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词滥调我没兴趣。”他不耐烦地说,“你告诉我,我姐姐是不是被她丈夫杀的?”
“当然不是。我看到老板在公园吸烟,自始至终没有离开。”
“自始至终?”钱驹冷笑道,“观察得真仔细,听说你对我这个姐夫有兴趣,看来是真的。”
“我和老板只是纯粹的工作关系。”
“得了。”他摆摆手,“我姐姐死了,这家店由我做主,你就算拼命掩护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假如你还顽固不化,我会将你和他一起扫地出门。”
这些我很清楚,老板和妻子做过财产公证,这家店将归钱驹所有,他没有继承权。
“所以他更没有杀人动机,我也没有掩护他的必要。”我说,“如果您非要开除我,那也没办法,无非是另谋生路。”
“有骨气。”他嘿嘿笑了两声,“让他咬谁就咬谁的人我见得太多了,你这种人倒也有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昨晚是谁给我姐姐送的饭?”
“和往常一样,老板亲自送。”
“几点?”
“六点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没注意,不过七点一刻有个客人来电话找他,那时他已经在店里了。”
“他为什么要在营业黄金时间去公园抽烟?”
“大概是他和老板娘吵嘴了。老板娘的胃不好,对吃的东西很挑剔,他们两个常为这个吵嘴,您应该知道。”
“那是因为他虐待我姐姐,净给她不合口味的食物。”
“据我所知,店里的菜谱都是按照老板娘的喜好来的。她吃的东西和客人没有两样。”
钱驹微合双眼,半晌无语。
“如果他买凶杀人……”他忽然睁开眼,目露凶光。
我默然无语。这种推测根本经不起深究:老板娘患病后对店里的资金掌控得反而更加严格,每天都会查账,哪怕是再小的开支也要向她汇报,据说这正是出自钱驹的嘱咐。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嘴角浮现出狞笑:“你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上,要知道以后是我养活你。”
“真遗憾,我一直以为我在自食其力。”
“算了,干你的活去吧!”他暴躁地说,“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