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扒开铁链,打开了木匣。
里面放着封信,还有一张薄薄的面具。
5,面具并不是什么罕贵品,摸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橡胶质地,最多也就是有些温热而已。
我首先拿起信。
封面上写着“别拆开,把盒子里的东西烧掉”,是父亲的字迹吗?异常的潦草,我看不清。
这奇怪的内容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父亲,你已经死了,还以为能命令我?
我没理会这无聊的警告,撕开了信封。
嗯,一张纸……让我来读读看。
“你果然还是拆开了它,那就不要后悔。
这东西带来幸运,也带来不幸。
戴上它,你会永远失去表情。
戴上它,你将永远不再有心。
戴上它,你便永远不再是你。
选择吧。”
什么嘛,出乎意料的简短呢。
我原以为或许会看到父亲的忏悔,老实说这内容令我有点失望。
你是在嘲笑我吗,父亲。
我拿起面具,无声地笑了。
我能从信里感受到,你对它无边的恐惧啊,父亲。
就让我试试吧,它如何能带来幸运,如何能带来不幸。
我将面具戴在脸上,温热的橡胶瞬间就与我的脸贴得严丝合缝,好像从最开始,它就是为我而存在一样。
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我摸摸自己的脸,皮肤仍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手指的触感,或许是面具太薄了吧,简直和没戴一样。
我对父亲这样装神弄鬼感到愤怒,寻找着面具的边缘,想摘掉它。
嗯,奇怪……怎么找不到了?
我惊慌起来——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缝隙,光滑平整,浑然一体。
我又看了一眼匣子,空的。
我跑到镜子前,里面的仍然是我,与之前的样貌毫无二致。
或许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