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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的文章

老树
发表于 2023-03-28 20:35

油菜花的文章(必读9篇)

又见油菜花儿黄

文/王景瑞

大概没有哪一种花儿,能像油菜花这样,恣意地主宰春季的色彩和姿态了。

车进素有"油菜之乡"的武穴境内,我就被金色的海洋淹没。阳光之下,一股刺眼的金黄巨浪以不容回避的速度和壮美,冲击着眼球。目击之处,丘陵没有了,山坡没有了,田梗没有了,溪流没有了,全部都是怒放的油菜花海!天幕的蔚蓝、远山的黛青,映衬出一垄垄的鹅黄,金光灿烂的黄。哦,久违了,偌大田野上盛开的三分野趣,七分阳光。

过了刊江,沿着港堤再向东行10多公里,来到我曾下乡锻炼的一个县级农场种子科技站。这里油菜花开的时候,可谓目遇之为金,鼻饮之为醇。当地儿歌这样唱着,"油菜花儿黄,染衣裳;油菜花儿香,借鼻子装。"三月,抽薹蔓枝的油菜开出黄色的花朵。就像画家恣肆涂抹的一层黄油,在山坡,在田野,以她醒目的色彩将个三月装饰得锦绣灿烂。漫山遍岭的油菜,经过风雨、霜雾、冻冰、凌雪的洗礼,带着经受考验的重托来到春天,当你不经意间,她从原野站了起来,一片片一层层柔嫩的黄色蔓延开来,分出开花的枝丫,就像礼赞的花枝举过头顶,把那侵染了严冬的暮气挤出,消失在拂面的暖风之中,一丝淡淡的暗香弥漫传出。因了油菜花色的点缀,三月的氛围色彩纷呈。

路旁一片油菜,是那时我和同伴曾经耕种过的土地。农场的田地里留有我们劳动的汗水和心愿,路旁的新港中藏有我们嬉戏的倒影和笑声。目睹物是人非,真是"忆起农场几百日,歌哭如梦今无痕".下得车来,我近乎贪婪地嗅着一枝又一枝的油菜花,近距离地观赏着一朵又一朵的油菜花。这时我才发现,其实油菜花并没有多浓的香气。是什么使这样普通娇嫩的花儿开得如此蓬勃生气?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我发现,一颗油菜花是由一根主枝和多枝围绕着主枝的附枝组成,主枝粗大挺直,居于中央,附枝从主枝上抽出,从四面八方沿着主枝次序井然地向上生长,千千万万这样的花朵争奇斗艳、努力向上的精神形成了整个无尽的海洋,蕴藉着浓厚的醇香,给了我们金色的春天!

暮色如烟,思绪朦胧。这时,忽然想起唐人司空图的"绿树连村暗,黄花入麦稀".归途路上,夜风渐起。头靠汽车椅枕,闻着阵阵花香,我心飞翔……

最是平常油菜花

文/风过无痕

油菜花,是农家的最爱。油菜花的一生,给予了人们无穷无尽的盼望和收获。

在她年少的时候,是那翠绿的菜苋。菜苋,是春季里人们最期盼的蔬菜了,虽然只有十天左右的拥有,却让人能怀念整整一年。怀念,不仅仅因为菜苋上市的短暂,还因她与众不同的美味,无须什么调料,只需油中简单的一炒,便是最清清爽爽的春日佳肴。虽经油锅的历炼,菜苋却不会象其它蔬菜一样蔫头搭脑,完全没了当时的原形,她躺在盘子里,一根根嫩嫩的花莛子,青翠挺拔,充满了少年壮志的豪情和志气,充满了年轻气盛的倔强和冲劲,而莛子的周围,还紧拥着一簇簇小小的花粒,那简直象极了一幅画,田园春色,尽在画中。轻轻的夹起一根,滑嫩、爽口,还有淡淡的花的清香,真是色、香、味俱全。短短的十几天,每天在菜园里逗留片刻,每天轻轻地掐下一篮菜苋——那生活,也象菜苋一样,水灵、嫩绿。

十几天过去,那小小的花粒,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迫不及待地要开出花来。农家都很会过日子,此时来不及吃完的菜苋,乘还没变老的时候,被全部摘下、晒干、收藏。等到那一天想念的时候,再拿出来用水一泡,包一顿鲜美的菜干鲜肉馄饨,那春天的味道,仍会留在唇齿间。

在她青春的时候,是那蓬勃的菜花了。我常常想,如果没有菜花,那乡村的春天,该是如何的寂寞,如何的单调。桃花虽美,花却娇弱,春风几阵,花尽飘落,而梨花,又太过苍白,让人一眼看过,便留无限忧伤。只有那菜花,随遇而安,洋洋洒洒,汹涌热烈,在家前、屋后、沟畔、坡底、河边、岸侧,开成一片金黄的海洋,开成一个豪情万丈的春天。那花,艳丽夺目,那香,浓郁淳厚。多少人,因为油菜花,对春天充满了向往和期待,多少人,因为油菜花,对生命充满了感恩和热爱!这时候,还有那一群群放蜂人,守在田头,守在菜花深处,在蜂飞蝶舞中,收获一箱箱又甜又香的菜花蜜!

拼尽全部的力量,恣意地开了整整一个春天,菜花进入了结籽的季节,那是菜花成熟的中年。细细长长的菜籽荚,饱满、结实。随着初夏的来临,菜籽荚由碧翠变成了枯黄。这时候的乡村田园,在五月熏风的吹拂下,到处是温暖的油菜籽的芳香。

油菜花完成了她一生的使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被推进了油坊或油厂,成为家家户户每天生活无法离开的油盐酱醋之首。在"百油齐放"的今天,绿色和醇香的菜籽油,仍是人们的最爱。

油菜花的一生,是竭尽全力付出的一生,油菜花的一生,就象我们父母的一生。

我爱油菜花

文/张林琪

我爱油菜花,因为她扮靓了家乡春天的田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从小闻着油菜花的芳香长大的。每年仲春,朴实的油菜花,经过6个月的生长发育,猛然抽薹吐蕾,蓄势奔放,在江南的烟雨中,在闪烁的阳光下,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将家乡的河流、麦浪、农舍、树木,一切的一切,都融入进金色的海洋里,遍地光芒万丈,满目生机无限。她没有桃花那么羞羞答答、姹紫嫣红,也没有梨花那般玉骨冰肌、素洁淡雅,更没有樱花那样幽香艳丽、婀娜多姿,可是她大气、豪爽,率真、橙黄,浓香、隽永,力压群芳而不傲慢,占尽春色而非戾气。千万只蜜蜂盯着她飞舞、采蜜,一群群孩子围着她奔跑、嬉闹,爽朗的油菜花敞开胸怀,热情拥抱。我因科技工作需要,曾无数次细心地观察过油菜花:那绽满茎梢和枝丫的花团,每簇都开有几十朵小花,每朵小花各有四片花瓣,呈十字形,上有细细的纹路,嫩黄微薄,质如宣纸,花心吐出几根小巧纤细的花蕊,花瓣整齐地围绕着花蕊,花蕊弯曲着凑在一块,仿佛在说着悄悄话;绿叶张张向上,各自拥着纤纤枝丫,与簇簇花团相互映衬,随风轻轻摇曳,好像在跳着恰恰舞。

我爱油菜花,因为她滋润过家乡人民的生活。四月下旬,油菜花卸下了一生中最绚丽的盛装,进入沉甸甸的结荚期,荚果像厚厚的毯子,层层叠叠,铺满大地。六月初,荚果成熟,黄中带绿,里边整齐地排列着黑里透红的菜籽,那是农民期盼了9个月的心血啊。用菜籽加工成的菜油,是家乡人民金贵的食用植物油。我小时候常常跟随父辈摇船去附近镇上的小作坊,看菜籽如何加工成菜油,那隆隆的机器声、醉人的油香味至今仍回响在耳际、萦绕在鼻腔。"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油是无可替代品。花开花落,油菜花终其一生,成为滋润人们生活的菜油。可是,在计划经济年代,居民口油供应少得可怜,每人每月四两,个个面黄肌瘦,农民哪有心思种油菜?直到1983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多产多售多奖励,二十余年一贯制的口油定量才逐渐突破。农民可以用超产的菜籽换取醇香的菜油,从此告别炒菜无油、愁眉苦脸的窘迫生活,咸菜色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润和光泽。如果没有油菜花,城乡居民的生活还不知怎么改善。

我爱油菜花,因为她见证着家乡农耕的沧桑。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民种植油菜花,沿用传统的土办法:铁?做埨、石锤打潭、潭里丢秧,粪泥覆盖。后来改为套勒扦插。再后来推广免耕法,直接在稻茬田坂上扦插。种植方式与时俱进,优良品种也不断更新,旧时低产的白菜型(塌棵菜)淘汰,七十年代高产的甘蓝型(胜利油菜)亮相,八十年代稳产的抗逆型(沪油9号)一统天下。油菜籽脱粒也从繁重的挑担登场变为直接在田头收脱,道道环节"多快好省".油菜花呀,你赶上了幸福时代,产量、效益一路飙升,你虽然只是一年生草本植物,无缘上流,可是无私奉献的品格却胜过无数名贵,青春期,花海无垠,风光旖旎,河有千条多碧水,田无一处不黄花;晚年期,荚果累累,籽粒乌亮,油有万般皆下品,唯你芳香惹人爱。我一生躬耕,与你共同阅尽沧桑。

油菜花雨

文/刘汉斌

去武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方面缘于武穴的朋友的待客之情,另一方面缘于武穴有诸多令人流连忘返的看点。如今,在文化小镇、美丽乡村的点缀下,武穴有了更多让人赏心悦目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就连普普通通的油菜花海,也被打造成让人难忘的看点之一。

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我们应邀去武穴观赏油菜花海。三月的春天,气象变化无常。我们来时,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天就下起了小雨,天地一片灰蒙,我们乘坐的大巴缓缓穿行在新修的柏油公路上,车窗外雾雨朦胧,公路两旁的油菜花被雾雨笼罩,雾中看花别有一番情趣。这时,我的脑海里不禁蹦出了"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诗句。你看,眼前这"油菜花雨"不正好胜过"杏花雨"么?我禁不住吟了一句:"铺就黄澄饶万顷,结成油料富千挑。"

大巴在大法寺镇一片万亩花海处停了下来,导游介绍说,这儿是武穴40万亩花海的一个缩影。雨还在下着,悄悄地滋润着这连片的油菜花海。我们下车,近距离亲近这满带雨香味的油菜花,只觉清气扑鼻。这时,一位老农牵着一头黄牯悠然自得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沿着垄上进了油菜花深处。我快步赶上去与老农唠嗑,问他这大片大片的油菜成熟后,油菜籽是自己打油还是卖给市场?老农满是兴奋地告诉我,如今他们这儿产销一条龙,市里引进了现代化油料加工厂,他们每家每户都签了合同,商家直接来农户收购呢。是啊!往日那"千村万户榨新油"的景象虽然没有了,但"黄萼裳裳绿叶稠"的油菜花海不是让人流连忘返吗?

不知什么时候雨住了,太阳虽然无力透过云层,但雨雾开始散去,眼前又是一番景致。金黄色的油菜花像是用笔蘸了黄颜料后挥洒出的墨点,遍野金黄变得有些刺眼,人们追寻着,三三两两钻进油菜花中拍照,大有"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意境。

是啊!"时雨时晴阳漠漠,田家都为备耕忙".观赏油菜花,是一道时尚而美丽的享受。然而生活中的景色不仅仅来自天然一隅,更需要人们利用自然去耕耘去收获,去放飞人们的向往和智慧。我想,这次油菜花海之行的意义其实在油菜花海之外。

油菜花……

油菜花,是乡村田野里最常见的花。我常漫步于田间小路,望那山坡原野上,一片接着一片的金黄油菜花,绵延不绝,包容万物,仿佛天地间只有三种颜色:天的蓝色、山的绿色,花的黄色。常想走进这奇妙的绝境中,却怕自己被融化掉,就退到了蓝天之下黄花与绿山之间了,但也早已物我双忘了!

清晨的油菜花最不妖艳,着一身青色的外衣点缀着大地。当东方有了一抹朝晖,大地的黑衣被一点点褪去时,油菜花似乎还沉睡在昨日的梦乡里。她们紧着花瓣儿,一个个,一点点,并没有打成一片的感觉,只觉得她被融入了绿色的大地中了。仅当那红彤彤的太阳从遥远的地平线上一跃而起时,那些油菜花们才冷不丁地向下沉了一下,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抖去了满身的琼汁玉浆,这才睡醒了。正如刚出生的娃娃呀,又如刚起床的可人儿,都经不起半点寒意,裹紧了素衣。这时,随无花绽放,但香气还是耐不住性子,悄悄地从花瓣的缝隙里探过身来,谁知!却被这清冷的空气冻僵了,傻傻的呆在花旁,久久不能离去。而早起的我却呼了个正着,嗬!刚好起到了醒神怡心的神奇功效。

太阳渐渐升起,山坡原野也逐渐有了暖意,正温顺着初生的油菜花们,使那淡绿的小花苞也开始微微地颤抖,仿佛一个美好的事物正积攒着力量,准备诞生了。花草周围的香气也舒展开了手脚,正扑向四面八方,有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盖过一波,一浪又翻过一浪。

来到正午,油菜花们全舒开打了拳脚,露出了星星般的花蕊,正如好看的眼睛。这时,花是一朵,一丛,直尔打成一片,成就了一片的黄,那暖暖的黄呀!黄的却又不安于一片,它无端的了皱起来,如絮的蓝痕,界出无数片泛绿的黄呀!温热的日光下,游动地花香儿终于引来了鸟儿、蝶儿、蜂儿、虫儿,还有人呢,它们刚一到来,就被这黄色的光芒罩住了,再也觅不他们的踪迹了,真是美不胜收呀。即便如此,我更喜欢黄昏时的油菜花,那是独处静心的好时段、好去处。我常踱着步子,一步又一步,那是时间的刻度,亦或是敲打木鱼时的静思。也许路未走到尽头,烦恼早已消失得无意无踪了。

天黑之前,太阳把刚烙好的云饼儿散布在天空上置凉,那血红的云朵便散着蒸腾腾的热气,像是刚被染红的水泼了下来,浇到了油菜花上,红儿没了,黄儿也没了,全变成金黄金黄的。好!那是自豪的光芒,是成熟的芬芳,是暮年壮志的预告。一阵凉闷略带郁香的风吹来,那金黄的花瓣儿,像成熟的果儿,纷纷脱落,散了一地的金黄,金灿灿的,那是黄金呀!一些从未失去荣耀的黄金呀,明天,它还会飞上枝头,闪着黄色的光芒,但现在他还是金灿灿的。

夕阳顿了一下,冷不丁地沉下去。临走时把晾好的一并拢走了。夜晚的太阳,在白天拢过云儿的那双手上,不时嗅到黄花儿的沁香,便一宿未眠,接着明日月没,就早早的出门了。

也许,真有那一天,我会住在半山腰上。在春天来临之际,站在山之上,掬一捧油菜花种,向天空抛撒,借春风的柔手,把它们送往黄土地、黑土地、山上谷里……总之是有阳光的地方。也许,等到暮春时节,世界遍是盛开的油菜花,而我就是其中的一朵。

直至,我便停止了思考,紧了紧衣裳,折了一枝还未凋零的油菜花,趁天黑之前,我慢悠悠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油菜花春天乡野盛宴

文/孙学静

空气渐渐温润,草木淡淡清香,抬眼间,枝条已吐出嫩绿的新芽。山茶花依旧不紧不慢待在枝叶间自顾自地艳丽,这场从冬到春的推演,它一直陪伴,从未缺席。性急的桃树先耐不住冬的捆缚,羞答答冒出几个花骨朵。于是,粉的桃,白的梨,还有粉白相宜的樱花,悄悄然在公园,在路边,在小区里探头探脑起春天的讯息了。

几十公里之外的郊县乡野,有一种花,它是断然看不惯城里的花儿们如此这般斯文的。生于郊野乡下的它,浑身蓄满了一整寒冬的能量,汲饱了根茎之下肥沃泥土的滋养,经历了一个漫长冬季的蛰伏、孕育,又经受了掐折抽离(油菜薹)的奉献,春天来了,它还讲什么客气呢。于是乎,它们齐扎扎地站在一株株纤细的绿色枝杆上,密密匝匝地簇拥着,仿佛是一夜之间攒足了劲,当太阳刚刚爬上山尖,集结号便吹响了。它们一群群一蓬蓬一畦畦一垅垅一片片,不粉饰,不雕琢,傲然以一袭纯粹到底的黄色呼啦啦地铺满了整个乡野。它们带着一股子气势,犹如一群肩并肩手挽手的小伙伴,在春天的山野里呼朋引伴,尽情渲染着盎然的春意。走近它们身边,一阵风儿拂过,你仿佛还能听到它们欢快无拘嬉闹的声浪。

这就是油菜花啦!

这安居于乡野田陌的黄色小花,其实并非土生土长的"中国娃",而是如假包换的"小洋妞".它的祖上曾经生活在欧洲与中亚一带,Brassica campestris是它的拉丁文名,它的中文学名也非常好听,叫芸薹。自它远涉重洋来到中国,其超高的食用价值令它很快有了一个接地气的名字:油菜花。

当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它俨然已是中国乡间的小土妞,于春意正浓时,热热闹闹地在山峦叠黛雾霭云间大声歌唱。

读大学时,学校附近有一片油菜花地,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油菜花,它们一枝枝独立地盛开,却又似紧密团结。几个爱美女生,跳进油菜花丛中,绽开笑靥,与花儿合影。照片出来后,大家傻眼了。一汪黄灿灿的花海中,平日里漂亮的姑娘们个个成了地地道道的小柴火妞。从此,不敢再轻易与油菜花合影。它们声势浩大,气势盖人,与它站在一起,它决然不会成为你的背景,而只会淹没你。

先生的奶奶过世时,我与他一同赴家乡奔丧。那是一个春天,我们回到他的家乡,澧阳平原上的小县城。在乡野下葬那天,放眼望去,只见一大片耀眼的盛宴般的黄色。油菜花们是那样绚丽张扬,一畦一畦,一块地连着一块地,放眼望去,明媚阳光下金色碧浪迎风曼舞,犹如尽情倾泻在大地上的黄色颜料,一马平川,春的气息肆意铺陈任性渲染,恣意盎然汪洋如海。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富丽堂皇气势磅礴的油菜花。

那个春天,奶奶就葬在了那一片油菜花地里,长眠在了那一片美丽的花海之中。在婆婆口中,奶奶是一个霸道而有福气的女人,我觉得也是。这汪恣意盎然的油菜花海,很适合奶奶。

又见油菜花开

文/罗文博

一年又一年,又见油菜花的花开。又见油菜花的花开,踏青赏花,从油菜花开始,春天真的来了,人间一片春天的盛景。

三月,正是油菜花盛开的时候,让人魂牵梦萦,那里的油菜花一望无际,人在油菜花田里行走,便将你淹没菜花丛中;要是搭上热气球,升到半空,油菜花组成的巨大图案尽收眼中,让人无比震撼。

早上趁着晨光,一眼便望得见油菜花。层层叠叠的金黄,金黄之间不过是间隔着绿色的叶;清晰分明的金色田块,却又不是门源那样一块就是一大片,人在花间行,反而不见花;田间的水冬瓜树,还没发芽,光秃秃的,在晨曦里,借着淡淡的雾气,犹如几笔水墨浅描,把垄沟点缀得愈加精彩。如果说油菜花是气场逼人的大家闺秀,油菜花是精心装扮的模特,那么,老家油菜花,就是素颜无暇的小家碧玉。

风和日丽天,徜徉在油菜花丛中,沁人心脾的花香会扑鼻而来,清香中会带有些甘甜的味道,令人醉意盎然。金碧辉煌的油菜花在绿叶的衬托下,典雅、靓丽。四个半圆小花瓣组成了一朵朵多情、柔美的小花。它们有的绽开了,露出一根根银针似的小花蕊;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用黛色手帕遮住了自己俊俏的脸蛋儿。

那一片片狭长的叶子,尖尖的,越往下越大,每片叶子都绿油油的充满了勃勃生机。站在宅沟沿放眼望去,一丛丛的油菜花倒映在清凌凌的水里,就像来到了人间仙境,让人须臾感到神清气爽、胸怀顿开,一切的烦恼、一切的愁怨,一切的焦躁和疲惫,一切纠缠于心的失落和不快,全都随悦目的色彩而化解,在清新芬芳的气息中烟消云散。

田野里最质朴的油菜花。然而,油菜花榨新油资民用,却也不是闲花野草之流。每年的清明前后,就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田野里也到处盛开油菜花,我也非常喜欢油菜花开的盛景,油菜花盛开的美景至今让我留恋不已,难以忘记。

艳丽的桃花开罢,金黄的菜花接踵而开了,油菜花可以说是阳春三月乡村最主要的花卉。金光闪耀,颜色浓艳,铺染的原野,美化了乡村,又能收获菜油,是农民最心爱的农作物之一。

油菜花花朵上的露珠还没有散尽,油菜花的清香仿佛还凝固在露珠里,淡淡地散发出来。那种即将迸发的花香是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享受,弥漫在田间,空气犹如被花蜜清洗过一样,湿湿的。鼻翼抽动间,便将一股清新送到肺底,让人心脾一沁。突然感觉,这就是小时候的味道。

油菜花香也引来了早起的蜜蜂,在一簇簇的花朵上转来转去。你若细看,会发现蜜蜂的腿上挂着金色的花粉,沉甸甸的,蜜蜂的嗡嗡声音仿佛是加大马力的发动机。看到花丛中采蜜的蜜蜂越来越多。

金黄的油菜花地里,风中阵阵洋溢着清新的花草香气,肺痛快地舒展着,可以时时感觉到肺泡迅速膨胀的快感,口鼻不由自主贪婪地呼吸着和着青草味道的花香气息。

如今乡村,随处可见油菜花美景,走出门去,满眼就是油菜花展开的画面,到处可见男男女女拿着照相机或者手机,走走停停在菜花丛中拍照。投入菜花的拍摄中,大片大片的金色,耀人眼目;芳香馥郁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欣喜异常。

油菜花是一种很特别的花。因为在我心中,大概没有一种花比油菜花更具有故乡的意味了。这不仅是因为我出生并成长的地方盛产油菜花,油菜花承载着我对于水乡和童年的美好记忆,更是因为油菜花的特殊气质,与"故乡"这个字眼最为贴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故乡景,故乡事,乃至故乡人。

每到春天,花开之处,仿佛一片金黄色的海洋。那满世界的金黄,浓得化不开的金黄,让人震撼,难以忘记。天南海北的人们,不远千里赶赴一处处花海,只为陶醉于那一望无际的灿烂的金黄。这种花,就是油菜花。

春分之后,大片大片的油菜拔地而起,到了清明前后,更是仿佛一夜之间,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纵情地绽开,于是,彼时农村的土地上,除了绿,就是接天连地的油菜花,金黄色的朵花,麦田两头,河港两侧,江堤内外,凡是有空地就有油菜花盛开的地方,蔚为壮观。

那纯粹的黄色,没有特别的香气,却让人心醉不已--只是儿时不知道珍惜这种纯粹的美丽,每天在上下学的路上总喜欢用红领巾去抽油菜花的花柄,几个小家伙还来比赛,看谁抽得准抽断的花柄多,于是,一路上到处是被折断的金黄色的花。

小的时候,这些小路都是土路,菜花开的季节,路边的野草也茂盛起来,小伙伴们顺着路就能够扯猪草。现在,这些路都变成了水泥路,弯弯拐拐,不断地在菜花间分岔。

小时候,每天放学后,路边的一侧是一条小河,河坡上开满了油菜花。沿着河坡往下走,采上一朵油菜花,将采来的这朵油菜花插在装了水的瓶子里,屋子立刻就靓丽了不少。记忆里,童年的每个春天,眼前都少不了油菜花的灿烂盛开,家中都少不了油菜花的美丽装扮。

小时候在乡村上学,路边的油菜花开放,倒不觉得什么,它就是一庄稼。偶尔,见小媳妇、小丫头,围着小蜜蜂的追逐,手持小黄花嬉戏逗乐。庄户人对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的欣赏,远比不上城里人的疯狂,他们更看到的是丰收的希望。

如果说有些花天生只可欣赏的话,那么油菜花则天生就是和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的,它沾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当有些花正在得到人们的精心栽培、呵护之时,与油菜花的命运相关的,却永远是田间地头的播种、收获,是水乡垛田间的摇橹穿梭,是房上屋顶的缕缕炊烟,是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是故乡的生产与生活,农事与家事。

爱看油菜花美景,并非我独有的秉性。我已见停满了私家车,也算是一道风景线。如今社会物质空前丰富,普通群众的生活水平极大提高了,人们才有了休闲时间和闲情逸致去看油菜花,以追求心灵的满足,精神的愉悦。几乎所有的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被油菜花的盛景陶醉了,我们真得要好好珍惜如此美好春光,如此美好景色。

当我走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油菜花只是背景,走在春风里的人才是主角。在明媚在阳光照耀下,油菜花的金色更加耀眼,人们的精气神更足,花开得正好,空气里溢满油菜花的甜香,至此回过神来,这就是乡村最普通的油菜花,这就是农家汗水绘就的丰收田野、美丽景观。人们欢欣的脚步,纯朴的面容,灿烂的笑颜,一起像油菜花一样盛开。

随着社会的变迁经济的发展,现如今那大片大片的油菜已经鲜见了,现在的田间地头零星还能见到一些,每年清明之后总要去寻找大片的花海,面对那一片纯净无比的金黄的花海,心,刹那间也纯洁起来。

油菜花与鸟儿

文/陈瀚乙

这儿一片,那儿一片,一片一片的油菜花金黄金黄,划分了村里的春天,划分出一整片的花海。与渐渐绿起来的树,或者还在走向绿色、他色的路上的植物一起,比赛似的。这些植物在开运动会。油菜花是方阵派。

这样的运动会,我是年年必看。比如一些冰走着走着,与水融为一体,温暖处是它的低处,春天也是它的低处。比如一些落叶树,到了这个季节,它先有点点绿或者褐色,绿色渐大,再有红色花朵,一改萎缩状态。比如参观人群中,我的衣服也要变化了。

油菜花是我家的常规粮食系列之花。是最早开花的粮食花。是粮食中报春的花。我的叔叔婶婶,父老乡亲是种植这片风景的人。今年,这个队伍中少了我的父母亲,他们已仙逝,油菜花的美丽现在只有他们的儿子在看,以前,我们常常一起……

油菜花开了。我一个人来看。一会儿就来一只鸟,田,一会儿再来一只蝴蝶。这些飞来飞去的风景线,与油菜花一起,形成立体的风景线。我得多看一会儿,有代父母看的念想。故我看一会儿这儿,还要看父母的坟,自2004年春天始,一直未改。

我的狗惊扰了一只麻雀,它飞到我母亲的坟,绊动了一株枯草。我为父母亲才挂的清明吊,麻雀也动了一下。不过,我知道这些鸟儿,庄稼,一直与我父母亲在一起。油菜花要与我父母在一起几个季节,这个季节不一般。

我最熟悉的斑鸠也来了,它也许在看我,我看它,别有一番滋味。我知道是油菜花吸引了很多的鸟儿。就像有我父母的坟在,这片地方,我必来。虽然,这片油菜花,现在不是我父母种植与维护。也是我的亲人在打理。

一阵风来,油菜花像整体鞠躬,我无限感慨,我下跪,磕头,似还礼于油菜花,鸟儿。这片地方,有我的父母,一些原有风景就会多出一处风景,似血脉,念想处与眼前,均为眼前,就如我带着望远镜一下把父母也看得近了,在这片油菜花处,在这些鸟儿的眼前……

油菜花开

文/杨罗先

绵绵细雨,让记忆渐渐褪色。潮湿的季节里,花花草草早已耐不住寂寞。油菜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于是乎,每一个布满晨露的黎明,每一个沉甸甸的梦醒时分,油菜花在淅淅沥沥的飘落中,憧憬着阳光明媚的春天。

一缕阳光洒下,我看见凉爽的风,吹瘦了春的田埂,田间小径丈量着庄稼人匆匆的脚步。这个季节,注定是繁花似锦的季节,油菜花在这个季节里恋爱了。鲜艳的花,是爱情的花,是吉祥的花,是幸福的花。

沉醉于花开的痕迹,沐浴久违的阳光。花香弥漫了整个季节,也陶醉了整个季节。

肆意奔跑在田间,露水已经沾湿裤腿。

四月的阳光温柔地敲打着玻璃,推开窗户,油菜花开在了远方的故乡。这个四月,注定是情的世界,这个四月,注定是爱的海洋。只要你伸出手来,你的爱就在你的身旁。

湖水已经上涨,遍地的金黄摇曳着湿漉漉的絮叨。山山岭岭,油菜花鲜嫩了母亲的笑靥;村村寨寨,油菜花洒下了一地的芬芳。

飘渺的时光,在微风中耳语。蜿蜒的田埂上,城里的美女摘一朵秘密放进包里,讶然于一地的深绿。我把蜜蜂的情话,折叠成梦的翅膀,让春姑娘的琴弦,弹奏出永远不变的绝唱。

在四月的邂逅里,油菜花疲惫的身影在黑油油的泥土里歇息。念一阙似曾相识的词章,让一个季节的种子鼓胀,圈成饱满的芽。

鸟鸣挂在春的枝头,布谷声声,省略所有的细节,新的生命在天地间开始孕育。

那些春的记忆,无论是迷茫还是苦涩,都在花开花落里定格成永恒。

油菜花开了一季又一季,诗意的点头,就是幸福的模样。我在四月的春天,朗诵着花开的消息。

弯弯的岁月,唤不醒阳光下盛开的花朵。一灯如豆,慢慢将田野照出一地光晕,亦如新娘脸上阳光灿烂的容颜。四月的花海,波澜起伏。

金黄的色彩,穿过原野,越过河流,从村庄的山脚一直延伸到天边,村里的大男细女,金闪闪的笑脸,金闪闪的表情。

母亲的炊烟,拉长了父亲的吆喝声,雄浑的牛哞,淹没了阳光里的金黄。金黄的土地,金黄的村庄,金黄的农舍,金黄的故乡,还有那静谧中金黄的遐想。

我看见一只鸟,在虚幻的风中展翅。我把风停在我的指尖,等待大自然飞翔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