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萧红雨用手指咯吱了她一下!
很显然小丫头的笑声引来了她奶奶的关注,奶奶回头笑着说---鹃鹃和叔叔 两人 玩不要调皮哈!
萧红雨发现我注视着她,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说:
“你是想要我告诉你杜鹃红的事情是吗?”
澳洲。
第三大城市布里斯本。郊外一家医院白色的病房里。
鲜花在桌子上开放,但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抑郁的气息,台湾籍留学生钟小雷坐在病床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些强装的笑容。
一个瘦弱的女孩斜斜的靠在床上,她的头上包着一条浅黄的丝巾---那是我妈妈从杭州带回来的丝巾!
她正在笑着和钟小雷说话。
桌子上的鲜花旁边放着两张相片,一张是毕业合影照片,另外一张是两人合影照片,那照片上有一个人就是我,旁边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子,她看起来是那样的青春那样的健康那样的动人。
而现在,她却躺在异国的病床上。
她瘦弱得几乎不成样子了。
她说,她笑着说:
“小雷,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也很自私呀?”
高大英俊的医学院留学生坚毅的脸上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接着说,她依然笑着以一种玩笑的口气说:
“很遗憾!我们优秀的钟先生,虽然你们的研究成果在我身上没有出现什么奇迹,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只怪自己没本事治好你的病!”
“对不起,小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对不起!”
说话之间,那个已经瘦弱得厉害的女孩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两张照片,深情的凝视着,久久地,仿佛要把那相片上的每一个人都印在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