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女友欢馨已经相处一年多了,并在上个礼拜开始同居生活,但是一走进欢馨家,郭舒扬感觉浑身上卜都不舒服,他试图劝说女友搬到别处去住,可是欢馨根本就不愿意离开那问房子半步。当问起原因的时候,她总是说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已经有感情了,所以不舍得离开,可是根据郭舒扬的了解,欢馨租下房子的时间根本没有超过两年。
“为什么要骗我呢?”后来,他鼓足勇气向欢馨提出自己的质疑。
欢馨沉默良久,终于向郭舒扬道出实情:“其实这间房子先后住过五位房客,其中有三位住进来没多长时间就自杀身亡了,一个上吊,一个割腕,还有一个跳楼,据说只有一对母子幸存_卜来。这是一间‘不干净’的房子啊,房子里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房东竟然没有告诉我,你说他缺不缺德?我也想过离开这里,可只要一动离开的念头,内心就像是被房子束缚住了一样,无法挣脱。请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想好了解脱的方法,我就跟你搬出去。”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而且荒诞的理由,至少在郭舒扬眼里是这样的,但是他爱欢馨,所以尊重她,耐心地等待她想出好“方法”。今天,这个方法找到了,不过他没有等到欢馨,等到的却只是一封离别信。
郭舒扬机械地走向卫生间,将堆在角落里的报纸全部铺开,茫然地寻找着根本让他摸不着头绪的线索。
皱巴巴的报纸虽然没有到泛黄的程度,但也有些年头了,他从散乱的报纸中间又发现了三页破旧的信纸,每张信纸上都写着东西,但笔迹各不相同,显然是出自不同人之手。其中一张上面写着:
有人在监视我吗?或者是这间屋子长了眼睛?我想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每天都在想着那些让我痛苦不堪的秘密,是有人强迫我吗?还是我庸人自扰?谁能给我个答案?或许,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死亡。
一九九七年四月十五日
丁武
郭舒扬又拿起第二张:
王八蛋,你想迫害我吗?我知道你不能,你只是一间房子而已,我可以将你砸得稀巴烂,而你只能傻傻地看着。王八蛋,我可以和你打个赌,看谁先从这个世上消失!
很显然,是你输了。郭舒扬笑着拿出第三张信纸:
谁也逃不了。当你进到这间屋子就不要想着逃脱,那都是无用功,好好当着你的守护人吧,合同期满就是你离开人世的时候了。我叫关海涛,希望有人能看到我写的东西。
难道这是一间鬼屋吗?郭舒扬感到难以置信。
不知道是房子真的有问题还是那帮人脑子有问题,至少他在这里和欢馨生活的一个星期,感受到的除了温暖与快乐以外,并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想到什么不堪的回忆。现在,他有的只是无尽的疑惑。或许欢馨只是厌倦了我而想婴离开,于是编出房子闹鬼这样的理由?那也解释不通啊,郭舒扬想,如果欢馨真是厌倦了他的话,完全可以将他撵走,也不必兜这么人的圈子啊。
“为什么会这样?!”百思不得其解的郭舒扬大吼着发泄心中的郁闷。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