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小区十分熟悉,带着我七绕八转,从一个满地玻璃渣的围墙缺口处钻了出去。我们不敢在附近停留,以防被面包车发现,直到躲入附近一家大卖场,找了家人流量最大的肯德基,在其中一个阴暗角落里落座,这才惊魂初定。
仔细回想,那个季文心虽然容貌是我所熟悉的,但是举止神态却有所不同。或许父母认为毕竟她去外地念大学,之后又工作那么久,有些变化也很正常。
怪异之处在于,一般人被陌生人搭话,第一反应一定是惊讶或者视若无睹,季妈妈就是如此。但是这个“季文心”却一口咬定她是个神经病,嘴上说要报警,最后赶来的却是疗养院的人,来的还那么快。
看来她的到来是在“季文心”的计算之内。
还有之前她在医院吵闹时,也有医生说她精神分裂,立刻要她住院。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法,实在有悖常识,一般情况下至少应该先通知家属吧!
她实在无处可去,要她独自回到郑巧妮的公寓,她又担心那男人去而复回自己无法应付。我只能偷偷将她带到寝室,所幸室友带着相机和男友去外地郊游,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入夜,她洗了澡换上我的睡衣,却躺在我室友的床上唉声叹气、辗转反侧。我则抓紧时间开始论文框架的构建,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一本古籍资料上,书后盖有印章“XX大学雅蕙图书馆藏书”。
难怪我看那男人如此眼熟,原来他就是捐助我们学校图书馆的富商赵先生。图书馆以他夫人的名字命名,我记得当时揭幕仪式上,还是我代表学院献花给他的呢。
当时他身边的女子是个胖头鱼般的中年妇人,绝非这个美艳的郑巧妮。他和郑巧妮之间的关系,果然有待商榷。
看来他是把我当成郑巧妮的朋友了,难怪不不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