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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散文

春江青苇
发表于 2023-04-04 01:17

银杏散文(必读9篇)

小区里的银杏树

文/青戈

在我们小区,有很多银杏树。春天,银杏树跟其它树木一样,发芽长叶,慢慢地就郁郁葱葱了;夏天,银杏树也跟其它树木一样,树下阴翳一片,是人们乘凉的好去处。我常常自问,银杏树与其它树木相比,还有什么不同呢?

我上百度搜索。百度介绍说:银杏出现在几亿年前,是第四纪冰川运动后遗留下来的裸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而分散,上百岁的老树已不多见,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所以银杏又有活化石的美称。银杏树的果实俗称白果,因此银杏又名白果树。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银杏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又有人把它称作"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含义,是树中的老寿星,具有观赏,经济,药用价值。

噢,原来银杏树还是一种珍贵树种呢!

时至晚秋,当秋风萧瑟,满世界树叶飘零时,银杏树就展示出自己的风采。它那满树的金黄,整齐统一,绝不像其它树木,黄、褐、灰、红,五花八门;它那满树的金黄,鲜艳夺目,绝不像其它树木,灰蒙蒙,土乎乎 ,色泽旧沉;它那满树的金黄,坚毅顽强,绝不像其它树木,经不住秋风扫荡,一夜之间,纷纷飘落,零落成泥……

于是,我不禁感叹起银杏树的"深藏不露"来。春夏两季,银杏树与其它树木的"表现",几乎别无二致,即使到了初秋和中秋,也看不出银杏树的与众不同。只是到了晚秋,当阵阵寒气袭来时,银杏树才变得满树金黄。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银杏树在寒冬到来之前,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世间万物,证明了自己的卓越不凡。

当然,随着寒冬的到来,银杏树最终会脱去自己金色的盛装,但即使这样,它的美丽已表现得淋漓尽致,已给世间万物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小区里的银杏树并不高大,枝叶也不甚繁茂,但它同大地上所有的银杏树一样,经受了四季轮回的锻炼和考验,也在默默地为人们献出它的真情和美丽。曾几何时,我在树下读书看报,安心学习;曾几何时,我在树下消夏纳凉,直到凌晨;曾几何时,我在树下静默思考,构思博文。银杏树一定看着我,一天天地变老,而唯一不变的是,我在学习和思考……

小区里的银杏树,你听到我对你的赞美了吗?

孤独的银杏树

文/余春明

银杏又叫白果,有的地方还称它为"子孙树",即爷爷栽的树,孙子手上才结果。知道它是植物的活化石是很早以前的事,它在我心中早就有很高的地位。家乡没有这种树种,从小也没见过其尊容,这更增添了其神秘感。

大概在十几年前吧,政府对城镇化的要求越来越高,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而在大刀阔斧地推行城镇化的同时,森林城市的提法也日渐明显。森林,谈何容易!且不说十年树木,要形成森林,没有几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可是,我们的城市管理者等不及,即便是普通市民也觉得太遥远。于是,急功近利的想法油然而生。城市没有,就到农村找,到深山老林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树木所有者的"近视",受不了那"可观"的金钱诱惑,一棵棵百年老树,乃至千年古树堂而皇之地千里迢迢移到了城市,到了它十分陌生的新址。

原来非常稀罕的物种,一下子多了起来。没来南昌之前,县城的台山公园有个银杏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左右。到了南昌,发现不但校园里有,街道的绿化区内更是比比皆是,而且都是高达七八米的参天大树。树围有成年人双手合抱之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以上。看到这些高大挺拔的银杏树,我总会想,把它们移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它们是否有一种客居他乡的滋味?中国人自古讲究安土重迁,不肯轻易地离开故土。如今,它们来了,应该不是心甘情愿,强迫的味道不言而喻,能不怀念故土吗?它们能很快地和这个陌生的城市融为一体吗?我不清楚,也不能弄清楚。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凡事总喜欢朝好的方面想,不愿对别人的做法腹诽。然而总有一些迁来的树木因为不合水土等多种原因而枯萎。我每天健步走,路上的一处风景区内就有一棵高达七八米、腰围双手合抱的银杏树已气息奄奄。它躯体的大部分自上而下已经腐烂,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皮肤完好,在传递着养分。照此势头,前景不可乐观。我想,树若有灵,此时的它当是备受煎熬、更加思念故土吧。想当年,它在深山老林自由自在地沐浴着日月精华,才有如此的气魄;如今,今非昔比,孤独的它内心是什么感受,我不得而知。

啊,孤独的银杏树!每逢感叹之时,我总会驻足树下,默默地与其对视,或者说与其进行情感交流。那高高的腰身,仰视才能见其树梢,从地面往上三四米处都如水杉一样笔直的躯干,绝不旁逸斜出,却比水杉更伟岸。这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的银杏树,从春天开始,我就十分关注它是否开花,是否结果。不知是我疏忽了,还是根本就不开花,或者花不易为人所发现,直到秋天才发现它的枝桠上已是果实累累了。上网一查,才知道银杏树分公树母树,公树开花,母树结果。我看到的是母树,没有注意公树。果实呈椭圆形,有点像葡萄一样挨挨挤挤。没成熟时跟叶子一样的淡绿色,成熟了才变白。叶子也很有特点,叶面没有梧桐叶阔大,但叶面边缘显古拙的齿牙状,别具特色。它居高临下,俯视着所有的其他树木,樟树、桂树、樱桃树,即使是那如盖的法国梧桐树,都只能仰视它。

可以推知,它们有可能来自原始森林,是那里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孕育了它们粗壮高大的身躯。它们也确实阅尽了沧桑,如果有知,我估计它们绝对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跻身于大都会的繁华街道,与风花雪月为伍。这种境遇会让它们尴尬吗?它们会融入城市的繁华之中吗?这是我反复思考的问题。

正在我凝神冥思之际,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手上提着安全帽,工作服上满是混凝土溅上的泥浆。他们行色匆匆,神态略显疲惫。我的心不由一动,他们不也和银杏树一样吗?远离家乡,告别父母妻儿,离开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来到这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创造着城市的繁荣。我所处的这个红谷滩新区,二十年前还是一片荒滩,如今,因为有了农民工,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条条宽阔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美丽商城顾客如潮。我们的城市居民,我们的城市管理者会给予他们关爱吗?他们自己又能从物质和精神上完全融入到这座城市之中吗?

每当从报纸、网络新闻中看到农民工受歧视的报道,我总会一声叹息,觉得这是对农民工付出的不尊重,是对他们人格的污辱,会伤他们的心。就如同那棵生了重病的银杏树,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在默默承受着,继续奉献着,粒粒硕果就证明了一切。好在城市的管理者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和谐社会的理论指导着人们要与自然和谐,与所有人和谐,政府一系列有关农民工的优惠政策也应运而生。相信过不了太久,农民工的"帽子"会被摘掉,成为纯粹的城市建筑工人。

我想,银杏树也会如此,成为森林城市众多花草树木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哥".你不会再孤独的,我亲爱的银杏树!

银杏树

文/言农

一个下午,初冬的暖阳与灿烂的银杏街相互辉映,像一团团火焰,点燃我内心的热情,仿佛美妙的音符在心间跳跃。我放慢脚步,凝视着大道上一树树被阳光绽放的繁华,心被一种怒放的诗情触动。

几年前的一个秋天,与朋友相约一起来到成都一所大学,深秋的阳光洒满校园,那里的银杏枝叶婆娑,远近闻名。进入校区,那一树树银杏树铺天盖地,把整个季节渲染得芳华绚丽。周末的人特别多,游客在繁茂的银杏树下热情奔放,兴高采烈,他们陶醉在桔黄色的银杏巷道,兀自摆弄风情,拍照留影。那一棵棵银杏树,有的高大挺拔,虬枝盘旋,有的突兀嶙峋,斑驳枝干刻下岁月沧桑。这些树高若数丈,枝繁叶茂,像一把金色的大伞,枝上繁茂的银杏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有的青中带绿,有的绿中染黄,有的黄中泛金,绚丽斑斓。在微风吹拂中,一片片桔黄的叶从枝间滑落,在空中飞舞,然后飘落屋檐、走廊或者草丛,成为最耀眼的点缀。而银杏树下到处都是银杏叶铺满地面,或疏或密,形若桔黄色的拼花,或金色的地毯,这些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鲜艳夺目,宛若风韵犹存、落落大方的中年妇女,给人典雅端庄的高贵。

诗人和女人最爱幻想与憧憬,我的这位女诗人朋友,沉浸在这样的唯美中,多次问我叶美还是人美。我笑灿灿地说,人如叶灿烂,叶如人笑靥,她便乐呵呵地笑开了。不一会,她把我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上这样的诗句:"银杏用绚丽调色/染红一个季节/阳光笑灿灿地刻下/时光背面的经脉。"一群青春女孩在银杏树下,向着暖暖的阳光,时而倚树遐思,时而席地而坐,时而仰躺草地,脸上全是烂漫与美好的笑容。

有次去宣汉王维舟故里,在一条像黑色绸带的柏油公路上,看到两旁的银杏树,像两排挺拔笔直、朝气蓬勃的士兵。我顿时兴奋异常,那婀娜修长的树枝苍翠欲滴,宛若萌动的少女散发青春气息。枝上的叶,嫩黄的、绿绿的、新新的,给人鲜活与灵动。我知道,银杏树是银杏科落叶乔木,每年冬天树枝上的叶片脱落得一叶不挂,而祼露的树枝,在来年春风拂面的时候,便孕育出豆粒般大小的芽,渐渐地,这些芽耸长成小手般的叶片,直到绿茵茵的葱茏。这小蒲扇一样的绿叶,乖巧可爱,叠叠嶂嶂,犹如小女孩可爱的嘟嘟脸庞。

在万花争妍、百花盛开的春天,杏花、李花、桃花,红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谁也不会在意银杏树上这小脑袋似的嫩芽小生命。但是,就是这毛耸耸的嫩芽,几个月后,像风漫过一样齐整整地一树翠绿,生机盎然。春夏之间那满眼的苍翠,深深浅浅的绿,勾勒了不同时段的色彩,馈赠给银杏树秋天最繁华的盛装。

银杏树似乎生来就是高贵的树种,无论是枝叶繁茂的春夏秋季,还是无一片叶的冬枝,都纯净得绝无其它杂色,仿若是收拾得干净得体的谦谦君子,枝是树的诗行,叶是树的绝唱,让人爽心悦目。

银杏树成了许多城市的景观树,也成了很多地方的旅游产业。重庆城市大街小巷种有银杏树,每到秋天,绚丽灿烂的银杏树像油彩画一样铺开,形成这座城市最亮丽的风景。去年,一位热心家乡事业的企业家,投下巨资在川东一个小镇挥斥方遒,建设了数万亩的银杏基地,仅那条从漫山遍野的万亩银杏谷伸向"麻梁路"的双向六车道,就让人惊叹其恢宏的手笔和投资的气魄。我每次登上山峰极目远望时,看到山间低谷成片的土地上都是标直的小碗粗的银杏树,心里都一片欢腾。数年之后,那起起伏伏、错错落落、看不到尽头的银杏林,仿若一片海洋,层林尽染,将是怎样的气势磅礴!

我义无反顾地喜欢银杏树了,喜欢它的雍容华贵,喜欢它的浓墨重彩,喜欢它的绚烂华丽。银杏树是一种供人欣赏的植物,我无意于牵强附会地与一种品质联系起来,但是,我每次往返在家与单位的路上,都要留意县城这条银杏大道。当看到这桔黄的银杏叶或洋洋洒洒,或悄无声息地飘落而下时,总是驻足良久。这些飘零的叶不是"落叶归根"的忧伤,而是灿灿的笑脸,是落英缤纷的美,让我怦然心动。

我豁然明白,我慢下脚步欣赏的,除了它的华贵和绚丽以外,是它的华丽转身,是它脱落树枝后依然斑斓多姿。或许,这是人应有的生活态度,但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我想到了职场的激流勇退,想到了几十年后生命的终结,我已经惧怕起来,惧怕这样或那样的病痛,不能尊严地告别,我想像这银杏叶,笑灿灿的,绚丽好看。

与银杏对视

文/伍中正

我站在柳叶湖旅游度假区行政中心的顶楼上,看见了东西走向的柳叶大道,看见了柳叶大道两旁不高不低的银杏。

那些银杏同样是柳叶大道的走向。从晃晃悠悠的大码头一直到结结实实的铁路桥,银杏一路小心地站过来,站成了柳叶大道的标志。

我对银杏的印象不太陌生。几年前,见过太阳山盘古广场上两株粗壮的银杏,也见过梦幻桃花岛上那些被切除枝干的银杏。说真的,让我有着眷恋甚至牵挂的却是柳叶大道上的银杏。

春天,嫩芽绽放。夏天,绿叶密集。秋天,绿意不肯消退。柳叶大道上的银杏,经历春夏秋三季的情景,我非常熟悉。现在,我跟银杏保持不是很远的距离,并且有过温暖的对视。

一种纯粹的金黄,一种烙上岁月痕迹的金黄。很干净的阳光下,那些银杏的树叶是那样的金黄,黄到我彻底心痛的程度。安静,金黄,清新,这一些词语用在柳叶大道不为过,用在每一棵银杏上,也不为过。从大码头过来,一直到铁路桥头,它们让我找到金色的源头和终点。

与银杏对视,感觉真好。每一棵银杏安静在时光里,每一片树叶安静在枝上。我看见,那些晨风里吹落的叶片,安静地躺在地上、绿草上,那种场面,简直就是一幅画,就是一幅幅生动的画,就是一幅幅色彩鲜艳的画,就是一幅幅用手一拧就能拧出黄色汁液的画。

柳叶大道跟大道上的银杏,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入冬后,我看见的最美景色。我愿意把这样的景色保留在我的记忆中。看见银杏,就像看见富有;看见银杏,就像看见健康;看见银杏,就像看见熟悉的朋友。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我孤独寂寞的时候,甚至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会像掏出口袋中的手机一样,把银杏从我的记忆中掏出来,好好欣赏,好好回味。那一刻,我感觉最金黄的是银杏叶片,最清新的是银杏身边的空气。

整个晚秋,一场接一场的绵绵秋雨,淋湿了一个又一个的日子,曾经发霉的日子,掺杂着发霉的生活。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晚秋给我的好情绪。在初冬,我始终相信,那些银杏叶片,应该带着初冬的温暖,还带着初冬的款款深情。

我跟那些银杏对视的中午,在别人看来,非常复杂,在我看来,非常简单。

柳叶大道是常德非常平常的道路。一直以来,我认为柳叶大道没有让我称道或者记住的东西。那些刻意的建筑,那些夜晚的灯光,那些每次特大活动之前路灯杆上张挂的花花绿绿的广告牌。甚至,它在七里老街街头陡然出现的五岔路,都没让我记住。唯独这天中午,颜色极亮的银杏,成为了柳叶大道的一道风景。

柳叶大道的银杏,我熟记于心。

从柳叶湖旅游度假区行政中心顶楼下来,一路走,一路想,每一株银杏,在黄昏之后,会不会像一盏盏明亮的灯,在柳叶大道上耀眼?每一片叶子,在降霜之后,在落与不落之间,会不会有人痛惜?

银杏叶儿黄

文/李晓波

当下这个时节,晨跑之后,我最喜欢在滨河东路公园里的几株银杏树下漫步,行走在铺满金黄色银杏叶的砖地上,内心里暖暖的,仿若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痴痴仰望银杏叶飘飞的童年时光。

在童年时,日常满目里全是松树、柏树、青冈树、枫树、香樟树、紫荆树、山茶树等,到了秋天,秋日装扮着群山虽然也姹紫嫣红,别有风味,但对司空见惯的我们却并没有吸引力。偏偏是每次我随着大人们走路到綦江县城必经过的一处,离我的老家小松林大概5公里,一处坐落在横山山腰陡峭的山路上,专门修砌出来供人们歇脚的凉亭旁的一株据说已经有千年树龄的银杏树最为吸引我。在记忆深处,仿佛我每次经过都是秋天,都是生长在亭子边硕大的银杏树树叶发黄的时候,站在亭子边上,遥望着远方苍苍茫茫的群山,感受着清凉的风抚摸着脸颊,抚摸着心房,注视着金黄色的银杏叶在眼前冉冉飘飞着,切割着阳光,切割着微风,切割着眼前的群山,切割着漫无边际的思绪……此刻的眼前,除了这银杏叶,再无别的可看,此刻的心底里,除了这银杏叶,也再无别的可思。

飘飞的银杏叶,有的,冉冉飘飞到凉亭的亭盖上,于是亭盖成了一个不断抛金的"富豪";有的徐徐散落在凉亭周围,于是凉亭周围洒满了满地的金叶子;有的翩翩地向着深不可测的山下飘去,我看着它们飘落的倩影便痴痴地臆想,这是一片什么样的土地,最终将有福承接这么多金黄灿烂的祝福;最美的,还是在银杏树上,金黄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满树金黄的叶子上,仿若每片叶子都成了一个新的光源,金光闪闪的,令我迷醉,令我沉溺,久久不肯离去。

事实上,走路到县城,路程长达20公里,并不轻松,但人们却乐此不疲,一来固然与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人们囊中羞涩,提倡节俭有关,二来,路途中有这株灿烂银杏,能够为遥远路途提供一丝清凉,提供良多乐趣也不无关系。因为每次,我走到凉亭那里的时候,都会看到早就已经有人守在那里对着金黄的银杏"啧啧啧啧"地赞叹。

去年,我又回了一次老家。现在,老家重庆綦江横山镇已经大变样,水泥公路已经修到了每家家门口,交通发达了,村民也富裕了,很多人在重庆市区、在县城、在镇上购买了住房,当年步行到县城的那条大道已经荒废,鲜有人再涉足。当我向我隔房的伯父问起少年时半山腰的那株银杏,他却兴致勃勃地告诉我,那株银杏还在,每年依然会在秋季里以满树的黄叶笑对秋风秋雨。很多人还会把车停在公路边,然后循着当年的石阶前往探视,有的人是去寻求那段艰难的历史,有的人则想在此捡拾一片灿烂晴空,更多的人,则是怀揣着愉悦的心情徜徉在山坳间,捡拾童年遗落的欢乐时光。

于是,在异乡的土地上,在这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我愁肠百结地思念着故乡的银杏叶黄,怀想着在叶黄如金里踱着方步的情景,梦想着伸手接住一粒从天而降的银杏,轻轻剥开来,细细观察,细细欣赏,因为那里面满满的,全是乡愁和相思。

银杏树

文/桂亚萌

银杏树牵挂着我的回忆,我的回忆里尽是银杏树。

初中的时候便知道一中的名声,那时是以困难的面貌出现,一直持续了三年,只是后来高中的名声便不那么夸张了。学校对外宣传一是考入名校的数目,而是一本二本的升学率,一中考上名校的不多,但也不少。每一届大概都有一两个饱受众望的学生,书写着那个时候的神话。我们那一届也有。直到现在神话依旧影响着我,常使我感到自卑,否定自我,仿佛不能成为神话便不能是成功。

高中的生活现在都渐渐淡忘,有时还会想起,可是总感觉隔着一层纱幕,让人看不真切。高中已经变成某些代名词,是奋斗,是努力,是理想,是三年时光坚持不懈的的付出。我一度也是这么觉得,现在却不以为然。人生很长,我们不能,也不应该把一生归因于某三年时光。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这种判断,我也不能有其他判断。

高一的时候还没有,后来主教学楼顶竖起一行字,——今天我以一中为荣,明天一中以我为荣。很俗,也很激励人心。我一直以在一中为荣,不为其他,单单是我青春三年的时光是流淌在那片土地上,我便足够自豪。所以我准备用一生的努力,看能否让一中以我为荣。大概是不能的。

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不是不能,是不敢。我害怕见到一中的变化,害怕我的痕迹早已抹去,害怕我记忆里的喜怒哀乐就此淡化。一中院子里有一排梧桐树,不长,可是风景很好。春天抽芽之后,那里便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到了夏天,只有点点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投下,朦朦胧胧,仿佛梦幻。我一直以为梧桐树枝里有一个精灵的国度,那里有着种种传说,有着各种爱恨情仇,有着说不完的故事。可是每一次我都匆匆而过,没有仔细倾听。秋天,树叶落了。起初一片一片,飘飘而落,打着旋儿,挺有趣。后来便落下来一层层的,铺在路上,仿佛黄金大道。冬天最是无趣,寒风吹过,让人难以留恋,赶着往教室去。四季轮转,梧桐也换着衣装,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才上高中时,学习强度很大,沉浸其中倒也没什么感觉。可是偶尔心头堵塞,我便来到梧桐树下坐着。和两位同乡,漫谈闲聊。那个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啊,我知道这只是我记忆的美化,可是我愿意这么去想,我思念那段时光。现在我和同学们已经很久没有聊天,前些天同一位同样交好的同学吃饭,他诧异我为何拘束,可是我却不知该怎样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话了!看着他侃侃而谈,突然间回到了从前,我同他聊天,没有拘束。他一直是包容我的,我聊起天没有个头,不看时间,不管地点,尽兴而谈,无趣便散。

那个时候下了晚自习,还会出去买点东西吃。小摊贩们一直到十一点才会收摊,为的就是学生们晚上的需求。我和那位同学聊天便是在下晚自习后。聊天的内容以及忘却了,可是我分明还记得他的表情。那时已经是高三了吧,我心情不好,不断说着,而他开导这我,认真听,然后说着话。大学之后我和他聊天,我偏激着说话,而他劝导我。前些天吃饭,我依旧觉得他说的话让我缓和了心中的矛盾。有些人总有些才能,让人不得不佩服。

记忆中的事真是太多了,我想一一写下去,却渐渐不敢写了。我怕写完之后,那段记忆便离我而去,我的感情变消散了。那段时光刻画了太多细节,我说不完,不说不清,便不去说。静静的呆在记忆中,偶尔迸发出来,让自己感情充沛却无从去说,别人不懂,也不愿去懂。

一进校门口,右手边便是银杏树,千年古树,非常茂盛。银杏成长缓慢,可是学校里的那颗银杏已如五六层楼。那树身负厚重的意义,便难以让人亲近。而且被一圈石坛护着,随便也不让人进。三年中对银杏记忆深刻的事没有多少,一次是高一下雪,银杏树叶全落了,好不壮观。另一次便是毕业那天,银杏树成了最好的背景,定格了那时那刻。

三年的时光便这么结束了,银杏是这时光的背景,一直的背景。起初这背景难以让人在意,可是记忆在时光里酝酿,而那银杏始终是那副面容,一如初入高中时充满理想的学子,一如离开高中时惴惴不安的学子,一如今时今日怀念故我的学子。

窗前的银杏树

文/翟福琼

迁进新居,清晨推窗,忽见窗外挺立着一棵伸手可及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栽植的时间不长,树干仅有小碗口粗,树梢高不过我居住的三楼,细细的树杈上布满了小扇子似的树叶,叶片深绿、墩厚,叶上的经脉如刀刻一般刚直、分明。风吹树动,摇曳多姿,像是在向我问好。

心底的思绪倏地不由自主弥漫开来,撞击着我的神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这,莫不就是那两株陪伴我三年初中生涯的银杏树?这,莫不就是那两株给我们枯燥、呆板的学子生活带来无限乐趣的银杏树?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在原巢县二中读书。学校大院中,生长着两棵大有年头的银杏树,粗壮的树干一个同学抱不过来,巨伞似的树冠将大院遮盖得严严实实。浓密的树荫下,自然成了不敢跟大同学争夺操场的我们这一班"小不点"的活动宝地。然而,我们最爱的,并不是那暑夏的绿荫,而是那冬天的银杏果。

那时物质匮乏,食物更是紧缺。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我们,整日被三顿山芋干粥折腾得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寒冬到了,按人头定额发放的几尺布和几两棉花,无法裹紧我们热量不足的身躯。于是,晚自习的煤油灯前,我们便轮流用手捂着灯罩取暖。忽一日,狂风大作,地上落满了银杏果。"这果能吃!"有人提醒。随即一阵狂呼声起,同学们个个搂起了一捧银杏果。但怎么烧熟呢?大家犯愁了。能不能就地取材,利用这煤油灯?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不一会,用圆规的针尖戳进银杏果,再叉开圆规骑在灯罩沿口,银杏"烧烤"(可惜那时并未预见几十年后会出现"烧烤"一词)大赛便开始了。一二分钟后,"嘭嘭嘭"声接二连三炸响,银杏果壳裂开,一股股果实清香冲破煤油气味,从灯罩口升腾开来。同学们纷纷摘下亲手劳动的成果,一个个吃得有滋有味,满嘴生津。谁也没有觉察到,那几天班主任为何没来督查。后来,细心的大姐姐班长悄悄告诉我们,班主任来过,没进教室,独自一人靠在银杏树上抹眼泪。

这两棵银杏树的生命力是坚强的。它傲然矗立着,不惧严寒酷暑。它熟悉了树荫下的琅琅读书声,送走了一批批满怀憧憬的莘莘学子。可惜的是,它再坚强,也敌不过人类的斧砍锯撕。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它的生命已有了延续。你看,窗前这棵幼小的银杏树,不就是它们的化身,仍旧在默默地凝视着当年受其惠泽的读书郎吗?

天冷了,一阵阵秋风扯下了小区株株风景树的阔叶,窗前银杏树的叶子也被秋风染黄了,可是没掉几片。天越来越冷了,呼啸的寒风几乎卷光了其他的树叶,可是它的叶子仍然没掉几片。是眷念夏日茂密的骄傲,还是惧怕冬日冷酷的孤零?

长久思忖的我,突然如醍醐灌顶:原来,它是想用最优美的身姿来护卫着我,正如那棵半世纪前的前辈!

银杏叶落悟禅声

文/晓云林风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秋风飒飒,银杏叶簌簌,淡然,以千百种姿态,离枝而落。或三两翩翩,或一叶便将整个秋日舞成金黄。映在俗尘客眼中,便分出舞动还是飘零,便分出凄然与脱俗。

不知,叶与叶之间是否有窃窃私语,是否会将心事付与相知?随风摇曳,清晰的叶脉,划出道道弯弯的秋思;回首,向枝干做最后的回眸。飘于地上,却并不委于泥淖,于草地、树跟间默默而栖。似扇,轻轻扇出一季的清凉,让秋之脚步走得更疾了些。于是,一地的金黄慢慢幻化成一眼的灿烂。

静听,身之四周,叶之沙沙,是秋之呻吟?还是解脱的欢悦?每一次落下,似乎都是命运之手随意地弹拨。而以心而听,则只闻寂寂,却无丝毫的悲凉,梦于一瞬间,就在身影后寂寥无踪。

那是一种风景,每个人眼中都变幻成一种唯一。不管落于何处,则只变成一个人世界,在风中站成一树的前生后世。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银杏乃佛教圣树,坚硬细腻,雕佛像,指甲虽薄,亦雕刻如真,不损不破不裂,化千手佛无数,敬谓佛指甲;而叶为菩提之替,精致而如经书片片。秋风拂过,满树的梵唱,让人在纷乱中沉淀,满心的思绪都如蝶翼之薄。

银杏结果,色白,为白果。白即无色,即空,一切皆空。无悲无喜,无苦无难,平静而寂然。似乎是一种天意,到底还是归于佛家。

一叶银杏,一声清远的禅语,自空谷而来,入耳,入眼,入脑,让佛之三昧点化俗世之尘。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想来,黛玉当年所见之秋叶,皆为常见者,故无顿悟超脱之情,只见悲苦之意。而如妙玉之槛外人者,所见当为禅院中之银杏,故少悲秋之苦也!

叶落,即放下。放下,难也不难。但将心思细细滤过了,沉静而无一丝的尘埃。拾几枚金黄,夹于鸿雁,送往不知多远的远方;将一树的思念放飞,也将满心的思绪放下,让秋之阳光,就这样静止在空中。

佛不语,拈花,微笑。银杏叶黄,也是可以拈的,轻若无物。人声、风声、佛声,似乎绕身却无影无形。金黄,浮于湛蓝的天空,顿悟于此时,慢慢结为一生的回望。

银杏叶落,落于山间古寺,只闻禅音袅袅,穿透千年的月光,落于何处?涅,即一世的轮回。落于闹市庭院,不见秋之凄凉,只见满眼的明朗,静卧草间道旁,无一丝愁怨,满身的思绪,都已放下,在那金色季节里。

冥冥中,一声佛唱,在刹那间带走时间的枯黄……

深秋时节赏银杏

文/罗文博

秋天,是银杏树最美的季节。银杏叶渐渐地由绿变黄,再由黄变成金黄。这个时候的银杏叶,把银杏树装点得一树金黄,一身高贵,格外漂亮。梵高也许会迷恋这样的金黄,除了他的向日葵,也为灿然的银杏树而陶醉。

银杏,古朴素静,从不矫揉造作,没有一点婀娜妖娆,不见一丝艳丽妩媚。春天,她坚韧不拔地从古老的身枝上萌发出新芽来。夏日,它的片片鸭蹼似的嫩绿色叶片,令你生出无限遐想,一路追溯到远古的恐龙时代。秋风乍起,银杏树换上了一身黄灿灿的金装,那辉煌、那崇高、那圣洁,是任何一种树木所无法比拟的。入冬,银杏又决不遮遮掩掩,显露出身姿并不那么秀美的真实自我,任凭他人评说。

银杏树生命力强,宛如拄着龙头拐杖的长寿老人,是着名的长寿树,谓之植物界的"活化石",亦称植物界的"大熊猫".它在几亿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至今繁衍不息。我之所以敬仰银杏树,因为树如人生,人生如树。银杏树可谓树中之寿星,具有正直挺拔,无私奉献,高雅圣洁的品格。

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

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银杏树之所以让我们感慨,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蓬勃,它的繁茂,它的美姿,它的金叶,更因为它那独特的生存方式。你看,那粗粗细细的枝干中,没有横生的,更没有一枝垂下头的,从这里,我读出了生命的坚韧和刚烈。

水墨画意境淡远,不能尽显银杏迷人风采,还是浓墨重彩的油画更合适。可要是错过季节,就错过了今年金色的银杏树。我想,走的最急的总是光阴,这豪华的凋零,壮阔而豪放,想不珍惜都难。我不会作画,只好举着手机,不断地拍摄,也不枉看了一段好风景。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不屈不挠、坚韧不拔是它的个性;永不停歇,昂然向上是它的品质。

银杏树,其干高大挺拔,正直向上,不会因强风暴雨而变节斜生。银杏树,在其幼年及壮年时节,树冠呈圆锥形,老则广卵形,枝近轮生,斜上伸展。银杏树,其叶形如扇,经脉清晰,春夏碧翠,深秋金黄,静谧典雅,即使落地,也像金子般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悦目清心,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正如一个人,年轻时刚正不阿,充满了青春活力,积极向上,尘埃不染,老年时仍葆清白晚节。

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常常会有狂风、暴雨、阴霾、黑暗,有时新生的树枝难免会遇冰雹被折断、亦或遇旱、遇涝等自然灾害的侵袭,但它却丝毫没有在困难面前低头,更没有气馁埋怨停止不前。难怪郭沫若老先生曾比拟银杏:"梧桐虽有你的端直而没有你的坚牢; 白杨虽有你的葱茏而没有你的庄重。" 淋漓尽致的写出了银杏的真善美,并给予了无尽的热爱和敬重。

在银杏林中漫步,无限感慨,这片银杏大道已然成了人们观赏、歇息并为之陶醉的伊甸园,过路的行人都会停下脚,抑或拍几张照,抑或露出喜悦的笑脸,抑或发出几声感慨。在你陶醉满足的同时,却不知它的今天要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坚守、等待、磨练才能在漫长岁月里长生参天大树,供人们观赏、享乐。从春秋到冬夏,要经过多少个四季轮回,不畏严寒,不惧酷暑,才有了今天的雄伟壮观……

我情不自禁地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那叶子就像一把金黄的小扇子,叶子的轮廓有着规则的波浪形,叶脉叶柄又细又长,这多像秋姑娘手中的扇子啊!摸着银杏叶,表面滑滑的,软而糯,手感舒服极了。我也常用它当作书签夹在书里,翻书时,还常有淡淡的香味。

秋风肃起,大雁南飞,银杏开始了一年中最华丽的篇章。那时银杏树黄时,飒爽英姿,如兵临城中,满城尽带黄金甲,波澜壮阔又从容自如,铺成一地锦绣。它有着自己独特的美丽,在阳光的映照下,全身金黄透亮,而不像其它树叶病态枯黄,来到银杏树下,就仿佛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天地。

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人们常爱把老人喻作"不老松"、"常青藤",但我觉得将老人比作银杏树更合适。艰难拼搏了一辈子,老了,何苦再像松树那样在悬崖峭壁上,在山岩缝隙里求生存?快到终点了,又何必像藤蔓那样死搅蛮缠、攀援权势,缠着名利不放?

人生里一切的艰难、不幸、孤独、落寞、彷徨失意在生命的长河里实在是微不足道和不值一提。做人当做银杏,历经风雨无数,永远无怨无悔,行走在岁月里,不跟风、不盲从,放宽心态、淡看世事、勤奋作为、不畏艰难方可活出银杏的洒脱和从容。

远看银杏树,宛如一位穿着金色衣裳的舞者,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撩开衣裙,轻盈旋转,洒下满地金黄。她独具一格的个性,潇洒飘逸的舞姿,叩击着多少人的心扉,牵绕着多少人的情思,也成为我头脑里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更成为我心中一道永远靓丽的风景。 我为银杏——金秋的舞者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