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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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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30 18:24

同学的故事(精选24篇)

给心灵“补水”

文/魏杏丽

阳台上,养了两盆吊兰。夏日,旅行两天回来,看它们叶子卷曲,蔫头蔫脑,赶紧端来一盆水浇一下。次日早晨再看时,绿叶垂着长长的茎蔓,枝节上一簇簇幼小的吊兰,开着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安然恬静,洒脱超逸。这还是昨日那蔫巴巴的花吗?

是水,养足了它的精神!

小时候,与伙伴玩到尽兴,满脸汗水跑进家,喊着“饿”时,奶奶总是先端来一碗凉好的白开水,说是喝了水再吃饭,才能吃得香。问为什么?她说不上来原因,但嗔笑:“大人说的是对的,听着就是了。”学了医,才明白,运动后,水分丧失,胃液分泌少,及时补充水分,能健脾开胃。

又是水的功劳!

打开电视频道、报刊页面,铺天盖地给肌肤补水的化妆品。为什么会出现皱纹?体内水分流失,皮肤干燥,失去弹性,补水面膜可以减少皱纹,重塑肌肤靓丽。

尽管只是广告,但还是渗透了水的奇效!

上小学时,第一堂作文课后的评讲,一个同学的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朗读:“早晨,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我一个蜻蜓打转从床上爬了起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砖瓦土墙的教室内,我回味着同学笔下美好的早晨。再看看我们作文的描述,干瘪瘪的毫无生气:太阳出来,赶快起了床。 课后不无佩服地问同学,怎么写得那么好?她略带自豪地说,从书上学到的。

书?能带来这么好的意境?我有点疑惑。

后来,她约我去她家里玩,给我拿来一本本精致的故事书、童话书、作文书,我有点目不暇接。她父母是医生,在20世纪80年代初,这种充满文化的家庭氛围,对于我们乡村孩子来说,简直是另一番天地。

从那时起,书,就在我面前开启了一条通往神圣的路,更像是一股清泉,滋润着干涸的心灵!

我们给植物补水,它枝繁叶茂;给身体补水,调理脾胃;给肌肤补水,柔滑细腻;读书,是给心灵注入了源泉!

当手捧一本书,在安静的角落,捕捉它所描绘的一切,一缕叹息、一声狗吠,或是染红黎明天边的一束曙光……文字提供着无限的想象空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通过感觉、想象,转化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它带人或是走进风景秀丽的田园,或是感受异域风情,或是欣赏春花秋月,或是随着主人公的情节起伏而欢乐、喜悦、痛苦、悲伤……

即使生活让我们不可避免跌入繁琐,面对同样的工作,也会有不一样的心境,面对同样的家庭琐事,也会有不一样的情调。

为了让心灵滋润起来,不妨拿起书读一读!

青春战歌

文/灰太狼

1970年秋,红旗中学应届毕业生毕业,一样的毕业生不一样的待遇,一部分直接分配工作,一部分因为父母政治问题而要分配到农村。

学校门前有几辆敞篷大卡车,挂着大红字标语,上面写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学生们带着行李站在车上笑里带泪和父母告别,父母带着复杂的内疚的心情强壮欢笑送行,来支持孩子走革命的道路。

金西沟村有20多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平地和外村相邻。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山间流经小村,河水给鸭鹅嬉闹,也滋润这片土地的人们。60年代末一群知青插队来这里,为宁静的小村带来一阵喧闹。

这里知青有20几人其中有10人是早俩年来的老知青了,新知青5男6女,一个学校来的都比较熟悉。刚到村里正赶上秋天收获的季节,村里给知青放了3天假,上山采山货。刚从城里来的学生兴奋起来请当地的小孩当向导进了大山,采来山里红,软枣,山梨,装满了大脸盆,城里来的人吃的牙都酸倒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红红的是高粱,金色的是稻子,苞米谷子,大豆,满山满野的庄稼带着成熟的笑脸,迎接着新来的收获者。

秋收开始了,大田里知青和当地的农民们一样按垅排队,一人几垅一起开镰,苞米高粱在他们的面前放倒在地,知青们汗流浃背不顾手脸被庄稼划破,你争我抢的顾不上抬头。好容易干到垅头,刚想直腰,早到垅头休息的当地农民又开始干下一垅,知青马上要跟上再排垅,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知青小伙能干,掌握了技巧后当地农民都干不过他们,一至后来评工分时都是一等。女同学在一起挨着干活,互相帮助不让一人掉队。有时割地到一半时一抬头看到对面男同学来帮垅心里那个敞亮。赶紧割几下早点会师。下工归来,同学们又活泼起来,唱着闹着,夕阳染红了远处袅袅炊烟,村里传来几声狗叫,大家加快了脚步。

青年点的房子盖好了,大家告别了老乡家搬到一起,男女生住对面屋中间是大厨房。知青轮流做饭。开饭一般要等人到齐了,先回来的同学拿着筷子敲饭碗站在炉灶旁等着后回来的,人一到齐,锅盖一开谁吃的多少就在个人的速度了。男同学吃饭的速度快,女同学比较文静吃东西还是细嚼慢咽,好在饭量不大。青年点有个老知青吃的很快,大冬天在屋外吃,凉的快呀,人送外号八大碗。其实没啥好吃的,都是苞米面糊糊,白菜萝卜一点油水都没有。

要过新年了队里给点里一头猪70多斤,让大家养,在伙食长的建议下大家把猪杀了,一头猪的肉没吃几天吃完了,好长时间没有油水的青年吃的都拉稀。

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就是一道风景线,芳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中等的个头,偏黑的圆脸庞,浓浓的眉毛,反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公社要开联欢会,她和叫燕的姑娘一起说对口词。燕姑娘在学校是文艺委员,表演起来轻车熟路,俩人搭配演节目大家都说好。老青年中有一个小伙叫辉也爱文艺,大大的眼睛,讨人喜欢的巧嘴很有人缘。他们3人经常去几里以外的公社练节目,有时回来天都黑了。不知道啥时,燕爱上了辉,辉爱上了芳。辉总爱和芳在一起嘻嘻哈哈,别人都看出门道了,燕还是不愿相信。冬季农闲公社要修水库,知青都要参加修坝,一次放炮炸石,飞出小石块将芳的手臂击伤,芳痛的哭了,辉一个箭步冲上抱着芳往医院跑。此时燕呆呆的站在远处,如泪如泣。以后燕在田间干活再唱歌时总爱唱悲悲切切的,如《 年三十无月光》。辉和芳公开了恋情大家都祝贺他们,回城后还参加他们的婚礼。

老青年琴姐姐也有一段恋情,琴姐唱歌好听,爱唱红梅赞。老知青说她爱上了一个学校的男同学,可人家有对象,琴姐不能自拔。那男同学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青年点好让同学开导她,他当兵去了。琴姐总爱一人到大山顶上对着山外唱歌,放纵一下对恋人的想念之情吧。

男同学个最高的磊磊,总爱和个最小的明明在一起,好像哥哥带着弟弟,每天爱唱的明明人没到声音先到,那还带有童音的歌声在山里回荡着好叫人牵挂。

冬天的日子不太好过,一天俩顿饭,一人一天9俩粮,每月初到队里领当月粮。有一月底没粮吃了,吃了一天白水煮萝卜。活还是要干,每天拉着爬犁往山坡地里送粪。俩人拉一爬犁,倒了粪后,俩人便坐上爬犁顺着冻冰的河道滑下来,有时好几个爬犁赶到一起互相拥挤的顺冰冻的河道溜下,欢笑连成一片。

青年点做饭用的柴火都是青年自己砍,那一年冬罕见的大雪末膝。早上大家打着腿绑戴上棉帽子在雪地里抬高腿迈步,一步一步来到山脚下,回头看雪地留下一串串深深地脚印。大家从山底下往山上,一边砍一边捆,到了山顶,大家用脚蹬,用手推,将一捆捆祡活骨碌下山,这时大家也累得满身汗。到了山下太阳要落山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早已被冰雪冻硬的鞋在脚上磨蹭,脚好痛。回到点里鞋已经冻的脱不下。个个人脚都有冻疮。

冬季修水库中午休息时当地农民吃着在家带的饭,可知青俩顿饭。有的知青早上的一人一个大饼留一半揣在怀里,到中午拿出来都带冰碴吃。

青年点的房子没有一块砖,都是打得泥坯垒砌,泥砌的炕竟是缝隙,厨房一做饭屋里炕冒烟,熏得小青年直往外跑。炕还不热晚上睡觉都带棉帽子,炕稍被褥底下上霜。

第一次在稻田里干活,几个女青年一边唱一遍在稻田里拔掉高出稻子的水草。不知谁先低下头看到腿上爬着虫子,用手拽不下还变老长了吓的叫起来,其余的人都看了自己的腿也有虫,结果稻田的一片哭叫声。还是老青年告诉了用手拍就能把虫打掉,慢慢的大家平静下来继续干活再也没人唱歌了,那虫子叫蚂蟥好恶心。

年底村里联欢,在青年点南北大炕坐满了全村父老乡亲和知青。一起促膝谈心,队长拿起满麻袋子花生往炕上到,边吃边到。大家吃着自己种的果实,唠着一年的酸甜苦辣,感受贫下中农对知情的呵护,品味着人生。散后满地的花生壳有一尺深呢,好奢侈。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革命的年代毛主席的语录鼓励着知青,淳朴的贫下中农关怀青年,一年又一年,庄稼春种秋收,一年又一年知青人生经历了磨练,练就了坚强。

随着知情的返城,小小的山村又恢复了宁静。但那一段的经历深深留在一起奋斗过的人们心里。因为那是青春的烙印,没有逃避,没有怯弱,是强者。青春无悔。

没来得及的告别

文/九满

一纸公告:相逢四十年同学联谊会因新冠疫情取消。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在岳阳工作的熊志平同学留言:"九年前,我们失去了王敬军同学。因为当时工作忙,结果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敬军同学的去世让我想了很多:不管我们相距远近,都必须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我曾经期待这次同学联谊会,大家能够见上一面,没想到,年初爆发的这场新冠疫情,把我们的联谊会也给爆没了!"

定居在美国的桂长云同学在微信朋友圈抱怨:"因为路途远,很少回国,本想借这次同学联谊会的机会回去看看久违的同学们。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一场新冠疫情,让我们又失去了一次重逢的机会,唉!很多同学的最后一面可能早就见完了!只是当时不知道,也没有好好珍惜!如果当初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我怎会微笑着跟你们说再见呢!我一定会拥抱你们,紧紧地,任时光流逝……"

朱科雄同学在同学群里说:"毕业四十年,我在县城也生活了四十年,有很多同学毕业后就没见过面!本来期待这次联谊会聚一聚。唉!联谊会就这样没了!"

刘正全同学,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工作,因故没有参加过同学活动。他不无遗憾地对我说:"九满,在我的记忆里,秀秀同学,白白胖胖的,说话柔声细语,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是我少年情感境界里最理想的爱人。那年高考后,我们又一同在长沙上大学,但我自觉配不上她,只好把对她的那份爱埋在心底。在多年后的今天,这份没能满足的情感,依旧为我所牵挂。本想借这次联谊会的机会,与她拍张合影,与年轻的自己做个道别,可是……"

高考前,班主任老师说过:"考完试,这辈子,这个班,基本是聚不齐的了。"那时候,我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也不在乎这句话的含义。

即使到高考后正式离别,我们也没拨弄出多少戚戚惨惨的调儿来。现在想起,真是佩服当时年少,有一根愚笨、迟钝而粗壮的情感神经,聚能欢聚,别也易别。如今人到老年,才发现在人情上,是越经历越脆弱,越面对越承受不起。

一位名人说过:"比相遇更难得的,是重逢。"现在想起来,这个绝妙的结论多么精辟啊!有些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如果彼此不刻意约出来见面的话,这辈子真的就不会再见到了。

这个世界看似很大,其实也很小。

我很少上微信,昨天特意打开微信,点开列表一看,唉!许多老同学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想起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张张年轻稚嫩的笑脸。甚至记起他们曾经的座位、字体、性格,抑或忆起他们与我曾经的交集。奔六的我们,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被生活逼着不得不向前,人,也渐渐地老了旧了。但是,我现在依然喜欢听我们一同听过的歌,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听《读你》、《童年》……我甚至会忍不住向身边的人提及我曾经的同学们,提起我们共同走过的青春岁月……

唉!人生,就是一个不断相遇不断失去的过程,以至于我们总是漫不经心地度过最后一次见面。

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这世上告别的方式很多,比如握手,比如拥抱,比如痛哭一场,比如折柳相送,也喜欢把"有空再聚"、"后会有期"、"来日方长"挂在嘴边,总以为人生会按照某个时刻表,平稳又有序地运行,有的是时间,多的是机会。然而,现实却是:"有空再聚"、"后会有期"太少太少。

在人生的不确性面前,我们不知道哪一句就是最后一句,也不知道哪一眼就是最后一眼,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很多再见真的就是再也不见……

真正的告别往往出人意料,很多我们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都是在某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穿着普通的衣裳,与我们礼节性地握手、挥别。既没有长亭外古道边,也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大家还想着来日方长,彼此就已经见过了人生的最后一面。

回头再看看我自己,在时光默默的流逝当中,岁月的痕迹悄悄爬上了眼角,满头的青丝换成了白发,敏捷的行动变得步履蹒跚……

老去的影子正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或许,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为了少留遗憾,往后的日子,我必须把每一次告别都当成永别一般,把藏在心里想表达的话大胆讲出来,把藏在心里的爱大胆说出来。珍惜每一个拥有,珍惜每一次告别,珍惜每一次挥手,永远都别和重要的人提什么来日方长!

别等,别怕,别遗憾!

后妈

文/刘影子

后妈

九十年的今春,您走进这个家。您费尽了心血操碎心,您怕我受委屈,将您八岁的儿子过藉给前夫抚养。把我一个不懂事调皮的小牙子,培养成为有知识、有文化、有礼貌,知书达理的男子汉。十八年,您像灿烂的阳光,炽热而光明。您能融化冰雪、净化心灵。您以博大襟怀哺育生命、呵护万物。这是伟大母亲——我的后妈!

八岁时,我的生母患上脑栓塞,她病入膏肓,一年后撒手永离人间。那时,爸爸是机关的小车司机整天忙碌顾不了家,我的生活起居全靠七旬双目失眠的婆婆来照料。

十岁那年,您填补了这个残缺的家。虽然说生活上有了人照顾,只要想起生母,怎么也不能接您,常与您恶作剧。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您刚把沙发擦干净,我有意将养的小狗放在沙发上玩耍,故意让小狗在上面拉屎尿,戏耍您擦了又擦,您的胃口不好,边擦边呕吐,您不但没有生气,还心平气和的用讲童话故事的办法来引导我,启发我要做一个讲卫生、讲礼貌,从小养成敬重别人劳动果实的乖孩子。虽然您非常宠爱我,一年多来我从没叫您一声妈,就连阿姨也没称呼过您。为这是我婆婆经常唠叨:“说我不知好歹没良心。”回忆那段幼小无知的往事后悔之晚矣。母亲,您总以容纳百川的胸怀,默默忍让。那宽宏的气量,那包含的品格,让有和睦泰然、自事宁人。

十一岁那年,班上一位同学开玩笑取笑您是后妈,我觉得他是侮辱您。虽然我从表面上没有接受和承认您这位母亲,其实在我幼小心田里早已萌芽视同亲生母亲,于是便打了那位同学。后来您得知后,并主动为我找同学赔理道歉。然后苦口婆心的劝勉我:只要你觉得我好,不在乎别人说我是你的后妈。男儿胸怀要宽广,理想要远大。我曾记得班上一位女同学因学习成绩不好,经常惹***生气:“如果你学习成绩照这样下去非得把我气死,到那时候你爸爸给你找个后妈天天虐待你。”同学却回答:“后妈有什么不好?我班巍巍同学的后妈比您对我还好。”女同学的话让我温情脉脉整整十八年。母亲,您是一条长长的路。无论我走到哪里,您都伴着我延伸、顺畅。那悠悠的牵挂,那谆谆的叮咛,为我指点迷津,护我一路好走。

同年的一个冬天,我背着您学骑自行车摔伤在渠沟里,回家后我没有把实情告诉您,等深夜病情突发加重导致昏迷,是您及时将我一口气背了两里多路送进医院抢救,直到零晨四点多钟,当我醒来只见您忐忑不安的神态用温柔的手抚摸在我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握着我输液的小手。医生告诉我说:“因摔伤导致脑震荡后发症,如果不是你母亲送来及时,恐怕永远也醒不来了。”母亲,您是一座高高的山。无论有多大困难,您总是可依靠的屏障。那高耸的身躯,为我遮风挡雨、令我心安神怡。

母亲您原来是电力部门的出纳,单位工作特别忙,每天接触顾客上千人,出入现金数百万,从来没有错过一分钱一笔帐,年年被评为先进共产党员。由于您对工作执着,丁是丁卯是卯。有一次,我姑爹因买化肥和农药找您周转公款四千元,当场被您拒绝了,下班后您及时从娘家借来钱送给姑爹解决了燃眉之急。您不但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在家对待娘家婆家一视现仁。母亲,您是明澈的山泉,洁净而碧澈。您纯而不染、真而无私、诚而无瑕。

九三年,爸爸出差去了上海,我生母的父亲突然患急性阑尾炎穿孔,需要住院并及时手术,凑巧生母的哥姐也外出不在家,家中无主事人。是您用自行车将外公驼进医院,并筹集费用及时手术保住了外公的性命。在外公住院期间,您不但照顾外公的生活,还要给外公洗脸洗脚擦身子,比孝敬您的亲爹还周到,还细心,同房的病友都以为您是他的亲女儿。

01年,您因企业买断下岗在家闲不住,独自来到宜昌打拼。我跟爸爸多次劝您近五旬的人啊,您为这个家辛苦了半辈子,该享几天福了。您认定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您说我不能坐在家里吃闲饭,找个地方干老本行多少能挣点,不靠你们来养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周内您就找到了孜孜如意的工作,一干就是三年多。由于您长期的劳累加上租房简陋,营养跟不上导致大病一场,刚有些好转。爸爸又患了癌症,屋漏便遭连夜雨。从此,我们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变成灰色,一夜之间您的头发花白了,人也苍老了许多。特别是在爸爸患癌症治疗八年来的时间里,无论是五次大手术还是几十次放化疗,无论是在宜昌还是在武汉同济,漫长的求医路,昂贵的医疗费都是您一手撑着。如果不是您坚忍不拔的意志,恐怕这个家早就垮了,爸爸也不能活到今天。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您给这个家的奉献是人间最圣洁、最崇高、最无私的爱。八年来,您为了给爸爸筹集医疗费,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从没有增添一件新衣服,连袜子都舍不得买一双,补了又补。爸爸在武汉同济住院期间,您就连陪护费的三元躺椅钱也舍不得花,硬是睡在走廊地下,三个多月下来留下了一身的风湿病。母亲,您是永恒的,不管风雨如何剥蚀,您总是完美无损、永不褪色;您是质朴的,您总是心清如水、原汁原味;您是执着的,不管命运如何苦涩,您总是掏心吐哺、从不打折。

我亲爱的母亲,十八年对我是光阴如梭,对您是蹉跎岁月。当年青春漂亮的母亲变成了苍桑的老太婆;一头乌亮的黑发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彩丝;一张丰满美丽的脸变成了腊黄满皱的岁月图;一双水灵发亮的眼睛变成了老浊昏花;一双纤纤玉手变成粗糙老茧,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颗善良的心。

母爱之情,惊动天地,感泣鬼神。母亲之恩,与江河同流,与日月齐辉。

我亲爱的母亲,愿您别忘了留一份爱给自己。愿天下儿女,别忘了回报母亲一缕缕浓浓的芳馨。

作者:刘威

于是,我父龄2岁了

文/艾灯

“要不要生个孩子玩玩?”

“过几年吧,想玩孩子我们玩彼此就行了,我们自己就是孩子啊。”我们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小午同学还是来了。“想男孩还是女孩?”“女孩,男孩14岁以后我可能就打不过他了。”但小午同学是个小茶壶。“刚出生的宝宝都很丑,但我家骨骼清奇,肯定得好看点吧。”初次见面之时,哇塞,好像真的一出生就很好看呢。几个月后再看照片,哦,对不起,是我当初眼睛自带了美颜功能,其实一点也没有更好看。转眼,小午同学两周岁,我想真诚地对他说谢谢。谢谢他过年帮我挣了这么多压岁钱,一想到明年还有我就哈哈哈。

我曾经养过狗,那一只本性纯良,温顺可爱,却被我养得暴躁不安,总把鞋带和床单撕咬一地,每次把我气半死,我也睚眦必报,每次把它打半死。后来送回老家给父母养,那一只居然迅速变回温良恭俭让,这件事让我挫败不已。

就我这种人,能当好一个粑粑吗?万万没想到,我能!起初,是被一种虚妄的责任感驱使,“喂,你要当一个厉害的粑粑啊。”

很快,这种虚妄的责任感,变成了具体的感动,我被这枚小生命彻底打动了,这种打动不仅仅因为我是他爹,而是来源于生命本身。

他每一次的攀爬翻滚,他对每一寸新世界的极大好奇,他柔若无骨的触感,他对拥抱的本能渴望。他稀里哗啦的大便,他哗然而致的飞尿。原来一个生命在最初之时能这样生动,他急切地用各种方式和这个世界互动,然后再以自己的方式给出反馈。他是怎样分辨出“黄黄”和“蓝蓝”的呢?他是怎么就会感受到音乐的律动而扭起屁股蹦跶的呢?他居然每次醒来看到我都是微笑呢。他真的会像《房间》里小男主那样,出门前会对玩具说“再见”,下车时会对车子说“再见”。

太神奇了。

面对这种之前无法想象的生命的神奇,我好似经历了真正的成长,然后忍不住想让自己变更好。而我也天赋异禀,迅速变成一代爸王!

我很快学会了喂奶哄睡穿尿不湿,就算***出去浪长达30分钟,我也会跟小午同学相处愉快,绝对不会饿哭他,实在哭得厉害就来首摇滚和汪峰一起热泪盈眶。

出生之时,我发誓要在他出生后的前一千天每天拍一张照片记录他的成长,在我坚持了16天后,我觉得还是不要玩这些虚妄的数字游戏了,16这个数字也很吉祥对不对?自从小午同学能吃主食之后,父爱泛滥的我就变着花样给小午做各种美食。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厨艺惊人,在吃过我做的一个月不重样的各色美食之后,小午同学笃定了自己最爱的菜是清煮西兰花和清蒸胡萝卜(摔!!!)。

“如果我不能成为一个有钱的粑粑,不能留给你两栋别墅三家公司和四个后妈,那么至少别成为一个缺席的爸爸。”我严肃地告诉自己。所以,这两年,我也不骑行了(因为没钱换车),我也不打球了(球伴都嫌我球技太烂不约我),也不像当年那样没日没夜地聚会(当年那些狐朋狗友现在都是各种总,约不上)。

我除了对他日常生活的照料,更注重高质量的陪伴!那些跟孩子在一起就知道玩手机的粑粑麻麻都应该学学我!这两年,不管是北京上海广州,还是云南成都青岛,我一处也没带小午去,但有三个地方我们至少去了一百次:小区门口、小区门口的公园和小区门口的商场。不仅如此,我还一有空就带小午踢球。说到这里,真的得再次感谢小午,他让我体会到了梅西附体的感觉,在他被我各种过人来回奔跑20分钟连球都没摸终于坐到地上失声痛哭之后,我跟梅西一样,很绅士地走过去,把他扶起来,然后再过他一遍。

小午不到两岁,身高已经90多厘米(具体九十几你问我我问谁?)。我一高兴,就从当月的零花钱里拨出巨款,买了一个迷你篮球架摆家里。

说到这里,真的得再次感谢小午,他让我体会到了詹姆斯附体的感觉,在他被我各种过人来回奔跑20分钟连球都没摸到一下终于坐到地上失声痛哭之后,我走过去蹲下来,比詹姆斯还绅士地把他扶起来,并且擦干他的眼泪,把球递到他手上。

然后在他跌跌撞撞投篮的时候,再盖他一帽。在我如此不计成本的无私奉献之下,小午同学跟我的关系十分亲昵。每次晚上加班回家,我都是奔跑着进门的,只为赶在他睡觉之前跟他蹦跶一下。而他也非常黏我,一开门,他就奔跑着扑到我怀里喊粑粑粑粑(然后拿走我手里的饼干扭头就走)。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小午同学都至少要亲我一百次(99次是我低声下气地求他,外加饼干的诱惑)。但要说最幸福的时刻,还是我们父子俩一起坐在床头,他靠在我肩膀上陪我听我喜欢的歌。不过,这种感人的时刻我一般坚持不了多久,因为把他的头强按在我的肩膀也挺累。

小午同学两周岁,据说男孩8岁以后,父亲就只剩下一个功能:取款机。

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提供一段更好的关系。

天要下雨,儿要长大

下班时间到了,我还在座位上磨蹭,这极为反常。这么多年对下班的渴望,依然如同要去赴初恋的约会,早早做好准备、迫不及待出发。所以,值班医生很奇怪,风平浪静为何我还滞留科室:赵老师,下班了哦。

翻个白眼,我的手机没故障,知道过了下班时间,这不是家中的小子们要制造惊喜,让我6:30才回家嘛。此时此刻,家中有三个平均年龄不到21岁的小伙子们,正在我的厨房挥铲舞勺,准备8人份的豪华晚餐。

都以为赵医生恋儿,担心儿子上大学后会迷失方向,殊不知,其实我早已厌倦了,以高考为目的,更年期和青春期小心翼翼却危机四伏的相处,胜负已经不重要,关键是等到一个结果,便有了新的开始。

孩子上学后,短暂的不适应,不单是因为想儿子,更多的是突然多出了时间和精力,没有合理地安排。兴匆匆给自己定了几个计划,却又贪多嚼不烂,荒芜了几多雄心壮志,浪费了一干人民币。

冷静下来发现,这是人生中最难得的黄金时期。孩子刚刚结束一场战斗,进入相对和平的建设时期,对父母的需求不大。我们正值中年鼎盛,工作经历、社会经验收获满满,夫妻感情稳定到不设防,年龄优势让我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日子是游刃有余的自由自在。

有位老大姐,很小就把孩子送出去读书,一度母子感情冷漠,她说不怕,孩子长大了都要回归,重新开始依恋父母。此话诚不欺我,感到儿子开始想家,考试结束第二天,就急忙赶回达州。

已经自由了一年的赵医生,突然感到压力,天天都要对付三两张嘴,实在辛苦。这一年来,我和娃他爹除了周末,一般各顾各,大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潇洒。人变懒容易,变勤快很难。

一家三口在家吃饭,看儿子大口吃不嫌弃我回生的厨艺,很是有种满足的幸福。听儿子喋喋他的暑假安排,只在家待10多天,便要出去一系列活动。真心话,当时真没有丁点惋惜相聚太短的遗憾,反是暗地里欢喜,苦日子不太长,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口内尤自虚情假意地抱怨,好不容易放假怎不在家多些时间。饭毕又满脸笑容恭维儿子越来越懂事,儿子识趣地准备洗碗。老公却抢着说儿子今天才回家,明天开始洗碗,今天他洗。最恨这种为了拉近感情,没有原则的竞争,我上纲上线地抨击老公破坏同盟的错误行为,儿子在一旁哂笑。

在家的日子是儿子的才艺展示。被我弃用的台式电脑,经过他一番折腾,告知屏幕大使用舒适,劝我以后都在这台电脑上写文章;并成功维修打印机,123教我使用步骤;还非常热心地到我科室,调试好投影仪,把他多余的配件送给我们。

最不可思议的是,小子说他的两个同学,假期要报培训班学习烹饪,让我也教他几样简单的菜肴。我晕,现在的男孩是看到未来竞争的残酷吗?急急忙忙学些讨好女孩儿的技能。立马联想到同学的儿子——爽儿。

要说教育根本没有可以复制的版本。我这同学一直体弱,家境也不宽裕,总觉得她的教育消极悲观,怕对孩子有负面影响,还经常劝诫她。谁知见到今年大学毕业,靠自己实力签约某公司的爽儿,实在让人欣慰。小伙子阳光、自信、开朗,待人接物礼貌有度,看问题理性深刻,很是招人喜欢。

爽儿还有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爱好:厨艺。要说这厨艺的培养,应该是同学危机意识,打小她就给儿子念叨:妈妈身体不好,你要自己学会煮饭哦,不然哪天妈妈病了要饿肚子。于是爽儿小小年纪学会了简单的炒菜煮饭。

大学时,懂事的孩子体谅母亲的艰难,麦当劳打工,看食材转变为食物的美妙过程,对厨艺有了更多向往。一边向周围人学习,一边有空便尝试,竟自学成才起来。到大学毕业,已经能够做出一桌宴席的菜肴。

于是邀请爽儿到家带儿子做厨,儿子立马邀请他的好友,三人一拍即合表示同意。互加微信后,他们定下日期,开始准备,儿子对他们安排的菜谱守口如瓶,一心要给我们惊喜。下午2点,他们超市集合,爽儿带着两个大一学弟,开始了采购做厨一条龙服务,让我6:30才能回家。

傍晚6:40,邀请的几个客人都到齐。除了我和同学,6位食客从00后到90后,参差10年的光阴。所有的菜品上桌,八菜一汤,惊艳的色香味俱全,实在叹服三个年轻人的手艺。享受年轻人的服务,既有总算松一口气的欣慰,亦有时光流逝的怅然。

送走客人,问儿子累不累,儿说:不累,多高兴的,做饭的也高兴,吃饭的也高兴。长大的过程,就是可以帮助到他人的过程,所有的孩子都在长大。天要下雨,儿要长大,由他们去吧。

给高中班主任祝寿

文/佟才录

一眨眼,高中毕业整20年了。

前些日子,老班长陈亮在高中同学微信群发布,选定在高中班主任周玉璞老师80岁寿诞之日,作为我们高中毕业20年后首次同学聚会的日子,同时为我们敬爱的周老师庆祝80岁寿辰。

我们上高一那年,周老师已经57岁了。当时,她在班上对我们这批叽叽喳喳的高中新生说:“你们是我从教生涯的最后一届学生,你们毕业以后,我也就该退休离开三尺讲台了。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愉快地度过这三年美好的学习时光!”

三年时光,转眼即逝。高中毕业后,我们都考上了各自心仪的大学。在毕业离校的师生联欢篝火晚会上,我们全班36名学生一起唱着“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并一起异口同声约定“20年后再相会”。如今20年已经到了,该是我们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那天,和周老师同城的我,早早用轮椅推着周老师(周老师患有严重关节炎)来到预订的酒店。一会儿,各路同学从四面八方陆续到齐了。毕业20年,很多同学都是第一次见面。当年的翩翩少年、豆蔻少女们,如今都已到了不惑之年,周老师更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老态龙钟。大家彼此寒暄过后,便依次给周老师祝寿,并把各自带来的礼物献给周老师,有真丝围巾,有发热背心,还有书法作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看着这些别具心思、折射出滚烫师生情谊的礼物,80高龄的周老师,激动得热泪盈眶。

给周老师送过寿礼后,我们28名同学(8 名同学因各种原因未能到场)一字排开站在周老师面前,和周老师分别20年了,她还能记得我们的名字吗?“梁兰兰,当年你扎着小辫子,活跃在校园里、班级上!”“王铁,当年你总吃不胖,现在怎么这么富态?”“项景涛,当年你最喜欢恶作剧,现在还那么调皮吗?”……毕业20年了,每个同学的相貌今非昔比,都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改变,但周老师依然能准确无误地喊出我们每一个同学的名字,着实令我们感动不已。

我们牵着周老师的手,大家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了20年前那些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子。

周老师激动地说:“人世间有两种感情最可贵、最无价。一种是来自亲子之情,另外一种就是师生感情,是最纯洁、最高尚的。”她还说:“有生以来,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高兴、快乐,也希望同学们在各自工作岗位上大展宏图,开心快乐,过好每一天!”最后,我们齐声祝愿周老师健康长寿,快乐永远!

恩师的背影

文/姜芳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在新乐东关小学时的“蒙师”叫卜民志,生得白皙挺拔,宛如田间道旁一株“小白杨”。卜老师有手绝活儿,就是对于上课分心走神的同学,拿粉笔头随手一掷,不管你在什么位置,常常一击中的——脑门或鼻梁。倏然一惊,带着脸上的白斑站起来,可卜老师却不剋你,而是让你认一个字或算一道题,答对了,可少站会儿,否则得多戳会儿。有个叫李破罐的同学,由于旧鞋前头露着“大拇哥”,遭同学嘲笑,直到上课了还低头瞅自己的鞋发呆。卜老师问明他弟兄多家贫的情况后,便量了他脚的尺寸,用自己的薪水买了一尺布,让自己的母亲给破罐做了一双新鞋。破罐穿上新鞋后,听课可上心啦,小眼瞪得溜圆盯着讲台。有一次,我从桌斗里抽出一张美猴王的小画片偷看,只听“啪”的一声,鼻尖上挨了一“飞镖”,我一惊,腾地站起,弄翻了凳子,同学们哄堂大笑。知道了我的孙悟空情结后,卜老师给了我一本连环画《西游记》,对我讲,孙猴子过去学艺不专心,被批了后好好学艺,练成了大本事,你看后要想想该怎么听课。

因业绩突出,卜老师要调到杨家庄小学当校长了。这消息像炸了马蜂窝,学生们有的哭,有的喊,还有同学去找校长“说理”。我和慧民等几个小伙伴竟天真地以为,把老师的门锁上,他就走不了了。乡亲们听说后找上级,请求“收回成命”。可最终卜老师还是要走了。他走的那一天,乡亲们往他背包里塞满了花生、红枣,梅英大娘、秋萍婶子还让他带上两双亲手做的“千层底”新鞋。我们班的同学更像一群小鸡簇拥着老母鸡一样,送了他一程又一程……

1963年我上高中时,班主任是冯平老师。

我所在的正定一中高中35班是个“精英班”,全是各县的尖子生。有一位老师提议学校成立个“尖子班”,由他带3年,保证高考时5个清华,5个北大,5个科大,5个南开,其余也都是全国一类大学。并立下“军令状”——以党籍担保,如不能完成任务,请组织上开除他的党籍。这位老师就是冯平。他细高个,黄卷发,蓝眼睛,高鼻梁,是个典型的中美混血儿。他与我们的见面话煞是风趣:“我是你们班主任,叫冯平,来源于美国爸爸中国妈,又找了个中国妻子叫许灵,生有二子一女三个小杂交动物。”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冯老师堪称“教霸”,全区老师搞物理教学测评,他每次都折桂称王。他对我们的学习抓得特紧,也有高招儿,比如,他鼓励我们去各教研组参加有奖“灯谜晚会”,以此催生我们的学习兴趣,奋勇争先。故而在全年级的学习评比中,我班一直独占鳌头。

冯老师还是个体育竞技狂。打篮球,踢足球,都有绝活。对于校内的“体育赛事”,更是要强好胜。瘦削的马维兰是我们班的短跑选手,为了让她在全校田径赛中夺标,他花钱买罐头给她增加营养。比赛那天,马维兰一听枪响,如箭离弦,以13.9秒的成绩摘金。我班与前冠军班33班乒乓球团体决赛前,33班班主任柏老师向他“挑衅”道:“老冯啊,挂个免战牌吧,我班有全校冠军王沛然,谁也打不过。”冯老师反唇相讥:“先别吹大泡,赛场上见分晓。”决赛时,我第一个上场,对方派出王沛然,由于我打法怪异,弄晕了王沛然,结果爆了冷门,2:1胜出。我班乘势进攻,顷刻锁定全局。在旁观战的冯老师向柏老师做个“鬼脸”:“怎么样柏先生,牛皮吹破了吧!”赛后,他没让我们三个在食堂吃晚饭,而是买了一包馒头,带我们到他宿舍,打开两筒肉罐头,让许老师做了一锅鸡蛋汤,重重地“犒劳”了我们一顿。

1966年初春,一场暴风雨从天而降,冯老师也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当批斗者质问遍体鳞伤的冯老师以后还敢不敢用反动学术思想毒害学生时,他抬起头来一字一板地说:“我还想当老师教学生成才,可惜我那一班好学生今年升不了大学了。”

1969年我离校返乡后,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位可敬的师长,却不知他去往了何方……

相见

文/孙进

没有想到,和他竟然就这么见面了。

我去他任职的公司办事,闲暇时随口问了一句,他好像在你们公司?热情的同事立刻去找他。

我们是初中同学,当时家住得很近。那时大家关系非常好,我没有自行车,每天上学他路过我家,都会在楼下叫我,我立刻飞奔下楼,跨上他自行车的后座,一起去上学。放学也大多一同回家,我们关系亲密得好像一家人似的。

初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那时没有微信、手机之类的联系方式,后来大家都搬了家,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前几年,初中的班长费经周折建了班级微信群,张罗了二十几个同学进群。在群里大家礼貌地打了招呼,我和他也相互加了好友,说了几句客套话,通过朋友圈,隐约地了解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他走进了会议室。如果在路上偶遇,基本就是擦肩而过了,他胖了,发际线后移了不少。因为有之前的铺垫,我们都迅速认出了对方,热情地握手言欢。

时间尚早,大家聊了聊现在的状况,还有班上同学的情况,其实大多内容我们都知道,但似乎需要寻找一个由头才能开始话题的交谈,我们都相互默契地回避着个人的家庭、职位之类的私人话题。

毕业以后的情况,也是简单聊聊,半小时之后,大家一下没了话题,出现了片刻的冷场。这时,同事叫一起坐车回去了。借机大家起身,还是热情地相互道别,说要下次打电话再约时间好好聚聚。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发现,我们只有微信,连电话号码都没留,也不知他的微信号是否就是手机号。这时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以前骑车他带我时,遇到下雨,或是我钻进他的雨披,或是我帮他打伞,一路上总是欢声笑语不断,还时常打趣班上谁又和谁好了之类的话题。微信上,同学群里曾经开玩笑地说过,几十年没见,遇到可要说个三天三夜。可如今这短短的半小时,大家似乎跨过了几十年的人生。

年轻时读鲁迅的《闰土》,对后来鲁迅和闰土相遇的酸涩和漠然无法完全理解,教材中的标准答案说是由于地位差异造成的。如今渐渐走到了人生的暮年,才慢慢理解其实并不完全是所谓地位的差异,更多的是随着时光的变迁,每个人都会烙上不同环境的痕迹,不同的痕迹就是不同的人生轨迹,而轨迹大多是平行的。人与人的交往其实都是即时、都是当下,远去的回忆永远都是过去。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了我们以前一起上学、放学的情景,也许人老了就是如此吧。

放飞心情

文/萧葛

“不要想那么多,是我没有处理好,伤害了你,年轻不谙世事,请理解”。

有你的音信,收到你这简短而宽慰的短信,已经时隔29年了。

29年,在人生的岁月里可不是短暂的一瞬,它是那样的漫长,它占了你、占了我人生的三分之一、二分之一,亦或更多的时间,不得而知。

但29年我们彼此经历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29年,我背着沉重的精神枷锁,在自责和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感觉中喘息;

29年,我极力回避和其它同学谈你起,自欺欺人的对你表示漠不关心;

29年,我从不主动打听你的消息或联系方式,以满足自己那卑微的自尊;

29年,知道你和同学联系着,我一厢情愿、多么可笑、也多么愿意那只是你做出的样子。你的心可否象我一样苦愁,受着同样的煎熬、折磨、亦或摧残;

我知道,我错了。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当初我的鲁莽,是对情感的亵渎,是对同学情谊的沾污,是对朋友的诋毁。你明确的态度、女人的直觉,直到今天我仍然承认你的英明。你是对的。

难道不可以换另一种方式惩罚吗。要知道,无声的语言是最可怕的惩罚。这世上没有比想要解释、想要争辩、甚至想要忏悔而得不到机会更令人痛苦的事了。

那一刻,我背上了深重的精神枷锁,陷入深深的自责,我的灵魂受着煎熬,过着梦魇般日子,生活在惊厥之中。

这是非人的日子。

我觉得我已经不配谈同学情、朋友谊了。这也是多年来我不愿意和同学联系的原因。我宁愿自暴自弃,不负责任地惩罚自己。为此我也付出了生活的成本和事业的代价。到现在仍是一事无成,愧对工作,愧对家人。

三十而立,我没有把握。

四十而不惑,我不知珍惜。

五十而知天命。

仿佛圣人为芸芸众生安排好一切。就是在我尔届五十之时、知天命之年,我懂得了珍惜,顿悟生活美好,人生苦短,恢复了一颗平常而仁爱之心。我关心同学,关心朋友,关心家人,关心周围的人和事。仿佛有了热情,心情也释然很多。

一个偶然的机会,同学给我发来了你的联系方式,怀着复杂的心情,凝练出本能的感觉和原始的感情,也是我的内心真实的表白:“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没有了尊严,没有人格,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虽说说的有些大了,但这是我原始的本能的直觉。

我给你写了短消息,原本是想保存起来,再凝练凝练我的心声、换一个时间、沉淀一下我的思绪、检验一下我原始的冲动再发给你,如果感觉不变,就发给你。不想误操作发出去了。这就是你收到我第一条短信的原由。也是我没有想好、没有署名、而让你猜测发短信的人是谁的原由。

有没有你的回音,我都会给你发出第二条的。一是解释,二是署名。那是一条敢于署名,敢于担当的短信,做好了你不回短信的心理准备。

你回了短信。

这是你吗,你也学会了宽慰,这一刻,我的双眼噙满泪水。

不恰当地引用和改写一句诗:渡尽劫波情谊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是我内心的希望和梦想。也希望封存这段历史,放飞心情,放飞希望和梦想,去掀开属于我们、属于生命、值得珍惜的新的一页。

希望有机会和你再次重逢。

荒诞岁月里的劳动课

文/红河谷

我出生在农村,小学、初中、高中正赶上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那个农业学大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年代,农村的孩子与其说是上学读书,还不如说是给学校义务打工。

记得初中那三年,大部分时间是劳动课,就是白干活,难得坐在教室学文化,学校有时把教室的窗户挂上黑布,给学生看《决裂》这类的电影,提倡劳动光荣。那时没有高考,上大学靠推荐,除了根正苗红外,干活磨练出一手老茧,就是上大学的资本。

初中是大队办的,学校有很多农田,还搞养殖。劳动课大致分两类,大部分学生种田,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跟着师傅养鸭。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我和一个姓桂、一个姓邹的同学背着简单的行李从学校出发,走了很远的路,来到景色美丽的湖中央一个不大的小岛上。茅草搭建的棚子里走出一个中年农民,他就是养鸭的王师傅,一脸严肃地把我们引进了四面透风的棚子里。从此我们吃住都在鸭棚里,跟着王师傅养鸭,早上把鸭子赶到湖里区,野外放养,晚上把鸭子赶回鸭棚。

一天,王师傅突发奇想,叫来我们三个学生,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们三个今晚去摘几个菜瓜来。” 他说的很轻巧。“离我们四里地的山脚下,有一块瓜地,我看过了,不少瓜。”

那时小学五年制,刚上初中那会,我们也就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但都明白那是偷窃,心里很不情愿,但也不敢当面反抗,只能怯怯地相互看了看,谁也没吱声。

师傅转身从鸭棚后边找来两个邹巴巴的蛇皮袋,丢在地上,说道:“摘两袋菜瓜就回来。”他还说是摘,不是偷。

我们还是没说话,也没有捡起地下的袋子,以示抗拒。

“不去,明天你们谁也别想吃饭。”师傅态度非常强硬。

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屈服了,谁也不敢得罪师傅,劳动课的成绩还捏在他手里呢。见我们妥协了,师傅好像更有了底气:“晚饭后,我带你们一道,在瓜地附近的山上等着,天黑了,趁着月光下去摘几个瓜。”

吃罢晚饭,我们很顺从地跟着师傅来到预定的山坡上,等着月亮升起。这时,师傅开始现场布置,他用手指向前面的一片开阔地说:“就是那片瓜地,你们几个摘瓜一定要快,装满两袋就赶紧撤离。”

“要是有人发现了怎么办?”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担心起来。

“不用怕,我留在山上,高处看得清楚,一有动静我立马用手电灯光照射,你们就赶紧跑。”

可是,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就在我们摘满两袋菜瓜,准备撤离的时候,突然一大批村民就好像从天而降似的,落到了瓜地不远的地方,有的打着火把,有的拿着手电筒,至此也没看到师傅的手电光。

顾不得多想,我们丢下蛇皮袋,作鸟兽散。不知道那两位同学是怎么逃离的,我奋不顾身地趟过一条水沟,钻进稻田里,在稻田的深处隐蔽起来。

田埂上到处是火把,手电筒像探照灯一样在稻田里四处照射。

“抓偷瓜贼呀!”“出来!”“打死他们!”喊声此起彼伏,随后响起了“砰!砰!砰!”的枪声。那时枪支管的不严,山区农民有打猎的习惯,家里基本都藏有自制的散弹枪,枪一响铁砂就喷出一大片。

我静静地趴在稻田里,像邱少云一样纹丝不动,任凭蚊虫叮咬,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当时只有一个念想,再痛再痒也不能暴露目标,心里不停地祈祷不要中枪。

不一会,听到有人喊:“偷瓜贼跑啦!追呀!”顿时村民们一窝蜂地追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四周彻底地安静了,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朦胧的月光下,没有了人影。在确认安全后,我像侦察兵似的,悄悄地从稻田里爬到了山脚下,再爬上山坡,藏在杂树丛中,思考着是回十几里外的家,还是就近返回鸭棚,不管怎么走,都有一段白天也不敢独自行走的山路,因为山路穿过一片令人生畏的坟场。

我决定还是回到鸭棚。

幽蓝的月光下,坟场格外地阴森,不时地冒出一团一团的红色火焰,树林里还传来几声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的怪叫,我的头发顿时竖立起来,我告诉自己必须从坟场穿过,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加快了脚步,拼命地跑了起来。

闯过了最可怕的地段,还必须沿着河埂,才能走到鸭棚。夏天河里的荷叶高高地窜出水面,非常茂盛,我的心又收紧了,总担心荷叶下边藏着水鬼,跳上岸把我拖到水里,解决了小命,这样我心有不甘,我还小,怎么也不能死,于是我沿着河埂一路狂奔。

茅草棚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当我冲进去的时候,师傅坐在凳子上抽烟,桂同学浑身是泥地蹲在地上,惊魂未定,双手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

原来师傅太大意了,直到村民亮起火把、手电,他才发现,于是不管我们死活,乘机留了,毫发无损。桂同学和我一样的经历,只是比我早回来一会。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大坨大坨地滚了下来。

师傅轻描淡写地说:“洗洗吧。”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也好像是在自责。

我们在湖边洗了个凉水澡,静静地等邹同学回来,师傅也在等,他不停地抽着劣质的香烟,一声不吭。

夜渐深,我们开始担心起来,生怕邹同学被村民乱放的散弹枪打死在稻田里。大家一夜没睡,一直等到天亮,邹同学还没回来。师傅彻底慌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应该是六神无主,早饭都没吃,脸色铁青,估计他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我们想去稻田找找,又觉得很渺茫,还是放弃了。

大家在恐惧和不安的气氛中度日如年,期盼奇迹的出现。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从河埂走来,是邹同学,他没死。原来他潜伏稻田没多久,忽然发现身边一条蛇高高地抬起头,吓得他连夜跑回了家,引开了群情激奋的村民,为我们从稻田撤离创造了大好的时机。

那时候,农村的孩子糙养,心理承受能力强,经受这堂劳动课,身心视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每个人都健康地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荒诞岁月恐怖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后来我们三个养鸭的同学,因为劳动积极,表现好都上了高中。那时候上高中主要是推荐,考试只是个形式,表现不好,家庭成分高,休想上。高中是公社办的,依然有劳动课,挑黄砂,种地。

幸运的是,我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参加了高考,我上了一所中专,桂同学上了本科,邹同学没考上,在家务农。

文/残雪

她是班级里我最喜欢的女孩,是那种隔得远远的爱慕与欣赏。她的名字叫蕊。那时我们都还是些小不点,蕊却已经初现少女的苗条。她是长沙市少年体操班的成员,她总穿着令我们羡慕不已的花短裙,节日则穿上红皮鞋。我只要一看见她,就会产生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我不敢随便接近她。因为我隐约地觉得我同她之间有某种鸿沟,这大约来自她那富裕家庭。那个时候,大部分孩子的穿着都是灰溜溜的,只有少数例外——一个班有那么三四个吧。但在我的眼里,蕊实在是太美了:乌黑闪亮的眸子,浓密的黑发,匀称活泼的身体。即使走在街上,也是很少见的那种。

有一天,我们在操场上玩“工兵捉强盗”的游戏,蕊和另一位女孩担任两边的头头。那时我短跑的速度很快,就被蕊要了去做“工兵”。我兴奋极了,同蕊站在一起,感到无比自豪。后来我奋力为她奔跑,抓到了几个“强盗”。蕊搂着我,欢喜得又叫又跳!那一天老师有别的公务,给我们早早地放了学。有几位同学需要早点回家,游戏就玩不成了。但蕊意犹未尽,她邀我去“谷仓”玩。这对我就像喜从天降。

谷仓其实里面装的是老糠,堆放得像小山一样高。我和蕊一边攀登那些“小山”一边聊天。后来累了,就在老糠堆里坐下来了。我问她在体操队是如何训练的,蕊就做了几个优美的劈叉动作给我看。这是她专为我一个人做的,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一刻,我感到我愿为她做任何事!

接着蕊又请我去她家参观一下,我简直受宠若惊了。

她家在一个小花园里,那栋房子里有很多房间,地板一尘不染,漆了好看的颜色,似乎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镜子,客厅里的饭桌特别宽大。后来蕊的妈妈回来了,是一位很气派的中年女人。她似乎认识我,说我的学习很好,要蕊向我学习。我平时很害羞,尤其在大人们面前,所以我连忙告辞了。蕊将我送到小花园门前,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但不知为什么,后来我同蕊并没有进一步交往。我想,这应该是因为她没有主动地来找我吧,我那时是很压抑的小女孩。蕊的朋友太多了,几乎班上所有的女孩和男孩都同她要好,她还同外班的同学来往。她已经忘记了我和她之间那短暂的温情。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跳皮筋,旁边还有几个同学发出赞叹的尖叫。我对她的表演百看不厌。谁能同她匹敌?当然没有人能。我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我不属于她的世界,那栋有很多房间的房子,那屋前修剪得很好的小花园,对于我这类小女孩来说是非常陌生的。而她,她是一个梦。

很久很久以后,我听说她成年后的个人生活并不顺利。我心底升起一股悲哀。

我的同学朱科雄

文/九满

朱科雄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还是我的同桌。他不仅外表端正, 而且极其聪慧、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穿着也比较新潮。

科雄的父亲在县城的银行工作,在那里有房子。节假日, 科雄时常邀我去他们家看看。而且,让我在那里享受完城里人的生活后, 还带我到他们家的楼顶去感受县城风光。我站在隔热砖上,呼吸着充满期待与梦想的空气,看着繁华似锦的大街、红墙绿瓦的楼房,活泼开朗的城市俊男靓女,就像是到了一个梦境里的世界,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立志要考上大学,走出农村,到城里来享受美好的生活。

从此,我开始了追梦的生活。清晨,东方刚露鱼肚白,我已正襟危坐在教室,渴饮可以改变命运的雨露甘甜,白天,数学、物理、化学……走马灯式的轮番上演,我跟随恩师的教鞭,懵懂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里,沉醉于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发出“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旷世感言!夜幕降临,教室里依然亮如白昼,我依然埋头于课桌……

那些年,我和科雄在学习上有帮助也有竞争,生活上有支持也有鼓励,为对方加油也为自己打气。也许是我俩好得太过了,彼此竟挑剔起来,我们时常互相生气。在互相冷淡的日子里,彼此又是那么无奈与孤独。放学的时候,我们各自坐在课桌前,磨磨蹭蹭地整理课桌,期待对方主动与自己说话。和好的日子则是那样欢欣鼓舞、阳光明媚,就像是为了补偿虚度的时光,我们会以加倍热烈的语言表达互相的信任和友好,这时候,他告诉我,他母亲是一位民营企业家。

关于他家里的事情,我在下柴市上初中的时候,就已听说了。下柴市就那么大,谁家是做什么的,都瞒不过别人的耳朵。同学之间又喜欢传舌,往往会夸大其词。就这样,同学们把他家描绘成一门土豪。过了许多年之后,他父母来我就读的大学办事,我才从他父母那里了解到:他父亲早年也在我所在的学校上中专,后来由于国家政策的原因,他没有修完学业就参加工作了;他母亲在县城做建材生意;科雄是家里最大的儿子,下面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科雄是一个特别幸运的男生,有一半城市的血统。那时候,我们都这样认为。有天下午,唐建彬同学称呼科雄“街疪子”(乡下人对城里人的贬称),科雄愤怒的回击唐建彬:“猪*的”!唐建彬一听,跳起来同他吵。唐建彬出身于一个极其贫困的农民家庭,时常穿他姐姐的衣服来上学,性格却很倔强。吵到后来,在场的同学渐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沉默,另一部分帮着唐建彬吵,而科雄自始至终是一个人,他却毫不让步,声嘶力竭地强调: “你必须道歉!”最后,科雄用笔去刺他,竟把一支新钢笔给弄坏了。这时,我看见很大很大的泪珠从科雄的脸颊上滚下来。

不知不觉, 我们的中学时光就在这种压力、焦虑与恐惧之中过去了。后来,我去了长沙一所理工学院上大学,而科雄去了他父亲所在单位上班。

那年暑假,我去科雄家里参加同学小聚。他从楼上下来迎接我,将我带上二楼。他穿着一件朴素的外衣,脸上堆满微笑,一见到我,就很亲热的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一边给我带路,一边大声呼叫先到的同学们。

那天午饭,我们几个同学各自端了碗饺子找了个位子坐下就吃,那情景好像学生时代的日子,我很喜欢这种氛围,大家说一些平常却实际的话,感受一种朴实无华的人生。当我向他提议应当添置一套西装时,他露出茫然的神色道:我连想都没有想过,还有西装这一件事情。我不由得想起他中学时代那王子般的生活,心想:社会将他改变得多彻底。如今,只有那整洁的穿着与优雅的手势,以及某些生活习惯,比如不光脚穿鞋,才显露出他埋藏很深的气质。而他现在再怎么高兴,也无法像他学生时代那样开怀大笑了。只有当“班花”媛媛说起我们那时候同性恋般的传奇往事,他才浮起笑靥,往昔的科雄才回到我的眼前。

后来,我和科雄的往来逐渐频繁起来。通过我中学的好朋友,我也不时能得到他的消息。因为他是通过关系进的单位,让许多同事在心里感到不平与妒忌,甚至有一些同事还看不起他,周围有许多对他极具伤害的猜忌与流言,让他在单位很孤立。尽管他很努力的工作,也热心参加公益和集体活动,但同事们背地里说起他,总是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有时候,在最热闹的场合,他也会突然感到孤独,觉得周围的人都与他有隔阂。

一九九三年冬天,我回老家看望母亲。科雄和老同学刘健专程从县城到我们乡下来看我,他们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还带了几箱水果给我,让我觉得很有面子,让我母亲也十分感动。他剪了平头, 穿着笔挺的西装,热情、坦诚、直率,脸上的表情还是中学时代的活泼与生动。

那天,在我们家里,同学们一同回忆中学时代的同学,亲爱或并不亲爱的老师,我们互相道出那个时候可笑可叹的故事。我们还谈起了各自这几年里的情况。

科雄告诉我,参加工作后,他利用业余时间进行补习。一九八六年,他再一次踏进考场,终于金榜题名。大学毕业后,他回到原来的系统工作。三年的大学生活,丰富了他的内涵,给予他认识自身价值的机会,消除了他的自卑感,使他觉得一切尚有希望,这希望是经历许多梦想破灭的日子后重新生长起来的……

坐在一边的老同学刘健,不时给我介绍科雄这些年的变化。科雄去年获得了全国金融系统“五一劳动奖章”,他的“背包银行”等创新性做法还时常让他占据行业报刊的头版头条……

于是,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他:锋利而不饶人的言辞、敏捷的反应、极度的自尊,以及认真的求学态度。唉!在极尽压抑的日子里,科雄竟还保持了这些品质,使他终于走出阴霾,见到了晴朗的天空。

送给同学的一封信

文/荆浩

2022级毕业的同学们:你们好!朋友是下雨时的一把雨伞。朋友是放弃时的一声鼓励。朋友是苦闷时的一丝春风。即使不是朋友,他也会教会你一些东西,带给你不计其数的快乐与温暖,就看你在生活中发现了吗?它——无处不在!我不会忘记,当我生病时,同学那关怀的眼神,那安慰的话语。当我考试考差的时候,同学那同情的眼睛,那鼓励的话语,我更不会忘掉——老师表扬是的关爱,同学那强壮的大拇指!其实,这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可这却让我感受到了友谊的快乐!也许,谁也不会想到,在纪律不太好的六1班,在不太团结的六1班,也有温情。也许,在运动会时,谁也不会忘记,同学们为正在参赛的选手,撕破嗓子地呐喊声!谁也不会忘记,同学们拼搏时的信心,为的是班级的荣誉呀!有同学说:“我才不想参加呢!得了奖又有什么用呢?”说在口中疼在心里。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爱这个家的,爱这个家的每一个成员,只是,他不想表达出来而已。有个同学跑八百米,得了第一名,他说:“我不想跑太慢!”其实,他想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