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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散文

后苍生
发表于 2023-04-10 00:19

枇杷散文(必读8篇)

枇杷熟了

文/姚毅

父亲是在乡政府工作的,而乡政府是设在街上的。街,就是乡的集镇,是我们小时候最向往的地方。那里人多,商店多,卖的东西也多,很是繁华。记忆中,小时候父亲从街上回家,帆布包里总有父亲买给我们兄弟和妹妹吃的东西。有时候,刚等父亲把包放下,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开始偷偷翻父亲的包,看又带什么好吃的给我们了。记忆里,父亲冬天带得最多的是麻花、烧饼;夏天带的多是桃、梨,还有枇杷。而那枇杷到现在还令人难忘。

小时候,每次吃枇杷时心里都会想,什么时候自己家中有枇杷树就好了,到时候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后来,不仅这样想,还跟父母说了。

那时候,我家房屋后是一片很好的淡竹园。母亲告诉我,把吃剩的枇杷核扔到竹园里,等到来年一定会长出好多的枇杷幼苗,等它们长大后就会结很多很多的枇杷了。母亲还特地关照,枇杷核不能在嘴里含过,要是在嘴里含过了,来年是不会发芽的。

后来,竹园里真的渐渐长出了好多枇杷苗。我心里暗自窃喜:枇杷树啊枇杷树,你快快长大,长大了我就有吃不完的枇杷了……

又过了一两年枇杷树长大了一些,我也有 20 岁了。这时父亲对我说:"你把这几棵枇杷苗按一定的距离重新移栽一下,再过几年,你就可以吃上自己亲手栽种的枇杷了。"听了父亲的话,在植树的季节里,我在父亲的指导下,把散落在竹园里的枇杷树苗重新移栽了一下。

如今,我家房屋后面的淡竹不多了,而四季常青的枇杷树却长成了一把把巨伞,绿绿的,成了屋后的一道风景。秋天,开花的时候四处洋溢着枇杷花的清香;夏天,那金黄色的枇杷相间在绿叶中煞是好看!而在早两年,我也品尝到了收获的喜悦。

父亲是很爱植树的,我家房前屋后的树有的已经很大了,他还舍不得伐掉。父亲经常会用手指去测量树有多粗了,有时候,他会一边测量一边对我炫耀地说,这都是我小时候栽的,你把树栽下去,它不会向你要饭吃,只要有土和阳光,就会长大成材。如今,父亲小时候栽的树都已长大成材了,不仅美化了家园,还在不经意中为父亲创造了一笔财富。是啊,多么简单朴实而又富有哲理的话语!

如今,我也终于品尝到了栽树结果的喜悦。夏天枇杷熟的时候,哥哥从外地回老家,我自己赶紧摘一些枇杷让他带给他儿子吃。尽管枇杷可能还没完全成熟,吃起来可能还有点酸,但我的心是甜的,那里面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现在,每年枇杷成熟时,母亲都会把摘下的枇杷送给这个邻居一点,那个邻居一些,和大家一起品尝收获的快乐。而每每和家人一起吃枇杷时,我也会骄傲地在妻子面前炫耀说,这枇杷树是我亲手栽种的。

对我来说,那一年,我种下的不仅是果树,更是一种希望和幸福。不信你看,枇杷又熟了!

蚕老枇杷黄

文/宫凤华

布谷鸣啭,江南的天色鸭蛋青,饱满,柔和。乡下古旧而清凉的小院里,几株肥硕的枇杷树,身缀栀黄、槐黄的珠玑,斜倚墙头,筛风弄月,日子绵软且悠长。

"树繁碧玉叶,柯叠黄金丸。"早年间,母亲在庭院一隅栽种的枇杷树,今已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初夏小院,蝉声如雨,空翠湿人衣。枇杷树张开四肢,努力伸展,浓荫如幄。叶片饱满瓷实,墨绿深蓝,经络分明。青绿的枇杷染成赭黄、橙黄、金黄,灿烂地微笑着,点燃了吉祥的村庄,淹没了宁谧的小院。水乡的初夏被它们点染得分外妖娆。

每到黄昏时分,晚霞如少女腮边的一抹酡红,不胜娇羞。暮色清凉而欢悦,一家人围坐在院里的桑木桌旁,剥食刚摘下的枇杷。枇杷黄灿灿,光洁如蜡。剥一枚入口,酸涩清甜的滋味堪称绝味,爆浆的果汁让味蕾陷入鲜美的沼泽中。乌亮的核子骨碌碌滚远,引得几只鸡雏竞相追逐,生趣盎然,一派写意之风。

喝着清凉黏稠的玉米粥,撕嚼着祖母烙的浆饼,一家人把酒话桑麻。枇杷入口初涩,继而酸甜,味蕾沦陷。枇杷的酸甜,本真、妥帖,有一股春水般的澄澈清芬,将夜色荡涤得通透且悠远。

小院的夏夜格外静美,氤氲着枇杷淡淡的香味。密密的枝叶滤着如水月色,是清简的素描。那份亲切、那份温馨,静静地弥漫开来,笛声一样清远。

枇杷秋冬作花,夏初结果,"秋萌、冬花、春实、夏熟,备四时之气".枇杷结果须过四季,累累金黄得益硕大叶片,藏着花,护着子,直到摘尽枇杷一树金。半青半黄的枇杷色调分明,嚼起来酸溜溜的。熟透的枇杷,鼓胀似乳。轻轻一咬,爆浆的果汁迅速浸透味蕾,酸甜的味道一路蔓延,在唇舌肺腑之间,缠绵不已。"浆流冰齿寒""如蜜稍可酸",心里有清凉的泉水流过,空明悠远,弥漫柔软的乡愁。

枇杷黄熟了,弹指可破,经不起蹉跎,风一拨弄,就簌簌跌落,如赶赴一场柔肠百结的相约。枇杷的酸甜,宛若女子怀抱琵琶,风韵流泻;宛若新湿苇滩,踩一脚便渗出水来。

枇杷树下,藤椅清茗,竹影清风,读归有光"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忧伤如潮水般漫过;读苏轼"客来茶罢空无有,卢橘杨梅尚带酸",体味俗世的清欢;读杨万里"大叶耸长耳,一梢堪满盘",不禁踮脚聆听枇杷私语;读张岱"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枇杷身披月光,如覆残雪,冷艳凄绝。

枇杷诗性且乡土,入诗入画入药。张大千画枇杷叶仿佛芭蕉,洋溢喜气。齐白石用浓墨在叶子周围打点,暮鼓咚咚在纸面敲打,清风出尘。沈周笔下的枇杷叶干净纯粹,静女其姝。吴昌硕画枇杷,题款上写:"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卢橘黄且肥;鸟疑金弹不敢啄,忍饥空向林间飞。"意味悠长。枇杷叶就雪梨冰糖慢煨,喝数日,咳嗽可不治而愈。

有一年,我在苏州古镇徜徉。深巷处有恬静女子叫卖枇杷,声音清如山泉,双眸深如清塘。竹篮里的枇杷黄橙橙、红彤彤,如襁褓婴儿,粉嫩,静美。纤手弄枇杷,相得益彰,如妙手偶得的水墨小品。夕光濡染,晚风清凉,盘桓谛视,心生"枇杷晚翠,梧桐早凋"的惆怅。

"五月江南碧苍苍,蚕老枇杷黄。"水乡枇杷亮艳于庸常的平民生活里,姿态温婉清美,在清浅时光里,恣意安然,倚风自笑。枇杷苍黄,青苇萧萧,青秧飒飒,约二三布衣,老屋古院,品咂枇杷,咀嚼乡愁,尘世渐远,岁月静好。

枇杷,酸酸甜甜浸满爱

文/何龙飞

"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深山老去惜年华,况对东溪野枇杷""榉柳枝枝弱,枇杷树树香"……诸如此类的诗句把枇杷描绘得淋漓尽致,不能不令人顿生喜爱之情。我老家酸酸甜甜的枇杷,同样因为浸满父母的爱,备受我们的垂青与钟爱。

枇杷树,每到春天就发出嫩叶,次第开花,蔚为壮观。进入夏天后,枇杷果一天天的由青变黄,也就到了摘果、尝果、卖果的时节。记得小时候,枇杷黄了,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把邻居家的孩子撩拔得心上心下的。吞咽一阵口水后,实在忍不住了,那孩子就扛来高板凳,站上去,踮起脚,拉住枇杷树枝,摘下黄灿灿的枇杷放进包里。觉得差不多了,那孩子才放开枇杷树枝,下凳来,拿出枇杷,一个个地剥皮后,送进嘴里,那酸甜的感觉很快就遍布全身,醉了灵魂。

这一幕恰好被我和弟弟瞧见,羡慕不已。"喂,我们也吃两个尝尝?"终于鼓足了勇气,我们向那孩子表达了愿望。

遗憾的是,那孩子背过脸去,嘴里叽咕着,明显不愿把枇杷分给我们尝。

哎,别人的枇杷,人家不愿拿出来,又能怎样,我们只好叹息着,吞着口水,无奈地回屋去。

父母看见我们不快的神色,一番询问后,得知我们想吃枇杷却遭拒绝的情况,心里也五味杂陈。不过,父母快速调整好心态,安慰我们:枇杷,会有的!

不到三天,父亲赶场回来,就为我们带回了两斤黄枇杷。原来,是他在别处做木活,看见主人家有枇杷,便厚着脸皮地要了枇杷,来满足我们的要求。刹那间,我们对父亲感激起来,把那些黄枇杷看得眼睛亮堂,剥皮得心应手,吃得酸酸甜甜,不时咂嘴,啧啧赞叹,好不快活。父母见了,都倍感欣慰:不管想哪种苦方,总算把儿子们的遗憾做了些弥补,值!

再度想吃枇杷的时候,我们向父母和盘托出心思。虽然家里经济拮据,但父母为了我们的小小要求,省吃俭用地筹集钱到街上或村民家买枇杷。每次望见金黄的枇杷,我们就会想象其酸甜的味道,就会吃得津津有味,就会倍加感恩父母的爱。

时间一长,这种方式吃枇杷不是长久之计。父母权衡一番后,决定栽枇杷树,自家有了枇杷,说得起硬话,就不会欠人情,不会遭人白眼。

枇杷树苗是熟人赠送的,被父亲拿回来栽在了土边。另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父亲把吃后的枇杷籽撒在了地坝边的坡地上。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父母用心为枇杷树苗浇水、淋粪、除草,让其茁壮成长。五年后,便长成直径为3厘米以上的枇杷树,那枇杷花越开越多,枇杷越结越多,令我们一家人欣喜至极。就连那枇杷籽发芽后,也迎着阳光雨露,渐渐长成了枇杷树,大有追赶之势。

自然,每年夏天,我们都会在自家的枇杷树下尽情地观赏枇杷、采摘枇杷、享用枇杷。于是,咂嘴声,感叹声,欢笑声,声声入耳,酸味,甜味,味味爽心。那时那地,我们知道:这酸酸甜甜的味里,浸满了父母的操心与辛劳,还有浓浓的爱。该怎样来报答父母之爱呢?我们决心:努力学习,走出大山,不再当黄泥巴脚杆。

父母最理解我们,一个劲地支持我们读书,哪怕是借贷款项,也在所不辞。那些艰苦的年月里,枇杷树照样绿意盎然,枇杷照样结得多,金黄得可爱,见证着我们的挑灯夜读、苦读寒窗,见证着父母的含辛茹苦、奔波忙碌。尽管我们学习任务重,但还是会在父母的提醒声中,挤出时间去看望枇杷,享用那些"争气"的美味。然后,把那些酸甜味里浸满的爱化作动力,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达到了劳逸结合、事半功倍的效果。

经历坎坷与曲折后,我们先后考上了中专、大专,总算出人头地,实现了理想,惬意之心境就不言而喻。父母更是不用多说,一直暗喜着,引以为荣。老家的枇杷似乎也通人性,翌年长得格外精神,结得格外多,黄得格外通透,以示对我们迟来的祝贺。

品尝酸甜的枇杷、享用血浓于水的亲情后,我们整理好行装,踏上学习学习再学习、进步进步再进步的征程,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在人生的道路上奋进。当喜讯纷至沓来时,我们神采飞扬,其乐融融;父母喜上眉梢,畅爽不已;心有灵犀的枇杷也随风荡漾,诱惑着我们,顿感可爱、可口、可心。

后来,不知啥原因,土边的枇杷树们烟消云散,只剩下地坝边的那两棵枇杷树,依然在夏天结果多多,不单让父母吃到了新鲜、酸甜的枇杷,还让鸟雀们也饱了口福,更让我们回家后慰藉了乡愁。所以,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我们打心眼里感念、敬重老家的枇杷,只因为那酸酸甜甜的味里浸满了父母的爱,够我们一辈子享用而温暖的了。

冬日枇杷花

文/刘干

暖冬午后,我在校园散步,忽然间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缕清香,不是南方冬日固有的烟火味道。此时很多树木,早已叶落枝枯,会是什么香气浸润呢?我朝林子望去,原来是枇杷花开了。

偌大的校园,我细数了一下,有20余株枇杷树藏在不同角落。近看,涌翠叠绿间,长出一根根浅黄色枝杈,毛茸茸的,布满了花骨朵。花从萼中钻出来,次第开放,花朵儿不大,棕色与白色相间,没有单支的花朵,以多朵不等挤成一束,密密匝匝簇拥在一起,在浅黄色的花托衬映下,宛如素雅的花头巾,摇曳在枝头。

自古以来,枇杷树就深受人们喜爱。宋代苏颂在《图经本章》中说:"木高丈余,肥枝长叶……其木阴密婆娑可爱,四时不凋。"宋朝周祗认为,枇杷"秋萌、冬华、春实、夏熟,"秉受一年四时之气,寒暑无变,负雪扬花,质贞松竹,四序一采。因此,许多单位都把枇杷树当成风景树养护,从来不把它当成果树欣赏,故常被人忽视。

枇杷果古称芦橘,又名金丸、金弹、芦枝。春末初夏成熟,色如杏黄,表面微有毛,皮薄,肉甘甜可口。在南方,枇杷有"早春第一果"美誉,被称为"果木中独备四时之气者",与杨梅、樱桃并称为初夏水果三绝。

枇杷果自古也是画家入画的常客。近代著名画家吴昌硕创作了许多以枇杷为题材的中国画,其中有一幅题诗曰:"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芦橘黄且肥。鸟疑金弹不敢啄,忍饥束向林间飞。"齐白石先生对枇杷更是情有独钟,他能把一篮枇杷画出饱满丰盈,似若无骨,自然通透,连散落篮外的几只金丸,也赋予了鲜活的生命。

连续几天的降雪放晴后,枇杷树呈现出白中透绿、银装素裹的自然画卷,这是公认的冷美。枇杷花,假如也挤在春天开放,逃避冬天的摧折,那就体味不到这冬日的风情。然而,最使我震撼和钦佩的,是枇杷花在雪地寒风中那一副孤傲之态和存世气概,好一幅翠绿立寒图。当我初识它时,心里猛然一惊,遂为傲寒的壮丽与深邃而感动。显然,来年甘甜的果实,是它品格最佳的诠释和呈阅。

离开林子,我再次仰望在寒风中轻轻摇曳的枇杷树,与渐次落光叶子的树站在一起,那些并不鲜艳的花朵,是那样的夺目,让人不由得想多看几眼。在这寒冷的冬日,想到有枇杷花的陪伴,一股暖意丝丝萦怀。

蚕老枇杷黄

文/王太生

天井,干净、安静,春红晚白。

房子的中间留一块空地,人站在天井里,可以仰头观天,察天之气象,有繁星点点。或者,白云苍狗,风萧萧起于鱼鳞瓦片之上。

徽州的天井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从大门到厅堂,只有几步之遥。这样的天井狭小,是真正的"井",头顶上泻落幽蓝的光,让整座房屋都亮起来,映衬的是古朴安静的徽州人家。

扬州一带的天井,空间就比较开阔,晚白的天光里,有一只鹧鸪就在树丛里啼叫。我在石涛和尚的片石山房,看到古人将天井壁上贴石做成一个山林,方寸之间,容纳大天地。

这样的场地,往往是一个故事的载体,就像《红楼梦》这样的小说,也是天井院落里发生的,然后挥发出去。

大院子不是天井,院子里一间一间生活起居的部落,才构成天井,是私人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只路过的大鸟从高处看,人就仿佛是陷落在天井里的井底之蛙。

天晴的时候,住在里面的人,从这一间房到对面的那一间房,可以走一条斜线,从天井径直穿过,可是下雨天不行,人必须弯弯绕绕,要蹩步走马廓沿,天井里有积水,一时又排不掉,走马廓沿,是院内的主要通道,美人轻移碎步款款来。

有天井的房子,大多是老房子。天井是老房子的一部分,对外是隐匿的,对内是公开的。

中国古代崇尚天人合一的理念,天井里有先人的踪迹。天井冢,祖宗就睡在天井里。

我过去的邻居,沈家大院,就有天井冢,挨着围墙,旁边长着柏树。人走进去,步声放轻,生怕打扰了先人的好梦,但生活依旧进行。

天井是一篇构思巧妙的文章,厅堂、厢房、厨房,像字、词、句,次第铺展分布。厢房有窗,可以观春秋,有棵桑椹树,昨夜风雨,地上落一层浅浅的紫色果儿。

天井里的植物,春红晚白,适宜栽天竺、芍药、牡丹……庭栽两棵枇杷树,亭亭如盖,枇杷挂得一树金。墙角还有一丛芭蕉,下雨天,雨水溅在脆叶上,清新悦耳。一簇簇雨花在天井水塘里盛开,屋檐口的水就哗哗流,升腾起淡烟,从瓦上跌下,一缕如线。

有一口井,在枇杷树下。井口袅袅升腾水汽,冬暖夏凉,清冽的水,用于淘米,洗衣。井口有井栏,吊桶的绳子把井栏石质磨出一道道绳痕,可以想到有多少只吊桶,七上八下,在井栏留下这涉水的痕迹。

居有天井,人间有雅意,天地静谧,鸟啼人不语。

暮色四合里,适合乱翻书,翻刘禹锡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雨滴,纸页声,潜入在墙角虫鸣花丛,听到时间的沙漏,愈发幽静。

光影错致的空间,人佛俱静,适宜绣花。房子安静,把那些喧嚣、红尘隔开,一个人心无旁骛,净手焚香,在一块布上绣花,荷花、牡丹、芍药、鸳鸯,从天井里走出的女子,大多很知性。

板桥先生说,人生得意处,莫过有"茅屋一间,天井一方",修竹数竿,小石一块,便尔成局,亦复可以烹茶,可以留客也。月中有清影,夜中有风声,只要闲心消受。

一个人,一辈子,一方天井,在天井里做过什么事?吃饭、睡觉,关门、开门,冬天、夏天,做梦、想心事……

现在,我们外出旅行,看风景里的老房子,大都站在天井里,观别人的一段旧生活,纸窗粉壁,透日月光影,蚕老枇杷黄。

校园里的枇杷树

文/柯冰清

瞧,一个个浑身滚圆的小枇杷,害羞得躲在浓密细长的叶片下,探头探脑。成熟的色彩已悄悄布满了高大的枇杷树。橙黄的、鹅黄色、淡黄的,还有黄中带有的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绿,真不知它们是何时被染成了的,惹人喜爱。小的像黄杏、似玛瑙;大的如蛋黄、恰同乒乓球般,一簇簇三五成群地紧挨着,高低错落,挂满枝头。成熟的黄色散发出神奇的魔力,牢牢地拴住孩子们的目光,久久舍不得离开,四溢的口水在嘴里阵阵翻滚。啊!又一年枇杷成熟的季节。

此刻,校园里的枇杷树也已结出了累累硕果,黄中微微带绿的果实,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它会不会被贪吃的鸟儿啄食?或被虫子蛀空?会不会因为一场大风雨打落在地?会不会被顽皮的孩子恣意糟蹋?

啊!每一颗可爱的枇杷,都像一个个黄色小精灵,淘气地闪耀在枝头。眼前一簇簇成熟的枇杷,不正是我们的化身么?刚踏入校园的我们,就像刚刚萌出的小枇杷,浑身都是青涩的,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但慢慢的,我们在校园这片沃土里汲取着阳光雨露,我们在老师们辛苦的培育下慢慢成长、慢慢成熟,逐渐成长为灿烂夺目的金黄色果实。

窗外的枇杷树引起了我无限的遐想:它既像是仙女撒下的黄色珍珠,在校园里熠熠生辉;又或是我们的读书声、欢笑声给了它们勃勃的生机吧。

枇杷随想

文/谢永帅

前几日,趁着休息,带着老师们去塘西采摘枇杷,其实塘西这个地方有很多村落组成,到这季节几乎挨家挨户院前院后都种植着三五棵批杷树,株株果实累累,枇杷大概是塘西的名片,我想应该把塘西村改成枇杷村。

塘西这些村庄无疑是幸福的,相较于周边林立的高楼大厦,小别墅无疑是要好用的多,院前院后可以种很多树,也可以种很多花,每家院前可以停好几辆小车,比起周边高楼大厦停车场为了一停车位还要花大价钱买,简直幸福不知多少倍。大概这也是农村的人幸福所在,当然他们幸福远不及如此,像我们把这批杷当宝贝,估计在他们眼里,他们还懒得摘,实在太多了,更别说吃了,只是口福了那些鸟儿。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院后,种了一棵葡萄树,老爸还搭了棚子,在我的记忆里,老爸种田技术一般,但种这些水果还是有一手,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葡萄长满了枝头,特别是那个年代,葡萄简直是奢侈品,珍珠般大小,摘一口含在嘴里,甜得不行,有点舍不得吃的感觉。可是当葡萄成熟的时候,也是那些天上鸟儿最开心的时刻,不劳而获,免费品尝人间极品,赶走了,趁人不注意,又飞回来尝几颗,吃几口还好,最讨厌的是有几只调皮鸟儿,啄几下,看味道不行,直接扔掉,这嘴巴比人类刁多了,后来葡萄树随着老房改造,也一起没了,摘葡萄吃葡萄只留在了儿时的记忆里,相信生活在农村的孩子都会这种美好记忆。

我和几位老师选了一家比较大的农场进行了采摘,其实摘是快的,开始摘的大多吃进了肚子,吃了很多,感觉这小小批把吃再多也不饱。可是到吃中饭时,点了几个菜,吃了半碗饭,才感觉批把吃多了,饭吃不进了,以至于后面采摘回来的都不怎么想吃了。其实我们在吃东西一样,一样东西平时很喜欢吃,一下吃多,会反胃,后面就不想再吃了。

其实呆杭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空闲出来采摘,记得戈子小学时,经常组织家长和他的同学们去采摘活动,影响最深刻是去老家对岸江浦一个很大农场采摘,其实采摘东西还是蛮贵,比市场上贵很多。但主要的是小孩们玩得开心,快乐。其中还有个小插曲,中午时分,戈子和几个同学去农场里面的一个池塘边玩,看见池塘边有一只小木船,一同学建议上去划划,小木船离岸还有l米距离,其中一同学自告奋勇去把船弄过来,结果不小心滑落池里,关键是这位同学不谙水性,而家长中午又在农庄餐厅里休息,还好戈子他们反应快,拿起岸边的撑杆,让那落水的同学拉住撑杆,几位同学奋力把那位落水同学给救了上来。后来他们回来偷偷告诉了我们,把家长们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们还想去划舟,我和几位家长就带着他们去划起小木舟,孩子们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也成了他们永远美好的记忆。

当我们采摘完后,带着满满几箩筐批杷,也带着塘西人们勤劳朴实的性情,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淡论着采摘的感受,也期待下次美好的采摘。

家乡的枇杷

文/浦恩涛

我的家乡在大可,这里可算是枇杷之乡。

我们家种着许多枇杷树,枇杷树不太高,大约能长到1.5—1.8米。枇杷叶子呈椭圆形,长12~30cm,宽4~9cm,像一片片绿色的羽毛。背面密布灰棕色的绒毛。叶周边有疏锯齿。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放在嘴里嚼嚼,味道有点苦。一阵风吹过,枇杷叶就跳起欢快的舞蹈,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冬去春来,枇杷树上结满了青青的果子,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绿叶之间,远远望去,碧绿一片,像是用翡翠装点起来。到了四,五月份的时候,碧绿的枇杷树上挂满了枇杷,它们犹如一盏盏金灿灿的小灯笼,夹杂在绿叶中,真像是金果压枝,灿若群星。

这时,摘下一个枇杷,剥开皮,就会飘来一阵果肉的香味,让人不禁垂涎三尺。新鲜的果肉是橙黄的,没有一丝斑点,水分充足。咬一口,甜丝丝、水汪汪的,再咬下去,就看见几颗硕大的核。咖啡色的果核与橙黄色的果肉果皮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枇杷的"肚子"里装有两到四个核,每颗核之间都有一层透明的膜状物质阻隔开来,就像一扇扇透明的门。其实,枇杷的果肉并不多,只有薄薄的一层,厚度都不到一厘米,核的体积却占了三分之二。

别看枇杷相貌平平,它不但美味可口,而且还有很多的用处呢。据《本草纲目》记载:枇杷能润五脏,滋心肺。枇杷果有祛痰止渴、生津润肺、清热健胃的功效。不仅如此,枇杷果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苦杏仁苷和白藜芦醇等成分,能帮助消化吸收、止渴解暑,还能止咳、治疗各种咳嗽。枇杷的功用真是不少呢!

由于家乡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这里的枇杷比别处的营养更丰富,更好吃。欢迎你到我的家乡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