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故事(必读6篇)
那年冬天 雪花飘飘
文/乌江河
雪在我生活的地方平常是见不到的,甚至一年或几年都难得一见,可谓稀客。纵使相见,也在冬季,雪才以它轻盈的舞步从天堂款款而来,在远山之上,在油菜麦苗之上,在水榭楼亭之上,在院落坪坝之上,在乌江河之上……像柳絮一样的飘着,像芦花一样的飘着,像蒲公英一样的飘着……飘飘洒洒,轻轻盈盈……
雪来无声,雪去也无声……
这样的时刻,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才从忙碌中解放出来,放下手中的农活,走进雪的怀抱之中顶礼膜拜,任凭雪一遍又一遍的轻轻舔吻,然后拍几张风景,留个雪景纪念纪念;而孩子们则张罗着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闹着疯着,不亦乐乎……而我则喜欢一个人伫立在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上,向着雪飘来的方向,怀念另一个冬天,怀念另一场雪,怀念一个脖子上系着红纱巾的女孩。
这场雪是在十五岁那年的冬天下的,那个脖子上系着红纱巾的女孩已经远去天堂。她那灿烂而清纯的微笑,活泼而又典雅的举止,仍然历历在目,常常令我魂牵梦绕,不论是在姹紫嫣红的春日里,还是在"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秋阳中,也不论是在白天,还是在梦里,我都会静下心来,怀念与铭记,更何况置身于一场雪野之中呢?
这个女孩名叫阿雪,住在我们毗邻的村庄上,我们从小学一起读到初中,又从初中一起读到高中,我们在一起唱歌,我们在一起跳舞,我们在一起拔河,我们在一起荡秋千,我们在一起畅谈远大理想和锦绣前程……我喜欢她跳皮筋时像蜻蜓一样来回如风的盈盈姿态,也喜欢她目不转睛看着数学老师讲解不等式时的一脸憨态,仿佛她一直在前面或后面和着我走着走着,每一个举止都是那样楚楚动人,每一个微笑都像太阳一样灿烂。
这是阿雪生命中最后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那年的冬天似乎比现在的冬天来得早,秋天刚过,刺一样的寒风扎得我们满身疼痛,同学们的脸上、手上裂开了一层层纹路,脚上身上长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冻疮,走起路来左右摇摆漂浮不定疼痛不已,同学们只好坐在教室里用勤奋学习来麻醉自己。现在说起来没有人相信,想起来有点可怕,一个星期没有喝过一杯热水,更不敢奢望洗一次热水脸泡一次热水脚的甜蜜生活,洗手洗脸洗脚都是站在校园的小溪边像完成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一样的敷衍了事。所以,每到周末,像我们这种离校很远的同学们都要匆匆忙忙颠颠簸簸回家去一趟,沐浴父母温暖的灿烂的阳光来回照耀。
我和阿雪是在那年通过中考录入那所学校高中部的,学校在山的那一边的那一边的小山丘上,离家很远很远,有六十多里山路,没有通公路,去学校全靠步行,要翻过很多座高山,趟过一条小河,走过一畦无垠的稻田地,就抵达了。
我清楚记得,那天是古历冬月二十九,星期天,离放寒假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就在我们返校趟过那条河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过,天空开始刮风,风越吹越猛,不一会雪花已飘了下来,越飘越密,越飘越大,凛冽的空气一股劲地灌进我单薄的衣服里,雪花时不时飘进我的衣领里,冷得我直发抖,我和阿雪就这样颠颠簸簸艰难地在雪地里行走着……
阿雪在我的前面走着,寒风不时掀起她的衣襟,脖子上系着的红纱巾一直在风中飘扬,像火炬一样的熊熊燃烧着。我蓦然想起了摇滚歌手费翔演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不由轻轻哼起了歌曲的第一段,阿雪也情不自禁地和着,"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彷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她时不时回头张望我是否掉进雪野深处,见我还在她的后面,又继续朝前行走。我则沿着她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走着,仿佛前面是一片春暖花开。风又一次呜呜地吼了起来,大团大团的雪花越来越稠密了,前面、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一片雪,什么也看不见,天空开始暗淡下来,夜幕已经翻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一课了。
"完了,我什么已看不见了".阿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向前踉跄一步,倒在雪地里,她又从雪地里爬起来,成了地地道道的白雪公主,还用挂满泪花的双眼看着我……这一瞬间,我读懂了阿雪祈求的目光,我明白了自己对生活的无奈,从未有过的悲情在心中翻江倒海,仿佛死亡的魔爪正拉着我们向地狱走去,要不是阿雪站在我的前面,我多想大哭一场。我扶着阿雪在尺多深的雪上继续往前面走着,往往是脚步取出来,雪又盖上去,路上的积雪已经把路封了,看不清那儿是路那儿不是路,天已经黑了,学校还有那么远,我们还是早上吃的饭,饥肠辘辘,身上的衣服已经湿润,寒气氤氤。在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时候,我们是多么希望有一个行人路过,然而什么也没有,只有泪水拌着雪花飘落,只有疼痛和着山风呼啸,剩余的就是那茫茫的白,在我们前面无限延伸……
好不容易走到那棵大柏香树下,借着雪微弱的反光,我仿佛觉得树下面还是干燥的,建议阿雪坐下来休歇一会儿。这是每次我们返校最后小憩的地方,不管疲劳也罢,不疲劳也罢,总喜欢坐在树下仰望,感受这棵树的博大与温暖。树有四五个大人合抱那么大,枝繁叶茂,巍峨挺拔,犹如一把大伞撑开,过往的行人也常常在树下遮风挡雨,被人们美誉为神树。树上横七竖八的挂着人们虔诚的红布,人们常常在树下焚香化纸,祈求大富大贵,健康长寿。我和阿雪就这样坐在神树裸露的根上,凝视着这茫茫的雪夜,祈祷神树庇护我们度过这个雪夜。
这个雪夜,饿不停地拍打着我的食欲,还是早晨吃的饭,肚子已经空荡荡的了,到那里去找食物呢?书包里除了是课本外还是课本。我想问阿雪是否带食物,甚至想翻开她的书包搜寻一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努力忘记饿这个字眼,每一次都是徒劳的,眼前总是香喷喷热腾腾的白米饭,张开一吃,满嘴竟然是雪。我不知道阿雪是不是饿,她一直在沉默中,像一只孤独的企鹅,很少说话,甚至不说话,与昔日的天真活泼判若两人。
然而,我还是把饿的事告诉阿雪,她说她的书包里有一小瓶油辣椒,问我要不要吃,然后爽快地把那瓶辣椒递给我。我仿佛遇到了救命恩人一样,拿着辣椒瓶,把辣椒倒在瓶子盖里就用嘴去吃,辣椒的芳香立刻在口中四溢,不一会儿就吃了一小半,辣椒的热量迅速传到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的身子已渐渐暖和起来了。
我劝阿雪也吃点辣椒防防寒,她总是摇摇头。我一边吃一边才醒悟,阿雪只在学校食堂打饭,没有在食堂打菜,一瓶油辣椒就要她一个星期的下饭菜,现在我已经把她的辣椒吃了一半,幸好还没有全部吃完,否则阿雪要吃一个星期的光饭,我感到非常愧疚不安,对这场雪产生了诅咒之感,发誓要还给她一瓶世界上最好的辣椒。
阿雪是我们班唯一的女生,成绩拨尖,是考重点院校那类的人,被推选为学习委员,人也长得清秀欣长,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全班男生的眼光有事无事都往她身上倾泻,甚至想看到花蕾绽放的时刻,她偶尔也回眸一笑,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然后又去做她的作业和复习功课,似乎她永远有做不完的作业和复习不完的功课。我曾经问过阿雪,为什么这么用功,她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是学生,所以要好好学习。阿雪之所以用功,其中之秘,我是非常清楚的。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父母为了生一个男孩,曾经准备把她和妹妹送人,奶奶竭力反对,父母只好离家出走,去了远方打工。她和妹妹就这样跟随着奶奶一步一步地走来,吃的用的都全靠奶奶一人支撑,她说她要用成绩来报答奶奶的养育之恩,奶奶是天下最亲最好的人啊。
阿雪坐在神树下,看到我被辣椒辣得气喘吁吁的神色,不禁噗噗直笑,我也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因为阿雪今天终于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特别是在这静寂的远山之中,朦朦的雪光下,看着她那修长的身影,听着她那清凉而又甜美的声音,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加惬意呢?如一股山间的小溪在心中淙淙流淌,更像林中白鹤吐出的悠悠琴声在心中盘旋,我仿佛守着了一树花开,看到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和阿雪就这样坐在神树下,她又开始沉默起来了,双手托腮,眼睛微闭,犹如进入梦乡一般的神色,我仿佛看到她正在默记一个英语单词,还正在解一个不等式,还正在思念离家远行的父母,还正在牵挂白雪覆盖茅屋中的老奶奶……我蓦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就是丹麦着名童话作家安徒生的一篇着名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里的小女孩吗?"这一回,她坐在美丽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比她去年圣诞节透过富商家的玻璃门看到的还要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点着几千支明晃晃的蜡烛,许多幅美丽的彩色画片,跟挂在商店橱窗里的一个样,在向她眨眼睛".
难道这棵神树就是美丽的圣诞树吗?她在一棵大树的根上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觉得更冷了?我们头上只有个房顶,那是一棵树的树冠,风进进出出的。
我不敢继续遐想,怕阿雪在除夕之夜离我而去,但我还是希望阿雪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要把她的火柴卖完,我要用这些火柴点燃这神树下的枯枝落叶,点燃我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点燃这茫茫雪夜,给阿雪一个温暖而又光明的夜晚。
后来阿雪告诉我,那个雪夜,她在沉默中回味的是《七根火柴》的故事,卢进勇接到无名战士的火柴后,为什么走得特别快?是什么精神在激励他?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一群青春的偶像在勃勃,"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着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响着……"
到了下半夜,风吹在我们脸上比刀划在脸上更加疼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吹硬,气温在继续下降,仿佛要把我们塑成两座雪雕。我身上的冻疮又在开始痛了,阿雪冻得满身发抖。阿雪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活动活动,围绕神树走圈圈,一直走到周身发热,一直走到天亮,天亮了,就有路了。
于是,我和阿雪就这样在神树下走着走着,我拉着阿雪的手就这样在神树下走着走着,阿雪拉着我的手就这样在神树下走着走着,我们像两具僵尸一样的走着走着……远山不时响起树木轻微的折断声,偶尔又是稀里哗啦的倒塌声,突然"咔嚓"一声巨响,神树上的树枝就断落在我们眼前,吓得我们不敢继续行走,彼此抱紧神树,呜呜哭泣……
黎明的曙光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我们惺忪而又潮湿的双眼很快看到了朦朦胧胧的路。
就在那场雪后,我们很快放学了。回到家中,我想把返校途中与雪遭遇的前前后后告诉母亲,甚至想在他们面前大哭一场的,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咽了下去,因为阿雪告诫我,不要向别人特别是同学透露我们在那场雪夜中呆了一夜冷了一夜的信息,免得他人猜测与风言风语。后来我才得知,那天老家根本没有下雪,父母就不知道我们在雪夜度过一个晚上的事,只是在第二天天亮后,人们才知道那个夜晚雪已经来了。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生活并不是这样的,放学不久,阿雪和妹妹到彼岸的一个农贸市场赶集,木船行至河中间翻了,一船的人都没有逃脱死亡的魔爪,二十来个鲜活的生命顿时没有了。噩耗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邻居家吃泡汤肉,我放下碗筷,一口气跑到河边,村庄上的人们早已来到河边,人们的哭声和着喊声,喊声和着涛声,一起呜呜哭泣,天地在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我独坐在江边的鹅卵石上,看着滔滔江水,满眼都是阿雪的形象。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天,全班同学来到乌江边,来到阿雪遇难的地方,摆上她的照片、课本、作业,献上鲜花,点燃一江纸烛船,寄托我们无限的哀思,直到夜色深深,同学们才慢慢离开江边。
阿雪遇难后,她的奶奶不久离开了人世。她的父母没有带回一个弟弟,就回到了村庄,除了劳作外,就是坐在江边的石头上发呆或仰天长啸。
阿雪没有死,我没有怀疑过这个命题的错误,我和她一直在那场雪中,在那棵神树下,在那个雪夜中,走着走着……
阿雪没有死,她只不过是去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散步,每一次雪来的时候,和着雪花轻轻的吻我。
记忆中那最恐怖的冬天
文/枯藤残鸦
我不知道那是哪一年?几月?我有几岁?只记的那是个恐惧的冬天,冰冷彻骨,年幼无知的我曾与死神擦肩而过,也就在那一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充满了对死的恐惧,对生的眷恋……
那是一天的下午,我象往常一样跟着上学的堂哥、堂姐身后,上学的路旁有一口水井,直径有一米多,是我们一村人挑水的地方,每天上学的孩子都逞能似的争先恐后的从上面迈过来迈过去,堂姐、堂哥也不例外,望着黑洞洞的井口我很胆颤,每次都是绕着过去。
我跟着堂姐、堂哥到了学校,他们上课以后,我很无聊,准备一个人回家了,我那时很顽皮,从来没好好走过路,母亲常说我是猴子变的,没一刻能闲着:不是单腿蹦蹦跳跳,就是侧身小跑,但我最喜欢的就是闭着眼睛退着走了。
我像以前一样,出了校门就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退着走,当感觉不安全时就转身瞄下路,再继续,都是熟路,我走的很顺利,正暗自得意时,"扑通"一声整个身子腾空,我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睛--我掉进了路边的水井里,此时的我魂飞魄散,等我清醒时刺骨的井水已经没到了我的头上,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拼命的挣扎着,扑腾着,双手四处触摸,由于冬天里棉衣过厚,加上我的挣扎,一会儿水的浮力就把瘦小的我托出了水面,我的双手死命的抠着井壁的细缝,就如抓到了救命草,我的身子全浸没在黑幽幽、冰冷的水中,我仰头望着井口明亮的天,犹如身处地狱之中,恐惧、后悔、悲伤涌上心头,我大声嚎哭着、挣扎着。
寂寥小村的冬暮,在户外边的人很少,我从深邃的井底发出的嚎哭别人能听到吗?冰冷的水犹如无数毒蛇在撕咬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麻木的手指紧紧抠着细细的井缝,似乎我一松手就会沉下去,再也看不到妈妈,幼小的我第一次独自面临着生与死的抉择,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妈妈给我作的花棉袄我还没上身,爸爸还答应过年给我买一对花卡子,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也不能和小伙伴一起捉迷藏了,想着这些我更加悲伤,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啼哭着呼叫妈妈,深深的的井壁回荡着我凄厉的哭声。
我不知过了多久,那一刻似乎有一百年那么漫长,已经有点虚脱的我,朦胧中听见头顶上传来"踢了趿拉的"脚步声,我像听到天籁之音一下子来了精神,放大了嗓子嚎叫,明亮的井口一下子探出好几个深幽幽的头,冲着我大声呼叫"你是谁?怎么掉下去的,我睁大眼睛认出了住在水井附近,我叫"三老太太"的老嫲嫲,她和老伴在我们村辈分最高,连我爷爷都叫他们"老太太",原来是村里的饲养员,养了一大圈,花的、白的猪,因为性格爽朗,小辈们都爱和他们开玩笑,编排出什么"三老头去赶集,三老嫲嫲在家磨肚皮"之类的混话,我们小孩只要见到她,就冲着唱,为此没少挨骂,见是她,我担心他们会记恨,不救我了。
"这不是大平家的大闺女吗,怎么掉进井了?"
"不会是谁推进去的吧!快叫他爹娘去",
井口上的人们七嘴八舌,
"有小孩掉进井里了1,由近到远,一个传着一个,似一颗重型炮弹在寂静的小村掀起了巨大声浪,更多的人往这边跑来……
此时泡在冰冷井水中的我,已经无力回答,正在慌乱中从井口伸进一把刨地的抓钩,我一把抓住铁钩子,被众人轻而易举提上来了,寒冷和恐惧,出了井口的我便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趴在大妈温暖的怀里了,妈妈在卧室里点着一堆棉柴,红红的火焰让我感觉如重生了一般……
后来我再见到那口井时,井口已经被三块巨大石块死死封住了。
村里人怕小孩再掉进去,当晚上就让我叔叔和哥哥们拉来石块堵住了。
老辈人都说我们那口井里住着一位善良的井神,他是不会淹死人的,我是村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掉进那口井里的人,其实我掉进井里并不是井的错,而是由于我的贪玩和调皮,我从来没有记恨过它,我常常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走路呢,害的好好一口井,因我而废。
分手在哪个冬天
文/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还记得那个冬天,外面好冷好冷,冷的我的心都在颤抖着,我在南方长大,去读了北方的大学,北方的四季很分明,冬天却是让人记忆有新,在我的家乡冬天和其它三个季节没有多大变化,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适合人们长期居住。
而我为什么不呆在家乡的城市读大学,偏偏选择了一所北方大学呢,不是因为我考不上南方的大学,而是我的心在那个地方,被彻底的掩埋了,每次回到家乡的城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平时放寒暑假我基本上不太愿意会家,不是我不想家,是因为那个地方让我不敢碰触。我怕那种痛让我又忘记了自己是谁。怕我会忍不住去找他。然后北方的冬天并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还没进入冬天我就出现了不适应,开始流鼻血、扁桃体发炎、过敏现象。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在医院挂几天水。那种痛远远和那种心里的痛能比的。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他会像一个烙印烙在我心里,而我注定为了这个人跌沛流离,四处奔波。可是我的心没有一刻不在想他。可是那个地方不在属于我们两个人了。
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那时候还不流行男女同桌,基本上都是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好学生高和坏学生是有明显界限的。一般学习差和平时上课调皮捣蛋的同学都坐在后面两三排。他就是那个平时上课会有很多千奇百怪想法的男生,总是会把老师气得暴跳如雷的那种人,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老师提起他也会不住的摇头,完了,这个刘志君没希望考上大学了,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还有一年就考试了。就他那样的成绩还想上大学。门都进不去。
就是他,一个在整个学校出了名的坏学生,在所有好学生眼里他就是一个臭虫,看着让人觉得恶心,而我这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学生,对我并没有多大影响,我们楚河汉界分的很清楚,他不会碰触到我这类人的世界,而我也不会进入他这类人的天地。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完了半个学期,事情有了改变,虽然家乡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是对于我这个一年四季都会觉得冷的人,已经是很冷了。我讨厌冬天,甚至希望没有这个季节。冬天会让我手脚冰冷,让我不敢出门。穿的永远都像北极熊的人。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一个另类,朋友不多,但是都是知己好友。有难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好友。我这个怕冷的毛病也不知道被她们不知道嘲笑过多少次,但是反过来还是会给我很多保暖的建议,有她们在,我的心里暖暖的,也很满足。
这天外面出奇的冷,好像还要下雨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天我的心情也打了折扣,豁出去了,穿上羽绒服出门,外面竟然有霜,白白的一层贴在草地的枯草上面。哎,冬天真是无情啊,他夺走了小草的生命,还有自己的魔抓掌控着它们。我家住在离学校不太远的西街。过几个路口就到了,平时我也不住校,天天回家。一是家里比较暖和,安静,方便我写作业。我是个吃东西比较挑剔的人,食堂的饭菜我一般不吃,都是回家解决。所以我平时上学比别人稍微早那么一点点。每次早晨上学基本上都没什么人,自己也早习惯这种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倾听我的心声。在看着我,此刻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没有人能管得住我。我需要自由,一个自由飞翔的翅膀。翱翔在天空中。俯瞰大地,四海皆为家。做一个像浪子一样的女生,踏足自己喜欢的所有地方,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只是我的一个落脚点。我还会启程去寻找更蔚蓝的天空。我是属于整个大地的。我不要永远困在这个地方。我要去北方,那个像男人一样凛冽的地方。哪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一个我从未体验过的地方。
在第一个拐弯的路口,他的自行车停在了我的前面,北极熊上车,我带你去上学,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晚,马上就要上第一堂课了,这堂课是老巫婆的课,我都怕她几分呢。仔细打量他,五官分明。唇红齿白的一个男生,像现在笑着。很帅。阳光,从满了活力,在篮球场上,那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提起这个人,篮球爱好者谁不知道他啊。想不通这样的一个男生如果肯学习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优秀。可是人往往都是相反的,你越是希望他怎么样,他就越不会怎么样。就像我,我是家里的宝,一个被呵护在掌心上的宝,一家人围着我转,我有一点不如意全家人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我。我妈是政府部门的,我爸爸是做生意的。我妈妈生下我之后由于大出血摘掉了子宫。从此我也就失去了当姐姐的资格,我羡慕别人,后面有弟弟妹妹在后面追着。可以给她们买糖果,带他们出去玩。和他们捉迷藏。那种快乐是我不能体会到的。我也变得很沉默。我不会像其她女孩那样,持宠而骄,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我是老大,你们以后都不许惹我。在学校我无疑是一个乖乖女,成绩不用怎么努力都会进班级前五名。在老师眼里我也算是个优秀生,谁也不知道我家里情况,我在大家心里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说我家什么富有,每天父母开了什么样的豪车。还有的人说我家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级。所以我才变得那么沉默。这些议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想安静,安静的生活,不管世界怎么变化,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那颗不安的心何时才能变得安静。让我不再想流浪,让我觉得可以安心。
你先走吧,我想走走,而且还有两个路口我就到了,走吧,
蒋沫沫,你不要那么拒人以千里之外好吗?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你是本身就这么清高还是装出来的。你知道吗你在我们男生眼里就像高傲的公主一样,你到底想要什么啊?还是全世界欠你什么?你能不能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你知道你现在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吗?不要弄得像深宫里的怨妇一样。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不开心。不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爱自怜好吗?你活在现实生活中,虚无的世界总归是虚无的。难道你要靠那些没有的东西过一生吗?还是我们这些凡人根本就不如你这高高在上的眼啊。
绕开他的车,继续往前走,他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进去,可是我还是不想回答,他说的都对,可是他并不是我,他不能了解我内心追求的东西,也许没有一个人会理解我。理解我那颗想逃的心。其实我也很累,很想简简单单的。可是我这颗心却像熄灭的火把,在等着那团燃烧的火。
他一把抓住我,我在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贴在了他的身上,我的心像电了一下似的。那感觉好美妙。像溪流穿过干枯的沙丘。
我们两个像傻了眼睛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他打破沉静,拉着我的手去他的车子旁,我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拉着走,他的手好温暖,对于我这个早就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来说,像一团火苗烘烤着我,我想抓紧,无奈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抓着走。蒋沫沫,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你穿了多少衣服啊。还是你刚从冰山里面走出来啊。以后你要多运动,不要整天坐在教室里面。那样不冷才怪呢。你看看咱班的那个女生不是穿的像夏天一样啊。就你穿的像从北极过来似的。大家都叫你北极熊呢。哈哈。
整个冬天都有他的陪伴,他的呵护,我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平时也会跟他们去打篮球去跑步,虽然都是他拉着我去的,可是每次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安全了,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变安静了。没有那么想逃了。我的话还是不多,但是会时不时的跟他们斗嘴了,他有时候也会损我两句,我也会追着他打,追着他跑。整个冬天我们就在追逐嬉闹中度过了,那段时光是我这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刻了。让我那颗结冰的心开始融化了。我父母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时间真快啊,转眼我们高考临近了,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复习,我偷偷地问他,你报考什么大学。他对我笑笑说,你报什么大学我就报什么大学,我和你一起,这样我还可以督促你运动,让你这个女神形象不复存在。虽然讨厌他的油腔滑调,但是这么久的接触,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和细心。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如果他知道他还会愿意陪着我走下去吗?
我会报考北方大学,我喜欢哪里,我想在哪里奔驰。像骏马奔驰在草原一样。
我们考试那天,我在考场等他,一直等一直等,电话一遍一遍的打,我的心慌了,害怕了,他难道变卦了,他说的话是骗我的。考试时间马上到了,我妈妈让我赶紧进考场,可是我还想在等一下,哪怕一分钟也行。让我看看他,让我知道他在往这边赶,可是没有,连影子都没哟。我绝望了。进入考场,开始了三年来的知识回放,这些题对我来说并不难。我很快的做完离开考场。我想知道他在哪,为什么没有考试,为什么不守约定。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一直到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都没有再见过。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醒了,原来现实生活中并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切都是我在想象。泪也顺着脸庞落下。谁也不知道我为谁哭,我也不知道那泪是在祭奠我死去的心,还是死去的他。还是我那荒唐的梦。
同样的冬天,不一样的情
文/王雪纯
又是一年冬天,不经意间,路上已飘起了雪花。飞扬的雪花,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我孤独地行走在寂静的小街上,痴望着这粉妆玉砌的世界。
"冰糖葫芦!"刚转过街角,远处传来了卖糖葫芦的吆喝声。
"嘿!慢点儿,慢点儿,小乖乖,别跌倒……"一个苍老的声音温和地嘱咐道。循声望去,那颗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梧桐树下,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正拼命地拉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卖冰糖葫芦的人跑去。
"来两串冰糖葫芦。"
"好勒!"小贩娴熟地从上面取下两串,递到了小姑娘手中。
小姑娘喜滋滋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时不时还咽着口水。
"爷爷,这串给你。"小女孩甜甜的嗓音给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丝温暖。
"哈哈,乖孩子,爷爷不爱吃,留给你,待会儿再吃。"
"那就吃一个,一个就好,你就吃一个嘛。"女孩在爷爷面前撒着娇。
"好,好,我的乖孙女!爷爷吃一个。来!……嗯,好甜!"爷爷一边吃一边抚摸着女孩的额头,眼里流露出慈爱的目光。幸福,写满了爷爷那苍老的脸。
"是啊!"开心的笑声,如银铃般弥漫在雪的上空。
"爷爷以后还要经常陪我来买冰糖葫芦哦!我最喜欢和爷爷在一起玩了!"女孩一边吃一边说道,时不时地眼睛看向爷爷。
爷爷静静地看着小女孩,眼光复杂,没有说话。小女孩以为爷爷不答应,一遍又一遍问他:"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爷爷以后还陪你来买冰糖葫芦。等哪天你长大了,爷爷还陪你还买……"
"真的吗?那太好了!爷爷你亲口答应的,以后绝对不许反悔哦!拉拉勾!"小女孩激动地说道,伸出了自己小手指。
"嗯,拉勾。"爷爷应了一声,也伸出了手指来配合小女孩。
女孩开心地笑了,那样灿烂甜美的笑容,简直要把那深厚的积雪给融化了一样。
爷孙俩手拉着手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看着看着,我的泪水溢满双眼,多么温馨的画面:白雪、冰糖葫芦、爷爷、小姑娘。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儿时与爷爷在一起的快乐。而爷爷如今已不在了。这一刻,我理解了什么是物是人非,那种孤独寂寞,无法诉说的伤感。
"给我也来两串吧。"
"好勒!"
拿着冰糖葫芦,我慢慢地往家走去。
同样的冬天,不一样的情,糖葫芦的甜让我又回到了从前。
那一个冬天
也许命运是注定的,上苍或把幸福或把残忍都一一安排。
小雪是幸福的、快乐的也是满足的。她长得美,舞跳得好,就如她的舞伴林歌一样出色。她爱林歌,也知道林歌更爱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更快乐。
小雪与林歌从小就是青梅竹马,长大后更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她与他小时候是邻居,从小学到高中几乎一直是同桌,毕业后又一起考上了舞蹈学院、选择了相同的专业。老师更是把她与他两个优秀的舞蹈学生干脆地安排在了一起,以夺得骄人的成绩。
林歌爱小雪,有时候他捧着她柔软的双手,深情地对她说:"我会用我火热的生命,爱护你一生一世。"小雪心都醉了,眼波流动,她幸福地冲他一笑,然后转身跑开:"林歌,你如果追上我,我就嫁给你做新娘。"
于是林歌就快步追上,很快就拉着小雪的手,在风花雪月的世界里嬉笑戏打,幸福的种子就这样在两人心中牢牢骚扎下了根。
今天又是小雪的生日,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甜蜜与憧憬的笑意。她在想:今年林歌会带给她怎样的惊喜?每年林歌总是花样百出的给她过不同的生日,每个生日都令她久久难忘、快乐满足。
现在林歌不在身边,小雪知道他总是在她的生日的时候神秘的消失,不过是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并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小雪很期待林歌的生日礼物,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失望,一定又是一个令她难忘的记忆。
六点半,小雪怀着忐忑兴奋的心情,步入了与林歌约好的红木情侣餐厅。餐厅已经有了许多成双成对的年青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时时传入小雪的耳边。不过,小雪并不以为意,她相信并知道一会林歌的到来,将使他与她成为这个餐厅的主角,所有羡慕与祝福的目光都会投向他(她)们。小雪找到预定的座位坐了下来,静静等待将来的惊喜。
夜雪开始缓缓下了起来,小雪有些等得不耐烦。林歌从来都是准时出现在她的生日晚宴上的,而现在怎么会让她独等了一个多小时?小雪已经开始听到周围的情侣,悄悄议论她的声音,让她快乐的心情变得有些焦燥与不悦,刚才那些欢快的笑声似乎变成了讥讽,令她不安。她想:如果林歌来了,她一定要罚他背她到学生公寓。她一想起林歌满头大汗背自己的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所有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雪越积越厚,窗棱上都是雪花,小雪忍不住开始向窗外张望。她多么希望能够看到林歌的影子,哪怕他手捧一束玫瑰花就行。她会坚持撅嘴八分钟,以得到他更多焦急、紧张的样子,听他不停地诚恳而夸张的道歉,甚至要他跪下来献花。小雪嘴角微微一笑。
身边的情侣不知道更换了多少对,可是小雪依然独坐在那里,餐厅的服务员来过三次,催促她点些什么。小雪开始生气了,她不耐烦地拨打林歌的电话,可是他一直也没有接。这个林歌,难道非要我痛打他一顿?小雪决定一周内将用冷脸对着他,让他知道他迟迟不来的后果。
可是餐厅打烊了,林歌最终也没有出现。小雪的脸就像夜雪中朦胧的月,寒冷而苍白。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她了,本来美好的生日变得凄凉,本来幸福的感觉变得冰冷,本来的主角现在成了丑角。她感到非常的丢人,非常的气愤。她几乎是逃出红木的,哭泣着奔回了宿舍。
可是,小雪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歌在后来的几个月内一直没有出现,手机甚至干脆关了机。她慌张了,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是没有人知道。林歌怎么了?出事了?小雪开始担心,开始不安,开始焦虑。
独自一人的日子里,小雪变得成熟了,她甚至不知道有一天见到林歌的时候,自己会有怎样的心情。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快乐、幸福而单纯的女孩了,她把所有精力投身在了舞蹈学业上,这让她光芒万丈,荣誉像雪片一样飞来,令她暂时忘记了情感、忘记了林歌。
……
半年后的夏天,小雪成功毕业了,她有了完美的工作,那是最令同学骄傲与羡慕的。在毕业的那一天,林歌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还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英俊、伟岸而笔直的身躯挺立在青翠的柳林里,他的手中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他的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柔情,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祝福。
两人缓缓地走在晚风中,小雪的心开始渐渐萌动,她还是爱林歌的,他的出现竟然令她这一年多的冰冷解冻。她迫切地想听到他的道歉,听到他的诉说,听到他这半年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日里?为什么会消失?出了什么事?
两人又走了好长的路,一直走到了校外很远的草地上。可是两人却一直很沉默,小雪等林歌开口有些焦急,她停下脚步望向了林歌。林歌的眼睛也望着她,充满了柔情、爱意与歉意,他是多么的爱她啊!从他的眼神中,小雪就原谅了他,她知道他一定有原因,才会错过她的生日,又错过了半年的相聚。现在她只要等他诉说这一切,她会完全原谅他的,因为她也爱他。
天开始下起雨,林歌终于鼓起勇气:"小雪,请原谅我错过你的生日,更请原谅我这一段时间来不在你的身边。不过,小雪…我爱你…"
"不要说了!"小雪宛而一笑,她轻轻伸出手指停在了林歌的嘴唇上,"嘻嘻,林歌!你如果追上我,我就嫁给你做新娘。"
于是,小雪就快乐地向前跑去,充满希望与幸福。
林歌没有如她想象追来。小雪的心从希望变成了失望,从失望变成了绝望。她狠狠甩开眼泪,哭泣地跑远。
从此,小雪就变成了冰美人,虽然事业蒸蒸日上,但她的心已经死了。
又是一年后的冬天,老师突然打电话给了小雪,告之她一个不幸的消息:"林歌死了。"
葬礼上,小雪无言面对林歌的遗像,只是淡淡地问了原因。
老师充满悲伤的目光望着小雪:"去年夏天,林歌被发现昏迷在了校外的草地上。他跑丢了假肢,还爬了很远的路征。大雨整整淋了一夜,然后他就得了重症,最终死了!唉,这还要说到一年前的冬天了。林歌怀抱着精心编织的玫瑰花心穿过马路,向红木情侣餐厅走去。这时候不幸发生了,一辆酒后驾驶的汽车无情地撞倒了他,碾断了他的一条腿……"
小雪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跪倒在林歌的墓地上嚎啕大哭。
冬天,让爱冬眠
文/若汐
"冬天手脚冰冷的女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我笑了。因为自我有印象以来,每个冬天都是靠暖水袋度过的。坏的时候还会长冻疮,一暖就奇痒无比,整个冬天都是在冷和痒之间搏斗。所以,每当别人问我喜欢哪个季节,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夏天——因为,我讨厌冬天。
冬天的时候,也会调皮地捧着朋友的手进行热传递,她们都受不了地说:"手这么冷,赶紧找个男朋友给你暖手吧!"其实我也这么想,找个男朋友多好啊,活生生一个"移动热水袋",不用充电还不会变冷,那我的冬天就不会那么冷了吧。
对于爱情,我也没有去刻意地追求,只是一直坚信着,有那么一个人正在某个街角等着与我的完美邂逅。因为这个信念,我常常徘徊在夕阳下的街景中,带着一丝期盼、一点幻想,期待着那一瞬间的定格。可是傻傻的我并不知道,爱情永远不会在自己规划的时间到来。
当某一天我突然感觉江风一阵一阵的,吹得浑身凉飕飕的。我才意识到,一个夏天过去了。在杭州这个被誉为只有夏天和冬天的城市,也就意味着我已经晋级到了冬天。或许是上天的厚爱,就在昏黄的路灯下,我踏着马路上金灿满地的银杏叶时,遇到了一个让我心动的他。看着他牵起我冰凉的手,握在手中哈气给我取暖的样子,温暖了我整个世界。
爱情,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在我的世界里,爱情不仅仅是人际关系的一种形式,而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沟通,彼此的慰藉。恋人,是可以互相倾诉内心最柔软那个角落的人。
他在我穿高跟鞋的时候,还比我高一个头,我想这是每个女生都幻想的高度——不会影响自己爱美的空间,又不会太高。他,给了我很多温暖,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我们常常在路边的长椅上,我靠着他的肩,静静地坐着;有时候也会聊聊我们的理想,说说我们的未来;偶尔也会牵手走在我们初识的那条街道,重温甜蜜的回忆……
同大部分的爱情一样,开始总是甜得跟蜜似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渐渐地,恋爱的热潮过去了,总觉得彼此之间还缺少一些东西,但是又习惯了有他一起吃饭,陪我逛街。或许感情本来就是这样,不可能永远轰轰烈烈,终究会归于平淡。热恋到彼此依赖,然后结婚,接着就是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妈妈也时常这么教导我:有永远的感情,但是没有永远的爱情。我也试着这样说服自己,可是年轻的心总是想要追求更多的刺激,即使知道会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在这一点上,他和我达成了共识,我们在第二年飘雪的冬天,为我们整整一周年的爱情画上了句号。虽然父母和朋友都觉得惋惜,但我并没有过多的伤感,似乎这是像我们相遇一样顺其自然的事。
我的爱情,在冬天浪漫地开始,同时也在冬天静静地结束。我们还是朋友,经常拿彼此的糗事互相朴侃。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爱情走了,但友情还在。
冬天,回归了抱热水袋的时光。朋友在我每次抱怨寒冷的时候都会说:"活该!好好一个男朋友不要,非得抱着个热水袋。冻死你!"这个时候我总会故意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热水袋说:"因为我更爱我的热水袋呀!"玩笑归玩笑,闺蜜为我这个唯一的光棍也出了不少招:有介绍同学的,有四处给我"征婚"的,还有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她男朋友的。可是我都拒绝了,不是因为他们不好,也不是我忘不了他,而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冬天,让爱冬眠".
杭州的冬天虽然冷,但是却很少下雪,唯独在那一天。
细雨绵绵,我一个人走在湿漉漉的马路上,撑着足够两个人用的彩虹伞。在红灯的间隙,望着来回穿行的车辆,雨水的线条在车灯的照射下变得清晰,绵绵不断地一直下着。就让我的爱情像这冬雨一样,在冬天里与大地同眠,待来年万物复苏、百花争妍时,再吐露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