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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故事

工仔木马【词作】
发表于 2022-12-31 21:12

记忆的故事(精选25篇)

灰色的记忆

文/钟监不渝

或许这世上令人最伤痛的是,目睹自己的亲人一步一步地走到生命的尽头。

清楚地记得,当患深度脑肿瘤的丈母娘被医院拒收时,我忍不住跑到医院楼梯拐弯处,蹲在无人的墙角不停流泪,只有那一刻,我才真正读懂了人世间最苍凉的无助。

更想不到的是,回家后的丈母娘竟从此神智不清,从此不再与我们说话,从此没有表达过一次有意义的眼神,我们作子女的,不知道她有多少心事,也不知道她有有多少遗愿,唯一知道的是,她的魂魄如放飞的风筝--离天国越来越近,离我们越来越远。

那段日子里,我就象陷进了沼泽地一样,感觉自己一天天地不停往下陷,又像跋涉在渺无人烟的沙漠里,总企盼却总是看不到生命的绿洲。老人的身体日渐消瘦,背上也开始局部溃烂。也许是她所生活的林场有股灵气,抑或是她的心灵深处有所不舍,她游离在生死线上达三月之久,直至一个乍寒未暖的早春深夜,这位年纪才过六十的老人才悄然西去。

匆匆带着高考在即的儿子走进她的房里时,丈母娘还僵硬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乌青,脸形瘦小,眼睛半张着,浑浊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心有不甘似的。听到妻子的嚎啕大哭,我感到一阵窒息,拉着儿子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妻子边抹丈母娘的眼皮边哭:"妈,他们回来了1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老人竟然闭上了眼睛,很安详的样子。

一刹那,我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我是一个从不相信迷信的人,但那次不得不承认,在人类的情感世界里,有很多的东西是现代科学无从解释的。

亲戚们断断续续来了,哀哭声、鞭炮声顿时响成一片。按风俗习惯,我们从附近湾子里请来一位老婆婆,为丈母娘洗身梳头。娘家的侄女为她穿上寿衣后,娘家的侄儿含泪将她抬放在客厅木板上。案上燃烧着的檀香,在丈母娘的遗像前腾起阵阵青烟,袅袅飘向空中,与屋外鞭炮的烟雾混在一起,像丈母娘的灵魂一样,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林场的领导来了,林场的工人来了,他们叹息着、同情着,点鞭炮,磕响头,寄托着他们的哀思。我相信人们的同情是真实的,我也相信人们的哀伤是真实的,我更相信人们的眼泪是真实的,但我无法相信的是,没有享受一天清福的丈母娘,就这么在痛苦、牵挂和遗憾中走完她既平凡又不平凡的人生。

考虑丈母娘不是正式职工,我们没有举行追悼会,但出殡的各种仪式依然按风俗有序进行。焦急的等待中,武汉的侄儿赶来了,娘家远在宜昌打工的幺侄幺媳也赶来了,我们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身边,点脚灯、放供品、换檀香、烧冥纸……

下午2点,随着鞭炮的震天巨响,在亲人们的哭泣声中,丈母娘踏上了虚无缥缈的天堂之路,抱着遗像的我,感觉到地心在颤抖,山林在流泪,尘世的繁华与纷争、荣辱和得失都那么暗淡无光。

下午4点,我们爬上林场公墓山,将丈母娘的骨灰盒轻轻放进墓室,点燃檀香,放好花圈,手拉着手围绕墓室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作揖磕头,燃放鞭炮。

不知是上苍故意安排的意外插曲,还是丈母娘刻意留下的最后烙印,下山的路上,闷热的松林里突然刮起阵风,我转过身清楚地看见,一片片燃过的冥纸慢腾腾地飘起,仿佛丈母娘的灵魂一样,依依不舍地告别,然后缓缓升上高空……

记忆里的人不要去见

文/丽丽小丝

每个人都会有藏在记忆里的人,也许是因为一段情没有了却,也许是因为一种心思没有说明,也许是一种感觉让人无法忘怀,所以,记忆中总会存在那么个人。

他带给你温暖的回忆,每每想到,仿佛有他的那段日子都会发光,仿佛,能想到的他的每个细节都是完美无暇的。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位王子,当时,觉得他那么帅,那么优秀,那么幽默,对我那么好,总之就是完美。

不过人生的轨迹让我们分开了,之后的好几年杳无音讯,我并不会总想起他,可是每次想起他,都觉得他是那么完美,那么好,那段有他的日子,一直感觉是人生中的宝藏。

直到前几天,有一个一直跟我和那个人都有联系的同学,把我们三个人加在了一个微信群里,我和我记忆中的人又有了联系,消失了那么多年,他的突然出现确实让我很欢喜,那些美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我甚至还幻想电视剧里的那些可爱的桥段,什么久别重逢之后的相知相惜之类的,光是那么想想就觉得莫名地激动。

可是,事实呢,却平淡如水,我们聊天了,开了几句玩笑,寒暄几句,就结束了。他还是挺愿意跟我说话的,但仅限于刚接触上的前两天,我也是,还是挺愿意回他的,但也仅限于我没发现他说话的风格还是那种,总是开别人玩笑那种。

加到他好友的瞬间,迫不及待地看他的朋友圈,想看看他的生活近况什么的,看着看着,发现,没有什么意义,他去念了什么大学,跟谁谁一起去哪哪旅游了,于我,都无所谓,后来自己发现根本看不下去了,因为完全没有什么兴趣了。

记忆里的那么美好的他好像也瞬间不存在了,本来可以偶尔偶尔拿出来缅怀青春的人,现在站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缅怀不起来了。

他最近怎么样了?这只是心中的一个问题,并不是一个需要答案的问题。

最近联系上他之后,先是兴奋,后来就变得失落,到现在就只剩下麻木了,对现在的他麻木了,对记忆中的他也麻木了,一下子,记忆中的他也无法再发光了。

所以,

记忆中的人,不要去见。

就留他在记忆里吧,在那发光。

幻梦

文/joomaen

我是基民,一个失败的大学生。再剩下两天我就要经历一个重要的考试,有多重要,大概就是如果挂科了就会留级,这简直不能接受。我狠心复习,但没有学会何谈复习?我悲痛、烦恼、苦闷,一堆负面情绪在我脑子里面起冲突,我还怎能好好学习?

就在昨晚,我做了个梦,也可能不是梦,或许是我的幻想。那是个漫长且复杂的梦,我梦到自己穿越了,在考试的前两天,充满焦虑的我突然带着记忆回到了初中,准确说是初一。因为我初中曾转过三个学校,这是第一个。

我印象中的好友都还在,奥林还是那么喜欢欺负别人,创还是不帅且自恋,若寒依旧帅。我这时候可能还不认识若寒,他和我不是同一个小学毕业,记忆中和他之后成了朋友,这个时间可能还不熟。这一切和我记忆中完全一样,我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这是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梦中还会有痛觉)。

我依旧和他们玩耍,但在学习上,我很会。就算有的遗忘也稍微听下思考下就明白。在这个小小的只有两个班的七年级排名第一,家人很高兴。我和朋友们也玩的很正常,我比他们知道的多很多,经常给他们讲些奇奇怪怪知识,人缘相当好。至此还没人发觉我有异常,我也不说出来,他们肯定不会信的。

其实说实话我还有点后悔,虽然一切都可以重来,但我的记忆还在,那些麻烦的痛苦的事情都还得再经历一次,这次我想尽可能避免。

很快,快一年过去了,要到初二了。记忆中我是要离开外婆家,回到妈妈身边,去那个更小的初中读书。可这次不同的是,我成绩很好,妈妈也给了我选择的权力—其实之前也可以选,我喜新厌旧选了转学—在记忆中对比一番,我选择不转学。可只有我知道,这个初中也只能再上一年了。

初二时,开始和记忆中有了区别,这也是我想看到的改变。由于继续再这所学校读书,老师自然是没换。成功让这个班主任教了我两年。而且初二我的一位好朋友也转了回来,他本是我小学同学,初一去了他姑姑在的临县中学,或许是***妈觉得私立学校不好,就又给转了回来。我本想劝他不要转,一来麻烦,二来这学校明年就要倒闭。可我没有,我还是只顾自己就好,我怕弄巧成拙,从我穿越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说不定它还能多挺一年。

再学校里,课间我就和创、若寒他们讲笑,对别人评头论足,这样很有趣,即使我已经有了二十岁的成熟,但还是乐此不疲。放学后我和奥林去山上玩,去挖别人的坟,奥林还吓唬我说,在月圆之夜秦始皇就会复活,让我跪下对着山洞磕头,上一次我唯唯诺诺,跪了,这次没有。哼,吓唬谁呢!

那时的时间过得很慢,我挑重点讲。

初二完了,学校没有像我预期的保留下来,这是政府的命令,我也改变不得。

记忆中初三我去了那个离家远远的私立中学,当时是说好免学费妈妈才让我去的。这次那个地中海的年纪主任依旧找到我家,我的成绩更好了,连住宿费也免了。

去了学校我完全不像当初般紧张内向,全是熟人,我轻车熟路地住进宿舍和他们聊天,就像本来就认识他们一样。

记忆中我是再初三学会了抽烟,导致我在大学三天一包,浪费钱还伤身体。还有我腰椎间盘突出,好像就是在初三体育考试训练时开始的。这些都得注意。我有着记忆,生活的很是轻松。唯一让我犯难的就是那个女生。

在我上一次初三时认识她,我数学学的好,她借我的作业抄,她很外向开朗,那时怪我太内向,不敢打招呼,只能到处打听她的名字,在班群中找到她,和她QQ聊天。当时我只会在QQ聊,聊熟了现实中也不敢打招呼。想到这我就生气,于是在正式开课第一天早读刚下,我就去找她。我喊她的名字,她很惊讶。唉,现在的我,依然不知如何开场。还好她活泼开朗主动,问我的名字,我才反应过来: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聊的多了就不尴尬了,我还讲出许多关于她的事,她很喜欢和我聊天。我们成了好朋友。

到了要中考的时候,我丝毫不慌,还常常给她讲题,我俩都考得很好。

这时候依旧没有偏离剧本,反而更加符合。我俩考的很好,比上一次都好。顺理成章的被县里私立中学给看中,由于这段没有修改什么,都是按照记忆来的。她在我隔壁班,之前还很伤心,现在完全不,有了感情基础就是很开心。她的班主任是那个搔牛的中年男人,我的班主任我还比较喜欢,在他不发飙的时候。

这时候一些重要的人要出场了,那一次认识他们是在高二,他们总嫌我加入组织太晚了。得了,我现在就去,什么,现在还没有组织?那我就是织佬。我去和砍头子、邪神、黑鬼、丹斯这些人玩,这也是必然的,其他人我感觉不配和我做朋友。

高中都喜欢谈恋爱,可过来人的想法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得现在这样朋友之上的状态很不错,只是差个称谓。(这在我大学时被称为“朋上情下”)

现在的我不会顾别人的眼光和议论,我经常在晚自习下去找她,就和YY去找砍头子一样,一起回宿舍、一起逛超市。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

高一时班里有个大好几岁的同学,当时很喜欢他的生活方式,他也很帅,感觉和我们不太一样。现在我懂了,这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现在的我,也差不多这样,只是身体跟不上思想。我邀请他加入组织,成为另一个织佬。

出过一个意外,有天我和她吵架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可能是在一起太久了的缘故。她说我像个中年人,她喜欢小正太。我又在记忆中找到了她曾经的那个恋爱对象。思想斗争了好久,加上这么久的相处,我决定告诉她真相。我说我是穿越来的,我说上次我错过你了,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到大二都还没女朋友,我说你曾经谈过两个都分了,我说我就是为了你才来的……

我说了好多,她信了。她相信我是穿越的,也相信我是真的深爱她。

高中生活比初中快很多,转眼高考了。

我又开始担心起来,我不想和她分开,我想到大学让她做我女朋友,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大酒店学习。

我一收懒散,开始学习,对我来说算是复习,这比高中补考都简单。我俩好好学习,我告诉她,曾经没在一个大学,这次一定要一样。成绩出来,我比她高3分,比我自己之前高十几分。可能我的上限就在这了。我让她报什么学校告诉我,我填一样的。甚至我还告诉砍头子也跟我一样,他曾说过。但我怕这三份之差会使我们不同,还好上天眷顾,我俩还在一起。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困意,是那种刚睡醒的不想睁眼的感觉。我以为是我的使命完成了,可以好好享受人生,从新来过。我的眼神渐渐模糊,耳边传来一个外地中年男人的口音:空调出什么问题了?我睁开眼,原来是昨天找的修空调师傅来了。过了几秒,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刚才那是场梦,我做梦太过投入,连早八课都没去。操!!

遥远的山乡,童年的记忆

文/张怡华

早就想写点童年时代的文字,却不知从何处着手写起。

2013年的六一儿童节,参加驴友们的户外活动--徒步行走,途径桃源县西安镇桃安村,在似曾熟悉的青山绿水中,唤醒了远逝的童年记忆。

我的童年生活是在桃安矿区渡过的。

矿区位于湖南省桃源县西南部,那是一个交通极不方便,人烟稀少,深藏在深山峡谷间的一个小山村。因为地底下藏有黄金、白钨,这里曾是中国重工业部湘西钨矿的一个坑口。1953年,父母从东安矿区调到桃安矿区工作。1954年10月,我就出生在这个山青水秀的矿区里。

矿区很小,四面环山,大自然造就了幽深的峡谷,也给了这里一块略微平整的天地,经过人工修整,在狭小的天地里,矿区修起了办公楼、球场、电影院、食堂、还有澡堂。修建在半山腰的釆矿厂、选矿厂、发电厂终日机声轰鸣、热闹非凡。沿矿区小溪上游的山涧,顺坡建有家属房、医院等。

矿区很小,除了高山,就是丛林,但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却留下了珍珠般的串串记忆。

从记事时起,我家住在电影院旁边的一排工棚里,妈妈叫他茅草棚,茅草棚里住的是有家眷的职工。

茅草棚下面有条不足五十米长的小街,街沿宽不足一米,房顶盖的是杉树皮,矿区人叫做半边街。半边街有家南杂百货店,还有收购山货的栈点。

南杂店的老板姓晏,精瘦精痩,蓄着山羊胡,孩童们都叫他晏胡子把把(把把即伯伯)。只要报上父亲名字,就可记帐拿糖。铺面很小,柜台却很高,踮起脚也看不到柜台里面,只有站在柜台外面的板凳上,才看得到台板上放着一排带盖的玻璃罐,里面装有棒棒糖、水果糖,还有香喷喷的法饼和桃酥。那时的人民币很值钱,一角钱可以买到七个棒棒糖加一粒水果糖。一角钱可以买到五个法饼,老式法饼,又香又甜,如今想起那香味还流口水。

二岁多的时候,矿区有了家属房,搬家那天,我背着一个糠壳枕头到了新居。新居地方叫张家湾,两幢平房傍山而建,我们住的这栋房子老长老长,可能有30多户,对门那栋房子也有10多户人家。两栋房子中间的坪不大但很长,孩子们在凹凸不平的地坪里滚铁圈、玩弹弓、打香烟盒牌、跳房子、跳皮筋……

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山中鸟儿多。鸟儿起得早,天刚朦朦亮,屋前屋后的鸟儿,银铃般的声音就欢叫开了。还有那翱翔的老鹰,在蔚蓝的天空盘旋着。我和姐姐喂了几只小鸡,在我们精心的喂养下,养活了两只,那天两只母鸡正在坪里觅食,老鹰直扑下来,叼起一只,飞往对面大山里,那天,我们姐弟俩伤心了好久好久。

张家湾山下有座水厍,供应矿区生产和生活用水,河水湛蓝湛蓝,弯弯曲曲伸向大山深处。大概5岁的时候,我们家搬到水库下面的那栋木板房。大人将这栋房叫做坝底下。修在山脚边的房子,前后是高耸的山峰,有十户人家,清澈溪水从房子前面流过,妈妈们在河里洗衣、洗菜,挑水做饭。

傍山修建的房子,蛇多老鼠多。那时家属房有了供电照明,断黑时供电,十点左右停电。有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耳朵边有东西在爬动,朦胧中用手一抓,一只毛烘烘的老鼠跳到了床下。听大人讲,在山里,还有老鼠咬掉小孩耳朵的事。从那以后,我经常蒙着被子睡觉,就怕老鼠咬耳朵。偶尔,长长的青蛇也会蜷缩在房子里休息,大人们会将蛇轻轻地弄醒,慢慢地赶走,不会伤害蛇精灵们。

山里的冬天阴冷阴冷,遇上刮风下雪天,刺骨的寒风,一家人猫在火盆边不敢出门。特别是晚上起来拉屎,冻得牙齿咯咯响。那时手、脚、还有耳朵上都长了冻疮,妈妈将新鲜罗卜在炭火上烤热,贴在冻疮处,减轻痛痒。

住在坝底下的时候,我家住在3号,4号住的是位单身汉,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妈妈悄悄地告诉我们,他是个右派,有文化,武汉人。大人们对他敬而远之,因为是邻居,妈妈让我喊他伯伯,右派伯伯不修边幅,还有些邋遢,戴着深度眼镜,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些许智慧的光芒。在山区宁静的夜晚,在银色的月光下,在徐徐的晚风中,右派坐在竹椅子上,揺着蒲扇,给我们讲些外面的故事,逗得我们开心地大笑。他还会教我们唱儿歌,一只蛤蟆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两只蛤蟆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三只蛤蟆十二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不知不觉中,我喜欢上了右派伯伯,家里蒸红薯、炒花生,我会为他送去一些赏赏鲜。我不知道右派伯伯什么时候搬走的,但我知道,右派是个有文化的好人。

住在平板房的时候,孩童们叫大人都以妈妈相称,前面带上称谓,如曹妈妈、袁妈妈、吴妈妈……,妈妈上班或去西安挑米,在家的妈妈会照看邻家孩子。家家户户都一样,不分彼此。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邻里关系和谐,那家的菜味飘香,邻居们端着饭碗会去试菜味,主人没上桌,一碗菜却试没了。

刚懂事的时候,全国人民高举三面红旗,向着共产主义康庄大道勇猛前进。记忆最深的是,职工食堂雪白的墙上,“十五年赶超英美”巨幅宣传画,让浮躁的大人们,仿佛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共产主义生活,明天就能实现。不久,家家户户不用做饭了,大人小孩都去吃食堂,按时间开餐,按定量吃饭,缽子蒸饭,白米饭上面是薯米。每到吃饭的时候,食堂里站满了人,闹哄哄的。那时妈妈在食堂里煮饭,我们吃饭也就省却了排队。

还在吃食堂的时候,我和姐姐上学了,那年我五岁半。读书的地方是大水田公社毛家溪小学,距家有2里多路。

每天早上,我和姐姐邀上小伙伴们,行走在上学的小路上。姐姐为我背着布袋子书包,书包放着两本书,还有一搪瓷缸子中饭,我一步三摇地跟在后面。沿溪下行,路边茅草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湘西山野四季常青,四季鲜花不败,只是年幼,对那山中鲜花没有好感,也不在乎他们的存在。

到了学校,老师要我们将中饭集中放到她的卧房里,卧房与教室相连。那时一个教室两个班,两个班有三十多个学生,一个老师上两个班的课,一年级上课,二年级做作业,轮流上课。吃中饭时,大些的学生,发现缸子里的饭少了些。有的学生,看到老师从卧房出来的时候,嘴角仍在嚅动,脸上偶尔还有饭粒。作为对老师的不满,男孩子们在上学的路上,就将中饭吃了。到了中午饿得慌,姐姐又留一半饭给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正是六零年过苦子,老师也是无奈,如果放到现在,谁也不会相信老师会偷吃学生的饭。

在毛家溪小学只读了半年书,一年级下学期,工人子弟转到坑口业余学校读书,由矿区安排老师上课,一个教室还是两个班。

公社食堂的大锅饭不知何时也停止了,家家户户又架起炉灶开火做饭。矿区开始了生产自救,山区土地肥沃,种什么都有收成。妈妈带着我们开荒,到了秋天,收了好多的红薯,包谷。在莽莽撞撞中渡过了三年困难时期,好象没有饿着,就过来了。

在四面环山的矿区里,在弯弯的山路上,渡过了我的儿童时代。1962年,国家调整国民经济计划,矿区下马,父亲调到西安矿区工作,那年我八岁。

五十多年过去了,我已是年近花甲的人了,每每回想起童年的生活,仍是那样的激动不已,还有那山、那水、那矿区……仍让人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

童年生活是青涩的,也极为漫长,盼望着早点长大;童年生活是苍白的,却极为单纯,能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那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矿区的山路,山路弯弯,是我童年生活的画廊,蕴藏着多彩的希望。

矿区的山路,山路长长,是我童年生活的诗行,寄托着纯真的幻想。

想起……

温情的忧郁,寂寥的浪漫。在大雨瓢泼中被激流冲散,若干声音依然在耳边回荡,它们是被风化成记忆中的贝壳,只是因为错过,只是因为经历,只是因为记忆,那些心里偶尔泛起丝丝涟漪,像心底偶尔涌动着的关于某个地方,某件事或某个人的彻底的怀念。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五彩纷呈,想建立起犹如一杯冰冻咖啡般淡然的友情并非很简单,如果不能做亲人,便只能是——过客。”曾经与之相关的细节也将如同从掌心渗出的流水,过尽后留不下丝毫印迹。而有些故事有些人,注定将成为剧本洗尽繁华后,轰轰烈烈的开始,然后安安静静的结束,匆匆的来,匆匆的谢幕。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有着城市情节的人,曾经有一个很大胆的梦想,就是不停的走过一座座的城市。

繁华也好,虚华也好,我只是想去做短暂的停留,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一座城市生活久了,我们就会有太多眷恋的理由,感情的包袱就会变得沉重,所以我选择了辗转的姿态,在不同的城市间辗转,穿梭。

在我的印象里,城市会像一个狭窄而密不透风的盒子,装载着贪婪,呼吸,清凉,渴望。有一点玄虚,有一点混乱,有一种极限的快感。

有时我在想,人们所说的坚强和脆弱,又有什么区别吗?无非是对既定生命的承受能力。

一个真正绝望的人是没有眼泪的。当你的心不再有疤痕时,能够随时流下眼泪;当你谁都不爱时,能够轻易爱上任何人。

在情绪腐烂的时候,我常常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漂泊,看着盲目奔走的人群。他们的匆忙脚步忽略了容颜,却给予我最好的安慰,让我知道一个人活得有目标会比较容易快乐。

如果泪水拯救的是无法承受的疼痛,那么坚强拯救的就是无法释怀的脆弱。

因为知道没有路可以走下去,只有固执地去漂泊,不停的辗转,并相信一切都会有结局。

我曾经问过我自己,人生的路途我到底走了多远?前方的路途我该去怎么的走呢?

我突想起暑假时,坐在开往广州的火车上,听着车轨撞击铁轨的声音,仿佛在割断着我与梦想的距离。已经是深夜了,坐在的火车上,看着四周人们倦怠的表情,而我却是如此的清醒,清醒的记得车站里穿梭人群的面孔表情,望着窗外只有黑色轮廓的田野和山脉,天上没有了星星,只有将我侵吞的辽阔夜色。不经意间,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段时光我是怎样的去挣扎,也想到了自己的将来,路途还很远,可是我还是被时光抛弃了。

我也常常在想,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呢?或许一直都没有,人生就像一段旅途,每段路途我们都在不停的辗转,然后匆匆的离开,我们只是-——过客而已,记住的成为记忆,忘记了的成为回忆。

如果说,人生若只为初见,那么我期待在匆匆背影下我们的偶遇,所以我常常在幻想。

幻想假如以后有那么一天。假如,真的,我们相逢,在陌生的街头,在人潮汹涌里,你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会不会像我惯常那样眨一下眼睛忍受突然袭来的难过?那种心里微微悸动和疼痛,会不会提醒着一段过往的青春。

因为前方的路需要全力以赴,忘记成为一种本能,——过客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什么,除了不停的辗转,只能留下遗忘。

也许,我们已经根本不记我们曾经的过往,朦胧的岁月足以隔膜一些记忆,于是你投来漠然的一笑。你当然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在你身后微笑,乃至凝望。是的,也许只是微笑,只是凝望。安静地,象我从前曾经默默观望着你的那些时光。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对于你,对于这段青春,我一直在进行着怎样的珍藏。那些你留恋过的岁月和故事,那些你爱过的物和谈论过的人们,我们共同分享过的,都已经悄然地停泊在我心灵的港湾。你的珍惜,你的关爱曾经陪伴我走过一段坎坷的路。摔倒时,有你的声音,寒冷时,有你的臂弯。那时候,我鄙视世界上任何一种幸福。虽然那一切最终都难免凋零,可是你温柔的心地,细致的关怀,我都依然记得,连同记得我们那段傻气而无悔的青春。

是的,后来,我们终于走的是各自不同的路。渐渐的,再也不再知道彼此的消息,我们象尘埃一样从一个心灵飘流到另外一个心灵。笑过了,哭过了,爱过了,愤怒过,抗争过。终于有一天,平静得象是那些静默的山岚,再也不肯轻易地为谁心疼。那个时候,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会掉头离去么?你不会的,你一定保留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反感和决绝。那么,你会轻轻地笑一下吧,然后转身离开?一阵风吹来,你也许会对着空气叹息一声。更可能的是,你根本就面无表情,就象我们看过的那些电影里主人公们多年后陌路的相逢。

我可能永远未能学会你所希望的东西。于是有一天,孤单是那样突兀地把我包围,他们会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我的青春,我的过去,仿佛对着造型别致而易碎的琉璃。他们都将不知道,曾经有那样一个你,藏在我明亮的目光里,默默地,有时微笑。是的,那些曾经深情的目光,那颗曾经关注过我的心灵,都是我明亮眸光的来源。如果爱存在过,就有永不贫瘠的心灵。就算有一天,记忆消散,就算今天,已经形同路人。

这些,都只是假设。只是深深的闪现在我的幻想。

我深深地怀念过去的时光,怀念那种可以随心所欲的歌唱,怀念那种短暂相识相知,然后可以毫无挂念的离开……

年轻的张扬的人生,都在绚丽的烟火中开始又结束。年华匆匆淡去,我们都只是一个——过客,每一个曾出现在我们记忆中的人,躲在某个角落,每当整理出来,却写满了离别的斑驳记忆。

我只在不停的辗转,不停的做着告别的姿态,微笑的穿越人群,带着一点告别旧时光的喜悦。我很想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我不知道是否能有人真的会懂。我坚信时间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人生更不会不去面临着死亡……

曾经那样美好,而后来的生活,一天天磨平了我们的棱角。我相信每一次的辗转都关乎疼痛,我相信每一次辗转都使人变得更加沉静。

辗转。辗转。

有一些人来到着,有一些人离开着,有一些事情已经终结,记起或者已经遗忘。

有一些事情还在延续,笑或是哭。

有一些事情在等待发生……

夜渐渐的深了,心渐渐变得沉重。我在聆听心灵与心声低和的轻吟,让凉夜的清润吻遍我混沌的灵魂,抚慰落寞;在体味遥远的深情与悲凉。也让我的灵魂飘荡在这夜幕之上,伴随一曲《想起》悠然解开。

记忆中的衡东新县城

文/王湘萍

1967年,衡山县分析出衡东县,父母因为出身好工作出色,被筛选调至衡东县邮电局工作。我们一家从此来到了 水河畔的新县城。

当时,新县城不大,单位屈指可数,比较集中。刚搬到衡东,电不正常经常停,家家备有煤油灯。我们开始用水要到招待所后面的水井挑。按户口簿领取粮票、布票、肉票、煤油票等。菜市场买肉要排队。冰室做豆腐卖,也要排队,通常是我们小孩的任务。马路两旁种的是法国梧桐,生长快,可惜结的毛球带刺,四处飞飘又刺人,被全部换成了樟树。县委会的橘子林,春天的花香飘得很远。

汽车站开始在水电局北边,后来才搬到新四牌楼,开通的班车不多。慢慢的,家里都有了单车。马路显得很宽,没有堵车现象。通讯联络采用的是磁石电话,摇上半天,紧急事情发电报。家书传递靠寄信,投递员被赞为绿衣使者。单位的货车,只要认识,司机都会好心捎上你一段。修柏油马路需要很多碎石,常常是一家老小齐上阵,敲打石头按立方卖给修路办,还可以拿到一点辛苦费。去吴集赶场要坐船。七十年代末,县委会筹划在南街修建县城到吴集大桥,长沙来的勘探技术队清一色的年轻人,住在总工会,现在的雅仕美容会所一楼,上下铺。带了不少杂志和书籍,我和姐姐每天都去串门看书,直到肚子饿了才依依不舍回家。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叔叔在下水勘探时,因为水流漩涡湍急,年轻的生命留在了 水河畔。

单位办公楼不超过2层高,有的还是木板楼。厕所建的是蹲坑,大淤有相邻大队预订拖走做肥料。邮政局家属房有一房一厨,两栋8家,算是条件好的。屋前有棵大梧桐树,屋后是大片的水稻田,春天紫云英盛开无边无际,招人喜欢。招待所后面有口大水塘,水非常清,不时有游鱼子游到塘边来。没有砌围墙时,我们和百货公司的小孩经常在一起玩耍追闹。

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食堂,有条件的会开荒种菜,降低成本。单身职工买餐票,吃钵子饭。一般荤菜0.10元--0.15元一份,斋菜0.05元一份。拖家带口的,煤炉、案板摆在走廊里,一家做饭十家闻香。种菜主力军是大礼堂下面的渡头村,聘请了一个高个子的外地劳模土专家指导。之后成为他们大队的支柱产业。邓家湾和枧头更多的是种植水稻、花生、红薯、黄豆等粮食作物。水稻主要是农垦58号,出米多,后来种了杂交水稻,产量逐年提升。很少打农药,垅中的诱蛾灯很密集,效果不错。

生产、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各行各业斗志昂扬群情振奋,我们小孩更是轻松、开心。到河边游泳,到塘里摸螺头,到毛栗凹摘毛栗,到苗圃采桑叶喂蚕。在马路边玩跳房子,在单位球场捉迷藏。春天采映山红,秋天有草市园艺场的广柑吃。那时的天很蓝水很甜。没有空调,爷爷奶奶的蒲扇,扇着我们进入甜蜜的梦乡。

我的一年级是在邓家湾上的,校舍是邓姓祠堂,泥巴地,阴暗潮湿,下雨天还漏水。转到一小,坐进了大教室。工宣队进驻学校,勤工俭学种茶叶。每逢县里有重大活动,会通知学校组织学生上街游行。沐浴着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我们度过了快乐的小学时光。1977年9月,县里为减轻一中压力,把二招待所改建成了城关中学,我们成了首届初中生。修马路修操场挖菜地成了我们重要的劳动课。1979年,我们部分同学考入了衡东一中,经过2-3年的学习,小部分人考上了各地院校深造,大部分人招干招工,加入了衡东各行业的生力军。

电影院每天都放映电影,《小兵张嘎》、《英雄儿女》、《烈火中永生》等红色影片百看不厌,陶冶了我们幼小心灵。剧团移植了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杜鹃山等样板戏,也排演了洪湖赤卫队等剧目,侯忠生、文乐培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大礼堂基本每天都灯火通明,白天开会,晚上演出。我几乎把剧团演出的现代、古代戏看了个遍,长了知识,也养成了戏剧爱好。单位文体活动有声有色。灯光球场时常有篮球赛。文艺汇演不断,甘溪河坝、氮肥厂的水平很高。

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个个单位挖防空洞,防范敌人轰炸。兴修水利,学生也冲上了田园化的大战场。1976年毛主席逝世,我们在大礼堂前,冒着高温祭奠。打倒“四人帮”,敲锣打鼓放鞭炮。修建荣桓河坝,政府要求干部职工捐款,袁柏顺律师代表民众起诉政府,留下了首例民告官的记录。

如今的衡东县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林立,商贸繁荣,交通便利,风景宜人。土菜名县名扬四海。我们为衡东自豪,也永远怀念建县之初的奋斗时光。

乡村小南嘈的记忆

文/冰封千年尘缘

小时候,时常在安静的时刻到来。乡村小南嘈的记忆,在灵魂深处永远都不会淡忘。

记得小时候的天空总是蓝的,天边永远呈现着那道迷人的霞光,将孩童的面孔映染。我看到小时候的我,打着赤脚在田埂上飞跑,在田野边唱着欢快的歌儿,欢愉的笑声在田野回荡。一望无际的庄稼,生长着绿油油的植物。赶着牛羊,走到小南嘈,它们和我们一起歌唱。望着远方的天空,希望有一天也能走出这大山,到大城市去看看。

零星的房屋,是石墙壁,屋顶铺满黑色的瓦砾,常年长出苔藓和细小物种。下雪的时候,屋顶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被,檐下垂挂着晶莹剔透的锥形冰柱。个子高的人就能摘到冰柱,送给孩子们玩耍。没有大人在家,孩子们将冰柱放在火炉里烤化,屋内的土地湿润了,腾起白色烟雾。隔壁邻里,相处融洽。大家皆是亲戚,共有祖先。东家的姑娘嫁到西家来,南边的小伙娶了北边的姑娘,亲上加亲,家族的队伍不断壮大。住在村子里的人,即使不是同姓氏的,怎么扯也能扯出点亲戚关系来。

村口 是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河边长满了野草。夏天的时候,青蛙在田野间哇哇的叫,仿佛是个人音乐演唱会,热闹无比。我家后边,是山连着山,山中布满了树林,枝叶浓密生长,树荫底下可以纳凉。若是夜间下了暴雨,第二日清晨,林间的草地上会长出许多的细嫩蘑菇,像一个个金黄的小伞,潮湿,可爱。几个小孩提了篮子去林子里采蘑菇,要不了一会,就可以采摘一小捧蘑菇了。提着篮子,欢愉地回了家,将那些蘑菇交给母亲,午餐便是蘑菇蛋花汤了。汤里倒一点猪油,蛋花在水中漂浮,蘑菇的味道鲜美可口,可以吃上一大碗米饭。

我对于乡村的绿色记忆,在幼年的时代,母亲,哥,还有我在田间劳作。白日的乡村,宁静而温和,美丽而灿烂。

记得乡村的夜晚,零星的房屋在黑暗中,闪烁着昏暗的光芒,显得诡异和神秘。那条清澈的河流,在夜晚的时候,不再像白日静谧祥和,它放射着幽蓝和冷漠的光,恐怖无比。

这是我对于乡村的所有记忆了。17岁得时候,我因为读书到了县城,与小南嘈少了来往。我最初的记忆,刻画在那个乡村,尽管那时还很小,但记忆仍是清晰的。我时常在我的回忆之中漫游于乡村的广阔田野,游荡于白昼的宁静河流。成年后,我到了武汉读书,与小南嘈的联系更少了。事实上,和我们一起的很多人,我们有着共同的乡村记忆。我相信或多或少的,会在那个乡村,回忆起我们的童年。只是那时他与我一样小,我们彼此不留意,是陌生的孩童。许多年后,我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彼此少了联系。但在那个乡村居住过的人,只要在远方谈起,便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和激动。于是,我们总在一起回望小的时候。在这里,我们找到了彼此共有的话题,在记忆深处的地方,在灵魂到达的彼岸,我们都有着如此深刻和相同的印记。

属于幼年的灰色记忆,随着时光的流逝,已变得暗淡无光,不再有过多的情感投入,它仅仅是记忆这么简单了。反倒是那些美好的事物,总是在回首的时刻,让人心动,让人难以释怀。它的唯美和纯真,足够让我们花费一生的精力去追忆和摸索了。

小南嘈的记忆,灵魂深处永不忘……

即使没有了记忆

文/『 倾谁一世落寞 』、

年轻的时候,他和她一见钟情,事情就发生在她每天都经过的那个公园门口,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只这一眼足够让她明白,从此她的心就被这个男人占据了。

谁知道第二天,还是在那个公园门口,他们又相遇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没想到他竟然伸出手臂拦住了她,她吓了一跳鼓起勇气问他有什么事,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虽然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共度一生。”说话的时候他腿抖的厉害。

在那个时代一见钟情就是神话传说,没人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但她不顾父母的反对硬跟他领了结婚证,住进了他那间小破平房。

几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他的母亲从乡下赶来,一进扪就使劲打量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婆婆,却明显的感到了对方眼神里的不屑,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她不能生育,婆婆在不大的小平房里大哭大闹,她咬咬牙开始收拾东西,他愁得双眉紧皱,但还是按住了她收拾东西的手,好说歹说将年迈的母亲送上了回乡下的火车,等他回到家,他发现她躲在角落里大哭,他走过去抱住她的头轻轻的说:“没有孩子,我们一样可以幸福。”

之后的生活更加繁琐起来,但好在他还是个贴心的人,她想就算日子再苦有他的陪伴也值得,但生活毕竟不是演戏,有时候她会发现他在发呆眼神空洞,她知道他在遗憾遗憾他俩的这么美好的爱情没有延续也因为这她对他更加尽心尽力。

这天老家来信,他年迈的母亲去世了,二弟打电话来他站在电话机旁许久没动,放下电话他没有哭,只是看着她说:“妈妈临死都没有闭眼说放心不下我说我死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傍晚,他和她在公园门口一见钟情的情景,这些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那么努力付出那么多却还是没能弥补那个缺陷。

她故意找了好多话题想缓解他的悲伤,可他几乎没有任何回应,最后她说我们干脆领养一个孩子好了,他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哦”了一声,她腾地站了起来大声喊:“你是不是怪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他这才抬起眼皮说:“你想太多了。”“难道不是吗是不是在后悔当初那么冒失的拦住我说想和我共度一生。”他显然不想理她站起身想要回屋,她一急抄起身边的烟灰缸就扔了过去,她就是在气头上根本没想到会真的砸到他,他的头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血冒了出来,她一下子抱住他,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没事。”

头上的伤口缝了三针,医生却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打击,他的脑子里长了一个瘤而且这个肿瘤有越长越大的趋势,最后可能会压迫记忆神经,她有点没听懂医生的话,医生说就是说:“如果动手术可能会失去记忆如果选择不动手术仅靠化疗治疗的话可能对这个肿瘤没有任何作用。”究竟该怎么办,她有自己的私心,就这么下去一直陪他到最后也不是不可以,起码他不会忘记了她,她真的不敢想象他要是真的忘了她,这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呢。但是每当她看到他,她就从心里那么希望他能够活下去,哪怕他把她忘了,最后她哭着同意他动手术,进病房之前,她握着他的手不放,他还是那么平静把她手甩开任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危险的肿瘤被摘除了,他也真的把她忘了,他睁开眼的时候她就问他还认不认识她,他一脸无辜的摇摇头,但她还是守在他身边为他端茶倒水伺候起居,他还以为她是医院的护士,但她不哭了想着慢慢来,以后会好的他还是会想起她是谁,等他病好了就跟他去领养一个孩子让这个家完整一些。

手术的第二天,他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去检查,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碰上了她,她刚刚回来,去做了他爱吃的几样菜,手里还提着暖饭煲,他对她点点头,她也点点头,看着他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她突然有点委屈,想起年轻的时候我们曾这样擦肩而过,这时候他让护士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她,她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就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还没等她开口她就发现他的腿抖的厉害,这时候她听见他结结巴巴的说:“虽然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想问你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共度一生?”

她到底没有忍住眼泪,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流了下来,原来即使没有记忆,也一样会在某时某地,深刻的感受到记忆曾经过的感觉

记忆里的栀子花与母亲

文/begone

我曾在别处说过,我是一个让母亲心疼的孩子。

——写在前面的话

在一好友空间看到普利兹克奖得主王澍的一句话,“我是一个文人,碰巧会做建筑而已。”我在想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是不是也只是暂时的扮演某个角色而已。而那个最最本真的自我,是否早已埋藏在了性格与灵魂的最深处,不见踪影。

像我这样的一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怀念童年的美好,怀念那些无邪的笑靥,怀念那些卷着裤脚打着赤脚一起玩耍的伙伴,怀念小时候的自己。我也怀念啊,怀念老屋前的栀子花,怀念母亲在水杯里插上栀子花后满屋的清香。

在我记忆里,和大多数的人家一样,老屋前有一块大空地,当地的方言称之为“台子”,家家户户都都希望自家的台子越大越好,仿佛那象征着某种地位的高低。这样的一块台子,于那时的我们是一块圣地,因为足够大,所以我们能在上面打弹珠、“斗鸡”、“跳石子”、跳橡皮筋、踢“火烧云”,等等等等。想想那时的我们玩的多么有花样啊,那又是多么的快乐啊。快乐,好久没有真正的体会过那样的感觉了。

我真的不是一个喜欢花的人,对于花、草、树木,直到现在的此刻,我依旧不敢肯定的认出某种花,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叫做另一种“花痴”。可是,老屋前的那一棵栀子花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我记忆里悄悄的占据了那样让我难以忘怀的地位的。我依稀记得,我家前的那颗栀子花树开的花特别大、特别香,隔壁家的姐姐都曾在我家树上摘过。当然,她是问过我,经过我同意的。因为,母亲每天晚上都会去数那树上的花朵,多了少了,都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现在想想,母亲也是一个爱着栀子花的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有着传统的礼教思想,当然这里的传统礼教不是那些古老的三纲五常,而是书本上称为“思想道德、文明行为”的东西。这些东西的植根,应该得因于外公的。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父母就外出打工,而我则去邻村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记得小时候,每天都会有一堂“思想政治课”等着我,而上课的老师就是外公。我想我应该是要感谢他的,要不是他从小管教,我不可能在童年的大多数记忆里都被周围乡亲们称赞,他们的称赞都会提及到两个词语“家教”和“懂事”,可能这是那时的农村人所认为的最好的两个词语,我也同样喜欢着。我喜欢别人夸赞我是一个有着家教的孩子,夸赞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而母亲,在我后来长大一些后的记忆里,曾不断的跟我说过,她很庆幸我是一个有着家教、懂事的孩子。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作为一个“儿童”,好像也“被留守”了一把。

后来,到了初中。父母都回来了,据说是在家里长辈的劝说下回来的,而理由就是我。因为,我上了初中,大了,担心我不受两位老人的管教了,担心我变“野”。而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因为我的一位堂兄作为对比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当然,这是从大人的角度来看的,而那位哥哥曾经,也将永远会以我儿时的崇拜对象活在我的记忆里。

也就是这样的时候,像所有的有过外出打工经历的农村人一样,回家拆掉了老屋,建起了新的两层楼房,砍掉了那颗栀子花树。当然,那时的我也是相当的高兴,甚至是兴奋的,所以完全不会感觉到栀子花树已经不在。因为,我终于可以在家里爬楼梯了。那时的我,当然不可能想到多少年后我会如此的怀念老屋的格局,怀念老屋前的那棵栀子花树,怀念那白色的栀子花。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慢慢长大,而记忆里衡量一个人大小的似乎不是年龄,更多的而是年级。读书,成绩,成了母亲对我极为关注的一个方面。庆幸自己在成绩这条路上,并没有让只上过小学的母亲失望。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她和爸爸一生都是农村人,而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放在了我的身上。她说,她希望我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农村,不要像她那样一辈子都过的这么苦。她还常说,我的努力,是她甘心吃苦的唯一理由。

记得,第一次高考,说好了不让母亲来学校看我,可她还是来了。她带我去学校外面的馆子里吃饭,像母亲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勤俭的农村人,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去下馆子的。她怕我生气,一路上跟我解释,说是自己本来在田里捡棉花,可是乡亲们都说她怎么不去陪我考试,说得她不好意思,就来了。我无意考证她是否撒了谎,我想那也没有必要。

可惜我第一次的高考是失败的,我选择了复读,她对此极为支持。我感谢她,因为复读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而言,经济上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再加上我的失败对她心灵的创伤。好像记得我因为分数太低,去复读光“调节费”就交了3000多,再加上高四一年的各项费用,我一直觉得那对她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后来,她告诉我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自己努力,我就心甘情愿的吃苦,在田里哪怕累死,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我也是有过叛逆的,像每个青春期的孩子一样。记得高二那年,不管母亲说什么,我总是喜欢跟她对着干。对她说话,也总是粗声粗气的,甚至蛮不讲理。她好像也是发过火的,但很少很少。后来,她告诉我说,你每个月就放两天假,我舍不得跟你吵,就由着你了。还有后来高四,因为手机被没收而跟班主任对着干,她也是费了不少心的。还好在那样一个总体成绩不那样突出的班级里,我在班级名次上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各科老师都帮着我说好话,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而她也就省了不少心。

我还记得高一那年的平安夜,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今晚是平安夜。还记得,那年我故意借同学的MP3带回家,就是为了让她听一首歌,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然后让她猜歌名。我想,那时叛逆的我,也还是没有忘了送给她些些欣慰与感动的,但我深深的知道,这与她给予我的那样一份爱啊,是远远的不够的。

2010年的夏天,应该是她这辈子最高兴的一段时光了,因为我高考的分数超过了湖北省的一类重点线,也就是说我过了“一本线”。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虽然现今的我深知就读的这样一所一本学校,并不是多么大的荣耀。可在她所有的记忆里,这应该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假若真的如此,我愿意这个谎言继续下去,至少让她也可以多高兴一些。若这是一种自私,那就原谅我这卑微的自私吧。我相信,我是不会让她失望的,我又怎会忍心让这样的一个人失望呢?

也许从2010年的9月开始,从我踏上湖北开往徐州的列车开始,她的心就对另一块地域、另一个地名产生了无比地牵挂——徐州。她常说自己老了,好多东西都记不清了,甚至连简单的计算都不灵活了,在买菜的时候都不会算账了。我知道父亲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而她常常只有把苦水像我,她至爱的儿子,吐露了。可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哪怕是在她的面前,我也没法对她展示我的温柔与体贴。我一直觉得她过的很苦,可她总是说,只要我努力,她就情愿吃苦。

大学开始,我像一只被束缚了多年的风筝,突然挣脱了握在她手中的线,一学期就给她打过两三次电话。她说,她那个时候天天都在想我,在担心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千里之远。后来,也许是我懂了一些道理,我深深的记住了那样一句话“你不想家,可是家里人在想你”。我开始一周给家里一个电话,有时候接电话的是爸爸,都不善言谈,说不上几句就挂了。可我还是相信这样一个电话能让她安心,哪怕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每次跟母亲讲电话,她总会说到三件事:1、好好学习。2、做人圆滑点,跟室友同学处理好关系。3、照顾好自己,钱不要省。而第三件事则往往是以代爸爸交代的口吻说出来的。我说了,我是一个让母亲心疼的孩子。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大学里的学习不够努力,我的同学关系处得也总是不好。她说过要我学着圆滑,可惜我是学不会的,也是不愿意变成那样的。我知道,她是吃够了老实的亏的了。

母亲的生日就快到了,按照西方的习惯,似乎是要给母亲送上一束康乃馨的,可惜以前的我从不曾送过她花。而现在的我,也没法送去一朵花。

假若可以,我倒是愿意给她送上一只栀子花。

爱的记忆

文/牵马岭

是谁给我生命,给我爱,给我力量?是我的父母、哥哥和姐姐。童年和少年那些爱的记忆,历历在目,历久弥醇,永远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泯灭……

我出生时,接生婆来到我家接生。家里没有钱,母亲根本上不起医院。我在母亲肚子里就营养不良,出生时,接生婆倒提着我不断拍打,我才缓上一口气,开始啼哭。我出生时太单薄了,皮包骨一样,待我缓上一口气时,奶奶把我抱在怀里。如果没有奶奶传给我的体温,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知道还有我这个人。

母亲生我时,已是高龄。所以,我小时并没有吃足奶,母亲咀嚼高粱米,吐出来后,再一口口喂我。因吃不饱,我在周岁内经常夜里哭闹。当时,母亲在棉花厂打零工,贴补家用,大姐二姐就轮番背着我,哄我直到睡去。因背我,二姐的两个小手指已扭曲变形,现在仍旧是弯的。

父母生育我时,低标准的时代刚刚过去。母亲把仅有的干饭留给孩子们吃,自己喝稀粥,一家几口人,一大桌子人吃饭,苦苦度命。现在我与哥哥姐姐在一起时,回想到我们能从那个时代活过来,真是不易。

记忆中,母亲起得最早,她会将厨房里水缸中的冰凿开,因为水都结冰了。母亲拉风匣,做饭,要做一大锅的饭,不但要满足家中老小早上吃的,中午上班、上学带的,还要留出中午吃的。冬天早上,被窝是热乎乎的,我们怎么愿意起来呢?母亲就把烀好的地瓜,分给我哥哥姐姐们每人一根。好香甜啊!

母亲在炒黄豆时,总是把没有加盐的给我装满衣兜。然后,我跑出去到街上跟别的孩子玩,一边吃,一边玩,多数时是一种炫耀。我总是盼哥哥姐姐参加运动会,因为哥哥姐姐们往往在比赛中取得好名次,给我拿回奖品--饼干。那时的饼是真正的、纯粹的"饼干".没有任何其它成分,完全是白面与水的压缩品。那是我的美食。

我有时会骗母亲说自己嗓子疼,要一角钱去村中医生那里买几片含片(润喉片)。医生也不问我什么病症,就给我几片含片。那含片非常甜。长大后,我才知道,母亲是知道我当时说了慌的。

一年地震,我才会站着,不会跑,母亲一手拉着姐姐,还要用背背着我向处逃。晚上就住在简易的地震棚。我小,奶水又不足,夜里冷,母亲就把我放在她肚子上,用体温焐着我,直到天明。

姥姥家在大山里,离我家有8里地。一年冬天,母亲去那串们,我自己悄悄离开了家,沿着雪路,去那里寻找母亲。那时我才五六岁的样子,知道这条路一定能到达,但直感觉是越走越远。待进了村子时,突然感觉太暖和了。是因为小村在大山里。当时那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母亲正好出来,我到底找到了母亲。我的"失踪",给家人吓坏了。

那时的冬天,不知为什么那么冷。即使穿着厚厚的棉鞋,我的脚还是得了冻疮。母亲就在院子雪地里,采来辣椒枝和茄子枝,一起用热水煮沸,坚持每天给我端来洗脚水,直到我的脚痊愈。

村中有人家的老人去世,母亲怕我吓着,不让我出门,结果我还是悄悄跑了去。进去一看,一位逝者,身着丧服,停放在屋地上,肚子上放着一个酒盅,里面装着高粱。回来后,我就吓得没魂儿一样,母亲抚摸着我的前额,不断地念叨:"错儿来了,错儿来了"找来医生看,忙活坏了,后来总算好转过来。

细粮是仅靠父亲每月能分到一点点。面不很白。我对母亲说,如果每天能有一次细粮吃,我宁可不吃菜。可是这,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一天,我用小锤子将哥哥的后脑勺,凿了个小口子。我吓坏了,就和小伙伴们跑到大沟里去了,也忘了回家,在那玩了一大天。母亲用土法,给哥哥伤口处用涂上烟粉(就是过去那种搽在脸上的香粉),又用布条缠了缠,就算包扎处理了伤口。哥哥没告诉说我打了,因为怕父亲打我。

小时,母亲总会带我去亲友家串门。我的姨姥家里有个巨大的纺车,可以织布。在我的印象中,整个一间屋子的地上,机器都占满了。

我家院子里的蔬菜吃不完,父母就让我把韭菜、黄瓜、豆角这些时令菜,分送给前后院的贫困户。我家后院有一家老人,无儿无女,他家剪羊毛时,我也常上他家帮助抓羊和扶羊。

一年秋天,我家被村中安排驻军(可能因为当时我家是五好家庭的缘故吧),这支部队的领导们,在我家拍电报,写材料,开会。抽空还要帮我家挖菜窖,在挖的过程中,我由于好奇在边上看,他们就把我扔到菜窖里,然后再把我救上来。我开心极了。在部队走后,母亲问他们喜欢什么花,要赠送给他们,他们选择了三盆紫色的菊花。

大姐姐小时候,缺营养,吃不饱,更别提吃到肉了,奶奶从地里挖出田鼠来,给姐姐烤田鼠肉吃。大姐说小时吃起来,自然是很香的,不过现在,看街上的烤肉串就会呕吐,总会想起那段苦涩的记忆。

为了能给家里多挣些工分,好让年终时家里多分红,二姐姐只读到初二就不念书了,她每天与生产队员一起下地做农活,拾棉花,包花生。一个生产小队的队员每人前面一麻袋的花生,看谁包得快。二姐的手指早已包破出血了,所以,只能用牙来咬破花生皮,一个个这样地咬。咬。咬。

上小学时,学校的书桌没有放书包的地方,父亲用高粱秫秸为我穿了帘,这样我就可以将书包整齐地放在书桌里了,我心里美极了。

我在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嗓音还有些尖细,偶尔招来五年级同学的取笑。我母亲的表哥的女儿,与我在同一个年级,她讲仗义,敢于和高年级的同学讲理动手。在她的帮助下,再也没有人敢欺侮我了,我能安心并有尊严地学习。三十年过去了,我们始终没有再见面,我只知她嫁到某村去了。不知她现在生活怎么样了?

我读小学五年级时,转到乡里小学,离家有三里地。一年学校要求学生带家畜粪--牛粪、马粪,作为实验田肥料。我背着从养马的亲友家里,装的半袋马粪去上。路上遇到陌生的驴车车主,他是位好心的老爷爷,看到我们四个小同学都很吃力,就把我们背的粪袋子,放在车上,让我们也搭乘驴车。

我在乡里读小学,姐姐上初中,家里只有一台自行车,上学放学姐姐就用车后面带着我。出村子还有一个大山坡,上去得推着,下去时又很陡。当时还是沙土路,路边沙子成堆,稍有不慎,就可能拐进沟里,姐姐真是辛苦了……

情深缘浅

文/甘麦邻

伏案提笔,你便记在心间,再回首似已越千年。梦中难以割舍的画面,却也经不起流连,纵再有声声哭啼的呼唤,仍不能回到从前。

只一眼你便刻在心间,任凭风雨,我始终难以忘记,于是将你苦苦追寻,你却于我若即若离。我迷惘了方向,只是,可远可近却不能忘。

任思绪蔓延,回到那令人魂牵梦萦的黄昏,如是雨景,却添了佳人。那曼妙的身影和银铃般的声音,迷了鸟、醉了人。饮一阵急雨,观鸟语枝间,风轻过,醉意渐醒。

抬头望,一缕青丝穿云过,湿了发与身,才不知何处去,便惊闻梦中声。一回首,那是梦里佳人,纤腰束发美倾城,盈盈笑声轻轻,一袭红衣,又醉了黄昏。徐徐走过,未及开口,红唇白齿间欲语笑先来。桃花美眷如出水新莲,月眉弯弯似柳叶相连,翠眼灵动如沐清风。

又忆叶河岸,时为五月,沙白柳绿风轻戏,游鱼窜动看水浅。斜阳里,残照深深霞满天,醉晚景且听风吟。但见你孤自骑行,愁容满面,本是思语话无边,岂料凝噎在心间,两岸春色里,唯见憔悴眼,远观静变,怜意在心间。

忆流年,往事似云烟,爱在心田,而今只剩我苦苦思念。

今夜暗云铺了天,我没有带伞,不去管喧嚣的人群,僻一角去听秋虫的音。细探幽深的草丛,已没有夏日的聒噪,平添几分幽静,靠倚叶子下还能听到细碎的声音,这声音低沉而浓郁,急雨也无法阻断。轻轻地,轻轻地,却扣人心弦,遗忘了尘世的浮华,遗忘了身上的雨点,此刻只有你在我心田,才明白听的不是秋虫,是对你沉沉的思念。

昨日还是懵懂的少年,怀着爱情的憧憬,深深将你迷恋,却终究不敢言。为你写满想念的诗篇,却不忍让你赏看,害怕内心的炽热,惊退温柔的你,灼伤我焦躁的心。

清风依旧南袭,而你已离我千里。乘着秋雨,思念无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梦里,以为你在我身边,我瞥了惊鸿不见,俗世不管,与你游历山野林间,而今我不期待梦境浮现,只想与你再一次碰面。又有多少次,我抑制心底的思念,对你不想不看,本以为空洞的心早已如一潭无波的潦水,只是关于你的消息,将我纠缠着掀起了万丈波澜。

揉碎了秋红,来喂我想你的梦,却不知下一刻你我是否相逢。你若即若离,总让我苦苦寻觅,而每一次温柔的重逢都是别离的伤痛。莫不是,只有在我心碎了你才会懂。

有人说做一条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世间的一切情愫都会远离。我苦苦的思索,却发现即使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也无法将你忘记,在我每一个七秒的记忆里,你都不曾被忘记,对你的思念,没有七秒的间隙,不断更新的关于你的记忆,存在每一个七秒的轮回里。忘记,对你我早已无能为力。

渴望得到一瓶忘情水,喝了它就可以忘记一切关于你的记忆,我也想过失忆,只是害怕捉弄人的天意,将我与你的重逢布局。方明白,忘了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怕是秋雨也多了情,竟淋湿我衣,寒意将我从思念的沼泽拉起,却陷入思绪荒芜的境地。给你的种种关怀,却都被你拒之千里,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或是你太无情了。而今明白:我没有错,我给了你我最好的;你没有错,你舍弃了对你最无关紧要的。

你温柔的泪眼里,闪烁着我忽明忽灭的影子,我想那是我离你最近的样子,当泪水滑落的这一刻,我便从你的世界消失。

难忘曾经的那抹记忆

文/宁小华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一晃眼我的人生就走过了34年,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坎坎坷坷;时时在启迪我,启迪我该怎样让我的孩子去走好他们的人生;我想,一个妈妈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