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房门会敞开着?那紫衣女子去了哪儿?
冷汗从脊背上冒了出来,被风一吹,凉得彻骨。周昕雨觉得双腿阵阵发软,直觉地想要逃,那敞开的房门却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让她身不由己地,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房内十分阴暗,被茂密的竹林遮蔽着,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刚一进门,她的头发衣摆就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窗户明明紧闭着,房内却似乎正刮着一场旋风,窗帘被风凌乱地拉扯着,不断发出“啪啪”的拍打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桌子,那朵花就放在桌上,被狂风吹得不住地摇晃,但奇怪的是,这样大的风却始终没法折断它,只是花瓣微微收拢,仿佛有些害怕的样子。
周昕雨呆若木鸡地站着,整个人仿佛被魇住了,完全无法行动,也无法思考。
“昕雨──昕雨──”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孙函的声音,原来他迟迟不见周昕雨,就回来找她。
这声音一响起,屋内的风就突然停了,窗帘“哗”的一声落了下来,瞬间静止不动。那花也停止了摇晃,鲜红的花瓣重新完全展开,仿佛正在绽放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
周昕雨一下子恢复了神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拔腿就跑。
只听得房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跟着响起落锁的声音,她却连头也不敢回,一路狂奔出了屋,扑入孙函怀中,满面惊惶浑身战栗着,把刚才看到的恐怖景象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
“有这样的事?”孙函似乎觉得很意外,紧紧皱起眉头,快步走上楼去。周昕雨一万个不愿意再回去,但又不敢独自待在房外,只好也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来到先前的房间前,房门紧闭着,孙函用力推了推,没推开,就又取出锁匙打开了门。周昕雨觉得他似乎很紧张,一进屋就先去查看那花,直到确定它安然无恙,方才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老公,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再也不敢在这儿待下去了。”周昕雨扯着孙函的衣袖,害怕得直掉泪。
孙函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昕雨,一切只是你的幻觉而已。再说明天就是咱们结婚的纪念日,我要送给你的礼物还没有完成呢。要走也等过了明天再走,好吗?”
“结婚纪念日?”周昕雨疑惑地问,他们结婚才一个多月,哪来什么纪念日?
“在我们家乡有种风俗,结婚四十九天之后,丈夫要送给妻子一份亲手做的礼物,这样他们的婚姻才能幸福美满,天长地久。”
“四十九天?”周昕雨更觉奇怪,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风俗,而且这日子听上去也太古怪了些。她正想说什么,孙函已不悦地皱起了眉:“昕雨,难道你不想咱们能天长地久吗?”
见他似乎生气了,周昕雨便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