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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生活散文

风吹沙
发表于 2023-03-31 01:20

农村生活散文(必读6篇)

美丽的乡村

文/王立青

乡村的河水是清澈的,乡村的稻田是金黄的,乡村的空气是清新的,乡村的天空是湛蓝的……乡村的一切都是迷人的,是令人向往的。

清晨,薄雾徐徐拉开了窗帘,太阳公公露出了祥和的笑脸,"喔喔喔……"公鸡哥哥的打鸣声叫醒了整个村庄,炊烟袅袅,村庄里面顿时热闹起来。清澈的河水叮咚叮咚地演奏着交响乐;美丽的蝴蝶妹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可爱的小鸟一边梳理着羽毛,一边叽叽喳喳地唱着悦耳的歌声;休息了一夜的农民伯伯们甩开膀子,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中午,晴空万里,太阳公公像个调皮的孩子,兴奋地在天空中跑来跑去,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闷热的天气中只听见知了在"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跳舞的蝴蝶热得躲进了花丛中,调皮的小鸟热得藏进了树林,大树爷爷也热的睡着了,树叶一动不动……只有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伯伯还在弯腰锄草、施肥,一滴滴汗水洒落在泥土里,一眨眼就干了,我真想对农民伯伯说:"你们辛苦了,歇歇吧!"

傍晚,天边美丽的火烧云,陪伴着太阳公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广袤的天空,月亮姐姐跑过来值班,照亮了美丽的星空,天空中的小星星调皮地向人们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月亮和星星伴着劳作了一天的农民伯伯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夜静极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使得夜晚不再孤单。

多美的乡村景色呀!我爱它,爱它的自然,爱它的朴实,爱它的宁静,更爱它的勤劳!

乡村散章

文/石泽丰

春燕

那些灵动的生灵,脚爪粘满泥土和风雨的气息,在飞翔之中,双翅扇出一方蔚蓝的天空,重新展现在春季的背景之上,欢快的鸣叫在春雨和阳光中诉说青山绿水,诉说涌动在头顶上方神秘的蓝。

我的感受因之发生了变化,如同燕子一样并不斑斓的梦,和孩子七彩的风筝,一起飞到了天上。

美好的春季里,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是一帆风顺,但那些在冬季尘封已久的故事,那些天空中动听的歌谣,都在春燕的翅翼或嘴唇里倾泻而至——这些黑色的精灵,翼上载着灿烂的阳光,载着绵绵的春雨,载着春天意境深远的诗和梦,为大地书写神圣的篇章。

还能清晰地记得童年里的春天和春天里的童年吗?我们遗失了童年,但仍拥有春天,我们站在村口,眺望飞翔的燕子,只要它们一掠过头顶,生命也就从此绿了。

山花

生长在岩石的唇边,风餐露宿的女子,摸着漆黑过夜。

山花开在无人过问的山梁上,开出的野性,生动了萧条一冬的山岗。

山花,你是我最爱的女子,我爱你的美、你的顽强,你用真诚与我的目光对话,你用坦露将我伤口的冻冰融化。

如果说奉献是一种错,那么爱情便是婚姻的坟墓。你奉献着去挑战虎口,在山头,你将生命的筹码押下,美恰恰证明了你是最后的赢家。

短暂的一生,我爱的女子。今夜倒在你怀里入睡,我愿成为你花香宿命的背景,同你一道体验着另一种宿命。

妈妈的芦花湾

妈妈,您芦花湾里的故事又泛起了白色的浪花。很久以前,我童年的舟子就是轻轻地泊在那里,避风躲雨呵,我的妈妈!

妈妈,您教会我"童真似诗,岁月如梦".不知从何时起,您摇摆送我上路的手,成了芦花湾里一帧独特的风景,它送走了您的岁月,送来了我千里万里对您的牵挂。

我知道,没有您的日子,家会变得空空荡荡,戈壁沙滩也因此变得荒凉。年年岁岁,您种植茅草屋上的炊烟,丰富了家的内涵,也生动了芦花湾里的故事,不是吗?我的妈妈。

妈妈,您不惜头发花白将我送进城里,让我在城里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这里生活节奏真快呀,我从不习惯到习惯了紧张,至于阅读和写作,我只得占用一点夜深人静的时光……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里,我梦见了黄土地,梦见了我古老的村庄。月下,那个白了头的默然而立的长者,是年迈的您,还是我多年不见的芦花?

妈妈啊,我的妈妈!

走进画中的乡村

文/山涧流水

一栋栋小巧别致的楼阁座落在山脚下,那小家碧玉的清秀和温婉,与青山绿水搭配得正好,走进徽州,人就在风景区,视线所及都是绿色的山,碧色的水,还有间杂其间的徽派建筑,仿佛被抛进充满诱惑力的魔宫,跌宕中有种新奇的快感,觉得面前迤逦的绿色长堤在无限延伸,永没有尽头,而一所所白房子灵珑中藏秀气,是神仙们住的地方。

宏村,就是这样让我越过一座座青山来寻它,像一个梦,引人入眠,亦真亦幻间,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找什么呢,等握在手中就知道了,时间在往回走,走进远古,看见它了,就像画里的乡村,它建于南宋,已有800年的历史,融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于一体,那就是宏村。

这是个雨后的天气,太阳被完全罩住,乌云在头顶不断移动,空气是清爽的,几丝薄凉落身上,走起来正好不热。左边是矮矮的屋舍,右边是浊黄的河水,看树木在水边摆着各种姿势,或蹲或站,或高或矮,黄水衬着绿树,也是一景,心中不由得先欢喜起来。大古树腰如多人环抱围成的那样粗,它一年一年地叠加年轮,看过旁边的小杨柳怎么吐绿芽,看过宏村怎样把白色变成灰色,看过村子里老人去了小孩子怎样地来,它走过漫长的岁月,走过了500年,把远古的气脉一直延续到今。从村头银杏树旁绕过,人就走在宏村的边缘了。

沿墙边小路慢慢往前走,一边是潭水,水不清,透着浓浓的生活味,荷塘月色客栈几个字跳入眼帘,有一种意境立即从心头生起。墙面泥土在风雨剥蚀中部分已脱落,白色变得不白了,岁月留痕,有些墙面已染上斑斑黑色,看上去有种沧桑感,古旧能嗅出历史的气味,也许人们寻找的就是这气味。一大潭水被一座拱桥挡腰切断,活像一条长龙在水中拱起身子,驮着所有的游人,桥将一个潭变成两个潭。朵朵浮萍漂在水面上,平展得像块块丝帕,色绿得发翠,旁边有枯萎的枝干宁折不弯,断着身子,潭水无意,浮萍有情,浮萍痴痴地望着,终于入了潭水的眼眸。

水边的树有的齐头被砍断,就在老粗的树桩上长出嫩嫩的绿叶来,那是阴阳互补的相依相偎;有的枝繁叶茂,整棵树地茁壮,侧身凌空在水之上,倒影在水里,像漾开的水墨,半湿地落在宣纸上;有的一半发丝落水中,一半在风中飘散,就像妩媚多姿的女子临水梳妆。树是宏村别在发上的绿色小花,和潭水一起,衬托着宏村的景色。看景且兼顾迎面而来的游人,景在眼中,人在景中,你我无意间都作了宏村的陪衬。宏村,是上天落在地上的一块玉,泛着温润的光泽,识宝人捡起它握在手中,心情是欣喜的,将它摆上展台让天下人看,于是擦亮了无数双眼睛。

站在对岸向来时的方向望,一栋栋房舍连一起,临水而立,灰的灰,白的白,水映着房子,房照着水,房水美妙组合在一起,很难把彼此分得开,看起来就像个海市蜃楼啊,原来徽派建筑可以美得这样别致清雅。那檐下的红灯笼是穿红衣的女子在水边向人招手,热情得让人想靠近,与景色妥贴得生动。这里没有高大上的挺拔壮美,只有小鸟依人般的婉转秀丽,如果用台上上演的戏剧来比拟,不是黄梅,也不是京戏,是一台越剧,比黄梅少了俗气,比京戏少了武气,是恰到好处的秀着花腔,雅致得美好。宏村是个典型的古村落,屋与屋靠一起,八面玲珑,水赋予其灵气,使徽派建筑有了气质上的飞升,如果宏村没有水,灵秀之气就淡多了。听说平时有好多画生在此处写生,可惜阴雨天,没看到这一景。

拐进小巷随人群往里走。水在屋角不停地流淌,从上往下,直流进人家,爬山虎在民居的脚壁上青葱,木窗框,石头墙,青藤在门头缠绕,红灯笼一路排过去。从小巷这边往上一跃可以摸到小巷那边的檐角,窄而长的小巷就像带子紧紧系着两边人家,而屋角上的绿藤是带子的点缀,村中人不生距离地彼此亲近着。两杯绿茶放在锅灶的边上,旁边堆放着炒好的茶叶,一妹子正在锅中炒着香茶 .竹筛挂在门头上,"她家"两个字,醒目中把时光推远又拉近,黑沉的厅堂里曾住着什么样的女子,不免让人想入非非。查记酒坊,好听的店名,往里瞧,几个酒坛子摆在店内,黑底红字坛坛上面诗一首,就"桃花雪曲"这酒名就够醉人,还说卖的是竹筒酒,真叫酒不醉人人先醉。

下起雨来了。小巷飘起朵朵伞花,在伞下闪躲着身子快步抢进一户人家,却兜头接住一瓢水,抬头向上,进门有个天井,从天而降的水像珠帘挂在头顶上方,水作嫁娘,将天和地连一体。精雕细缕的衣柜,中间柒花的图案,四方雕花的木头灯笼,往日大户人家就在面前,时光倒回,停在某个节点上,让人与它碰一下面,便有了许多的联想,婆家的老屋也有天井,自己小时候睡过的木头床也有雕花,却没有这么精美-------

又一潭碧水出现在视野里,它陷在民居的中间,周围的房屋都拥上前看它,这是典型的徽派建筑捧出的一捧碧水。灰色的天空,白得发灰的墙体,灰色的瓦顶,灰瓦做成的屋角,这错落有致浑然一体的灰色调,就像落在宣纸上的点墨,不要艳丽的色彩,只要两种最不起眼的冷色配一起就好,红灯笼呢,从半白色的墙体中挤出来,硬是把灰色调从低沉中抬起来,这是格调一致的徽派建筑推出的又一幅图画,是画生的素描,美不需要言多。潭水里有倒影,上面一个世界,下面一个世界,上下一体,两个世界说的都是宏村的事。

太阳日日照着宏村,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月亮夜夜望着宏村,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而宏村却在渐渐老去,从远古走来,岁月在它身上刻下风雨的印痕,一脸的疲态让人忍不住想扶它一下,可它却说,不,我不会倒,我永远是宏村。 猜想祠堂里,德高望重的族长曾召开家族会议;早饭后,女人们蹲在潭边一边捶衣服一边拉家常,这边问那边答;一个男人喊"下田去啰",潭四周的男人纷纷而动,一个一个陆续走出屋舍,一天的劳作又开始了。宏村人日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从古至今不改本色,城市的高楼大厦挤不进来,挤进来就不叫宏村了。

乡村喜酒

文/姚建刚

乡下一朋友办喜酒,我欣然前往。乡下办喜酒比城里热闹,这是许多从农村走出来的城里人的共识。

刚到村口,就感觉喜气扑面而来。村口一巨幅指路牌足有半层楼高。指路牌上有新郎新娘的婚纱彩照,有中英文对照的新婚祝福,有到达婚礼现场的指示图标。驱车沿路而行,路边干净整洁,行人熙熙攘攘。显然,村上办喜事,大家都早早地打扫好庭前路边院后,正兴致勃勃去参加婚礼。离婚礼现场还有一里地左右,就有村民在帮着指挥车辆。大大小小的车辆有序地分停在各家各户的庭院中。通往婚礼现场的大道整洁畅通,立起了许多红色拱门、气球。婚礼现场早已搭起了数百平方米的红色大棚,大棚中整齐地摆放着数十张红布桌子,好一派喜庆的场景。

主人和新郎新娘早已迎候在门口。今天的主人,即新郎的父亲打扮得十分特别。脸上画着花脸,头戴一顶半米多高的尖顶红帽子,胸前挂个火钳,背上背个吹火筒。每个人看了都要开怀大笑一番。大家说这是烧火佬的标准打扮。我不懂烧火佬是什么意思,但乡邻们与烧火佬嬉戏打闹的热情以及大家争先恐后与烧火佬合影的场景,确也增添了不少喜庆。

乡下的喜宴开餐很早,十一点不到,大棚里已座无虚席。按程序,酒席前是先要举行仪式的。我这个朋友家里比较殷实,请了一家有名的婚庆公司,典型的中西合璧模式。既有西方教堂中交换戒指和誓言,又有中国传统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只是原来只有三拜,现在拜出十来拜了。婚庆公司的仪式结束后,乡亲们觉得还不过瘾,又由本地一个叫谭姐的人物再次登台主持。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是新郎,而是新郎的父亲。节目有烧火佬入会宣誓、背诵烧火公约等等,最后的压轴戏是烧火佬与新娘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全场气氛由刚才的庄严神圣一下变成了活跃喜庆。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热烈的氛围让人忘记了自我,每一个人都被淹没在持续浓烈的笑声中。

喝喜酒自然少不了敬酒,喜宴上最要敬的是上亲一家。上亲坐的席位叫上亲席。上亲席除坐有新娘娘家人外,还要安排新郎这方德高望重之人作陪。我有幸作为德高之人安排在上亲席陪亲家公。本想推掉这份殊荣,但旁边有人告诉我这是不容推辞的。于是,平日并不胜酒力的我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向亲家公频频举杯。谁知亲家公也是热情之人,你敬他一杯,他必要返敬你一至两杯,还生怕不客气,宁可自己多呷点,似有反客为主之势。为不负所托,我也只能麻起胆子上,不用说,最终把自己喝高了,醉倒在乡邻们的热情中。

乡村的喜酒,吃一餐是不够的。据说头一天晩上就是正餐了,叫"陪媒" ;婚礼那天的晚餐也是少不了的,叫"留客" ;过两天还有"谢媒酒" ,女方的"回门酒"等等。真是礼数多多,热情多多。由于中午喝高的缘故,晚上的留客酒我就没参加了,据说又是好一番热闹。

从乡下回来,我似乎被一种什么力量所感染,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与感动,似乎与喝喜酒有关,但又似乎不全是喝喜酒,有一种比酒更浓烈的东西吸引着我,鼓舞着我,让我为之追忆,为之深思。

乡村雪趣

文/王国梁

真怀念故乡的雪啊!一场大雪过后,整个乡村便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妙趣横生。

冬夜漫漫,人们的梦也是长长的。那时候没有天气预报,雪的到来完全是从天而降的惊喜。在某一个有梦的冬夜,雪蹑手蹑脚地来了,它们好像生怕惊扰了人们的美梦,也怕惊扰了酣眠的村庄,所以屏住了声息,没有丝毫的声响。雪就像一群长着轻盈翅膀的精灵,悄悄飞来,静静地落满世界。

早晨醒来,推门一看,竟是大雪盈门!那种惊喜我多年不曾体会过了,就像是忽然之间,梦中的情境变成了现实——昨夜有雪花入梦,今晨与雪相拥。顷刻间,乡村醒来了,人们大声欢呼着:"下雪啦!下雪啦!"

雪铺了厚厚的一层,屋顶、树枝、矮墙、草垛、鸡棚、院子,全都是白的。洁白的雪,让世界变得粉妆玉砌一般剔透。父亲总是早早去扫房顶的雪,我也蹬着梯子攀到房顶。居高临下看雪后的景色,别是一番壮美!田野里白茫茫一片,雪地上还没有留下足印,光洁得如同玉石铺成。遥望远处的群山,全都成了白色的,白雪覆盖,掩盖了群山的棱角,山的曲线因此变得和缓有致,像个丰腴的美人儿。我忍不住大声朗诵起来:"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人在开心的时候总是情难自禁,总觉得不抒个情啥的就不足以表达此刻的心情。父亲文化不高,但毛主席诗词背得滚瓜烂熟,此时他终于找到了抒情的出口,于是也像我一样,背起了毛主席的《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不时纠正父亲那蹩脚的普通话发音,父子俩一边扫雪,一边背诗,玩得不亦乐乎。

雪的到来,带来无限欢欣。有动听的歌声从某个方向传来:"我爱你,塞北的雪……"那个年代,文化生活虽然贫乏,但每一个地方都藏着文艺高手。小村庄也是藏龙卧虎之地,人们平素不发一言,但一场雪足以让他们展现热情与才情。雪没有封冻人们的热情,村庄反而因为一场雪,活了起来。那种最质朴的、原汁原味的表达,最让人兴奋。"言之不足,歌之,歌之不足,舞之蹈之。"为一场雪歌唱、舞蹈,真的是太值得了!

孩子们欢腾起来,朝着隔壁邻居家大喊:"出来玩啊,去胡同口堆雪人喽!"一会儿工夫,街头、胡同口聚集了一群群的孩子。大家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孩子们一起动手,很快堆起一个高高大大的雪人,只见东家的小三飞快地跑回家拿了一只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西家的山子也跑到家里拿了两只煤球当雪人的眼睛。一番打扮,雪人活灵活现,也在笑眯眯地看着这些欢快的孩子。大家玩得正开心,不知谁的后背遭到一只雪球的"袭击",他叫了一声,低头团起一只雪球,然后跃跃欲试,寻找目标,大家赶紧跑开,一场"雪仗"开始了……

真想念故乡的雪啊,就像想念儿时那个竹马青梅的伙伴一样。我似乎又感受到雪后那清新而凛冽的气息,又看到那富有生机的画面。故乡在远方,雪在我心里……

记忆里的乡村(四章)

文/于佳琪

老屋

一根轱辘把上的井绳,缠绕了祖母的大半生,祖父的咳嗽声里,呛出几句东北二人转小调。

一棵棵在黄昏中生长的树,是母亲最爱看的那朵云,一根长长的烟斗,点燃了父亲与牛对望的眼神。多想停住漂泊的脚步,再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

儿时的老屋,牵挂着乡下苦辣酸甜的日子,唯有泪流两行,婆娑那些难以忘却的传说。

老碾

默默地站在荒院残垣的边上,孤独地将根扎进泥土。你的身世,与多年以前的那场雪有关,曾经的记忆。

历经了多少春夏秋冬的故事,嗡嗡的响声中送走了,乡下人苦辣酸甜的日子。背载多少风霜雪雨,背载多少岁月的艰辛,背载着庄户人的苦乐悲欢。

记忆的门,飘洒在往事的窗口,古老的石碾上,飞转着我快乐的童年,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一只彩蝶以聆听的姿势,贴近长满青苔的传说,碾盘的上空,有朵云迷了路。在碾盘的周围,祖母的足迹里,长出的野草生机勃勃,

历史的车轮碾碎了,祖母那碾盘一样圆的梦。

老钟

系在岁月的村口,唤醒了小村的黎明,敲打着故乡多少沧桑的往事,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

你的悠远与苍凉,超越了多少时空的阻隔,还时时在我的耳畔响起,令我想起那些如风的往事。

心灵的指针,蹒跚走过那些远去的岁月,稀疏的光景,暮阳西下,憧憬着绚丽的乡村发展史,将美好的记忆封存!

老井

岁月残缺的井口,远去了村民打水的身影,绳索磨出的沟槽,拴住了人们对往事的记忆,石板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镌刻下比蔷薇花还绚丽的山村发展史,我伫立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凝望村里高耸入云的自来水塔,养育了我半个世纪的老井,已成为母亲大襟褂上的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