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欢,无心亦无情。如果,如果你真的想帮童大人,那么,请让我为陈太师画一幅画像吧!童安沉了一口气,缓声说道。
那我呢,那我呢?童家出事后,我不停地派人找你。我杀了童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连一幅画都不给我。陈妃问道。
你的画像一直在我心里,无需画出来。童安说完,抬脚走出了锦绣宫。
第二天,童安接到了太师府的邀请,请他为太师作画。
走进太师府的那一刻,童安回头望了望南方。他想,此刻绣娘一定在思念着他,期盼着他早日回家。
太师的画像很传神,太师很满意。童安微笑着说,这是一幅遗照。
太师的脸瞬间绿了。
童安被拖了出去。和午时三刻行刑的死囚一并处死。
集市上人很多,童安左边的面具被摘了下来,露出了狰狞的疤恨。他抬头看了看监斩席上的陈太师,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刀子落下来的那一刻,童安看见人群中有个人影闪过。是那个请他画第一张活人像的男人,男人看着他,轻轻地点着头。
一丝疑虑滑过童安的心头,他想思考,脖子却一凉,再无任何思想。
陈太师在回府的路上,突遭刺客。护卫的御林军追了很远,刺客却莫名的不见了。有人说,陈太师的死相和皇廷画师无欢为他画的画像一模一样。
陈妃三天没有出门,侍从只听见里面偶尔传来轻声的抽泣,还有诵经念佛的声音。
酒肆的说书先生,开始了新讲。名曰,画蛊。蛊,本为古代养之精灵或之体物,以苗人为首。童家的画笔便是古人设下的蛊。它能变成画笔,亦能变成路人。它无视善恶强弱,只是忠实地完成自己的使命。冥冥中,蛊成就了童家的辉煌,也注定了童家的凋零。
故事很快在民间流传。童家的那支画笔更是被传的玄乎。如果有谁拿到那支画笔,便能操纵生死。
故事,始终只是故事。没有人相信。听书的人群中,人们总能发现一个女子,她总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似乎是在凭吊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