼球的银饰, 倘若没人的时候, 她们的眼中是一片宁静,仿佛刚从古老的历史中走出,几百年未曾改变过……有客来的时候, 她们的脸上始终荡漾着笑意, 但当你把镜头对准她们时,她们却羞涩地扭过头去……她们身上衣裳的那种蓝, 纯青如九月的天空; 她们脸上那种微笑,如山路旁绽放的花朵: 你来, 她在那里; 你不来, 她也在那里……
河街两旁,吊脚楼散发着湘西特有的风韵, 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依山傍水, 如一幅幅地方特色浓郁的腊染画。 我不经意走进一间商铺,原来是熊承早先生的腊染画房, 熊先生是湘西有名的腊染名家, 对我这陌生的来客也让座递茶。 “看看……”简单的打个招呼后,他依然半躺在那张发亮的竹椅上, 眯着眼睛, 感受着岁月中那些旧事, 仿佛时光在这里停住了。在那光线略有些暗的木板屋里,说是在做生意,倒不如说是在开腊染的画展。 看着木壁上那些精致的腊染,我常常奇怪: 那些悠美的线条和土布蓝腚竟结合得如此美妙, 如此神奇。说是画, 不如说是湘西纯粹的本色, 那些吊脚楼, 那些河边的竹林芭蕉, 如从文先生的文章描述的那般美……湘西最古老的技艺,在他的手上竟成了最有湘西特色的民间艺术, 难怪黄永玉先生要为他画画, 联合国要授予他世界民间工艺师的称号……
清清亮亮的石板街上,边角处残留着一片苔, 因雨而绿,不知是不是先生描述的那一片,但感觉每一处景致都像沈从文先生文字中的一个章节。 从先生的旧居出来, 沿街卖的都是先生的书。 走进深巷, 仿佛走进尘封在岁月中的那条长河, 有一种音乐在心底久久徘徊, 翻飞如蝶……
远远地, 看见沱江上的翠翠们摇着木船而来,在码头边“欸乃”一声,又往清波中去了,只剩下古城楼,有点凛然地伫立在沱江边,如一位古代的武士,守护着凤凰的的宁静和安详。
细细伫听凤凰的历史,总觉得有一种苍凉扑面而来 ,那些巨大的红岩石沏成的城垣,依旧那么古朴,那么安详, 覆盖上了夕阳的残红,让我生了许多的叹喟,更增了一份岁月的幽远。
在黄丝桥古城外的小酒馆里, 一座吊脚楼上, 炒了一碗腊肉, 几盘小菜, 喝着苗家自酿醇香的糯米酒, 我痴迷于凤凰的风情和文化中。看着远山处的点点灯火, 我知道那是一个个苗寨, 眼前偶尔从石板路上走过的苗家阿妹, 撞响的银饰呈现熠熠的光芒,便有了隐隐约约让人心跳的感觉。
我独自在木楼上坐着, 捧着土碗盛着的糯米酒, 就着这凤凰的黄昏山色 , 边喝边品, 不知不觉便醉了……
凤凰起舞的日子
文/黄理瑞
七十载的风风雨雨,经历的是沧桑,收获的是桃李满天下。
七十载的苦心经营,付出的是汗水,得到的是一颗颗感恩的心。
正值化州市那务中学建校七十周年校庆,全校师生都沉浸在无比喜悦和激动之中。10月22日,这个重要日子,早在校庆筹备之初就牢牢地驻扎在全体师生和校友的心里。所有的人都期待了很久很久。这一天终于盼到了!所有人的激动心情都在这一天集体迸发了,犹如火山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重重热浪,在校园中升腾,升腾,直达云霄。
当日的校园早已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彩旗飘扬。综合楼、教学楼前挂着一条条热情洋溢的竖标,校道的上方拉着一块块好客的横幅,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校园穿红着绿的,打扮得活像一个美丽的新娘。
才早上六点半,师生们早已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早早出来去迎接校友、嘉宾的归来。他们的身影在巨大的气柱和拱门中穿行,那轻快的脚步和灿烂的笑容绝对是最美丽的风景。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别着校徽举着彩旗,对归来的校友和嘉宾夹道欢迎。欢迎的队伍像两条长龙,一直蜿蜒到府前路。
这是全校师生对校友、乡贤、嘉宾的最高敬意。校友、乡贤们虽然在外打拼,身在异国他乡,但依然情牵母校,时刻关注母校的建设与发展。
在筹备庆典的短短几个月中,学校共收到了校友、乡贤及各届热心人士捐款、捐物折合人民币共计300多万元,并先后捐建(造)了珠海广场,中山园、陵秀苑,还有高标准的CBA灯光球场,以及宽敞的陵秀西路。还请回了一尊巨大的校训石,撑起了一块蛮有意蕴的校徽。这一切的一切大大绿化美化了学校的环境,改变了办学条件,还为师生们学习、工作、为人指明了明确的方向。
太阳慢腾腾地从东方那边升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圆圆而又火红的笑脸,给校园内那棵苍劲葱郁的凤凰树披上了金色的衣裳。凤凰树俨然一只金色的凤凰,她张开双翅正以百倍的热情迎接校友、嘉宾的归来。
不一会儿,一辆辆锃亮的小汽车载着一颗颗感恩的心,缓缓地在夹道中穿行,最后整然有序地停在母校的“心坎”里。同学们挥动着手中的彩旗,“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欢呼声响成一片。校友频频挥手致意,脸上荡漾着无尽的笑意。不少同学声音喊哑了,但始终热情不减,一如既往地欢迎陆续归来的大师兄、大师姐,欢迎各级领导及热心人士。这是心与心相互交流,这是情与情的回响。敢问人世间哪有如此美丽动人的画面,哪有如此撩人心脾的交响。
到了十点,太阳在肆意地吸收了大家的热情之后,变得更加强烈,更加灿烂了。
此时此刻,校园人山人海。庆祝大会就要开始了,但久别重逢的校友互致问候,有不少人还被学校的美景和展览馆高雅的艺术所吸引,迟迟未肯到会场就座。
那务中学确实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圣地。如今历届新老校友欢聚一堂,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气血方刚的青年,也有健壮持重的中年。在主席台上就座的作为代表的有领导、有专家教授以及商界精英,还有其他领域的杰出人物和优秀人才。
庆祝大会的会场设在学校运动场的西面。横披写着:“热烈庆祝化州市那务中学七十周年华诞。”上联是:“读古今之书汲文明之粹日月光华齐庆七十华诞”,下联是:“明做人之理养浩然之气天地精英共聚圣地学府。”还有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两条飘扬在主席台上空的更为醒目的竖标:偏东的一条是:“承数代师心劈九利圣地为杏园引陵江奇水耕耘三尺台桃李竞芳菲。”偏西的另一条是:“蘸千年浓墨展六皇山脉作画卷握笔架神毫挥洒七十载华章凝重彩。”
大会是在富有激情而又高亢的校歌——《陵秀之歌》的歌声中开始的。“滔滔陵江胸怀百川,巍巍六皇志存高远……”多么优美的旋律,多么动听的歌声啊!蜜蜂、蝴蝶也在凤凰树上翩翩起舞,连凤凰树也情不自禁地晃动了起来。
大会先由现任校长唐明致欢迎辞,接着是校友、教师、学生等代表作了发言,之后是各级领导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们的发言,都充满了对母校的感恩与关爱。特别是他们回忆起在母校读书的岁月时更是感慨万千。他们无不深有感触地说,他们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老师的辛勤培育。他们也为母校的发展壮大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与此同时他们还热切希望学弟学妹们好好学习,努力拚搏,早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为母校增光添彩。
隆重的校友捐赠仪式更为引人注目,更为令人振奋。它把庆祝大会推向了高潮。其中刘开春董事长捐款80万元,陈权雄董事长捐款捐物折合人民币共计30万元。
最后由赵果鲜副市长代表化州市人民政府,唐明校长代表那务中学为刘开春和陈权雄董事长颁发了名誉校长的牌匾和证书。这时全场掌声雷动,人们纷纷对他们投以钦羡的目光和深深的敬意。
欢乐的时光总会在不经意间流走。转眼间太阳在欢声笑语中落下了西山,沉沉睡去。但校园依然那么喧闹,那么欢乐。欢声笑语,火树银花的校园又迎来了新的嘉宾——漫天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姑娘。
在灯光的怀抱中,所有的人都急切地期待在大舞台前,他们或坐着或站着,期待着精彩的文艺大餐让他们品赏,让他们饱享。那样子,他们似乎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的“镜头”,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演出伊始,开场舞《风凰花开》就把观众的目光紧紧地吸引住了。那优美的舞姿,那猎猎的彩旗加上舞台上的灯光效果,那简直是仙女在云中翩翩,在雾中跹跹。
相声《幸福热线》,表演者以幽默、风趣的语言以及高超的艺术技巧,引起了观众的一浪高一浪的欢笑,博得观众的阵阵掌声。人们为之陶醉,确乎前俯后仰,合不拢嘴。
街舞刺激的情景,演员们优美的舞姿和动听的乐曲以及时不时传出的阵阵哄笑,使观众队伍不断发展壮大,最后挤满了整个运动场,连满天星斗都在不断地眨着眼,它们的投入程度比观众还要观众呢。
在欢声笑语和轻歌曼舞中,化州市那务中学结束了令人难以忘怀的七十周年华诞的庆典活动。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历史的转折,她将承前启后,以更加辉煌的成就和骄人的业绩跻身于化州、茂名、乃至广东省中学名校之林,为高一级学校输送更多合格的新生,培养出更多高素质的人才,为学校争光,为祖国争光。
陵秀这只美丽的凤凰,在《陵秀之歌》的伴奏下,明天将舞出更为令人陶醉的舞姿。我们拭目以待着。
想念凤凰水蜜桃
文/沈旸
时值隆冬,水果店里桔色唱主调:橘子、橙子、柚子……虽然暖洋洋、亮堂堂的,但我还是时常想念八月里的凤凰水蜜桃,吃的时候一股清甜之味霎时溢满口腔,美味在舌尖涌动。
凤凰水蜜桃是张家港的特产,个大、味甜。轻轻剥开果皮,果肉宛如婴孩的肌肤,嫩嫩的,水水的。迫不及待地尝一口,软软的果肉,入口即化,但那特别的香甜则完好无缺地保留在口腔内,让人回味无穷。水蜜桃饱含果糖、葡萄糖、蛋白质等成分,而且含铁量较高,在水果中几乎居首位,所以吃桃子可以防治贫血。
我是个小馋猫,见到美味就会口水直流。记得有一次,正要吃晚饭,见妈妈买了一箱水蜜桃回家,我欣喜若狂。拒绝了丰盛的晚餐,我把水蜜桃洗净后就“啊呜”一口咬了下去,汁水全都流了出来,脸上、手臂上、衣服上都是,可我毫不在乎,一口气连着吃了四个,结果晚上胃里很难受。可到了第二天,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我,又背着爷爷偷吃了一个,味道真是好啊!
水蜜桃不只限于普通的吃法,还可以做许多新奇的美味。比如:水蜜桃奶昔、冰糖水晶水蜜桃、水蜜桃果粒酸奶……想想都令人垂涎欲滴!
我盼呀盼,真希望时间走快点,到暑假就又可以吃到我的最爱——凤凰水蜜桃了!
迎着曙光
文/苏湘伟
凤凰山下,山村静默,朔风阵阵,杨柳依依。
碧波微漾的小沟,流淌的是千百年来的古韵。乡间小路,延伸到山脚,蜿蜒而幽深。一折青山,一湾碧水,如画如诗,揪住躁动的心,化成薄雾,萦绕在如屏的青山下,融化于似琴的碧水中。
阳光带来一丝暖意,入夜的小桥却不曾安息。
乘车沿路上山,没有喧哗的人语,没有嘈杂的车声,飞入耳畔的,唯有几声犬吠,还有隐隐的流泉声。
凤凰镇的夜,太静了。
入夜的几点蒙蒙冬雨,伴着清风飒至,凌晨的片片云朵,融入了宋帝赵昺和天池、太子洞的神秘传说,把我们送进遐想的天空。乌岽,你又在我的头上呼呼作响,我要去拜访你,追求光明乍现的一刹那,为梦想注入新的激情。
闭眼聆听潺潺的流水,如春风般的轻柔,像是伴奏的轻音乐。山村零落的灯光,错落分布着,真如我心绪的潮水,时起时落。
那是山村里的一点光亮,虽是微弱,然又显得弥足珍贵。繁星就在头上,若隐若现,却比往时的要大,要亮,因为,这是一片净土,未经开发的净土,前行的路定会有光芒显露的。
乌岽的日出令人向往,光明的魅力无比巨大,纵使车灯照耀,手电筒的光线,都不及群星的照射,虽是那么淡,却是无法比拟的,一切皆以自然为真。
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毫不畏惧,任何话语显得多余,听着有力的脚步声,大概可以知道莫大的雄心。弯曲的山路,丛生的野草,突兀的山石,都阻挡不了前行的步履,因为前方有曙光在守候。
寒风中伫立山顶,浓雾在不断笼罩,漆黑的一片空地上,聚集着文学痴迷者的热切之心。等待雄奇的景致,等待曙光的降临,期盼中夹杂忧虑,天公能否作美,是未知数,就像这文学路上孜孜追求的眼光。
山高人为峰,云淡月更明。观日台上的奇思妙想,在微风的吹拂下,早已飘至千沟万壑。山沟里,昏暗中的几点光芒,时隐时现,使我怀疑那就是星光。然而细看后,却有了一份全新的视角享受——茶农也许就在此时,准备着一天的征程。抑或,是留守山村者的如电的眼光?哦,不是的,我分明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抗战时期中共韩江地委、潮汕地委潮、澄、饶、丰、澳分委机关的灯光?我看到了,潮安人民不畏强敌,与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时的炮弹发出的光。我更看到了,原省政协主席吴南生莅潮考察时题下的诗句:“一别凤凰忍十秋,夜夜梦作凤凰游。白水湖畔花似海,乌岽山前月如钩。”
硝烟弥漫的日子,早已成过眼云烟,然而,那一种顶着风雨,冒着黑暗,追求光明、温暖的浩气长存,就如那红日的光辉。
众望所归中,东方出现鱼肚白,这是革命的火种,这是改革的星星之火。一抹云霞,横跨几千米,绵延在东边。我的心蓦然紧张起来,平生观看的第一次日出,也许会在充满憧憬的内心中掀起一片狂热。
我曾到过北京,观赏过旭日乍现时的升旗仪式,也曾去过上海崇明岛,迎候过东海的日出。然而,心情都不如我在家乡的亲切。这一片故土,牵动着我的情思。
绚丽多彩的云霞,宛似柔软的红绸,拉开了生命之路。天地那一边,蕴含的是无限的力量。翘首期待的,肯定是无比的壮观。于是,我就释然了:尚在文学殿堂门口的我,有着执著不懈的追求,那太阳升起的时候,不就有夺目耀眼的光芒?渐渐明亮的晨曦,隐隐映照着这里的青山碧水,使我遐想联翩。我的那份夙愿,定将迎来希望的曙光。
这时,我似乎听见树上传来鸟儿的啁啾,侧耳倾听,却依然是文友们的细语,或有对过去的缅怀,或有对生活的感受,或有对来日的承诺?晨与夜交替的时刻,一切遐思都是假设。
就在攀谈之时,有人突然喊出一声,打破黎明前的静寂。定睛一看,就在咫尺天涯,暗红色的带子慢慢扩大,变成粉红色的光带,颜色逐渐变浓变深,犹如山里村姑绯红的脸。随即,东方的云霞换成了深红,透出一片光亮。终于,在众多充满期待的眼光中,东边的天穹俨然露出半个脸,是如此的熟悉,却也如此的陌生,这就是朝阳,是冲破黑暗的朝阳?是的,那就是喷薄而出,冲破黑暗和落后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徐徐升起,穿越田野,透过树林,照到我们的身上,染得一身红装。黑暗悄然退去,大地一片殷红。
眯上双眼,再慢慢睁开,享受清晨的静谧,享受阳光的温馨,享受清新的空气,还有泥土的芳香,顿时心旷神怡起来!
我忽然醒悟了,从陶瓷重镇古巷来到这里,不就是要摆脱繁华和喧嚣,给自己的心一次初日光芒的洗礼,给自己营造一份看日出的美好心情?
一瞬间,我的心思翻山越岭,趟水绝江,朝着目标,展开自己的那一双理想的翅膀,直上蓝天去翱翔。天空的云霞,是希望的航标。浓雾的弥漫,唱响了青春的畅翔。
我的激情,在黎明时刻霎时出现。灯光,星光,阳光,凤凰腾飞的曙光,心中理想之光,串起了生命的轨迹。
踏上归途的那一瞥,青山依然如屏,碧水依旧似琴,唯有进入的那个凤城的发展之梦,仍然萦绕在心。
凤凰的天亮了。路就在前方,我该走了。
校园那棵凤凰树
文/王茂平
夏日的那务中学,最为壮观、最令人惊艳的风景线当数南区综合楼前、运动场旁的那棵苍劲葱蓊、婆娑起舞、花团锦簇、热烈如火的风凰树。
凤凰树,之所以有这美名,我想是与她婀娜多姿的体态,与她火凤凰般的艳丽的花儿分不开的。初夏,其他花草树木大都花期已过,可她却以火一般的激情,以诗一般的美丽绽放出热烈的花来。你看满树都是花,偶见一些嫩绿、鲜绿衬托其间。花儿一簇簇、火红红的,像天空中燃烧着一朵朵、一片片、一团团的云霞,活像《西游记》中描摹的火焰山。每当路人从侧旁经过,那驻足率、回头率比之棒小伙遇到美人儿还要高。不少画家、摄影爱好者往往远道赶来,左描右摄,真可谓爱不释手、“爱不惜卷”。
这里原本有凤凰树两棵,挺立于综合楼大门的两侧。看到这两棵美丽的树,往往使人想起宾馆门前那两位身穿艳装丽服的礼仪小姐,对人总是报以甜甜的笑。她们或是姐妹树,或是夫妻树。依我看来,似后者多一点。她们枝桠交错,爱意绵绵;她们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东侧那棵高大挺拔,枝叶茂盛,一展雄性的风采;西侧那棵盘曲状呈s型,苍虬多筋的枝干向外斜伸,尔后又似龙头般挺起,一展母性的身姿。可令人遗憾的是,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学校扩建运动场,接着又拆除南区旧教学楼,改建综合楼。施工期间无意中人为的伤害,包括水泥浆的渗漏,使那棵雄性的凤凰树英年早逝。我们无不为之哀叹惋惜!尤其令人感动的是,这一年暮春时节还是光秃秃的,初夏她仍以超常的生命的极限绽放出满树的灿烂才作罢。这使我们彻悟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深刻意蕴。而西侧那棵,经受同样的劫难,她仍以顽强的意志与毅力跟恶劣的环境作斗争,节哀顺变,独自撑起清凉的华盖,一如既往地为那中人遮挡太阳,一如既往地为校园增添色彩。
这棵母性的凤凰树,枝繁叶茂,树冠二百多平方米,是鸟儿蝉儿的乐园,也是蜜蜂蝴蝶的天堂。尤其春夏,蝉儿鸟儿比我们起得还早,“知了,知了”此起彼伏,“喳喳,喳喳”响得脆,闹得欢,好像要与学校播放的晨操节拍韵律一比高下。小鸟在树上嬉戏,有时还在枝桠上筑巢,生儿育女呢。凤凰树开花时节,肥胖的蜜蜂伏在花瓣上,嘤嘤嗡嗡嘤嘤。成双结对的蝴蝶也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卿卿我我卿卿。这种树,花虽然开得灿,开得美,可她决不像夜来香那样浓郁,而是发出脉脉的清香,给人一种难以言传的惬意。节假日,或每天课余饭后,人们吃饱喝足之余,三五成群驻足这里侃大山,享受着习习清风,享受着一荫诱人的清凉。盛夏时节,烈日暴晒,屋内活像一个大蒸笼,运动场上的水泥板滚烫滚烫的,唯有大门口这棵母性的凤凰树,撑开遮天的巨伞,洒落一地阴凉,让满身暑热的人门在其怀抱里憩息逍遥。早上或傍晚,还有疯狂英语的学子,在这里高声朗读……
别看这棵凤凰树如此葱茏,如此朝气蓬勃,可却是一位老那中了。她是学校的拓荒者,是历史的见证人。岁月的轮回,让人们见证了生命的奇迹。其实,她是一块活化石,目睹了校园历史的变迁,见证了那中人艰苦创业的甜酸苦辣,品尝了严谨治校的春华秋实,遍览了学校上演的一出出悲喜剧。你看那躯干,满是是皱纹,一棱棱、一凸凸的,犹如年逾花甲的老人患了静脉曲张的下肢。据悉,她建校初期就落户这里了,与学校年龄不相上下。依她如今的长势,她哪里肯服老呢?可谓老当益壮,大有曹孟德笔下伏枥的老骥,暮年烈士的胸襟志向呢?仅此一点,就无异于那中的老一辈了。
这棵母性的凤凰树,之所以得到人们的垂青,还在于她首先是一棵神了的树。她是南海观音菩萨的化身,是地地道道的那中人的保护神。每天目送芸芸众生来来往往,不管白天黑夜,春夏秋冬,不分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她像位千手观音,无数枝干舒展前伸,用一双双殷实的臂膀,将校园与她的“子民”紧紧地拥入怀里,苛护有加。枝桠虽脆(鉴于风景树的质地),但她却不会损伤钟爱她的人。据一位校友说,十多年前他和两位顽童攀爬这棵凤凰树,而他不小心从八九米的高枝上掉下来,居然一点皮外伤都没有。更令人称奇的是,二00六年学校综合楼将要竣工,工人们在砍脚手架时,由于一时疏忽,脚手架一下子排山倒海般地倾砸下来,几位在上面作业的工人也随之摔了下来,眼看流血事件就要发生;可凤凰树的枝桠却将他们托住,使之稳坐高枝上,避免了一场大事故的发生,一时传为佳话。事后,包工头及那得以再生的工人,为了报恩,摆供三牲茶酒,三跪九叩予以奠祭,虔诚之至。说其神,还有另一层意思,至今传为美谈:每年花的多少,绚烂与否,往往与该年的教学质量成正比。大家不会忘记吧,一九八八、一九八九和二00二年这三年吧,我市三个中考状元就长在这棵凤凰树千簇万簇的花儿里,近三年高考的辉煌成绩也长在这灿烂的凤凰花里。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看,彼此之间根本没啥瓜葛,可几十年来,事实却这么巧合了,真的。
凤凰树如此予人以美的生活,可千百年来文人墨客鲜有为之泼墨的,他们笔下只有“岁寒三友”,只有白杨、银杏,只有荷花、菊花,难道公平吗?因了这个缘故,我这支拙笨的笔,才如此不自量力,讴歌这凤凰树,从而讴歌我们那中培育人、教育人的母性的胸怀,讴歌那中人顽强拼搏的精神。
校园那棵凤凰树啊……
我在凤凰等你来
文/隆如
江南,三月,凤凰山下,桃花盛开。一个窈窕而又多情的女子,在桃花掩映的阡陌上,迤逦而行。素颜,素衣,纤纤素手拨开了团团粉红的云霞,撩起的是春天旖旎的帷帐。细雨,打湿了桃花的面颊和女子的发辫,于是,林中撑起一把伞,那是春天的桃林中,另一种诗意的花开。桃花,染红了凤凰的隐隐青山和迢迢绿水,染红了凤凰的风声,染红了每一双抚摸春天的手,染红了每一颗期待春天的心。我在凤凰等你来,在桃花树下邂逅,风吹过,落英缤纷,我们席地而坐,闭上双眼,用心灵呼吸,一任花香落满衣襟,我们只是细细地品咂着春天的滋味。
是谁在叩响钟声,清越、冗长、而又满怀悲悯的钟声。凤凰山上,永庆寺里,那年,我为你点燃一瓣心香,在佛前默默许下祝愿:一愿岁月静好,二愿现世安稳,三愿这尘世中的红男绿女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归宿。古寺,禅钟,松烟,竹韵,谱成一阕小令,遥寄八方,邀约四海。我在凤凰等你来,在通往禅房的石径,你必经的路旁,我化身一片菩提叶,不早不晚,恰巧落在你的手心里。我们相视一笑,刹那,漫天洒落阳光的金粉,欢喜溢满心田。
老街,有一个悦耳的名字——恬庄。恬静、素朴,是一座千年的石桥,是一处百年的老宅,是一棵伸展出高高院墙之外的花树,是青石板上走来的凤凰人。低调、内敛,是他们共有的标签。每一扇爬满旧光阴的窗户背后,都住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清风,穿过长长的小巷,捎来了幽幽的茉莉花香。阿婆们临街而坐,蒲扇轻摇的时光里,岁月不老,人生常青。老街,老宅,老树,老人家。老,不一定是颓废,不一定是斑驳,老而弥坚,老而从容,老得那么有气韵有风骨。我在凤凰等你来,月夜,我提着红红的纸灯笼,去码头等坐船而来的你,等你和我并肩走进这粉墙黛瓦、小桥碧流的水墨画卷之中,走进这山水田园、古镇人家的闲适诗境之中。
“斫竹、削竹。弹石、飞土,逐肉。”一首《斫竹歌》传唱了千年,铿锵有力,气度不凡。水栈、竹林,凤凰山巅,吴歌声声,遥远而梦幻,悠扬而动人,像一脉清冽的山泉,流水叮咚。放歌河阳山,供养上苍,供养大地,供养所有勤劳、善良、睿智、淳朴的劳动人民。在凤凰等你来,我们相约一起放牧,踏着晨露,沐着朝阳,在江南水乡瓦蓝的天空下,一边歌唱,一边劳作,耕读春秋,吟诵冬夏。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世间最美的爱情在凤凰,因了一棵相思树。我把晶莹、透亮的相思子,一一托在掌心,以真情为线,诚挚作针,穿一条相思手串,作为送你的见面礼。让它在你净白的手腕间,闪耀最温暖、最美丽的光芒。我在凤凰等你来,在相思树下,诉说衷肠。那一刻,所有的快乐迎风起舞,所有粉白的相思花朵,齐崭崭地开放。真情凤凰,大爱凤凰,幸福之舟在相思树的见证下,唯美启航。
在凤凰等你来,一起赏灼灼的桃花,一起听清远的梵音。在凤凰等你来,撑一把油纸伞,坐一趟乌篷船,雨丝缠绵,桨橹欸乃。凤凰山,奚浦塘,行脚在凤凰的山水之间,心无挂碍,只有满目的青翠,迎送往来。
喜欢凤凰的山,喜欢凤凰的水,喜欢凤凰的闲静和浓情。站在这片土地之上,迎接习习的江风,迎接淡淡的山岚,迎接四方和我一样喜欢这里的朋友。我在凤凰,等待和你最美遇见。
校园,有一棵凤凰树
文/李本明
五月,凤凰花绽放的季节。不知为什么,忽然间,我想起多年前一棵凤凰树来了。
那年,我读二年级。学校操场上就两棵树,一棵榕树,另一棵凤凰树,都很高大挺拔。听老人说,皆有一把年岁了。一样的枝繁叶茂,一样的浓荫蔽天。
我更喜欢凤凰树。
五月来了,凤凰花就开了。开得那么热烈,那么慷慨。红彤彤的,鲜艳艳的,仿佛一团团火焰在燃烧。整个树冠都被燃烧得炫丽多彩。又在不经意间,轻轻的,一瓣瓣的,滑落地面,铺满地面,像鲜红的地毯,美极了。
就在凤凰花开得最美的时候,我们班发生了小小的变故。我们班原来的语文老师不知什么原因,没来上课了,更换了一位新老师。
这天,新老师来了,透过窗外,从凤凰树下,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新老师穿着红红的连衣裙,像一朵凤凰花,很快飘落讲台上。这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把气质连接得恰到美处。白净透红的瓜子脸,像一泓清澈透明的湖水,薄薄的嘴唇宛如一层层波纹,始终荡漾着微微的甜笑。
新老师的开场白与众不同,很特别。没有急于自我介绍,没有对着黑板中央写下姓啥名谁。只是指了指操场上的榕树和凤凰树说:同学们,两棵树加在一起是什么字呀。我们有的人懂,有的人不懂,但没人敢举手。她说:同学们,迷底就是我的姓呀,两木成林,本人姓林。说完,脸蛋又回到甜甜的微笑。
我们记住了新老师的姓,也记住了林字是这么来的。
这样别开生面的开场白,活泼轻松,非常有趣。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后来才渐渐知道,其实,她也是用这种奇特的方法教我们认字。
她接着在黑板上画了一只飞翔的凤凰,又在旁边涂了一朵绽开的凤凰花,说:这是我的名字。这时候,整个教室像炸开了锅,瞬时沸腾了,谁都唰唰唰举起了手,异口同声喊道:老师名字叫凤凰!
巧了,林老师名字叫凤凰,这个名字取得好哇,我们便自然而然地把林老师和凤凰树连系一起。
这一节课过得很快,整节课在轻松活泼的时间琴弦上一弹而过。
在我们心里,林老师这棵凤凰树在我们心灵的土壤里,深深扎根了,从此校园有两棵凤凰树,一棵在讲台上,一棵在窗外。
林老师的普通话更是一绝,很标准。在那个时候,能把普通话咬得如此字正腔圆的,真可谓是凤毛麟角。听她朗读课文的声音,又和润,又有磁性。仿佛一阵阵燕语莺声,在耳畔来回缠绕,动听极了,就像是从收音机里发出来的。特别是那嘴唇很有质感的一张一合着,美妙的声音便从嘴里缓缓流出,就像是潺潺溪流,流进我们的心坎上了。
我们都听得入迷了,也看得入迷了。从她嘴唇飘出不只是美妙的话语,仿佛一朵朵红艳艳的凤凰花,一朵接着一朵,从五月的嘴唇里,轻灵飘出!
从那以后,我们喜欢上了和蔼可亲的林老师,爱上她的语文课,活泼生动、妙趣横生。她在朗读课文的时候,总是那样声情并茂。而且在朗读过程中,逐一模仿各种动物的声音,又是那样的绘声绘色惟妙惟肖。然后又以故事形式给我们重复演绎一遍。最后,每个生字的结构笔顺都能给我们讲得透彻明了。循循善诱,做到每一课内容,都能滚瓜烂熟在我们脑海里。
时间如清澈的流水悄悄流淌着。课余时间,林老师常常带我们到榕树和凤凰树下,玩游戏,捉迷藏,讲故事;周末还带我们去小河边、小树林玩耍……
在我们心灵的土壤里,林老师就是一棵凤凰树,绽放在我们心灵深处……
这个学期过得真快。如流水,清澈见底,清凉滋润,但留不住,一转眼就过去了。在最后一节课,我们约好了每人捡了一朵新鲜的凤凰花,悄悄放在桌面上,讲台也放了一朵。还在黑板上写着:林老师是美丽的凤凰花。林老师看到这一幕,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我们笑着笑着,也笑出眼泪来了。
到了三年级,林老师不再教我们了,我们失落了很长时间。不久,林老师被调走了,听说调到更好的学校去了,再也见到林老师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每次走到凤凰树下,我的脑海马上浮现出一张纯真又和蔼可亲的脸,一身红红的连衣裙,梦幻般飘逸着,像一树凤凰花炫丽绽放着……
凤凰的眼睛
文/吴东林
小时候,在我家门前不远,有一口古井,这口井的水清冽甘甜,是远近闻名的。
我曾经问过一些老人,让他们讲一讲这口井的历史,他们都说不太清楚,只是说这可能与那座净土古寺有一些关系。
建于唐贞观年间的净土寺的遗址,离这口古井也就三四百米远。据碑载,唐初大将尉迟敬德曾监修此寺,可见其非等闲。在元代的时候,我们这里路家庄的兵马大元帅路通,对这座古寺进行了重修。在修建净土寺的时候,为图吉祥,他还围着寺庙,按照“丹凤朝阳”的格局,打了七十二眼水井,而“凤头”就设计在路家庄。那么路家庄在哪里?就在古井以南约五十米的土岗之上。如果按这样的位置来推算,那么这古井的位置,应该就是“凤眼”了。
至于这口古井是不是真的与净土寺有关系,已经无从考证,然而这井台上的青红方石,来自净土寺的废墟玉皇皋,是毋庸置疑的。
也许是佛门圣地的慧根滋养着这块黄土,使这口古井氤氲着甘美与清醇,它养育着这里勤劳质朴的人们,大家过着平静和睦的生活。
这口古井还有一个特别的标志,就是矗立已久的“挑杆”,因为这个标志,我们都叫它挑杆井。这挑杆其实就是一个按照杠杆原理设计的,节省人力的提水装置。井口旁有一个两米多高二十公分粗细的固定的木桩子,上边铁钩子上挂了一个有四五米长的木杠子。杠子的前臂稍长,后臂稍短,尾部固定着一个圆圆的青石,前头拴着的就是井绳了。有了这样一个装置,提起水来,就轻松了很多。我十四岁就开始在这口井里挑水了,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装置,要我从七八米的深处,提出两桶三十多斤重的水来,恐怕也是一个不容易完成的任务。
这口井口小腹大,上口也就是一米多的直径,而到了水面处则扩展到两米多。井是蓝砖砌就的,井壁上满是绿苔覆盖,那光滑的井壁,绿茵茵湿漉漉的,散发着古井沧桑的气息。那水,清亮亮的,井里的倒影,好像是在跟挑水的人调皮的互动,只有当水桶碰到水面,那调皮的影子才会化成一块块粼粼的碎片,幻化而去。这里还会有一道独特的风景,到我们村赶集上会的邻村的人们,时常会有人坐在井台上,等着村里的人来挑水。等一桶水打上来,他们会毫不客气地把头伸进水筲里,一阵咕咚咕咚的牛饮之后,才会拍着鼓起的肚子,惬意地向集市上走去。
农民的勤劳,是与生俱来的特质。当清晨的微光刚刚爬上东窗,你就会听见古井叮叮当当挑水的声音。他们要把家里的水缸灌满,用这种质朴轻松的方式,去开启一天劳作的序幕。下工回来,他们也会走上井台,打上一桶清凉的井水,冲一冲蹚满泥土的脚,擦一把布满汗水与尘垢的脸,带一身清爽向家中走去。到了晚上,这里又是拉呱纳凉的好去处,有的坐在井台上,有的坐在井旁的柳树下,伴着如水的月华,安静的古井,听大家讲着有趣的故事。
凤凰寓意着吉祥,而用众多的水井构筑这样一个吉祥的图腾,千百年来把和谐与幸福播撒在了这片热土上。作为“凤眼”的古井,我们一直享受着她那清澈的水、无私的爱和温暖的奉献。
然而,吉祥的凤凰也有无奈的时候。当那绕村的河渠失去了欢腾的流水,喧嚣的池塘没有了荡漾的清波,古井,那昔日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她的光辉。人们面对着黑洞洞的井口发呆,他们从未担忧过古井的水会远离他们的生活,也从未做过失去古井的准备。茫然之中,他们不得不驮起一切能够盛水的器皿,到田野里浇水的机井里,运回他们赖以生存的水。
机井里的水没有了古井水的甘甜和清冽,有的是浑浊和腥臭。人们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计划在古井的附近再打上一眼深井。井是打成了,水也抽出来了,然而水的味道已远远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没有摆脱缺水的困境,一年之后,这口新打的深井,也流尽了最后一滴水。
凤凰是可以带来吉祥的,然而,我们怎能奢望一只失明的凤凰去展翅翱翔呢?水是生命之源,用水来构筑寓意吉祥的图腾,蕴含着先人对生命的祝福,对土地的敬仰,对幸福的热望。而我们应该检讨的是,劫掠式的饕餮,吞噬的是延续祖脉的文明。我们应该带一颗虔诚之心,尊重这片蓝天,善待这片大地,用真诚呼唤那吉祥的鸟儿,鸣唱在桐花开放的春天!
小岭的雪
文/徐祯霞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是没有料到会下雪的。毕竟,如今已经春暖花开。
我看见雪,是在突然醒了的时候。蓦然清醒,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雪白。在我习惯有的思绪中,我不相信是雪,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或者是眼睛看花了呢。可是,真的是雪,车外一片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