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刀直接捅死她,他未必有那个胆量和力度。如果弄的血肉横飞,自己满身鲜血,难道要任由尸体留在房中,自己洗个澡、换件衣服、最后看一眼曾经的爱人,然后才施施然赶去机场吗?
毕竟自己又不是变态杀手。
如果用绳子勒死她呢?虽然避免了流血,可同样是精准度的问题,掌握不到恰到好处的力量,会让她拼命挣扎。
他想起她第一次自杀时服用的几十片安眠药,她本就打着吓唬他的念头,收藏了一百多颗安眠药,当时只服食了约三十多颗。剩下的那些,他乘着她被抬去医院抢救,顺手牵羊。
他决定将安眠药磨碎放入柳橙汁,用橙汁的酸甜来掩盖安眠药的苦味。骗她喝下睡着后,用枕头蒙死她。
多好,不用看到她垂死的神情。
他谎称要请公司人事代办签证事务,将她的一些必要证件和资料一并收罗。她丝毫没有怀疑,反而象初涉爱河的少女般向他憧憬在美国的欢乐时光。
四月十九日,早晨十点,她提着行李如约而至。
“下午的飞机,为什么那么着急?”她有些奇怪为何相约的地点是在他家。
他笑而不答,递上一杯鲜榨柳橙汁。“先喝杯果汁吧!我专程为你而作。”
她甜蜜地喝下橙汁,不一会就脚步踉跄,头晕目眩,随后倒在他的大床上。
他凝视她良久,终于曾经的柔情敌不过遍体鳞伤的爱,拿起枕头向着她的睡脸按了下去。
他抱起她没有气息的身体,放入大号旅行箱,最后塞在床底。
他重重关上卧房房门,又关上大门。两扇门后,竟然是阴阳两隔。
下午四点的飞机,现在赶去机场大约在十二点半能领到登机牌。他难得买了头等舱的席位,于是可以进入专门候车室镇定心神。
没有问题,他默默地想。我只要登上飞机,一切就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