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走廊也有一幅油画,是,是脸?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脸孔,看起来像是几个人的不同表情拼凑成的一张脸,我勉强看出了恐惧,疑惑和疯狂表情。这又代表了什么?
“谁?”人影又出现了,迅速从我身后窜过,进了书房。书房的门敞开着,我紧随着跟进书房,人影再一次消失了。书房的左侧有一个木质书柜,书柜的上方放着一把SPAS—12霰弹枪以及一盒霰弹枪弹,那是父亲的爱枪,也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我从未动过它,甚至不愿再看见它,以免触景生情。书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摆满了各种药瓶,都是我这段时间在服用的药物,因为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强健体魄,药物整整伴随了我三十二年。
我将手枪暂时放在桌上,然后拉开书桌的下格抽屉。抽屉里面有一个被拆开的包裹,包裹上没有写任何关于寄件人或收件人的信息,只有用胶带粘着的一张纸条,上面印着一行字:安眠药,祝你永世安眠。
我摇摇头,将包裹塞回抽屉,这句话可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书桌的上格抽屉被锁上了,我忽然想起来,在自己家的时候,我也没有打开过上格抽屉,上格抽屉的钥匙在哪里?我忽然起了好奇心,开始在书房里翻找,寻找上格抽屉的钥匙。
就在我正忙着翻找的时候,书房外传出一阵一阵低音的吼叫,一头体型较大的狗闯进书房,堵在门边。狗的皮毛被扒去,左眼还在流血。狗的耳朵高高竖起并向前倾,不时发出低音的吼叫,这是即将发起攻击的表现。
“哦,不,狗,狗,这里怎么会有狗?”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部竖立起来,我向后退两步,背后紧贴着墙壁。我怕狗,怕得要命,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再面对十几个阁楼中的半截怪物。我下意识举起右手做瞄准姿势,才发现手枪被我放在书桌上,现在什么武器也没有。
“咚——”我将手电筒掷出去,砸中大狗,试图吓退它。被砸中的大狗似乎愤怒了,它奋力扑向我,却被我躲过了。也许幸运女神比较喜欢狗,我躲过了大狗的攻击,却一头撞在书柜上,强烈的眩晕感使我眼前一黑……
“格雷?格雷?”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是一个很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格雷,快到了,醒醒。”我感到眼前有些模糊,于是我轻轻的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才打量了四周。这里是,客车车厢?我在客车车厢?书房呢?狗呢?我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但是客车突然急刹车,我因为站不稳又坐了下去。我的座位在窗边,我没心情欣赏风景,我将车窗推开一点儿,微风吹拂我的面庞,这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怎么了?又晕车了吗?”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哦,不,只是想吹吹风。”我回答道,并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