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随笔(必读6篇)
走进冬天
文/舒兰 于佳琪
岁月的一个转身,我们便走进了冬天。
立冬是冬天的第一个孩子,笑着向我们走来。那些收割后的田野里,稻谷早已经回归粮仓。庄稼用金灿灿的收成为这个秋天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一串串火红的辣椒,像一串串等待燃放的鞭炮挂在屋檐下,映衬着农家又一个丰收的景象。一片片火红的枫叶,在秋天的边缘唱起了最后的歌谣。鸟儿们落在光秃秃的树干上,那一声声鸣唱,是不是在唤回那些美好的回忆?
"瑞雪兆丰年。"一场雪把秋天与冬天隔成两个不同的画面。那些飘飘洒洒的步子,为冬天跳起了欢乐的舞蹈。
每到飘雪的日子,我便想起我的故乡。童年在雪地上玩耍的欢笑声,已经永恒地封存在记忆中。我常常在老家的屋檐下,倾听一片雪飘落的声音。雪落在故乡的土地上,就像我的乡情在故乡泛青。打开窗户,张开想象的翅膀,感受冬天里阳光的温度。
一场接一场的雪纷扬着我的情感,我回乡的脚步开始变得急促。
站在冬的门槛上,走进飘雪的日子,我的乡情也与雪花一起飞舞。在我心灵的诗章里,写满了对雪的思念与等待。我多想化作一片雪,飘洒在故乡的土地上,亲吻故乡芳香的泥土。故乡的秋天与冬天是我诗中不同的两个章节。日历如一片片雪花,不停地在岁月的天空中飘落。翘首企盼,故乡红红的灯笼,已经照亮了我回家的路。
走进冬天,走进飘雪的日子。我回乡的脚步已经不再徘徊,伴随着一片雪花开始启程。每年叶子都知道回归,那些脉络分明写满了不尽的思念。落叶埋进泥土,种子寻找归宿,默默孕育新的生命。
故乡的冬天,雪花的六个花瓣,就像我的六种思乡,从六个方向飞向故乡。站在故乡冬天的村口感受春天的希望、夏天的激情、秋的热烈与冬的沉寂,只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我心中的思念与情感,如那片片飞舞的雪花,落在故乡的土地上,越来越深厚。
故乡的雪,也是中国的雪。它一尘不染,它是那样的洁白与神圣。我常常吟诵伟人的"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的诗句,感悟诗中中国雪、故乡雪的大气磅礴。
走进冬天,走进飘雪的日子,看那些一身洁白盛装的仙女,是怎样走进人间仙境的。飘飘洒洒的步子,飘逸的神姿,亮晶晶多情的目光,照亮了冬天的大地与山河。婀娜多姿的倩影,唤起了冬天的美丽思念,随着北风抒发,将洁白的句子写满了冬天的图画。
故乡的雪,你将你的美开放在冬天的千里江山,开满炊烟缭绕的故乡的村庄。我静静地等待一场雪的到来,只想为你敲响冬日里第一声晨钟。我在晨钟中感悟春节的步伐,感悟思乡的情怀、感悟下一个春暖花开。
冬天的寓言
文/胡晓江
那个冬天的阳光下,一个人的村道。
村道的一侧是田野,另一侧是河流。已多年没有在乡下这么从容地行走了,一种久违的陌生感似曾相识。
一排树吸引了我。那排树,在河畔逶迤绵延,完全没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丫纵横,删繁就简,像一幅笔法老练、力透纸背的墨稿。偶尔几朵白云浮在湛蓝的天空,村野缄默,连犬吠声也没有。那排树,不动声色,却又是生机勃勃的样子。那树干、那枝条,遒劲有力,如戟,如剑,有铸铁的质感。不是懒洋洋的冬眠,而是蛰伏,在攒紧拳头,静待着春的萌芽、年轮的拔节。
我默默地注视着那排树,那是河畔最常见的——河槐。
更多的时候,河槐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成为河流的一部分,成为"人人尽说江南好""能不忆江南"的形象注脚,成为大地习以为常的风景线。而此时,河槐不再丰腴苍翠,抖落了华丽的衣裳,告别了俗世的喧嚣和矫情的形容词,那么赤裸着、突兀着、挺立着,呈现出别样的风骨。那是河槐的另一种美,沧桑,粗犷,不事雕琢。
慢慢往前走着,一道竹篱笆呈现在眼前。墨色的竹篱笆上竟挂着一顶破草帽,褐色的,有日晒雨淋的痕迹。破草帽如特写镜头一般撞击着我的眼眸,像一个抽象的符号,像老农的脸。没看到人,新垦的田泥上,斜插着一柄锄头。
再往前走,高耸的河槐枝丫上,竟露出一只硕大的鸟巢。我仰视,心怀敬畏,若有所思。鸟巢与枝丫全呈墨色,以蓝天作为背景,似一抹剪影。没有鸟,没有鸟啼,空空的鸟巢在诉说着什么?
冬天的阡陌,冬天的大地,冬天的树与河流,以木刻般的简洁和夸张,以寂寥的素颜迎着我。它更像一个神的暗示,一个欲言又止、指向模糊的寓言。是的,冬天是属于沉思的,也属于逝水流年甚或穷途末路。一股无边的落寞兜头袭来、将我夹裹。但是,在这样的落寞中,我更知道,假以时日,或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早上,这排树一瞬间就会吐出绿芽,又会成为江南的经典背景。
不是什么时候,我们都能感受到冬天的寓言,不是什么时候我们都能体会河槐的深刻。而那刻在冬天,在冬天的漠野,在一望无垠的荒芜,在干瘪的堤岸,在砾石遍布的滩涂,我们在声音嘶哑地振臂长啸,在旁若无人地泪流满面后,我们更期待着那一丝春光的倾泻……
尽管,河槐依旧不动声色。
冬天里的回忆
文/苏俊凯
每年供暖前后,天儿会格外寒冷,今年也不例外。晚饭后,坐在书桌前看书,越看越觉得冷。于是翻箱倒柜地开始寻觅适合在家穿的保暖衣服。一件我这辈子唯一手织的红色毛衣映入眼帘。拿出来铺在床上,记忆的闸门随之打开,毛衣、取暖、雪后等关于冬天的记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毛衣的故事,让我体会到了伟大的母爱。那件毛衣是我在高中的一个寒假织成的。因为那时条件有限,孩子们冬天常常穿妈妈做的棉衣。对于爱美的青春期女生来说,虽保暖但着实显得有些臃肿。当时,有个心灵手巧的女同学穿着一件自己手织的毛衣来到学校,女同学们围着她夸赞不已。我也萌生了要织件毛衣的念想。回到家中,跟妈妈说了想法,妈妈看着我没有言语。晚上,学习之余,我到妈妈房间,发现妈妈正在昏黄的灯光下拆一件自己钟爱的毛衣。我想制止,可是为时已晚。过了两天,妈妈将洗净的毛线团交给了我。于是,我兴高采烈地让同学教我织毛衣。从小就不善于动手、笨手笨脚的我竟奇迹般地学会了织毛衣。一放寒假我就开始织,还常常挑灯夜战。春节前,一件自己认为非常漂亮的毛衣就"竣工"了。穿在身上,那种喜悦至今记忆犹新。可是我完全忘记为了帮我完成小心愿,妈妈将自己心爱的毛衣给拆掉了。
儿时取暖的经历,让我体会到了生命的重要。小时候没有暖气,取暖靠的是自家生的炉子。入冬时,家里都会储存一定数量的蜂窝煤、散煤等,用于取暖、做饭等。记忆中,拉煤的经历记忆犹新。上五年级时的一个周日,我独自骑着三轮车到10公里外的一个煤场买散煤。四五百斤的载重对于一个只有11岁的女孩子来说,拉起来着实有些费劲。但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我就那样边蹬三轮车边高声唱着歌一路骑行,路上人烟稀少,只有路边的大杨树像一个个卫兵似的守护着我。回到家里,发现后背的衣服都快湿透了,但是那种终于能帮爸爸妈妈干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上初一的那年冬天,刚生上炉子的第一天,烟囱有的地方堵了,但是妈妈没有发觉。八点刚过,我和妈妈就睡觉了。那天,爸爸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睡到半夜,我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不能动弹,于是大声地喊妈妈。妈妈就急急地向睡在里屋的我走去,可是刚走到我房间门口,就听见妈妈"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只听见爸爸喊着妈妈的名字,把妈妈扶到了院里,接着把我也背了过去。我躺在吃饭用的石头桌上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能正常行走。这次经历使我对煤气味道的承受能力达到最低值。
雪后的故事,让我学会了珍惜快乐。小时候的记忆里,冬天经常都会下很大的雪。记得有一年大年初二早晨,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四五厘米厚。我跟大哥二哥焦急地跑到大街上,看能否按惯例去几十公里外的舅舅家。看了情况就跑回家给爸爸妈妈汇报。因为去了舅舅家,不仅能挣压岁钱,还能吃上舅舅舅妈做的我们馋了很久的"酒席".爸爸妈妈终于决定下雪也要骑车子去。两个哥哥自告奋勇地承担了轮流用自行车驮我的任务。一路上,上初中的两个哥哥小心翼翼地骑着自行车,到危险的路口,我们会下来推着自行车前行。往常骑车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那天用了两个半小时才到舅舅家。舅舅一家看着踏雪远道而来的我们,对两个哥哥赞不绝口。
关于冬天的故事还有很多,这一幕幕记忆的"镜头"似乎幻化成一颗颗璀璨的珍珠,发出熠熠光芒,串起我的人生之路。
故乡的冬天
文/刘力
故乡的冬天,是从一片叶子开始的,当枯黄的叶子终于禁不住严霜,在空中瑟瑟发抖,甚至不等一阵微风拂过,就晃悠悠地从枝头飘落。
在秋天的严霜终于化作漫天的雪花时,冬天就真的来了。
人们首先看到自己呼出的雾气比秋天时浓了几分,就连太阳也常常刚露头就消失,等不得一个暖和的整日子。
故乡的冬天,最容易看见的是满地的枯枝败叶。即使到现在,虽然城镇里多植一些绿翠,依然难以挡住冬天带来的一片萧索。
路上很少有人走,尤其是刚下过雪的日子,结冰的路面更少人走动,除了上学不得不早起的大人、小孩。孩子们最喜欢的,是上学路上可以自在地提着自制的小火炉,一路上花式甩动的星火点点,是冬日故乡上学路上最动人的亮色。
这几年似乎天气变暖,使得好多人,主要是年轻人都不怎么怕冷,而且县城里的冬天完全不似山里面——九月份刚一过,山里就陷入一片凄冷,南山稍微暖一些,北山就变成了冰窖。
我住在县城,冬天的时候,还能多少看见一些家养的梅花,山上枯败的草丛间,偶尔也能露出一两点红黄相间的小朵儿。
然而,小的时候可不这样。丹江的水早已经没有了夏日的汹涌,甚至连秋日的小波澜也起不来,冬天的丹江河像看淡了世事沧桑的老人,颇为平静,让人几乎可以忽略它的存在。那时候,雪是比较常见的,常常隔不到一两星期就会下一场雪,有时大些,大到连续几天压断好多粗大的树枝。有好几年,村里的露天水龙头冻坏了很多。家里的自来水是从山上泉水一路引下来,冬天极寒的时候,连同水池子一起冻住。家里人通常的做法是,先用一壶开水从水龙头上浇下去,如果不奏效,那就添几把柴火在水池下面,稍微烧一下,水龙头便开始淅淅沥沥、叮叮咚咚起来,一时间,一屋子的生活有了保障。
那时,农人在冬天忙忙碌碌。一是上山打柴,这是从秋天就开始的事情。家里的大人每天早上五点左右天刚蒙蒙亮就起身,背着背篓,拿着扁担和麻绳,相互应答着冲着后面的山上走了。这常常需要好几个小时,因为山上草木有限。一家家都跟着上山,慢慢的近处的柴草没有了,一些村人选择离家更远的山上去割柴草。直到下过几场雪之后,山里也再没有多少草木可以用度,大家也就再也不去上山,都消停下来。山林静默着,一直等到第二年秋天,山林间再次人流涌动。
第二件事是吊粉条。有人手又有经验的人家早早地打出收红薯的广告,周围村里余留的红薯蜂拥而至。一旦红薯聚堆成山,天气好些的日子,便开始吊粉条了。机器把红薯磨成粉,残渣喂猪,细粉打成浆,浆液在漏勺下变成冷水中散开的粉条,再用杆子穿起来,热气腾腾地挂在院子里,冷却后堆放在一起,只待阳光满地的时候,绑起一道长长的铁丝或绳子,上面带着圈,一杆杆粉条挂上去,结冰的表面晶莹透亮。一连好几天,粉条终于干燥,就可以去售卖了。
这时候,年就要来了。十里八乡,猪肉开始红火起来,大家都争着买粉条、割猪肉,富裕的人家还会拿回几只鸡,这些都是过年的必备品。粉条则可以买二三十斤,一是可以久存,二是能够作为平时的食材。
那时候,村里一到春上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没有菜可吃,好多人家会在冬天储存两样东西,一是白萝卜缨子,一溜子摆放在房檐下挂起的椽子上,晒干了作为春天做浆水菜的备用品;二是腌咸菜的大白菜,与红萝卜丝和在一起,家家户户用洗干净了的大簸箩作为搅拌工具,就着撒在里面的盐和各种调料翻动搅匀,最后装入罐子里,作为冬天里最重要的菜肴。
一个冬天,让所有人的日历都翻过一年。已经走过好多年月的我们已然长大,回味过去苦中有乐的日子,常常百感交集。
故乡的冬天,如同一位母亲的暮年时光,平静而充满褶皱的岁月慢慢地消失在故乡的山里、水里、草丛里、林木间,最终消融在一抹簇新的翠绿中,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见,春天正摧枯拉朽地奔涌而来。
行走在冬天的季节里
文/崔长灿
立冬
霜降的脚步悄悄地从身边溜过,寒流从遥远的北方不约而至;在枝头上缠绵、缱绻了漫长一秋的绿叶,静静地、不慌不忙地在冬的萧瑟里和整个季节一起老去。
"落水荷塘满眼枯,西风渐作北风呼。黄杨倔强尤一色,白桦优柔以半疏。"——然而,面对北风的一次次追求,那倔强、执着的秋叶,似乎还忘却不了秋光旖旎的温柔,苦苦地恋在枝头而不肯屈就。
"昨夜清霜冷絮裯,纷纷红叶满阶头。"——无奈,北风借了一夜酷霜的援手,剪断了一腔别绪的离愁,让紧扣心扉的秋叶顷刻间从枝头跌落,一片不留。
心事重重的种子,也将一腔心愿掩埋,好让冬眠的胚胎在冰雪中度过漫长的等待,以蓄积足够的力量来报答春天的关怀,以无尽的岁月来演绎一场生命的螺旋。
喳喳乱叫的花喜鹊,为迎接苍凉萧条的季节,搜集起足够的果实,并将其藏匿于隐蔽的草丛和土砾之间,然后,让那尘封的记忆一任积雪封埋。
遥望空荡荡的田野,野草已枯,树枝已秃,唯有那农人的菜畦,尚有傲冬的白菜几株,为苍茫的大地点缀着几个绿色的音符。
甚至,连那素有傲寒之称的菊花,花香都已从枝头跌落,一幅金色的画卷,不知不觉,便成了一张花黄的旧笺……
美丽的冬天
文/杨舒然
冬天到了,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扑向了大地的怀抱。不一会儿,地上、树上、山上、房子上,一片银装素裹,好像给大地披上了洁白的婚纱。小朋友们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还有的在滑雪……我和小伙伴们在堆雪人。
首先我们堆了一个大雪球和一个小雪球,大雪球胖胖的当作身体,小雪球做它的头。接着,拿来了两根树枝做手臂。眼睛怎么做呢?有了,我急忙跑回家,拿来了两个黑色的纽扣和一个红辣椒,你应该知道红辣椒有什么用吧?作嘴巴!就这样,一个雪人大功告成了。我害怕小雪人冷,把围巾、帽子和手套给小雪人带上了。虽然我们很冷,但我们的心是热的。我们围着雪人载歌载舞。
天快黑了,太阳公公回家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我对着小雪人说了声"再见!"小雪人好像也对我说了声"再见!"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小雪人一起玩耍,玩得可开心了!啊,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