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梨花的文章(必读6篇)
老屋梨花白如雪
文/罗成刚
三月的暖阳下,老屋院坝里那十余株梨树又开花了。
我和父亲坐在梨树下,喝茶、闲聊。母亲在一旁搓洗着瓷盆里的衣服。父亲手里拿着两张身份证,一张是他的,一张是母亲的。父亲戴着眼镜,盯着手中的身份证自言自语:我是1943年的,她是1947年的,今年也该69岁了。我的心忽地一惊,虽然我几乎每周回一趟老家,但没料到母亲竟是快七十岁的老人,父亲也有七十三岁了。匆匆岁月无情过。以前,我总觉得父母的身体还健康:母亲常常蹬着那辆旧三轮车去赶集,父亲昨天还用三轮车运回几车别人园林里的枯树枝。老屋后的菜园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
微风吹过,梨花片片飘落。父亲满头的白发,在阳光下,白得晶亮,白得刺眼。母亲头上,也不知何时爬满了银丝,白得让人心颤。
记得前年夏天,正是梨子成熟时,母亲的左眼里长了息肉。我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后,医生说需要做个小手术。母亲矮小瘦弱,但食量和精神都还好。做手术那天一早,医生看了化验单说,一切正常,等会儿就可以做手术。然后,我便带母亲去吃早饭。母亲顺从地跟着我走,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我忽然觉得自己在母亲眼中原来是那么重要的依靠。吃了早饭,等医生准备停当,我牵着母亲的手在护士的指引下向手术室走去。我在手术室门口停下了脚步,护士把母亲带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护士叫我过去搀扶母亲时,母亲的左眼已被白色的纱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白白的纱布很刺我的眼,很刺我的心。我紧紧搀着母亲,慢慢走出手术室。我问母亲看得见路不,母亲低声说:"看得见。"我让母亲在医生办公室里歇着,便去药房拿药。母亲在凳上默默坐着,直到我回来。我向医生咨询完一些情况后,便慢慢扶着母亲往外走。母亲每走一步都很小心,我也走得很小心。
不久就到了我住的小区。我搀扶着母亲走到楼梯口,因为楼梯窄,我走到母亲前面,伸手握着母亲的手,牵着瘦小的母亲上楼。在握着母亲的手的一刹那,我的心里一震,继而有些酸楚。母亲的手因常年劳动而分外粗糙,甚至有些硌我的手。母亲的手紧紧抓住我,我能感受到此时母亲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就像幼时的我在人群里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生怕自己走丢了似的。很多年没有握过母亲的手了。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漫过心头。我和母亲在楼梯上缓缓迈步,我不时提醒母亲慢一点。母亲一直紧紧抓住我的手,像抓住生命里的唯一希望。
"你拿点啥菜回去吃呢?我去菜园里弄点菜去……"父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中气仿佛还是那样足。"随便吧,先去菜园里看看……"我应道。父亲很快去屋里提了一个菜篮,拿了一把菜刀,向老屋后的菜园走去。我跟在父亲身后。父亲的背影仿佛还是那样高大硬朗,只是满头白发,如雪一样白的刺眼。"爸,你坚持每天吃降压药没呐?"我问道。"坚持吃了。"父亲回答得很快,"昨天我去镇上的一个药房量了一下,血压还是有点高,不过不要紧。""那要注意哦,不能干重活,酒要少喝了。"父亲是去年得了高血压。菜园里,父亲给我砍了几棵莴笋和青菜,摘了半篮子豌豆尖。我说:"够了,弄多了吃不了。"父亲说:"多点不要紧,自家的菜没打过药。"
我开车离开老屋时,回望身后,两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春日的阳光里站着,眼巴巴地目送着我。那十余株满树雪白的梨树也在阳光里站着……
车越走越远,渐渐地,老屋的那十余树梨花,模糊成晶亮洁白的雪花,随风飞舞,轻轻落满我的心田,让人觉得滋润、清爽。
我知道,故乡有多年没下过真正的雪了。
又见堰头梨花
文/谭绩
雁城的春天来得早,未等迎春花开败,公园里的玉兰花、桃花、海棠花都已迫不及待竞相开放。然而,令我心驰神往的却是茶山坳堰头村上千亩的梨花儿,此时又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历经几场微雨,又沐过几夜春风。黯淡了一冬的堰头村刹那间就鲜绿了起来。绒绿的小草,你推我挤地从地里一下钻了出来,软绵绵地一路平铺过去。梨树下,小路边,斜坡上,处处都是充斥于眼的新绿。穿行于梨园的时候,一抬头,猛然间你就发现光秃梨树的枝杈间已然绽出一些白色的微沫来。积攒了一整个冬的力量,梨树一串串细长的花枝都呈现出白练似的柔美,在春风里摇曳着素雅的清姿。白色的花蕾,一粒一粒,玲珑而散碎,娇嫋嫋地伫立在梨树的枝头,秀挺在空旷的原野上。一大片的梨树林在吹响春天的集结号之后,一夜之间次第开放,成为堰头村开春最大的花讯。怒放的梨花,将偌大的一个梨园点亮成白茫茫的一片,变成了花的海洋。梨花开得静,开得悄。但却开得恢弘,有气势,一片接一片,一眼望不头。晶莹剔透的梨花宛如经夜降下的一场白皑皑的雪,让人的心灵不沾半点落尘之感。
"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梨花,不争桃之颜色,不妒杏之娇柔。历代文人骚客大抵是崇尚梨花圣洁的品质,从而留下了许多传颂千古的名作。桃花开得妖冶,开得热烈,我却喜欢梨花开得素雅与恬静。一丛丛、一簇簇白色的梨花与远处的群山相互映衬,房舍依稀掩映在梨花丛中,在春日的阳光下形成一幅静谧而优美的天然画卷。
初春的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温暖而绵软。蜂儿来了,蝶儿来了。在梨花丛里飞来窜去。一时钻进花儿嫩嫩的花蕊里,一时静静地附在剔透得如雪片般的花瓣上。赏花的游客来了,他们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下一帧帧有关梨花的记忆。他们在树下或伫足、或仰望,或惊艳、或心生慨叹。
堰头村一年一度的梨花节,我总是要来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美好春光!只有走进梨园,你才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梨花之美。纤细的花枝,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像正值花季俊美的少女,微风里笑吟吟地欢迎着每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柔嫩的绿叶之间缀满着的小花朵儿相互拥着、挤着、抱着……淡淡氤氲的香,弥漫着梨园。
梨树间,春风丝丝拂面。当我一步一步走进这白色的花海,那一波又一波的馨香一下就涌了过来。霎时间,这花海便包围了我的气息,喧嚣、浮华都被一一隔离开来,所有的生灵都被隐没在白如雪,柔似云的世界里了。在低头的一瞬间,我想起了席慕蓉的那首《一棵开花的树》:"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我眼前的梨树应当是诗中所写的那棵树吧,如若来一场霏霏的春雨,梨花必将晶莹滴露,于是,便有了"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意境,那又该是怎样的惹人怜惜呢?
梨花盛开,枝干间紧接着就会慢慢长出几片嫩绿的叶,给灰色的枝干增添了几分美丽和生机。梨花的花期只有半个月左右,赏花,可不能错过了大好韶光。赏花的时间节点不同,带给你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倘若你在这场花开盛宴的尾声才来寻幽探芳的话,只要你穿行于树下,片片洁白的落英,会落在你的肩头,你的发间。梨花飘飘,一片一片像天使折断的羽翼,让你感叹梨花之美,同时也心生惋惜,使你不忍心将迈出的脚步践踏在白如雪,温如玉的落花上。梨花开得婉约,谢得静悄,零落成泥,让你的心生出戚戚之情。
这一片片在空中旋转飞舞的花瓣啊,让你分不清哪一瓣是逝去的时光,哪一瓣是繁华过后的凄然,唯留下一声叹息。"人间四月笼烟雨,红尘芳菲多惆怅。"风尘过往花欲尽,留在你心中剩下的只是一场有关梨花的清梦。
又是一年梨花似雪
文/管淑平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空气中多了几分清爽的味道,还隐隐约约飘散着一股股清甜的梨花香呢!
梨花,是春天的点缀。它以其清丽的姿容,悠远的香气不知不觉俘获了不少人的芳心。每每春天,它们宛如报春的使者,恰逢其时地到来,恰逢其时地开放,恰到好处地给人眼前一亮。
想来,在梨花的脾性当中,还应该隐隐带着一分急促感的。难道不是吗?你瞧呀,前两天它们还是一个个小花骨朵儿,星星点点地挂在枝头,微风中轻轻摇曳,还带着几分娇羞。也许是风的热情,也许是雨的温柔,它小小的心里也露出了灿烂,轻轻开放。仿佛只一夜的功夫,梨花就白了,一朵花开,一树花开,最后漫山遍野的梨花都毫不矜持地露出笑脸来。
那一朵朵梨花儿,像昨夜的月华,久久地印在了我心上,雪白雪白的,仿佛是刚刚在牛乳中洗濯过的一样。小小的个头儿,十分惹人喜爱,一朵挨着一朵,一簇接着一簇,就像冬天里调皮的孩童搓的小雪球,一不小心扔在树上掉不下来了。那柔嫩的花朵上,还附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儿,风吹了几吹,一颗水珠憨憨地从一朵花瓣滑向了另外一朵花瓣儿,然后翻了个身,便悠悠地落在地上,最后悄无声息地融入泥土,给人一抹耐人寻味之感。倘若,你再仔细一点,你定会听到水珠与花儿的耳语,与土地的对话。
我只是在树下静静地伫立着,没有凑近的企图,没有疏远的想法,也没有打算伸手去采摘一朵花儿,然而那些先于我而来的小蜜蜂小蝴蝶们却早已经在花朵间勤恳地忙碌了。小蝴蝶的小翅膀忽闪忽闪着,跃动出属于一个春天的明媚,小蜜蜂"嗡嗡"地歌唱着,唱出春天里的欢快。它们的欢快,也许它们心里并不清楚,但作为不在局中的我是知道的。因为,只要有那一树树嫣然的梨花的存在,便有了无数的美好。那些小美好,在小飞虫们的心里,也在我小小的心底。
在一朵盛开的梨花瓣儿中,总能找寻到一种似曾相识,也许是前世所留下的往事,也许是今生的一个不经意的回眸,梨花的形象就已然落在了心上,然后不愿意离去。梨花不语,静静地开着,化作了春日中百花园里的一朵朵儿。
又是一年梨花似雪,我愿在这草长莺飞的春天里,做一个闲闲的看花人。
梨花的春天
文/倪红艳
去黄金镇大岭看梨花,绝对是一种渐入佳境的享受。春天的早晨,薄雾轻笼山野,一切沐浴在湿漉漉的空气里。太阳犹犹豫豫地探头张望,始终不肯露面。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奔驰,在绿的海洋里乖风破浪。呼吸着新鲜到空灵的山野气息,穿行在花草树木和梯田勾勒的美景里,"人在画中行"的浪漫情怀不由得涌上心头。
渐渐接近梨园时,道路两旁和农家房前屋后的梨花开始星星点点地渲染诗意的白,远远望去犹如一层薄薄的清霜,深深浅浅地率性地点缀着山野,透着一种不染风尘的宁静与自然。这种淡淡的白一路引领我们进入渐行渐浓的白。及至到了梨园,铺天盖地的白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红和绿,瞬间让你没在无法张口的花海世界里,那种大气磅礴,真有一种"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的气势。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徜徉在这漫山遍野的梨花世界里,好象来到了世外桃源,不由自主地有了"悠然见南山"的闲适心境。许是受了这梨花世界的引诱,太阳终于绷不住了,撩开薄雾的面纱,跳跃在梨花的脸颊和轻轻吹拂的风尖。这时整个世界是澄明的:梨花闪着太阳的金光;蓝天映着白云的清澈;轻风携着花香的纯净。我们在一片明亮的光影里,或舒展四肢,或笑靥如花,或吐纳若兰,用最自然的方式,洗涤尘世的疲惫和心灵的晦涩。
只有在这样闲适的环境与心境下,才能体味梨花素面玉骨的绰约风姿。看这一树树梨花,有的大开大放,有的含苞待放。大开大放的梨花,展着五片花瓣,吐着或红或绿的花蕊,在微风中蹁跹起舞,犹如一个个活泼可爱的青春少女,泼洒着圆润饱满的快乐。那一个个花蕊,又如小小的蝴蝶,舒畅地在微风中颤抖着翅膀。含苞待放的梨花,花骨朵犹如小小的绵花糖,在春光脉脉的柔情中,悄悄地露出白净的小脸,花心半露半掩。有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晶莹剔透,微风过处,露珠滚动,似梨花泪,不由惹人无限怜爱。与这些梨花相映成趣的,正是甘当陪衬的叶子。梨花的叶子点缀在这纯白的世界里,真有一种锦上添花的美。这些叶子有的红,有的绿,有的半红半绿,无论那一种颜色,都媚而不艳,绝不抢梨花的风头。细观叶子,它的精致是用叶面上清晰的脉络和叶边上锯齿样的花边构成的。它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堆,或孑然独立,在风中微微颔首,好似有礼貌的主人在对客人示意问好。
"春风荡漾,梨树花开,千朵万朵,压枝欲低。"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满世界的梨花之美了。宋代元好问《梨花》一诗中"梨花如静女,寂寞出春暮。春色惜天真,玉颊洗风露。素月谈相映,肃然见风度。"最形象地描绘出梨花的美丽。此时这满世界的梨花真如娴静的女子,在春天的景色里让人爱怜。
赏梨花之时,正是清明来临之际,不由得想起了苏东坡的《东栏梨花》:"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此刻,在这春光无限的梨园,雪一般清丽素雅的梨花,并没有让我产生苏东坡那样韶光易逝的伤感,我更觉得这一树树的梨花,如同我们现在的生活一样,会长长久久地美好下去。因为,"眼中有笑,心中有暖"我们便会简单地幸福着。
一庭过后梨花白
文/云中燕DS
小时候老家的田间地头和门前的小院子里都种植了梨花,而且都非常粗壮。小时候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老祖宗不把梨花成片种植,而非要在田间地头种满梨树。后来干农活时间长了,终于明白了。原来老家的田地离村比较远,尤其是农忙时节,村民基本上早上带点干粮就出去干活,为了节省来回时间,中午也不回家的,累了就在梨花树下休息一下,饿了就在梨树下啃干粮,而梨子成熟的季节就是农忙的时间,梨子既可以当零食吃,更重要的是提供了干净充足的水分。小时候尤其是暑假农忙时候,我就这样过着老祖宗留下的生活劳作习惯,梨子是那个时候最干净最解渴的饮料。所以从小就对梨树有深厚的感情,在梨树下也有很多我儿时的回忆和故事,尤其对那梨花更是喜爱有加。
农历四月初正值是梨花怒放的时候,田间地头都是梨花绽放的倩影,咋眼望去犹如阳春白雪,白茫茫一片一片精美壮观煞人眼球,洁白如雪的梨花在清风中摇曳着婆娑形影,五彩缤纷的阳光在梨花玉貌上晃来晃去,枝头的缝隙时隐时现透出亮晶晶银色光环特别刺眼。梨花白如雪,才会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名句。梨花一生清白光明磊落没有半点污点瑕疵,都是一色的素装洁白无瑕看上去很文静,高雅,斯文亦是窈窕淑女又是大家闺秀,非常腼腆给人一种素雅高洁秀丽之美。没桃花的妖艳,没杜鹃花的妩媚,没月季花的妖娆,她只是素洁的白,如雪的白,静雅的白,白的无暇,白的清爽,白的清新。一片花海,一幅梨花胜雪、洁如初生的画面,那一树一树的白,清秀娇美。那一瓣一瓣的纯,宁静高贵,像一个温婉绝尘的女子,衣袂飘飘,娟秀玲珑。小时候老家,田野里那一袭的梨花白,和山坡上那无际的桃花粉,是我认为最美丽也是最喜欢的风景。
后来,因为读书住校,我就很少回家,也不再有机会尽情的零距离欣赏梨花的美丽,但有一个如梨花般的女孩子在不知不觉中走进我的视野,成了我青春萌动期最美丽的回忆。她是那样的冰清玉洁,清幽的香气如雨后的空气般清新,让我沉醉;如雨后的梨花,随风飘落成花雨,飞花如梦,让我陶醉。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带着她的晶莹、圣洁飘落于我眼前。一瞬间,她无暇的洁白浸染了我灵魂,她淡雅的幽香溢满我心扉。她在我心里,婉转成诗,在我心里深深的刻下烙印,成为了我生命里最绚丽的梦想,成为我前行的路上最耀眼的星,成为我最向往最别致的风景。
在那个懵懂的岁月里,让我触摸到了阳光下朦胧的温度,感受到了细雨温存漫步的孤独。不敢有任何非分,不敢有任何触碰,生怕会亵渎她纯洁和无暇,一段情还没开始就注定已经不会有结果。一个梨花般的梦伴我走过了那段青春,多年之后我们各奔东西,纯白的朦胧如雨后的梨花,随风飘落,化为尘土。"夜雨敲窗心始乱,一庭过后梨花白",现在每当想起这句词,我总是有淡淡的甜蜜和微微的苦涩,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注定要相忘于江湖。
现在老家的梨树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只存在我永久的记忆里。前几年政府不知道为生命原因,要平整土地,把我们村所有的依山开拓出的层层梯田状的田地,平整成了大块大块的田地,梨树不是被劈成柴火就掩埋于地下。看着现在大块大块荒芜的田地,早已失去了原来高低错落,大小不一,一田一池塘,一地一梨树的风景。每年回家站在家门口,遥望那片曾经很熟悉的田地,我能很熟悉的记得,那个地方曾经有一棵大梨树,那个地方曾经有一个歪脖子梨树,我仿佛看见梨花带雨月黄昏,一树梨花一溪月,纯白片片,如云飘逸,如雪飞舞,阵阵花瓣雨,似梦非梦,陶醉了我童年,倾城了青春。晶莹的梨花白,梨花白般的女孩,都深深刻在我灵魂深处,让我隔着遥远的距离,去不断寻觅曾经的无暇和回忆。
抹不去的,是朝思暮想的牵念;留不住的,是懵懂朦胧的流
梨花时节起华章
文/李学彦
十天前接到邀请,说云龙万亩梨花已成雪……这是春天最美的煽情了。于是闭目臆想,臆想那海棠铺绣、梨花飘雪的醉美。
三十年前我去过云龙,县城叫石门镇,我曾纳闷:明明是县,缘何叫镇?
那时年轻,便见风月,也不会欣赏,因此负了多少良辰美景。这次,我们在到达云龙的第二天一早就去登虎头山了,拾级而上,直奔"虎头".凭栏远眺,朝晖晴岚下的云龙城尽收眼底。山上有花鸟岩泉,清幽净爽。有寺院道观,气象万千。三教合于山头,灵光直接虚空。我等一行以人间烟火之色,怀虚宁清净之心,登高览胜。
同行者有女诗人刘纯弈摘了一枝山花在手,一晃,便点燃了诗人贾来发的诗情:"山登畏冷尚披纱,一路欣闻路路哗。不忍花招空手返,把春采点带回家。"诗句一出,冷寂的林间顷刻充满了溢美喧哗,欢笑声扇起鸟儿的翅膀。
来发姓贾,才思敏捷性情好,我们便以"假"充"贾",一路说笑,都说他除了才华当真其他都是假的,他乐呵不已,众人亦开心舒怀。
在顺荡,沘江自北向南,带着山气的浑浊。有树藤的桥连接两岸。要去对岸,得单个通行,走到中段,桥身晃荡,很是害怕。随行记者小李更是紧张,颤颤巍巍,一身红衣在绿叶间优柔妙曼,却也急煞岸边人。来发兄随口迸出一句"红衣少女过天桥",我呵呵一笑,随即生出绝句:"红衣少女过藤桥,举步悠悠半途摇,岸上眼睛盯累处,一声惊叫几心焦",于是旅途多了笑料,一路兴风作浪。
来发才高,知我诗有哂笑于他,便写了"与学彦吟兄同睹红衣女过藤桥"一首,诗曰:"一桥横跨沘江边,我到心虚步不前。人老空留豪气在,衣红竟惹目光牵。莫言水急风推浪,却看身轻燕入天。昨日回头成大笑,梦中犹拨那根弦。"我笑他"心虚",一小时后依韵和了一首:"果敢跨桥勇向前, 诗人来发到江边。身姿健硕豪情在,胆气偾张丽景牵。脚下急流翻水浪,胸中小胆起漪涟。红衣一闪惊心处,拨了温柔那股弦"!然趣事可乐,大可乐也!
梨园是此次活动的"诗眼".有花已在风中渐落,也有痴情的还在等待我们,梨园深处,满树心思雪白,周遭诗意纯浓。于是赵佳聪教授和赵嘉鸿教授唱起了《梨花颂》:"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杨德云老师迅以随身携带的尺八伴音,一曲刚起,清风拂来,落花成雨,伴着音乐,撒在诗人们的心上。
移步案前,众人唱和诗联,四人濡墨书写。求字者众,书家应写不暇,梨花飘过来,花香伴着墨香。《梨花颂》再次唱响,每个人的心,浸泡在了梨园的花蕊中。
我在梨园书写,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美好中多了美好。
梨花处处都有。云龙的这个春天,因了云南诗坛"诗词咏云龙"的文学采风活动,便有了超乎寻常的意义。这个名叫麦地湾的梨园,也因了文学的魅力,很快就要把芳香传向远方了。它和早有千人传颂过的"大牌明星""五云"盐、太极湾不同,是一个刚刚出道并带着仙气的梨花仙子,梨花散后,她就开始孕育果实了,甜蜜的芬芳,将升起她应有的身价和高度。
这是云龙的远见,也是他们文化的主张。"江山需要文人捧",这是一句半生半熟的笑话,也是一个千古不易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