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他该死。青禾突然叫了起来。
前面开车的警察猛地一下刹住了车。
可我没杀他,我真的没杀他。是画笔,是鬼笔。一定是鬼笔,它杀了爷爷,杀了父亲,杀了思雅,现在又杀了丁成。哈哈哈。青禾的情绪忽然暴躁起来,他挥舞着双手,头不停的往车窗上顶去。
你干什么?高成一下抱住了青禾。
你相信吗?我们童家世代都是给死人画像的,我们身上沾着死气。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呜,呜。青禾低声地哭了起来。
高警官,现在怎么办?前面开车的警察问道。
他情绪很不稳定,我看我们先去王医师那里吧!高成叹了口气说道。
警车停在一栋灰色的建筑楼下。
青禾面无表情地跟着高成上了楼。
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高成敲开了旁边一个房间的门。
门开了,一个女人戴着口罩探出了头。
王医师,可能要麻烦你件事。高成笑了笑。
进来吧。王医师微微点了点头。
青禾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厚厚的窗帘把光线堵得严严的。似乎是一个阴沉的棺材。
高成简单地把事情和王医师说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王医师顿了顿,然后看了看青禾。
青,禾。青禾语气一缓,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青禾一看王医师的眼,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青禾以前听人说,心理医疗师都有双可以让你放松的眼睛,此刻看来,真的是这样。
每次出事的晚上,你是不是都做梦。王医师继续问道。
是的,不过,我真的没杀人。青禾辩解道。
高警官,如果真的想测验人是不是他杀的。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找个人让他画张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医师说道。
不可以,会死人的。真的会死的。青禾惊声叫了起来。
我就不信这个邪,青禾,你给我画张像吧!高成沉思了片刻,抬声说道。
我,我,不行。青禾摇了摇头。
听了高警官的话。王医师轻轻地看了看他。
青禾愣了愣,然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