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也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那个工人拧下了电梯隔板的螺丝,把隔板拆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块斑斑驳驳的棕色木板。
一阵恶臭传了出来,我捂着鼻子指着木板上一条钻来钻去的肥蛆说:“你们厂子也太能忽悠人了吧?这电梯里面还夹破木板子,你看看,都生蛆了!”
“我们厂子的电梯从来不夹木板,这肯定是有人改过了!”那工人还嘴硬。
正吵着,深远大厦的老板领着几个保安过来了。老板是个中年胖子,还秃顶,脑袋跟八百瓦灯泡那么亮。看见电梯里的板子,胖子的脸色也变了:“太不像话了,我一定要告你们厂子,这是什么玩意啊,简直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嘛!”
工人说:“你这是污蔑,我们的电梯没有这样的,这是你们自己改的。”
正热闹着,我忽然觉得那木板的颜色比较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棺材板子吗!我老家在农村,我二大爷是村里有名的风水师,小时候我常跟我二大爷去迁坟下葬看风水什么的,跟着混吃混喝,这板子我太熟悉了,一看就是块陈年的老棺材板子。
胖子老板听我一说,也愣住了:“这是谁这么缺德,往电梯里夹棺材板子?”
柳恬也问我:“别瞎说啊,你怎么知道这是棺材板子?”
“我见过这个,小时候跟我二大爷去给人家的新房子看风水,我二大爷看了新房子一眼就让人家把炕给扒了。那户人家气坏了,哪有刚盖完的新房子就扒炕的道理,你这不是看风水,这是捣乱来了。我二大爷当时就说了,你们扒吧,扒不出东西来我赔钱,扒出东西来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给几个人讲起了我二大爷当年的故事。
胖子纳闷我为啥忽然讲故事,却又忍不住问:“扒出什么来了?”
我卖个关子,看大家都听得入迷,就继续讲道:“那户人家也知道我二大爷比较厉害,一听他打了包票,也就不说别的,直接动手开扒。结果在炕里扒出了一块板子,跟电梯里这块特别像。我二大爷说了,你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人家给你布了一个风水局,这局叫棺材煞,不出三年,你家肯定会有人升官发财,但升官发财之后,就会一个个地死于非命。”
“一问之后才知道,给这户人家搭炕的瓦匠,以前和这户人家的闺女相处过一段时间,但这户人家的闺女嫌瓦匠家贫,就另嫁了富裕人家。这瓦匠学过些风水,于是就趁着给这户人家搭炕的机会,偷偷布下了这个恶局,想要致其全家于死地。”
“你是说,这电梯是一个什么棺材煞?”胖子老板的汗都下来了,“我说自己手里的股票自从大厦建起来就一个劲儿地涨,自问我这些年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谁会这么阴我?”
柳恬捅捅我的腰:“你懂的还挺多啊,你说这棺材板子会不会和大厦里的人失踪有关系?”
胖子也说:“对对对,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和人失踪有关系?这段时间我可愁死了,再有人失踪我这大厦就没人敢来租了。”
我想起了同事刘志高的失踪,他进了电梯就再没出现过,心里想着,我嘴上却说:“这个还真不能确定,我也不太懂风水这玩意儿,不过我怀疑不仅仅是这个电梯有问题,大概这栋大厦别的地方也有古怪,我二大爷要是在这儿就好了。”
胖子老板一把抓住我的手:“快请二大爷,多少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