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2-06-13 17:48
此时大宅子里已经显得有些空,我只想快些过头七,好早些回自己家。
头七原来就是第二天,下葬的第二天就是头七,这难免有些奇怪,不过二奶奶已经死了些时日,这样一来也就正常了,大爷爷说头七的夜最难熬,死去的人会以活着的形态,声音出现,守头七的人不能打开门,不然死去的人有了留念,就会把亲人带走,大爷爷让小叔去村里牵条黑狗栓在大门口。
奶奶带着我去扯一种草,外表细长翠绿,剥了外面的一层皮里面白色的东西可以做灯芯,今晚我们要点油灯,今天因为人不多所以我也来帮忙,没有往日那么闲,扯了草,拿回宅子里剥,姑姑和妈妈去庵堂里买香,那种大把的熏香,爸爸和小叔去锁房间,到了晚上连厕所都得锁,小叔牵回来的黑狗没精打采的趴在门下,舌头吐的老长,今天十分热,奶奶说今晚会过得很快,我问为什么?奶奶说,夏天晚上7点多天才黑,早上六点多就天亮,不会太难熬,要是冬天就难熬了。我哦了一声,看着趴在门口的黑狗想要不要给它喂点水,我和奶奶说,“奶奶,我去给狗狗喂点水吧。”奶奶看了看狗,点点头,我去厨房拿了个碗,盛了清水放在黑狗面前,没想到黑狗只是抬头看了看,又趴下去了,完全没有要喝水的意思。
那狗肯定很渴,舌头伸的那么长,我离它不近,但是它喘出的粗气让我感觉到它的热量,奶奶见了这狗不喝水,冲我喊,“把水放那莫管它了,它要喝自己会去喝的,快过来剥灯芯。”
我嗯了一声,朝奶奶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