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了乔刚用惊异的目光望着他。
黄波不慌不忙的从兜里将那张照片掏了出来,他说:“你以为我真的忘了吗?知道迷荨这种药的,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你。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我既然知道迷荨这种药,我自然就有这种药的解药。”
“是你给我下的药?”躺在地上的乔刚问。
“不错。”黄波斩钉截铁的说,“从我刚上牛车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老人已经中了迷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老头应该是你的熟人,否则,他不可能轻易就中了你的迷荨。你算定了我今天要来,所以在这条必经之路,让这个老头把我拉过来,是不是?”
乔刚并没有说话,而是阴险的笑了一下。这一下,使黄波认定了这就是肯定的答案。
黄波又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说:“其实是这张照片让你露出了破绽。事隔多年之后,我并没有想到刘叔在给我们拍照时是什么笑容,而是想到了照片上你的笑容很诡异。你说对了,我确实在那天给他的牛吃了迷荨;但你也说错了,我没有给他吃迷荨。为什么?因为我不是曾经没给他吃过,坦率的说,我不只一次想杀死他,但是老天无眼,这个王八蛋居然对迷荨有抗体。但那一天,我照样给他的牛吃了迷荨,我相信,他的牛不会对这种药有抗体。我还知道,他是多年的车夫,即使我那么去做,对他来说,也于事无补。但我真的不甘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想放过这个王八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乔刚问道。
“和你当然有关系,其实刘叔的私生子并不是刘泽,而是你。你一直以他为耻,我说得对不对?”黄波说。
“你接着说啊。”乔刚这时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你小的时候,对月季花非常过敏,可是即使这样,你还是种了月季花。多年之后,我渐渐地从这方面怀疑你了。你为什么对月季花过敏,还要种月季花呢?很简单,因为刘叔对月季花也过敏,后来我知道了基因遗传这个词语,我就开始怀疑你才是刘叔的私生子。在那天,刘叔给我们拍照的时候,你借着帮他调照相机的机会,偷偷地把几支月季花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中,可惜那天刘叔在我家喝了不少酒,因此他才没有发觉。但是,你的这一举动不料被刘泽尽收眼底,因此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对刘泽唯命是从的原因也在于此。但我不确定你知道不,刘泽早就把这件事情偷偷地告诉了我。也正是因为你的不确定,所以你今天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把刘泽和我带到这里来,先干掉刘泽,然后再干掉我。”
乔刚已经气息微弱了,但此时他依然从嗓子里挤出“嘿嘿”的笑声,他说:“黄波,其实还有一件秘密,你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