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刘伟业没有出门,留在家里,把窗帘拉开了,躺在床上看书。虽然刚刚春天,阳光却已经很强,从玻璃窗里透进来,直照到对面的墙上,整个屋子都亮堂堂,暖洋洋的。刘伟业由于连着两天晚上都没睡好,看的书又是本枯燥的专业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刘伟业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余光映在房间里,天色将暗。刘伟业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但他的全身忽然僵住了,死死地盯着墙壁。
那已经暗下来的墙壁上,赫然有一个人影,虽然眉眼看不清晰,但能看出一头长发披散着,像是个女人。刘伟业跳下床,凑到跟前儿仔细看,忽然妈呀一声连连后退,那人影竟然是个骷髅!在夕阳余光中龇着牙,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刘伟业!
刘伟业抓起手机,打通陈一鸣的电话,狂吼道:“你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过来!”陈一鸣叹了口气:“好,我明天半夜的火车,一到我直接去你那。”
第二天仍然是周末,刘伟业不敢在家里呆了,他在小区里散步转悠,发现有人正盯着他看,他转过身来,认出是同一栋楼的,平时在走廊里见过。那人见刘伟业看他,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刘伟业想了一下,把心一横,迎着收上去:“大哥,您是几楼的啊?”那人见刘伟业打招呼,也转过头来笑笑:“四楼的,你刚搬来不久吧。”刘伟业点点头:“大哥,我是租住在一楼的。”那人嘿嘿一笑:“那好那好。”刘伟业灵机一动:“大哥,见面就是缘分,来好几天了,也没和邻居认识认识,走,门口小店喝点酒。”
那人酒量不大,倒很豪爽,不一会就喝得满脸通红。刘伟业看时机成熟了,小声问:“大哥,我看刚才你一直看过,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男人一愣:“没,没有啊。”刘伟业诚恳的说:“大哥,我挺不容易的,在这里举目无亲,您要知道什么,告诉我一声,我不会跟别人说,您功德无量啊。”男人感动了:“照说都是老邻居,我不该这样,可你这么说,唉,我也是听说的,那间房子里死过人,听说是砌到墙里了。后来被扒出来了,大革命时候的事。从那以后,那房子住过的几任主人,都相继暴死。”刘伟业的酒顿时都化成一身冷汗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