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影闪动,风声呼呼地吹。
我说不出话了。
刘伟指着旁边说:“已经做好了一副,还要做一副。”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那里放着一副已经涂好红漆的实木棺材。
“一副你的,一副我的。”刘伟死死地盯着我,“反止我们迟早都要死。”
“去你娘的!”我狠狠地揍了他。
再回去睡觉,那声音果然没有了,我一觉安稳地睡到了天亮。
睡到早晨,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开门进来,我想看,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最终拼尽全力也只是把眼睛隐隐睁开了一条缝。
我看见刘伟站在床前,蓝色工服把他苍白的脸映得发蓝,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说:“就剩你一个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睁开眼睛。
床前空空如也。
走出门,看到楼里一帮邻居在往对面的门上贴纸花。
“怎么了?”我问。
“刘伟死了。”一个大妈答道。
我呆住了“什么?”
“他昨天晚上上楼,一脚没踩好,从楼梯上滚下来,磕到脑袋了。”那大妈说,“我和我老伴散步回来正好看到,赶紧送到医院,可是已经不行了。”
另一个人接口叹道:“真想不明白,当时才七点多,天还亮着,怎么就能踏空呢?”
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踹开房门,冲进刘伟的屋子。
屋子很干净,没有木头,地上也找不到任何一片木屑。
三天之后,刘伟的葬礼上,我看到了他的棺材。
实木棺材,漆着红色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