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好多蚂蝗。”旁边的晓璐手指一条树叉,大声叫起来。大家凑近一看,那树叉上竟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乎乎的蚂蝗,每条小指般大小,如同蛆虫一般翻滚蠕动着,不时有蚂蝗掉到地上。
几个人同时感到身上疼痛,各自挽袖寻找,发现胳膊小腿或者脖颈上竟然都沾上了这种东西,最严重的是魏刚,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小腿上爬满了蚂蝗,竟毫不知觉,一个个吸足了鲜血,通体溜圆,紧紧吸附在腿上。大家一种恐慌,张迈喊道:“把衣服裤腿袖口领口扎紧,别让蚂蝗钻进衣服里。”
大家七手八脚的捉着身上的蚂蝗,却无论如何清不干净。头顶不断有蚂蝗跌落下来,只要粘到身上,立刻爬到身体裸露的部位,紧紧吸附住肌肤,扯都扯不掉。大家惊恐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树叶草丛,甚至连地面上都布满了一层蚂蝗,这些蚂蝗仿佛听从某种召唤,正扭动着黑色的身体,丛四面八方向他们游来。
楚楚等人身着雨衣,头戴雨帽,只是手臂和小腿容易受到攻击,最惨的是魏刚,他全身湿透,脑袋上毫无遮掩,只片刻工夫,那蚂蝗已经爬满了他的全身,后来大家顾不上自己,一起帮魏刚驱赶,却还是无济于事,他们从魏刚身上拍掉一层,马上又落满一层。
蚂蝗刚刚附上人身体的时候,往往没什么感觉,蚂蟥的唾液具有麻醉作用,这也是蚂蝗在他们身上吸饱了鲜血才被发现的原因,但一旦将蚂蝗从身上扯下来,那种痛感便清晰起来,最后每一个人的手臂小腿,甚至脸庞都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无论如何用力扑打,蚂蝗还是不断的涌到身上。眼见局面越来越危险,张迈大声喊道:“这里蚂蝗太多,我们离开这里,到上面再清理。”
“好!”魏刚也大声说。他用爬满了蚂蝗的手臂,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将挡住视线的蚂蝗抹掉,带头向山上跑去。大家都以为无意中闯到了蚂蝗的老巢,跑过去就没事了。然而,整座浮来山仿佛都变成了蚂蝗的世界,跑出一段距离,蚂蝗依然铺天盖地而来,脚下软绵绵的,他们每跑一步,都要踩死无数。
那些蚂仿佛树上生出来的,遮天蔽日,黑压压一片,落雨般从头顶坠落下来,无数的蚂蝗吸食着魏刚的鲜血,让他的体力迅速衰弱,朝山顶跑出几十米后,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到地上。后面的人慌忙跑到跟前,只见魏刚全身布满了蚂蝗,浑身抽搐,双手无力的在身上抓搔着,嘴里发出“荷荷”的痛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