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孤独的文章(必读6篇)
瓷的孤独
起初,我并不觉得瓷孤独。
每日里上班经过办公楼的入口处,一尊硕大的红色瓷花瓶在射灯的映衬下,显露出静笃而尊贵的微光。瓷上,有些微的暗绿点缀其中,更显沉静从容。烈艳的红,苍老的绿,交织出一段暗暗流转的相逢。
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个装饰品而已,附庸着人意。因此,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并未太在意。
那日,搬新办公楼。一阵仓促的忙乱之后,人去楼空,一片狼藉。天光灰暗,下着秋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班之后,我淋着雨又来到了旧楼。是想寻些什么吗?我也无法理得清。没有了射灯映衬,楼的入口更显阴暗,仿若夜将来临,其实那时,是正午的时光。一瞬间,忽然觉得,瓷光黯淡了,泛着荒凉之气,颓然到不堪看,如同一个过气的伶人,被遗弃在废旧的戏台上,放眼望去,一片陌路,满是荒凉。
我和瓷一起,看着楼道对面的小窗子,秋雨在那里,一直,下不停。
有人爱瓷,说瓷似美人,低眉顺目,任其爱抚。不与人言也没有悲喜的故事,是一个无声的哑美人,让人省去了与之闲话的负累,自在又清静。可以将一己之心比作是瓷心,你想什么都可以存放在瓷的宁静安和里。瓷无言,全部由着你的性子,是多么恣意的一件事,还少了与人交往时会存在的猜忌之嫌疑,更不用担忧被离弃的结局。因为人与瓷之间的主动权,完全掌控在握瓷人的手里。你拥了她,你就是她的王。反正瓷不能反驳你,即使她有千般不愿或是万般无奈,那又如何?
天长日久生了厌倦之心时,只需将瓷放在一边闲置或是转手给他人,便是省心的一件美差事。爱物比爱人,少了多少需要承担和接纳的赤子之心。既如此,何乐而不为之?
不免为瓷一叹,心生怜惜。
女子若为瓷,又不幸的,遇上了玩家,成为他人手中摆弄的棋子,不知会有怎样的结局。倘若没有寡然淡漠的心性,无法承受无情的寒薄,她的内心,或许早就碎成了一片片的残瓷,割得血肉模糊生生疼,也不必说起。更不知,待有何人说。
——其实浮尘戏梦,大抵如是。每一场冷艳花红散去,提笔总是难抒当年时。无从说起。
也不得不承认,我喜欢瓷。喜欢瓷的姿态和安静,透着如水一般的凉意,越凉越寂,越寂越清,让我止不住的沉迷下去,甘愿在瓷的寥落和漠然里,将脆弱深埋,用沉寂磨砺出老瓷一样的秋
光微影。淡淡青,透着古意。如同一段老时光,孤远,不可靠近。
瓷的清寂与我来说,永远是一个不可知的迷。
也喜欢收藏瓷。并不强求一定要是那些年代久远,尘封岁月痕迹的古物。无论精细或是粗拙,只要入我心意,合了眼缘就好。书柜里,地板上都会有瓷的身影。
路过群艺馆旁边的广场,看到有制作瓷器的艺人在那里售卖手工瓷。一眼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花瓶,淡淡的青绿釉彩,透出老玉一般的光泽和微温,含蓄又清寂。我看着她,她在那里,沉默,不语。
她的孤独,映衬着我的孤独。于是我把她带回了家。我们同在一间屋子里,我背向她沉默,内心,清冷若瓷。
犹记得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冬,初见雪中瓷。是青花,被一层白雪覆盖着,青花和白雪,寒冬凛冽,回风酷似无形的冰刀拍打在脸上,只想起了这一句,其实也是赐与我恩泽的一句——瓷的孤独。即使一副寒彻骨的样子,亦是惊心到让我动容,不能自已。雪意渐阑珊,浩荡的长风依然沉寂不语。抚摸白雪覆盖下的清瓷,冰冷,而凉。
我的孤独,在静默的雪中瓷里碎掉了,残瓷片片,下落不明。不知谁的孔明灯升上来,滑在了天上,映出如雪一般冷的微光,象是一粒游走的星子。
它知道瓷的孤独么?知道有一个叫做亦瓷的女孩,在我的小说里,在樱花落下的雨夜,因了不可得又不可说的爱情,泪湿如雨,滴落春衫袖?
其实这世上因情而落泪的女子又何止亦瓷一个。从《诗经》开始,击鼓其镗,死生契阔。誓言犹在耳边切切,岂料话一出口就是别离。从此后,他走在征战路途上,她等在誓词中。等他回家,拉着她的手,一同老去。只信誓,已然无凭。老去的路上,陪着她的,除了孤独,除了瓷一般冷寂的心,还能剩下什么?
那瓷一定是残的,时不时冒出棱角,来割裂她的心。
一直珍藏着一个瓷挂坠,其实是残瓷,却正好有一朵完整的莲花端然在那里,被我视作掌中珍,宝贝似的捏在手心里,生怕摔碎了。如果这瓷上没有一朵莲花,我还会如此的珍爱她么?不免惊觉,有些爱瓷之人,其实是因为,瓷上有暗合他心意的境况和意味在里头,所以才怜惜到珍藏。哪怕是残的,也相知而会心。
搬入新办公楼不多时日,那尊烈艳的红色瓷花瓶便被人摆在了新楼的门厅。新楼门厅阔大空旷,简洁而干净。先是在入门的左侧墙边摆放着,许是看着突兀,又被摆在了上楼的拐角处。一样的不合时宜。离了旧楼,仿若她的魂魄也已失散而去,无论摆在哪里,也找不回往日的静笃和尊贵之气。
于是,她再一次被搬动。在入门的最右侧,孤零零的,一个不引人眼的角落。
生命,于孤独中开出一朵花
文/子兮
又是下雨的天气,青石板的湿气寒生,缝隙边的小草,漫步一春,一夏,一秋,于这冬天,仿佛还在执意某个角落,定要等到霜雪满天,安定一个归属,才肯凋落。
我愿做如丁香般的女子,无须为了谁而忧怨,更无需丈量光阴给予的深浅,只管停泊江南的一席之地,为自己开一扇幽窗,与书共知己。风来且沐浴,月倚枕边书;雨临相对盏,醉赋宋唐风。再植一盆兰草,便可举杯邀月兰生慧,满室书香建墨庄。
白落梅说:"茫茫世海里追逐,寻找所谓的归宿,其实人又何曾有真正的故乡,都只是暂将身寄,看几场春日芳菲,等几度新月变圆。停留是刹那,转身即天涯。"
打捞一段青葱时光,那些张扬的绚丽多彩,留下烟波,弥漫了岁月一笔,在纸上绘声绘色,都是纯真的记忆。
回首漫漫,若隔岸的阳春白雪,于繁华的枝头,肆意穿云,瞬间,就到达了时光的门扉,从天真、流转、颠簸、历练,到最后深沉一湖秋水,静谧。
人生,孤独的时光总是特别长,到了一个成熟的阶段,喜欢结交朋友,更喜欢把心事沉淀,待浮嚣打捞后,将山山水水的况味,拨开云雾,而后解读聆听给自己,从中收获领悟,从领悟中收获果实累累。
与其"尘世烟云幻梦,长梦戏人生",莫如怀一颗谦逊澄澈之心,简约装点自己这道风景,善待他人,温良自己。世间万物,若你懂得,从来都不缺欣赏之人!
走过繁华,爬过低谷,品过人情冷暖,要知道,每天,阳光其实都会如约而至。碰到阴雨天气,那就把阳光植在心里吧!等到风住雨停,再将所有的痛苦拨开,让温暖驱散内心的阴霾。
岁月,斑斓演绎中,总会于无声里,让你感受生命风霜下的无常。何不减掉负重一切,让人生归零,而后重新整装出发。
一个人,当生活的磨砺到达一个厚度时,自然学会沉淀自己的心思,静下来思考,更知道际遇只是人生磨砺中,一个自我跨越的台阶,穿过了,慢慢觉得适合自己的,最舒适。
秋水无尘的日子,我怀揣着安静,安逸地枕在光阴一角,读陌上,闻秋语苍翠,听风起雨落,各种繁复穿流,迎面,尽收眼底,任凭季节起浮,只展温和的三分浅笑,小岁月,独朝阳光的地方栖居。
能装饰你一切的,不是昙花一现的外貌,而是人生路上,各方面的历练积累,和书本知识海洋里的熏陶,来达到眼光和思维境界上的开阔,呈现出一种自信风骨,这种风骨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然气质,形成一种气场,这种气场,足以倾倒你身边的一切。
当一种淡雅之香,于千古悠然传来,古卷里的墨迹仿佛有了生命,而你,若一叶小舟,于浩瀚里流连。尽管渺小,尽管才疏,却倾心于探索,或读,或背、或品、或画、或书都是一种身心的愉悦。对此,古人其实是最会享受的,才有了唐诗的豪放,宋词的婉约精美,还有那高山流水的琴弦之音,更有庄孟的经典明世之言。
人生,需要独处时光。但凡耐得住寂寞之人,在抛开繁华、浮嚣、名利之时,皆喜欢独处。独处的好处在于净化心灵,以心观镜,折射一个最真实的自身,将负面的修修剪剪,磨砺一个人的定力。喜欢独处之人,他们的思维是理智清醒的,往往能保持一个平和低调的心态,不自满,处世宠辱不惊。独处更是一个成功之人的潜心修炼,他们在欲望的浮世中,保持特有姿态,虚心学习,潜心做事,一步一步完善自己。
喜欢长在石头中的小草,用顽强的生命力诠释平凡中的不平凡。生活,太过舒适,未必是好事,需要时刻铭记居安思危!一个人,只有不断经历风雨,才会逐渐历练自修的厚重。一切的游刃有余,是生活经验的积累,唯有修得静谧的心,以平和的心态去清晰思考,才能一步步去完善自己的人生!
喜欢于烟火中,去体味人生四季。春时,赏青芽含苞欲放,春寒料峭中,总有隐隐的羞涩暧昧,暗香疏影撩人心醉。偶尔也会有春意阑珊的情愫,总叹"林花着雨胭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的儿女情长;夏时,望郁郁葱葱,那骄阳似火的明媚处处,有着朝气蓬勃,依然有"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的清新俊逸;入秋,盈盈秋眉,硕果累累,山色如画,浓淡相宜之美,何须惆怅"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的人间寂寥;临冬,凝眸空旷,畅想亲临那种"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境地,感受作者一生的清傲之骨,何尝不是一种平凡中的淡泊之味。
这匆匆四季,川流不息的风,不觉间,最易别去。我们却总在徘徊,徘徊在得到与失去间,穿梭在欲望里,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其实人间最好的智慧,就是能懂得取舍,让生命的质朴回归,那样我们的心境才能真正修至素简,所有的过往,也会在包容下,平复一颗柔软之心。生命的四季,临行转变,是一个自然轮回,只需你去发现美的一双慧眼,还有一颗慧心!
生活,有时你在一个环境里呆久了,就会沾染上世俗名利的风气,会渐渐迷失那份简单,这时候身边有一位良友提醒你,就像一面镜子,正确点醒你,而你会感觉很欣慰。
人生,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最终心想要回归的,不过是田园般的那一抹自然绿色,还有一茶,一米,一粥。人生若梦,而岁月却是刻在心上的一把刀,再锋锐的棱角,也会慢慢将你磨平,变得处世圆滑。
即如此,何不一切顺其自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只需如此简单就可,纵千帆过尽,百味尝遍,惟愿不变的除了一颗初心,还有那份童真。
孤独的银杏树
文/余春明
银杏又叫白果,有的地方还称它为"子孙树",即爷爷栽的树,孙子手上才结果。知道它是植物的活化石是很早以前的事,它在我心中早就有很高的地位。家乡没有这种树种,从小也没见过其尊容,这更增添了其神秘感。
大概在十几年前吧,政府对城镇化的要求越来越高,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而在大刀阔斧地推行城镇化的同时,森林城市的提法也日渐明显。森林,谈何容易!且不说十年树木,要形成森林,没有几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可是,我们的城市管理者等不及,即便是普通市民也觉得太遥远。于是,急功近利的想法油然而生。城市没有,就到农村找,到深山老林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树木所有者的"近视",受不了那"可观"的金钱诱惑,一棵棵百年老树,乃至千年古树堂而皇之地千里迢迢移到了城市,到了它十分陌生的新址。
原来非常稀罕的物种,一下子多了起来。没来南昌之前,县城的台山公园有个银杏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左右。到了南昌,发现不但校园里有,街道的绿化区内更是比比皆是,而且都是高达七八米的参天大树。树围有成年人双手合抱之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以上。看到这些高大挺拔的银杏树,我总会想,把它们移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它们是否有一种客居他乡的滋味?中国人自古讲究安土重迁,不肯轻易地离开故土。如今,它们来了,应该不是心甘情愿,强迫的味道不言而喻,能不怀念故土吗?它们能很快地和这个陌生的城市融为一体吗?我不清楚,也不能弄清楚。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凡事总喜欢朝好的方面想,不愿对别人的做法腹诽。然而总有一些迁来的树木因为不合水土等多种原因而枯萎。我每天健步走,路上的一处风景区内就有一棵高达七八米、腰围双手合抱的银杏树已气息奄奄。它躯体的大部分自上而下已经腐烂,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皮肤完好,在传递着养分。照此势头,前景不可乐观。我想,树若有灵,此时的它当是备受煎熬、更加思念故土吧。想当年,它在深山老林自由自在地沐浴着日月精华,才有如此的气魄;如今,今非昔比,孤独的它内心是什么感受,我不得而知。
啊,孤独的银杏树!每逢感叹之时,我总会驻足树下,默默地与其对视,或者说与其进行情感交流。那高高的腰身,仰视才能见其树梢,从地面往上三四米处都如水杉一样笔直的躯干,绝不旁逸斜出,却比水杉更伟岸。这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的银杏树,从春天开始,我就十分关注它是否开花,是否结果。不知是我疏忽了,还是根本就不开花,或者花不易为人所发现,直到秋天才发现它的枝桠上已是果实累累了。上网一查,才知道银杏树分公树母树,公树开花,母树结果。我看到的是母树,没有注意公树。果实呈椭圆形,有点像葡萄一样挨挨挤挤。没成熟时跟叶子一样的淡绿色,成熟了才变白。叶子也很有特点,叶面没有梧桐叶阔大,但叶面边缘显古拙的齿牙状,别具特色。它居高临下,俯视着所有的其他树木,樟树、桂树、樱桃树,即使是那如盖的法国梧桐树,都只能仰视它。
可以推知,它们有可能来自原始森林,是那里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孕育了它们粗壮高大的身躯。它们也确实阅尽了沧桑,如果有知,我估计它们绝对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跻身于大都会的繁华街道,与风花雪月为伍。这种境遇会让它们尴尬吗?它们会融入城市的繁华之中吗?这是我反复思考的问题。
正在我凝神冥思之际,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手上提着安全帽,工作服上满是混凝土溅上的泥浆。他们行色匆匆,神态略显疲惫。我的心不由一动,他们不也和银杏树一样吗?远离家乡,告别父母妻儿,离开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来到这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创造着城市的繁荣。我所处的这个红谷滩新区,二十年前还是一片荒滩,如今,因为有了农民工,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条条宽阔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美丽商城顾客如潮。我们的城市居民,我们的城市管理者会给予他们关爱吗?他们自己又能从物质和精神上完全融入到这座城市之中吗?
每当从报纸、网络新闻中看到农民工受歧视的报道,我总会一声叹息,觉得这是对农民工付出的不尊重,是对他们人格的污辱,会伤他们的心。就如同那棵生了重病的银杏树,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在默默承受着,继续奉献着,粒粒硕果就证明了一切。好在城市的管理者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和谐社会的理论指导着人们要与自然和谐,与所有人和谐,政府一系列有关农民工的优惠政策也应运而生。相信过不了太久,农民工的"帽子"会被摘掉,成为纯粹的城市建筑工人。
我想,银杏树也会如此,成为森林城市众多花草树木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哥".你不会再孤独的,我亲爱的银杏树!
孤独是灵魂的一剂药
文/被俘虏的鱼
当黄昏拉近,一缕无法排遣的孤独随之而来,驱不了。亲密的语言只会让这种孤独更加凸显,抓不住,摸不着。电话拿在手中,却不知要打给谁,即使打给谁了,那也只是相隔遥远,一份无法触摸的距离,让人更加空虚而惆怅。
一个人自从离了父母后,这样的孤独就一直存在。直到你找到另一份可以让你依靠的亲人般的情感,这样的孤独才会削减。这样的一份感情却很容易让人陷入到平淡庸俗的世俗生活中,时间久了,彼此也都倦了,也都熟视无睹了。这样的生活容易让人滋生惰性,两个人的生活,只会逐渐消磨一个人的斗志与激情,让日子日复一日重复地过着。
只有当一个人独处时,那些灵魂深处的东西才会冒上来,让人思索,让人触动。动物在野外觅食或者遇到危险时,听觉格外灵敏,反应也会更加敏捷。我们的独处就像是被放逐在野外的动物,各种神经格外敏感,随时保持着对外界的警惕心理。原来我们的独处是因为缺少了安全感。安全感对人类来说,永远不可少。我们总是在团体中拉拢一个、两个或者更多同行者,只是为了让我们前行的路不至于孤独。我们不希望被他人排斥,所以在很多方面违自己的内心而去附和他人。
那些懂得孤独的人,那些坚守孤独的人,有一种坚强的信念支撑着他们,注定他们是一群不平凡的人。
如果不懂得排遣孤独,那份寂静的恐慌,那份深入骨髓的无法安放灵魂的漂泊感会吞噬人的理智,简直会让人疯掉。当孤独寂寞追随我们的时刻,只有坚定自己的信念,不向寂寞低头,不被孤独打倒,最终我们会在孤独的时刻学到更多的东西,体验更多生活的滋味。即使我们处在热闹的场合,我们的灵魂依旧是独立而孤独的。孤独会让人深刻,孤独会让人更加清晰地看待这个世界,孤独会让人在夜深人静时反省自己的灵魂是否纯净。
我们害怕孤独,所以会选择一个人来陪伴自己驱逐这份孤独。热闹,琐碎的生活会掩盖灵魂深处的孤独,对于痛苦的东西,我们总是拒绝接受。就比如对于身体有益的东西,却是那么苦口。苦瓜,苦菜,可以清火,不习惯吃苦的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味道。中药也是那么苦口,却是比西药更加治本的方法。我们生病后宁愿选择吃略带甜味的西药。却往往不愿意选择吃难咽的中药。我们害怕吃苦,可是要想疾病彻底根治,我们还是要选择这样苦口的中药才好。孤独就犹如要吃的中药,难以下咽,我们总是抗拒它。明明知道它是有益的,想要它,却又无法忍受它。如果吃了几副药剂后,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苦味,不愿意再吃下去,那么前功尽弃了。只有当我们坚持将中药吃完,我们的身体才会彻底康复。如果我们能够坚守孤独,利用孤独的时间去思索,去奋斗,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最后必定不会辜负人生。
孤独总是会让时间变得漫长,我们无法忍受这样度日如年的时光。于是我们会在短暂的孤独后,就迫不及待地去寻找一份让生活庸俗的依靠与温暖,寻找一种让时间可以快速消逝的方式来度过短暂的人生。
孤独的时候,我们会关注每一朵凋零的花,每一片飘零的落叶,每一个弱小的动物,每一棵不起眼的小草,我们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更加纤细敏感。
当我们的灵魂沉睡了,被世俗催眠了,应该让孤独来唤醒它。我们才会更加深刻地认识这个世界,才会更加敏锐地去体验人生。
人走得越远 越要学会享受孤独
文/梅紫红了
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上山的路有父母相陪朋友相伴,下山的路只有一抹夕阳跟随",看了余点的微博:"无论选择何种方式,孤独都躲不掉"后,这句话再度浮上脑海,是啊,在人的一生中,热闹与激情都只不过是匆匆过客,何况大多的时候热闹与激情的背后,我们都只是一个个各怀心事的看客,灵魂与内心并没有随同翩翩起舞,在短暂的热闹与激情后,又将是长久的孤独与寂廖。
喜欢这样一句话:人类很多痛苦的根源,都是对一段关系寄望过深,过于依赖父母子女间的血缘亲情,很容易控制欲过强,不分彼此;过于看重两性之间的恋慕之情,很容易在分寸的把握上失去平衡;过于强调自我与物质之间的支撑关系,很容易跨进"物化一切"的疆域;过于信任自己与生活之间的关系,很容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丢掉勇气。
总之,很残酷的现实是,人在很多时候,就犹如一个悬在半空中走钢丝的活物,除了意志,没有支撑、没有依靠。
因为,父母的庇护再绵延,也终不可能伴你一生;对子女的眷恋再浓稠,他们也终有一日会离你远去;纵使获得了神仙羡慕的五十年金婚,也躲不过"与子偕老"之后的永恒分别;一段时期的良师益友,也许曾经念念不忘,却不一定能陪你再坐一站;所谓财富物质,更无非是当下这一百年的一沓兑换券,过期作废。
上面提到的还都是想象中的磐石。其他的,如工作、地位、情绪,这些鸿毛般一吹就飞的,更不会始终属于你。
所以,相聚始终短暂,分别才是长久;"拥有"永远昙花一现,"失去"才是永恒。孤独才是人生的常态!
我们还能依赖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还能笑呢?
只能享受孤独带来的时间、宁静与思考,去积攒你一生都够用的勇气。因为没有人会永远是你的谁,没有人真正替你伤替你痛!
孤独是迷人的
文/陈卫卫
在19世纪中期的美国,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分别过着孤独的隐居生活,他们就是在瓦尔登湖畔读书的梭罗和在家中闭门写诗的狄金森。
孤独的生活,在常人看来是难以忍受的,但在狄金森眼里却是一场盛宴。"我是孤独的,完全孤独的。"狄金森总是这样说。她深知自己的孤独对于她的诗歌是好事,因为写诗成了她表达自己的最佳方式。
狄金森孤独了一辈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终身未嫁,身后留下了1800多首优美的诗歌。从28岁起,狄金森将自己幽闭在家中写诗,筑造了幽秘深邃的精神洞穴。作为艺术家,狄金森的独身怪癖和孤独的个性,让左邻右舍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古怪而又偏执的老姑娘,日后竟会名扬天下。
狄金森的父亲是个有名的律师,清教徒思想很重的他对孩子要求特别严厉。狄金森的母亲极端内向,因为长年患病,承担照顾她任务的就是狄金森。这样的家庭环境,使狄金森长期被锁在家务里,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囚徒一样的生活。于是,她常常终日独守在窗前沉思默想,有时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后来连家中来了客人,她也总是早早地躲避起来。
让狄金森最羡慕的,是女诗人白朗宁夫人在40岁时得到了她的精神爱侣——诗人罗伯特·白朗宁。狄金森被这对神仙爱侣的爱情故事深深地打动,她也期待着自己的40岁。然而,狄金森虽然也有过恋爱经历,但一直没能收获真正的爱情。
这以后,狄金森就完全把自己关进深闺,绝少与外界沟通,时光都在为写诗的孤独中度过。她在1867年7月的日记中写道:"肉体的相伴并不能减轻孤独,如果不能了解彼此。与自己作伴是最高的快乐。"狄金森还终日把自己裹在白色的长袍中,因为那是纸张的颜色,也是孤独的颜色。
在这样的生活中,狄金森学会了孤独,也学会了享受孤独。而恰恰是孤独,才让狄金森变得出众。孤独的人生,成就了狄金森诗歌中最独特的韵味。
一个优秀的灵魂,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因此即使永远没有被人理解,也能从自身的充实中得到满足。狄金森是爱上孤独了,她常常沉静地坐在书桌前浅吟低唱,独自领略着孤独带来的美妙意境。
对许多人来说,狄金森一直是个难解的谜,可是她潜心读书写作、淡泊世间功利的生活,又让人真切感受到她所说的这句话:"孤独是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