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去了?”胡磊问。
辇莉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我和苟姐都有些尴尬了。因为,走廊尽头是杜阳天睡的地方。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辇莉也有点生我的气,她一头倒在了床上,理都不理我。
我转身躺在床上想:辇莉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那个推销保险的胡磊显然不能够让她满意,我何苦去拆穿辇莉和杜阳天的事情呢?
迷迷糊糊地,我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辇莉和胡磊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响,间或还有抽耳光的那种尖利的声音。我用被子捂住了头,依旧睡不着。于是,我难受地翻了个身。
“啪——”我的手搭上了一个身体,冰冷冰冷的。
“是谁?”我全身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躺在我身边的正是辇莉,她正闭着眼睛睡得好好的。只是,我丝毫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
如果说,辇莉还睡在我的身边,那……窗外吵架的是谁?
第二天早上,我,苟姐,胡磊都早早地起来等在了大门口,苟姐叫的车子也来了。可是辇莉和杜阳天都迟到了一个小时。
在等他们的时候,我偷偷去了一次庙堂。庙堂里又多了一个牌位,是胡磊的。我掩着嘴走回来,什么也没有说。
通往大厦的路上,辇莉顺手买了份报纸。我搭讪着把报纸要过来,然后偷偷地放进了包里。
警讯大厦很快就到了——这是一栋非常宏伟的大厦,高层是旋转餐厅,有各种美食。
“谁叫我?”通往顶层的途中,胡磊突然回头,然后疑惑地说。
“哪有人叫你,你听错了。”苟姐拍拍胡磊的肩膀。
走了几步,胡磊又猛地回头:“谁?谁在叫我!”
“没有人。”杜阳天不耐烦地看了胡磊一眼。
“真的没有人叫你。”我说,“我们大家都没有听到。”
胡磊突然变得很痛苦:“我真的觉得有人,叫我,这种感觉很难受……这样吧,你们先去顶层,我一会儿就到。”
没有人表示反对。
苟姐点好了黑椒牛排,胡磊却迟迟没有来。这个时候,旁边那一桌的客人突然很不礼貌地大声讲起话来:“你知道不?警讯大厦以前发生过连环命案!”
“知道知道,一对夫妻先后跳下去了,摔成了肉泥嘛。间隔不超过一个月吧?你知道原因吗?”
我们一行人也不由得竖起耳朵来听。
“这都和一个保险推销员有关。这对夫妇生活很苦,儿子有重病实在过不下去了。因为以前他们买过意外保险,所以当父亲的为了让儿子治病,就从楼上跳下去了。可是,没有文化就是不行啊!原来,他们买的保险是被人骗了!那个保险推销员假装帮助他们投保,实际上是把他们投保的钱私吞了。”
“那个妻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也跳楼自杀了。?
旁桌的客人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苟姐插嘴道:“那个丈夫也太没有常识了,自杀是得不到意外险赔偿的。”
不一会儿,胡磊来了。他的脸色青白,额角还有汗水。吃完饭之后,我们抽好了明天的签。是苟姐抽的,居然是:“重回洪庙,烧香。”
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谁都不想再回到那个诡异的地方了。可是,我们有言在先:无论如何,都要把游戏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