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蛊婴居然大哭了起来。
客厅里的花瓶、椅子、烟灰缸、拖鞋开始飞舞了起来。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安又橘目瞪口呆。
这,这就是蛊婴的力量吗?随便哭个两声就这样,要是它发火了还不把楼房给弄垮?
春日逝皱着眉抱起蛊婴,"喂,不准哭,很吵哎。"
蛊婴的哭声嘎然而止。东西纷纷落到了地上。好可怕哦,抱着自己的这个生物好可怕。
它可怜巴巴地转头寻找安又橘,伸出小小的手掌。呜呜,我要妈妈。
安又橘母性大发,一把抢过蛊婴,"你别那么凶,吓着它了。"她一边拍着蛊婴,一边嘴里念着,"某些人啊,就连婴儿也害怕。"
春日逝愣了愣,表情却变得低落,他转身走回自己的卧室。
"喂,我还要问你很多事情呢。"安又橘急急地喊道。回答她的是关门声。
夜晚来临,都市灯火点点。
从高空望下去,城市不过是一些发光的沙粒。
一栋独立的花园别墅在沉沉的暮色中温柔而宁静。大片的粉色花朵在篱笆间绽开它们小小的花心。
一些细碎的声音响起。开冰箱。塑料袋被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响。www.guidaye.com厨房的菜板上,剁肉的声音不紧不慢。
锅里的水发出欢乐的沸腾声。刀背拍姜下锅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缭绕。这样一个温馨的夜晚让人想加快脚步回家。
低低的音乐声在厨房里响起。是一个哀怨深情的女人在唱着。唱着缠绵的情歌。奇异的肉香混合着音乐在半空中漂浮。
月光照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带着非常满足的微笑,静静地喝着自己煮的那锅肉汤。她的牙齿洁白,在月光下却让人觉得白得有些让人害怕。每天每天,她都是这样做上一锅好汤等着丈夫回来。后来,丈夫总是不回来。家里就只有自己和儿子。自己真的等得好累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