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章摘抄大全(必读8篇)
秋分
文/素衣舒舒
早上,看到小红在QQ空间里写道:秋分,雨。秋分有雨来年丰。才蓦然惊觉,今日秋分。
在我的记忆里,每逢节气,似乎总要下点雨,才预示着日子的风调雨顺。今天的秋分节气也不例外,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七、八度。昨日还高远辽阔的蓝天低了很多,阴沉沉的。雨倒是隐隐的,针尖儿那么细,稀稀疏疏、似有似无飘了一小会儿。虽然清冷,空气却不似前几天那么干燥,有了微微的湿润。
在清凉而微微的湿意里,沿着种着梧桐树的石板路慢慢走着,甚是惬意。
这些梧桐树已种了好多年了,树干很粗壮,爬满了苍绿的青苔,斑斑驳驳。茂盛浓绿的桐树叶已渐渐变黄,风一吹,黄叶缓缓落下,仿佛被遗忘的词句散落在灰白的石板路上,等待着谁人俯身拾起,随意排列组合一下,便是一首惊艳的好诗词了。
秋分到,残暑终,草木染黄,冷露无声湿桂花。绚丽的花儿依依不舍地离开,凉薄的秋风马不停蹄地绽放。农人收了包谷,堆在檐下晾晒,大堆大堆黄灿灿的颜色,明亮地闪耀着你的眼睛。
田野里,还未收割的稻子在风里,在如流水一般的秋虫声里摇曳生姿。埂上,野草还绿绿的,茸茸的,几粒细碎的小野花静静地开着。
这个秋天,蛰伏在身体里的陈旧伤痛突然苏醒,细细地啃噬着我脆弱的骨头,只能放弃了每天傍晚的徒步。很久没去山里了,那些小小的浆果呢,是否已被远行的鸟雀们全部带走?漫山的芒草,是否已白了头?还有,那几棵藏身灌木深处的栗子树,是否有熟透的栗子掉落,咕噜噜打在灌木的枝条上,惊动了一只淘气的小松鼠……
有人在微信里晒出了高粱红了的美图。这座滇东小城,春天有数十万亩金灿灿的油菜花,秋天,有火红的高粱。几万亩红高粱在形态各异的峰林之间,宛如百万火炬被点燃,熊熊燃烧,映红了这座美丽的高原小城。
这个周末,定要开车去金鸡峰丛观赏美丽的红高粱了。
以为,今日的秋分天就这么过去了。可就在此刻暮色渐深时,几滴鸟鸣隐去,一声寒蝉掠过后,雨水还是滴滴答答、欲语还羞地在窗外响起了。
秋叶
文/画鸢
秋无声,吹皱了一池秋水;秋无痕,却奉献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秋浓露重,寂静处总能感到阵阵寒意。树叶却恋上寒意,寒意也尽情拥抱着每一片树叶,为它们晕染上了迷人的色泽。淡黄,金黄,橘黄,杏黄,浅紫,浅褐,玫红、暗红……各种色泽的叶子又极尽生命的华彩来着装点秋。
秋意阑珊,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任凭怎样,秋叶也无力抵御秋风的威力与违逆大自然的规律。秋风也自觉无情,尽量温柔地让秋叶在空中绽放最后的美丽。
秋风起,看纷纷扬扬,婀娜翩飞的秋叶,恍然若失,隐隐地痛。总会想起刘彻的《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好似听到汉武帝年华不再,荣华终有尽时的幽幽叹息。
秋叶落,踏着满地的落叶,听脚下沙沙的响声,好像在听一首凄婉的歌,仿佛看到它们潸然而下的眼泪。每每看到满地凄美的落叶被人扫走,心痛的要落下泪来,不知这份美丽会归于何处。
世事轮回,每一片落叶都是一份美好的记忆。这份美好会化为泥土等待来年秋浓时……
春分莲花湖
文/窦跃生
一会儿,阳光将金子洒下来;一会儿,细雨将甘露洒下来。这就是莲花湖春分时节的魅力么?
三月,来自祖国各地的百名诗人相约莲花湖,兑现了诗歌与春天拥抱的承诺。
激情四射的诗人们相聚莲花湖。他们用诗歌赞颂莲花湖,赞颂春天,赞颂大美南阳。
迎春花的瀑布!这奇观蓦地映入眼帘,便令人心旌摇荡。长长的花带迤逦远去,蜿蜒在石头墙上,垂钓着观花者怦然心动的惊喜。金奖章一般的花朵灿若群星,渲染着金童玉女的花故事。此地的迎春花是以瀑布的形式、以团队的精神迎接阳春三月的。
湖边的红叶李,满树花团锦簇,云蒸霞蔚。温泉旁边,水雾缭绕中开放的红茶花,如火如荼。宛若置身仙境。穿过通往莲花书画院的汉白玉拱桥,两行美人梅树上绽放着粉红色的梅花。那种灿烂令人眼花缭乱。
芬芳的春风吹过来,吹乱了格律诗的韵脚,也将现代诗的长短句吹得参参差差。于是,《天净沙·春分》应运而生:"红桃绿柳黄花,小河粉墙黛瓦,蝴蝶香车宝马。微雨细下,莲花湖我的家。"
莲花书画院是一座藏在花海中的秘密宝库。我和松爽君、东照君来探宝。这里珍藏着浩如烟海的书法美术作品。这些珍品均是莲花题材。这里还收藏着玉器和红木家具。你看那:一点一横、一撇一捺,一胭脂、一石青,一镂空、一榫眼……似乎都闪烁着诗歌素材的灵光。
一边儿,猫猫眼、蒲公英、灯笼棵闪着媚眼儿;一边儿,芦苇、香蒲、残荷睡眼蒙。这就是莲花湖春分时节的魅力么?
我们从青石牌坊中间穿过,拾级而上,仿佛看到的是两幅画卷。一幅是大写意的国画:静静的荷塘,点缀着咖啡色的荷叶、莲蓬,毛茸茸的芦花、风干的香蒲花矜持地环抱着绿柳。一幅是亮丽的油画:坐落在葳蕤芳草、青翠树木、鲜花掩映中的红顶别墅群。远远近近的景色打印出海市蜃楼的幻影。
听到了吗?芳草萋萋的大合唱拉开了春天的序幕。有一种叫猫猫眼的野草流盼着美眸,蒲公英花儿的黄、灯笼棵花儿的蓝足可以为还是草稿的诗句润色。
谁知道这些野花的花语里散发了什么味道?冬,是春天的母亲。这是亲切的味道,是感恩的味道。春天,在诗情画意中疯长。这是梦的味道,是希望的味道。
诗友们相约着去泡温泉。徜徉在大地温暖的臂弯里,透过氤氲的水雾,看那朦胧的茶花妩媚出风情万种。女贞子吐露的嫩芽在蓝天白云间书写着爱情的信笺。热爱生活的人们来这里寻找养生保健的秘方。
这里是远近闻名的长寿之乡哦!河畔展示着长寿老人的照片和简介。有些是一九一七年出生的,他们已经是百岁寿星了。有些是一九二几年出生的,耄耋风采熠熠闪光。
一池里,游弋着"春江水暖鸭先知"精灵;一池里,倒映着"寒溏渡鹤影"落英。这就是莲花湖春分时节的魅力么?
绿,铺陈着莲花湖的底色。香樟树、广玉兰、枇杷树、马尾松、乌桕树茂密着,这里是鸟的天堂,鸟的家园,鸟的村落。不太讲究装修的喜鹊在公孙树上建造爱巢。
老鸹窝也是风景。一个个用柴草垒成的爱巢在半空中炫耀,炫耀成春天的"文眼".
十二只野鸭子在白河的上游捉迷藏,尽情地上演唐诗宋词中的情景剧。我突发奇想,想知道野鸭子在什么地方下蛋。对面的鹅看过来。两只雪白的,五只花的。大腹便便的鹅要么在梳洗羽毛,要么在享受阳光的沐浴。躲在芦苇荡中的两只大雁,兀自掠过水面,惊起一池春水,飞向别墅的深处。
最好笑的是那只"鸣翠柳"的黄鹂鸟。我刚刚听到鸟鸣,是像男中音一样的歌声。当我抬头看时,听到的却是民歌风的女声独唱。我在心中发问:"您是李玉刚鸟吗?"
夕阳归巢。鸟儿们在竹海盘旋。从竹影摇曳的幕后,羞答答的月亮踩着莲花碎步亮相了。我倚着窗栏,在手机屏幕上敲打萌芽的诗句。缓缓地,缓缓地,天上飘来五个字——春江花月夜。
莫负春光美。整天忙碌于名利的人,实在是享受不到这春分时光的乐趣。也许,放一放手中的应酬,就可以分享到一只鸟、一朵花、一首诗的优雅。
温暖的毛毡
文/钟翔
不知南方或其它地方咋样,我所生活的西北,人们家里的炕上,都要铺毛毡的。
西北跟南方相比,地理位置不同,气候差异很大,温度也不一样,冬天特别寒冷。就是到了早春或者初秋,天气变得冷冷的,人们家里的炕上,都要铺上厚厚的毛毡,炕洞里填进晒干的柴草,烧得暖暖和和的,才能舒适的过夜。绵软暖和的毛毡,在当地人们的生活中,显得尤为重要,不可缺少。
毛毡大多是用羊毛做的。我们老家那里,家家户户基本上养羊,三五只七八只的,数量不等。养羊的好处很多,产了羔能够赚钱,长大了可以食用,剪了毛能够擀毡,还会吃掉剩下的残汤馍渣,不至于被白白浪费。
端阳节前后,天气异常炎热,地面变得暖和起来。流川河水变热了,水面闪着阳光的碎金。娃们脱了身上的衣服,赤身钻进清澈的河里,随意游泳,泼水玩耍。此时赶着羊群,去山坡或树林放牧,大多围着转圈,两三只四五只的,根本不去吃草。究其原因,是羊身上的羊毛太厚,热得受不了,直往对方身下钻去,或跑到树荫和土坎下面,匆匆躲藏起来。
太阳朗照的中午,大人带着小孩,赶着羊群来到河边,准备给羊洗澡。羊群到了河边,受不住烈日炙烤,开始四处乱跑,匆忙躲进树荫。大人穿着短裤,小孩一丝不挂,牵着羊只慢慢走进河水。羊群已经洗习惯了,也不怕什么,跟着一步步进了河水,身上凉凉爽爽的,非常舒服。在不淹过羊头时,人们才停下来,开始慢慢洗刷。
淋湿的羊毛,大半淹在水里,脊背部分的羊毛浮起来,顺着湍急的水流,朝下游方向倒去。人们弯腰抓住羊毛,反复搓揉,洗净每个部位。十多分钟后,脏污的羊毛洗净了,身上白花花的,渗进了不少水分,身子很是沉重,被人推上了岸。羊只到了岸边,站定之后,狠狠摇动身子,抖落毛里的水分,使毛变得蓬蓬松松,像白白的轻云,身子清爽起来。
天气最为炎热时,闲了的大人,拉出圈里的绵羊,在院里剪毛。羊毛白白亮亮的,厚实而绵软,十分好看。剪了羊毛,像是给羊脱掉厚厚的棉衣,不再热了,身上凉快起来。剪了的茬口上,细密的新毛不久就会悄悄生长出来。剪下的羊毛,因羊的大小或毛的长短,三四斤五六斤的,斤数也不一样。卖了羊毛,可以换来零花钱,买到日用消费品,还可装进塑料袋,塞在透风的檐下,以备擀毡。没养羊的人家,遇上要擀毡时,就去附近的集镇买来,或到邻居家借上一些,过后再还上。
记得幼小时,来村里擀毡的匠人,都是外地的陌生人,叽里呱啦说着东乡话,意思大多听不懂,不知究竟在说啥。我家所在的村庄,居住的都是回族人,一律说着汉语,学校里也上汉语课,我从小受汉语教育。我家来了客人,尤其是舅舅、舅母或他们家的,就跟我母亲说东乡语,脸上带着微笑,你一言我一,语很是尽兴,不知是啥意思。我在一旁静静听着,啥意思也不明白,似是个局外人。听的时间一长,就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如器物的名称,常用的词语等。
我们东乡族里,能工巧匠很多,有碗匠、铁匠、铜匠、木匠、毡匠等,可说是不计其数。到了八九月份,庄稼收割完了,人们闲了下来,匠人们也闲了下来。投缘和关系好的,三四个人搭伙,背上巨大的弯弓、柳条、竹帘等用具,去临近的村子,给人们擀毡。
据史料记载,擀毡的工艺最早是从蒙古族游牧部落传入的,已有上千年历史。到了宋末及元朝时期,西北地区杂居的蒙、回、汉、东乡、撒拉、保安等少数民族,常年互有来往,和睦友好相处。蒙古人制作的毛毡,洁净美观,绵软厚实,经久耐用,受到其他民族的普遍欢迎,积极主动学习,掌握擀毡技术,为自己所用。这样,蒙古人传统的擀毡技艺,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得到四处传播,广泛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后来,这一技术不断发展,出现了毡匠这一职业。
擀毡的用料多是羊毛,也有用牛毛的。牛毛擀出的毛毡不太绵软,还容易掉落,大多不予采用。有些人剪了羊毛,胡乱塞在檐下,或裂开的墙缝,时间稍微一长,就渗进了雨水,湿漉漉的,拧成了疙瘩,不容易撕开。毡匠们拿着这些羊毛,在院子的平地或门扇上,层层铺开,暴晒一番,捡去里面的羊粪蛋、杂草、布片等杂物。
剪下的羊毛虽说已经洗了,看起来也很白净,可撕开来一看,里面还是脏兮兮的,极为油腻。在铺开的羊毛里,掺进细细的干土,抡着柳条抽打,经过土油掺合,相互揉挤,油腻慢慢除净了。
接下来,在两间大的房里,撑起木头架子,铺上炕大的平板,开始弹毛。年轻的毡匠穿着护衣,头戴护帽,脸捂口罩,手握巨大的弯弓,嘭嚓嚓,嘭嚓嚓地弹着,声音忽高忽低,传得很远。颤动的弓弦上,毛团不断地跳跃,抖落散开,夹带的沉渣、灰尘和沙粒,纷纷掉落下来,使毛异常蓬松,白雪一般。
铺毛的竹帘比毡面大,非常结实,起着包裹、搓揉、挤压等作用。羊毛层层铺在竹帘上,基本合适时,这边瞧瞧,那边望望,薄处加一点,厚处减一点,直到薄厚均匀,高低适宜为止。毡的面积有四六尺,五七尺的,也有按炕的大小不同擀满间的,两三页拼接的,不一而足。四六尺和五七尺的,属于正常尺码,人们大多都能接受。
铺上了羊毛,就该喷水了。不知那时还没有制造出喷雾器,还是人们困难买不起,或有什么特别的讲究,毡匠们一律用口喷水。他们拿起装满清水的唐瓶,满满喝上一口,对着铺好的羊毛,使劲儿喷吐出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喷洒均匀。这样连喷多次,松散隆起的羊毛变湿了,变薄了,瓷实了。
在拼起的门板上,放上卷着的毛毡,倒上滚烫的开水,一遍遍冲洗,淘净里面的油污,使毡面变得鲜亮。冲洗一番之后,用三根绳子分段捆起来,放在斜立的门板上,三人坐在后面长凳上,牵住绳子一头,伸曲两腿,上下踩踏。松绳时踩下去,挤出里面的脏水,拉紧时提上来,浇上水再猛力踩踏,脏水源源不断地淌下来。最后打开帘子,铺在平平的门板上,由手艺高超的师傅,用搓钩使劲儿揉动,弄出整齐的四边,使其有棱有角,美观大方。
思想活泛的家里,洗毡时也哼唱悠长的擀毡调,声音低缓苍凉,忧郁伤感,令人动心,内容大多反映了生活的艰难,男女之间的爱情,对往后日子的期盼。毡匠们边擀边唱,间或喝一杯茶水,说几句调皮的笑话,使疲乏劳累的身心,变得轻松起来。
有些脑子灵活,会编曲调的毡匠,把擀毡的过程,必经的工序,编成好听的歌词,即兴哼唱,对仗押韵,朗朗上口。一曲罢了,毡匠们开怀大笑,身边帮忙的家人,也禁不住笑起来,很是热闹。家境好些的,听了这些忧伤的曲调,觉得毡匠们出门不易,生存艰难,擀毡很累,心肠一软,就增加了工钱。
擀好了毛毡,就该晒了。大树间拴着的铁丝,墙根支起的木杆,平铺的宽大门扇,都是晒毡的地方。阳光朗照时,大地上一片明丽,晒着的毛毡白白净净,更为鲜亮。用手轻轻摸摸,手上毛茸茸的,很是暖和。调皮捣蛋的小孩,把脸也贴上去,感受一下。毡上的光热,透过人的肌肤,瞬间渗了进去,温温暖暖的,很是开心。
这家擀完了毛毡,毡匠们拿了工钱,背上用具,去另一家擀毡。毡匠们到了村子,消息立马传出去,人们都知道了。想擀毡的,就抽空儿来到在擀的家里,了解情况,看看是否是熟人,毡擀得怎么样,质量好不好。觉得满意时,说了要擀的想法,或丢下一些定钱,确定擀毡时间,这家完了就去,或排在某人后面。就这样,毡匠们一家一户转着,轮流擀毡,从这个村子到那个村子,有时一个多月,有时两个月以上。直到天气寒冷,无法擀下去时,才回到家里。
随着时代发展,出现了机器加工的毛毡,在市场上都能买到,跟以前的没什么两样。手工制作的棉毡,在市场上很难买到,传统的擀毡技艺不再兴盛,毡匠们大多也转了行,从事其他职业,很少能见到他们的踪影。
时至今日,混进城里多年,往日鲜活的记忆渐渐淡远,似有隔世的感觉。只有简朴的擀毡场景,悠长感人的擀毡曲调,还能时时想起来,觉得那么美好,那么温暖。
随记
文/南雪北阳
很少有人不喜欢小孩子吧?小孩子简单、单纯,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你对他凶,他会很直白地表现出对你的讨厌,在他们的世界,没有成年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没有复杂的利益牵扯,只有凭感觉的简单的对与错,好与坏,跟他们交流可以随心所欲,轻松自在,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听得懂你的话。他们望向你的目光,干净、纯洁、天真,让你忍不住想呵护,想触摸他们美好的心灵。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想,世界上再没有比小孩子更无邪、更纯粹的眼睛,再没有像小孩子一样一眼便能感受到的心灵。
我心里一直有个教师梦,但我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因为我知道,教师是一份很光荣很神圣的职业,"传道,授业,解惑",现在的我既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炫耀"自己的教师梦,我只能将它深埋心底,默默努力,悄悄蛰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一鸣惊人。终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一份家教的兼职,对象是小学生,我很开心,很激动,我知道我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我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收获,但我知道,永远还有更努力的人在奔跑,我还需要加倍的努力!
见面之前,我想了很多有趣的跟可爱的孩子们打招呼的方式,期待给他们留下美好的印象,现在想来是我痴心妄想。一进门,我就被一位老师领到几个孩子面前,简单介绍了下,我甚至都没说一句"你们好"之类的客套话,就开始辅导作业。虽然我自己还是一名学生,不过在这些可爱的小孩子面前,我是一名传道授业的光荣的教师,我应该是他们学习的典范。我们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形成双赢的局面——我需要从他们身上试错,总结经验,为我的教师梦助力,而他们则需要利用我的知识解开心中疑惑,给学习增分。
相对于成绩而言,我更看重学生对知识的掌握,我不赞成大家通常说的不懂就问,如果学生一遇到不会的题就问老师,相当于是强行把老师的思维灌输给学生,而学生自己的思维便无法得到锻炼,所以我常常对我的学生说,作业要自己做,不许抄袭,思考了还不会,可以先从书里找思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行再问,学问学问,就要边学边问,这才是好的学习方式。因为我的学生都是小学生,所以我也很看重学生的基础功,比如字写得是否清晰工整,做数学作业有没有把草稿纸和作图工具放在一边,等等,细节决定成败,平时监督他们注意细节,时间久了,他们养成了习惯,这不也是在他们面前是教师的我的一种成就感吗?
我与这些可爱的小朋友亦师亦友,在他们面前,我更像大姐姐,他们偶尔也会向我分享他们的小秘密,这让我很有成就感,至少证明我被他们信任,被他们喜爱,任何一名老师,最大的期望不就是被自己的学生敬仰爱戴吗?一直很感谢给我这份兼职的胡老师,通过这份兼职,与一群天真的小朋友的亲密接触,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教师梦,但我依旧知道,我的教师梦,还需要我付出更多的努力,"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不努力,则一定没有回报,奔跑吧,我亲爱教师梦!
现在,我至少可以毫不畏惧甚至可以自豪地说出我的梦想:我有一个伟大的教师梦
母亲打的"香菜"
文/赵柒斤
母亲来电话说,今天打了香菜,你下周回家带点回去。母亲说的"香菜",并非状似芹、叶小且嫩、茎纤细、味郁香的提味蔬菜——芫荽,而是用手揉熟的一种香辣白菜。
在家乡,每年立冬前人们都要储存秋菜。虽然现在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新鲜的蔬菜,但老家人还是习惯性腌制一些雪里蕻、萝卜等图个方便,大冬天谁也不愿意为一碟咸菜、一棵大白菜顶风冒雪。更特别的是,每家每户皆打"香菜".
与腌咸菜不同,打香菜过程精细、程序复杂。选材上,雪里蕻的用材很普通,白菜、青菜等菜叶可一块腌制。而制作香菜用的皆为经霜打过且较鲜嫩的高杆白,斩头去尾清洗干净,切段晾晒至柔软发焉即可;佐料上,腌制雪里蕻只需要食盐即可,但制作香菜须用麻油、熟黑芝麻、蒜姜泥、辣椒粉、精细食盐等;制作上,腌制雪里蕻都在厨房完成,更可以把白菜放进缸或坛里直接用脚踩,踩至凉水覆盖脚面加一层菜,放盐再踩,直至摊在旁边的一堆菜全部"踩"进缸或坛,上面压上沉沉大石头,密封好。一般两周后,雪里蕻便在凉水的刺激和浸润下,在大人们冻红的双脚抚慰下恢复鲜亮,即可以食用;而制作香菜则非常考究,一般把成段晒焉的菜杆放在一个干净的木盆或簸箕中用双手使劲地揉,每次揉的分量也不多,至于期间何时加油、盐、辣椒粉、蒜姜泥等,我不知道。但香菜一经揉熟,母亲立即用精准的玻璃或瓷瓶(罐)装上,并用筷子压实,每压一层均撒上一些黑芝麻,最后浇上麻油,用保鲜膜封口盖严。装瓶后的香菜,一般都存放于卧室,三四天后便可食用。这让雪里蕻很郁闷,同样是用白菜制的,享受待遇怎就这般天差地别呢?
端上桌的香菜一般以色泽鲜艳、香味扑鼻为基本标准,故而,打香菜是技术活,不仅要拿捏住菜杆干湿程度、添加佐料添加的分寸,还要掌控好揉制的力度,否则就毁烂变质。喜欢母亲打的香菜,没有食欲的时候,从透明的玻璃瓶中夹一小蝶香菜摆放眼前,只见栩栩如生的菜杆虽紧紧抱在一起,但有些菜杆上面挂着的小半片叶子依旧青翠欲滴,青白分明;依附每根香菜上面的红辣椒粉、黑芝麻闪动着诱惑的媚眼,红黑相间,尽勾咀嚼,不想伸筷都难。拣一根放进嘴里,不由自主被辣"嗖"的同时,香气连同辣味早进入肠胃;咬在嘴中,清脆爽口、嚼劲绵延。当然,香菜既可作小菜,佐以喝粥;也能作冷盘、炒肉,用来下酒开胃。
记忆里初冬的早晨,木窗的玻璃上是尚未消融的白霜,屋内的餐桌上是香辣刺鼻的香菜、淡黄的咸萝卜条和冒着热气白米粥、馒头或烤山芋,一样样都是由母亲温暖的双手制作并端上来的,场景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味道更是"纸上说来终觉浅".至此,忽然想得一句"山珍海味也曾尝,哪有母亲饭菜香。"
小草
文/谢永帅
小草,它是那么默默无闻,不论在何时何地总是那么茁壮成长,它不去选出身地如何,环境如何,只要有一点空间都会有它的影子。
当微风拂过时,小草用婀娜的身姿摇拽着;当暴雨来临,小草用那娇弱的身材扛着雨珠的拍打,从不屈服;当早春温暖阳光来临时,小草总是争先恐后展示着绿的芳姿。有小草的地方,就有生命的气息,就有各种动物的存在。
小草它可长在任何地方,如果它长在足球绿茵场上,它见证着世界杯的光辉;见证着球星的精湛球艺;见证着铿锵玫瑰的飒爽英姿,也见证着中国男足的耻辱辛酸。不管球员球艺如何,不管你如何失败,它总是在你脚下默默承受,承受着你的泪水,承受着你的拍打,承受着你的无奈;它总是无怨无悔地支持着你,告诉你路在脚下,有它的存在,放心去奔跑,去挥洒你的汗水和你的努力。
我们经常在悬崖峭壁石缝中看见小草的存在,它是那么的坚强,而又是那么耐得住寂寞。它既没有鲜花那般妩媚动人,也没有苍松般劲拔挺直,但它永远有一颗善良的心和绿色的外表。那怕是经过一场大火的焠炼,它也会重新再来,展显绿的生机。而小草有时又会像军队一样,经过修整,纪律严明,不屈不挠,宁愿站着生,不愿跪着死。大有舍我其谁的精神。
这世间小草在创造着我们美丽的家园,如果在陆地上那个地方没有小草,那应该是沙漠了。小草是有生命的,它不擅言辞,当你踩踏它时,它可能会夭折,但不会哭泣,比我们人类要坚强很多。它也是很多动物的食谱,它鲜嫩可口,不肥不腻,营养丰富,吃它的动物肉质鲜美,口感纯正。当然小草还有很多的药用价值。
当我们摘一株小草,放在我们的鼻尖嗅嗅,它的气息是那么清鲜与质朴,与我们人类是那么的贴切与熟悉。这时你会发现小草才是人类最好的伙伴,所以从今往后,请你不要随意践踏我们的好伙伴-小草,也愿我们都像小草一样坚强、勇敢、善良、向阳。
柿树从此不孤单
文/梧桐花语梦
去年 国庆前夕,父母来电话说老家的柿子熟了,红彤彤的一大树,煞是好看,叫我们抽空回去摘。
说起老家的那棵柿子树,颇有些年头了,可我直到今年重修老屋时才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十几年前,乡里果树站分派给村里一批果树苗,有柿子树、核桃树、樱桃树。村里通知各家各户按需所取,父母便拿回几棵柿子树苗栽在门口菜地边上,但最终只成活一棵。
柿子树还没长大,没有开花结果,父母就搬来城里居住。于是,茶余饭后,我没少听见父母念叨那棵柿子树:"那棵树也怪可怜的,就那么孤零零地长在土坎边上,恐怕早被杂草淹没了吧?不知那棵树长多高多大了?开过花、结过柿子没有?我们这么大岁数的人都没见过柿子花的样子呢!听邻居说今年家里的柿子树结了很多果,你们回去摘不?……"
父母的唠叨一年胜过一年,我们多是一听而过。因为城里到老家的公路修建多年没有着落,不通车,要回去一次很难。再加上在我的潜意识里,柿子的果肉像极了小儿的黄屎,实在难以下口吃它,更别说花钱租车回去摘。
有一天,父母喜形于色发布新闻:"老家到县城的公路已经动工修建。"紧接着喜讯连连:公路已经修好;逢场天有小客车跑营运,回老家很方便了。再后来,日渐喜欢观看养生电视节目的父母列举了吃柿子的几大好处,再然后又是无数次地慨叹老家柿子树的孤寂,为那些曾经被鸟儿啄烂的和熟透自然掉落的柿子感到无比可惜。
父母之意不能拂,去年春节,一家人商议回老家祭祖,顺便"瞻仰"那棵孤单的柿树。公路通了,司机一踩油门,一溜烟就到家了。祭祖完毕,父母赶紧清理干净柿树周围的枯草,并浇灌农家肥。尽管冬天的柿树叶已掉尽,只剩下枯瘦的枝条在寒风中飞舞,但我仿佛听见了它在酣畅地吸收着养分,蓄势待发,等待来年的精彩展现。
多年欲重修老屋的计划得以实施。老屋修好,父母重回老家。房前屋后的菜地和柴草被父母拾掇得井井有条,从与他们的电话交谈里,我知道那棵柿子树有了父母的陪伴和呵护已不再是以前那棵孤单的树,它正以喜人的长势回报着我们全家的付出和牵挂。
今年春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端详那棵树。浓密而深绿的树叶间已挂上了不易觉察的似花若叶的绿果,等到长显形时方能确认是果。一向不爱发微信、写说说的丈夫如孩童般地惊喜拍照,破天荒地发了朋友圈。以后我们每次回去,都先去树下仰望,看看柿子又长大了多少,颜色是否有变化,憧憬一番满树柿子红透的盛况。
一直想见证柿子由黄变红的过程,但忙于俗事却没能全程参与它的蜕变。接到父母电话后,我急匆匆赶回去,想一睹它的"芳容".刚站到柿子树下,母亲拿了竹竿叫我勾两个下来尝尝。邻家大婶的两个小孙孙笑嘻嘻地跑来:"打柿子了!打柿子了!我们也来打。"他们学着母亲满院子找竹竿,拿一根试试太短,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根他们认为很长很长的,可又拿不动。他们跺着脚,在树下急得脸蛋红扑扑的:"那个好大,那个好红,我想要三个,我想要五个。""最喜小儿无奈",我和母亲都被他们的可爱感染,一个劲儿地为他们打柿子。"啪""啪"柿子掉落的声音伴随着两小孩清甜的欢叫声,柿子似乎也在咧嘴笑着。两小孩捧着红彤彤的柿子,挤眉弄眼地扮着鬼脸,我掏出手机欲给他们拍照,大的那个用脚踢了踢小的那个:"快跑,莫让她照,她是谁?把我们照片发给老师就遭了。"
望着两小孩噔噔噔地跑开的身影,母亲笑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我也笑了。是呀,我是谁?他们又是谁?算起来,父母到城里都居住了十五六年,我离家都三十几年,就算同龄的人也多彼此不认识,更何况这些小孩呢?难怪唐代的贺知章会发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叹。好在,如今我们能常回家看看。
随后几天,柿子全熟了,哥哥嫂子回去了,丈夫回去了,一家人全副武装,拿着勾叉,背着垫好稻草的背篓,摘柿子去。父母在旁边"观战"、指挥,从他们的笑容里,我深深理解了他们对一棵孤单柿树的同情和牵绊。
大千世界,每一个生命都是唯一的、孤单的,包括人、动物、植物,但我坚信,有了邻家小孩、父母、亲人的温情关注,柿树从此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