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又打来电话说道:“自杀的那个女生全家都移民了,不过她还有个男朋友,叫张祖,你要是想深入采访,可以去找这个人。”
耿西南全身一凛,惊愕地看向三步开外的张祖,背后直冒寒气。
张祖居然是那女生的男友,为什么他刚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不说?他突然发现,张祖看陈少欣的眼神,怨恨中带着几分惶恐……为什么是惶恐,难道他在怕她?
陈少欣和民警结束对话后,耿西南立即上前道:“请问今天你有没有在派出所附近见过安梅?”
陈少欣摇头:“我今天休假,一直在家里。你为什么这么问?”
耿西南拿出一张照片:“你要是在家没有出门,那照片里这个人又是谁?”
陈少欣怔了怔,笑着说:“这只是张侧面照,辨不出来脸。你是安梅的朋友吗?她最近状况不太好,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你别太把那些话当真。”耿西南被她堵得无话可反驳。他决定回博物馆一趟,也许那里的监控录像会留下什么。
耿西南一说要走,张祖马上像跟屁虫一样追了过来。耿西南发动引擎后,直直看向张祖:“我刚刚听说,安梅挟持的那个人质是你的女朋友。既然她是你的仇人,你不该到了医院才认出她吧?”
张祖的脸色一僵,半晌,苦笑道:“果然是记者,消息来得这么快。没错,在博物馆时我就认出她了,不过她算不上是我的仇人,真正害死我女友的是陈少欣。那天,她穿着漂亮礼服,一看就是打算去宴会,谈判途中不耐烦地频频看表,为了赶时间完成任务竟然拿人质的命做赌注!我恨透了这女人,所以在女友的葬礼结束后,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惩罚。”
“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张祖咬了咬牙,说,“我脱了她的衣服,用铁链把她锁在文化街。”
“什么?!”耿西南大惊失色,转盘也在手下打了滑,连忙踩下刹车。可车速并没有因此放慢,他一惊:“糟了,刹车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