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地跑到门外,门内似乎发生剧烈的打斗,不时听见犹如野兽般的嘶吼。
难道老师家中养了什么猛兽?我益发担心敏敏的安危,又不能违背她不准进入的吩咐,如热锅上蚂蚁似地跺脚,甚至还突发奇想,希望能找警察来。
可是,警察能应付这种事吗?
屋内突传来如野兽般的长鸣,十分凄惨而哀绝,正如昨晚听见的猫叫,是生命即将消逝前的征兆。
我再也受不了煎熬,推门闯入。
入眼的残破景象宛如废墟,敏敏已经不见了,老师伤痕累累地倚着栏杆,瞪我的双眼血红依旧,嘴角却泛起诡异笑容。
他说:“你不知道自己也中了蛊?”
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我鄙夷道:“我十岁那年就中了像你这种邪降师的招。”
“你十岁时中的是降头,我说的是‘蛊’。”
他的意思是苗族的蛊?那是谁下的?又是为了什么?
还不及说出疑问,他又说:“那个巫婆对你下了情蛊。”
他说的是敏敏?不可能,“是我自己爱上她!”
他哈哈大笑,尽管是那种濒死者的凄凉笑声,“她对你下了情蛊。”他又强调。
不可能。敏敏怎可能对我下蛊?我一直爱着她,就算她真的是苗族巫婆,也犯不着对我下情蛊。
一定是林襄元胡说八道,这个不配为人师表的邪降师。我愤怒地冲上前,用脚狠狠地踹他,要踹到他讲不出话为止。
而他只是笑。
“辉祖,住手,这样你会被误认为打死他的凶手!”
敏敏的声音又出现,我赶紧停手,她则一脸镇静地重新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