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欣赏(必读8篇)
老家的大树
文/万益
我的家乡在雷州半岛的遂溪县界炮镇西湾村,村中有一棵罕见的巨树。
据遂溪县林业专家考证,此树为见血封喉树,又称毒箭树。底部主茎周长约9米,五个成年人围抱不了。树高约25米,遮荫面积一亩有余。树龄超300年,为遂溪县最大最老的见血封喉树。近看,粗糙、厚重而刚毅的树皮,挺拔而伟岸的躯干,坚实厚重的内涵,像久经风霜而巍然挺立的老人;发达的根茎向四方伸延,盘根错节,有的高高隆起,俨然驼峰,有的深深钻入地下深层,紧紧铆钉在大地下。经年的风雨洗礼冲擦,大树底下全被淘空。有村民当作天然牛舍,可放进五头大水牛。远观,笔直的树茎上,同样粗壮发达的枝干四周蔓延,纵横交错,倒卵形、锯齿状的叶子叠翠,托盘状的雄蕊和藏于梨形花托内的雌花相映衬。既像一把巨型的伞,大有遮天蔽日之势,更似经典的盆景,舍我其谁之美。横看成岭侧成峰,远看近观各不同!
见血封喉树多生于热带季雨林、雨林区域,分布于广东雷州半岛、海南、广西、云南南部、斯里兰卡、印度、缅甸等地。性味苦,性温,大毒。主治强心、催吐、麻醉,外用治淋巴结结核。树汁乳白色,剧毒。
见血封喉树有着优美的传说:云南西双版纳千百年前发生洪荒,重建家园的村民上山伐木,遇上77只猛虎,老虎伤人无数,猎户无法捕杀。青年义士波洪沙,义无反顾地服下许多毒药,血浸入地下后育出具有剧毒的树。有一次,一傣族猎人被一只硕大的狗熊追逐,被迫爬上这棵大树,可狗熊仍紧追不舍,猎人急中生智,折断一根树枝刺向狗熊,狗熊立即落地而死。
还有一个现实版的故事:抗日战争时期,在海南岛的五指山上,共产党游击队和黎族乡亲并肩作战,采摘见血封喉树叶,榨出乳白色的毒汁涂上箭头上,与日军小股部队展开丛林战,一箭一个准,个个暴毙,打得敌军闻风丧胆,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西湾村的见血封喉树没有传说中的猛烈,尽显其温柔大度、普渡众生的一面。大树底下是村中的大话馆,农闲的中午和夏秋的晚上,男女老幼聚集于此,谈桑麻,唱白戏,讲古仔。树上筑巢的斑鸠白鹭欢唱,与树底下孩童的欢笑交融,摇着葵扇的棋手在汉界楚河撕杀,喂奶的少妇拍着幼儿的小屁股,哼着"月光光,照地堂……"
树上偶尔掉下鸟屎落在某人身上, 就轻轻地抹掉,唠叨一句,也像是嗔淘气的小儿。村民爱护鸟儿似爱护孩子一样。
西湾村现人口1900多人,六姓聚居,万何两姓为主,从福建莆田逐步迁徙于此,繁育了十一代。二百多年间,特别是我自有记忆以来,尽显人杰树灵之势。
上世纪六十年代,西湾村出了一名英雄飞行团长,他休假探亲时,全村老幼在大树下倾听他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他的举手投足都成小孩学习的典范。
2008年8月19日晚,北京奥运会三米跳板跳水决赛进行时,全村老幼齐聚大树下。在村中出生的何冲要冲击奥运三米板金牌,完成大满冠。何冲出镜时,"冲仔加油!"、"冲哥加油!"震耳欲聋,何冲站在跳板时,全场鸦雀无声,鸟屎掉落都掷地有声。当何冲完成高难度动作入水后,掌声雷动,呐喊震天。到完成第五规定动作时,何冲的爷爷何敏胸有成竹地说:聪仔肯定得冠军了!知孙莫若爷,何冲出道前后倾注全家人的心血,一直在村中生活的爷爷,无论何冲在何国何时比赛,有现场直播必看,无现场直播就关注体育新闻。农民爷爷也成"资深教练".爷爷说中了,何冲第六个完满动作后稳稳拿下冠军,全村沸腾了,鞭炮声、锣鼓声、呐喊声震天。树上的小鸟飞了,不是惊吓,而是四方报喜讯去了!
9月6日,遂溪县委县政府在大树底下举行隆重的庆功仪式,省市相关领导来了,著名作家洪三泰伉俪来了,遂溪县四套班子领导和各镇书记镇长来了,四面八方的村民来了,奥运冠军何冲回来了!在工作人员的维持中,何冲踏着红地毯,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中缓缓走着,谦逊地接受人们的祝贺,迎着镁光灯与乡亲合影,接过要求签名的各种物件:笔记本、红领巾、运动背心,一一挥笔签名。有一小孩情急之中弯腰背向冲哥,请求在衣服背后签字。"向冲哥学习"、"向冲哥致敬"、"以冲哥为榜样,为国争光"……兴奋、敬羡溢于言表。欢呼声、锣鼓声向大树外渲泄。大树底下成了欢声笑语的海洋,催人奋进的海洋。三百多年的大树啊,你见证了西湾人的骄傲,你更是西湾人的骄傲!
庆功典礼的后续是乡贤赠送五晚地区级剧团的大型粤剧。夜夜笙歌,喜气洋洋。大树上的小鸟也打破夜眠常规,引颈恭听。鸟们可能平时受村民哼唱粤剧的启蒙,也如痴如醉地分享。
我的老屋就在大树旁,墙壁用黄土掺少许砾土人工舂成,五间,俗称"推车屋".旧屋西面有座土炮楼高约20米,约50平方,分三层,石灰拌全砾土夯实,坚固无比,已有百多年历史。大树和炮楼见证了我出生、苦难的童年、坎坷的风雨历程。童年,我是大树下的忠实听众,大人绘声绘色的鬼故事令人毛骨悚然,但又想听下去。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少年,浩然的《金光大道》、《艳阳天》在树荫下阅读,若能借到《青春之歌》、《三家巷》等禁书更爱不释手。无聊或郁闷时,静静躲在树根下仰望小鸟和树叶间隙闪烁的星星。每逢晚上六点,必定端着粥碗坐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大树上高音喇叭播放广东电台林兆明主讲的长篇小说连播,雷打不动。晚上有比我年龄小的伙伴想听我讲故事,我就在树的另一角落娓娓道来,有的是现炒现卖。恢复高考第一年,大树是我的摇篮,增长我的知识,丰满我的羽翼,蕴藏我的梦想,使我成为天之骄子。自我以后,村里每年都有学子金榜题名,更有精英从大树底下走入同济、中大、广外、华工的校门。
几十年过去,我已近暮年,但大树还青春。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外出乡贤捐款维护,修筑围墙,填平全部水土流失形成的空洞。使逐渐枯萎的大树焕发第二春,如今更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怀揣大树的思念,我请一油画家画下大树、老屋和土炮楼,命名《西湾秋色》,有如元代黄公望一首写景诗的真实写照:
谁家亭子傍西湾
高树扶疏出石间
落叶尽随溪雨去
只留秋色满空山
元代著名书画家黄公望在500多年前写下此诗,200年后此大树才萌芽出土,又过几十年西湾人才迁徙于此,衍生十一代,我属第九代。如此推论,先有诗,后有树,再有村,先有土炮楼后有老屋,我更是迟来者。冥冥之中的巧合,还是必然的水到渠成?
为更完美,我请中囯书协理事、广东书协副主席、著名书法家纪光明先生题写黄公望诗,将来选块大石头,刻诗立于大树下,善矣!
我如那黄叶飘入不归途
文/筱寒
一生一世何其漫长,纵是情深难遇终老。颤抖双手为你下笔,回忆之中无人相守。一切一切一抹流苏,似梦又琉璃。别人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为什么我珍惜了还会失去?
左眼从没见过右眼,不懂安慰只会陪它一起落泪。而我, 默默待在你身边,把你的伤心当作我的难过。
每到周末,往往总一个人,走在寂寞的街,不时抬头看看天空。 在大脑里翻看我们以前的回忆,经常不小心让泪花染红了朱颜。期待着星星掉下,这样的话,我就能向流星许愿,让你不再伤心,我不希望总看见你一脸感伤,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拥你入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总是在你幸福的时候,在旁边默默守候,明知道,你的身旁已经有了天使。总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找你逛街,每次都会不经意的跟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提笔写不舍,再看看失落的我,用笑脸化妆。
每天我都在重复, 用泪洗净前生的罪。浮沉中看不清你的影,红尘里早已立起我的碑。未来多么遥远,总是用我姓吴来回答我是否幸福,只是因为幸福谱上失去了我的踪影,我去八号当铺用幸福换了幸福。一个人看着照片回忆过去,苦笑着忘记了疲惫,显现满身伤痕。时光也一直在重复这个伤感故事,从不落幕,而我,只是伤感故事的小小男主角。
有没有人像我,伤得那么多,一个人在寻找,寻找一个给自己疗伤角落。这一次,故事情节是否又重复?我懂你的苦痛,你却不懂我的伤。静默的听一首歌,可不可以不在我耳边暧昧?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半夜惊醒?唉, 我如那黄叶,飘入不归途。
叶葬花,深秋不知凉几许
文/醉饮相思
墨夜静沉,秋风瑟瑟,月凉如水,清香摇晃了枝头缠绵的树叶,月色荒凉的背影又拉长了孤单还有那卑微的寂寞。一个人停留在萧条的梧桐树下,一起和着月色还有漆黑的夜色,融入其中,深深感受暗夜的凄凉。暗昏的路灯,还泛着泪水,因为深秋的故事,有那么多的伤感。如果一个人疲倦了一些没有结尾的回忆,那又该如何去逃避。如果一个人厌倦了某一些无所谓的伤感,那又该如何去欢笑,夜萧瑟了枝头的树叶,月光的凄凉染遍了夜的忧伤。一个人静静伫立在夜色之中,听着风吹落树叶的嘶哑声,残花败落,叶葬花,葬了月色无边的伤心与回忆。
一首又一首挽惜曾经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在耳中回回荡荡的歌词,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那一句句刺入肺腑的伤痛,一个人早已习惯了听歌、哼唱、回忆。夜凉如水,只是伤感的歌声一首又一首随着时光流动而流动。暗昏的灯光铺满疲惫的脸庞,双眼空灵,又在为你离去,回忆而回忆。伤痕累累的心,在月色萧瑟的黑夜中再也承受不住那沉重的孤独与悲伤。破碎、心痛,残残孤单的耳机线在秋风瑟瑟的微风中颤抖,泪水不知不觉落下,缓缓压断了舒缓的钢琴声。泪水顺着脸庞忧忧怨怨的滴下,又打湿了身旁半残的梧桐树叶,血红而又妖娆。
悦耳的音乐牵连着心伤的人,在夜色荒凉之中一起走过那些道不出却察觉到的寂寞。伤感的乐曲反复聆听,因为那里的面旋律正好是我现在的心情,低沉低沉的声音,好像谁曾经对谁说过的话语,刺穿我苍白的灵魂,沉默不语静静回忆曾经的你,曾经的话,还有曾经的语。眺望远方,那一盏又一盏悄悄熄灭后的灯,暗夜浮云掩盖了那凄凉悲伤的月光,乌云蔽月,银霜寒露。停留在原地,静静听着歌曲,任那秋风剪过齐耳的发,杜娟滴血般的嘶鸣又是为谁叹怨,双眼模糊了视线,陌生了刚刚印在脑海的风景,一个人彷徨的、落莫的去寻找那个让我很熟悉的地方。
月色染白了昏黄的街角灯光,失落的又跌入回忆的深渊,如此伤痛惕之不去,挽惜昨日又慷慨了思念,我蹲在原地早以泣不出声,晓夜昏睡,暗星浮动,冷秋的夜色那么忧伤。青涩的梧桐树叶还在枝尖摇动,我模糊的双眼看见夜的双手悄悄掩埋落叶的过往还有伤痛,薄薄的迷雾笼罩在密密麻麻的梧桐树叶中,压仰的心跳,混乱不清的脑海,还有夜凄凉的忧伤把我埋葬,让回忆的曾经掘不出那永恒的孤伤。残单的耳机划过发,匆匆掉入我双脚边冰冷冰冷的路面上,嘎然而止的音乐,让寂寞的双耳轻轻聆听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晶莹的露水带着对大地的思念,匆匆忙忙的落在深秋的青叶还有枯叶上,我的鬓发,被露水的泪水染湿涂白,夜的寂寞紧紧拥抱着我,残星绕起一阵阵风留下的乐语,低头沉睡,像个年少的顽童。
漆黑的夜,萧瑟的风,卷起夜流下的泪花,逝向我眼底的尽头。我蹲在被落叶铺满的梧桐树下,掉落在地上的耳机,还时不时传来音乐的旋律声,我没有伸手去拾起,也没有勇气再去拾起,我害怕又掉入那回忆的坟墓里,害怕再也爬不出来。残星落下的泪光照亮了黑夜的尽头,单薄的衣服被萧瑟的秋风反反复复的撕扯,冰冷的气息在我鼻间来来回回,淡淡的薄雾,低吟在耳边的嘈杂声,仿佛残梦的旧年喜欢如今的思念。对你的怀念,有多少不堪的从前,因为快要忘掉你的容颜,所以我在深秋的午夜不停的去思念。流浪的乌云还遮掩凄凉的月色,该如何去停止想念关于你的时光。
轻轻的站起,脸庞还残留斑驳的泪痕,踩着一片片枯萎的树叶,向前走去,昏暗的灯火剥夺了夜空虚的时间,忽明忽暗的星光还洒下泪水,一个人躲在空虚的流年中,带着耳机,聆听一遍又一遍那多愁的曾经,往事如水,泪雨纷飞,砸在平静没有波澜的脑海,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疲劳的双眼睁睁闭闭,带着不是想念的思念,躲避开回忆的绳线,到残梦的月乡,幻听你的呢喃。夜深沉的找不到一抹光的寒凉,就这样,苦苦等待露水的泪花可以淋湿那缠绕在思绪里的哀伤。眼底的夜,温柔的让我想到你给我的依恋,就像夜温柔的对我静静诉说一样。
清秋锁雾,残月如勾,晓云流浪,一个孑然的背影走过一盏盏寂寞的灯下,那拉长的身影在清冷的秋夜显的那么凄凉。一瓣瓣败落的花瓣埋在一片片枯萎的树叶下,又漂起一阵阵勾起回忆的哀香……
秋色,藏在泛红的梧桐叶下,秋色,葬在皑白的冰天雪地下。
感谢生活
文/张建春
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既然有了凡尘的奔波,就准备好接收笑容和泪水的器皿。
中午和一个知名的漫画家小坐,席间他侃侃而谈,以七十多年的人生阅历阐发对生活、艺术的热爱,时间的流逝让他在沧桑、磨砺中获取了成功,他告诉我:一辈子的感恩是他永远的追求。是的,让感恩的心布满一天的每一个角落,肯定会产生永久不竭的动力。对过去的一年,我仅敢对自己说:拥有了笑容,我对笑容的出处深深感恩;即便是悲苦也感谢着,它让我的内心生发出新的追求,笑容比悲苦好,把悲苦转化为笑容更好!
新年如期到来,我为自己的2011年设定了这样一些关键词:平静平淡平和、感恩、读书、进步……真的找不到其他一些充满激情的词语了。
"平静平淡平和"是我追求的一种状态,不论是生活、工作甚至为人处世。过去有句俗话"青菜豆腐保平安",青菜豆腐都是寻常之物,吃了安稳。平平安安确实是件不错的事,国家平安、家庭平安、社会平安、个人平安肯定是件特幸福的事。"感恩"是需要坚持到底的业务,面对苍天厚土、父母、亲人、同事、朋友唯有感恩,新的一年我还要学会爱自己,对拥有了的生命学会感恩。"读书"、"进步"或许要缥缈一些,挤点时间读书,在红尘之外找出一片天地,让心灵的慰藉再多些轻抚的双手;至于进步,不用说是个综合体,工作上的进步,事业上的抬升,个人水平的提高等等,人总得有点追求,否则和动物就无两样了。
岁月的凡尘用一天天累积起来,一枝一叶总关情,厚重的生活同样如此。眼见天渐渐地冷了起来,但之后总是春的花朵、夏的生长、秋的收获;年复一年的重复,新的意境又会生发出来,相信新的一年我已打造好了承接的器皿,会很好地收集笑容和泪水,大珠小珠落玉盘,肯定会激溅起另番景象,用来感谢来来往往,琐琐碎碎的生活。
小河悠悠
文/张国雪
我的幼年是在一个叫九湾的地方度过的。有一条河在我的家乡拐了九道湾,九湾因故得名。这条河现在看来不大,可在儿时的记忆里却辽阔无边。
在这里,小河两岸自然生长着高大的树木,阴翳蔽日,河堤外是一望无际的庄稼,河滩上是柔软的泥沙和茂盛的水草。盛夏,河边洁白的荷花盛开,吸引了许多纳凉的人。这时,成群的红蜻蜓也凑热闹似地,不知从何处飞来,有的在阳光下尽情振翅,有的落在尖尖的小荷上一动不动。会凫水的男孩子在河里戏耍,任由岸边的人观赏。我和小伙伴也爱在河滩玩耍,我们最爱搜寻被河水冲来的小石子,小贝壳。天真的我们以为这里和海滩一样,也有美丽的海螺、迷人的贝壳呢。每天,我们搜寻着河滩,甚至扒开水草,涉足浅水中,最终只捡到最普通最常见的白色或黑色的小河蚌壳、螺丝壳,但我们把它们视为宝贝收藏,并且乐此不疲。等到夏天过去了,在漫长的冬天里,我们怀想着夏天,就会把小贝壳拿出来比谁的多、谁的好看,或用它们做各种小游戏。
夏天,对于我们胆小的不敢下水游泳的女孩子来说,最好玩的就是捡贝壳,最好吃的就是莲蓬了。年少的孩子不知道欣赏荷花的美,只盼望荷花快点落下,莲蓬快点长出来。我们玩累了就会比赛看谁的眼睛尖,发现了莲蓬。想到嫩嫩的鲜美的莲子就要流口水了。离河岸一两米远的浅水里不会有莲蓬的,即使偶尔有,也是在还没长熟前就被顽皮的孩子摘了。远远的深水区莲蓬较多,却只有会游泳的大孩子才采得到。因此有大哥哥陪着一起来玩的小伙伴,有时就会很开心地举着一枝碧绿的大莲蓬跑过来,大家立刻一人剥一颗莲子分吃掉了。男孩子们爱游泳、爱捉鱼,他们不稀罕莲蓬,常常采了送给像我们这样的"小旱鸭子".
有一天我和梅子在河边乘凉,看见不远处几个男孩子在用火烧着什么,其中一个大点的男孩子在指挥。他们一边烧一边嘻嘻哈哈地闹。忽然,小男孩跑到我们面前,手一伸说:"给!"仔细一看,他小手里黑乎乎的原来是烧熟的莲蓬。我们就客气地说:"你吃吧。"想不到他仍固执地伸着小手,"我们还有呢!"远处的大男孩正对我们微笑。我们只好接下黑乎乎的莲蓬,剥开黑皮,莲子还绿绿的冒着热气,吃到嘴里,香香的、甜甜的,回味无穷。真是第一次吃到烧烤的莲蓬,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莲子。想不到,过了一会,小男孩又拿着一个烧好的莲蓬,乐颠颠地跑过来送给我们。临走时,我们去对他们说声谢谢,大男孩抬起黝黑的脸,咧开嘴,露出整齐、洁白如莲子的牙齿。他们就是那些顽皮的、纯真朴实的农村孩子。
岁月悠悠,家乡的小河带着我盛夏美好的回忆和梦幻流向远方,你还好吗?真想在酷暑里再一次坐到你的身边,享受你无边的清风与荷叶田田的温柔抚慰。
由女娲补天想到的
文/河豚
女娲忽然从我的梦里醒来,似乎我看到了那种特殊的美丽,在我梦的异端。那美丽的天宇在我弥漫的相思里,种上一棵爱的桂花树,在我的相思梦里,在月亮河里洗浴。
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一看天空,那绿色的浮云,忽明忽暗的眼睛,在那古铜色的相思里,流淌出爱的诗篇。
地上的嫩绿,便是你美丽的再现,我的眼前分明出现你美丽的身影,在我的相思梦里徘徊。所有的斑斓与暮霭,在远处都成为一种梦幻,我在守护那种梦幻,如同在梦里守护着你一样,那样的美丽芬芳。
唉!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无聊过,因为那猛然的站立,都象我的精力一下扬起洋溢的手臂,向爱在宣誓我的主权,连那天都打了一个哈欠,应允了我的想法。我被那美丽的邂逅包围着,那种爱的神奇是谁都未曾经有过的,我是你精神的主宰者,美丽的想象超出了平常,那就是梦,一种相思的取舍。
如同你在海边,看到天地之间,那裸露的曲线,就象在我那全身上,找到一种切入点,那曲线融入玫瑰色的光里,让你在我美丽的中央,窃取那美白的想象。在那波涛汹涌间,你看到我的美丽在四散开来,仿佛在那云天的异域里,我就是你的迷,是你爱的梦幻。
啊!我应该把你融入我的梦里,你是我心灵深处的异域,爱的相思的底片,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了你就如同失去了所有爱的沼泽,在那荒地中央我找不到一点爱的依靠。
然而,我在惊喜之余,我的相思也无法靠岸,我有了那种特权,那些乳白色的相思,让我想起我毛孔中还有什么东西在飞散,那些入神的切入,宛如你那般,美轮美奂,我在想念,那美丽的召唤。
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
啊,啊!你要珍惜那美丽的一瞬,因为你懂得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爱的释解,所有的美丽都在那里面,我是你的精神生命的源泉。
我在笑对我自己,那美丽在你的神智中迷幻。那是一种爱的宣读,如同那打开的诗书,在美丽的呼吸中宣读。
终于我被你承认,我是你生命里离不开的部分,那些紫藤般的幻想,在缠绕着你,你走不出我爱的怪圈。
不需要摆手,也不需要同情,爱是那么随意的东西,谁也无法能更改的,我在蹲下身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是你的,离不开的部分。
雨水
文/梦醉清风
雨水,这通俗的称谓,最容易让人顾名思义了。其实雨水节气之名,源于冰雪消融后一部分变成了地上流淌的水,一部分变成了由天而降的雨。所以古人把雨水节气视作立春的续集,雨水节气的内涵是"东风解冻,冰雪皆散而为水,化而为雨,故名雨水".
雨水,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2个节气。一般在每年的公历2月18—20日,太阳黄经达330度时。雨水和谷雨小满小雪大雪一样,都是反映降水现象的节气,也是农耕文化对于节令的反映。进入雨水节气,降雨逐渐增多,但降雨量级多以小雨或毛毛细雨为主。
其实,在雨水节气来临前,在这个万众一心,抗击疫情的非常时期,我已感受到了这个春天的一场场润物无声的雨水,带给我心灵的滋润。感觉这场预示着陈旧过去拓荒开始的雨水,如一批批非凡英勇的逆行者,给这个阴霾中的传统节日带来了活力与生机。
雨水,给寒冬里枯萎沉睡的生命带来了活力。此刻,我置身于雨水的节气里,情不自禁地吟起杜甫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诗句,也想起韩愈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那种平淡、清新、自然之境。
这雨水绵绵的雨丝,正用细腻描述着滋润。瞧:那晶莹得如丝如雾般的雨水,已将被冬天围困的冷,凝成了一滴滴春天心灵的甘霖之水,从房檐上滚下,流进小河小溪池塘,漾起了美丽的波纹,在微寒的风中,素简成唐诗宋词拧成的含苞待放的花蕾。
我知道,雨是四季的符号,常在我的眼前流动,但我最喜欢春天的雨水,因为,它柔情而有生机,不像夏天的雨水那般热烈粗犷,也不像秋天雨水那般端庄而沉思,更不像冬天的那么自然平静。这知时节的雨水,给身处疫情中的人们带来了春天的佳音。
我喜欢这知时节的雨水,不仅是它曾流过汉魏,淘洗过名家词赋,流过唐宋,滋润过肥马轻裘,流过元明清,一水绕轩窗;还有,它少了严冬之雨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多了一份极致柔和的细润,这细润中又漾着各种花草绿叶蓬勃的气息和拔节的天籁之音。
注目旷野,我仿佛看到了万物吸足水分展露出的自信笑颜。我相信,每个人风雨中含含辛茹苦种下的所有昨天,都将芳香如故。即使繁花未开,而绿色指日可待。让我们众志成城,在春风里谛听一个节气的跫音,让心里的每一捧春光,都宛如新生,娟然如拭。
今日雨水,虽然天空中还夹带着丝丝风寒,但却蕴藏着岁月的烟火与温暖。这温暖,如一个个疫情中奋勇前行的逆行者,给身处疫情中的人们带来了希望。愿这雨水,冲尽世间的疫魔,消隐人间的灾难。向风雨中毅然前行的逆行者致敬!愿所有人都健康平安!
靠山
文/焦目祥
常有人问我来自哪里,我总是自豪地答曰:石台山里。皖南腹地多山,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有名的无名的,无数座山就构成了皖南山区,这些山养育并守护着散落在其脚边的村庄及其朴素而憨厚的庄户。
我打小就喜欢往山上跑,屋背后就是山,是那种低矮的小山,婉约如母亲的胸怀,沟壑如爷爷慈爱的面额。靠山吃山,山上四季都有吃的东西,尤其是秋天的各种野果,那万梓小果红得发紫,酸酸的很好吃。山窝或稍平处,大人开荒成沙地,种上时令蔬菜和瓜果,收获最多的是山芋、花生。这些都是我念念不忘的美味。
大一些,我就成为松树林的常客。一根扁担串起一副枷栏背在身后,手拿一根扒子,简易地把一根竹子削去枝桠,细的那端留两短叉,用它在松树林里扒松毛。秋风扫落叶,同样吹落一地的松针,像在山上铺了一层深黄色的毛毯,家乡人称之为松毛,这东西烧锅时引火最好,一点就着,火苗呼呼上蹿。一会儿,就能扒两大堆。放牛时,我总是把牛牵到山上,因我熟悉山的每一寸肌肤,任牛漫山吃嫩草,我就漫山捋白花苗。白花苗晒干,用它炒饭,松软中带着清香,我一次能吃两大碗。在那饥饿的年代,我对山的依赖,可见一斑。
再大一些,我懂得感恩和反思了。人们只是一味地向山索取,而山无语,默默地付出。可是,有谁给山修整过呢?有谁给那杂木丛维护过呢?严寒酷暑,风吹雨打,山上裸露的风化石经年累月粉化成灰,怎么经得住雨洗风吹?山还是那样,一如既往,任劳任怨地养育着她的花草、杂木,开花、结果……
前阵子回到家乡,我坚持要去多年未见的屋后山上转转。山还是那座山,曾经婉约如母亲的胸怀。可正如我再也扑不进母亲的怀抱一样,屋后的山,我再也走不进你的深处了。可你的那份从容淡定,沉稳厚重,睿智大气,让我明白了你就是一位先哲:坐看风云起,笑迎晚霞归。
屋后的山啊,您给予了我太多太多:生活的情趣、为人的态度、处世的哲学……您就是我的靠山,永远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