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抒情散文(必读7篇)
春节回家路
文/刘云燕
当年味渐浓,人们回家的脚步也匆忙起来。
公婆家在北方,平时爱人工作忙,春节肯定要回家。记得刚结婚的时候,还不是网络售票。回家都是过路车,根本买不上座位。寒冷的夜里,我们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和拥挤的"乘车大军"一起往车厢里挤。列车里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这时节,老公就热情地和坐着人打招呼,攀家常,不一会儿就问清了是从哪站下车,然后在旁边"严防死守",直到火车开到济南才有了座位。
我勉强地坐下来,爱人就在一旁站着,一直站到徐州。这一路,需要经过八、九个小时,整整的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到了徐州,他拉着我还要去转乘长途车。一坐上长途车,你就可以听得到熟悉的乡音。那妇女的聊天声,彼此谈论着置办年货的声音,那么熟悉而亲切。两个多小时后,汽车到达了县城。你可别以为这就"大功告成"了。这时要回到村子里,出租车是根本不去的,因为通往村里的路太窄。我们只能坐三轮摩的,还不能送到家门口,因为路上到处是下雪后的烂泥。村子周边水塘子又多,太不安全了。
不过,每每走进村子,家家张灯结彩,村子里的人们都回来了,空气里都飘着肉香。老公见了这个叫大叔,那个是大哥,亲热得还要抱抱肩,递支烟。短短的路,要走很长的时间。此时,公公婆婆早已站在家门口朝这边张望。一看到我们回来了,急忙跑过来,满脸欣喜地说:"快回家歇歇,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慢慢的,我们有了孩子。为了方便每年回家,还购置了一台极便宜的车子。每年大年三十,我们就准备了大大小小的物品,后备箱,车子的缝隙里都塞得满满的,似乎爱人想把一年亏欠妈妈的都补上。初一凌晨三、四点,老公早已激动得睡不着觉了。我们抱着儿子进入车子里。车子的后座早已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大床,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尽管凌晨,儿子兴奋得到处张望,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高速上,已经有人早起开始放焰火,也有早早出行的车辆。行至两个小时后,儿子就不做声了,早已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那时候,条件比较艰苦,"老爷车"也偶尔不给力。有一次,我们开到济南附近时,车子突然熄火,这可怎么办?天还不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子也不敢哼声了。我们将车子打着尾灯,停在了高速应急车道上。大年初一,找谁来救援?而父母还等着我们回家呢!先镇定下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老公打方向盘开车,我一个人在后面使劲地推,奇迹发生了!我们的车子居然又打着火了,以至在后面的几百公里路途中,我们根本不敢熄火,生怕再打不着火。
婆婆知道我们回去,一晚上会睡不着睡,隔几个小时就打个电话,问我们走到哪里了。而爱人的同学,朋友,更是发来问候的短信,诸如:"注意安全,回来聚聚!""我代表家乡全体人民欢迎你!"之类。到了家,那些亲朋好友早已站满了屋子,大家开心地寒暄着。爱人的同学也赶过来,见面了相互给个大大的拥抱,兄弟的情谊,可见一斑。然后"轮番轰炸"般地请我们吃饭,家乡的美食道道都要尝遍。
家里的团圆饭,公公婆婆会为我们做地地道道的麻辣小龙虾,还要摆上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七碟八碗也不为过。每一个亲人都在朝我们微笑着。这时节,你会感叹:回家真好,即使路上遭受再大的艰难也值得。
如今,我们已经把公婆接到了我们生活的城市。自此,春节也不必在辛苦奔波。可是,那些年回家的记忆,如今想来,还是那么温馨。因为我们每走一步,就离家近了一步。那里有亲情,有温暖,有爱人童年时美美的回忆。
春节传说之七
文/夏荷听雨
躲过"年"祸
相传,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
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这时,谁还关心这位乞讨的老人。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老人一些食物,并劝他也快上山躲避"年"兽,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老婆婆惊目细看,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宇不凡。可她仍然劝说,乞讨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灯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一声。
"年"朝老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及狂叫着扑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往前凑了。
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为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
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内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蜡烛还在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祝吉祥的来监,纷纷换新衣戴新帽,到亲友家问好道喜。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
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开放在春节的桃花
文/唐文胜
新春佳节的前几天,我就职的证券公司从花市里购买了一株桃花,摆放在宽敞明亮的散户大厅里。含苞待放的花蕾,勃勃向上的生机,像花雨伞一样自然伸展的枝条撑起一片红绿相间的天空,挂满枝干的福字红包与缀满枝头的嫩绿花蕾相映成趣,惹来股民们一片艳羡的目光和由衷的赞叹,也为新春佳节增添了一片喜庆。
不知从何时起,桃花作为一种幸运之花,从农村肥沃的土地之上,移植到了南粤新春佳节千家万户的温室里迎春接福,成为春节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其实在瑞气四溢,祝福满堂的新春佳节里,桃花不仅仅是迎春接福的吉祥物,还有另一层更深刻的含意,它象征着"桃花运".因此,新春佳节期间,桃花也成了成年未婚男女喜闻乐见,亲密接触的幸运之花。但无论市民如何钟爱,未婚男女如何欣赏,乃至尽情赞美,精心呵护,桃花的开放周期在温室里注定是短暂的,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元宵节一过,这一株株仍然盛开的桃花就完成了它迎春接福的历史使命,被千家万户抛弃,成为垃圾堆里无人问津的废品,真是"花无百日红".
短暂的开放终结了桃花"迎春接福,牵手爱情"的使命,开放在温室里的桃花注定在新春佳节的喜庆里夭折。从山坡到温室,从含苞待放到花满枝头,从真诚浇灌到无情抛弃,这一株株开放在温室里的桃花就注定了只有"瞬间的辉煌","人挪活,树挪死"再一次印证了桃花的这种归宿。桃花与生俱来只能盛开在乡村肥沃的土地之上,即使风吹雨打也不会中途夭折,而不能嫁接到新春佳节的枝头,开放在温暖如春的温室里,即使悉心照料也是"瞬间灿烂".
新春佳节里开放的桃花,命运就是这样,即使人为地改写,也不能改变它在新春佳节里只能充当"花瓶"的宿命,这就像日常生活中,我们中的某些从乡村来到城市创业打拼的人,当自己的事业刚刚有些成绩,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从而萌生骄傲自满,沾沾自喜,醉生梦死,不思进取的不良情绪和行为,这样注定会被城市淘汰,被一无所获地"打回原形",从此一蹶不振,庸碌一生。由此可见,日常工作生活中,我们不能做新春佳节里瞬间灿烂的桃花,而要像乡村里自然生长的那些桃花,既顽强生长,又开花结果,永远生机勃勃,昂扬向上,不甘平庸。
记忆里的春节
文/张顺志
记忆里的春节是从过腊八起,年味香浓。记得喜欢赖床的我腊八早晨那天,母亲总是满面春风地说:"快,今天是腊八节,妈给你做了腊八粥。"我会陡地从床上蹦起,那有高粱米、红小豆、黄豆、绿豆、莲子、花生、小红枣、糯米及少量青菜的玉米粥,五颜六色,香气扑鼻,至今难忘。
赶年集,对我来说是过春节中闪烁梦想期盼一年的心愿。放了寒假的我,会和大人一起去赶集。十里八乡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人挤人、人看人、人访人、人逗人……民间艺人就地摆个摊进行艺术表演,各类商家和原本不是商人的也凑热闹似地在街上选个地方,卖自己耕种或生产的东西,那三步一个五步一家的各种小吃,总是靠它们难以拒绝的香味和店家洪亮的吆喝,把你牢牢地吸引过来,古玩字画、测字算命、耍猴卖艺、沿街欢声、敲锣打鼓欢庆的场景随处可见,无论大人小孩,从精神上提升了对于年集的雅兴,所以在年集上你看到最多的是笑脸……人们在没有距离,没有管理规定的情况下,靠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乡规民约行事,倒也人人开心。我被父母牵着小手行走在年集上,虽没吃到什么,可是感觉玩得很是开心。
送灶后的杀年猪更把迎春盼年的气氛弥漫开来,大人们喜气洋洋地忙乎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在村里疯跑,手里五颜六色的风车呼呼地转,突然传来一声猪的号叫,我们便会一窝蜂似地跑过去。只见把养了一年的猪,撂上早已架好的案台上,屠夫用刀尖在猪后蹄上划一个口子,腮帮子一鼓一鼓,把猪吹胀,放进热水一滚,褪了毛的猪被从热气腾腾的老瓮里拽出来,撂到石床上,白花花的,在风中十分耀眼。
除夕这一天先贴对联,有条件的院门上挂上灯笼。年饭熟了,桌子上摆满盘盘碟碟,香味使劲地扑进我们的鼻孔。吃年夜饭前,请过世的祖人先吃,装上一点饭,倒上一杯酒,点上一支烟("文革"时禁香)。我这时拖出鞭炮点燃,把大人们一年劳动的辛苦全忘在脑后,对联是红红的,灯笼照着村道也红红的,加上全村农家院里、打谷场上喜庆的爆竹声连成一片,村里村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那喜气洋洋仿佛将春节镀上了一层金色。
初一早起床,先跑近亲拜年拿压岁钱,接着东家西家跑个不停,口袋里除了吃的,还有就是未炸响的鞭炮。说起拾鞭炮,村上的鞭炮声如同"集结号",哪里响往哪里跑,在燃放鞭炮的地方寻没有爆炸的"瞎炮".就这样,你追我赶,来回穿梭赶场,村里到村外,村东到村西,直到把衣袋装满,再到一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把有鞭炮引线的挑出来,有的插入泥墙土缝中燃放,会把土墙炸掉一块坯子;有的扔到鸡群里、狗猪旁,吓得鸡飞、狗叫、猪跑;有的找来铁筒,点燃后迅速盖上,如同炮雷声轰鸣。这种用捡拾快乐驱赶贫穷和痛苦,让我终生难忘。
最后一次疯狂是在年初六,称六子夜,家家炒瓜子,寓意炒虫嘴,期望虫灾少。而我们孩子玩火把疯狂至极,各家茅厕旁刷马桶的柴把用火点燃,满田遍野疯跑,你追我赶,村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有的拿着火把转成圈,开出一朵朵灿烂的火花,或抛向天空,火把上下飞窜,似一颗颗美丽的流星,将村庄的夜空映得火红。若是遇到下雪,就绝了,火把红红的,雪花飘飘的,那更是迷人的美景。
如今,除了在电视机旁看春晚,再难享受那丰富多彩的生活。因为伴随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童年的春节今夜突然出现在我梦境里,让我不忘幸福的日子是从那些艰苦的岁月里走出来的,记忆里的春节,永远与快乐和希望同行。
童年的春节
文/王敬礼
春节临近,看到人们忙忙碌碌购置年货,总会勾起我对童年春节的回忆。
在那生活条件差,吃穿都不能满足的年代里,孩子们最盼望的 就是过春节了,因为过年才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有鞭炮放。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过年就这么简单。
记忆中的春节特别有年味,家家贴春联,户户放鞭炮。那时进了腊月就有年味了,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空中乱舞,鞭炮的火药味弥漫了整个腊月,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离春节还有二十几天大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按照习俗,廿三祭灶、廿四扫房,廿五、廿六蒸年糕,还要赶集买年货,那个年代,年货不是很丰富,无非就是刀鱼,红糖、芹菜,还有肉。只有家道殷实的人家,才会杀鸡宰鹅的。但几乎每一家都会在那有限的鱼和肉上大做文章,炸刀鱼,做丸子,煮猪头。
除夕晚上我们家通常是煮猪头炖蘑菇。平时很少卖肉,要想实打实地解一会馋,也就是等着年除夕了。我们家兄弟四个,都是"吃饭没饱"的岁数,光吃猪头肉未必够我们打牙祭的,只好在肉里多加蘑菇。做好后,盛上一大海碗端上桌,香喷喷地扑面而来,我们便迫不及待大吃起来,这就是年复一年的除夕团圆饭了。
按照习俗,正月初一的清晨,家家户户一定要早起煮饺子,还要放鞭炮。当热气腾的饺子端上饭桌我们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一连吃上两三碗。吃过饺子穿上母亲、姐姐们做的新棉袄便跟在大人们后面挨家挨户拜年了。最大的收获就是鼓鼓囊囊的两口袋瓜子糖果。拜年回来整天会捂着耳朵放鞭炮,忘记了天冷,玩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经济条件不好但过年那几天,也显得异常慷慨。桌上的笸箩里摆着花生、瓜子、糖,但是,许吃不许往外拿,这对于惦记着吃,又惦记着玩的孩子们来说,无异是极大的遗憾。只好趁家长不注意,抓一把,揣到口袋里,溜出去疯跑,吃完了,回来再偷一把。更美好的是,平时惹了祸、淘了气,少不了挨一巴掌、踹上一脚,而到了春节,家长们和气了许多,对你有什么不满,也基本上采取宽大处理的豁达态度,顶多瞪你两眼。邻居们见面也比平时亲切多了,拜年时各个脸上笑容可掬,把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暂时搁在一边,你就觉得春节那段时间,空气是清爽的,天空是明亮的,人是自由的……
过完除夕,春节过了一半,后一半就开始走亲访友或者接待客人了。从正月初二开始背上苑斗,放上几个饽饽去三姑六姨家拜年 .饽饽通常是不会少的,中午能吃上一顿好饭就心满意足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正月初六,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现在觉得年味不如以前了,关键是生活条件好了,渴望过年的心情也没有过去那么迫切了,尤其是小孩子,以前过年盼着有新衣穿,有好东西吃;现在呢,天天像过年,所以过年的味道也逐渐淡下去了。 童年的春节是美好的,是终生难以忘怀的。
走近春节
文/周兵
迈过"大寒"的门槛,冬天就悄然成了春季之"黎明前的黑暗";眨一眨眼睛,春天的气息已"迫在眉睫".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湖南的冬季是如此的冷,朔风猎猎,瑞雪纷纷。气温降到了可以滴水成冰的日子,皑皑白雪从北到南,铁轨般梯次推进。白雪,在向我们陈述一种洁白与高尚可以共存、清爽与纯粹可以互衬的同时,亦在表达一种季节与人生同等的四季分明。
冬来了,春还会远吗?
湖南中部的雪一下,便意味着春的节日近了。
欢迎白雪天使降临人间的同时,我亦在为故土的乡亲们高兴着。有了每年几场瑞雪,来年他们就可以为农作物少了一些病害,而少花一些他们用于农药方面的有限费用,也因此会少了一些焦虑,一些心烦。这些,我想只有跳出"农门"的当代城市新移民,才能体味或与我同感。
走近春节,就走近期盼。
母亲和我心中的思念与企盼,恰似眼前这漫天飞舞的白雪,在天空中高高低低地洋洋洒洒……
几近耄耋之年的母亲,已几次电话中询问我:何时抵达老家?
母亲的怀想,似一个个红红的糖葫芦,串在这根灵动的节日旗杆上。
走近春节,就走近故里。
平日里,人们生活、工作繁忙不说。但当节日来临,老家,是每个人心中最温柔的一角,是身心可以栖息的港湾。
住在故乡的那幢瓦屋里的母亲,是我们心灵深处的老家。母亲手掌的掌纹牵着我们的足迹,母亲脸上阡陌的皱褶里,曾数十年涵养着我们儿女、我们的家。
每逢春节,我们都会顺着母亲的掌上纹路回家,回到母亲的身边。躺在母亲那菊花瓣似的皱褶里恬息片刻。
走近春节,就走近传承。
记得儿时,不管家中多么拮据。每逢春节,母亲都会为我们每人准备一件新衣。有时难及,母亲就会用她的衣服为我们改制成一件"新衣".
随着时代的前行,而今人们的衣食都不再是问题。春节,已经跳出了"穿新衣、戴新帽,大鱼、大肉"的那种境界了。但穿新衣"过年",仍是表达喜悦、祈福于未来的一份心境。想起这,马上要回老家的我早早为母亲准备了两身新衣裳。
走近春节,就走进思念。
记得儿时有一年正月初二,父亲带我去外婆家拜年。因积雪日久,满山满道上全都结着冰,父亲和我脚上都穿着雨靴,也都在鞋上扎着稻草。然而,我刚出家门不远就摔了一跤向天地"拜年".娇惯了、也摸清父亲心性的我,便耍赖着要父亲背。父亲不允,我就以回家相"威胁".父亲只得背着六岁的我,一步一滑,走到了外婆家。一到外婆家,我又因手脚发麻和耳朵冷而"打了麻油"(父亲对我哭的取笑)。裹脚的外婆急忙颤巍巍抱着我到了柴火灶前,崽呀、儿呀地叫着让我取暖……
而今,三十年过去,外婆和父亲都先后去世。而父亲背我"拜年",在外婆怀里温暖的场景已成为我生命里的"经典"画卷,足够伴我度过此生每一个冬季的严寒。
因为有期盼,走近春节,就走进了快乐!
因为有传承,走近春节,就走进了希望!
因为有故里,走近春节,就走进了期许和向往!
春节是文化之根
文/王慧庭
落叶上坐着一个秋,人生之秋悄然而去。翻开民谱,紧跟风俗,新年的祥云翩翩而来……
回想起昔日在上海过年也是很热闹的,尤其是年三十是汉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中国人祭祖的历史十分悠久,祭祖是一个极为重要且富有浓郁民族特色的孝道文化符号。年三十,家家户户在外地工作的亲人,不远千里必须赶回上海老家,迎祖宗回家过年。
除夕之夜,万人空巷,人们都赶着回家合家团聚吃年夜饭。除夕,这个"除"字,是"去除"的意思。这一年至此而尽,俗称年夜。除夕之俗表示辞岁,压岁,守岁。记得除夕那天在西安工作的大姐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我是顶着太原的寒冷大雪,背着北方80斤红枣爬火车窗口。真是不容易,年三十清早,走进上海火车站,红彤彤的脸全是思乡的泪水……
等到大姐刚进家门,家中一片欢声笑语,家中已摆开了祭桌,桌上铺着红布,哈!桌上摆满了整整一桌子香喷喷的菜,点燃了一对高大的红蜡烛,桌上放着一双双筷子和酒杯。靠背长椅稍移开,小孩是万万不能动凳子的。孩子们都知道年三十祖宗回家过年呢!
接着按辈分一个个磕头跪拜,每人手中拿着点燃的香拜几下。全家拜毕,等蜡烛、香点完了,每次爸爸都会喊一声"请祖宗".
每次我都会见到来自海外回国祭祖的阿姨,她会对自己的小孙子说:"我是炎黄子孙。望老祖宗保佑……"
在孩子们一片欢呼声中,"吃年夜饭了",爆竹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起伏交集一浪高过一浪,整个上海沉浸在合家团聚浓浓的亲情中……
"当!当!当!"家中大挂钟欢唱12下时,整个上海守岁的人们一片欢呼……
中国传统的春节给人们一份浓得难以化开的情,一种经年酿造的醇厚的味。这就是我们的"文化之根".
传统的春节,融入一种文化的意境,文化的象征,并担负起一种文化的功能:一是辞旧迎新,打上一个人生的结,分开过去和未来;二是祭祀,缅怀祖宗之德,承继先人之志,融通天地万物,祈盼人生幸福;三是宗亲礼仪往来,找到个人定位,担当社会责任;四是民间娱乐,扩大社会交往,播撒传统文化,宣泄感情之波,体味生活之乐。
年三十送灶王爷上天。当然,现在送灶王上天,祈灶只是一个形式,无非把煤气灶擦得干干净净,既没有供品,也不烧纸,但灶王爷上面的"帽子"——抽油机,也必须彻底来个大清扫。现在城里几乎没有几家人家祈灶,但垂髻时送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旧时我家的厨房有两眼灶是烧煤球的,灶上均置有灶宫;有的人家贴灶王的彩色纸像,两边贴副红的纸联,上联是"上天官好事",下联是"回宫福祉";灶台上供福橘——谐音福吉,甘蔗——象征节节高,乌菱——状如元宝,油枣——招财黄金条,糯米团子——大中小叠成宝塔形……焚香,等一对红蜡烛燃完后就到大门口烧纸钱送灶王爷上天向玉帝汇报人间的故事。人们用糯米团子、糖果孝敬灶王爷,祈求来年太平无事。
春节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代代相传,沉淀下厚重的含金的矿藏。宋代王安石曾作《元日》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文化之根是千年不变的。
春节,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情是一家团聚的日子。让良好的家风,在中华民族长久地传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