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选择直接的等待,是因为我觉得在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应战远比在睡着时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被来个突袭要好。我还做了点行为准备。因为我既不是信鬼也不是不信鬼,所以我做了两方面的准备,自以为万全。我戴了个护身符,左手拿个十字架,这些都是学电视里防鬼的,还在床边放着VCD和音响的遥控器。当然VCD和音响都是处于待机状态。我打算等那声音一到我就用音响去湮灭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嘿嘿嘿。
那一刻总是要来的,我索性冷静下来泡了一杯咖啡,心如止水乃为作战之良态。我等待着,十一点四十,十一点五十,十一点五十五……十一点五十八……十一点五十九……十二点。咋了,怎么没动静?我的心就像是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一个急刹车后离前面一个人只有1厘米远时那个人的感觉——太失望了,它本该撞上的。它不会来了吧?或者说是我的护身符和十字架起了作用,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鬼,而是幻觉,或者是今晚哪个工厂少开了一样机器,使混合的频率改变了,我就没了那种可怕的幻觉。
就当我心情松弛下来的时候,就在十二点后又过了一分钟。我的心脏突然的紧张起来,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它来了。任凭白天所有发生的一切,任凭刚才的风平浪静,而现在只有那唯一的单调的感觉——害怕。我下意识的把刚才松开放在床上的十字架又重新握在手中。我死盯住窗户,因为我感觉到窗外有什么在盯着我。然而我看到的只是百叶窗和缝隙中由对面透露过来的灯光。可是我相信我的直觉,当一个人在你周围盯着你时,特别是在很宁静的环境下,你是能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