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吃边聊,天南海北,说着说着就说到南洋的降头术上了。南洋的降头术起源于中国云南五毒山的黑教秘术,传说是古滇国的献王所创,歹毒无比。可以千里杀人于无形之中,即使是最高明的医生也查不出怎么回事。
“我听说啊,在这降头术中有种神秘诡异的仪式,叫骨肉降。好像这种降有让死人复活的功能!而且这个复活的人对让他复活的人言听计从,即使要他杀人放火也会照办!”高贵声色并茂地说。
我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知道这些医学工作者是怎么看的?我扭头看了看老赵他们几个。
肖彬和郑同和之间肯定有什么过节,虽然坐在一起,但是互相不说话,各自埋头吃饭;小雨盯着高贵,嘴里含着勺子,咬得咯咯作响;老赵好像被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
“好了,你别宣扬那些迷信了!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不会相信那些东西的。”老赵站了起来很气愤地说,拿出了馆长的架势。
我尴尬地应和道:“对对,我们不能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小雨站了起来,冷冰冰地对高贵说:“高贵,该说的你尽管说,不该说的,你也晓得是什么吧?小心祸从口出!”
“小雨,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我脱口而出。毕竟在殡仪馆工作的年轻女孩太少见了,而且还这么漂亮。
“化妆师。”她甩给我一句话就走了。
化妆师?我又想起了那个睁着眼睛的人头,那死灰色的脸上好像多了一抹红晕。它正凝视着我,突然说了一句:“你快死了!”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身体一抖,失声惊叫。
“任记者,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回头一看,是老赵,他手里拿着个水淋淋的饭缸。
“没……没什么!对了,我今天上午还要去找高贵问一下那天晚上的细节,看来事实和我们猜想的还有很多出入。”
“哦,那您问完以后到我家来吧!我请您吃饭。”老赵很客气地说,但他的语气中有种让人无法推辞的味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礼貌地笑了一下。
我往高贵家里赶去,可是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高贵在大笑。笑并不奇怪,但我听到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空洞和疯狂,感觉不像正常人。可是当我奔到门口的时候,笑声又戛然而止。
“高贵!开门!”我敲了敲门,但无人应声。我回头看了一下,天井中一片昏暗,连续几天的降雨,潮湿的水气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居然感觉有些让人迷乱的腥甜味儿。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用肩膀用力撞开门,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此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通过鼻腔直冲脑际,再一看眼前骇人的场景吓得几乎原神出窍。
高贵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上衣被人脱了,同时也被人开膛破肚,床上尽是鲜血淋漓的器官,但是他的肺却不见了。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咧着大嘴,还保持着死前那一刹那的狂笑,像是正享受着死亡的洗礼一样。
他的胳膊搭在肚子上,扭曲的手里还拿着把沾满血的手术刀!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一个惊悚的接近癫狂的想法在我脑中产生,脑浆也跟着这个想法的产生躁动不安起来,到处惊涛骇浪。
报警!当我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10的时候,一声异响从屋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