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到此为止十分清楚了:死者因为上次旅游妻子惨死,精神受到了刺激,发作时可能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和分析不清情况的严重性,因此当发现被狼群包围后,就失去了理智,然后从车上跳了下去,完成了这次惨烈的自杀。至于车门被关上的事,任何人也不能责怪以为吓呆了的小姐,她只是想阻止狼群扑上车来而已。
露丝哭哭啼啼的坐着约翰的车回去了。到了旅行社之后,她笑着对约翰说:“你这次赚大了,一次就得到了十五万美元。”约翰伸个懒腰:“如果你不出高价,死的可能就是你了。”露丝打个冷战,勉强笑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打交道了,你简直是个魔鬼。你的计划从来没有失败过吗?”
约翰笑笑:“其实计划本身并不那么高明,比如当时如果他不是完全相信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应该是可以发现我的车就在远处停着。他太想骗你了,因此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换句话说,即使他发现了我的车,也一定会自己解释是我的某一块显示器出问题了,所以他不但不会怀疑,还会极力掩饰,避免被你发现。”
露丝说:“看来他是太相信你了,才会死掉。”约翰摇摇头:“他是太相信自己了。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所以就不会去注意那些漏洞。每个人都一样,他的妻子也一样。他曾经问过我,在他妻子的计划中有什么漏洞没有,我没有告诉他是什么。”
露丝问:“能告诉我吗?”约翰说:“当然可以。那个漏洞就是,隔音效果那么好的车,怎么可能听到他丈夫在那么远的距离发出的惨叫呢?那分明是车里面扬声器的声音。我当时没有告诉他,就是因为我有用。”
露丝奇怪的问:“有什么用?”
约翰悠然的说:“对于一个可能成为我下一个潜在目标的人,我不会把一切都告诉他的。而我知道,凡是害了人的人,迟早都会被人害的。我不过是这个循环里的工具而已。”
露丝沉默半天,忽然问:“这次计划里有什么漏洞吗?”约翰说:“当然有,哪有没有漏洞的计划呢,不过我的漏洞只有人临死前才能想明白罢了。”
露丝笑了笑:“这次的漏洞是什么呢?”
约翰也笑了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