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这么罢休了?他明知道你是婚托,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回来找咱们俱乐部的麻烦,你不觉得可疑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生气地甩过头,“人家没找咱们麻烦这不是好事儿吗?怎么你还总盼着咱们俱乐部出点麻烦?”
“你别避重就轻!”岳光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说实话我对你太没安全感了,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还是像以前对别的男人那样逢场作戏。必须承认,你逢场作戏的时,跟真的一样。否则也不会有人为你殉情,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把宋吉这种人搞定。”
我无奈地笑笑,懒得跟他解释我和宋吉根本不存在“搞定不搞定”的问题。我很爽快地同意了分手,其实对于这段感情我也早已疲惫,最初的爱情早已在多年前的某一刻烟消云散,我们之前之所以还在一起,只是因为习惯,因为“理所当然”。
这事儿也不完全怪岳光,是我给了他提出分手的机会,因为自从和宋吉那次相亲后,我确实没有正眼看过岳光。事实上,我不仅仅没有正眼看过岳光,我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人。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用余光搜索着一个人影。
没错,我的余光里有个人影。
比如在我锁家门的时候,他会突然黑乎乎地出现在我视线的边缘,当我扭头看向他时,他就不见了;
比如当我翻找零钱的时候,他似乎站在我不远的身后帮我一起查看钱包,当我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斜过眼睛时,他又不见了。
他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又在我留意到他的瞬间消失。
在宋吉提到余光的事情之前,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从未在意过自己的余光,我们只把注意力放在视线集中的地方,却习惯性的忽视那些危机重重的视线边缘。
我无时不刻都保持着警惕,只要那个人影出现,我就尽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余光上,企图看清他的样子,这种注意力的转移,令我显得目光涣散,令岳光觉得我没有正眼看他。
和岳光分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对他说:“岳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的余光里总是有个人。”
岳光皱皱眉头,骂了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