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老师看后是什么反应?他告诉你诗里的意思了吗?”
“他看过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只是把诗念给我听了,却没告诉我是什么意思,”那加吉犹豫着说,“乔老师后来好像就变得很少笑了,有时上着课就会走神。”
“走神?”周探长心想,这首诗对乔老师究竟产生了多大的刺激呢?
“哦,我想起来了!乔老师的家里有件东西,我觉得它和乔老师还有桑洁姑姑的死,都有关系……”
那加吉话还没说完,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进来,“周探长起得早啊。”土司达木措走了进来,看见那加吉显得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把目光看向了周探长。“周探长忙了一晚上,睡得可好?”
周探长明白了,雷祭司一定把自己晚上去乔老师屋里的事告诉了达木措。周探长笑了笑,说道:“托土司的福,倒头就睡了。”
达木措也微微一笑,他身子侧了侧,多鲁壮实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躬着身端了酒菜上来。“我们剥皮寨的习惯,客人来了,早上也是要献上美酒的。”达木措给周探长斟上了一杯酒,“我们边吃边聊。”
周探长心想来者不善,这位土司大清早看来是要试探自己。周探长笑了笑,而后仰脖将酒喝光。
达木措见状挥了挥手,让那加吉和多鲁都先出去了。见屋里再没有其他人,达木措才说道:“我们苗家的规矩,给死人招鬼王的时候,不相干的人是不能出现在死人房里的。不知道周探长深夜在乔老师家里,发现了什么?”
“嘿嘿,我还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正要向土司请教。”周探长收起笑容说道,“昨天雷祭司说乔老师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因此判定他是自杀身亡。可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也可以这样推断,凶手和乔老师是认识的,他毫无障碍地进入乔老师的家里,然后用某种‘安静’的手法杀死了乔老师!”
“哈哈,杀人还能‘安静’进行的?”达木措笑了起来。