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是个导游,交际圈子本来就很广,这些受害者又多是本地人,就算眼熟也不奇怪。可耿西南总觉得,黄元的死太过蹊跷,安梅出事的时机就更为凑巧,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把无形的镰刀,要斩断所有相连的线索。
这时,一个民警敲门进来问:“你真的是安梅的朋友吗?我刚才去查过,她根本没结过婚,哪来的老公?”
耿西南一愣。那民警又道:“医生说安梅的双手有被割伤的痕迹,可能是自残留下的伤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耿西南更加惊讶。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安梅的举止极其古怪。难道她说的黄元的事也是假的?
半个小时后,两名伤者因伤势过重死亡。医生说另外两个人也还在危险期。耿西南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安梅,心情格外沉重。
一旁的张祖忽然惊道:“她好像文化街的那个小偷。”
耿西南惊讶地问:“什么小偷,她偷了谁?”
张祖说:“去年九月,我带团去文化步行街时,撞见她偷了一个女孩的包。被发现后,她居然拿刀威胁那女孩当人质。后来来了很多保安和女谈判专家。没想到她根本听不进劝,还把人质的脸给划破了。最后医院来了车,我们这才知道她是个精神病人。听说她男朋友在跟她结婚前出车祸死了,她急疯了。”
耿西南皱起眉头。这件事发生在去年九月,张祖在场,博物馆火灾中的三个游客也在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个穿白色套装,戴黑框眼镜的女人从走廊那头闪过。耿西南看着那道身影,尤其是明显花了很长时间盘起的发型,内心微微一怔:他在派出所门口抢拍的几张照片里,见到过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